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穿越者,成功與否不在於是否改變了環境,
而在於能否借用這環境取得最大的利益。
終離開那紛紛擾擾的年家,來到了玫州。
新環境、新氣象,夏小滿對未來的生活充滿憧景。
只是人算、天算,就沒算到年諒在玫州的大姐——─年清詞。
都說多個小姑子就如多個閨女,而多個大姑子就跟多個婆婆一般。
年諒說,大姐性子最是隨和,待人極好。
人們也說,大小姐才貌雙全,賢良淑德,尊長愛幼,待下寬仁。
可夏小滿琢磨著這位「大姑姐」,心中忍不住的打起鼓來。
年清詞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容貌尋常,穿戴尋常,言談舉止處處尋常。
心裡直唸叨著家裡真是糊塗了,怎會抬舉這個女人給年諒做二房,不然收拾起來也容易些。
不過在玫州一畝三分地上,還沒有她年清詞辦不成的事兒。
只在這當口,還不妥當。當務之急先幫年諒尋門親事為,等年六奶奶進門,一切再做打算。
胡家大奶奶要在玫州在與兄弟尋門親事的消息,已傳的沸沸揚揚!
說者言之鑿鑿,聽者各有心思。年諒因此對夏小滿更加的好。
可他對她再好,她的定位,也終只是個妾。
這讓她嘴裡發苦,還一直苦到心裡面去……
作者簡介:
秦十六
女,多年書蟲。一路從私企混進事業單位,經歷良多,便喜歡在文字裡感慨世事,實際其人半點兒不嚴肅,愛鬧愛玩笑,所以字裡行間總帶著幾分調侃。自覺現實,其實十分感性化,希望通過文字來圓滿一個個夢想。
★ 暢銷作品:十樣錦
章節試閱
第一章 魑魅魍魎
出了福壽堂,年諒滿是歉意向九爺道:「倒是連累了九弟……」
九爺忙道:「六哥這麼說可折煞我了。原是我的不是,累了紀大哥不說,又累六哥挨了訓斥。這禁足也沒什麼,這幾日原也是當好好溫書的,只是紀大哥那邊我便不能去探望了,若是好了,六哥也與我送個信兒,我心裡也踏實些。」
年諒道:「那是自然!九弟不必惦念那邊,只溫書就是。」
兄弟倆又客氣一番,才分手各回各院。
年諒回了長生居,才換下大衣裳,便有人來稟報,大韋管家候著六爺多時了。
紀家的事,年諒並沒有讓大韋管家韋棣插手,一直是叫小韋管家韋楷忙活的,未成想韋棣來說的卻是與昨晚大有幹係的事。
韋棣原來一直在買辦上當差,認識不少各行市的朋友。今兒白晌就有個販馬的牙人來找他,言說大清早收了一匹年家的馬。
他道是今兒天方亮,十三裡巷馬市一開張,就有個衣著寒磣的人來賣一匹好馬,顯然不是知道行情的,也不知要價,只混問夥計給多少兩銀子。
馬行小夥計瞧見那馬後臀上的烙印被燙花,傷口尚未癒合好,像是剛燙不久,便疑心是偷來的馬,先拿話穩住他,尋得有經驗的牙人來瞧。
那販馬牙人仔細查了一遍,在馬後腿不起眼出又尋到一枚小烙。
牙人做這行的,認大秦各大世家的標印那是基本功,他曉得烙的是年家族徽,便拿話套那人。
那人原一口咬定是自家的馬,而後被問的詞窮,又改口說是有客人在他家留宿,因缺銀子,便把馬抵給他家,換了十兩銀子去。
牙人哪裡會信他這麼個打扮的人肯拿十兩銀子換馬,怕是十兩銀子的家資也沒有,便直言喝他說這馬是偷來的,要扭他送官。那人慌了神,才道是撿來的馬。
那人說是昨兒半夜有什麼頂得門響,他出去一看,見是匹馬,整條街上都沒個人影,便當上天恩賜,白撿一注橫財。
他也不認得馬後臀的烙印,卻也知道留不得,便燒了柴禾把烙印燙花,又生怕失主來找他尋要,不敢久留,今兒一早就急急牽出來賣。
那人說完又百般央求,請牙人高抬貴手放過他,莫要送官,卻趁牙人和夥計商議時尋空逃了。牙人扣下了馬,便當是小賊,也沒追他,因認得韋棣,便牽了馬來年府找韋棣認認。
韋棣雖沒參與昨日紀家的事,但也知道一二,況且其莨墜馬受傷,動靜也不小,因此他得了那馬,先就找昨日跟著年諒去紀府的小廝持荊來認,確認是昨兒其莨騎出去的馬後,這才來回稟年諒。
年諒聽罷,問他道:「那馬腿腳可有傷處?」
韋棣搖了搖頭,道:「沒有。那馬就後臀被燙傷,身上並無傷處。」
年諒皺了眉頭,馬匹腿腳無傷,那其莨是怎麼掉下來的?他可是疾馳而去的……
「想法子先把那個來賣馬的尋著。」他沉聲道。
那個人,只怕不是賊就是兇手。
韋棣面露難色,並不敢接茬。他也埋怨過馬販子,但對於人家來說,那人跑了也沒甚幹係,馬不是回來了嗎?他也不好多說。
如今六爺說要找這個人,可這人都跑了那麼久了,偌大個京城,尋這麼個破落戶,可怎生尋法!
年諒面色鐵青,只道:「賞錢,叫那些牙人夥計去尋。定要把那個人給我翻出來。」韋棣沒轍,只好先應下,心裡尋思先拖著再說,反正爺也知道這尋人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
這麼想著,他也就沒怎麼著急,下晌只是跑了一趟馬市,交代了那些牙人夥計們一番,又往阜澤府熟識的捕快們那邊遞了句話,然後便丟過手,不再理會。
不著急果然是對的,到了掌燈時候,爺又傳話出來與他,不必找那人了。
掌燈時分,其莨退了燒,醒了過來。
年諒問他怎麼摔下來的,他說自己也不知道,當時似是瞧著火星一閃,馬便受驚,又是躥蹦又作人立,生生把他著顛了下來,他頭磕到地上就昏了過去,再什麼也不知道了。
他想了半晌,道:「這會兒想來,許是街燈上的火炭撒下來的,燙著馬了,馬一吃疼,方才驚躥。」
年諒派人去仔細查驗馬身,果然在馬脖子上尋著塊金錢眼大小的燙傷。
※※※
永寧十九年正月二十八。
紀淙書無事,其莨的醒來,都沒有讓年諒心情好轉過來。馬車上,他一路陰沉著臉,眉頭緊鎖,目光落在車外,卻是沒有焦距,什麼景色也沒落入眼底。
夏小滿也跟著保持緘默,打昨兒下晌她從萬祥街回來年諒就是這般模樣,一氣兒持續到今兒早上。
剛才出發時,她猶豫了好久要坐哪一輛車,是與那囉嗦少女同車,還是面對這個陰鬱少年。最後年諒招招手,她就沒選擇餘地了,乖乖伺候他。
一路無話,萬祥街到了,將下車時,年諒忽然低聲對夏小滿道「待會兒我有話要同姨母講……」
夏小滿一愣,隨即明白,這是要自己一會兒迴避,她點頭道:「我知道了。」
年諒點點頭,再次沉默。一會兒是要就表哥的事,給姨母個交代。可這如何啟齒也是難題。表哥的打是白挨了,姨母會做何想?表哥呢……
他又氣悶又頭疼,渾渾噩噩下了車,全然沒注意前來迎接他的小韋管家那眼神。
一眼看見紀家的管家紀洹,也只問了句:「表哥可好?」問是問了,卻根本沒聽人家說的什麼,只走自家的。
紀洹本躬身回道:「託六爺的福,我家大爺安好。六爺怎麼今兒親自過來了,我家太太還道……」說著說著也發覺六爺根本沒理會他,不由尷尬不已。
小韋管家這邊見六爺不瞧他,也頗為尷尬,但更多的是著急。他心裡裝著事兒,可當著紀家僕從的面兒還沒法子攔下主子來說話,他只好衝媳婦使個眼色。
小韋嫂子本是跟著夏小滿身邊低語,瞧見丈夫緊著擠眼,便告個罪,往丈夫那邊兒去。
夫妻倆嘴上說著不相干的,慢下腳步落到人群後。少一時,小韋嫂子趕上夏小滿,說了旁的兩句話,低聲道:「一會兒有事要稟給姨奶奶……」
夏小滿嗯了一聲,低聲回道:「一會兒六爺見姨夫人,我自當迴避……」
小韋嫂子點了點頭。
一行人到了內堂,紀鄭氏已是站到門口了,見著年諒進來,忙攔著不叫拜,口中嗔怪道:「我的兒,怎麼你也不讓姨母省心!都說不讓你過來了,怎麼還折騰?」又向夏小滿道:「怎麼不攔著你家爺?」
夏小滿福了福身,陪笑道:「姨夫人恕罪。我家爺實是惦記著大爺,惦記著您,咱們實在是勸不動他。」
年諒聽到「省心」二字,心裡一黯,臉上強笑道:「過來原是應當的。外甥已是大好了的,姨母寬心。」他頓了頓,撇頭向夏小滿微揚了下巴。
夏小滿會意,連門都不必進了,找個由頭告罪出來,年家僕從自然紛紛跟著姨奶奶外頭伺候。
紀鄭氏見了,曉得外甥這是有話要說,便揮手打發了身邊兒丫鬟婆子,尋思尋思,把紀靈書也打發出來了。
紀靈書這就要去瞧哥哥,夏小滿正想著怎麼打發她走,好和小韋嫂子說話,如此求之不得,忙陪笑道:「表小姐先去,我這邊有些事,忙活完再去找妳。」
紀靈書點點頭,帶著丫鬟先一步走了。
夏小滿領著小韋嫂子到一旁小偏廳,摒退左右不說,小韋嫂子還回身關了門。夏小滿笑問她道:「什麼事兒,這麼緊張兮兮的?」
小韋嫂子靠近夏小滿,從袖子裡掏出兩張紙,攤開遞過去,正色道:「姨奶奶您瞧。」夏小滿探頭一見滿紙狂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瞧什麼呀?讓文盲瞧什麼文章啊!小楷繁體字她都認不全呢!別說狂草了。要不是這人是小韋嫂子,她會覺得這是故意寒磣人。
她接都沒接,沒好氣道:「韋嫂子,妳不是不知道,這,它認得我,我不認得它啊!」小韋嫂子擎著紙的手一僵,心道:該死,慌得昏了頭,怎麼把姨奶奶不識字這事忘了!她瞧著夏小滿的臉色,小心翼翼賠罪道:「姨奶奶恕罪……我真是一時糊塗了……」
夏小滿知道她不是故意刁難,揮揮手道:「有什麼事妳就直說吧!」
小韋嫂子忙道:「姨奶奶大度。是這麼個事情,前兒六爺不是叫持荊送的藥來嗎?持荊來時,紀家人也從先前那大夫那邊又要了方子來,見有藥了,也就沒再去抓,這藥方子便通通叫紀家大奶奶收著了。今兒那藥就剩一副,當是要去抓藥的。六爺原囑咐過,一定要用年壽堂的藥,我家的就問紀大奶奶要了方子來,準備打發人去。然紀大奶奶給了兩張方子,這方子……」
「藥方子?」夏小滿忙抓了過來,果然是兩張,上頭那狂草直接略過,另一張果然是年諒的字跡,前兒默寫的藥方子,忙問道:「方子怎麼了?」
小韋嫂子伸手分別點著兩張方子上兩處,道:「這一味藥……六爺寫的與大夫寫的份量不同……」
夏小滿仔細看了,藥名不識得,但大寫數位卻是識得的,年諒寫的貳錢,大夫字雖草,卻辯得出是肆錢!
「嘶……嘿……誒……」她氣得一咧嘴,把藥方子拍到一旁桌子上,緊著揉太陽穴。當初年諒寫藥方子,她就覺著這事不可靠,不可靠!那藥是隨便吃著玩兒的?這藥可不是旁的,半點兒也錯不得的!好在這是少了二錢,估計也就藥效差點兒,不至於出大事。
「紀家大爺這兩天……身子怎麼樣?沒什麼頭疼腦熱反胃噁心的吧?」問這話的時候,她心裡還是帶著點兒不安的。
小韋嫂子道:「姨奶奶放心,紀家大爺無事。咱們雖都不懂藥理,但瞧紀大爺那光景,想來這一味也不礙事,只是這就要抓藥去了,這方子畢竟是六爺寫的……咱們不敢做主,所以想討六爺個主意。方纔我家的沒和六爺說上話,便吩咐我來同姨奶奶說說。」
夏小滿嘆了口氣,道:「六爺這會兒估計沒心情理這茬。方子我留下了,得空再和他說。這事兒,你們清楚,可不好同紀家人說的……」說著她認真盯了小韋嫂子一眼。
第一章 魑魅魍魎
出了福壽堂,年諒滿是歉意向九爺道:「倒是連累了九弟……」
九爺忙道:「六哥這麼說可折煞我了。原是我的不是,累了紀大哥不說,又累六哥挨了訓斥。這禁足也沒什麼,這幾日原也是當好好溫書的,只是紀大哥那邊我便不能去探望了,若是好了,六哥也與我送個信兒,我心裡也踏實些。」
年諒道:「那是自然!九弟不必惦念那邊,只溫書就是。」
兄弟倆又客氣一番,才分手各回各院。
年諒回了長生居,才換下大衣裳,便有人來稟報,大韋管家候著六爺多時了。
紀家的事,年諒並沒有讓大韋管家韋棣插手,一直是叫小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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