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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特務】、【X戰警】、【雷神索爾】等片編劇首部小說創作

「如果你喜歡哈利波特，喜歡名偵探...

關於人類行為的特點，有許多見解是錯的。四年級的時候，佛格森老師曾在班上說，人類是唯一懂得製造及使用工具的動物。當時我反駁說，黑猩猩會拿棍子吸引白蟻、海獺會挑適合的石頭來敲開蛤蜊及鮑魚貝、新克里多尼亞烏鴉甚至會將金屬線弄彎，充當臨時鉤子。結果佛格森老師把我調到教室後面的位置，從此不讓我發言。

比起人類特有行為，我更喜歡研究人類與近親（黑猩猩、大猩猩及其他高等靈長類動物）的共同習性。拿面對危險時的反應來說，大多數的動物會遠離產生巨大聲響、光亮及陌生的事物，但靈長類恰恰相反，甚至還會想知道造成這些現象的原因是什麼。

此外，人類及其他靈長類也是唯一被搔癢時會發笑的動物——雖然我通常選擇尖叫。

柯林獨自坐在學生餐廳內，背靠牆，面向窗戶及大門。爸爸稱這樣的位置為「槍手座」，因為以前美國西部的槍手喜歡挑這種位置，好觀察周遭是否有危險 。柯林完全認同這觀念，但也曉得現代社會碰到槍手的機會實在微乎其微。

雖然選這個位置是要眼觀四面，但柯林卻仍低著頭，這麼做是要排開餐具碰撞、學生喧鬧交談等聲音的影響，否則他會受不了。柯林全神貫注地分類媽媽準備的午餐菜色：裡面有椒鹽脆餅條叉火腿、迷你紅蘿蔔、芹菜梗及一整顆蘋果。帶皮蘋果不會氧化，避免一個早上後整顆蘋果變成咖啡色。

適應噪音的同時，柯林鼓起勇氣抬頭觀察周遭同學。費雪太太暑假租了好多以高中校園為背景的電影，想讓柯林學習如何與高中生互動。但故事劇情不是笨女孩追求貴公子，就是原本不合的人竟然化敵為友，聯手對抗大人的權威管教。柯林看沒多久便失去興趣，只留費雪太太一人邊看邊咕噥著令人費解的話，像是「為什麼最後選的是達奇，而不是布蘭」 ，不過，這也讓柯林獲得足夠的資料來釐清高中各種團體所扮演的角色。

柯林看著同學，彷彿人類學家在做研究，於筆記本內記下各種人的一舉一動，其中包括書呆子、人氣女學生、運動健將、哥德風愛好者、多愁善感型文青還有舉止最難理解的小混混。當他掃視整個餐廳時，碰巧看到梅莉莎走進來，於是決定停筆。

孤身一人的梅莉莎臉上掛著微笑，背後的破舊紅背包與國中那個一模一樣。柯林發現許多人都注意到梅莉莎，尤其是男同學。

中午十二點零七分。梅莉莎‧葛立兒踏進學生餐廳。其他同學朝她微笑揮手，其中有些學生八年級時沒見過，八成是早上認識的。梅莉莎也笑著揮手，同時朝餐廳中央的桌子走去。這張桌子正上方有塊布條，寫著「各位學生，歡迎光臨」。梅莉莎的朋友艾瑪及艾比也在那裡。桌上有派對用品。今天是梅莉莎的生日。

艾瑪及艾比從咖啡色紙袋中拿出圓形白巧克力蛋糕，上頭除了一層白色糖霜，還有粉紅色糖霜做成的玫瑰，梅莉莎見了開心得直拍手，然後又抬頭看看朋友們。她注意到柯林的視線，於是朝他微微一笑。窩心。柯林突然覺得體內有股情緒在亂竄，於是他別過頭，重新將心思放到紅蘿蔔上。這時，梅莉莎走過來了。

「哈囉，梅莉莎，妳好嗎？」柯林見她走近便打招呼道，更不忘提高每個句子末尾的音調，以表達心中的熱情與歡愉。

「很好啊。」梅莉莎雪白而有雀斑的臉龐變得更加紅通通，因為那底下的微血管全都膨脹充血了。柯林記得這叫「臉紅」 ，這種反應只有人類才有，目前仍無充分科學解釋。「要不要一起吃蛋糕？」

柯林審視梅莉莎天真無邪的臉龐，想直接解讀她的內心想法，但試了六秒便放棄，再度拿出速查表比對。梅莉莎看起來很害羞。柯林靜靜分析箇中含意。

「不了，我不吃蛋糕。」柯林的回答毫無抑揚頓挫。

「喔。」

認識柯林那麼久，梅莉莎早就對他的粗魯態度習以為常，話雖如此，她仍稍稍皺眉撇嘴。惱怒。

「不要跟我說你在減肥，我超希望新陳代謝跟你一樣快耶。」她繼續說道。

柯林揚起一邊眉毛。這可奇了。梅莉莎的身材十分結實，想必新陳代謝也很快。

「問題不在糖分，在口感，蛋糕黏黏糊糊的，我不喜歡，我比較愛吃脆脆的東西。」柯林邊說邊指面前依照色譜排列的蘋果、椒鹽脆餅、紅蘿蔔和芹菜。

「呃，對啦。」梅莉莎說完便噘起嘴，柯林猜不透這動作的含意，所以也把嘴噘起來，希望梅莉莎能給些暗示。

「那下次請你吃花生糖吧。」她笑道。友善。

柯林興奮地說：「我愛花生糖。」

「我就知道。」她說完便走回那場臨時舉辦的派對。盯著梅莉莎優雅晃動的臀部，柯林發現自己其實比較喜歡看她離去的身影。一股陌生卻不惱人的暖意湧上他的臉頰。

突然間，梅莉莎繞到喬許及桑迪普身邊，這兩個整天只顧著讀書的男孩是她國中時代的好朋友，比起坐在派對桌的學生，他們的社會地位明顯較低，但梅莉莎仍願意花時間攀談。「非常有趣。」柯林自言自語並翻開筆記本記下這件事。

西谷高中的社交圈結構比國中更複雜、更令人卻步，因此柯林不斷思索應對之法。他想，或許可以從學校網頁及社交網站收集學生的照片，然後列印出來釘在臥室的軟木板上，把它當成社交地圖——就像FBI探員分析販毒集團或黑手黨家族內部分工時所使用的策略。地圖上的資訊隨時可更動，應該很有用。

他以餐廳內的同學為基礎，畫出社交地圖的輪廓，所有團體排成一橫列，並且依照這個人（或團體）在學校裡的地位來分高低，位置越高的越受歡迎。能想到這方法，畫出這麼好讀易懂的圖表，柯林覺得很得意。

首先，「書呆子」這團體出現在地圖左下角，底下有喬許及桑迪普兩個名字。

「運動健將」在接近圖表頂端處，柯林迅速把史丹和艾迪寫進去。不過，他有點猶豫該不該加上古柏，因為這個黃褐色肌膚的高個子數學天分奇高。他們四年級同班，當時每個禮拜都有「一分鐘數學大賽」，古柏老拿第二或第三。有一次，永遠得冠軍的柯林想稱讚古柏，結果換來一句「走開啦，笨蛋。」而且從那時到升上五年級為止，古柏都沒再和柯林交談過。

王牌水球運動員艾瑪也在「運動健將」這個分類裡。「運動健將」旁邊是「女王蜂」，裡面全是沒有才華、整天只想維持高人氣的女生——這個類型名稱其實是某本暢銷書的書名，該作者以社會人類學角度研究美國女子高中生的習性。艾比屬於這類，珊迪也是。柯林還在珊迪及艾迪之間連條線，代表他們有親密關係（同時也是提醒自己，之後軟木板上得用有顏色的紗線來表示）。

柯林發現梅莉莎很難歸到特定一類，她跑越野賽、成績優異且現在人緣極好，可說同時擁有好幾項特長。最後，他決定先跳過梅莉莎，改處理魯道夫‧穆爾，魯道夫被放在圖表最頂端且自成一類。

魯道夫上遍所有榮譽課程，卻不像其他優秀學生一樣被同儕欺負，反而很有人緣。柯林心想，他的高人氣是否和殘酷的天性有關？畢竟各種社交族群的領袖通常都具備激發恐懼的能力。話雖如此，同樣受歡迎的梅莉莎反倒是和以往一樣和善。

柯林皺起眉頭，將筆記本拿得遠遠地觀看，或許這張圖不如想像地完善。正當他思考是否該將X軸及Y軸互換或者改變圖表架構時，艾瑪及艾比突然大吼大叫，那聲音令柯林渾身不舒服。

「梅莉莎！」她們同時呼喊，並把喬許和桑迪普看成朋友的醜陋寵物：「韋恩‧柯納利要吃妳的蛋糕啦！快來阻止他！」

梅莉莎聳聳肩，翻了個白眼，然後無可奈何地回到派對桌邊。

柯林的視線隨著梅莉莎來到派對桌，韋恩的確嬉皮笑臉地拿塑膠刀切蛋糕，梅莉莎的朋友氣得猛揍他，但一點用也沒有。至於梅莉莎，她只是神情悲傷。梅莉莎輕聲問道：「你是有毛病嗎？」那聲音太小，柯林沒聽見，於是從座位上站起來。

「小姐，我沒毛病啊。」韋恩如此回答。

「叫我梅莉莎。」他們瞪視彼此，僵持了好一陣子，柯林說不出這詭異的寧靜算什麼。「算了。蛋糕拿了就快離開。」

韋恩站在原地沒動，因此兩人繼續瞪著彼此。柯林感覺心跳加快、呼吸越來越急促，還下意識地握緊拳頭。他驚訝於身體的反應並且注意到一件怪事：自己竟然想打韋恩‧柯納利，這是他生平第一次想打架。

不過，在柯林進一步分析這股異常念頭或者將之付諸實行之前，韋恩便別過頭說：「小器！」

韋恩帶著戰利品從容走回自己的桌子，然後大費周章地把蛋糕一層一層分解開，最後小塊小塊吃下肚。柯林看得既驚訝又入迷，想打架的念頭因而被拋到九霄雲外。韋恩吃東西慢條斯理，和他的形象大相逕庭，柯林覺得有趣極了，還不斷觀察其他同學如何進食。

梅莉莎像蜂鳥般小口小口吃蛋糕，吃得有條不紊。魯道夫拿了塊蛋糕，卻在以為沒人注意時丟進垃圾桶。珊迪套著尺寸過大的聖母大學籃球隊外套，分到一塊上頭有玫瑰形糖花的蛋糕，她以摺紙藝術般的技巧將蛋糕巧妙地包在餐巾紙內，然後放進Juicy Couture仿製手提包裡。

還在觀察時，有道身影從他眼角閃過，接著傳來男生的嘶喊聲。柯林像貓頭鷹捕捉樹叢底下的老鼠般轉頭望向聲音來源，結果看見史丹抓住韋恩的手臂（柯林認為這是不明智的舉動），拇指還緊緊按在他的二頭肌上，他痛得五官皺成一團。

「這個派對不收食物券。」史丹說。

柯林困惑了一會兒：為什麼派對要收食物券？然而，架越打越兇，因此柯林不再思索這問題。史丹搶走蛋糕，卻被站穩腳步的韋恩推飛出去，差點壓倒另外兩個朋友。柯林急忙翻開筆記本、拔開筆蓋。

韋恩‧柯納利的力氣可以對抗三個高一生。這是飲食控制與運動的成果嗎？繼續調查。

儘管韋恩力氣較大，但寡不敵眾，終究漸居下風。

「我超期待看艾迪把你打到尿褲子。」史丹說。

「噢，我好怕喔，跟看到你媽沒穿衣服時一樣害怕。我啊……是昨晚看到的。」韋恩氣燄依舊不減。

柯林懂這句話的含意，韋恩暗示他和史丹的媽媽上過床，這在絕大多數的文化中都是種惡意侮辱。在朋友助陣下，史丹氣得大叫，還猛推韋恩一把。

柯林心情緊張，因為高中生鬥毆事件似乎要上演了，這可不是隨便打鬧，而是一場大亂鬥。推拉揍擠、謾罵叫囂。排山倒海的叫囂。周遭圍滿學生，在一旁火上加油。吵鬧聲太過激烈，柯林正打算摀住耳朵，此時梅莉莎以低穩的嗓音朝那一大群人叫道：「你們都別鬧了！」

艾比喊著：「你們把事情全搞砸了！」才剛說完，某個打架的學生（柯林不曉得對方身分）被椅子絆倒，結果四個男生全摔到派對桌上，撞倒梅莉莎、艾比、珊迪、幾個柯林不認識的女孩以及……蛋糕。

如果柯林是斑馬、鹿或者其他哺乳類動物，他會聰明地閃到一邊去，但他偏偏是靈長類，所以選擇向前看個清楚。

當他靠近時，剛好看見一道閃光伴隨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尖叫聲充斥整間餐廳，所有學生急忙往出口逃，但柯林的好奇心戰勝了對噪音的恐懼，因此選擇留下。他走到打架地點，聞到濃濃的無煙火藥味及芥末味。地上可見吃到一半的午餐、被遺棄的鉛筆、背包、一本科幻小說、漫畫書、亮采深粉紅色口紅、其他化妝品以及……

一把九釐米手槍。

黑色金屬槍管還微微冒煙，橡膠槍把沾滿白巧克力及粉紅色糖霜。費雪家不準備槍枝防身，除了用皮套套住的警用槍，這是柯林生平最接近手槍的時刻。他蹲下來研究這把槍，並且小心不碰觸到任何東西。

「非常有趣。」他說。

關於人類行為的特點，有許多見解是錯的。四年級的時候，佛格森老師曾在班上說，人類是唯一懂得製造及使用工具的動物。當時我反駁說，黑猩猩會拿棍子吸引白蟻、海獺會挑適合的石頭來敲開蛤蜊及鮑魚貝、新克里多尼亞烏鴉甚至會將金屬線弄彎，充當臨時鉤子。結果佛格森老師把我調到教室後面的位置，從此不讓我發言。

比起人類特有行為，我更喜歡研究人類與近親（黑猩猩、大猩猩及其他高等靈長類動物）的共同習性。拿面對危險時的反應來說，大多數的動物會遠離產生巨大聲響、光亮及陌生的事物，但靈長類恰恰相反，甚至還會想知道造成...

【作者訪談】

一、為什麼會選擇以罹患亞斯伯格症的男孩和有暴力傾向的校園惡霸為主角？

是否反映了作者自身的成長經歷，或作者對問題少年和校園問題的關懷？

柴克：選擇這兩個角色皆是出於個人考量（柯林和韋恩身上有許多我們的影子），同時，這也是我們的大好機會，可以將福爾摩斯與華生那種經典夥伴關係搬到現代美國高中環境裡。

艾許利：確定要以高中校園作為偵探小說的故事背景時，我們花了些時間尋找合適的主角，而柯林算是最後歸結出來的角色吧。我們把福爾摩斯當成小說人物來解析，最後發現他展現許多亞斯伯格症的特質，而這就成為塑造柯林個性的依據之一。從解析福爾摩斯、塑造柯林的人格特質開始，我們逐步構思出最具吸引力、最能激發情感共鳴的角色。此外，顯然還需要一個華生。我們沒多久便設計出韋恩這個角色，他剛開始老愛欺負柯林，這般設定是因為從惡劣關係發展出來的情感更具話題性，因為比較有爆點，所以我們決定選他們作為小說主角。）

二、兩位合寫一本小說的合作方式是如何進行的？

柴克：我們共同撰寫連續劇劇本還有電視節目腳本好幾年了，所以早發展出一套合作模式，我們通常先一起討論出故事大綱，之後再分配工作。以《柯林費雪》來說，我們各自負責不同的章節，並讓對方看草稿，來來往往，直到彼此都滿意為止。

艾許利：感覺其實有點像爵士樂團表演，我找著機會就跳脫既定架構，來個即興轉折，而團員也會跟著增色添彩，實在有趣。但這種即興創作當然得適可而止，不能從頭玩到尾，畢竟那只是我們為彼此所保留的神來一筆創作空間。

三、對於遭遇校園霸凌問題的家長與教師，您們有什麼建議嗎？

柴克：陳腔濫調就不講了，我認為家長和教師必須分清楚自己所面臨的霸凌是哪種類型。有些霸凌者其實是內心憤怒且迷失方向的孩子（如韋恩），只要方法適當，還是能導回正途。不過，另一種霸凌者（如魯迪）就真的是生性殘酷，將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我認為孩子不管怎樣都必須受到保護，但懲罰及開導這兩種霸凌者的方式卻各不相同。

艾許利：說實在的，要站在一旁看孩子自己處理問題太難了，我們會本能地想出手解決、想糾正錯誤、幫忙畫清人與人之間的界線，可是卻越幫越忙。處理衝突與捍衛自我是長大成人必須學習的課程之一。當然，我並非認為霸凌不是個問題，只是，比起把孩子當孩子看並且幫忙想解決之道，我覺得我們更該正視霸凌的存在。我執教鞭時碰到過，為人父後也面臨過，我總告訴自己的孩子：「你要保護自己，別理他們。」我的小孩比我還懂得如何處理這種事情。

從另一個角度看（而這也是許多家長不願面對的事實），有時候你的小孩就是問題製造者。我很清楚，我的責任之一是鼓勵孩子要待人和善寬厚，但也不得不承認，小孩子有時個性太野就需要別人管。如果你的小孩打算做不好的事情，你就該和孩子一起坦誠面對，並且讓他們體會受害者的感受。

四、對於正處青春期階段的小讀者，有沒有什麼鼓勵的話？或成長經驗的分享？

柴克：有！我小時候有許多嗜好，像是喜歡其他人完全沒興趣的冷門東西，結果因此被當成怪人，總獨來獨往。但正是那些嗜好使我長大後過得比別人還要好、還要充實。身為編劇，那些嗜好有時還能派上用場！所以，年輕人該接受自己與眾不同之處。

艾許利：我的話比較愛深責切一點：「你們要靠自己。」不然我想引用海因萊因在小說《星艦戰將》 最終章寫的句子：「每年都有些微進展，但你必須懂得拿捏輕重。」

【作者訪談】

一、為什麼會選擇以罹患亞斯伯格症的男孩和有暴力傾向的校園惡霸為主角？

是否反映了作者自身的成長經歷，或作者對問題少年和校園問題的關懷？

柴克：選擇這兩個角色皆是出於個人考量（柯林和韋恩身上有許多我們的影子），同時，這也是我們的大好機會，可以將福爾摩斯與華生那種經典夥伴關係搬到現代美國高中環境裡。

艾許利：確定要以高中校園作為偵探小說的故事背景時，我們花了些時間尋找合適的主角，而柯林算是最後歸結出來的角色吧。我們把福爾摩斯當成小說人物來解析，最後發現他展現許多亞斯伯格症的特質，而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