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想天開：一個詩人的翻譯實踐和翻譯觀

§　是非小人

看電視時，陡然聽到某人說另一個人是個「是非小人」。我語塞，我無語，因為我無法把這個詞成功地譯成英文。小人可譯，是「little person」，但是非呢？
如果藉助反譯，把「是非」譯成「是是」，更把「是是」減半，譯成「是」，那就可以譯成「a yes little person」或「a little yes person」，就像英文的「yesman」（好好先生、唯唯諾諾的人、凡事都只說是是，而不表示任何反對意見的人），不過，原來的「非」就沒了。「非」可以譯成「trouble-maker」（搬弄是非的人）。那麼，是否可以譯成「a trouble-making little person」呢？
似乎可以，因為「是非小人」中，強調的不是「是」，而是「非」，搬弄是非的「非」。

§　回文

回文難譯。我指的不是回族的文字，而是指繞過去，又繞回來的文字，比如這句：When the going gets tough, the tough gets going。意思是說，事情越難辦，不怕難的人就越敢迎頭而上，但這只是譯出來了意思，而沒有回味，回文的味道。
倒是有一句中文回文，跟這個意思相當，儘管並非字字相對，即「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那麼，有人會說，「難者不會，會者不難」這句，是否能夠譯成類似的英文？
回答是：可以，但似乎又需要「反動」，先譯後半邊，再譯前半邊了。試譯在此：The able find easy what the unable do not。只是無法做到中文那樣字字回文。
還有一句中文也是類似的回文，「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似可用「you」這樣的模糊詞，用英半漢全的方式來譯：「You can’t use someone you don’t trust。」另外一半「用人不疑」，就可以省略，否則在英文中就顯得囉嗦了。

§　禍水

「禍水」怎麼譯？尤其是「女人是禍水」這句話怎麼譯？
好譯，但要多看英文詩歌，特別是要看長達499頁的貝克特詩歌全集。當然，我又在開玩笑了。
英語有句成語：fish in troubled waters，相當於漢語的「渾水摸魚」，但好玩的是，裡面有個「troubled waters」。字面上看，就有點「禍水」的味道。直譯就是「麻煩水」。真要「禍水」一下，那就乾脆「devastated waters」。
好了，玩笑再開下去，就不好玩了，還是言歸正傳吧。
貝克特在一首長詩中說了一句，立刻讓我亮眼。他說：Woman is a starter。
這是啥？我想。這不就是，就是，就是「女人是禍水」嗎？所謂禍水，不就是說一切禍害的根源嗎？
但英文沒那麼多彎彎繞，喜歡直截了當簡單明瞭：一切都是女起頭。或者：女人就是禍根之所在。再或者，就像我當年工廠那個老司機的話：家有美妻，是惹禍的根苗。也就是說：女人就是惹禍的根苗。但怎麼說，都沒有「Woman is a starter」這句話好，因為實在是太簡潔太到位了。
中國人的文字和詩，就像國歌裡面說的那樣，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候」，該卸妝了。

§　Make love, not war

1960年代，美國有一句著名的反戰標語，就是本文標題這句：「Make love, not war」。網上一般的翻譯就是：「要做愛，不要戰爭。」29
對嗎？
對，但不大過癮。翻譯當今的文字，有一個小訣竅，就是要瞭解一點古文。古文中，打仗還有另一個說法，叫「造兵」。
這就對了，造，造愛的造，譯文如下：
「要造愛，不造兵」。

§　Moving and beautiful

最近，朋友轉來一篇文章，是寫我已故父母的。該文雖出自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發小之手，而且只是放在其博客上，但寫得感情充沛，十分動人，故我把它譯成英文，同時與美國一家雜誌主編聯繫，看他是否感興趣。數日之後，他回信說：作家的父母，在作家的成長過程中，都是發揮著很大影響的。他很有興趣看。
隨後我就把該文譯成了英文並發給了主編。不料第二天收到回信，說已接受該稿，準備發在今年六月號上。這時，我想到了我的澳洲作家朋友Alex，探知他想一閱，便電郵給他。他看後回信第一句就說：It’s very moving and beautiful。
其他暫時放下，現在來談翻譯。「moving and beautiful」很簡單？怎麼譯？
之前在其他地方，我曾談到英文和漢語的倒反現象，稱其為「反譯」，如中文是新鮮，英文是鮮新（fresh and new），中文是血肉，英文是肉血（blood and flesh），中文是空洞，英文是洞空（hollow and empty），等。
最近，我又找到了四則這種倒反例子，其中兩則是這樣：中文是純淨，英文是淨純（clean and pure），中文是飛落，英文是落飛（falling and flying）［語出美國詩人Jack Gilbert一詩］，中文是單純，英文則是純單（pure and simple）。
第四則就是上面說的「moving and beautiful」。寫到這裡，你大約已經明白怎麼譯了吧？不就是「美麗動人」嗎？
從這一點上說，嚴復的所謂「信」，是說不過去的。一種語言進入另一種語言時，會被該文化再造得天翻地覆慨而慷。

§　A day after

現在，我從簡單的事物或文字中，得到的發現，遠比貌似複雜的東西要多。比如阿米亥的這一句：「A day after we left, thousands of years had already passed」。
怎麼譯？尤其是，怎麼譯「A day after we left」？（p. 286）
我之所以提到「a day after」，是因為進入中文後，「a day」就不是「a day」了。不信你試試：「我們離開後的第一天」。行嗎？
我的翻譯是：「我們離開後的第二天」。這倒蠻符合我以前講的「英一漢二」的原則了。

§　是非小人

看電視時，陡然聽到某人說另一個人是個「是非小人」。我語塞，我無語，因為我無法把這個詞成功地譯成英文。小人可譯，是「little person」，但是非呢？
如果藉助反譯，把「是非」譯成「是是」，更把「是是」減半，譯成「是」，那就可以譯成「a yes little person」或「a little yes person」，就像英文的「yesman」（好好先生、唯唯諾諾的人、凡事都只說是是，而不表示任何反對意見的人），不過，原來的「非」就沒了。「非」可以譯成「trouble-maker」（搬弄是非的人）。那麼，是否可以譯成「a trouble-making little pe...

小時候乃至長大後，總是看到《怎麼辦？》這樣的書名，好像還總是由列寧這樣的人物寫成，但卻從來也沒有費心去找來看，所以直到現在，只知有其書，不知書寫啥，也不想再去找來看了。
有天譯一中國大陸詩人的詩時，有了一個小心得，正欲寫進我的《乾貨》一書（上下兩冊已於2017年在台灣出版），小標題是《寂滅》，在敲鍵的那一剎那，卻成了《怎麼譯？》，才寫了幾個字，就覺得，哎，這不是一本書的標題嗎？就像《怎麼辦？》一樣。於是，就有了這本書的原始標題。
此書從2013年2月1號在澳大利亞墨爾本的Kingsbury開始寫，2018年2月24號結束於同地，已經整整寫了五年零二十三天。幾乎天天都寫，凡是接到新書新稿，有心得、有體驗、有感覺，就會隨心隨性隨手記下來。
交給出版社後，出版社建議加一個副標題，我想了兩個，一個是《怎麼譯？—一個詩人的翻譯實踐和翻譯觀》，另一個是《怎麼譯？—詩人歐陽昱的翻譯實踐和翻譯觀》。經過反覆推敲，最後定名為《譯想天開—一個詩人的翻譯實踐和翻譯觀》。
把「詩人」二字突出地放在書名中，也是想藉此說明，詩人的翻譯，跟非詩人的翻譯，是有著本質上的不同的。至於不同在何處，讀者自己一看就明白，毋庸我在此贅述。

小時候乃至長大後，總是看到《怎麼辦？》這樣的書名，好像還總是由列寧這樣的人物寫成，但卻從來也沒有費心去找來看，所以直到現在，只知有其書，不知書寫啥，也不想再去找來看了。
有天譯一中國大陸詩人的詩時，有了一個小心得，正欲寫進我的《乾貨》一書（上下兩冊已於2017年在台灣出版），小標題是《寂滅》，在敲鍵的那一剎那，卻成了《怎麼譯？》，才寫了幾個字，就覺得，哎，這不是一本書的標題嗎？就像《怎麼辦？》一樣。於是，就有了這本書的原始標題。
此書從2013年2月1號在澳大利亞墨爾本的Kingsbury開始寫，2018年2月24號結束...

寂滅　019
所有事物　019
稻草人　019
擠破　020
Piecemeal　020
Mindfield　021
Huh　021
Point　021
...a love so massively houndingly large that it takes over　022
quality street　022
they know all the answers　022
重口味　023
伊拉　023
Harry　023
to feign　024
#wehavemadeknowledgeredundant　024
slice　025
lost its body　025
用力　025
眼花　026
天意　026
大姨媽　027
英三漢四　027
In等於「的」　028
一個便宜三個愛　028
英一漢一　029
是非小人　029
反動　029
回文　030
緣　030
英三漢二　031
The One　031
The dead woman　032
Hate　032
鋼　034
Bitter　034
害人、防人　035
Coffee Snob　036
知人知面不知心　036
太黃了　037
Tender years　037
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038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　038
After China　039
磨刀砍柴兩不誤　039
豔福不淺　040
拉票　040
來看　041
You are learning　041
Why don’t you go out?　042
Strong Opinions　042
「掐」　043
能豆子　043
喜歡動手　044
Have I resolved your queries today?　045
標點符號　045
禍水　046
Royal Crier　047
肄業和pension　047
Thumb our nose　048
Like　049
Shop(foralltheworldlike DianeDiPrima)ping　050
Fuck me　050
Dick-tator　051
Pussy　052
Yes. Oh, God!　052
Hospitable　053
Access　053
Memory work　054
小作家　055
小朋友　055
唱紅打黑、茶馬古道，等　055
Make love, not war　056
意淫身不淫　056
手心　057
蕭殺　057
Mood and stature　058
Hokum　059
彈指　059
單弦　059
To be heard　060
……不由感染了林文道　060
太平洋西岸　061
用簡語　062
不知有豔還有台　063
跟鈔票過不去　063
風流　064
Get over it　064
厚土、長天　064
扼腕　065
膾炙人口　066
千古美文　067
思索白　067
心聲　068
Corrosive curse　068
咬腮幫子　069
女鄰居　070
良媒　070
高　071
Light　073
Assertive　075
流逝、流失、流矢　078
Moving and beautiful　080
Cultural Cringe　081
Robert Dessaix和Germaine Greer　081
Four-letter words　082
Excrement　083
We　083
好　085
興亡　086
生死　087
出清　087
A bad knee　088
Forethought and Hindthought　088
Clean & Clear　089
其　089
讓　090
介紹　090
Loose lips　091
可遇不可求　092
誣賴　093
Plot　093
You may be surprised　094
不到三十　095
Shouting match　096
放屁　096
Erotolepsy　097
Market basket　097
Swallow　098
Commit　099
音意譯　100
打開鼻子說亮話　100
Conform　101
wests and easts　102
反　103
不好譯怎麼譯　103
。　104
隨評　105
筆談　106
隨評：嚴重　107
心慌　107
Female　108
Fuse　108
Something’s got to give　109
心上人　109
保護現場　110
Please　111
Blinds Spot　111
王婆　112
Greener　113
What and How　113
條條框框　114
One man’s meat　114
Scanners　115
隨評：Love at first sight　115
隨評：Affirmation　116
隨評：Farsi　116
The dead of the night　117
隨評：音譯　117
不看白不看　117
Not to reason why　118
摸爬滾打　118
Great things　119
古樸　119
Gasping for breath　120
不知輕重　120
Item　121
錄用　121
Say　122
隨評：文學與口譯　122
繩　123
Release　124
吸霞　125
學生腔　126
Well　127
Far more　127
Hold　128
All　128
Wear　129
超過　129
The tanks　130
Hack　131
Mild　131
Tough　132
Quotation　132
The Common Meter of Precious
Tissue　133
逸夫樓　133
Rough trade　134
Shorter temper　134
Closing rooms　135
Emotions　136
Sense　136
李隆基　136
半句話　137
Purchase　138
Thin Asian girls　138
The “L word”　139
Also saw　139
Grand　140
Chinaman　141
Discipline　142
Work　142
讀「虛」　143
土豆　144
大同　144
心目　145
Hearts live by being wounded　146
Beauty and delicacy　146
Knack　147
Blockbuster　147
...the son of...　148
Disciplines　148
Unplucked string　149
玩意譯　149
Fray　150
a　150
總體翻譯　151
不譯　152
Integrity　153
動詞化譯法　154
動詞化譯法（2）　154
詞序重組　155
規矩　156
寫生　157
心懷　157
端午　157
心思　158
標點符號　158
Thinly disguised　159
精神糧食　160
Mental block　160
The　161
Crudity　162
Expecting　162
Concession card　163
風流　163
雙反　164
明快　165
比，就是不比　165
隨　166
Old money　166
Paughtraits　167
Unabashed　168
He had to be revived　168
Inflated prettiness　168
Let alone　169
Virtue in virtuosity　169
隨遇而安　170
鬱鬱，蔥蔥　170
Time and class　171
鐵青的臉　171
秋高氣爽　172
Pose　172
Symbolic deportment等等　173
Louis Comfort Tiffany　174
反譯　174
Fluent　175
Gratuitous beauty　176
Bupa　177
Truth　177
別無選擇　178
Medium　179
Yield nothing to　179
Broad effects　180
Translate　180
As both man and artist　180
Hospitable　181
Fascinating和context　181
Orientalist　182
Informative parallels　183
Survive　183
Bitter crackup　184
Art Nouveau　185
一出生就……　185
錯誤　186
層次感　187
Arrangement　187
Dragon　188
Beardsley　188
Roaring　189
挖心式譯法　189
Armor-plated niche　190
Initials　191
計劃不如變化　191
Established　192
Prettiness　192
加字　193
變舊　193
心疼　194
酒肉兄弟　195
聲色犬馬　195
劈劈啪啪　195
鼓浪嶼　196
心事　196
Ant-swarming city　196
分割法　197
Mathematical methods，等　197
Pictorial speech　198
Understatement　198
雙反（2）　199
The usual suspects　200
Pose（2）　200
The Timeless and the Eternal　201
Read into　202
Get over it　202
Rodin　203
As it were　204
Then, submit to, program　204
英輕漢重　205
Cliché　206
Direct　206
Charles Moffett　207
Swelling and closing　208
Run　208
Yummy tummy　209
Angry bone　209
Grave misgivings　211
Cute,...pseudo-naïf　212
Untutored eye　212
Trickle　213
Smarter than this　214
Parody　214
Roaring and coughing　215
保護現場2　215
Oh, no　216
Fucken door　217
Derro　217
Art Union　217
London to a brick　218
風流成性　219
Punishment　219
Remotely　220
Advantage　221
Resorted　221
Plumb　222
錯位翻譯　223
一雞三吃，一字三譯　223
Sight and smell　224
“Stop” “Go” sign　224
Between dips　225
Accretions...entails　225
一不做，二不休　226
Bathos　227
Mere　228
A man of instinct　228
虎狼之年　228
驢到成功　229
紅墳　230
破折號　231
逗號　232
Double-take　232
...might as well have been...　233
Painfully bad　233
fuzz and...slather　234
Context　234
Develop　235
they were　236
Debt　236
For　237
重複、擴展和重複　238
寫　239
不譯　240
Adore　240
反譯　241
Agreement　241
Peck　242
Welding and soldering　243
Translating　243
Terse, harsh　244
And　245
鉤沉出新　245
Carry　246
Rather　246
In a bad age　247
麻木　248
蠅頭小利　248
不是　249
情調和情懷　250
浪漫　250
簽（牽）　251
兩全其美　251
社會上　252
叫花子　253
閒置　253
四個字　254
滅口　254
鄉　255
幹事　255
頂呱呱　256
父母官　256
心目中　257
Jail　258
奉承　258
不安分　258
模擬　259
靈　259
簿　259
精神多了　260
嫌棄　260
窮日子　261
嫂子千萬別客氣　261
介紹欄　262
藥引子　263
金線吊脈　263
接觸　264
就算……　264
花季少女　266
國境和心境　267
心寬體胖　267
清虛　268
恍惚……蹉跎……　268
白菜　269
The suns　269
Flutter of seconds　270
We have only each other　270
Getting　271
Under the wind’s labor　272
Feeble...　273
...in the early evening　273
Looking away from longing　274
Garnishing　274
...both of us nursed at her...　275
Eyes wild with love　275
What never comes　276
新馬泰、越棉寮、港澳臺　277
他人之譯　277
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278
成家　278
簡單　279
時代意義　279
國學、四部、百家　280
Mother　281
膚淺　281
洋插隊　282
解恨　283
Sun spots　283
讀　284
加餐　284
功夫　285
轟轟烈烈　285
寄託　286
走上社會　287
改　287
靈魂出竅、張三、李四　287
意思意思　288
紅顏命薄　288
Brother　289
Brewing trouble　289
Sadistic pleasure　290
Belie　290
Credit　290
Scream　291
...stick rather than the carrot　292
Squatter　292
Sociability　293
Or　293
Dignity　294
Quiet word　295
Bent　295
Polite company　296
Destructive skills　296
Bullying　297
Complemented　297
Schemer等　298
He knew how to hate！　298
Pissed homecomings　298
Stumbled over each other　299
Minimize　299
Unobtrusively　300
思想鬥爭　300
...cover her with kisses...　301
...reciprocate...　301
...asserted...　302
Watch　302
Hear, hear　303
Boos　303
Man for all seasons　304
Overawe　304
...the hard way...　305
...make good...　305
Pissant　306
...ineffectual...　306
三反　307
重口味（2）　307
Waste not, want not　308
...momentum...　308
...dissociate...　309
...in this day and age...　309
...in the firing line...　310
Spoils　310
「傻老婆」　311
...exchange...　311
...vindictiveness...　312
模糊翻譯　313
Bending　313
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314
...suffered the silence...　315
...source...　315
...building up your hopes...　316
...or...　316
Overqualified　317
...fast and loose...　318
...unravel...　318
Physical　319
...black letter law...back-hander　319
...opened ranks...　320
高蹈　320
Eat humble pie　321
...revealing...　322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322
Animal　323
1.36pm　323
Dusty wake　324
難　325
Nothing can happen to you...　325
...with their thumbs up their butts　326
太　326
架　328
Head　328
...broken tumultuous water...　329
香草　329
Song-dream　329
Him、Awe、Presence　330
...between...　331
...broke into a half-smile at the
corners...　331
They　331
...value and...stringency and point...　332
...generally caressed...　333
But...　334
...real...authentic　335
...steely and chill...　335
...the garlic sang,...　336
...soft thunder...　336
...ready money, and a solid
breakfast...　337
翻憶　338
...mutinously...　338
...said never a word...　339
...gallant efforts...　340
...clever, ingenious, intelligent...　340
...between clean sheets...　341
翻譯編輯　342
要強　342
...vaginal dryness...　343
一念之差　343
大碗公　344
近在眼前　345
大姑娘、小夥子　345
西三旗，清河鎮，馬甸橋……　346
心裡有怨　347
明姬　347
Damn　348
Jaguar　348
難度　349
反譯　351
疼我　351
壁虎、叫春　352
「我是文人和商人的雜種」　353
生不帶來，死不帶走　353
雁過留聲，人過留名　354
斗酒　354
拒人於千里之外　355
心旌　355
意境　356
譯增　356
腹地　357
逗號　358
乾坤　359
力氣輕　360
這、那　360
格式　362
譯生二　365
這一天　368
Raw　369
有數　370
Hot & Spicy　371
龍飛鳳舞　372
Failing upwards　372
隨遇而安　373
船到橋頭自然直　373
接地氣　373
攪屎棍　374
厚道　374
看法、想法　374
只能……　375
陰差陽錯　375
反著來　376
破財消災　377
null...和never-warm　377
自評　378
Keep the bastards honest　379
The foremost　379
...laid still and plain...　380
...fluttering...　380
I follow her down the night... (p. 33)　381
Nullify　381
喜歡上了　381
永居異鄉　382
Mutter　385
Pale-passionate　386
Load　386
Probe　387
Spy　387
Mate　388
Sin　388
Fiery coldness　389
Crowds of things　389
Husk　390
Reproach　390
詩歌的倒反　391
介詞　392
Awkward　393
To-do　393
The gap of your shirt　395
Blow your own trumpet　396
All of a piece　396
Clean sweep　397
Think twice　397
You who...　398
Demo　399
Oh　399
Gorging　399
Mosquito　400
Present　400
換位　401
High and dry　401
Loins　402
unloving...living-dead...　403
almost thunderous　403
sideways　404
Meet和reluctant　404
Difficult　405
光和陰　405
神傷　406
心相知　406
虎　407
八字　408
素素　408
酒令　409
切膚　409
鼻酸　410
髮髻　411
...wanted to stop watching...　413
又詩了　413
...prolong the dying process...　415
Game　415
A hair’s breadth　416
if they haven’t already...　417
Fine line　417
be seen as having done so　418
Dubious norms　419
Arguably　419
Her　420
Question　420
Conformity　421
The difference between...　422
Without a fight　423
混亂的現實生活　423
「小詩磨坊」　424
Deal breaker　425
Bimagrumab　426
反（1）　426
反（2）　426
At the expense of　427
...mainly due to...　428
...the most obvious example...　428
Pregnant　429
原文錯誤　429
Until　430
是否　431
Beings　431
Blend in　432
Age in place　432
Brothers　433
Promise　434
...it became more and more
apparent...　434
口語化的翻譯　435
Flexible　435
Eyes and ears　436
...in a relationship...　436
Trial and error　437
Expendable　437
Substrate　438
Uphill struggle　438
如何求簡　439
清冷冷的　440
秒殺　440
看人的樣子　441
譯後記　442
Hers, Not Mine　443
見微知著　449
危如累卵　452
Evoke　455
Spring was upon us...　456
Go-between　456
Holding air　457
Stamen, Amen　457
Innocent　458
Forbidden　458
Them　459
Many等　459
生雞勃勃　460
Glaci　460
The Milky Way　461
Khamsin　461
Home-sick　462
Pregnant　462
Bitterness　463
Nothings　463
Wildpeace　464
成語　464
逆向行駛　465
they　465
簡與繁　466
重複　467
high shoes　467
所謂詩意　468
A day after　468
yes and no　469
make　469
Wolf down　470
One　470
Mine　471
Taste of pain　471
自由戀愛　472
wish and would　472
turning, returning　473
Truth and Ruth　473
Torah　474
Two of a kind　474
tamarisk tree and risk tree　475
stream...streaming　475
Mulberry等　476
「Speak O my soul」（p. 488）　476
weeping willows　477
Yehuda　477
人　478
利徐　479
doesn’t know a thing about　480
riots of color　480
做舊　481
心病　481
補償　482
有待、無待　482
“sleep late and hard”　483
the dying moon　484
不出新，毋寧詩　484
悟善歸道、天人合一　484
Tile　485
老虎　486
a man’s hand with his fingers spread　487
...he fought...　487
你們……你們　488
a thousand times　489
There　489
Man　490
「紅顏禍水」　492
knee-cheek 　492
「我在這世上已經太孤單了，
但孤單得還不夠」 　493
臉上有光 　494
看你能怎麼樣 　495
砍偏了 　495
冤家路窄 　496
太便宜他們了 　497
嘴硬 　497
鄉愿 　497
It didn’t go well 　498
Ideal Life 　499
呼之欲出的記憶 　501
Though we die before it break 　502
These two disagreed... 　502
Commissions 　503
兒子和父親 　503
大媽，等 　504
everyone 　505
mouths to feed 　505
實驗翻譯 　506

寂滅　019
所有事物　019
稻草人　019
擠破　020
Piecemeal　020
Mindfield　021
Huh　021
Point　021
...a love so massively houndingly large that it takes over　022
quality street　022
they know all the answers　022
重口味　023
伊拉　023
Harry　023
to feign　024
#wehavemadeknowledgeredundant　024
slice　025
lost its body　025
用力　025
眼花　026
天意　026
大姨媽　027
英三漢四　027
In等於「的」　028
一個便宜三個愛　028
英一漢一　029
是非小人　029
反動　029
回文　030
緣　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