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在十分鐘內,詳讀這份說明書。」
每個月第三個星期三下午三點,那名凜凜端坐窗邊的黑髮少女,會為眾人解開一個個神秘的謎團……
——著迷於網路狼人殺遊戲的玩家接二連三遭到「謀殺」?
「星期三的魔女」接下了幽靈女孩何曉實的委託,
我們以新手玩家之姿,投身狼人潛伏的虛擬美術館。
雕像倒臥血泊,靜物畫四分五裂,
肖像畫成了冰冷遺體,野獸派狂妄大笑。
現實中「殺害」玩家的「狼人」究竟是誰?
探查著背後真相的我們,卻對這個遊戲愈陷愈深……
本書特色
★「我想藉由這局向兇手證明——狼人殺只是個遊戲。無論大家說出了多少謊言,都與一個人的本質是善是惡,毫無關係!」
★自稱魔女的清冷少女 ╳ 成為魔女助手的憂鬱少年,畫面感十足的校園日常推理,美麗而哀傷的凜冬事件簿登場!
★【首刷限定】日本大手畫師寿なし子特繪彩頁2P
作者簡介:
M.S.Zenky
台灣華文小說家,自由藝文工作者,從事小說、劇本、文案等故事創作,並斜槓表演藝術A&R、音樂會專案企劃及業餘平面設計,曾任台灣國際級樂團藝術行政總監。
2007年參加鮮文學網第三屆黑子徵文(推理/驚悚/靈異)大賽榮獲首獎正式商業出道,作品曾售出泰文版版權,現為台灣犯罪作家聯會成員。
【插畫】
寿なし子
日本插畫家。擅長描繪能挑動想像、由始至終都能深入思考故事的作品。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Zenky老師最厲害的地方就是能在這些看似日常的元素中,玩轉出讓人驚奇的情節和反轉。
──楓雨(台灣推理推廣部版主)
隱藏在名畫和狼人面具底下的現實遠比想像還殘酷,直到最後一刻揭曉的真相讓人心痛無比。如果是對狼人殺和西洋美術感興趣的推理迷,非常推薦這本書!
──盼兮(POPO華文創作大賞雙料得獎作家)
名人推薦:Zenky老師最厲害的地方就是能在這些看似日常的元素中,玩轉出讓人驚奇的情節和反轉。
──楓雨(台灣推理推廣部版主)
隱藏在名畫和狼人面具底下的現實遠比想像還殘酷,直到最後一刻揭曉的真相讓人心痛無比。如果是對狼人殺和西洋美術感興趣的推理迷,非常推薦這本書!
──盼兮(POPO華文創作大賞雙料得獎作家)
章節試閱
CASE 05 狼人殺謀殺案
第一章 冬月裡的三重奏
──好安靜。
我把鬧鐘拿出去了。
忘記那是哪一天,我就這樣躺著,疲憊地躺在床上,眼前是灰撲撲的天花板。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太過安靜,耳朵裡像被無數的鬧鐘塞滿了,千篇一律地提醒著:你,仍活著、時間仍在向前走、日子一天一天地流逝、所有的人都在邁開步伐不斷前進⋯⋯
於是我把鬧鐘拿出去了。
拖著步伐,沿著黑暗的長廊,來到盡頭的門前,將鬧鐘關在畫室裡頭,然後,轉身,蹣跚地回到我的房間。
──好安靜。
只要氣密窗關緊,屋外的人造聲響會被完全隔絕,再拉上厚重的遮光窗簾,就連拍打窗戶的風聲也模糊不清了。
沒有鬧鐘後,我的世界總算安靜無聲。
多數時候,我都是成大字形躺在床上。
身體雖然時常發冷,滿是皺褶的床單卻因為我的身體而隱隱透出略為潮濕的黏膩。
眼前是慘澹的天花板,朦朧得彷彿總是霧氣繚繞。
我有時覺得自己浸泡在一窪無人知曉的湖水裡。
湖泊靜謐,呼吸時淒清的空氣從鼻尖鑽入,順著氣管逐漸占滿我的胸腔,低溫幾乎將我凍結。
有時又發現自己窩在一池凌亂的水槽中,賴以為生的自來水不斷流失,但我彷彿隨時都會溺死似地,掙扎地抓著喉間,無法呼吸。
不過,我只是一直躺在自己的房間裡,躺在自己的床上,看著天花板。
──好累。
全然的寂靜,耳膜卻被看不見的空氣脹滿,聽不到鬧鐘的滴答聲,卻聽見了無法理解的聲音,一開始悶悶的,像躲在被子裡、用枕頭包住腦袋,接著是一個細微又尖銳的頻率,它像街上老舊腳踏車的煞車聲連綿不斷,從我的左耳貫通到右耳,像一根針、一根刺,即使我將手指塞進耳中,也無法制止它撓攪我的大腦。
「小譽,起床了嗎?」
門外傳來中年婦女溫柔的探詢。奇怪的聲音不見了,我又能靜靜地躺著了。
紅嬸是從小照顧我的保母阿姨,她和擔任司機的藍叔自我有記憶以來便一直陪在我的身邊,為我打理生活起居與我做不到的一切事務。
他們總是和藹可親,凡事為我著想,我沒有看過他們臉上未帶微笑的模樣。
──即使我變成現在這副德性。
「小譽,我開門了喔。」
沒有力氣回應。我側了身,背對門口。
門縫滲透的光線映照在前方的牆上,輕薄的反光刺眼得迫使我闔上眼皮。
「今天要去學校嗎?」
我如同煮熟的蝦子,蜷縮被單裡。
「這樣啊⋯⋯沒關係,小譽好好休息就好了,等等紅嬸做好早餐再來叫你。」
光線揮散,瞬間又墜回那窪只有我存在的陰冷深潭。
紅嬸柔和的嗓音,從我的舌根一路苦澀到胃部,逆時鐘翻攪。
好想拜託她,不要再對我這種人那麼溫柔了。
我好想大聲地回話,像個正常的叛逆小孩,對所有待自己良善的人吼道:「不要管我!」
我好想下床,好想離開這潭湖水,好想走出灰濛濛的房間。
──好想振作起來。
昨天的我這樣對今天的我說,今天的我如此對明天的我說。
每一天、每一天,我都好想振作起來。
每一天、每一天,我卻都只是躺在這裡。
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辦不到,連下床走進洗手間都變得好困難,身體沒有力氣,好像再也不會有精神了。
記不太清楚,自己是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
之前,美術社召開鑑賞大會,我是在接下報名表時,才發覺搞錯了截止日。
大家嘻嘻哈哈地將成品擺上黑板,輪流上臺介紹自己的畫作、闡述自己的觀點與心情,五彩繽紛的畫與他們燦爛的喜悅在教室的每個角落活力四射地跳躍著,唯獨我格格不入。
我沒有畫完我的畫,而且是一幅我一點都不喜歡,但當時的我卻只畫得出來的──那種噁心、恐怖、蒼白無力的畫。
輪我上臺,必須對那幅未完成的詭異作品進行解說時,那名不屬於美術社的少女堂而皇之地闖入,展示一張來自指導老師的許可書,毫無畏懼地揭露一連串與美術社息息相關、發生在我的身上的──
門牙不由自主地咬著下唇。
陰謀?詭計?還是霸凌?
直到現在,我始終無法如此稱呼那些事情。
──那些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
真相揭露之後,解救了我的她,強硬地拉著我離開了美術教室,遠離了我期待了一輩子的美術社。
我曾經妄想能夠成為我的「家」的替代品。
日子一天一天如常地過著。每天早上吃過紅嬸做的美味餐點,藍叔載我去學校,同班的兒時玩伴育熙總在校門口等我,我們會一邊隨意聊天,一邊走進愛班教室,接受同學表情曖昧的玩笑話,看著育熙氣急敗壞地追著他們跑,熱熱鬧鬧揭開高中日常的序幕。
我以為我可以繼續過著平靜的校園生活。
我也以為,我可以在休息一陣子後,拾起畫筆,嘗試畫些自己真正想畫的東西。
「尹心譽!你不用待在這種地方也可以畫畫!」
在被美術社社員團團圍住,不知如何是好時,她牽起我的手,目光如炬地對我說道。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那麼相信我、那麼相信我的畫,明明只看過我兩幅畫作,而且都是我自己非常厭惡、恨不得燒毀的可怕畫作。
但在第一起事件真相大白的那天,寧靜安詳的清晨校園裡,她接過我黑暗、雜亂、不協調的石膏像素描時,臉上卻綻放了罕見的燦爛笑容,我這才知道,行為舉止有些特異的她,原來也能像個普通高中女生一樣笑著。
我本來,還妄想為那張被陽光照耀得閃閃發光的笑顏畫一幅畫。
過沒幾天,美術社的社員開始與我不期而遇。
下課時間上廁所的路上、前往合作社的樓梯間、體育課操場旁的樹蔭下、放學時教室外的走廊⋯⋯那一張張曾經熟悉的面孔,帶著有些陌生的笑意闖入我的視野。
幾位學長背著畫袋爽朗地擺擺手,幾名學姊親暱地湊近,報告一連串社團活動近況,幾個同年級的社員抓著手機,不斷懇求我重新加入美術社群組,祈求我原諒,發誓不再重蹈覆轍。
「讓我們重新開始。」
我只是皺著眉頭,苦笑謝謝他們的邀請,一再重述自己想要先休息一陣子。
然而,他們就像是接受了某種命令似地仍舊輪番上陣。見我不願出席社課,便改約去美術館看展,在我嚴正拒絕出遊邀約後,又不停要求加我的社群帳號,每天幾乎照三餐關心我,不時話鋒一轉稱讚起我的畫作,細數我從小到大拿過的所有獎項⋯⋯
「心譽同學,難道你再也不畫畫了嗎?」
「明天放學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逛美術用品社?那個老闆跟我很熟唷。」
「學弟,你這麼有天分,千萬不能放棄畫畫啊!」
氣溫驟降的某天中午,正準備與育熙吃便當時,門口傳來了「外找」的呼喊聲。我不疑有他地走出教室。
木質調香水混合著油畫顏料的氣味直搗腦門,眼睛尚未補捉到那人的影子,我已經開始暈眩。
「最近好嗎?」
──古依。
美術社社長,即將舉辦個人畫展,藝術界的明日之星,獨自一人佇立在愛班教室旁的樓梯間陰影下,高挑典雅的她猶如支撐校舍的一根石柱,黑髮整齊地束成低馬尾,沿著纖長的後頸垂落。
她淡漠的面容微微抽動,很不自然地試圖擠出一點笑意。
「要不要⋯⋯回美術社,繼續畫畫?」
之後的事我記不清楚了。
記憶似乎遭到分割,時間錯置,就連我的感受都遠得不像發生在自己身上,彷彿突然中了一種神經毒,從臉頰僵硬開始,漸次擴散。僵直的雙腿支撐不住身體,十根手指無法控制地蜷曲,像極正在死去的蕨類幼苗。
我睜著眼睛,向著曾經崇拜景仰的學姊瞪大了眼睛,卻無法看清她所有的言行舉止。
曾經允諾指導我的話語是真實的嗎?曾經與我高談闊論的藝術價值觀是在愚弄我嗎?一再指出我的缺失、作品的缺點,究竟是為了鍛鍊我,還是純屬惡意?對於⋯⋯那樣對待我的指控,她究竟是默認了?還是態度含糊的冷處理?
──為什麼要再次出現在我身邊呢?
他們的邀請,她的邀請,究竟是發自內心的?還是懷有盤算?
──像我這種連自己有沒有才能都搞不清楚,精力過剩一頭熱栽進社團裡的蟲子,惹得社內天翻地覆的愚蠢學弟,還有資格回去畫畫嗎?
在背部撞上牆壁,跌坐在地的同時,我聽見育熙的聲音,她手中仍夾著筷子,氣沖沖地擋到我面前,對著古依大呼小叫。我想說些什麼,但雙頰不僅毫無力氣,連舌頭都無法動彈,嘴裡只吐得出虛弱的嗚咽聲。
育熙扶起我,聯絡了紅嬸,替我收拾好書包,讓我搭著她的肩膀,一步一步走向校門口,陪我上了藍叔的車,帶著我回到家中。
紅嬸見到我的模樣,惶恐得像是要哭了,我顯然嚇壞她了,讓她過度擔心了。她要育熙陪我在客廳沙發上窩著,自己則撥了電話,不停在走廊上來回踱步。
「沒事的⋯⋯沒事的⋯⋯」
育熙一會兒摸摸我的頭,一會兒按按我的手,只剩下皮囊的我說不出任何的話。
「──小譽需要看醫生!」
走廊外傳來紅嬸的聲音,她難得用這麼大的音量講電話。
「怎麼可能去外縣市?還要他一個人去?」
沒過多久,紅嬸便帶著疲憊的笑臉來到客廳,對著育熙搖了搖頭,然後以我習慣的溫暖口氣輕聲問:「會不會餓?要不要吃點什麼?還是要回房間睡覺?」
我選擇倒向冰冷的床鋪。
房門輕輕掩上時,昏暗帶來的安全感,使我終於稍微能夠理解紅嬸與育熙的對話,大致上在說,我的狀況很不對勁,她們認為我得就醫,由醫師專業診斷,但是去醫院這件事終究得和給予我姓氏的父親討論,而那個人顯然不同意。
「尹先生說⋯⋯看心理醫師什麼的,太丟臉了。堅持要帶小譽去的話,必須去其他縣市的醫院,他說,這樣才不會傳得眾所皆知⋯⋯」
「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種想法?」
「這筆費用,尹先生表示他不會負擔。他很堅持,小譽只是想太多,抗壓性不足⋯⋯」
對了。
應該就是從那天開始,我就不太去學校了。
也不再畫畫了。
⭓
日子依然過著,時間依然走著,窗外的季節依然變化,地球上無數的人們依然努力地生活著⋯⋯吧?
這些離我過於遙遠的「依然」,都只是我自己妄加猜測。
昨天跟今天,今天跟明天,明天跟前天,後天跟昨天,我所經歷的每一天,似乎都沒有什麼不同。湖水仍然低溫,被單仍微微溽濕,噪音仍在耳邊迴盪,空氣仍有隨時掐死我的可能。
「小譽,起床了嗎?」
即使沒有了鬧鐘,紅嬸例行公事的問候已經成了我判斷時間的唯一方法。
我也一如往常地,毀掉了昨晚睡著之前與自己的約定,翻了身,蜷在床上,無力回應。
「育熙來了,還有另一位同學來找你唷。」
──另一位同學?
身體無法控制地顫抖。
「很難看。」「好醜。」「這種顏色很俗氣。」
「俗不可耐。」「你這樣畫不對。」「你以前老師是誰?」
「怎麼會畫這個?」
高檔的木質調香水、冰冷又難以捉摸的鳳眼、象徵完美主義的濡羽色低馬尾⋯⋯
「你太敏感了。」「擦掉,重畫。」「事情沒那麼嚴重。」
「我一開始不就和你說了嗎?」「你根本不該畫這個。」
「怪盜杜賓不是你吧?」「這是你自己選的,不是嗎?」
「我開門了喔。」
「我很遺憾,你對我、對我們美術社的誤會實在太深了。」
一陣陌生的步伐迅速越過臥室,窗簾被唰地一聲拉開。
金燦燦的清晨日光湧入臥室,眨眼間,灰而朦朧的室內染上了色彩。
我的被單是湖水綠色的,床頭櫃是白色樺木的,上面堆滿了展覽的導覽手冊與畫冊,是我以前愛不釋手的睡眠讀物,如今蒙上一層薄薄的塵埃。
我虛弱地轉身,撐起眼皮,望向站在窗邊,那襯著晨光環顧四周的身影,腦中嗡嗡響起關於她的校園傳聞──
每個月第三個星期三下午三點的下課時間,只要隻身一人來到校園邊陲地帶、某間空無一人的教室,就能見到一名凜凜端坐於窗邊的少女。
據說,少女絕頂聰明,更是某位名偵探之後。
凡是於短短十分鐘內讀畢她給予的一紙說明書,她便會接下委託,為煩惱之人解開所有難題。
這名少女,被稱為「星期三的魔女」。
我從沒想過,「星期三的魔女」竟然會風姿凜然地出現在這裡,打量我狗窩似的房間,還有像個廢物躺在床上的我。
──好丟臉。
──好不想被她看到這樣的自己。
我慌慌張張地用被單裹住全身,留下一道縫隙給雙眼,小心翼翼地觀察她。
端莊的她垂下眼眸,總是充滿自信、無所畏懼的少女,流露了一絲難以判斷的神情,似是與擁有「星期三的魔女」之名的她不太相符的憂愁和愧疚⋯⋯
胸口像被重擊了一拳,我不敢再盯著她看了。
我不希望她露出那樣的表情。
那就好像⋯⋯她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一樣。
她並沒有做錯什麼,她是那樣勇敢、那樣強勢,才成功把我從泥沼裡拯救出來的人啊,她根本不需要擔憂,更不應該覺得愧疚。我會變成現在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是我自己造成的,是我自己不好,振作不起來,找一大堆藉口,日復一日地躺著、懶著,告訴自己明天再說、明天再做、明天再起來、明天再去學校⋯⋯滿口的明天,滿口的理由。
──該愧疚的人,一直都只有我自己而已啊。
「尹心譽。」
清亮的嗓音悅耳地迴盪在房內,背向窗戶的「星期三的魔女」歪著頭,清晨的陽光愈漸明亮,使我更看不清楚她的面容了。
「要不要一起散步?曬曬太陽?」
我半張著嘴巴,愣然回望渾身染上冬日色彩的黑髮少女。
不知道為什麼,眼前忽然晃回那天傍晚,她帶我逃離美術社的那個星期三,我與她無視旁人的目光在上課時間倉皇奔走。
一路上,夕陽緊緊環繞著她,她緊緊握著我的手。
那一刻,一直在虛無深海中載浮載沉的我,雙腳始終碰觸不到地面的我,終於有了被接住的實感。
「你不想去也沒關係的,在家裡好好休息也很好⋯⋯」
她轉過身,動作簡潔明快地收束窗簾,以綁帶固定到兩側的掛鉤上。
「我也很期待⋯⋯再吃到紅嬸做的早餐。」
她喃喃地說著,像在對自己說話。
我想起那日在操場邊上,她第一次吃到紅嬸做的可頌三明治時的反應。
「去⋯⋯」
瘖啞的聲音從乾涸的嘴裡傾吐而出。
我真的好久好久沒有開口說話了。
「一起去⋯⋯」
「太好了。」
上揚的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形,她甩著頭髮走到門邊。
「我們在外面等你,打理好自己就過來吧。」
房門終於掩上了,遮蔽著我的被單緩緩滑落。
身體仍在顫抖,卻不再發冷。
魔女的到來彷彿為我的世界施展了不可思議的魔法。
CASE 05 狼人殺謀殺案
第一章 冬月裡的三重奏
──好安靜。
我把鬧鐘拿出去了。
忘記那是哪一天,我就這樣躺著,疲憊地躺在床上,眼前是灰撲撲的天花板。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太過安靜,耳朵裡像被無數的鬧鐘塞滿了,千篇一律地提醒著:你,仍活著、時間仍在向前走、日子一天一天地流逝、所有的人都在邁開步伐不斷前進⋯⋯
於是我把鬧鐘拿出去了。
拖著步伐,沿著黑暗的長廊,來到盡頭的門前,將鬧鐘關在畫室裡頭,然後,轉身,蹣跚地回到我的房間。
──好安靜。
只要氣密窗關緊,屋外的人造聲響會被完全隔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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