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占有欲的霍家銘怎會容許一向乖巧的人逃脫?
冷戰、暴力、虐待、監禁……
在神經質的控制欲背後霍家銘有什么樣的隱衷?
而已被傷透的唐明玉還會回來嗎?
作者簡介:
Lryan
暱稱:然
生日:5月18日
星座:金牛座
新晉網路人氣小說作家。
「唯有寫,才是人生」
黑傘
原創畫手。
章節試閱
兩天,他呆在江衡的宿舍過了兩天。漸漸適應混亂的環境,嘈雜的腳步聲和男人們不拘小節的邋遢粗暴。
唐明玉白天不敢開機,晚上又不得不抱著它睡覺。
他還是無法忍受旁邊睡著一個人,執意搬到了外面沙發。到了外面,他就更沒法睡了。
第三天,當他頂著黑眼圈,穿著江衡給他的背心短褲刷著牙的時候,門砰地一聲被撞開,男人皺著眉頭出現在面前。
「先、先生?」
霍家銘打量著眼前落魄的青年,頭髮炸亂,身上一件半新不舊的背心,赤著腳踩在髒亂的地板上,牙膏泡沫還掛在嘴邊。
他已經被同化成這屋裡的一員,江衡招呼著他:「明玉,我走了!都快趕不上地鐵了!你要是出門和我說聲,不出門的話房間還有包泡面,你湊合湊合,晚上我帶飯回來!」
「哦。」
他麻木地應著,因為震驚大腦運轉不動,江衡說著出來,迎面撞上霍家銘,也被這陣勢嚇到了。
男人西裝革履,纖塵不染的皮鞋仿佛連門都不願意踏進一步。
「你,出來。」
唐明玉默然地就要跟上,江衡忽然拉住他,將他護在身後。
「你別去,他看著就不好惹。」
男人危險的目光落在江衡握著青年的手上,不過幾天,青年就有了盟友,還有了這麼一間後方營地。
膽子不小。男人臉色微沉,青年慌忙掙開了手,勉強鎮靜道:「沒事,我出去一會。」
唐明玉跟著男人到了樓道裡,男人在前面走,他唯有硬著頭皮跟上,兩人一直走到樓下社區。
男人嫌惡地在路邊卡鞋子上的泥,煩躁地來回走動,一股怒氣就不知道從哪來,抬腳就踹了上去。
唐明玉反射性地一躲,仍然被狠狠踢了一腳,痛得彎下腰來。
「回家。」
「不,我不回去。」
男人眉頭一擰,本來走出去的身子猛地撤回來,回頭冷冷盯著他。
「你說什麼?」
「不,我不能回去。」
太陽曬著他扭曲的臉龐,他終於見到他了,他也終於來找他了。可是回去有什麼意義呢,做他眾多情人中的一個?做一個聽話懂事的寵物?他受不了了。
他要活著,活著就要滿足基本的需求。他要工作,他要朋友,他要一點感情,他要真實地活著,這是被關在那個暗無天日的房間,瀕臨死亡的那刻想通的。
「我想離開您獨立試試……」
「這就是你獨立的結果?」
男人指著他一身尷尬的妝容,無不諷刺地道。
唐明玉低下頭,攥著自己的衣角:「我覺得這樣挺好的,起碼自食其力。」
男人冷漠地道:「你不懂自食其力的意思。你以為穿個背心躲在破屋子裡濫竽充數得過且過就是自食其力?你賺多少錢?你能養活得了自己嗎?你有基本生存自理的能力嗎?你有什麼資格自食其力?」
「我沒有您說得那麼差……」
唐明玉硬著頭皮道。
「再問一次,回不回去?」
「……不……」
霍家銘沒理他,轉身就走了。
唐明玉往前走了一步,生生克制住。
男人暴怒地上車,甩上車門,玻璃幾乎都要震碎。
這個傢伙真是讓你咬牙切齒,他很久沒有為什麼事如此震怒過了。現在能讓他動怒的事情已經很少,而這個小傢伙一而再地挑戰他的底線,把他抓回來關起來,人在心不在,也沒什麼意思。他倒想知道他能硬到什麼時候。
不回來?不回來就滾在外面好了!
男人一踩油門,消失在這街市中。
*** ***
唐明玉的反抗,直接點燃了霍家銘的怒火。兩人隔空打起了冷戰。家裡的氣氛瞬間冷到冰窖,霍敏回來了一次,提了兩大行李箱就搬學校住去了。他現在無能為力,但終於一天他可以挑戰父權。離高考越來越近,他忽然轉了性子,在學校悶頭苦讀開了。此時,少年還不知道他的小後媽已然逃走,和同伴江衡搞起了自食其力的防衛戰。
唐明玉回到了烘培店,他總不能不工作,而且也要找個地方住。徐慧看到他又折返回來,心裡存著諸多疑問。才開始是不打招呼就不來上班,打電話也打不通,後來來了又要請假,這個青年雖然是很好的材料,但身世背景也太複雜了。
因此,唐明玉想要回來工作時,徐慧便有些疑慮。
「你能在這工作多久呢?」
唐明玉對這段時間的曠工也很慚愧:「慧姐,對不起。這次我一定努力工作,不辜負你的期望。」
青年白皙的臉頰上透著一抹赧紅,很是羞愧的模樣,徐慧忽然就硬不起心腸來了:「唉,你最好是按時來上班,就算是不來也要和我說聲,不然我這邊的工作交給誰呢。」
唐明玉連忙點頭,徐慧撲哧一笑:「行了,你去忙吧。」
唐明玉又支吾著:「慧姐,我們有員工宿舍麼?」
「有倒是有,怎麼你想住啊,你家不是香山別墅嗎?」
「我想搬出來住……」
「哦,我們宿舍很近,就在這條街後面,不過挺亂的。你想住的話,要她們帶你過去好了。」
「謝謝慧姐。」
「唉,這算什麼。」
唐明玉前段時間表現良好已經轉正,工資兩千五,店裡包食宿。他平時也沒什麼花銷,那基本就可以養活自己了吧。
唐明玉忙完一天,江衡陪他過來搬家。他什麼都沒帶,這搬家也就無從搬起,兩個人商量著添置點東西。被子、褥子都是要的,店裡的宿舍非常簡陋,只有一張木床,小小的房間塞滿了亂七八糟的雜物。那其實就是間儲藏室,兩人合力將雜物都清理出來,沒累個半死,又到商場置辦生活用品,被褥、傢俱、鍋碗瓢盆,這一趟東西下來,唐明玉刷卡的時候瞪大了雙眼。
自食其力的成本大得驚人,活活用掉了他兩個月工資。
他的工資卡在霍家沒有用武之地,一直攢到現在,而男人給他的那張卡,他出來就沒再用了。
他要靠自己的力量活下去。
儘管他這樣決定了,但施行起來卻是舉步維艱。如果不是因為江衡,只靠他一人的力量,大概公園那天就過不下去。
「我請你吃頓飯。」
兩人終於忙活完了,唐明玉汗流浹背地提議道。
江衡也累癱了,躺在新鋪好的床上:「別浪費錢了,隨便吃點。」
「不行,一定要請你出去吃……」
「那明天吧,今天累死了,我得回去了。」
「好,明天見。」
「好咧。」
兩人說好,江衡走了,徒留下唐明玉一人。這個宿舍還住了兩個女生,但隔著一條長長的走廊,倒是互不相擾。
唐明玉坐在嶄新的環境裡,累到崩潰,麻木地發呆。
這一次離家出走似乎又和上一次不同,少了一分茫然,多了一些清晰。他明白了自己不能接受什麼,想要什麼。他再也接受不了男人又一次的傷害,他想要自由、工作、朋友……這些新鮮的事物既然已經走進他的生活,他就無法離開它們了。
他想要活得像一個人,而不是一件隨便被拋棄的東西。
他想證明給男人看,他終究有資格對他說愛的。
唐明玉這邊鬥志滿滿,然而霍家銘卻是怒火攻心。他找人盯住了唐明玉,隨時向他報告。而那人也很盡責,什麼零碎細節都拍了照片視頻傳過來。
結果就見霍家銘開著會,不停看手機,驀然點開一張唐明玉和人吃飯的照片,騰地一下站起來,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周閔煒和企業高層面面相覷,接著也跟著出去。男人站在外面,點開視頻來看,唐明玉滿臉笑容地招呼著江衡多吃,儘管離得遠聽不清他們說什麼,那種活潑快樂的氛圍卻還是很明顯的。
男人陰沉的臉上烏雲密佈,他允許青年在外面胡鬧,但沒允許他被人碰。
在他不知情的時候,唐明玉到底大膽妄為到何種程度?那天住在別人家,似乎身上的衣服都換了,那人還護在他身前?這樣的螻蟻比比皆是,他本沒有興趣知道,但看著兩人熱絡的互動,並不像剛認識,倒像是處心積慮蓄謀已久。唐明玉竟然在他眼皮底下做到這種程度!他還隱瞞了他什麼?
意識到危險的野獸暴怒了,霍家銘二話沒說直接殺到了那間餐廳。唐明玉正和江衡在街邊擼串呢,一輛豪車忽然闖了過來,濺起泥花點點,不合時宜地停下了。
唐明玉目瞪口呆地看著男人從車上下來,三兩步跨過水窪,將他順手一扔就扛到了肩上。
唐明玉羞恥地叫喊:「您放我下來!快放開我!」
江衡一看急了,攔在霍家銘前面:「你這個人怎麼這樣!你是誰啊?怎麼動不動就搶人!」
霍家銘高大的身軀像山一樣給人巨大的壓迫感,江衡忍著道:「聽到沒有,快放他下來,不然我報警了啊!」
男人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開了車門,將人一摜塞進了車裡。
面無表情道:「我是他男人。」
江衡愣住。
男人發動了車子,飛馳而去。
兩天,他呆在江衡的宿舍過了兩天。漸漸適應混亂的環境,嘈雜的腳步聲和男人們不拘小節的邋遢粗暴。
唐明玉白天不敢開機,晚上又不得不抱著它睡覺。
他還是無法忍受旁邊睡著一個人,執意搬到了外面沙發。到了外面,他就更沒法睡了。
第三天,當他頂著黑眼圈,穿著江衡給他的背心短褲刷著牙的時候,門砰地一聲被撞開,男人皺著眉頭出現在面前。
「先、先生?」
霍家銘打量著眼前落魄的青年,頭髮炸亂,身上一件半新不舊的背心,赤著腳踩在髒亂的地板上,牙膏泡沫還掛在嘴邊。
他已經被同化成這屋裡的一員,江衡招呼著他:「明玉,我走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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