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個瞎子,在黑暗中生活了二十年。
當她重新睜開眼睛,看到了這個多彩的世界。
一一翻手蒼涼,覆手繁華。
一切不過都在她一念之間。
許氏竟然聯手道士扮起了先知,想要借皇帝的手將琅華和裴杞堂一網打盡。
這局棋她非下不可,她早已經知道許氏的底細,前世她死在許氏手中,今生她才是掌控大局的人。
她要在皇帝面前揭穿許氏的醜事,讓皇帝看看許氏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金鑾殿上面對她,許氏膽戰心驚,到頭來輸的那麼慘,苦心安排的一切都付諸東流,最心酸的是,她一心一意愛著的人,只是在利用她,這一生竟然比前世還要淒慘。
許氏萬念俱灰,說出所有真相。
徐家人後悔莫及,琅華卻早已放下了對許氏的仇恨。
許氏被處斬,徐謹蓧被送去家庵,害她一生的人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她呢?
自然要風風光光的出嫁了。
父母兄弟相送,太后為她壓箱,她這個新進門的媳婦人還沒到,他已經為她做足了氣勢,不想讓她受半點的委屈。
作者簡介:
雲霓
鐵粉暱稱教主,宅女一枚,最擅長幻想,有愛物癖,喜歡寫微帶懸疑,細緻柔美讓人感動的文字,筆下是都是深情的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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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第一章 追問
裴杞堂走進大殿。地上的許氏慢慢地抬起頭,目光落在裴杞堂臉上。
他雖然年紀尚輕,許氏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這與看畫像不同,畫像只能畫出一個人的容貌卻不能畫出一個人的氣勢。
他相貌英俊,大齊沒有人能出其左右,那雙眼睛雍容冷冽,身上更有種與生俱來的威儀,讓人不敢直視。他就是整個大齊無人不曉的慶王之子。
看著裴杞堂挺拔的身影,許氏不由自主地發抖。他們來了,一切又回到了前世的時候,只不過來得更快,更讓人恐懼。
裴杞堂上前行禮。
皇帝抬起眼睛,看向許氏道:他可是妳說的慶王之子?
許氏整個人向後縮去:是……就是他……
裴杞堂有些好奇地看著許氏道:那妳告訴我,我為什麼是慶王之子?我的母親是誰?我在哪裡出生,為何現在是裴杞堂?
許氏正要說話。
裴杞堂躬身向皇帝行禮道:此事事關重大,請皇上命中書舍人將這婦人所說記錄在案,不論將來何人質疑,都會有據可查。
琅華聽得這話微微挑起了眉毛。若是被中書舍人記錄,那麼無論到什麼時候,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可以到中書省主事房查檔。
皇帝看向劉景臣。
劉景臣道:這樣也好,免得以訛傳訛,有些事記得越清楚越好。
皇帝看向桌子上裴杞堂的奏摺,今日之事的確十分重要。
傳中書舍人。皇帝一聲令下,不到一盞茶的工夫,中書舍人已經佈好筆墨。
所有人都看著許氏。
說。皇帝聲音陰沉,將內侍、宮人都嚇得瑟瑟發抖。
許氏吞咽一口道:慶王將他養在府外,所以朝廷沒有將他抓捕,他化身趙翎,一直藏在江浙,沈昌吉在鎮江大戰之後抓捕趙翎,他無處可逃,只好換了裴杞堂的身份。對,就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裴杞堂揚起眉毛道:妳為何如此肯定我就是那所謂的趙翎。
許氏忽然道:前世……我見過妳,妳娶了徐琅華,你們……在一起,妳謀得皇位,登基為帝。
前世?裴杞堂一臉不解,茫然地看向皇帝和孫真人道:皇上,微臣無法解釋前世之事,想要知曉這婦人說的話是真是假,恐怕只好請孫真人登壇做法,蔔算微臣的前世今生。皇帝只見裴杞堂臉上露出些許遮掩不住的笑容來。
從能預知將來到前世,這許氏說出來的話竟然如此的顛三倒四。
皇帝順著裴杞堂的目光看向那孫真人道:朕竟然不知曉正一教也信前生來世,那麼孫真人修的又是哪一世?
孫真人臉色難看,許氏說出了前世,裴杞堂立即踢到了他腳下。
他一直崇奉的是歷劫應運,這些年向皇上傳道,也從不贊成六道輪回之說,他身為真人,如何能夠在皇帝面前出爾反爾。
可是讖書是他所說,許氏是他尋來,他不承認就是在駁斥自己。
孫真人一時冷汗淋漓。
裴杞堂目光微盛道:真人還沒有論道,怎麼就已經汗透衣襟了,這樣如何還能說得出話,是不是讓人送來衣衫,沐浴更衣,再來登壇做法。
孫真人閉上眼睛,默唸道法,極力支撐。
皇帝勃然大怒,厲聲道:將他從蓮花座上拖下去。
孫真人聽得這話終於慌亂起來:皇上這是何故,道人只是觀星象,才知……
孫真人話尚未說完,就被迎上前的宮人拖下了蓮花座,扔在大殿之上,整個人立即變得狼狽不堪。
皇帝冷冷一笑,不去理會孫真人,而是走到許氏跟前道:妳口口聲聲說自己能夠預知未來,那麼朕就來問妳,妳可知自己何時會死?
許氏彷彿被一下子抽乾了血液,她忽然想起了皇城司大牢裡那些讓她生不如死的酷刑。
不,她不要再經受那些。
妳可知欺君之罪要株連九族。皇帝冷冷地道。
株連九族。
許氏眼前一陣陣發黑,她會死,不,不止她會死,他們還會牽連到謹蓧,因為顧琅華已經知道謹蓧才是她的女兒。
她是為了謹蓧才回來的,怎麼能害死謹蓧。
她不能。
皇帝道:妳告訴朕,明從信和徐士元在為誰做事?是誰教妳說的方才一番話。
徐士元的臉從許氏面前一閃而過。
不,她也不能出賣士元。
許氏,琅華的聲音傳來:妳可知是誰說出了我與徐謹蓧互換的秘密?
就是妳眼前的孫真人,是他算出我與徐謹蓧被換了命數,妳今日才會站在這裡,說出所謂的讖言,妳和徐謹蓧不過是別人手中的棋子。
許氏彷彿被一塊巨石砸中。
不,不會的。
許氏慌亂地搖頭道:你們騙我,你們……都在騙我……士元不是那樣的人,他不會害自己的女兒,他說等到鬥倒了裴杞堂,就再也沒有人可以約束他,他就會娶我,也會認回謹蓧,我們一家人會快快樂樂在一起。士元答應我,他答應我……只要辦好了這件事,再也不用躲躲藏藏,從此之後就是公子的天下,公子……公子的天下。皇帝目光一盛,整個人變得銳利起來:誰是公子?
皇帝話音剛落,本來被人拖下了蓮花座的孫真人,忽然跳起來向許氏沖過去。
護駕。旁邊的內侍大喊一聲,皇帝嚇了一跳,立即攥住了裴杞堂的衣角。
孫真人手中的拂塵結結實實地打在了許氏頭上,許氏只覺得嗡地一聲,劇烈的疼痛立即從頭頂傳來,滾熱的東西頓時順著她的髮鬢淌到了臉上,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撲來的一團人影壓在地上,她的脖頸也被死死地勒住,整個人喘息不得,正當她要失去意識之時,那黑影已經被人拉開。
她已被惡鬼纏身,孫真人的聲音響起道:這是我的劫數,我的劫數……我不該將她找出來……
孫真人話沒說完,整個身體如同一片落葉,被裴杞堂一把扯開,狠狠地摔在地上。天命不可違。孫真人忽然想到了這幾個字。
孫真人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之後,一股腥甜的東西湧上喉口,他不停地吞咽了兩口,卻最終還是讓鮮血噴濺出來。
孫真人瞪大了眼睛,吐出最後一口氣。
皇帝縮在內侍和裴杞堂身後,伸出頭看著地上的孫真人道:他怎麼樣了?
內侍哆哆嗦嗦地上前查看,裴杞堂已經先一步走了過去,仔細探查孫真人的鼻息和脈搏。
死了,裴杞堂捏開孫真人的嘴道:是在嘴裡藏了毒。只有毒藥才能這麼快結束一個人的性命。
許氏瞪大眼睛,急促的喘息,整個身體彷彿都在控制不住的抽搐。孫真人是準備要和她一起都死在這裡,因為她活著已經沒有了價值,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這些都是徐士元安排的,只要她有半點差池,徐士元就會毫不猶豫地殺了她。
許氏的心就像是被一把利刃割成一片片的血肉,然後從她的胸膛裡撕扯出來。
她一心一意對徐士元,到頭來卻換來的是利用。為什麼老天要這樣對她,她竭盡全力去爭取,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許氏心如死灰。她敗了,重生之後又敗在這個女人手裡。
既然是這樣,為什麼老天要讓她重活一回。
許氏張開嘴,喉嚨裡發出咯咯的聲音,她的嘴唇蠕動,目光從皇帝等人臉上掠過。皇帝吩咐常安康道:去聽聽她說些什麼?
常安康立即趴伏下來想要仔細聽個明白,奈何許氏嗓子受損,只有極小的聲音道:你們都要死。都要死,一個個誰也跑不了。
常安康嚇了一跳,抬起身看到了許氏怨毒的眼睛。
她在說什麼?皇帝立即問過去。
常安康不敢說出口,跪在地上道:都是些大逆不道的話,奴婢不敢稟告。
皇帝咬牙切齒,額頭上青筋浮動道:拖下去審,審到她全都招認為止,那些與她有關的人都抓起來,嚴加審問。
琅華看著面如死灰的許氏,前世許氏躲在暗處安排著一切,現在她暴露在人前,卻不會再有人信她的話。
皇上,琅華上前行禮道:顧家休棄許氏時,已經將所有與許氏有關的人和物件兒歸還許氏一族,顧家與許氏再無瓜葛,許氏今日的作為,顧家半點不知情,還請皇上明鑒。
皇帝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威嚴,淡淡地看向劉景臣。
劉景臣一直是個和氣相爺,已經成了精,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也最瞭解皇上的脾氣,立即躬身道:許氏已經被休,如今做的事,自然與從前的夫家無關。
皇帝點了點頭道:讓皇城司一起辦案,顧世衡也不必避嫌了。
劉景臣心裡已經有了數,孫真人已死,知曉整件事的人就只有許氏。皇帝一臉的猜忌,是定然要查出個結果,想到這裡,他抬起頭道:裴大人可知是誰主使這二人來陷害妳?
裴杞堂看向劉景臣道:微臣查科舉舞弊案,查到了明從信家中田產,才知那些並不是什麼良田,而是打著田產的幌子,私開了鐵礦。
劉景臣驚詫,身上的汗毛根根豎立。
第一章 追問
裴杞堂走進大殿。地上的許氏慢慢地抬起頭,目光落在裴杞堂臉上。
他雖然年紀尚輕,許氏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這與看畫像不同,畫像只能畫出一個人的容貌卻不能畫出一個人的氣勢。
他相貌英俊,大齊沒有人能出其左右,那雙眼睛雍容冷冽,身上更有種與生俱來的威儀,讓人不敢直視。他就是整個大齊無人不曉的慶王之子。
看著裴杞堂挺拔的身影,許氏不由自主地發抖。他們來了,一切又回到了前世的時候,只不過來得更快,更讓人恐懼。
裴杞堂上前行禮。
皇帝抬起眼睛,看向許氏道:他可是妳說的慶王之子?
許氏整個人向後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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