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情摯愛 此心不渝╱桐心
既然他就算做牛做馬都要待在她身邊,
那她這個當老婆的,
絕對會好好「疼愛」他的~~
◎隨書附贈《鳳心不悅》5珍藏精緻海報
自從知道蘇清河那落難公主的身分後,
沈懷孝對她可說是百般討好,萬般禮讓,
還時不時在她面前走動,蹭吃蹭喝的,順便刷刷存在感。
為了家族的利益,他甚至還使出美男計想誘她上鈎~~
她不得不承認,他看起來的確很可口,
她也看得出來,他極力想要拉近兩人之間的關係,
但只要一想到他所做的一切皆動機不純,她就開心不起來。
直到她發現自己錯怪他了,而且還錯得離譜!
原來,他一直暗中保護著她、關心著她。
她本打算自己守著孩子過一輩子的,
可身旁若有他這樣一個免費的苦力能使喚,何樂而不為呢?
作者簡介:
桐心,晉江文學城網站簽約作家。擅長古裝言情、穿越等題材。筆下的故事跌宕起伏,讀起來卻又舒爽不糾結。想用小說構造一個讓人覺得幸福圓滿、沒有遺憾的世界。
章節試閱
第三十章 懷疑
虎毒不食子啊!這都是為了什麼?輔國公府還是過去的那個輔國公府嗎?他的親人……還是兒時的那些親人嗎?
「繼續說。」沈懷孝扶住桌子,才能讓自己不倒下去。
「本來,也就只是在府裡傳一傳。不料,世子夫人去了東宮一趟,就把這件事擺在了明面上……」沈二頭上的冷汗不停地往下流,越往下查,事情的發展越是讓人心驚膽戰。
「東宮的事,你都能打探到了?」沈懷孝問了一聲。
「不能。」沈二搖搖頭。「但國公爺安插在東宮的探子回稟時,咱們的人就在門外,聽了個一清二楚。」
也就是說消息是可信的了。沈懷孝點頭,示意他繼續。
「太子聽了世子夫人的說詞,以為沈家已經拿出了解決辦法,就是再送姑娘進東宮。因此便讓人把話傳到府裡,表示同意這個辦法,如今這件事情也算是定下了。」沈二抬頭看了沈懷孝一眼。「主子,您看,還要往下查嗎?」
「查。」沈懷孝定了定神,道:「一查到底。」
他很想知道,這輔國公府裡,到底還藏著多少陰謀詭計?
世子夫人還算是母親嗎?就算太子妃再不好,那也是她的親閨女。
往東宮送人,是她早就準備做的事!於是,她先在府裡放出風聲,攪亂一池水。
輔國公府可不止有世子這一房,還有國公爺庶出的兒子,以及繼室所生的嫡子。那幾房的人,對於祖父來說,也是親兒子、親孫子,若真鬧了起來,祖父也無法拒絕。為太子生下長子,這個孩子就有望成為天下之主!如此巨大的誘惑,怎能不讓人動心?
她這就相當於借助眾人的力量,向國公爺施壓,讓他想辦法促成往東宮送人的事。皇上的不滿,只不過是給了她一個引子,讓她順利把這件事給爆出來。他現在敢肯定,即便沒有皇上的不滿,沈家往東宮送人也是遲早的事。太子妃依仗的,不就是國公府嗎?那麼,國公府的決定,太子妃又怎麼違背得了呢?
可是,母親的動機是什麼?這麼做,對她自己有什麼好處?她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南苑,鳳鳴院正房
蘇清河迎進了一身寒氣的沈懷孝。
「還沒吃飯吧?」她迎上去,解了他的大氅。「先去洗漱,在熱水裡多泡一會兒,祛祛寒,也解乏。」
沈懷孝一肚子心事,可看見她的笑臉,不由得就輕鬆起來。「琪兒和麟兒呢?」
「也不看看時辰,都亥時了,孩子們早歇下了。」蘇清河把他往浴室推。「趕緊的,你騎馬回來,風早就灌透了衣裳,身上只怕都冰了。」
「不至於。」沈懷孝順著她的話進了浴室,但雙手確實冰涼,也不敢碰她。
石榴和紅桃送了飯菜來,蘇清河打發她們。「不早了,妳們也去歇了吧,碗筷明兒一早再來收拾。」
等蘇清河把飯菜都擺在炕桌上,沈懷孝就穿著中衣、披著棉襖出了浴室。
魚湯餛飩、黏豆包,還有幾樣簡單的小菜,吃到嘴裡又熱乎又舒服。沈懷孝笑道:「前些年在遼東,冬日裡也吃黏豆包,之後來了涼州,就很少吃到了。這是妳吩咐廚房做的吧?」
「最近事多,一件接一件的,我哪裡顧得上這個。」蘇清河擺擺手。「這是你那寶貝閨女吩咐廚房的。你說說,她一個姑娘家,就長了吃的心眼。」
「能吃是福,妳可別說她。」沈懷孝頓時覺得嘴裡的豆包更香甜起來。「又不是龍肝鳳膽,咱們吃不起。都是些粗糧,她想吃,由著她便是。」
「說得我跟後娘似的。」蘇清河又幫他舀了一碗湯,問道:「孩子他爹,麟兒是不是盯你的梢了?」
一說起這個,沈懷孝就笑得不能自已,多大的煩心事都沒了。「這個小兔崽子,花樣倒不少……」也不見他惱怒,還一臉得意。
蘇清河覺得,想管教好這兩個孩子,可謂任重而道遠啊!
吃飽後,夫妻倆躺在床上聽著外頭北風呼嘯,如同鬼哭狼嚎,聲音淒厲得緊。
「又降溫了。」沈懷孝聽了聽外面的動靜。「軍營裡,晚上的日子只怕不好熬。」
蘇清河把身子往被子裡縮了縮,並不是冷,只是那風聲聽起來讓她有些不安。
沈懷孝將她往懷裡攬了攬。「怎麼?冷了?」
蘇清河搖搖頭,打了個哈欠。「就是聽那風聲有些邪乎。」
「睡吧。」沈懷孝拍著她的後背,輕聲道。
蘇清河有些犯睏,但沈懷孝拍打的動作實在太糟糕,有一下沒一下的,她剛閉上眼睛就被拍醒了。見他如此漫不經心,顯然心中有事。
「怎麼了?有心事?」蘇清河乾脆坐起身來,輕聲問。
沈懷孝被她打斷思路,見她坐起來,就趕緊用被子將她圍上。「小心著涼。」
蘇清河見他神色還有些恍惚,又問道:「不能跟我說說?」
沈懷孝也跟著起身,披了棉襖,靠在軟枕上。「不是不能說,是我到現在還糊塗著呢。」
「一人計短,兩人計長。」蘇清河笑道:「說來我聽聽,總好過你一個人悶在心裡。」
沈懷孝低聲將沈二說的事,全講給蘇清河聽,然後嘆道:「我就不明白了,母親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蘇清河仔細想了一想,皺眉道:「將心比心,若是換了咱們家閨女,就是把天給捅破了,我這當娘的也會想辦法為她補上。別說下狠手了,就是動閨女一根手指頭,我只怕也捨不得。」
「瞎說。」沈懷孝不樂意地道:「沈懷玉怎麼能跟咱們家琪兒比。」
蘇清河白了他一眼,人家是太子妃,世上有幾個女人能尊貴得過她?從血緣上來說,琪兒還是沈懷玉的親姪女呢,怎麼就不能比?
沈懷孝顯然也想到這一點,有些訕訕的,他轉移話題。「所以我才怎麼也想不通,畢竟這件事就算對大哥來說,也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大有『捨己為人』的意味在啊。」蘇清河笑道。
「是啊,捨棄了長房的利益,其他幾房倒是樂意了。」沈懷孝皺眉。
「其他幾房是樂意,可如今只怕打起來了。」蘇清河拉了拉被子,笑道。
沈懷孝一愣,有些明白了。名額只有一個,但各房的女兒可不少,那還不搶破了頭。
「要是沒猜錯,只怕鬧到最後,得由世子夫人從中選擇一個。而這個選出來的人,必然是在國公府中勢力最弱、最離不開世子夫人支持的。」蘇清河道。
「她想要拿捏這個姑娘?」沈懷孝愕然地看著蘇清河。「進而掌控東宮後院?」
「有可能。畢竟沈懷玉可不是個好性子的人,世子夫人覺得掌控不了,就打算再送一個肯聽話的女子進去。」蘇清河從沈懷孝的描述中,覺得這個世子夫人其實是個掌控慾非常強的人。從在府裡放出流言就能知道,這個女人相當有謀略,迂迴蜿蜒,總要達到她的目的。她甚至懷疑,沈懷玉的不孕,是否跟她有關?
「她想掌控太子後院幹什麼……」沈懷孝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下去。「這跟天龍寺會不會有什麼關係呢?」
蘇清河搖搖頭。「這個就不清楚了。不過,都只是咱們的猜測,具體如何,還得看最後世子夫人選擇的人,是不是跟咱們猜想的一致……」
「不,妳的猜想很可能是對的。」沈懷孝沈默半晌,臉上有些釋然。「我這麼想,也許大逆不道,但腦子裡就是不停有個念頭在轉,母親她……未必就是我的親生母親。」
蘇清河愕然地看著他。「你沒有證據,卻一直有這樣的感覺?」
「以前還不敢這樣想,但如今好些個事連在一起,沒有別的解釋了。」沈懷孝的表情說不上來是哭還是笑,這讓蘇清河心裡感到有些難受。
她伸出手去拉他。「坐過來,床下多冷,咱們坐下來慢慢說。」
「天龍寺!」沈懷孝坐在床沿上。「這一切都得從天龍寺說起。」
蘇清河給他蓋上被子,聽他慢慢說。
「沈家和天龍寺的緣分,要從母親說起。父親遇到母親,就是在天龍寺。母親貌美,有仙人之姿,父親當初對她一見傾心,後來著人打聽,才知道母親是江南江家的女兒。只是父母早逝,靠著族裡生活,而她之所以會出現在天龍寺,正是在替去世的父母作法事。」
蘇清河皺眉道:「江南繁華,何以偏偏到京城來作法事?還選了這麼一處二十多年前仍名不見經傳的寺廟。」
「是啊,頗為奇怪。」沈懷孝皺眉道:「不懷疑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可如今一旦懷疑上了,即便母親給的理由再怎麼充分,也像是藉口。母親就像是專門在那裡等著父親一樣……」
蘇清河點點頭,就是這個道理。相信的時候,不論說什麼都不會懷疑,任何事似乎也都是合理的。可一旦心中有了懷疑,似乎處處都是疑點和破綻。
他接著道:「父親對母親一見傾心,回府後求了祖父給他上門求親。就這麼著,母親成了輔國公府的世子夫人。如今想想,母親雖然是江家女,但也只是族女。而且,這麼多年下來,跟江家幾乎是不怎麼聯繫的。祖父和父親似乎也很有默契,從未過問。這又是一件怪事。」
「後來,大哥不足八個月便出生了,據說出生後身子極弱,看著就像是養不活。母親說自己被仙人託夢,說天龍寺是她的福地,於是就帶著大哥住進天龍寺。住了足足有一年,才帶著大哥回府,自此,大哥身子就格外康健。而天龍寺的名聲,也就是這麼傳出去的。
「而我大姊,她跟我一樣,都是在天龍寺出生的。甚至為了我們能康健,我們出生後都曾在寺裡寄養到三歲,才被接回府裡。這也是為什麼母親待我們不親近,我們卻從來沒有懷疑過的原因。不是自己親自從奶娃兒撫養大的,感情上疏遠一些,也無可厚非。」
蘇清河皺眉,打斷他的話。「世子夫人先後生了你們三個孩子,一個是一出生就帶去了天龍寺,接著的兩個孩子則都剛好生在天龍寺。這般巧的事,實在讓人難以相信。」
「並非巧合,母親本來就是在天龍寺待產的。」沈懷孝道。「聽說,母親因為七個多月就生下大哥,心裡很不安。怕產子時再出什麼意外,又覺得天龍寺果真是她的福地,因此懷大姊和我的時候,都是在七個月左右就進入天龍寺待產,直到孩子過了百日,她才回府,然後把孩子留下來寄養。
「不僅如此,母親兩次去天龍寺待產,都帶了父親有孕的妾室一起去……」說到這裡,沈懷孝的臉色有些蒼白。「巧的是,懷大姊的時候,李姨娘也懷孕了,跟母親懷孕的月分差不多。李姨娘是家裡的家生子,她生的那個兒子跟大姊只差三天,可惜的是,那個孩子沒在天龍寺寄養,半歲便夭折了。母親懷我的時候,又恰好有一位妙姨娘懷孕,傳說妙姨娘是戲子出身,她生的女兒比我大五天,在一歲時也夭折了。」
蘇清河越聽越蹊蹺,越聽心越冷。「你懷疑,你跟沈懷玉都不是世子夫人的孩子,而是那兩個妾生的庶子?」
沈懷孝沒有回答,只是繼續道:「京城的人都說我『貌若好女』,那是因為八歲那年,我在梨園裡遇見過一個戲子,那容貌,至少跟我有六、七分相似。他是唱青衣的,扮作女子,確實美豔。知道他的人,再看到我,不免這麼打趣。當時我還年少,被比作戲子,幾乎要氣瘋了。本來打算找那戲子出一出氣,可奇怪的是,那戲子莫名其妙地死了。當時不覺得有什麼奇怪,後來也就忘了這件事。」
蘇清河看著沈懷孝,他整個人陷入回憶裡。「十二、三歲的時候,我晚上翻牆去外面玩,有個守門的婆子夜裡喝醉了酒,曾經嘟囔著,說我怎麼那麼像妙姨娘。第二天,就在家裡的湖裡發現她的屍體,據說是醉酒失足落水。
「我當時心裡有些疑惑,畢竟母親對我很冷漠。十二、三歲也不小了,很多事情,都已經懂了。我曾經查過,妙姨娘在她的女兒死後,緊跟著也沒了。而李姨娘也重病死了,甚至在府裡當差的李姨娘的家人,全都被派到南邊的莊子上。後來,聽說在去莊子的路上遇到流民,被流民殺了。」
蘇清河知道,他以前不敢朝那個方向想,有誰好端端地會去疑心自己的母親。所以當時他就算查到什麼,也沒再深想下去。可如今懷疑起來,以前的點點滴滴,也就連成了一串。「你懷疑,世子夫人當時沒有懷孕,她用不知從哪兒找來的孩子,調換了沈懷玉和你?」
沈懷孝點點頭。「只有這樣,才解釋得通。」
「難道世子沒有察覺?」蘇清河不由得問道。
「只要是他的孩子,嫡女比庶女有用,嫡子比庶子身分光鮮。這很符合他的利益標準,又為什麼要拆穿呢?」沈懷孝問道。
蘇清河默然。
他語氣苦澀,又道:「所以,父親總是對母親嚷嚷,總是強調『他們也是妳親生的』。現在想來,才覺得這話裡的意思不對。他是在提醒母親,別太過分,否則讓別人看出什麼端倪,就該惹人懷疑了。那是在警告母親。」
兩人身上圍著被褥,對坐著,外面的風再冷,也比不過從心底湧出來的寒意。
蘇清河抬起頭,看著沈懷孝。「我有幾個疑問……」
沈懷孝點點頭。「妳問。」
「第一,你說世子被世子夫人的美貌折服,才結下這段姻緣。可你不覺得這裡面有問題嗎?世子被美色所惑,姑且可以說是因為年輕,少年慕艾,能解釋得通。但是國公爺的反應就奇怪了,只因為兒子喜歡便答應這樁婚事?世家大族娶媳婦,可都是有講究的,更何況是堂堂輔國公府的當家主母。世子夫人父母雙亡,都說喪婦長女不娶,且又少了娘家扶持,這樣的姑娘別說是國公府了,就是一般人家,也得掂量掂量。那麼,國公爺為什麼如此乾脆地應下親事,這就很蹊蹺了。世子夫人身上有哪一點,是值得國公爺看重的呢?
「第二,江家的反應也很奇怪。按理說,江家即便曾經再怎麼顯赫,如今也已退出朝堂。能和輔國公府結親,這是再好不過的事了,對於族裡子弟出仕,是有助益的,合該兩家經常走動,聯絡感情。可你卻說江家與輔國公府沒什麼來往,別人攀不上的高枝,江家攀上了,又為何不巴結?不奇怪嗎?
「第三,就是世子的態度。要說這世上,至親莫過夫妻。世子從一開始出現在天龍寺,偶遇世子夫人,就讓人覺得奇怪。堂堂的國公府世子,若是按照繼承人培養的話,會這麼輕易地被美色所惑,一點也不顧及家族利益嗎?再說如果世子真重色,那麼想必能被帶回府的妙姨娘也是個絕色,而世子夫人把孩子換了,為了妙姨娘,他又怎麼會一聲不吭呢?由此可見,他根本就不是個重色輕利的人。那麼,再往回想,問題就來了。既然不重色,當初娶世子夫人的動機就不成立。咱們是不是可以猜測,世子出現在當時名不見經傳的天龍寺,也不是巧合?要麼是被有心人設計,要麼就是自己主動配合。
「第四,你小時候碰見與你長相神似的戲子,緊接著戲子就被殺了。又碰見說漏嘴的婆子,婆子也死得莫名其妙。就連李姨娘在國公府中的家人,也全被清理乾淨。現在,咱們姑且不去管誰滅了這些人的口,但該警醒的是,當時你身邊有別人的眼線。如此機密之事,你肯定是偷偷地查證,用的也都是親信之人,怎麼會走漏風聲?而當初的那親信,如今你是不是還帶在身邊,這你可要好好想想,仔細地查一查了。」
沈懷孝早被蘇清河的問題砸了個冷汗淋漓。看來沈家如同一個看不見底的深淵,掉進去就會萬劫不復。
他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示意她繼續往下說。都說當局者迷,他自己身在沈家的局中,必須要有個清醒的旁觀者,來幫他撥開眼前的迷霧。
蘇清河繼續說出她心中的疑問。「第五,你說你的大哥沈懷忠,是早產生下的,在天龍寺休養一年才回來,自此身子健壯非常,這讓我覺得十分可笑。我養父是『金針梅郎』,這個你是知道的,而這世上,醫術能勝過他的人,寥寥無幾。一個早產的孩子,即便讓養父幫忙調理身子,沒有個三、五年時間,那也絕對是好不了的。難道天龍寺裡真藏了什麼神醫聖手?還是當真是神佛的力量,讓沈懷忠恢復康健?這兩個猜測,你信哪一個?」
沈懷孝哪一個都不信!天龍寺要真有高人,就不會一直默默無名。至於神佛的力量,就更是無稽之談。
「又或者,還有另一種可能……」蘇清河看著沈懷孝,見他面色已經大變,就知道他也想到了這個可能。「沒錯,正是你想的那樣。或許,進去的孩子,和出來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同一個。」
「不可能!」沈懷孝搖搖頭。「如果大哥被換了,祖父和父親不會如此器重他。」
「那如果,國公爺和世子都不知道呢?」蘇清河問了一句。
「都不知道?」沈懷孝扶著額頭。「這怎麼可能呢?妳讓我想想……大哥出生的那一年,倭寇在沿海作亂,沈家的水師就是在那年建起來的。那時候,祖父跟父親在……在瓊州!」
「既然這樣,這種可能就是存在的。」蘇清河看著沈懷孝,低聲道。
「如果在府裡的不是我大哥,那麼他是誰?我真正的大哥去哪兒了?或者又是母親假孕?真有這樣的一個大哥存在嗎?」沈懷孝揉了揉太陽穴。
「這一點,我就無從猜測了。」蘇清河搖搖頭。「彷彿有一隻手,想要控制沈家,世子夫人應該就是別人手裡的棋子。若要找答案,天龍寺是個切入點。」
她又接著道:「還有第六,就是為什麼要接二連三地把沈懷玉和你換到她的名下?庶子、庶女出生後,抱到嫡母跟前教養,甚至是記在嫡母名下,都是很正常的事。為什麼要如此大費周章?讓人頗為不解。」
沈懷孝搖搖頭,這一點他也想知道,眼下卻是怎麼也想不透。
第三十章 懷疑
虎毒不食子啊!這都是為了什麼?輔國公府還是過去的那個輔國公府嗎?他的親人……還是兒時的那些親人嗎?
「繼續說。」沈懷孝扶住桌子,才能讓自己不倒下去。
「本來,也就只是在府裡傳一傳。不料,世子夫人去了東宮一趟,就把這件事擺在了明面上……」沈二頭上的冷汗不停地往下流,越往下查,事情的發展越是讓人心驚膽戰。
「東宮的事,你都能打探到了?」沈懷孝問了一聲。
「不能。」沈二搖搖頭。「但國公爺安插在東宮的探子回稟時,咱們的人就在門外,聽了個一清二楚。」
也就是說消息是可信的了。沈懷孝點頭,示...
目錄
第三十章 懷疑
第三十一章 折騰
第三十二章 進退
第三十三章 陰霾
第三十四章 試水
第三十五章 起風
第三十六章 不認
第三十七章 對簿
第三十八章 緣由
第三十九章 拿捏
第四十章 託孤
第四十一章 石破
第四十二章 天驚
第四十三章 對質
第四十四章 真假
第四十五章 後手
第四十六章 回家
第四十七章 制衡
第四十八章 污穢
第四十九章 換子
第五十章 承爵
第五十一章 過年
第五十二章 顯擺
第五十三章 提攜
第五十四章 弄巧
第五十五章 改變
第五十六章 驚聞
第五十七章 軍械
第五十八章 閒事
第五十九章 暗棋
第三十章 懷疑
第三十一章 折騰
第三十二章 進退
第三十三章 陰霾
第三十四章 試水
第三十五章 起風
第三十六章 不認
第三十七章 對簿
第三十八章 緣由
第三十九章 拿捏
第四十章 託孤
第四十一章 石破
第四十二章 天驚
第四十三章 對質
第四十四章 真假
第四十五章 後手
第四十六章 回家
第四十七章 制衡
第四十八章 污穢
第四十九章 換子
第五十章 承爵
第五十一章 過年
第五十二章 顯擺
第五十三章 提攜
第五十四章 弄巧
第五十五章 改變
第五十六章 驚聞
第五十七章 軍械
第五十八章 閒事
第五十九章 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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