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又溫柔的小確幸
她有一個家,有一個對她很好的男人,
她不是一個人,她有家有愛。
前世她獨自一人都能打拼出一條路來,
這輩子是和家人在一起,還有什麼是戰勝不了的,
定也能經營出一份安安穩穩的幸福!
她的男人真是太青澀了,一逗臉就紅了。
瞧著他,她心裡美滋滋的,覺得特別開心……
「你那媳婦娶的好,自她來了後,你家那小日子過得越來越滋潤了。」
劉大郎一直記得村裡的人這麼誇他。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娶了個多好的媳婦,
他沒別的能力,也掙不到什麼大錢,
能做的就是對她好點,再好點,莫讓她覺得委屈了。
還有一樣他得先好好改改,就是──
他堂堂一個大男人,哪能比媳婦還要害羞,
被媳婦兒一逗,他就整個人熱騰騰的跟個火團似的,緊張到不行!
一回是這樣,兩回也是這樣,必須得改!
至少,在她滿十六歲那日,真正圓房的日子時,
他不僅要能做到養家餬口,
還要像個真男人,別再那麼羞澀才行!
作者簡介:
暖和,愛幻想愛作夢,喜歡看小說喜歡寫故事。所有實現不了的夢想,都想寫成故事;任何到不了的地方,也想寫出故事。溫暖的、幸福的,小清新風格。
章節試閱
第三十章
回家後,季歌停放好小攤車,該洗的洗、該收拾的收拾,麻利地忙完這些瑣碎活,便拎了個菜籃去後院,後院的四畦菜地,種了些蔥、香菜、韭菜等植物,待進了四月中旬就可以種蘿蔔、絲瓜、南瓜、辣椒、豆角等家常蔬菜,之後準備圍著牆角再種圈綠豆,就這麼點地,種出來的菜也僅夠吃一頓,像韭菜前兩天割了一回,還得再過幾天才能長出來。
別看菜地不大,可家裡人精心侍弄著,倒是勉強能管著一家子的蔬菜用度,日積月累下來也能省筆銀子。劉家兄弟想讓蔬菜長勢好些,頗費了些心思,平日裡沒活兒就拎了個小竹簍在城外晃悠,鄉間小道、山林裡、草坪裡等,有柴木就撿柴木,碰見風乾的牛糞撿起來擱竹簍裡,回家放後院裡曬曬,敲成粉末摻著草木灰均勻地灑菜地裡,效果還是很不錯的。
季歌掐了把蔥,香菜摘了一半,這畦菜地的邊角種了株薄荷,又掐了幾片薄荷葉,尋思著一會兒做醬用,進廚房後,把蘑菇乾找出來,抓了三把,才紮緊了袋子又放回原處,想了想沒旁的事,把二朵她們仨喊上,領著她們往小楊胡同走。
餘氏和柳氏回家後,快手快腳地把骨頭燉上,將買回來的蔬菜洗洗切切,邊忙著活邊說著話,都好奇著季歌說的火鍋是什麼。
「來了,過來看看蘿蔔切成這薄片成不成。」柳氏抬頭飛快地看了季歌一眼。
季歌走進廚房就看見了,笑著說:「就這樣剛剛好,柳嬸您刀功可真不錯。」
「練出來的,都這麼些年了,再沒點模樣可就丟死人了。」柳氏自我打趣著。
餘氏拿了個碗出來,把切好的蘿蔔片裝進碗裡。「大郎媳婦妳別藏著掖著了,先跟我們說說,今晚這飯到底要怎麼吃?」
「現在就說出來,等吃飯的時候就沒驚喜、沒樂趣了。」季歌笑得眉眼彎彎,故意不說。見三個孩子想要幫著打下手,她忙溫和吩咐著。「二朵妳領著三朵和阿桃去堂屋裡玩,廚房裡的事有我們三個張羅就成了,人多了也轉不開地兒。」
柳氏把蘿蔔都切好了,把蘿蔔片堆碗裡。「對,妳們一旁玩著去,別出這院子就行。餘家妹子把這碗蘿蔔擱廚櫃裡,別被我一不留神撞地上了。」飯桌總共就這麼點大。
「好哩。」餘氏把剝了皮的馬鈴薯拿過來,將蘿蔔碗擱進了廚櫃,緊接著又去洗青菜。
季歌拿著菜籃蹲在餘氏身旁,餘氏瞅了眼,納悶地問:「這薄荷做甚用?」一年到頭難得吃一回。
「一會兒做醬。」頓了頓,季歌又說:「不全放,一碗擱薄荷、一碗不擱。」她自己是挺喜歡薄荷這香味,做飯會時不時的放一點點,劉家人慢慢地也喜歡上了這味道。
別看柳氏咚咚咚切菜切得快,可耳力半點不受影響。「薄荷我也愛吃,家裡那父子倆就受不得這味,我倒覺得香得緊。」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尤其是性情相投的三個女人,話題東一個、西一個地扯著,嘴巴不停歇,卻沒有耽擱手裡的活,酉時初太陽落山時,便全拾掇妥當了。
「大郎媳婦接下來看妳的了。」柳氏擱了菜刀,端起杯子喝了兩口水,瞄了眼屋外的天色。「都上哪去了?這個點還不回家。」
季歌站在小灶前,拿著勺子試了試骨頭湯,裡頭擱了新鮮的蘑菇,以及大塊的嫩筍,別提有多鮮美,味醇香濃。「鍋底差不多要成了,等他們回來就可以吃飯。」說著,看向一旁的餘氏。「小爐子的炭火得燒起來,一會兒就把這鍋擱爐子上,把切好的蔬菜和肉片都擺桌邊。」
「好,我來。」餘氏往爐子裡添了些炭,又拿了火鉗從小灶裡移了些炭頭出來,等火候起來了,便把鍋底移到了爐子上。
季歌趕緊往小灶裡添柴,取了另一個炒菜用的小鍋,倒了些油在裡面,拿出兩個飯碗,往裡放辣椒粉和蝦皮磨成的粉末,又添了些鹽、剁好的蒜蓉,其中一個放了些薄荷蓉,這邊剛忙完,小灶上的油已經燒得滾燙正在冒煙,拿起小鍋分別往碗裡倒了些熱油,一瞬間沖起一股濃郁的香辣味。
季歌把小鍋擱地上,拿著筷子攪動著,柳嬸見狀忙拿了雙筷子攪著另一只碗,嘴裡直唸著。「可真香啊!」
這時,院門啪啪啪地響著,二朵忙跑了過去,打開了大門,一疊聲地喊著。「柳叔,阿瑋哥,阿安哥,秀秀姊,大哥,二哥,三郎。」
劉大郎三人見時辰差不多了就先去了小飯館找柳叔,然後接了三郎,特地再去錦繡閣接餘秀秀,最後路過鐵匠鋪喊了柳安。
「都回來了,正好可以開飯了。」餘氏站在門口眉開眼笑地說著,神情帶著激動。「今兒個的晚飯很特殊,大郎媳婦想了個新的吃法,你們得有點心理準備啊。」
柳氏也在旁邊接道:「就是就是,都做好心理準備啊。」
「老遠就聞著香味了。」柳叔樂呵呵地說著。
其餘人也紛紛插話,說說笑笑間就進了廚房,一見那架勢,個個都愣住了。不是說好要吃飯嗎?怎麼一桌全是生菜?旁邊一爐子是那麼大一鍋濃湯,這是怎麼個情況?
「都坐著,圍一圈,擠著點沒事。想吃什麼自己挾了菜擱鍋裡,爐子裡有火的,擱一會兒就能吃了,都注意點,別靠太近,這一鍋翻了可就鬧大發了。」說著,季歌又指了指兩個醬碗。「這是辣椒醬,這個是放了薄荷的,也可以往自己的碗裡扒一點醬,待鍋裡的菜熟了,就沾點醬吃,也能直接吃,我都試了,味道特別鮮美。」
二朵幾個聽著大嫂這麼詳細地解釋,雙眼大放光芒,興奮地直嚷嚷著。「光聽著就覺得好好玩啊,我還從來沒有這樣吃過飯,大嫂妳真是太棒了,這點子都能想出來,太好了。」
「都坐著吧,也煮了飯,一會兒想吃飯的,可以盛飯。」見孩子們都很開心,季歌也特別高興。「咱們開吃吧,想吃什麼自己放,年歲小些的,站遠點,讓一旁的大人幫著放菜。」
「我可以自己放,我要吃蘑菇,我要放蘑菇,還有豆芽。」二朵緊貼著大嫂站著,旁邊就是飯桌,她飛快地挾了點蘑菇和豆芽放鍋裡,臉紅撲撲、眼睛亮晶晶的,別提有多興奮激動了。
眾人緩了這麼會兒,都回過神來,紛紛站到了桌邊,拿著自己喜歡的菜擱鍋裡。
季歌提醒著。「不能擱太多了,先慢慢來,咱們可以邊吃邊說話。對了,還有酒呢。」
「對,酒,都快忘了。」餘氏忙擱了碗,把酒和酒盅都拿了過來。
柳叔挾了片薄薄的五花肉,在鍋裡擱了會兒,待熟了後挾起來沾了點醬,放嘴裡嚼,細細品嚐。「真好吃!這吃法夠新鮮,夠勁夠味!你們也吃這五花肉,一點都不膩,好吃得緊。」
「這魚肉好吃,薄薄的一片在鍋裡過一下就行了,都不用沾醬,嫩得在嘴裡稍稍一抿就化了,我頭一回吃到這麼嫩的魚啊!」劉二郎說著,拿起酒盅喝了口酒。「大嫂這法子想得好,妙!」
魚是柳氏拿過來的,還提了些五花肉,也虧得她刀功好,拾掇地妥妥當當,魚刺都剔乾淨了。
三朵吸了一下口水,邊扯著大嫂的衣袖邊細細聲地說:「大嫂還要魚。」辣椒粉有些微辣,她額頭都冒了層細細的汗,卻覺得特別好吃,吃了還想吃。
「給妳。」阿桃往鍋裡挾了兩片魚,放三朵的碗裡。「快吃,剛出鍋時最好吃了,沾一點點醬就好,看妳臉都紅撲撲了。」
季歌把燙好的青菜,給三朵和阿桃挾了些。「吃點青菜。」又對著旁邊的三郎和二朵說:「青菜也好吃,都嚐嚐吧。」
「媳婦,給妳魚。」劉大郎也覺得魚特別好吃,特意給媳婦燙了兩片,遞到了她的碗裡。「快吃,味道好著呢。」眼睛亮亮地看著媳婦,心裡特別地滿足,這是他的媳婦呢!
三家人湊一塊兒,把廚房都擠滿了,裡外站了兩圈,邊吃著火鍋邊喝著酒東拉西扯地說著話,熱騰騰的蒸氣飄在室內,嘴裡充滿著濃香,鼻子裡也充斥著香味,辣味刺激著身體,冒了層層的汗,連腦子都有些微微的犯暈,整個人格外地放鬆,情緒亢奮著如沸騰的開水般,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比大冬天的泡熱水澡還要舒坦百倍千倍,直教人沈迷。
直到暮色四合、天光模糊,這頓熱熱鬧鬧的飯才漸漸停歇。
「待靜下來了才走吧,這會兒一身汗,夜風一吹容易著涼。」季歌提醒了句,捲起袖子拾掇著鍋盆,柳氏和餘氏也麻利地在旁忙活著,三人都是手腳快的,一會兒工夫就拾掇妥當了。
又說說鬧鬧了一會兒,等著情緒平靜了,三家人才起身往大門走,一個勁地說著,尋了空檔再湊一塊兒熱熱鬧鬧,就這麼一回勾起了饞念,真真是意猶未盡,須得經常這麼幹才好,太盡興了,爽得沒法形容。
站在餘家的大門口說了會兒話,劉、柳兩家人才戀戀不捨地道了別,各回各家。
先不說劉、餘兩家,柳家三口吹著夜風,慢悠悠地走在巷子裡,偶有一、兩戶掛了燈籠,伴著月光倒也能看清路。他們一家都喝了酒,柳氏喝了四盅,柳安在劉家兄弟和餘瑋的攛掇下也喝了三盅,柳叔不消說,就他喝得最多,一路悠悠晃晃地回了家,打了水、擦了身、泡了腳,這麼一折騰躺床上時,雖腦子仍有些暈乎乎卻也清醒了不少。
「媳婦,在吃火鍋的時候我就想到了,這可是個發財的好路子!」柳叔做了這麼多年的小飯館,對這方面比較敏銳,火鍋才剛剛開始吃,他就隱約冒了個想法,待熱熱鬧鬧地吃完,就更堅定了這個想法,若真能辦起來,肯定能掙大錢!
柳嬸愣了下,慢半拍反應過來。「你說,想把咱們的小飯館改成火鍋模樣?」說著,她瞪圓了眼睛,迷迷糊糊的腦子立即就清醒了,吶吶地說:「這可是大郎媳婦想出來的點子。」
「我知道。我是說,這是個發財的好路子!只要咱們方方面面都理妥了,肯定可以掙大錢!」柳叔聲音都有些微微地發顫,挺著半個身子湊近妻子道:「媳婦,這事咱們一家是搞不定,既然是大郎媳婦想出來的法子,正好可以拉劉家合夥做這生意,這生意前景好歸好,就是投入的成本有點大。」
柳叔說著停了會兒,又道:「雖說投入的成本大,可我敢肯定絕對虧不了本。開了這麼多年的小飯館,咱們也養了不少老熟客,基本的客源有了,前期雖不能掙錢,卻也虧不了,等著慢慢有了名氣,後面咱們就坐等錢財滾進懷裡來,數錢數到手發軟都不是夢了。」說到最後他激動得聲音都有些嘶啞了。
白日裡要擺攤做買賣,季歌一般都是傍晚著家後捯飭自個兒,洗頭、洗澡一併來。清早有劉家兄弟幫襯著,她起晚些也無礙。
夜裡風涼不宜開窗,只得拿了乾的布巾慢慢地絞頭髮。屋裡點了盞油燈,立在櫃頭,昏暗的燈光籠著整個屋子,劉大郎路過窗子時,不經意瞥了眼,就這麼傻愣在了原地,如魔怔了般,怎麼也邁不動步伐。
透過薄薄的窗紙,昏暗的燈光,被暈染成暖黃色澤,映出一屋朦朧,媳婦坐在屋中央,身子側靠著椅子,面向窗戶歪著腦袋,拿著布巾一下一下細細地絞髮,他站在窗外,只能看清一個模糊的輪廓。也不知是暖黃的色澤迷了眼,還是被媳婦迷了心,這瞬間只覺得媳婦美得像幅畫,內心平靜猶如山間潺潺溪水,寧靜裡透著溫暖,竟是不忍打擾分毫。
「怎的不進屋?」季歌見窗戶映著人影,微微抬頭納悶地問了句。
劉大郎立即從呆怔中回過神來,訕訕地摸了摸鼻子,進了屋,走至媳婦身旁,接過她手裡的布巾。「這條濕透了,再換一條。」說著,拿了條乾的布巾,站在媳婦身後,細細地替她絞髮。「別歪著腦袋,小心脖子疼。」頓了頓又說:「往後白日裡洗頭吧,曬曬陽光,曾偶聽人說過夜裡洗頭不好,容易犯頭疼。我也不是日日有活做,待我不做活時,我去看著攤子,左右也熟悉。」
「這是心疼我呢。」季歌伸手握住自家男人的手,回頭沖著他笑。
劉大郎如今不復青澀模樣,反手握住媳婦的手。「妳是我媳婦,自然得對妳好。妳的手有些冰,妳窩床上,我坐床邊給妳絞髮,莫凍著了。」
「待進了四月中旬就沒這股涼意了。」說著,季歌窩進了床裡坐在床邊,說起傍晚貓兒胡同發生的事。「有聽到風聲沒?我推著攤子進胡同,遇著了兩個媳婦子,聽她們說了一嘴,原是那柴大娘被抓著了,真是解氣。」
有點耳熟,劉大郎手上動作一頓。「上回硬要給二郎說親,被妳給唬住的老婦?」
「就是她。」季歌點頭應著,經他這麼一說,又想起一樁事。「下午我們幾個在嘮嗑時,餘嬸隔壁攤的過來接了話,說有回她在河邊洗衣裳起得猛了,犯了頭暈,幸好二郎伸手幫了把,才不至於讓她摔河裡。又聽對面攤子的說,也見過二郎在河邊洗衣服,就這麼評論開了,說二郎是個會疼人的好後生,我琢磨著,就算是個男的,被這麼八卦著也不太好,你跟二郎說說吧,往後洗衣裳這事由我來就行。」
只怕是有那麼幾回,收攤回家時,瑣碎事多了些,二郎便拎了衣裳去河邊洗,以往在清岩洞時,也有過幾回。她得操心著柴米油鹽以及孩子們的日常瑣碎,還得顧著小攤子,樁樁件件的事情,看著不顯細細碎碎的卻著實費心;按說她滿打滿算也就十六,可能是操心過甚,想得有些多,有時候念叨著要說件什麼事轉眼就給忘了,得經人提起時才想起來,好在大事上從未出過紕漏。
「三朵和阿桃也不小了,妳別總慣著,讓她們幫襯著幹些活。」二朵明兒個得進錦繡閣,往後每三日才回一趟家,劉大郎是不想媳婦太累,老人常說想太多了容易傷身。
季歌拿手捏了捏髮絲,還有些微微的濕意。「我沒慣著,能做的活我都吩咐她們搭把手。」她也知,這般家境往後三個孩子嫁了人,倘若沒有大造化,還得圍著灶臺轉,裡外得拾掇整齊,若這手活不索利,婆婆定會不喜;倘若真有出息,這些都是後話了,太過遙遠不想也罷。
「大郎我琢磨著啊,二郎又生桃花了。」季歌簡單地說了說白天攤位裡的瑣碎。「正好說起二郎親事時,那婦人便拎了凳子湊過來,心裡真感激二郎幫了她一把,就算沒有過來串門子,擺攤那地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也該順口說一聲,可她硬是沒什麼舉動,今兒個對面攤的說起二郎,她聽著顛顛地就湊過來了。」對於這樣的婦人,她不討厭卻也說不上多歡喜。
劉大郎皺了皺眉。「二弟年歲還差了些,怎的這麼多看上他的人家?」按說他們山溝裡出來的帶著一身土氣,不可能這麼討喜;還是以前初跟著佑哥幹活時,出入地主、員外等富貴人家,聽著小廝、丫鬟說過幾次,他便記在心裡,暗暗提醒著自己,不能東張西望露了土氣。
「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季歌伸手不輕不重地擰了他一下,笑著說:「你們劉家根子好唄,長相都不錯,濃眉大眼的,順眼得緊,近兩年又吃好喝好,身量頗高、頗壯實,二郎自小便在村裡尋活飽肚,性情自不比一般人,後來又挑著擔子滿清岩洞的跑以物易物,接著便是到鎮裡送貨;如今搬進松柏縣,都說相由心生,自是有著一股氣場,你道咱們周邊都是什麼人家,也就是個討生活的,都是半斤對八兩。」
說著,季歌笑得更樂呵了。「我想啊,等二朵和三朵大些了,不得被踩破門檻;還有個三郎呢,連餘嬸都說,才讀了幾日的書,就隱隱有股書生味,瞅著就有出息。且看吧,往後咱們家買了宅子、開了鋪子,這門庭只會更熱鬧,你可緊點心,咱們家的生活是一日好過一日,想法也得變一變呢。」
「二郎和三郎不消操心,他們主意正著,便是二朵也是個有主意的,只須替她相看相看;倒是三朵和阿桃……」說著,劉大郎停了下。「得找個知根知底的。這些事都遠著呢,妳也甭想太多。」摸了摸媳婦的頭髮,已經絞乾了,便擱了布巾。「往裡躺躺,我吹燈。」
說起阿桃,季歌積在心裡的心事就翻了出來,等大郎躺進了被窩,她往大郎懷裡一鑽。「阿桃的事,得找個時間和爹娘說說,莫讓他們把阿桃給換了親,這事宜早不宜遲。」
「端午的時候咱們回柳兒屯一趟。」劉大郎也憂心著一朵,不知她想透了沒。
季歌聽著他這回答,心裡樂滋滋的,往他懷裡挨得更緊了些。「我想著,就這麼跟娘說,怕是不成的。娘一心想著用阿桃替二哥換門親事,阿桃的親事由咱們接手的話,那……說不定要替娘把二哥的親事給談著了眉目才好,咱們不好介紹人家,我尋思著,不如給些銀錢你看如何?二哥年歲漸大,有了足夠的錢今年就能說門親,娘自會萬般歡喜。」
「這樣妥,就這麼著,很全面,誰也不會落了怨。」劉大郎摸了摸媳婦的背,心裡甚是舒坦。他這媳婦做事向來周到,只要不落她的臉,她都會顧念著。就願一朵能想通,憑著兩家的關係,有心修復自然能撫平這嫌隙,就算不能回到以前,到底還是能親厚些地走動。
這心事有了章程,季歌心裡鬆快了不少,打了個哈欠,卻想著好像還有事沒說,渾渾噩噩地思索了會兒。「對了,大郎你要進清岩洞買米糧,記得雞蛋、麵粉、玉米等雜糧都備點;要是牛車還有空隙,就往山裡砍些樹木吧,砍旁邊長了小樹的大樹,正好給小樹騰出空間,把大塊頭運回縣城,耐燒。」
「媳婦我都記心裡了,妳莫操心這些,有我呢。」聽著媳婦模模糊糊的聲音,劉大郎忍不住露出一個笑,把她往懷裡摟緊了些,輕輕哄著。「睡吧睡吧,我會把事辦得妥妥的。」
季歌又打了個哈欠,已經是半醒半睡了,含糊嘀咕了句就睡著了。
第三十章
回家後,季歌停放好小攤車,該洗的洗、該收拾的收拾,麻利地忙完這些瑣碎活,便拎了個菜籃去後院,後院的四畦菜地,種了些蔥、香菜、韭菜等植物,待進了四月中旬就可以種蘿蔔、絲瓜、南瓜、辣椒、豆角等家常蔬菜,之後準備圍著牆角再種圈綠豆,就這麼點地,種出來的菜也僅夠吃一頓,像韭菜前兩天割了一回,還得再過幾天才能長出來。
別看菜地不大,可家裡人精心侍弄著,倒是勉強能管著一家子的蔬菜用度,日積月累下來也能省筆銀子。劉家兄弟想讓蔬菜長勢好些,頗費了些心思,平日裡沒活兒就拎了個小竹簍在城外晃悠,鄉間小道、...
目錄
第三十章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九章
第四十章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九章
第五十章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三章
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五章
第三十章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九章
第四十章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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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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