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記憶可以被上鎖,情感可以被交易,每個人都只是等待破裂的容器?新銳作家 豪雨 繼《奔跑吧!在末日前》後挑戰反烏托邦科幻題材的作品
*永遠、不變、百分之百……這些都是不負責的詞彙,只是過往人們隨口說出的話。如果你真的愛我,就展現給我看。訂下容器契約,才能確保這份愛情永遠不變。
*李洛克(故事革命創辦人)、倪采青(知名作家)、東燁(暢銷作家)、黃大米(知名部落客作家)──各界好評推薦!
在不遠的未來,人類可以量化自身的情感,並透過「容器」來買賣情感。容器中的情感沒有保存期限,也不存在造假之可能,但如果你在短時間內過度使用消耗情感,容器就會破裂,並讓你成為所謂的「無色人」……
年輕的R沒有過去的記憶。因為過去犯下的罪,致使記憶遭到上鎖──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R被告知自己出生在「牢籠」,而眼前自稱法蘭克的陌生男子則是他的監護人。
在法蘭克的教導下,R很快理解這個世界的規則:在這裡,情感與記憶是可以被量化、被儲存、被交易甚至被竊取。如果R想取回自己的記憶,他就必須在時間內成為一名「好人」。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自己的遭遇又和過去有什麼關聯?
作者簡介:
豪雨
我親愛的讀者,對你們來說愛情是什麼模樣?
繪師簡介/馬文海 Wenhai Ma
所作兒童繪本包括 Swan’s Gift,The Painted Fan (美國、英國)及《外婆和「c」》(臺灣秀威)等。
章節試閱
01 搶奪
我翻開百科全書,這是我最愛的書之一―是容器前的世界。裡面有我未曾看過的物種、景色,一些古董級的知識,與無法想像滋味的美食圖片。我的手指遊走在圖片上,在人們臉上畫弧度。他們洋溢著笑容,當時的人們還不會保存情感,他們的快樂能賣多少錢?我不禁這麼想。
馬歇爾來回踱步,這是他緊張時的習慣。
「別分心,會害死我們。」我說。
「你為什麼能這麼冷靜?他們是地下分子―禿鷹,我們還是放棄吧。」
「沒時間了,只有這裡存貨夠多。」我闔上書,「另外,你仔細聽我說,戰士最理想的狀況是一手拿劍,一手持盾,但絕不能兩手空空。」
「幹嘛說這個?這跟計畫有什麼關係?」
我深呼吸,口水吞嚥的聲音異常清楚。「我們當中至少要有一個人回去,即便是犧牲某人。」
我們雙眼直視,平常遲鈍的他,腦筋現在倒是轉得挺快的。「某人―是指你。」
我別過頭,避開他眼神的質問。
他將我的頭擺正,雙手貼在我的顴骨位置。「一定還有方法,我們不需要冒這麼大的風險,我們換偷其他地方。」
「其他地方?住在灰燼區的人,誰沒染上貧窮病?」我冷淡回應。
「你一開始就打算這麼做嗎?想當烈士?想做英雄?」馬歇爾捶向一旁的磚牆。「―讓我內疚一輩子。」
「我只是要你做最壞的打算。答應我,到時你不能猶豫,只管逃走。」
「院長問起怎麼辦?我可不像你善於答辯,你知道我說謊從來無法超過三句。」
「我的枕頭套裡有封信,如果發生意外,你將那封信交給她。」轟隆隆的引擎聲逼近,是一輛軍綠色的卡車。「來了,行動吧。」
「慢著,我―」
我逕自走出暗巷,我不能動搖,我現在要去偷本地最惡名昭彰的集團,行動中不容一絲遲疑。
我壓低棒球帽,走到對面的巷子,依據馬歇爾這陣子的觀察,等下會有兩個人負責卸貨,司機則會下來抽菸,卸貨的人來回一趟約五分鐘,司機抽完菸後,會去一旁的雜貨店借廁所。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的焦慮逐漸膨脹,當卸貨人員準備搬運第三趟時,司機向前與他們交談,接著走往一旁。
―時機成熟了。
我從暗巷走出,在心中默數秒數,我告訴自己不用慌張,時間很充裕,只要拿一箱就好。我爬上卡車後方,裡面光線昏暗,木箱排列整齊,隱約可以辨識木箱上的字,寫著憂鬱、忠誠、親情……。
我在最上層找到目標―快樂。我搬下箱子,確認裡面容器瓶上的浮雕字無誤,這時黑暗深處打破寂靜。
「你是誰?」
我背脊發涼,手臂起雞皮疙瘩。「我是新來的,負責人要我幫忙卸貨。」
「誰是你的負責人?」一根散發著冷光的金屬管,從黑暗中探出。
「是邁爾斯先生。」幸好我有事先調查,沒想到還有一人守在卡車裡。
「喔,我沒想到他會派人來,你要搬的東西在那。」他的手槍指向我腳旁的好奇心。
「謝謝。」我握緊雙拳,只好另想方法。
當我彎下腰時,後腦勺突然受到猛烈的重擊,我倒臥在地,耳朵傳來嗡嗡耳鳴,思緒彷彿要被連根拔起,為什麼?是哪邊出錯了?
「傻子,我就是邁爾斯。」他怒斥。
原來如此。我的手腳不受控制,後腦勺傳來刺刺麻麻的感覺,有某種溫暖的液體從我的脖子上流下。
「混蛋―你做了什麼!」馬歇爾跳上車。
「不,快走……」我勉強擠出這幾個字,但他向來不是顧大局的人。
他躍過我的身體。馬歇爾將槍口抵往上方,槍口不斷在空中搖擺,他的身材比邁爾斯還要壯碩,但薑是老的辣,邁爾斯見情況不利於他,便朝馬歇爾的側腹連踢。
馬歇爾需要我,我從口袋裡拿出防身的自製手指虎,咬緊牙根,撐起身體,奮力一跳,一記上鉤拳打中了邁爾斯的下巴,他的雙手立刻鬆懈,倒地不起。
「你沒事吧?」馬歇爾扶著搖搖欲墜的我。
「我沒事,快樂在那,拿了快走。」
「嘿―你們是誰?」卸貨的兩人回來。
我撿起地上的手槍,槍比我想像的還要重。「再往前一步,你們的胸口就會多一個洞,現在給我趴下!」此刻起,沒退路了。
「放輕鬆點,孩子。」他們照做。
「遮住你的臉,快走。」我說。
「我不能丟下你不管。」
「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死在這,瑞莎也會完蛋,大家都會完蛋。你要相信我。」
馬歇爾知道我是對的,他的五官皺在一起,把想說的話吞下肚,他抱走那箱快樂,跳下卡車,賣力奔跑。
這樣就對了,你沒錯。
「你們幹嘛趴在地上?」司機回來。
我也跳下卡車,我將槍口對著那位司機,他嚇得跌坐在地,手摀著臉求饒命,我跑進他們的大樓。手槍只有六發子彈,根本不夠用,而且我孤身一人,沒有支援。
門後是間倉庫,長廊的盡頭有部電梯,前方有個黑人警衛正在吃著漢堡,他的雙腿還放在辦公桌上。等他注意到我持槍衝向他時,他才急忙起身想拔出腰間的配槍,結果槍卻從他肥短、油膩的手指滑出。
我將槍口抵住他的下巴。他滿臉驚恐,雙手舉高,說:「求求你放我一馬,我上禮拜才進來這。」
「你的老大,帝芬達在哪?」
「或許……在最高樓,我不清楚,我只想安穩地工作。」
「我要你立刻離開這棟建築。」
警衛奪門而出。我想是我滿頭鮮血,讓我看起來像一個瘋子。
我走進電梯,電梯按鈕最高只顯示到二十三樓,我按下它,門關上後,面板的數字不斷攀升,我卻意外地感到平靜。
我抵達了最高樓,「叮―」門打開,只要跨出去就成功。
電梯門開啟,一道刺眼的白光使我閉上眼睛,我的步伐依舊跨出,視力過了幾秒後才恢復。眼前是落地窗,陽光剛好照射進來,整層樓是打通的開放式空間,白大理石的地板,金碧輝煌的吊燈,中間還有一座大型的水族箱,我從沒看過那種顏色鮮豔的魚,但奇怪的是我感覺不到任何人的氣息。
「告訴我,你是誰?」
了無生氣的聲音來自天花板的擴音器,是帝芬達嗎?
「一個搶了你貨品的人。」我說。
「已經有人通報我了,說些我不知道的吧。你為什麼不逃走?還只拿一把槍就獨自闖進龍潭虎穴,你是瘋狂還是愚蠢?」
「我並不打算逃走,我要開槍的對象只有一個。」我緩慢地移動,槍口與我的視線同步。
「是嗎?換個問題,你剛搶了什麼?」
他的語調平板,他難道不害怕我手上的槍嗎?這裡的戒備未免也太過鬆散,跟我預想的差太多,一定有詐,但我勝券在握。
「一箱快樂。」
「你的胃口可真大,是誰指使你?」
「從頭到尾都是我一人策畫,是我欠你的。」
「你覺得我這裡像是可以賒帳的嗎?你知道我是誰嗎?」
「死亡商人―帝芬達,灰燼區的人有誰會不知道?」
「所以你是來送死的嗎?」
「你說對了,我搶走的東西,就拿我的器官來抵。」
「你說什麼?」他的語調終於有些微的變化。
「我相信你有聽清楚,你最好趕快找醫生來,聽說血液凝固前會比較好。」我將槍抵在我的太陽穴。
「你想用性命來交換那箱快樂?」
「我不希望屍體被別人發現,你也同樣不喜歡警察來這裡吧?所以你一定會把我的腦漿擦乾淨。」
死亡商人還持續在說些什麼,但我已無心聽,我不自主地回想起過往,我對拋棄我的父母絲毫沒有印象。霉味、飢餓、歧視,在我的生活裡都不陌生,即使如此,我也從不覺得我悲慘。
在忙著活下來的同時,身旁總有一個樂於相信活著就是好事的人,而那個人卻因為我不再微笑了―我不能忍受這件事。
或許我消失,妳才能保有笑容。瑞莎,對不起……
「砰―」我感到耳鳴,然後,又是一道白光。
02 天堂門與牢門
即使多數的人們已經不信神,瑞莎還是常跟我們說有關天堂的故事,一個風光明媚的地方,在那我們不用擔心凍死,也不會餓得發抖,「爭奪」是一件毫無意義的事,願望通通可以實現。
―她在說謊,我從小就深信不疑。
但我錯了,天堂真的存在,就在我眼前,我走上流水形成的階梯,每一步都激起漣漪。我在金色欄杆形成的大門外躊躇不前,大門始終緊閉,沒有任何天使前來迎接我。我符合進入的資格嗎?
―絕不。我自己也清楚。
但我還是想擠進去,該怎麼辦?再搶一次吧,這次把好人的皮剝下,再披到我身上。這方法可行嗎?但面對門內如此豐收的成果,我想至少值得一試。
滴答、滴答,有人踩著流水階梯而來。那人背對著金色的光源,樣貌隱藏於影子,直到走近後我才看清。
「瑞莎?」我雙手抓住欄杆,「妳怎麼會在這?這不可能。」
「為什麼要搶快樂?回答我。」她站在門內,這是當然的。
「為了妳。」
「為什麼要為了我?」
「育幼院裡的孩子需要妳,還有為了彌補我所犯的錯。」
「錯誤不可能用錯誤彌補。」
「妳的髮色變淡了,我顧不了那麼多。只要沒被看到,就不是偷;只要沒被抓到,就不是罪。」
瑞莎的手穿過欄杆縫隙,摸著我的臉龐。「最後,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喜歡活著的世界嗎?」
「我不確定……」
瑞莎的手指滑過我的鼻樑直到嘴唇,我想握住她的手,卻動彈不得,她的樣貌逐漸改變,變成一張蒼白、冷峻的臉,周圍的景色也開始變化,我嚇了一跳,剛剛是惡魔的把戲,我要被帶往地獄了。
惡魔的眉宇之間,有兩道歷盡風霜的皺紋,他用水桶朝我潑水,冰涼的水直接灌進我的口鼻,使我嗆咳。
「多麼愚蠢之人,死亡只是個體的結束,那只代表你再也無法改變什麼了。」他說。
「這是怎麼一回事?」我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什麼後腦勺還是會感到刺痛?
「剛是幻覺,你一進門就被幻光照到。」
我躺在地板上,無法起身,四肢被麻繩綑綁。「你是誰?你想對我做什麼?」
「我是帝芬達。」他坐到金屬高腳椅上,領圍別著藍光的蝴蝶結,手裡拿著我搶來的手槍。
「賞我個痛快吧。」
他皺眉,看著我不發一語,他在盤算什麼?
「我要把你交給警察。」
「那不如殺了我。」這是我最不願意的結果。
「殺你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你舊電影看太多,活人才有壓榨的價值。」他的腳踩在我的臉上。「我猜你的同夥也是來自同個育幼院吧?」
對他所說的一切,只能無言抗議。
他加重力道。「天真。」
「叮―」電梯門打開。是邁爾斯,他衝了過來,然後猛烈地踹向我的腹部,「嗚―」我憋住聲。
「夠了。」帝芬達說。
「這個兔崽子―」邁爾斯又補了一腳。
「大意要人命,是你太小看對手。就這樣把他交給警方,連同貨車裡的監視器畫面一起。另一名同夥呢?」
「被他逃了……」
「你去查灰燼區的育幼院。」
「好的,老大。不過,育幼院裡的孩子,多如芝麻餅上的芝麻。」邁爾斯面露難色。
「查看哪間院長叫做瑞莎,這樣應該很快就能找到。」
帝芬達說得沒錯,是我太天真,我應該在馬歇爾逃跑後,就在卡車上自盡。
「賓果!你看這小子,他的面容如此扭曲。嘿嘿―」邁爾斯露出勝利的笑容,勝利彷彿帶走他下巴的疼痛。
澈底失敗的我被帶往警局,他們簡單幫我包紮後,把我帶往一樓後方最右邊的房間。
01 搶奪
我翻開百科全書,這是我最愛的書之一―是容器前的世界。裡面有我未曾看過的物種、景色,一些古董級的知識,與無法想像滋味的美食圖片。我的手指遊走在圖片上,在人們臉上畫弧度。他們洋溢著笑容,當時的人們還不會保存情感,他們的快樂能賣多少錢?我不禁這麼想。
馬歇爾來回踱步,這是他緊張時的習慣。
「別分心,會害死我們。」我說。
「你為什麼能這麼冷靜?他們是地下分子―禿鷹,我們還是放棄吧。」
「沒時間了,只有這裡存貨夠多。」我闔上書,「另外,你仔細聽我說,戰士最理想的狀況是一手拿劍,一手持盾,但絕不能兩...
目錄
01 搶奪
02 天堂門與牢門
03 褪色
04 未知的旅程
05 容器
06 從畫走出的男子
07 說話的藝術
08 橙髮女子
09 第一位客人
10 夢境─學校
11 未來的統治者們
12 約會
13 崩潰
14 夢境─憤怒/伸展台/萌芽
15 夢境─愛與被愛
16 混亂
17 基準失衡症
18 傀儡劑
19 擁抱
20 沉默動物
21 霍華德的夢魘
22 黑色傑森
23 適應
01 搶奪
02 天堂門與牢門
03 褪色
04 未知的旅程
05 容器
06 從畫走出的男子
07 說話的藝術
08 橙髮女子
09 第一位客人
10 夢境─學校
11 未來的統治者們
12 約會
13 崩潰
14 夢境─憤怒/伸展台/萌芽
15 夢境─愛與被愛
16 混亂
17 基準失衡症
18 傀儡劑
19 擁抱
20 沉默動物
21 霍華德的夢魘
22 黑色傑森
23 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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