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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徵求有驚喜
第一章
「妳這個死丫頭，明日就要嫁人了，妳竟然尋死？我和妳爹可不是捨不得妳死，而是捨不得妳吃了整整十五年的那些糧食！」李杏花氣呼呼地對著躺在破木床上的閨女罵道。
鄭晴晴微微睜著眼，幽幽吐了一口氣，無奈地瞧著眼前這位有些邋遢的婦人。她真的快受不了了，自從早上穿越過來，這位所謂的娘就對她罵個沒完。
從清早罵到傍晚，中間都沒見她去喝口水，只不過午時停了下來啃過一個窩窩頭。她吃得這麼少，還有如此旺盛的精力罵人，實在讓鄭晴晴佩服。
不過鄭晴晴自己可是連一個窩窩頭都沒有吃。一是身子虛弱，感覺不到餓；二是被穿越到這種貧苦農家的慘劇給打擊得欲哭無淚，哪裡還有胃口？三是她「鄭晴晴」這個名字日後將式微了，她現在是櫻娘。櫻娘？她真的很不喜歡這個名字呀！
雖然如今穿越已經穿成篩子了，但是絕大部分的人都是穿越到大戶人家玩玩宅鬥什麼的，哪怕不搞那些陰謀論，也吃得飽穿得暖，混吃等死就行了。
她怎麼就這麼倒楣，穿越到這麼個貧困戶。
之所以知道是貧困戶，還是從這位娘的嘴裡得知的。家裡窮到什麼程度呢？就是一日三餐都吃不飽，一件衣裳得穿個十年八年的，補丁補了一次又一次，整件衣裳都成拼布了！
現在家裡有窩窩頭吃，還是因為收了男方的采禮。這份采禮奇怪得很，竟然不是錢、布匹和首飾這些東西，而是三百斤玉米粉和一百斤白麵粉。
嗯，她明白了，櫻娘為全家換來了四百斤糧食！她的娘怕她死了，男方家會來討回這些糧食，剩下的倒是可以討回去，吃進肚子裡的可怎麼辦？
雖然她也知道這位娘罵的可能是氣話，但是這種話任誰聽了都不舒服。按照常理，自己的閨女投河自殺被救了起來，娘不是應該說盡好話來安撫閨女嗎？
李杏花見櫻娘瞧著自己的眼神看來還是不服氣，又生氣道：「要知道糧食金貴著呢，若不是養了妳這個賠錢貨，妳兩個弟弟這些年來就能多吃一些，個子也能竄得高了，不至於現在被人說是矮子。爹娘養了妳十五年，妳不想著嫁個好人家，到時候幫襯著家裡，幫襯著兩個弟弟，跑去尋死覓活做什麼？」
櫻娘又明白了，這位娘還重男輕女，偏心得可不是一般的嚴重，弟弟們長得矮，竟也歸咎於她！
李杏花還沒說完呢，又喋喋不休起來。「薛家有十畝玉米田，三畝麥田，妳若是去了他家，一日三頓都能吃得飽飽的。薛家大兒子雖然之前在山上的廟裡當過和尚，可是人家現在還了俗，和普通男子沒區別，他又不是去宮裡當了太監，閹了根子，妳到底有什麼不樂意的？」
櫻娘有些頭暈腦脹，這些話她都聽了一整日了！她翻動了一下身子，背對著她娘，閉上眼睛睡覺。
「妳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李杏花見她無動於衷，大聲吼了她一句。
「我不是一直在聽嗎！」櫻娘應道。
「妳都躺了一整日，身子早好了，還不快起來！」李杏花將被子一掀。「薛家明日就要來迎親了，反正不管妳樂意還是不樂意，妳都得嫁！要說還是薛家好，說門親竟然捨得花四百斤糧食，這在我們林家村可是沒有過的事。其實薛家村也沒有幾家這麼闊氣，若不是因為薛家大兒子一直娶不上親，他家也不會出手這麼大方……」
「娘，妳別再說了，我嫁！」櫻娘豁出去了，不就是個小和尚嗎？人家還是還了俗的，若是仍守著色戒什麼的，她還無須盡夫妻義務了。而且不嫁她還得受這沒完沒了的罵和嘮叨，留在這樣的娘家也沒什麼意思，娘就等著將她這盆水給潑出去呢。
只是櫻娘的被子都被她娘給掀了，她不想起床也不行了。
李杏花將一小袋子的野榛果倒了出來，扔給她一把小鐵鎚。「把這些剝好，明日我們家要辦酒席，這些榛果燉馬鈴薯，可算得上一道好菜。」
櫻娘納悶，家裡窮成這樣，還能辦得出酒席？
就在這時，院子的柵門被人推開了，走進一名中年男子和兩名少年，衣衫襤褸，一人挑著一擔看似很輕便的籮。
李杏花往外一瞧。「妳爹和弟弟們回來了，他們可是拿六十斤玉米粉去鎮上替妳換了些嫁妝和明日擺酒席需要的點心呢。」
捨得花六十斤玉米粉來置換這些，應該還不算太摳，櫻娘才這麼想著，就聽到林老爹嘆一聲氣。「六十斤玉米粉也就換回來這些，嫁妝有一副子孫桶（馬桶、腳盆、水桶）、一面小銅鏡、一個嫁箱、兩張春凳，辦酒席的有四斤豬肉和四包棗糕、四壺酒。」
李杏花翻看著籮裡的東西。「以我們家的境況，能辦這樣已經不錯了。嫁妝就湊合著吧，我不是還做了兩雙嫁鞋和兩塊帕子嗎？」
這時櫻娘的大弟弟柱子卻哼了一聲。「爹、娘，薛家不是說了，若是我們家實在困難，沒有嫁妝也行的，你們還非要換這些玩意兒，那些糧食就這麼換出去了，真可惜。姊姊現在已經算是薛家的人了，幹麼還給這麼多東西？」他說話時，還伸手撈了兩塊棗糕拚命地往嘴裡塞。
櫻娘驚愕地抬頭瞧了瞧這位弟弟，還真是個摳門又沒教養的。這也難怪，肯定是爹娘平時重男輕女慣了，都不把她當回事，弟弟們自然而然也不把她這個姊姊放在眼裡。
李杏花並沒有阻止兒子吃棗糕，只是嘆道：「你說得倒也沒錯，但我和你爹還不是想顧及臉面？別人家嫁閨女都得有那麼幾件陪嫁的，若是我們家什麼也沒準備，到時候不僅場面不太好看，村裡人在背地裡也會笑話我們的。」
櫻娘拿著鐵鎚咚咚敲著野榛果。聽這一對母子的對話，她算是服了！
小弟弟根子倒是不敢說那種話，只是也學著去撈棗糕吃，那吃相狼吞虎嚥啊！
李杏花心疼兒子們，乾脆將其中一包打開，全分給他們倆吃了。雖然這樣明日辦酒席就不夠擺盤，每人連一塊都吃不上，她也不在乎，尋思著大不了讓客人們搶著吃。
她見兩個兒子吃得香，笑咪咪地說道：「都好久沒吃過糕點了吧，今晚娘還給你們煮玉米糊糊喝，再蒸兩個白麵餑餑。」
柱子和根子笑呵呵的，又有白麵餑餑可以吃了，平時家裡每隔十幾日才肯做一回的，這回好像只隔了八日。
根子聽他娘說只蒸兩個，便道：「娘，兩個不夠我們一家子吃啊。」
李杏花摸了摸已經十二歲的根子的腦袋瓜。「就你和你哥兩個人吃，怎會不夠？我和你爹、你姊吃玉米窩窩頭。」
櫻娘看著自家爹娘及兩位弟弟，她真是無語了，平時他們到底有多麼輕視她，才能做到對她如此視而不見啊？
她這個身子的前任主人今早才投河自殺呀，沒人安慰她一句也就算了，她明日就要嫁去婆家了，這可是她在娘家的最後一日，他們就不能善待她一下，不說這種戳人心窩子的話不行嗎？
林老爹見家裡什麼菜也沒有，便問道：「孩子他娘，妳沒去菜地裡摘菜嗎？明日就要擺酒席了，怎麼那些白菜、芹菜和蘿蔔都沒有收回來？」
李杏花朝櫻娘這邊努了一下嘴。「我不是在家守著她嗎？怕她趁我不在，又尋死覓活的，這是最後一日可不能出差錯。」她再朝外瞅了瞅天色。「你現在趕緊去摘也還來得及。」
林老爹趕緊騰出一擔空籮，嘴裡還朝櫻娘訓道：「妳可不許再胡來，妳若真有個三長兩短，我們林家可真沒辦法跟薛家交代！糧都吃一半了，吐都吐不出來，妳總不能見我和妳娘為難吧？妳都十五歲了，也該懂事點了！」
他說完瞅了一眼櫻娘，見她低頭捶野榛果沒吭聲，便挑著擔子出門了。
剝榛果對櫻娘來說，可不是件易事。她先用鐵鎚將榛果敲出裂縫，然後再徒手剝。剝十幾、二十個倒沒事，但剝多了指甲疼，食指和大拇指的指腹也很疼。
櫻娘攤開兩隻手掌一瞧，好一雙勞動人民的手！滿手老繭且不說，手皮也粗糙得很。這個櫻娘以前得幹多少活，才能把一雙手糟蹋成這樣啊？這哪像是十五歲姑娘的手，簡直像是老媽子的手。
手這麼難看，那她的臉呢？她穿越過來，還沒看自己長什麼樣子呢。桌上就放著老爹剛才換來的小銅鏡，她有些緊張地起身，把鏡子拿了過來，對著臉照。
媽呀！這髮型！編著兩條粗麻花辮倒沒什麼，只是髮質毛糙乾枯，和一堆雜草差不多！因為早上她被人從河裡救起，頭髮已經散亂了，又在床上躺了一日，現在簡直亂成雞窩了。
不過頭髮倒還是次要的，關鍵是這膚色！臉蛋可不像紅蘋果，倒像打了霜的紫茄子，氣色萎靡，額頭、鼻子和下巴則是蠟黃色，這樣明日她怎麼當新娘？
再看五官，彎彎柳葉眉，眼睛麼，有點像杏眼，但是眼角稍稍向上翹著，又有點像丹鳳眼，感覺還挺好看的。鼻子至少不塌，唇形也不錯，明明是一位長得還算佳的姑娘，硬是讓人糟蹋成這副模樣，一看就知道是經過長年累月風吹日曬。
她可是個愛美之人，看著鏡子裡自己的這副慘樣，她感到有些焦慮。之後若是好好保養，也不知能不能恢復美女本色。在娘家肯定沒這條件，不知到了婆家會是怎樣，不會也要日日下田幹農活吧？
李杏花見櫻娘拿著鏡子，還一臉愁容，也明白她在想什麼。「有什麼好照的，趕緊剝榛果吧。瞧妳這亂糟糟的樣子，晚上睡覺前燒水洗個澡，明日再讓喜婆來幫妳打扮一下。」
櫻娘放下了鏡子，繼續敲榛果，心繫著這張糟糕的臉，便更使勁了。「咚！咚！咚！」這幾下敲得可狠啊。
吃晚飯時，李杏花果然說到做到，真的只讓兩個兒子吃白麵餑餑，他們三人吃窩窩頭。
櫻娘吃一個窩窩頭，喝一碗玉米糊糊，再挾了些青菜吃，肚子也就飽了。畢竟這些都是純天然無農藥的飯菜，而且是她穿來這裡吃的第一頓飯，吃得還算舒服。
這裡沒有夜生活，吃過晚飯，大家梳洗過就準備上床睡覺。
櫻娘自己燒水洗完澡後，爬上了床。她不習慣這麼早睡，躺在這張咯咯作響的床上，再看著黑乎乎的屋頂，忽地感覺一陣心酸。
她記得，她當時只不過像往常一樣，早上七點半出門去上班而已，沒想到一走出大門，便被樓上掉下來的什麼東西給砸中了腦袋。她仔細一想，忽然明白了，七樓有一戶正在裝修，肯定是放在窗臺上的磚頭掉了下來，不偏不倚砸中她，將她送到這古代農家來了。
本來是多麼普通的一天，結果卻成了如此詭異的一天。她竟一出門瞬間回到幾百年前！
想到再也見不到爸媽，她摀著被子傷心地哭了起來，不知到了什麼時辰，她哭累了，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次日早上她還沒睡飽就被娘叫醒了，她睜眼一看，屋子裡光線還很昏暗，看來還是黎明時分。她從小到大都愛賴床，這麼早被叫醒，感覺腦袋還暈乎乎的。
「快點起來，先把粥煮上，然後再把家裡的桌椅擦一擦，地也要好好掃一掃。今日中午那麼多人要來，別讓人家覺得我們家邋裡邋遢，不愛收拾。」
李杏花說完就拎著一籃子的衣裳出去了。平時都是櫻娘做完早飯再去洗衣裳的，可今日畢竟是櫻娘的出閣之日，李杏花也知道得顧忌一點，就自己去洗了。
櫻娘伸了伸懶腰，自己就要當新娘子了，竟然還得幹活，這是怎麼回事啊！但沒辦法，她還是乖乖地起來了。
幸好她小時候是在鄉下奶奶家長大的，直到十歲才被爸媽接到市區，所以用這種土灶煮粥做飯還難不倒她，只不過多年沒做，有些生疏而已。
林老爹起床後，先去田裡看了看麥子長得怎麼樣，接著忙挨家挨戶借碗盤和桌椅，否則自家的根本不夠辦酒席。而柱子放牛去了，根子提著籃子割豬草，每個人都有活兒幹，直到日頭高高掛起，一家人才回來吃早飯。
等到喜婆來了，李杏花找出薛家前些日子送來的嫁衣，還有自家準備的嫁鞋讓喜婆為櫻娘妝扮，她和林老爹則去廚房開始準備酒席的菜餚了。
喜婆先幫櫻娘挽臉，手法很熟練，櫻娘感覺臉上就像被螞蟻咬那般疼，還算能忍受。
見櫻娘膚色太不好看，喜婆便在她臉上抹了層白粉，接著又蓋上厚厚的劣質大紅胭脂，還往她嘴唇上抹，粉末掉進嘴裡，嗆得她眼淚都流出來了。印象中，電視演古代女人出嫁不都是抿一下那張不知什麼材料做的紅紙嗎？看來這裡實在太窮了，連這樣的紅紙都沒有。
最後，喜婆把她的眉毛畫得又粗又黑，像兩條大黑蟲盤據在上頭。
妝容完成，櫻娘對著鏡子一瞧。天啊，這哪是新娘，簡直是女鬼吧！
可還來不及反應，喜婆已手腳俐落地開始替櫻娘盤髮。她將櫻娘的頭髮綰成一個髮髻，插上一根染紅的木簪子，看起來乾淨利索，但就是比紮麻花辮要顯老幾歲。
喜婆再幫著櫻娘換上喜服和喜鞋之後，便為她蓋上了紅帕子，然後坐在她對面，開始叮囑去了婆家要怎麼跨火盆、拜堂，入洞房後要等著相公來挑紅蓋頭，否則不吉利，上了床一切都由男人主動，她只要配合著就行，否則會被相公認為她淫蕩。
聽到這兒，櫻娘暗忖，對一個陌生男人，還是個剛還俗的小和尚，她應該……不會主動投懷送抱吧？
喜婆又講了些要她孝敬公婆、順從相公的話，便出去上茅廁了。櫻娘乘機揭開紅蓋頭，用桌上一盆還沒倒掉的水，迅速地洗了把臉，把女鬼妝洗得乾乾淨淨。她情願頂著這張素臉嫁人，也不願以女鬼的面孔去嚇人。
到了午時，院子裡擺上了四張桌子，村民們都來得很積極。這裡辦嫁女酒席，一般都是四桌，男的娶親才會有八桌，因為林家村是一個很小的村，也就四十來戶，一家只能推派一位前來代表，四桌剛好合適。
炮竹一響，眾人熱熱鬧鬧地吃著、搶著，可心裡都在嘀咕：怎麼才六盤菜？而且肉和棗糕的分量這麼少，根本不夠吃啊！送的三文禮錢不知有沒有吃回來？
這會兒村口響起一陣嗩呐聲，大家歡呼了起來。「新郎來了，新郎來了！」
櫻娘在屋裡聽到外面這動靜，心裡開始有些緊張。也不知新郎模樣如何，只聽說是小和尚還俗，不會還是光頭吧？若還俗半年多了，頭髮也應該長出來了吧？
他會喜歡自己嗎？自己會喜歡上他嗎？
她坐在屋裡想著這些小心思，外面卻突然吵了起來。她聽見娘忿忿不平地說道：「來迎親竟然沒有迎親禮？我這還是頭一回聽說！我家是嫁黃花大閨女，不是潑一盆水。」
迎親隊裡有一位男性長輩，語氣也絲毫不客氣。「送了那麼多糧食當采禮，怎麼還要迎親禮？你們家是嫁女兒，又不是賣女兒！」
李杏花氣得雙手扠腰，撒潑道：「采禮是采禮，迎親禮是迎親禮，你們若是不送迎親禮來，我家閨女就不嫁了！」
櫻娘聽院子裡吵吵鬧鬧的，有些心煩。無論嫁得好不好，至少成親這一日得順順利利的吧。
可是外頭卻越吵越凶，雙方都不肯讓步。
林家的意思是，沒收到迎親禮就不嫁女兒；薛家的意思是，采禮都給了，新娘的喜服也是他家做的，而且家裡為他們騰出了一間房，還做了幾件家具，娶一門親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希望林家不要太過分，無論如何，今日他們都要把櫻娘接過去。
林老爹坐在邊上冷笑一聲。「莫非你們還想用搶的不成？」
「你們不給人，我們就得搶回去！」那位迎親長輩答得很乾脆。
林老爹和李杏花氣得臉煞白，異口同聲道：「你們敢！」
柱子和根子也站到前面來示威。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然敢強搶民女？」柱子振振有詞，招呼著已經喝完酒席的村民們。「大家都過來！他們薛家人到了我們林家村，看能撒野到哪裡去！」
櫻娘一聽，這位弟弟還挺蠻橫，看來是打群架的好手！他們不會真的打起來吧？若是迎親演變成打群架，這也太悲劇了！
薛家那位長輩仍然毫不示弱。「強搶民女？林家小弟，你可得搞清楚了，我們是給過采禮的，還有媒妁之言，哪怕找里正來評理，也是你們林家理虧。若是你們敢先動手，里正往上報，說不定還有可能把你們抓到縣裡大牢去！」
這時只聽得李杏花大聲嚷道：「柱子，你帶幾個人去守住門，不要讓薛家人進去搶你姊。我們林家絕不先動手，看薛家人怎麼辦？」
柱子立即招呼幾位和他平時一起玩的夥伴來堵住大門口。
薛家人也沒有更好的主意了，都不吭聲，雙方就這麼乾耗著吧！
櫻娘尋思著，到底哪位是新郎，她好像沒聽到陌生年輕男人的聲音。身為來迎親的新郎，不會是位縮頭烏龜吧？遇到這種事，他應該趕緊想辦法才是。
她才這麼一想，便聽到有人說：「二叔，要不我們還是想辦法湊出迎親禮錢吧，這麼耗著也不是辦法，爹娘還在家等著呢。」
＊預知精采後續，敬請期待9/23上市的【文創風】224《福妻稼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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