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心寬的男人,從來不將那些流言蜚語放在心上,
便是有人當著他的面諷刺他一無是處,遠遠比不上死去多年的兄長,
他竟也絲毫不見惱怒,反倒笑咪咪地點頭認下……
因為長兄病逝,英國公的世子之位這才落在次子魏雋航頭上,
可相較於文武雙全、驚才絕豔的兄長,他著實遜色許多,並無過人之處,
加上他生性好逸,平日往來的也多是各勛貴世家中無所事事的子弟們,
久而久之,京中居然給他封了個「紈袴世子」的名頭,
英國公得知後,惱得直恨不得拎棍打殺了這個有損家風的逆子,
上輩子的沈昕顏也是如此,不知惜福,覺得這樣的夫君好沒出息、讓她丟臉,
直到這世她才發現,這個溫和、好脾氣的夫君其實是世間難得的,
且兩輩子夫君對她都極包容、疼愛,若非過世得早,她也不至於下場淒涼,
由於自覺虧欠他,此生她打算要對他加倍的好,用心經營夫妻關係,
然而愈與他相處,她愈發覺他似乎藏有極大秘密,她竟有些看不透他啊……
本書特色
暮月/兩情若是久長時 又豈在朝朝暮暮
他是京城中有名的紈袴世子,一輩子一事無成,
她嫁得不甘不願,自然也沒在他身上多花心思,
可是,就是這個男人,無論她犯了什麼錯,始終都維護著她,
臨死前她想的最多的不是她又愛又怨又恨的兒子,而是他……
作者簡介:
暮月,懶洋洋的書蟲子,愛啃書、愛宅,喜歡天馬行空、胡編亂造,不甜不寵不爽「三不」且不入流作者,碼字全是為愛發電,堅持認真對待筆下每一個角色,最享受完結每一部作品的那一刻。
章節試閱
第二十一章
「妳掩著嘴在偷笑什麼?」見春柳笑意盈盈地走了進來,沈昕顏好奇地問。
「四姑娘和蘊福在吵架呢!」春柳忍笑道。
「吵架?妳沒聽錯吧?蘊福那孩子也會與人吵架?」沈昕顏不相信。
估計又是女兒做了什麼事惹惱了他吧?這兩個小冤家!她無奈地搖搖頭,並不怎麼放在心上,反正這兩人過不了多久又會和好了。
「霖哥兒呢?問問他可準備好了,這頭一回可不能給人家落下不好的印象。」
「都準備好了,在外間等著夫人呢!」春柳笑著回答。
今日明面上雖說是拜訪永和長公主,實際上則是為了英國公府與寧王府的親事,故而這頭一回見面可不能誤了時辰。
走出去果然見魏承霖正坐在外間,見她出來便迎了上來。
「母親。」
「咱們走吧!」沈昕顏滿意地看看他的穿著打扮,頷首道。
從打扮便可以看出他對這門親事的重視,至少真的不是勉強自己。
「娘、哥哥,你們要去哪兒?」吵了一通架後想來找娘親訴苦的魏盈芷一見他們這副要出門的模樣,遂好奇地問。
「到妳永和姨祖母府裡去。」沈昕顏回答,隨口又問:「跟蘊福吵架了?」
「不許提那個小氣鬼!我最討厭他了!」魏盈芷一聽這話臉色就變了,跺了跺腳,氣哼哼地跑掉了。
小氣鬼?蘊福是個小氣鬼?沈昕顏訝然,隨即無奈地道:「今日一早還好好的,怎麼莫名其妙地便又鬧起來了?」
魏承霖若有所思,片刻後,緩緩地道:「孩兒可能知道他們因了什麼在吵。」
「喔?你知道?」沈昕顏一邊走一邊問。
「盈兒今早在宮中送了一個荷包給太子殿下,蘊福也在場。」
沈昕顏一聽便明白了。「荷包是蘊福做的?」
「想來應該是了。」
沈昕顏揉揉額角。「盈兒這孩子真是……」
「想來當初盈兒也沒有和蘊福說清楚,蘊福才誤會了。」魏承霖替妹妹解釋。
自己一番心意精心所做的東西,轉頭便被人送了出去,也怪不得一向性子極好的蘊福會生氣了。只不過,以妹妹那大剌剌的性子,又素來與蘊福最親近,估計也沒有意識到什麼。
「她好好的送什麼荷包給太子殿下?若是讓人誤會了,豈不是滿嘴都說不清楚?」相比兩個孩子的吵架,沈昕顏更擔心的是這個。
「好像是盈兒之前弄壞了太子殿下的荷包,這才要做一個更好的賠給殿下。」
沈昕顏無奈地嘆了口氣。「且不管她,回來再說吧!」
且說蘊福和魏盈芷吵了一架後,想要再看看書卻是一點兒也看不進了,腦子裡老是晃悠著魏盈芷氣呼呼的臉。
「哼,明明是妳錯了,還敢生氣,盈兒才是最討厭了!」越想越是氣不過,他乾脆鋪開紙,提筆蘸墨,略想了想便在紙上勾勒起某個人的形象。
片刻之後,一個可憐巴巴地眨著大眼睛、雙手攏在胸前作求饒狀的小姑娘躍然紙上。
他咬了咬唇瓣,再度落筆,一會兒的工夫,一個傲嬌地仰著頭,卻偷偷地睜開一隻眼睛望向求饒小姑娘的小男孩也出現了。
看著紙上的兩個小人,彷彿真的看到了魏盈芷可憐兮兮地向自己認錯求饒的模樣,他終於滿意了。再轉念一想,又氣哼哼地指著紙上的小姑娘教訓道:「姑娘家,不許做什麼荷包啊、帕子啊什麼的送給別人,知道嗎?」再一想,又加了一句。「便是不得已要送,也要像這回一般讓我來做,不過得先告訴我東西是要給誰的,知道嗎?」
「小姑娘」還是那副可憐兮兮地求饒的模樣,那圓溜溜的大眼睛如同那個人的一樣,彷彿會說話,似是在說「知道了」。
「好吧,這回就原諒妳了,再沒有下回!」蘊福終於滿意了,待紙上的墨跡乾了之後,這才小心翼翼地將畫卷放入「百寶箱」裡。
「福小子、福小子……」
窗外忽地響起魏雋航的聲音,蘊福連忙拍拍衣裳上的縐褶,忙忙地迎了出去。「國公爺,我在呢!」
「福小子,可有事要忙?若沒有,隨我出一趟門吧!」魏雋航笑咪咪地道。
「好的,我收拾收拾便隨您出去。」蘊福又跑了回去,索利地將書案上的東西收拾妥當。「國公爺,我可以了。」
「好,那咱們走吧!」魏雋航拍拍他的肩膀,笑道:「福小子又壯實了,這回學了幾套拳法?」
蘊福挺了挺背脊,有些驕傲地道:「學了兩套了!承霖哥哥說遲些再教我舞劍!」
「哈哈哈,不錯不錯!將來若是考不到文狀元,那咱們便考個武狀元!」魏雋航背著手,哈哈笑道。
「咦?狀元還分文狀元和武狀元的嗎?」蘊福疑惑地擰起了眉。
「分!怎的不分?沒瞧戲裡都是這般演的嗎?」魏雋航故意逗他。
蘊福認認真真地想了一通,再一看到他忍俊不禁的臉,頓時便醒悟了。「啊!國公爺騙人呢!哪有什麼文狀元、武狀元!」
魏雋航又是一陣朗聲大笑,這小子真是數年如一日般逗趣!
又被國公爺捉弄了……蘊福撓撓耳根,小嘴抿了抿,眼睛帶著控訴般望向某個完全沒有半點應有威儀的國公爺。
魏雋航故作沒瞧見,背著手,踱著方步,輕哼著不知名的曲調出了二門。
蘊福連忙邁腿追上。
「國公爺,您要帶我去哪兒呀?」坐在馬車裡東張西望,蘊福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問。
「帶你去拜見國子監的劉祭酒!」魏雋航這回倒沒有捉弄他。
蘊福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並沒有再問。
魏雋航微瞇著雙眸打量著他,見小少年已經脫去當年初來乍道時那瘦瘦小小的模樣,只一雙眼睛依然那般清澈,縱然身世堪憐,可身上仍舊朝氣蓬勃,性情更是難得的寬和溫厚。
也不知這孩子的父母到底是怎樣的人,才能教養出這樣的好孩子。
「若是你能入得了劉祭酒的眼,日後便到國子監讀書,這對你將來參加科舉只有好處。」半晌,他還是緩緩地道明了此行用意。
呂先生家中老母親病重,短時間內是回不來了,蘊福的學業卻不能停,想到自己替他安排的路,魏雋航便決定將他送到國子監去。
蘊福望著他,再度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魏雋航有些好笑地輕彈了彈他的額角。「你明白什麼?你這小子,便是載你去賣了,你還傻傻地說明白了。」
蘊福捂著額頭偷偷瞪他。「我又不傻!夫人、呂先生,還有春柳姊姊他們都誇我聰明,什麼東西都是一學就會呢!」
魏雋航更覺好笑,搖搖頭道:「呂先生倒也罷了,夫人和春柳她們……」夫人她們對這小子疼得跟什麼似的,丁點大的事也會誇個不停,她們說的話哪能作數?
「夫人最好了,還有春柳姊姊也很好!」蘊福皺著小眉頭強調,末了還用力地點了點頭以加強可信程度。
魏雋航失笑,又有些得意地道:「我的夫人自是最好的!」
蘊福微微噘起了嘴。夫人就是夫人,做什麼要加「我的」兩字!
魏雋航沒再理他,合著眼,愜意地靠著車廂。
不到半個時辰的工夫,馬車便停了下來,一大一小兩人先後下了車,早就有候在門外的僕人上前恭敬地引著兩人進了屋。
「你們家大人在會客?不知是哪一位貴客?」遠遠便聽見劉祭酒的說話聲,魏雋航隨口問。
「回國公爺,是光祿寺趙大人。」
光祿寺趙大人?魏雋航停下了腳步。「既然你們家大人有貴客,我便不打擾了。」
那僕人見他表情堅決,倒也不好多說什麼,唯有道:「既如此,國公爺隨小人到東廳裡稍作歇息,且等小人回了大人。」
「如此也好。」魏雋航並沒有什麼意見。
他寧願光坐著喝茶,也不想被那趙大人拉著寒暄,盡扯些有的沒的,忒煩人!
「福小子,來,難得有如此空閒時候,我便教你茶藝如何?」偌大的東廳裡,魏雋航饒有興致地逗著坐得端端正正的蘊福。
蘊福有些為難地道:「國公爺,不如等回府了再教?這會兒還在劉大人府裡呢,若是教到中途劉大人便來請了……」
「小小年紀倒是多顧忌。」魏雋航搖搖頭,並沒有勉強。
蘊福陪著他坐了片刻,又連喝了兩碗茶,便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頗為不好意思地向魏雋航說了,魏雋航笑著喚人將他領下去。
「你不是魏承霖身邊那個叫蘊福的小子嗎?怎麼,想來託關係進國子監?」
蘊福淨過了手,正想原路折返,忽聽身後有說話聲,回頭一看,便見一個錦衣華服的少年挑著眉,正望著自己。
他想了想魏雋航在馬車上說的那番話,貌似真的是帶自己來尋劉大人託情進國子監的,故而便很是乾脆地點了點頭。
少年沒有想到他應得這般乾脆,略怔了怔,很快便回轉過來,鄙夷地道:「也不瞧瞧自己的身分,國子監也是你這種身分之人能進得去的?」
「要進國子監難道不是憑才學,而是看身分的嗎?」蘊福奇怪地反問。
少年被他噎住了,有些氣急敗壞地瞪他,想要給他一個教訓,可又想到他身後的魏承霖,到底不敢造次,唯有虛張聲勢地放下話。「你給我等著!」
「我又不認識你,做什麼要等著?好奇怪的人!」蘊福嘀咕。
「小公子,您真的不認識他?他可是貴妃娘娘的娘家姪兒,雖然如今還只是旁支,但聽聞再過不了多久便會正式過繼到忠義侯名下,承襲忠義侯的爵位了。」引路的僕人解釋道。
蘊福只是「喔」了一聲,並沒有放在心上。反正他又不認識什麼趙府,過繼不過繼的關他什麼事?
回到東廳時,卻沒有看到魏雋航的身影,聽聞在廳裡的侍女道,國公爺被大人請了過去,那僕從忙又引著蘊福去尋。
「福小子,過來拜見劉大人!」魏雋航遠遠便看到他的身影,招呼道。
蘊福不敢耽擱,小跑著過去,先是喚了聲「國公爺」,而後規規矩矩地向劉祭酒行了一個大禮。
「這便是呂先生的高徒蘊福?倒是個翩翩少年郎,就是不知這學問如何?」劉祭酒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捋著鬍鬚笑道。
「不是我狂妄,我家福小子的學問,瞧過的人沒有不誇的!」魏雋航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
「國公爺說話也不怕閃了舌頭?這麼一個窮苦出身的孩子,便是在國公府住了幾年、學了點本事,可又哪裡及得上各名門世家精心教養的公子。」一旁的趙大人冷笑道。
「我家福小子,旁的不說,比你身邊這小子必是要勝出大截的。」魏雋航笑咪咪地回答,存心氣他。
「你……是驢子是馬,拉出來溜溜才知曉,靠嘴巴說的誰不會!」趙大人氣結。
「這是自然,必要讓你們輸得心服口服才行,要不然還真以為我魏某人以權壓人呢!」
劉祭酒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自斟自飲,聞言這才抬眸。「這有何難?我這裡剛好有兩份一模一樣的卷子,兩位小公子若方便,試著做做便是。」
沈昕顏沒有想到魏雋航帶著蘊福前去拜訪國子監祭酒,更加沒有想到他們還遇上了趙府的那對父子。
當年瑞貴妃的族人重回京城後,元佑帝多有賞賜,那光祿寺趙大人便是瑞貴妃生父堂兄之子,也是如今趙氏一族中官位最高的。
這些年元佑帝與瑞貴妃並沒有放棄尋找趙全忠的獨子,只可惜一直沒有確鑿的下落,隨著日子一天一天過去,瑞貴妃便覺得希望越來越渺茫。
如此一來,早就緊緊盯著趙全忠爵位的趙氏族人便蠢蠢欲動起來,數度向瑞貴妃提及過繼之事,最初幾年瑞貴妃還一直無視,直至今年再一次希望落空,這才鬆了口,畢竟兄長這一脈不能斷了。
而趙大人幼子趙謹,便是趙氏族人挑選出來的過繼人選當中最出色的一位,也是最有希望被瑞貴妃選中之人。
此時的沈昕顏正與寧王妃相談甚歡,彼此對這門親事都是滿意到了極點。寧王妃看著女兒含羞帶怯的表情,再望望對面身姿挺拔的清俊少年,心中越發的滿意了。
這門親事得成,她也算是落下了心頭大石。
永和大長公主瞧著她們的神情,又望望魏承霖和長寧郡主,男才女貌,真乃一對璧人!
長寧郡主俏臉泛紅,不時偷偷望向對面的魏承霖,心裡像是揣了一隻小兔子,撲通撲通的直跳個不停。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要與這個人訂親了嗎?天知道京城裡有多少姑娘暗暗戀慕著他,便是她的庶妹當中,也不乏喜歡他的人。
魏承霖目不斜視,只是眼神偶爾望向笑容滿面的母親,不經意間抬眸,便對上一雙含著欣喜與嬌羞的杏眸,對方似是沒有想到他會突然望過去,慌亂地低下頭去。
他不解地摸摸自己的臉,臉上應該沒什麼不妥吧?
寧王妃和沈昕顏也在注意著這對小兒女,見狀相視一笑。
離開永和長公主府時,沈昕顏再忍不住問:「霖哥兒,你覺得郡主如何?」
魏承霖頷首回答:「挺好的。」
就這樣?挺好的?沈昕顏有些無語。
魏承霖也瞧出了她的無奈,清咳了咳,望入她的眼神,認認真真地道:「母親放心,將來,我會好好地待郡主的。」
沈昕顏並不懷疑他的話,只是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大自然。
這孩子著實太平靜了,十五歲,正是慕艾之齡,怎的他提及自己的婚事、自己未來的妻子竟能這般平靜?
她想要說些什麼,可一時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唯有壓下心裡那絲異樣,衝他笑了笑。「母親自是相信你的。」
母子二人再無話。
兩府彼此有了默契,隔得數日,沈昕顏便稟明大長公主,請了官媒到寧王府提親,雙方交換了信物和生辰八字,再請了高僧合八字。
大長公主本是打算去請惠明大師的,誰知遣了人一問,方知惠明大師月前又雲遊去了,無奈之下,便只能託了另一座廟裡的高僧。
待下了聘禮之後,已經是兩個月之後的事了。
卻說沈昕顏帶著兒子去「相看」,回來後恰好遇上同樣帶著蘊福歸來的魏雋航,見魏雋航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忍不住笑問:「國公爺怎的這般高興?可是遇到了什麼好事?」
魏雋航哈哈一笑,拍拍蘊福的肩,得意地道:「福小子今日可真是給我長臉了!看那姓趙的老小子日後還敢不敢在我面前得瑟!」
姓趙的老小子?莫非是光祿寺的那一位,瑞貴妃的族兄?
魏雋航看出她的疑惑,乾脆地給了答案。「就是光祿寺那位!」
沈昕顏了然。
「蘊福如何給你長臉了,讓你至今歡喜得合不攏嘴?」四人步入屋裡,沈昕顏落了坐,接過蘊福送到跟前的茶啜了一口,讚許地摸摸他的腦袋,這才問。
魏雋航當即眉飛色舞地將今日劉祭酒府上之行一事詳詳細細地對她道來。
「……姓趙的老小子當場臉色就變了,還以為劉大人存心偏幫,不死心地奪過蘊福的卷子一看,頓時就說不出話來,灰溜溜地帶著他的兒子走了!要我說,他那個兒子算什麼趙府最出色的?連我家福小子都比不過,還好意思過繼給忠義侯!」
忠義侯趙全忠可是本朝最年輕的狀元郎,才華橫溢,便是如今的當世大儒們,對他的才學也是讚不絕口。
「過繼給忠義侯?娘娘決定從族中挑一名孩子過繼了嗎?」沈昕顏抓住他的話問。
「娘娘是露了這個意思,就是不知最後會不會真的決定下來要過繼。」魏雋航回答。
「剛才那位趙謹公子就是娘娘選定的人選嗎?」蘊福突然問。
「他只算是人選之一,最終娘娘會不會選定他還是個未知數。」魏雋航順口回答,略頓,訝然問道:「福小子什麼時候竟也對這些事感興趣了?」
蘊福皺著眉頭,不答反道:「他不好,娘娘不要選他。」
「他怎麼不好了?」沈昕顏好奇地問。
「他目中無人、心胸狹窄,毫無容人之量。」蘊福認認真真地回答。
沈昕顏與魏雋航對望一眼,便是一直沒有說話的魏承霖也詫異地望向他。
這還是他們頭一次從蘊福口中聽到他對人給出這般差的評價。
「他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魏雋航問。
蘊福搖搖頭。「這倒不曾,就是說了幾句莫名其妙的話。」於是,便將趙謹在劉祭酒府裡對自己說的那些話一五一十地道來。
「看來這個趙謹的品行確實不怎麼樣。」沈昕顏皺眉。
「下次他再敢對你出言不遜,直接懟回去便是,不用怕,萬事有我和父親給你擔著。」魏承霖沈下了臉。
蘊福乖巧地點點頭。
魏雋航倒是沒有說什麼,只是眉頭卻一直緊緊地擰著。趙氏旁支子弟到底還是……比當年的趙全忠差遠了。
待蘊福和魏承霖離開後,沈昕顏便將今日與寧王妃見面的情況對魏雋航一一道來,末了才道:「如今先訂下親事,待霖哥兒十八歲,那個時候長寧郡主也不過十六,剛好是嫁人的年紀,那時便替他們完婚,王妃也是這般的想法。」
魏雋航聽罷感嘆一聲。「彷彿不過一轉眼的工夫,霖哥兒也到了可以娶妻的年紀了,再過幾年,咱們也要榮升祖父、祖母輩了。」
沈昕顏笑笑。畢竟上輩子她也是當過祖母的,故而再來一回,她還真沒有太大的感觸。
*欲知精采後續,敬請期待12/4上市的【文創風】695《誰說世子紈袴啊》3。
第二十一章
「妳掩著嘴在偷笑什麼?」見春柳笑意盈盈地走了進來,沈昕顏好奇地問。
「四姑娘和蘊福在吵架呢!」春柳忍笑道。
「吵架?妳沒聽錯吧?蘊福那孩子也會與人吵架?」沈昕顏不相信。
估計又是女兒做了什麼事惹惱了他吧?這兩個小冤家!她無奈地搖搖頭,並不怎麼放在心上,反正這兩人過不了多久又會和好了。
「霖哥兒呢?問問他可準備好了,這頭一回可不能給人家落下不好的印象。」
「都準備好了,在外間等著夫人呢!」春柳笑著回答。
今日明面上雖說是拜訪永和長公主,實際上則是為了英國公府與寧王府的親事,故而這頭一回...
目錄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九章
第三十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九章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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