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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給她臉色看就算了,
居然還動機不純潔?
不給他一點苦頭吃,豈不顯得她太好吃定?
果然,看著他心慌討好,她火氣消了許多,心裡也踏實許多……
「我怎麼會為了報仇而喜歡一個女子?」在一個很不浪漫的情境下,趙言鈺告白了!
原來齊莞認為趙言鈺想利用她,來報復涉入太子屠殺王家村一案的齊正匡,他所謂的情誼和欣賞都是假的。
想到這一點,齊莞憤怒不已。
上一世,趙言鈺說他是覺得她可憐,才會伸出援手,但她一直清楚兩人聯手扳倒齊家,本來就是各有所圖,她這會兒在介意什麼?
齊莞糾結於自己的小心思,完全沒聽進趙言鈺脫口而出的情話,於是鬧起彆扭來。
碰壁多次的趙言鈺為了解開她的心結,只好老實去查屠村事件。
只是,如果查出齊正匡參與其中,他是否會展開報復?又會給兩人的關係帶來什麼衝擊?
另外,齊趙兩家的政治立場不同,兩方老爺都不准子女和對方往來,兩人的情路又會出現什麼阻礙呢?
作者簡介:
歸曄
大陸原創網起點網知名新銳寫手,風格輕鬆溫馨,文筆清新細膩,人物形象溫暖生動,筆下愛情甜蜜感人。
本來希望成為知性感性的小清新作者,結果成為偶爾撒狗血閃雷電的小寫手,愛生活,愛美食,愛幻想,其中最希望自己指尖下每個愛情故事都能帶給人溫馨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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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第一章 噩耗
翌日,還沒到己時,齊茹就回來了。
齊莞站在陸氏旁邊,平靜地看著齊茹被夏竹領了進來。
不過是一個月沒見,被陸氏攆去莊子裡的齊茹卻好像變了許多,不但瘦了,連原來的氣焰也收斂了不少,看起來死氣沉沉的。
「女兒給娘請安。」齊茹在離陸氏三步遠的地方跪了下來,規規矩矩地行禮,目不斜視,彷彿眼裡只看到陸氏。
陸氏看著她溫和地笑了笑,輕聲說:「起來吧!在莊子住了這麼多日子,委屈妳了。」
齊茹跪著不起,額頭碰地,真誠地說:「女兒一點兒也不委屈,是女兒不懂事、做錯事,娘教導女兒,是為了女兒好。」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既然回來了,以後就別再犯錯了。」陸氏低眸看著齊茹的髮心,心想:這二姑娘去了一趟莊子,讓人教了規矩,倒是乖巧了不少。
「是,娘。」齊茹乖順地回道。
「起來吧!」陸氏說:「妳姨娘之前做錯事,被妳爹罰在齋堂思過,最近身體不怎麼好,所以才讓妳回來,妳一會兒和敬哥兒一起去看看她吧。」
齊茹在衣袖中的雙手微微一緊,早在回家的路上,去接她的婆子已經大約跟她提了一下,因為敬哥兒頂撞了陸氏,被齊正匡罰了去齋堂,是陸氏心慈,才讓她回來去見連姨娘一面。
見一面……
不管是陸氏還是那個婆子,說的話都很含糊,但她聽得出來,陸氏之所以願意讓她回來,肯定是因為連姨娘不行了,不然何必這麼急著要她趕回來見一面呢?
想到這個可能性,齊茹心底一陣絞痛。
秋雁帶著敬哥兒進來,自從連姨娘被禁足之後,陸氏便將齊敬身邊的丫環全都換了,選了自己調教出來的去服侍他。
齊敬頭兩天還不樂意,吵鬧不休,陸氏讓人不去理會他,由著他在房裡哭鬧了兩天、餓了兩天,這才不敢再放肆。
齊敬一進門便見到齊茹,立刻撲過去抱住齊茹,哭著叫道:「姐姐,妳回來了。」
「敬哥兒。」齊茹眼眶微紅,想將齊敬摟進懷裡,但這裡還有陸氏,她忍住衝動,摸了摸齊敬的頭,低聲說:「你還沒給娘請安呢!」
齊敬怯怯地看了陸氏一眼,自從連姨娘被禁足之後,他開始懂得這個家裡原來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姨娘說了算,眼前這個女人比姨娘還要厲害,如果他不乖乖聽話,肯定也會被關起來。
他跪下去,乖乖地行禮。
陸氏也不想在這時候和他們姐弟倆計較,點了點頭:「起來吧!我這兒沒什麼事了,妳們姐弟倆就去見見連姨娘吧!」說完,給迎荷和秋雁使了個眼色。
齊茹拉著齊敬恭順地答是,便跟著迎荷她們去了齋堂。
一直沒有開口的齊莞看著齊茹的背影,秀眉輕蹙,沒有因為齊茹變得乖巧而安心,反而覺得這樣的齊茹更讓人警惕。
最令她感到不放心的,是齊茹從進門到離開,都沒有看過她一眼,這跟平時的齊茹可真是大不一樣。
「茹兒性子變了。」陸氏輕輕一嘆:「果然還是需要磨練。」
齊莞搖了搖頭:「本性難移,只怕她未必是真的想通了。」
陸氏拿著茶盞,吹了吹茶末,寒聲說:「想得通也好,想不通也罷,她在這個家還能怎麼囂張?做人就該認清自己的位置,她若安安份份地,將來出嫁我也不會虧待她。」
以她所瞭解的齊茹,是不可能安份的。齊莞在心裡暗忖,不過,如今她真不好說什麼,還得看齊茹接下來的態度。
「娘,紅袖兒那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她始終覺得紅袖兒小產,就算是紅珠兒下藥,但絕對還有幕後的人。
陸氏說:「紅珠兒辯稱自己是冤枉的,可又說不出為什麼她拿去的食物有問題,這要怎麼相信她?」
齊莞沉默,既然紅珠兒已經被打出去了,那很多線索就斷了,想要找出那個真正下藥的人,恐怕要費一番心力。
她看了陸氏一眼,決定暫時不跟母親提這件事,如今最重要的,是讓母親保持樂觀愉快的心情,這樣對身體才有好處。
「娘,這段時間,您應該讓爹多在上房留宿才是。」齊莞小聲在陸氏耳邊說著,就算她怎麼努力醫治,齊正匡不留宿在這裡,那也是徒然。
陸氏愕然地瞪了齊莞一眼:「妳一個姑娘家,怎麼說出這樣的話!」
「姑娘家怎麼啦?又不是真的什麼都不懂。」齊莞說道。
「妳……以後不許再說這樣的話。」被女兒這樣提醒,陸氏就算已為人母,也覺得不好意思。
齊莞掩嘴輕笑:「是,娘。」
齊茹跟著迎荷出了上房,一路往齋堂走去。
她知道自己如今一言一行都被看在眼裡,更知道今時不同往日。
連姨娘莫名其妙就失去父親所有的寵愛,就連父親最疼愛的長子,也被控制在陸氏手裡,她雖名為嫡女,實則依舊是庶女,更別想在陸氏眼皮底下做出什麼事。
在回來的路上,她已經一遍一遍告訴自己,一定要沉住氣,一定要小心翼翼的,不讓陸氏再挑出問題。
她既然已經回來了,就不會再被送去莊子裡。
齊莞讓她受到的苦,她遲早會奉還的,但不是這個時候。
「姐姐,妳還會不會被送走?」齊敬跟齊茹不同,畢竟年紀還小,有些話明知道不該在某些人面前說,但還是會忍不住。
齊茹看了前面兩個丫環一眼,笑著對齊敬說:「只要我聽娘的話,不再犯錯,就會一直住在家裡。」
「那我們能不能把姨娘接回來?」齊敬又問。
「姨娘做錯了事情,是要受到懲罰的。」齊茹低聲說。
齊敬還想繼續說,齊茹重重地捏了一下他的手,看了看前面的人。
他終於安靜了下來。
連姨娘因為病得起不了床,便在齋堂後面的後罩房養病,迎荷將齊茹姐弟領到門外,開門讓她們進去,自己則和秋雁守在門外。
屋裡有一陣令人作嘔的酸臭味和餿味,因為齊正匡不讓任何人過來服侍連姨娘,也不允許別人過來看她,連姨娘已經有半個月無法自己打水洗澡,就是如廁,也只能在屋裡,連打掃都沒氣力。
看到本來風風光光的姨娘落得如此境地,齊茹心中一陣悲痛。她有時候也怨姨娘不懂收斂,可到底是自己的親娘,就算做錯事情,父親也該看在姨娘生了敬哥兒的份上啊!
躺在床上的連姨娘並不知有人進了屋裡,她艱難地爬起身,顫抖地伸出皮包骨的手,想去拿床邊矮凳上的茶水。
「咳咳……咳咳……」她猛烈地咳了起來,被齊正匡踢傷的胸口一陣劇痛。
有血絲溢出了嘴角,連姨娘麻木地拿出枕頭底下發臭的絹帕擦去。
齊茹看得淚流滿面,這還是她的姨娘嗎?
她離開的時候,連姨娘還保養得膚白體潤,就算不年輕了,可風韻猶存,怎麼會成了如今這模樣,明明三十歲都不到,卻像個六十歲的老嫗。
「嗚嗚!姨娘。」齊敬忍不住嚎哭出聲,看著床上的人不敢上前,深怕認錯了人。
好不容易拿到茶杯的連姨娘聞聲一顫,手裡的杯子滾落到地上,她不敢置信地抬起頭,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一對子女,全身都顫抖起來,眼淚止不住地湧出眼眶。
齊茹再也忍不住,大步來到床邊:「姨娘,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您身邊的丫環呢?竟這樣偷懶。」
連姨娘痛哭出聲:「我的兒啊!我的兒啊!」
母子三人哭了一通,齊茹先止住了眼淚:「我去讓丫環進來為您收拾。」
連姨娘急忙搖頭拉住齊茹,虛弱地說:「沒用的,這是那女人故意的,以前我以為她活不過這兩年,所以小看了她。誰知道去了一趟錦州城回來,她反而什麼病都沒有了,家裡那些狗奴才見風轉舵,咳咳……誰還敢違逆她,跑來討好我?」
「那爹呢?」齊茹急聲問,姨娘自幼就服侍父親,父親多少會念念舊情吧!
「老爺……肯定是那女人不讓老爺來看我,茹兒,姨娘就要不行了,以後敬哥兒要交給妳了。妳一定要想辦法,讓他成為齊家以後的當家,妳爹沒有嫡子,敬哥兒是長子,沒人能越過他的。」
「姨娘,您就別去想這些了,趕緊治好身體最重要。」齊茹道,將來齊家究竟是誰當家,哪裡是她們說了算。
連姨娘大口喘著氣:「我不甘心!我被陸氏那賤人害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要是將來我的兒子成了齊家的族長,肯定能活活將她氣死。茹兒,妳是未來的世子夫人,一定要扶持妳弟弟。」
齊茹本想責問她只想著敬哥兒,卻沒想過她這個女兒,可看到連姨娘垂死的病態,始終不忍說什麼:「我知道了,姨娘。」
「不能放過陸氏那個賤人,我要她不得好死。敬哥兒,你以後一定不許孝敬她!」連姨娘像交代遺言似的說道。
齊敬用力點頭:「等我長大了,就把她趕出去。」
連姨娘滿意地點了點頭,最後才無力地說:「我想見一見老爺,茹兒,去,帶著敬哥兒,去將妳們的爹請過來,無論用什麼方法。」
「好,好,我這就去。」齊茹說。
連姨娘掙扎著要起身,讓齊茹幫她梳了個頭髮,換了一套勉強算乾淨的衣服,然後催促姐弟二人去找齊正匡。
只是,姐弟倆還沒找到齊正匡,連姨娘就已經嚥氣了。
連姨娘的死並沒有令齊正匡太悲傷,只不過讓他覺得這兩日家裡實在晦氣,先是紅袖兒小產,接著是死了小妾,令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吩咐陸氏好好安葬連姨娘之後,齊正匡就去了秋姨娘那裡,最近他挺喜歡過來找這個不是很美艷但溫婉柔順的秋姨娘,感覺到了這裡很放鬆。
而且他發現庶次子比敬哥兒要聰明乖巧許多,這點讓他非常欣慰,也就常常來看望瑞哥兒了。
對於齊正匡最近的喜愛,秋姨娘並沒有顯得特別高興或得意,她依舊像平時一樣每天到上房給陸氏請安,保持她這些年來慣有的平淡性情。
※※※
陸氏少了連姨娘這個心頭大患,心情放鬆,自然不會去在意齊正匡最近喜歡留在誰的屋裡。
她安心地讓齊莞為她針灸,發現自己最近臉色越來越紅潤,看起來比之前還要年輕,她不擔心齊正匡沒注意自己的變化,總有一天他會看到的。
除了這件事,陸氏開始重新安排了坐館先生,從教詩詞琴藝到女紅規矩的,並不是之前的不好,只是有些先生被二房或連姨娘收買,未必是真心教導家裡的姑娘們。
齊茹即將出嫁,嫁的又是汝南侯世子,所以依舊安排了一個從宮裡出來的姑姑教她規矩。
而齊莞是嫡女,自然對待不同,其他姑娘都是只有一個先生,學詩詞琴藝和女紅,都是幾位姑娘同座一室,一起受教。
齊莞回到京都之後,一直沒去上學,陸氏也沒怎麼說她,畢竟陸氏對那些先生不滿意,自然不會強迫女兒去上學。
可如今可不同,雖然阿莞尚未定親,但規矩肯定要學,其他的想偷懶一、兩回倒是可以,但不可不去。
這讓想繼續去當鈴醫的齊莞鬱卒到了極點,她還想再到城外行醫呢!
她將這件事跟齊老太爺抱怨了,反而惹來他的幸災樂禍。
「這會兒妳得乖乖留在家裡,哪兒都不能去了,還不如每天在這兒陪我下棋。」齊老太爺說。
齊莞剛下課,特意過來為齊老太爺把脈,順便檢查一下老人家有沒按時吃藥丸、有沒偷偷喝酒。
聽到他這麼說,她笑了笑:「不能出去便算了,家裡不是有個現成的病人嗎?以後我天天過來替您診脈,若發現有什麼不對,便扎針治療,如此也算是在行醫。」
老太爺生平最討厭看大夫,更不喜歡被大夫用針扎,也不喜歡吃藥,若不是孫女將藥汁做成丸,他肯定不想碰。
聽到齊莞將他當成唯一的病人,他瞪圓了眼睛,差點沒把手裡的棋子給捏碎了。
「祖父,這可是您最喜歡白玉象棋,萬一不小心弄碎了,到時候心疼的可是您自己。」齊莞瞇眼笑著,嘴裡卻說著風涼話。
「妳別的沒學到,就學了妳祖母的伶牙俐齒。」齊老太爺氣呼呼地叫道。
齊莞笑得很得意:「這有什麼不好?好了,快把手伸過來。」
「我可天天吃妳那些破藥。」齊老太爺道。
齊莞笑著點頭,她可是叮囑了綠枝緊盯著,老太爺想不吃都不行。
幸好,已經好了不少,脈搏已經平和,頭疼的毛病也見好,齊莞稍微放下心來。
「雖然有好轉,但還是不能喝酒。」齊莞在齊老太爺還沒開口要求喝酒之前,就已經否決了。
齊老太爺哼了一聲,突然問道:「明日我要去蔡老頭子那兒一趟,妳要不要一起去?」
去太國舅那裡?齊莞想也不想就搖頭,她現在可一點都不想再去蔡府了,萬一不小心遇到六皇子,說不定會被看出破綻。
「祖父,您在太國舅面前可千萬別說我會醫術的事啊!」齊莞急忙說道:「還有,您不能找太國舅喝酒,您倆都上了年紀,他老人家脾胃不好,您又有陽亢,都是不能喝酒的,切記切記!」齊莞擔心這兩個老頑童碰面之後會喝酒,所以先警告。
齊老太爺被看穿心思,不耐煩地揮手:「知道了,知道了。」
其實齊莞還想問一問齊老太爺究竟和太國舅有多熟悉,更想知道六皇子和他們之間有沒關係,但她還是什麼都沒問。
就算問了,她又能做什麼?為齊家的將來打算?難道她還能做得比老太爺更好嗎?上一世齊家大概就是在老太爺的保護下,才能在新帝登基之後,依舊根基穩固。
所以,她真的不用太擔心了。
從隱苑回莞園的路上,齊莞遇到剛從上房出來的齊茹,齊敬如今被陸氏安置在上房的西廂房,說要好好管教這個庶長子,齊茹想去看望他,只能先經過陸氏的同意。
「姐姐。」齊茹見到齊莞,並沒有和以前一樣,露出不屑或嫉恨的神情,而是恭順平靜地行禮,前所未有地尊敬齊莞這個長姐。
「二妹妹這是從哪裡來?」齊莞看著面色平順的齊茹,心想:如果連姨娘沒有死,齊茹這樣恭順,她還不怎麼在意;可如今她間接地害連姨娘提前病死了,齊茹作為女兒還這麼平靜,那就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齊茹低眉順耳地回答:「剛去給娘請安,順便看了一下敬哥兒。」
「二妹妹比之前清瘦了不少,想來在莊子裡應是吃了不少苦,姐姐看了可真心疼。」齊莞主動握住齊茹的手,眼睛含笑望著她的臉,想看看她到底對自己的忍耐能到什麼程度。
果然,齊茹在齊莞握住她的手那一瞬間,臉色一僵,但很快又恢復平靜:「多謝姐姐關心,妹妹其實沒吃什麼苦,只是總想起因自己魯莽、不懂事,壞了姐姐的名聲,心裡愧疚,夜晚輾轉難眠,可能因此才瘦了些,還望姐姐不要怪罪我才好。」
齊茹細微的表情變化都落入齊莞眼中,即使她已經表現得夠好了,可終究只是個十二歲的小姑娘,蒙騙不過多活了一世的齊莞。
「二妹妹說的是哪裡話,姐姐怎麼會因為妳而聲名狼藉呢!我怎麼沒聽說過外面傳我什麼不好的話?妳這內疚實在沒道理。」齊莞笑著說,表情比齊茹看起來更真誠更溫柔。
這話簡直就像錐子一樣釘在齊茹的胸口上,她那時傳出齊莞是惡女之後,還沒來得及看齊莞身敗名裂,就被陸氏攆去莊子裡了,根本不知道後來這惡名對齊莞完全沒影響,她還以為如今齊莞如今在京都肯定惹人厭惡。
原來她不但白費了力氣,還連累自己被關在莊子裡,每天跟著那個姑姑學規矩,稍微不專心,就被打得手心發腫,有時候連飯都沒能吃飽。
她強扯了嘴角,笑著說:「若是如此,妹妹就安心了。」
齊莞拍了拍她的手背,笑著說:「眼見二妹妹的婚期就要近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只管跟姐姐提。」
「是。」齊茹覺得自己的手好像放入火爐中烤一樣,恨不得立刻甩開齊莞的手。
看出齊茹並沒有真的修心養性,齊莞只是在心底暗笑,放開她的手:「二妹妹臉色不太好,可是累著了?」
齊茹低頭,不讓齊莞看到她眼底的恨意:「大概是,昨夜裡沒睡好,我回去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
「那趕快回去休息吧!」齊莞道。
齊茹點了點頭,這才和丫環一起回了自己的院子。
「姑娘,二姑娘似乎和從前不太一樣了。」白卉看著齊茹的背影,心裡有種怪異的感覺。
「怎麼不一樣?還是一樣的,只不過表面上不同了而已。」齊莞說道。
就算齊茹懂得收斂鋒芒又如何呢?終究已經和上一世不一樣了。
齊莞主僕兩人還沒回到莞園,就被陸氏傳話去了上房。
「中秋將至,妳師父那邊怕是顧不上過節,我讓人準備了一些月餅和其他過節需要的祭品,妳和我去一趟妳師父那兒吧!」陸氏對齊莞這麼說道。
這幾日,齊莞總想著要去找趙夫人,但明知趙夫人剛到京都肯定很忙,根本沒時間和她聊天,她怎能過去叨擾呢?
她有些擔心趙言鈺這幾天沒換藥,那傢伙根本不將身上的傷放在心上,否則就不會任傷口裂開也不處理了。
「阿莞,在想什麼?」眼見就要到趙夫人的住處了,陸氏回頭一見女兒在發愣,便低聲問道。
齊莞回過神,臉上神情有些不自然,她關心那趙言鈺做什麼,反正他愛怎麼折騰身體是他的事,她只是不想到時候又被師父叫去醫治他而已。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快要中秋了,祖父的生辰也要到了,今年要怎麼替祖父慶賀呢?」齊莞說。
「妳祖父不喜歡熱鬧的。」陸氏笑道。
到了趙夫人的住所,趙夫人親自出來迎接陸氏。
只是還沒進到屋裡,趙夫人已經小聲地對齊莞說:「妳三師兄的傷勢還沒好,可那天之後我就沒見過他,也不知他在哪裡。阿莞,妳去關朗那邊一趟,幫我問問,別說是我的意思,否則關朗一定不會說的。」
第一章 噩耗
翌日,還沒到己時,齊茹就回來了。
齊莞站在陸氏旁邊,平靜地看著齊茹被夏竹領了進來。
不過是一個月沒見,被陸氏攆去莊子裡的齊茹卻好像變了許多,不但瘦了,連原來的氣焰也收斂了不少,看起來死氣沉沉的。
「女兒給娘請安。」齊茹在離陸氏三步遠的地方跪了下來,規規矩矩地行禮,目不斜視,彷彿眼裡只看到陸氏。
陸氏看著她溫和地笑了笑,輕聲說:「起來吧!在莊子住了這麼多日子,委屈妳了。」
齊茹跪著不起,額頭碰地,真誠地說:「女兒一點兒也不委屈,是女兒不懂事、做錯事,娘教導女兒,是為了女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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