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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徵求有驚喜
看到周圍的大臣都在舉杯恭祝，蕭涵身子猛地一震，原來這不是夢——
司徒璟，真的領旨了！
此時，顧嫣然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紅暈，不知是喝酒喝的還是興奮所致，看她的目光還寫著必勝的自信。
這就是慶功宴的目的？那她寧可不要什麼戰神王妃的稱號，只想和司徒璟一起離開這個滿是權力紛爭的地方！
蕭涵突然有些恨司徒衍，他明明什麼都知道，為何還要下這樣的聖旨？前面給她封號，後面就給她老公賜婚，這是諷刺她嗎？
蕭涵臉上的笑容還在，但沒有人知道那笑容已經變得僵硬，她低下頭自顧自地悶聲倒酒，一杯一杯下肚，腦子卻清醒如常。
直到司徒璟走到她身邊，一把奪過了她的酒杯，「涵兒，別喝了！」
「我喝我的，關你什麼事？」蕭涵欲從他手上將酒杯搶過來，無奈步子不穩，整個人搖搖晃晃要摔倒的那一刻，被司徒璟抱進了懷裡。
「涵兒，我知道妳生氣，但是別喝了，對身體不好。」司徒璟安撫地拍著她的背，附在她耳邊低聲道：「涵兒，妳說過會相信我的。生氣也好，想打我罵我也好，一定要相信我！」
「相信……那你就不要娶她！」蕭涵倚在他懷裡，迷濛的雙眼對上他的眸子，酒精已經攪得她大腦有些暈，沒有察覺到他眼底的心疼和苦悶。
「涵兒，對不起……」
司徒璟的這句道歉，讓蕭涵的心陡然沉了下去。
她要的並不是一句對不起，當初他既能拒絕賜婚，為何今日卻做出這番舉動？
她很想對著他大吼大叫發洩一通，然而，這是百官在場的慶功宴，更是國宴，她心裡再苦也不能發洩。
「我討厭你是王爺，討厭你跟我說對不起……」她口齒不清地呢喃著，終於不勝酒力，在他懷裡睡了過去。
蕭涵第二天醒來，頭痛欲裂，依稀聽到門外有爭吵聲。
其中一個聲音是司徒璟的，而另一個聲音溫潤低沉，卻帶著明顯的怒意。
「司徒璟，對於含煙，我從未放棄！」
她越聽越覺得這聲音和凌逸風的相似，只不過，他怎麼會找到王府來？
「凌逸風，本王已經替你父親平反，你還想怎樣？」司徒璟也發怒了。
「聽說你和定南王之女顧嫣然不久要成婚，不知此事當真？」
「是又如何？」
方才醒來的那一刻，腦子是空的，直到此刻聽見他們倆的對話，她才想起昨日慶功宴上發生的一切——司徒衍，給司徒璟和顧嫣然賜婚了！
「那麼含煙呢？她會同意嗎？」凌逸風的聲音有些沉痛，「聽說她曾被烈焰那邊擄劫過，終於脫身後又跟你並肩作戰，你怎麼忍心……難道你也被那些傳言影響，認為那是你的恥辱嗎？」
「凌逸風，夠了！我不想跟你動手，快離開這裡！」司徒璟怒吼道。
蕭涵的心隨之一抖，聽了凌逸風說的那些話有點糊塗。傳言？什麼傳言？
「司徒璟，本以為你是個我值得交的朋友，沒想到，你會是這種三心二意的男人！」凌逸風冷笑了一聲，緩緩說道：「不管含煙在烈焰發生過什麼，我都不會像你這樣，去接受另一個女人。」
「凌逸風，不要用這種語氣教訓本王，你沒有資格。」
「司徒璟，如果你真的要娶顧嫣然，那麼我告訴你，我一定會把含煙帶走，我凌逸風說到做到！」
凌逸風的這話一說完，蕭涵就聽到衣衫簌簌聲，他們不會真的動手吧？
「你們住手——」她來不及梳洗就慌忙推開門，對著院子裡的兩人大聲喊道。
「涵兒，妳何時醒的？」原本背對著她的司徒璟立刻轉過身，將衣衫不整的她包入懷中，以免春光外洩。
「醒了一會，聽見你們好像在爭吵……」蕭涵揉揉眼睛，並沒看到司徒璟和凌逸風手上握著劍，兩人好像沒有動手的跡象。「我以為你們打了起來，所以情急之下衝了出來。」
「含煙，剛才我們說的話，妳都聽見了？」凌逸風看著她的目光泛著柔情。
「聽見了一部分。」她低下頭道，只覺得司徒璟抱著她的雙臂突然使力，將她抱得更緊，似乎想死死地把她壓入他懷中。
「含煙，既然妳聽見了，我就直說。」凌逸風頓了頓，雙眸緊緊地盯著她，「他就要娶別的女人了，說真心話，妳還願意留在他身邊嗎？」
「在我原來生活的地方，娶幾個老婆是違法的，是犯了重婚罪。」蕭涵苦笑著抬起頭，沒有看他們任何一人，自言自語道：「當然，若是變心了想再娶也很簡單，離婚！」
「離婚？」凌逸風顯然聽不太明白。
「就是你們所說的休妻。」蕭涵沒有理會司徒璟緊張而急促的呼吸，笑容僵硬地說道：「我永遠不會和其他女人共侍一夫，不管他把自己說得有多無奈，不管他說什麼心裡還是只有我一個……娶了便是娶了，沒有後悔的餘地，也無須說對不起，因為，我不會大度地說沒關係！」
「涵兒，我……」司徒璟的身子在微微顫抖。
蕭涵淡淡一笑，故作輕鬆地說道：「璟，知不知道我曾經對慕泠姊說過什麼話？天下好男人這麼多，何必把自己捆死在一棵樹上？」
她用手蓋住司徒璟的嘴唇，阻止他出言打斷她的話，「但是慕泠姊說，好男人的確很多，但是我愛的人——只有一個！」
司徒璟和凌逸風茫然地看著她，不明白她到底想表達什麼。
「所以為了愛，要學會爭取啊！」蕭涵調皮地噘起嘴巴，在司徒璟臉上飛快地吻了一下，揚起頭大聲宣佈道：「我決定學習慕泠姊，敢和我搶男人，來一個剁一個！」
「什麼？」司徒璟和凌逸風都瞪大眼，不敢置信地齊聲問道。
「顧嫣然是郡主，當然不能隨便整，當務之急，是我去找衍哥哥收回這個賜婚。好歹我算他半個妹妹，他不會不給面子吧？」蕭涵眨眨眼道。
聽完，司徒璟緊皺的眉頭終於鬆開來，卻很快又苦笑著搖頭道：「涵兒，皇上的旨意一旦下來，是不可能收回的。」
「我不信！」蕭涵掙扎著想從司徒璟的懷裡跳下來，大聲嚷道：「我還要去找太后，告訴她你不會娶顧嫣然！」
「涵兒，我不准妳去！」司徒璟扣住她的掙扎，聲音竟是前所未有的威嚴和震怒。
「難道你真的想娶顧嫣然？」蕭涵停住了掙扎，咬唇瞪著他。
「涵兒，妳說過會相信我的。」不顧凌逸風在場，司徒璟輕柔地吻了吻她的額頭，蕭涵的一腔急躁竟奇跡般地平息下來。
「我是相信你，但不相信別人，包括衍哥哥。」蕭涵喃喃抱怨道。
他笑著攬緊她，輕咬了咬她的鼻尖，寵溺地說道：「其實皇兄也……罷了，只要妳不生我的氣就好。」
「誰說我不生氣的？」蕭涵嘟起嘴想板起臉，眼底隱藏不住的笑意卻洩露了她內心的真正想法。
凌逸風在一旁，神色複雜地看著蕭涵和司徒璟打情罵俏，微咳了一聲，仍帶有一絲期待地看著她問道：「含煙，如果司徒璟真的另娶別人，妳願意跟我離開嗎？」
蕭涵搖搖頭，歉疚地笑道：「這樣，對你太不公平了。我也不可能跟你離開，因為我愛他，也相信他。」
「即使是這樣，含煙，凌雲閣的大門仍舊永遠對妳敞開。」凌逸風落寞地笑了笑，又換上一副堅定的表情，「寧得含煙，不做神仙。」
說完這句話他便絕塵而去，身形飄逸俊朗，讓蕭涵一時看呆了眼。
「不准看了！」司徒璟吃味地咬了下她的耳垂，霸道地說。
「璟，其實我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受帥哥的歡迎！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會高興死，現在卻覺得是一種負擔。」蕭涵趴在司徒璟身上懶洋洋地說道。
司徒璟抬起她的下巴，輕輕吻上了她的唇，唇齒交纏間，他纏綿的低語一直在她耳邊不斷迴響：「涵兒，不管那些人是不是妳的負擔，妳都不准心軟……」
然而，不管司徒璟到底想瞞著蕭涵什麼，幾日頻繁地入宮，或是到有達官貴人出入的公共場合，蕭涵還是漸漸發現了一些奇怪的現象。
幾乎所有認識她的人，都在她背後小聲嘀咕，等她轉過身卻又住了口，看她的目光縱然有表面上的恭敬，目光深處卻藏著一絲同情。
若不是有次躲在暗處，聽到了眾人的低聲議論，她也許會一直被蒙在鼓裡——
「知道嗎？原來璟王妃曾經被烈焰王爺捉了去，關在他的營帳裡關了好久！」
「孤男寡女，難道他們……」
「聽說那王爺對璟王妃垂涎了很久，終於找到機會，還不霸王硬上弓？」
「難道璟王妃沒有反抗嗎？」
「反抗有用嗎？聽說璟王妃憑著美人計，套出了烈焰的軍事祕密，才能夠和璟王爺一道大敗烈焰大軍的。」
「也真是可惜了……難怪璟王爺那麼寵愛王妃，卻還是要娶永寧郡主！沒有誰不介意自己的夫人曾被他人染指吧？」
「哎……其實璟王妃甘願獻身，也還不是為了王爺和咱們殷越……」
蕭涵聽到這些話，恍然大悟，原來竟是這麼回事。
沒想到她曾被烈炘擄去的事被傳得如此不堪，自願獻身？除非她瘋了！
她終於明白，為何司徒璟不願親口告訴她這個謠言了，這叫他該如何啟齒？
蕭涵憤怒過後，隨即靜下心來細想。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她被烈炘擄去一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而被這樣大肆宣揚，進而越傳越離譜，這最終的受益者，只有顧嫣然。
顧嫣然果真恨她到了這個地步？不惜毀壞她的名節，只為求得嫁給司徒璟！
如今這謠言傳得沸沸揚揚，想必司徒衍和太后早就得知了，太后本就一直屬意顧嫣然，這樣一來，賜婚更是順理成章了。
難怪司徒璟進宮和司徒衍談話以後，臉色就變得有些奇怪，到底太后他們是如何逼著司徒璟娶顧嫣然的？
帶著疑問去哀求，蕭涵終於從琴言那兒打聽到整件事的始末。
原來，大家並不在乎真正發生了什麼，但王妃被對方擄去，對司徒璟來說是顏面盡失，如果不是她有戰功在身，恐怕在太后的逼迫下，司徒璟只能休了她這個王妃！
至於他答應娶顧嫣然，也是被迫和太后等達成協定，想要庇護她。
想來他是怕她傷心擔憂，才獨自一人承擔了這些謠言和協議，聽她說相信他時，他就算身心再疲累，臉上仍露出滿足的笑容……
司徒璟啊司徒璟，他真是個大傻瓜！為什麼不讓她和他一起分擔這件事？
蕭涵眼圈紅紅地守在房裡等著司徒璟下朝回來，等他一進門，她便整個人撲進了他懷裡，悶頭環著他的腰，心裡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
「涵兒，才多久就這麼想我？」司徒璟促狹地笑著摟住她，大手撫上她的臉，摸到了她臉上半乾的淚痕，抬起她的下巴皺眉道：「涵兒，為什麼哭了？發生了什麼事？」
「傻瓜！你這個大傻瓜！」蕭涵一邊哭著一邊捶他的胸，聲音哽咽道：「我都知道了……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娶顧嫣然……心裡比我更難受是不是……」
「涵兒，別哭了……眼睛都腫了。」司徒璟低下頭輕柔地吻乾她的淚痕，溫暖的氣息環繞著她，「我不想看到妳受任何委屈，妳被擄本是我的錯，為何妳要受到責難？涵兒，妳已經為了我付出很多，我不想因為這些謠言……失去妳……我無法失去妳！
答應娶顧嫣然只是緩兵之計，我會想到辦法闢謠的。涵兒，不要擔心，我一定不會讓那些人這樣污蔑妳！」
司徒璟捧起她的臉，溫柔地吻了下去，極盡纏綿的一吻，傳達了他所有的感情。
蕭涵突然生出一種地老天荒的幸福感，內心是滿滿的感動，偌大的天地間，他只有她，而她也只有他了！
自從入了京，慕泠他們就和蕭涵一行人分道揚鑣，說要自己去見識，而老頑童也帶著小鬼不見蹤影，定是找到了什麼樂子。
所以，司徒璟名義上和顧嫣然大婚一事，這幾人並不知。
不過蕭涵能想像，若是慕泠姊聽說了這事，以她的性格恐怕會狠狠毒一把顧嫣然。
而謠言一旦產生，想要制止它的傳播本就是難上加難，不管司徒璟怎麼用凌厲的手段壓制，那謠言仍是傳得越來越不堪入耳，在經過幾個不眠之夜，太后終於再度召蕭涵入宮。
「今日召妳入宮，可知是為何事？」太后一臉嚴肅，眉頭微蹙，給人的感覺很疏遠。
「因為那謠言？」蕭涵抬眼對上太后嚴厲的目光，一臉平靜地問道。
太后沒想到蕭涵並未顯出一絲驚慌，靜靜地打量她半晌，語氣稍溫和起來：「丫頭，不管這是真是假，妳身為王妃，卻讓皇族蒙上了陰影，雖然璟兒一再維護妳，然而這並不是長久之計。」
太后的話讓蕭涵一陣心涼，莫非那「戰神王妃」的封號，是對她的諷刺嗎？諷刺她為了這場戰爭獻身給烈炘1?
她明明是藉由自己的努力，和司徒璟並肩作戰，為何卻得來如此結果？
「哀家知道妳也付出了不少，只是嫣然也一直堅持隨軍，作為郡主實屬難得，看在她對璟兒死心塌地的份上，哀家欽賜這樁婚事，是對定南王的交代，也希望有人能同妳一起分擔王府的瑣碎之事，共同幫助璟兒。」
太后揮手止住蕭涵欲分辯的話，又淡淡地說道：「哀家希望嫣然嫁過去以後，妳不要刁難她，雖然那孩子任性了一些，也是個好孩子。哀家指望著妳們能早日開枝散葉，哀家也能早日抱上孫子！」
「如果沒有謠言，太后還會賜婚嗎？」蕭涵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微笑，鎮定地問太后道，目光毫不躲閃。
太后並沒有說出叫她讓賢的話，是因為她對司徒璟、對殷越還有用武之地嗎？太后果然是在宮鬥中熬出頭的女人，方才那番話，說得體面又讓人無力反駁。
然而，她蕭涵不是古代女子，在她的字典裡沒有「分享」二字！
「母后生活在後宮，應該也聽過不少謠言，母后認為，為何會有人惡意中傷我？她能得到什麼？」蕭涵冷靜地對太后分析道，太后的臉色果然一變。
「丫頭，哀家不想聽到這種話。惡意中傷也好，謠言也罷，只要婚事一辦，嫣然也當上王妃，這件事總會有平息的一天！」太后的目光銳利地直射蕭涵的眼底，語氣威嚴。
「我斷不會和人共侍一夫。」不理會太后發青的臉色，蕭涵語氣堅定地揚眉道：「母后，如果我能找到辦法平息謠言，也請母后收回賜婚旨意！」
「放肆——」太后被她氣得不輕，揮手將茶杯摔得粉碎。
其實蕭涵心裡有些惶惶然，但她的氣勢不能因此弱下來。
「既已賜婚，豈有收回的道理？丫頭，不要試圖挑戰哀家的底線！安穩地當好妳的戰神王妃，若是想破壞這樁賜婚，哀家絕不輕饒！」太后震怒地說完這話，拂袖而去。
蕭涵第一次感到束手無策。
太后是鐵定心思想讓顧嫣然嫁給司徒璟了，也許她早就知道這是謠言，卻不出頭闢謠，反而由此找到機會讓顧嫣然嫁進王府，她這個媳婦，當得算不算失敗？
蕭涵摀著想得頭疼的太陽穴走出太后的寢殿，迎面就遇上了上官若惜。
「喲，這不是戰神王妃嗎？」上官若惜口氣微諷道。
當了一段日子后妃的她，脫去了少女的青澀，變得雍容華貴，只是臉上的妝容遮不住她的疲累。在後宮爭鬥，怎能不累？
「惜妃是想去給母后請安嗎？」蕭涵微笑著回應道，沒有理會她的諷刺。
上官若惜見蕭涵並沒生氣，反而有些不快，冷笑著繼續嘲諷道：「不是很能幹嗎？璟王爺還不是一樣要娶永寧郡主？蕭含煙，本宮早就警告過妳不要太囂張！」
「如果想幸災樂禍的話，還是免了。上官若惜，我勸妳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妳的際遇，似乎不比我好！」蕭涵冷冷地反駁道。
她真想像慕泠姊所說的，給這種人一點顏色看看，只是這是皇宮，她不能逾規。
「本宮哪比得上王妃妳人盡可夫，擅用美色迷惑別人呢？」上官若惜不懷好意地笑了，嘴裡吐出的話不堪入耳，「用自己的身體換來『戰神王妃』這個稱號，說真心話，本宮很佩服王妃妳的勇氣呢！」
「清者自清。上官若惜，笑話，不是人人都能看的。總有一天，造謠者會為謠言付出應有的代價！」蕭涵給了上官若惜一個警告的眼色，轉身離去。
回府後，蕭涵靜心細想，發現顧嫣然雖然一心想嫁給司徒璟，也知道她被擄一事，但若是她造謠，司徒璟定不會原諒她。
顧嫣然的嫌疑雖大，但這只是表面上看來，直覺告訴她，造謠者另有其人！
「我說丫頭，與其在這裡冥思苦想，不如動手把那些討厭的女人給解決掉！」慕泠俏皮的聲音傳來，嚇了蕭涵一跳。
蕭涵抬頭一看，發現慕泠不知何時跳窗而入，神不知鬼不覺。
「慕泠姊，妳都知道了？」蕭涵無奈地聳聳肩，苦笑著問道。
「一聽說了這件事就來找妳了！事情怎麼會這樣發展？妳為殷越立了功，這倒好，那幫人不但不領情，還賜什麼婚？」慕泠拉過椅子不高興地哼道，「丫頭，顧嫣然那丫頭是不是想取代妳的位置？」
「想取代我位置的人何止她一個？」蕭涵的腦海中浮現出上官若惜憤恨的臉，把這前前後後的事全講給慕泠聽了。
「上官若惜？」慕泠靜靜地聽完，嘴邊揚起一絲冷笑，拍了拍蕭涵的肩膀，神祕地笑道：「就憑她也能掀起大浪？且待我今日入宮，探探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慕泠的輕功可謂出神入化，所有只要她想去的地方都能來去自如，皇宮也不例外。
然而，她畢竟未涉足過這些鬥爭，以她隨性的做法，蕭涵不由得有些擔心，就怕她看誰不順眼，一把毒粉撒過去鬧出人命。
後宮這地方不同於江湖，蕭涵把利害關係跟慕泠交代一遍，慕泠瞭然地拍著蕭涵的肩點頭道：「放心吧丫頭，我自有分寸！」說完便離去了。
蕭涵忐忑不安地等了很久，直到夜色降臨，仍不見慕泠的蹤影。
司徒璟見她悶悶不樂的模樣，關心地問道：「涵兒，為什麼一臉愁容？今天發生了什麼事？」
一旁的秀兒聽了，一個口快便把蕭涵被太后召進宮的事說了出來。
「母后又說了什麼？」司徒璟的眸子一沉，臉色不太好。
「也沒說什麼，都是老生常談，認為堂堂王爺不該只娶一個，還說顧嫣然嫁進來我不要為難她之類的……」蕭涵竭力把話說得無所謂。
謠言的事還沒解決，太后那邊強制他娶顧嫣然，他已是忙得焦頭爛額，但是回到府中永遠是帶笑看著她，小心翼翼地不去觸碰那些難聽的謠言之事。
他既不願她擔心，她便裝作一無所知，何苦讓他憂上加憂？
然而，司徒璟的眉頭仍是皺了起來。
「母后有時實在太固執。涵兒，不必為這些話生氣，顧嫣然從小在母后身邊長大，母后疼愛她在所難免。」司徒璟嘆息著將她撈入懷中，低頭吻著她的髮絲呢喃道：「涵兒，總是讓妳受委屈，我這個王爺，當得也很失敗……」
「也沒什麼委屈啦！」蕭涵笑嘻嘻地抱住他，抬起頭對上他如墨的雙眸，原先有些忐忑的心突然安穩了下來。「這些都打擊不了我的，我是打不死的小強嘛！王爺當不好不要緊，老公當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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