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美德,在感情上萬萬行不通,那種美德叫做念舊。
安徒生忘了說,
人魚犧牲了自己,幻化成海面上的泡沫以後,
是否還有為愛重生的那天……
愛,是流動的,自有它如風來去的節奏。
在對的時間,遇上不對的人,
任何猜忌都會像破了洞的氣球慢慢洩氣;
若在不對的時間,遇上對的人,
那就好似被倒置的沙漏,愛過的分分秒秒都只剩下……嘆息。
王依人認為自己對愛不強求,
以為只要不強求,無論哭了或笑著也都不會心痛。
直到遇見能令她奮不顧身熱戀一場的Mr.Right,
而等待是否真如所願,還是命如人魚,終究是自己癡心妄想──
成人童話的愛情世界裏,不只容不了一粒沙,也容不下第三個人。
「有些人格是深藏在靈魂裡的,永遠都別想將之驅逐,
如同藤蔓攀附著牆面,就算有天凋萎了,還是會留下生長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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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上了岸的人魚公主,為得不是愛情,而是其他,那麼和女巫的約定是否就不用兌現? 在漁村長大,到都市從事律師事務所助理工作的王依人,與律師老闆崔雅浩一起打拼多年,兩人除了是工作上的好搭檔,也有著不同外人說的男女關係。 一直以來王依人以為兩人之間有著滿足彼此肉體慾但不談愛的默契, 但隨著年紀增長,她動了想愛的念頭,於是想和崔進一步,但崔卻因陳年情傷而猶豫。
在兩人關係降至冰點時,藍紹庭進入了她的生活,年輕的他給了她戀愛的感覺,在藍與崔之間她開始產生了徬徨。 一邊是多年累積起來的革命情感和肉慾耽溺,一邊是有年紀差距但令人宛若回春的姐弟戀,成為了王依人最苦悶的決擇。
但後來因為王依人青梅竹馬的摯友張鈞煒,身為同志的他努力追愛的勇氣,令她對感情及人生觀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愛情,妳早早以為失去的,最後卻失而復。
作者簡介:
<飛田文化>言情小說作者
專業命理網站文字作者
旅遊網站文字作者
Etsy手作藝術品網站 shop owner
常常覺得自己是植物的一枚動物,夢中飛翔的時間總比走路時間多。喜歡從簡單的反應窺看人性複雜,也愛用不同的方式來分享所見所聞的美,於是戀上了爬格子繪畫攝影和手作,企圖透過文字或畫面來拼湊那個最能讓自己放縱的角落。
章節試閱
星期一,一整個上午崔雅浩都沒進公司,王依人查了他的行程表,他並沒有約談客人,也不需要出庭,只是,平常就算沒事,工作狂如他也都會在正常上班時間進來。
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視線不斷往門外瞟,她反覆看著自己的手機和桌上的公司電話,莫名地有些坐立不安。
終於,快到下班時間,門外傳來崔雅浩的說話聲,她這才鬆了口氣。
但這時才踏進公司的他,居然是和他平常不太想搭理的約瑟芬一路有說有笑地走進來。
連從她身邊經過也沒打個招呼,就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反倒是約瑟芬滿面春風地停在她面前。
「欸,妳還在?正好,我的辦公室明天就要開始施工了,因為不想占到走道和外面的公有空間,會影響門面,所以有一些材料可能得借放在妳辦公室裏。」看王依人僅是牽牽脣角,不太願意搭理,於是她又接著說:「他們動作算快,若不是沒有人願意留下來監工,要不然利用我們下班後的時間趕工,大概一、兩天就可以完工了。所以,崔律師叫我問妳願不願意幫忙監工?」
「我?監工?」約瑟芬要用的辦公室卻叫她監工?而且還是崔雅浩叫她問?
盯住約瑟芬的同時,王依人注意到她的一邊顴骨有著瘀青的痕跡,但被垂下來的頭髮遮著,而且她似乎刻意用動作掩飾,所以沒特別注意並不會看到。
「對啊,其實應該是要我自己來啦,但這幾天下班後我和崔律師可能會很忙,有大生意要接呢!」後面幾個字她講得特別大聲,彷彿要全公司的人都聽見,「可以嗎?」
「可以什麼?」有幾秒鐘的時間,王依人是陷入沉思的。
「監工啊!」
「我問問再說。」
「OK,妳問問再跟我說。」從自己的座位拿了些東西,約瑟芬嘴裏哼著小調,拎了包包,心情愉悅地離開了公司。
王依人這時才走向崔雅浩的辦公室,敲了門板兩聲,她推門而進。一如往常,那人還是低頭埋首於文件中。
這樣的場景每天都出現,但她卻很少像現在這樣,不知道該開口講什麼。
「約瑟芬說你要我幫忙監工?」站了兩分鐘後,她才開口詢問。
「嗯,公司太多客人的資料,不能弄丟,需要能信任的人看著。當然妳也可以拒絕,那我就叫工人上班時間來。」
「上班時間來施工,可能會影響大家,……我可以下班留下來監工,只需要幾天對吧?」她心想,在這公司他最能信任的人莫過於她了吧,留下來監工的事,捨她其誰。
「謝謝。」說話時,他始終沒將臉抬起來看看她。
眼見沒有其他公事需要交代處理,又不想主動提起那天拒絕他的事;他沒問,她又何必說。
一直以來就是這樣,他們都以為彼此很有默契。
又盯了崔雅浩幾秒,王依人轉身要離開,這時他卻喚住她,並問:「上個星期五晚上,妳跟誰吃飯?」
「一個老朋友,老鄰居。」
「老朋友?妳跟他很要好?」
「從小一起長大,很親,像我的兄弟。」
「只是像兄弟?我怎麼覺得不只如此。」他低哼了聲,緊盯住她。
「是像兄弟姊妹。」
崔雅浩忽然闔上了手邊的文件,站起身,並朝她走過來。
見此,王依人不禁有點不自在,或者說是有點……緊張。
他在她身前站定,而後傾身向前,與她頰碰頰,貼在她耳畔說:「那天晚上,我好想抱妳,但妳卻拒絕了我,因為妳跟別人在一起。」
「我有說我晚一點可以過去,而且我只是在吃飯。」
「跟別人吃飯,比跟我在一起重要?」
王依人心想,應該是因為這是第一次她沒有隨傳隨到,所以他鬧脾氣了。
在外人看來冷靜自律的外表下,他其實像個小男孩一樣,要不到糖果玩具就會鬧脾氣,情緒起伏很大,只是他隱藏得很好,也只會在他信任的人面前宣洩。
「這跟重不重要沒有關係,你別這樣比……」她想解釋,但最後幾個字已經沒入了他的脣舌之中。
他將她拉進自己臂彎中,並用極具占有慾的情緒對她索吻,時而用力吻著,時而輕輕齧咬著她的脖子,兩隻手更是爬上她的腰間,拉出衣襬,往上探向她內衣底下的乳房,搓揉著。
「別這樣,這裏是辦公室。」她推拒著。
「這是我的地方,妳是我的女人,我想怎樣就怎樣。」
隱隱間,她可以感受到他突出的慾望正抵著她發熱的小腹,而他也真的開始動手去解自己的皮帶。
若不是這時辦公室外頭傳來有人開門的聲響,她幾乎要以為他們兩個會在這裏發生關係了。
「以後……別再這樣,我需要妳,妳就得出現,好嗎?」在情慾滿滿的沙啞嗓音中,他用半命令的方式表達了他的需求,卻沒有問她願不願意。
霍地放開她,崔雅浩回到自己的座位,低頭不再看她,而她則快速整理著自己的儀容。
看著眼前那迅速恢復冷靜的男人,她的思緒不禁有些紊亂。
他逾越了彼此之間的尺度,過問了她的私交,這是從未有過的,而且,他們之間不需要言語約束的默契,也因為他那命令般的需求而被打破。
原來他並非如她所想像的那般豁達,而他們的關係也非自由到真的可以隨性為之,之前沒有察覺,只是因為他們都太守規矩、太乖,沒有機會去驗證這段關係罷了。
只是,她該為他萌生的醋意而感到開心?還是應該要緊張?她矛盾了。
◆
連續四天,上完忙碌的班後留下來監工,每次都快要十一點才回到家,幾天折騰下來,王依人也不禁感到疲憊。
就像崔雅浩說的,她可以不要幫這個忙,偏偏她硬著頭皮接下這個工作,只因為他說的那句需要有個能信任的人留下來。
她是被他信任的,她是被他需要的;也許除了對彼此肉體上的需求之外,這不同的存在感,才是真正讓她忠誠的原因。
和前幾天一樣,當裝潢工人們收工離開,她最後鎖上公司大門,走出大樓到外面的停車場,又是晚上十點多。
寒流來襲,空蕩的停車場籠罩著薄霧,潮濕的空氣夾帶寒意,她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哆嗦,身體感覺好沉重。
她趕緊坐進車子裏準備離開,但鑰匙轉了好幾次,卻一直無法發動,引擎嗚咽的聲音迴盪在闃暗的停車場,還頗有幾分恐怖意味。
忽然,她想到藍紹庭說過的話,十分修九分,天哪!該不會缺的那一分就在這時候發作吧?
該死的修車廠!
想起沒車的不方便,不死心的她一再嘗試著轉動鑰匙,試了好幾分鐘後,終於垮下肩膀,拿出手機想找找有沒有營業到較晚的拖車行。
不過就在她打開手機時,看見有兩通未接電話以及未讀的語音留言。
是藍紹庭,那次買拖鞋時曾記下他的號碼。
「喂,姊姊,想約妳吃飯,有空嗎?順便還妳鞋債,欠太久不好意思。回我個電話。」
這傢伙還真的叫起她姊姊來了!聽著他的留言,她不禁低笑。
不過他找她正好,她馬上回撥電話。電話接通,她還來不及說話,就聽到藍紹庭精神抖擻的嗓音傳來。
「妳終於打來了,還以為我得等到下輩子。」
「如果不是因為有事要麻煩你,你可能真的要等到下輩子。」
聽了,他帶著笑意回問:「什麼事?車子壞了?」
「對。」如果不是他早早提醒過她,她大概會以為他有預知能力。
「現在在哪?」他問。
跟他講了位置,掛上電話後,等了將近二十分鐘,停車場入口就出現了車燈,是藍紹庭騎了輛有點歷史卻保持得很好的野狼機車。
「車呢?」穿皮衣縮著肩膀的他問。
「裏面。」
停妥車,跟著王依人來到她的車旁,他先試著發動車子,聽著聲音,然後從身上摸出一支迷你手電筒,很熟練地對著車子檢查。
「電瓶沒電嗎?」雙手抱胸,她有越來越冷的感覺。
「電瓶沒事,是考爾故障,要換。」
「什麼是考爾?」
「考爾,Coil,就是俗稱的黑豆干,點火線圈,換一個大概兩三千吧,但我現在沒材料也沒工具,沒辦法幫妳換,明天再看看。」他跟王依人要了面紙,擦著有點油污的手。
「又要花錢了。」她臉色馬上沉了下來。這問題不知道是修車廠故意搞的,還是本來就快要故障,總之這麼晚了,天氣又冷,車子又壞,她的心情超差。
「我先送妳回去吧。」
「沒關係,我自己搭計程車。」
「那麼晚了,妳自己一個人回家太危險,讓我送應該比較安全。」講這話時他還帶著笑意,不過就在他發現她臉色不佳時,笑容也同時消失,「妳臉色很不好喔,不舒服嗎?」
「沒有,只是有點累。」
看她畏寒的樣子,不等她反應,他的手就摸上她的額頭,「妳發燒了,我帶妳去看急診!」
「真的嗎?」她也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果然如他所說,體溫有點高,「好像真的發燒了,真倒楣。不用去看急診,你帶我去超商買個感冒藥,然後載我回去,吃完藥睡個覺,應該就會好了。」
「什麼年代了還亂吃成藥,搞不好這是禽流感。」
「別詛咒我!這跟年代沒有關係,你們這些死小孩還不是常常亂吃藥。好吧,你帶我去急診。」她瞪著他。
也許是這幾天太累,免疫力下降,才讓感冒有機可乘,要不然平常她是壯得跟頭牛一樣的,從小就很少生病。
從機車置物箱拿出一頂備用安全帽,藍紹庭又將自己剛剛戴的防風手套遞給王依人。
「你戴吧,騎車的人更冷。」她接過安全帽,立刻發現白色安全帽上貼著許多可愛的貼紙,且帽子裏還留著一股相當淡的香氣。帽子原來的主人,毋庸置疑,絕對是女生。
坐上機車,王依人將兩隻手往後抓著座墊後的鐵桿,但車才騎動不久,她就覺得自己冷得像支冰棒。
「醫院不會太遠,妳如果會冷的話,就把手放進我外套的口袋,我不介意。」藍紹庭的聲音悶悶地從前方傳來。
如果是以前,就算他不介意,她可能也會很介意。但到了一定的年紀,那些屬於年輕人的矜持也都像年紀增加後的髮色一樣,漸漸淡化。而屬於成熟男女的倚老賣老特徵,則會如同逐漸變深的皺紋,找機會就顯露,想藏還藏不住。
她沒有遲疑,把兩隻手往前伸進了他外套的口袋裏,身體則前傾半倚著他。
「安全帽的主人會不會在意我坐了她的位置?」伴隨著呼呼吹過的冷風,她問。
「妳說什麼?聽不清楚。」
「我說……嗯,算了,沒什麼。」
她不過就這一次搭了他的車,戴了「她」的安全帽,無關乎什麼在不在意,因為對於這個位置而言,她不過是個過客。
何況,說不定這安全帽的主人還不止一個,搞不好這是他把妹的工具之一。
到了醫院,進了急診室,做完一輪檢查,醫生診斷是流行性感冒,打了一劑退燒針、開了藥,就放她回家了。
診療過程中,藍紹庭並沒有先行離去,反而坐在一旁的椅子靜靜等待,雖然偶爾玩一下手機,但她每次回頭都可以和他四目相交,他的注意力從沒自她身上移開過,那種感覺就好像兩個人之間熟識到很有默契一般。
如果她再年輕個幾歲,再衝動幾分,可能真的會一頭栽進去,因為這人又俊帥又體貼,實在是個惹愛的大陷阱。
「醫生說是感冒。」
「確定不是禽流感?」
「是的話,第一個就傳染給你,我們兩個一起暴斃,路上有伴。」
「哈哈,那一針看來有效,講話有力多了。」
兩人有說有笑的來到停車場,再次坐上他車子的後座時,她說:「喂,謝謝!」
抓著自己的安全帽,在戴上之前,他則輕輕牽動脣角,並道:「那個……安全帽的主人不會在意,她不在了。」
不在了?
原來剛剛她的那句問話,他是有聽到的。
說出那句話時,他臉上雖然雲淡風輕,但敏感如她,卻還是嗅得到一絲愁苦的味道。
不管是哪種形態的不在了──人間蒸發,還是僅僅關係結束──當初分開一定很傷他的心吧?敢在愛情上下注,就必定得承擔被愛傷害的風險,這是絕對的。但他年輕,有的是時間去療傷;等年紀大了,就不那麼容易了,不管身心,受傷後的恢復力都是每況愈下。
星期一,一整個上午崔雅浩都沒進公司,王依人查了他的行程表,他並沒有約談客人,也不需要出庭,只是,平常就算沒事,工作狂如他也都會在正常上班時間進來。
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視線不斷往門外瞟,她反覆看著自己的手機和桌上的公司電話,莫名地有些坐立不安。
終於,快到下班時間,門外傳來崔雅浩的說話聲,她這才鬆了口氣。
但這時才踏進公司的他,居然是和他平常不太想搭理的約瑟芬一路有說有笑地走進來。
連從她身邊經過也沒打個招呼,就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反倒是約瑟芬滿面春風地停在她面前。
「欸,妳還在?正好,我的辦公室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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