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見
元朝末年,鄱陽湖之戰,朱元璋和陳友諒為爭奪中國南部,在鄱陽湖水域進行了一次戰略決戰,最後以朱元璋的完全勝利告終。
……
「奕皓呢?」看著前方已敗的敵軍一片狼藉,主帥湯和忽然轉身向四周搜尋著自己兒子的身影。
「少公子受了重傷卻還是堅持在戰場上,剛剛還看到他騎在馬上在那邊,怎麼現在不見了?」湯和手下的一位將領也向四周看了一下,卻找不到那位白衣的出塵少年。
「混蛋,就知道不應該同意他跟著出來打仗!」湯和一臉擔憂地看向附近的所有人,卻遍尋不著自己那十五歲的兒子湯奕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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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不要,不要傷害她……」昏迷的人終於發出了聲音,卻也只是夢囈。
「娘,大哥哥怎麼了?」小小的人兒坐在床上,回頭看向站在床邊的老婦人。
「曉曉乖,大哥哥是在做夢。他受了那麼重的傷,現在還沒有醒呢!」老婦人憐愛地摸著曉曉的小腦袋:「娘要去做飯,曉曉在這裡看著大哥哥啊!」
曉曉笑了,一雙大眼睛瞇成了一條縫,乖乖地點著頭。
湯奕皓的額頭上全是汗。曉曉咬著嫩嫩的嘴唇,小小短短的身子笨拙地跳下床,跑到一旁拿起一塊白抹布,然後艱難地爬回床上,小心地擦著他臉上的汗。
「不……娘……不要傷害她,娘……」
他又在說夢話了嗎?他的娘怎麼了呢?曉曉有些好奇地低下頭看著湯奕皓俊逸的臉。
「娘……」湯奕皓在昏睡中又看到了那一片血腥,在他很小的時候,他親眼看著他的娘被倭寇姦殺!
小小的他只能躲在馬車後邊看著那殘忍血腥的場面,被丫環摀住嘴,哭叫不出來。被淚水迷濛的眼睛,只能看到那殺害他娘的人肩上,有一塊小小的似蛇形的紋身。
「不要,娘……不要傷害她……該死的倭寇,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
曉曉圓圓的大眼睛仔細看著湯奕皓在夢中的表情,拿著白抹布放在他的額頭上亂抹著,她不知道怎麼樣才可以安撫他。
忽然間,昏睡的人睜開眼睛,一雙含著淡淡悲傷和痛苦的深邃眼眸,瞬間映在了曉曉的眼裡。
「啊!」曉曉呆住,有些不知所措地向後退了些,大眼卻一直盯著突然醒過來的湯奕皓。
身上火辣辣的痛,令湯奕皓想起和父親在戰場上時發生的事。
他微微擰起劍眉,身體因重傷而動不了,但他還是用著狐疑的眼神,看著那個縮在一旁、正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看著他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