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尋寶家

得獎紀錄：★各界好評： 「我的老朋友史蒂芬．安布羅斯是傳統敘事代表，而埃德塞爾的書就像部印第安納瓊斯風格的驚悚小說，但這本書呈現了所有事實和偉大歷史。我一口氣地讀完整本書－－愛不釋手！」 －－高登．「尼克」．穆勒（Gordon “Nick” Mueller）博士，第二次世界大戰博物館（National World War II Museum）執行長／主席與共同創始人 「古蹟捍衛者拯救阿道夫．希特勒和納粹在戰爭期間掠奪的許多世界上最精美文化瑰寶的貢獻，超乎人類想像。這是每個美國人都應該知曉的偉大歷史故事之一。」 －－布魯斯．柯爾博士（Bruce Cole）...

移動中的藝術品
帝國元帥赫爾曼．戈林的卡琳宮莊園　一九四五年三月十三日
一九四五年二月八日，蘇聯紅軍從納粹手中奪走波蘭的控制權，越過奧德河（Oder River）進入德國境內。就在幾天前，一列列的公車和卡車開始從柏林東北部修夫海德森林（Schorfheide Forest）中的卡琳宮撤離，這裡是赫爾曼．戈林的狩獵小屋／藝術畫廊／帝國宮殿。撤離的物品在附近的一個火車站裝上火車進行運輸，塞滿了兩列戈林的私人列車後，又掛上十一節額外的貨車車廂。這批貨物主要是藝術品。
一個月後，一九四五年三月十三日，戈林藝術收藏品的負責人瓦爾特．安德烈．霍夫，將帝國元帥珍貴的藝術收藏品裝滿第二批列車。比起失去德國東部，戈林更關心的是他個人財產的命運。他親自到卡琳宮挑選每次要運送的作品。他傾向把在巴黎ERR行動所取得的藝術品留下。戈林對自己的誠實十分引以為傲，而這些藝術品－從某個角度來看－不太像是合法取得的。霍夫為此與帝國元帥爭論激烈，但最後他還是成功說服元師。多數他們從網球場美術館運到卡琳宮的藝術品，和其他數百件古物正前往位於更南部的戈林住宅，遠遠避開紅軍。
數幅驚人的小畫作，其中包括六幅漢斯．梅姆林（Hans Memling）和一幅羅哲．凡．得．偉登（Rogier van der Weyden）的作品，則跟著他與他的妻子一起離開。戈林告訴她，遇上災難時，這些都是她經濟上的安全網。她隨身還帶著帝國元帥的珍貴財產，揚維梅爾的《耶穌和通姦的女人》（Christ with the Woman Taken in Adultery）。他錯失之前得到兩幅維梅爾作品的機會，結果落入希特勒的手中（當時以為該畫家僅繪有三十八幅作品），戈林現在不會再讓這幅從他的指間溜走。他用數目驚人的珍貴畫作來交換這幅畫：總計一百五十件。
還有其他作品尚未運出。經過多年來的「收購」──霍夫自己連「搶」這個字都沒想過－帝國元帥已經累積數以千計的貴重藝術品。他在卡琳宮的畫廊和起居室兩旁牆上，都掛滿了繪畫作品。由於長期缺乏空間，他幾乎不在意作品的時期或風格，有時將畫作以三兩成排的方式疊掛，甚至連門口和家具周圍都推滿了繪畫。坦白說，帝國元帥此舉只是要炫耀擁有的財富數量，他根本沒有辨識真正天才作品的眼光。歐洲多數的藝術經銷商都知道他著迷於名氣，因此用知名藝術家的納粹主題拙劣作品來濫竽充數。他擁有三十幅荷蘭大師雅各布．范．雷斯達爾（Jacob Van Ruisdael）的繪畫作品、幾乎同等數量的法國畫家馮索瓦．布雪（Francois Boucher）的畫作，還有超過四十幅的荷蘭藝術家揚．范．戈耶（Jan van Goyens）作品。令人難以置信的，他擁有六十幅德國偉大畫家老盧卡斯．克拉那赫（Lucas Cranach the elder）的畫作，這是他最喜愛的藝術家。霍夫幫他強化和增加收藏品，他把品質較差的作品移到戈林位於費爾登施坦因城堡（Veldenstein）和毛特恩多夫（Mauterndorf）的第二住所，將最珍貴的收藏品放在庫菲斯特（Kurfürst）街上的防空洞裡。但即便是兩列加長火車，也都無法運走卡琳宮的所有藝術珍品。紅軍現在距離已經不到五十英哩的路程，霍夫心中很清楚第二批裝運很可能就剩這最後一列車了。一想到那些留下的藝術品，他就感到惱怒。
最後一列火車終於在四月初成行。即便如此，裝滿這些車廂還是未清空卡琳宮裡的東西。較重的雕像和裝飾性作品大部分都被埋在地下。幾個特別大的畫作和無數ERR洗劫而來的家具則留在廣闊的房間裡。戈林第一任妻子卡琳（Carin，該莊園以此名命）的遺體埋在附近的森林裡。剩下帶不走的文物則和幾百磅的炸藥留在莊園中。在戈林的命令下，德國空軍專家們準備炸毀這個莊園。帝國元帥不想自己的珍貴財產落入蘇聯人手中──即使這意味著要把他的王宮以及裡面的所有東西炸毀，也在所不惜。

兩個轉折點
德國克利夫斯　一九四五年三月十日；
法國巴黎　一九四五年三月十四日

在德國克利夫斯（Cleves），西方盟軍北翼前進部隊第一加拿大集團軍的英國古蹟英雄軍官羅納德．巴爾福，正在檢查耶穌君王堂（Christ the King Church）裡的珍品包裝和裝箱工作。這座教堂遭到嚴重轟炸，有崩塌的危險。一如往常，物資供給很緊，城內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一台木製手推車。現在四個德國平民不得不拉著滿載的手推車到克利夫斯火車站，進行暫時撤離。
巴爾福心想，要是有卡車就會更容易些。但在一九四四年十一月底他的卡車發生事故後，情況就變得複雜起來。那次意外讓他休息近兩個月後才能歸隊。他知道第一加拿大陸軍總部換了兩名軍官，而新來的人總是有許多藉口。一開始他們說軍隊沒有任何多餘的車輛。然後有人告訴他，他不能拿到新的卡車是因為他把舊的撞壞了。他在營區的空地上找到那輛舊卡車，卻被告知找到這輛舊卡車還不夠，他還需要一張「BLR（本地不能修理）證明」－誰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才能申請新車。這兩個新來的軍官當然拒絕給他BLR證書。當他終於弄到一張時，但已經沒有卡車了，因為MFAA部門被剔除在最新的車輛配置名單之外。
與此同時，他還是沒聽到任何有關布魯日聖母慟子像的消息。以比利時現下的混亂局面，這是預料中的事。不過怪異的是，訊息缺乏卻讓這個特殊的作品更令人好奇。由於這座雕像長期以來處於保密狀態，所以這種反應倒也正常。因為米開朗基羅堅持不得在未經允許下觀看該作品，這也是當初的一個出售條件。換句話說，該作品不會隨隨便便公開展示供市民觀賞。有些學者認為此舉是因為他對自己作品的品質感到羞愧，但其實還有一個更合理的解釋。這個雕塑已經允諾送給教皇，但背地裡卻偷偷出售給法蘭德斯商人茅斯科倫斯（Mouscrons）家族。當時年輕的米開朗基羅只有二十出頭，實在無法拒絕一大筆金錢的誘惑。
一五○六年，茅斯科倫斯家族偷偷地將這個雕塑運離義大利，送回故鄉布魯日。布魯日於十五世紀是個商業中心，也是三個比利時最著名藝術家范．艾克兄弟的家鄉，更是希特勒垂涎的「根特祭壇畫」創作家、戈林最欣賞的藝術家漢斯．梅姆林的故鄉。但到了一五○六年，由於這段時期對該城十分重要的商業港口淤積，不利船運航行，布魯日急速没落。「聖母慟子像」被困在這個力求開拓新機的歐洲北部城市中，市民從未聽說過這個名為米開朗基羅的年輕藝術家，雕像不知不覺中就被遺忘了。十六世紀中期的著名藝術家傳記作家喬治．瓦薩利（Giorgio Vasari）對這座雕像幾乎毫無所知──這是該大師生前唯一在義大利以外的作品──還以為它是由青銅，而不是白色大理石所製成。
但只要看「聖母慟子像」一眼，就會立刻知道自己站在一個偉大作品面前－聖母美麗的臉龐，雕刻的長袍讓人頓時想到米開朗基羅的同期傑作「聖殤」（Pietà），聖嬰不是在母親的懷抱中，而是站在她的長袍衣褶裡，受她的保護。到了十七世紀，米開朗基羅成為藝術大師後，比利時人才把這座雕像當為鎮國之寶。經過一個世紀，法國開始覬覦它的榮耀。 一七九四年，拿破崙在戰爭中征服比利時後，遂要求把布魯日「聖母慟子像」運到巴黎。直到二十年後，拿破崙戰敗，才又歸還。「聖母慟子像」，還有整個世界，這次也能這麼幸運嗎？
羅納德．巴爾福相信答案就在萊茵河出水口附近的一個港口城市：荷蘭的法拉盛（Flushing）。如果布魯日「聖母慟子像」以海路撤離－當時同盟國已經封鎖道路和鐵路，而對許多飛機來說它又太重的情況下，還能有什麼運輸管道呢？－一定要穿越法拉盛。巴爾福已經沿著萊茵河調查過了，但幾乎毫無收獲。他覺得法拉盛是最後一次取得有力線索的好機會。但直到二月底他到達這個城市時，這條線索斷了。荷蘭人對此一無所知。所有足以知道運送地點的德國官員層級，都已經逃之夭夭。「聖母慟子像」已運往東邊。巴爾福再度與它擦身而過。
不過，當他到達克利夫斯時，在法拉盛遭受的失望得到某種程度的平息。天氣雖然寒冷，但是三月初的降雪使這個歷史悠久的小鎮，同時也是亨利八世（Henry VIII）第四任妻子克利夫斯的安妮（Anne of Cleves）的家鄉，更加美麗。他有著學者對於歷史文獻的著迷，因此搶救克利夫斯的文獻和珍寶，被他視為個人的榮譽。他看著對街四個德國人拉著一台裝滿金酒杯、絲綢長袍和銀製古物的推車。整個世界可能會驚嘆這些物品的華麗，但巴爾福為了感受舊紙張的柔軟溫暖，願意不計一切把這些古物做為交易。
巴爾福抬頭一看，發現距離火車站僅半個街區遠。「等一下，」他叫住街道另一側、走在推車後方的耶穌君王堂教堂司事哈赫爾曼（Hachmann），「我馬上過來」。雖然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城市中並沒有車輛來往，他出於習慣左右看了看。就在他走下人行道邊的那一刻，世界爆炸了。

移動中的藝術品
帝國元帥赫爾曼．戈林的卡琳宮莊園　一九四五年三月十三日
一九四五年二月八日，蘇聯紅軍從納粹手中奪走波蘭的控制權，越過奧德河（Oder River）進入德國境內。就在幾天前，一列列的公車和卡車開始從柏林東北部修夫海德森林（Schorfheide Forest）中的卡琳宮撤離，這裡是赫爾曼．戈林的狩獵小屋／藝術畫廊／帝國宮殿。撤離的物品在附近的一個火車站裝上火車進行運輸，塞滿了兩列戈林的私人列車後，又掛上十一節額外的貨車車廂。這批貨物主要是藝術品。
一個月後，一九四五年三月十三日，戈林藝術收藏品的負責人瓦爾特．...

大多數人都知道，第二次世界大戰是歷史上最具毁滅性的戰爭。我們聽過那些驚人的死亡數字；也看過戰後歐洲城市的殘破景象。然而，當我們漫步雄偉如羅浮宮的博物館中、造訪夏特爾（Chartres）這般巍峨孤獨的大教堂，或凝視著崇高如李奧納多．達文西（Leonardo da Vinci）的《最後的晚餐》（Last Supper）時，有多少人心中會想到：「這麼多古蹟和偉大藝術品是如何躲過這些戰爭呢？是誰拯救它們呢？」
第二次世界大戰的重要戰役，諸如珍珠港（Pearl Harbor）、D-Day、坦克大決戰（Battle of the Bulge）等，藉著許多書籍和電影的發行──《諾曼第大空降》（Band of Brothers）、《最偉大的時代》（The Greatest Generation）、《搶救雷恩大兵》（Saving Private Ryan）、《辛德勒的名單》（Schindler’s List）──變成我們集體良知的一部分。安布羅斯（Ambrose）、布羅考（Brokaw）、史匹柏（Spielberg）、漢克斯（Hanks）等作家、導演和演員，一再地將這些史詩般的歷史事件和當時的英勇行為呈現在我們眼前。
如果我告訴你還有一個從未被提及的二戰重要故事，但這個故事卻是整個戰爭努力的核心，並由一群從未聽聞且最不可能的英雄所撰寫的，你有何感想？如果我告訴你，前線有一群人，毫不誇張地拯救了我們現在所知的世界；他們不是政治家、沒有機關槍與坦克；但是，他們不僅具有遠見，瞭解什麼是偉大文化和藝術文明成就的最大威脅，甚至還親身投入最前線，奉獻一己之力時，你又做何感想？
這些無名英雄被稱為「古蹟捍衛者」（Monuments Men），是一群從一九四三年到一九五一年參與西方盟軍軍事行動的士兵。他們的最初任務主要在於降低戰爭對建築物，如教堂、博物館和其他重要古蹟的破壞。隨著戰爭的進展，盟軍突破德國邊境，他們的工作重點轉移到搜尋被盜或遺失的可移動藝術品和其他文物上。希特勒和納粹在佔領歐洲期間，進行了「史上最大規模的盜竊」，奪取超過五百萬件的文物並運送到第三帝國存放。古蹟捍衛者作為領導先鋒的「史上最大規模的尋寶之旅」西方盟軍努力，留下許多只有在戰爭時代才會發生的不可思議且離奇的故事。這也是一場與時間賽跑的比賽，因為成千上萬的世界最偉大藝術傑作藏匿在最令人難以置信的地點，部分地點現在還成為受人歡迎的迪斯耐樂園睡美人城堡人物和電影《真善美》的啟發靈感。這些藝術品中有許多是納粹盜取而來，其中包括價值連城的李奧納多．達文西、喬納斯．維梅爾（Johannes Vermeer）和林布蘭特（Rembrandt）的繪畫以及米開朗基羅（Michelangelo）和多納泰羅（Donatello）的雕塑。而某些擁有寶物的納粹狂熱份子更是打定主意，如果第三帝國最終無法擁有它們，那麼他們也不會讓世界上其他國家得手。
最後，大約有來自十三個國家的三百五十人加入古蹟、美術與文獻（「MFAA」）部門－相較於數百萬的大軍，這個數字實在少的可憐。而且，當戰爭接近尾聲時（一九四五年五月八日），大多數的古蹟捍衛者均派駐在美英二國，歐洲僅剩下約六十名。處處古蹟的義大利，卻只有二十二個古蹟保衛軍官。在D-Day（一九四四年六月六日）後的前幾個月，卻僅有不到十二個古蹟捍衛者登陸諾曼地。一直到結束敵對狀態後，才又陸續加入二十五人，令人敬佩的是，他們的任務範圍還涵蓋整個北歐。看起來這的確是項不可能的任務。
本書的原始構想著重發生於一九四四年六月至一九四五年五月間的事件，透過八名遠赴前線古蹟捍衛者－－加上另外兩名關鍵人物，其中包括一名婦女－－的實地勘察日記、日記、戰時報導，以及最重要的，他們在戰時與親人的書信來往，再度重現整個歐洲古蹟守衛者的行動。因為整個故事龐雜，而我又決心忠實地傳達這些故事，導致最後手稿篇幅太過龐大，不得放棄古蹟捍衛者的義大利行動。因此，本書將以北歐－主要是法國、荷蘭和德國－為主要戰場，重述這些古蹟捍衛者所經歷的嚴峻考驗。
美國古蹟軍官迪恩．凱勒（Deane Keller）和弗雷德利克．哈特（Frederick Hartt）以及英國軍官約翰．布萊恩．沃德-珀金斯（John Bryan Ward-Perkins）以及其他人，在義大利的艱鉅工作中共同歷經令人難以置信的事件。在這次的調查裡，我們公開了一些見解深刻、觸人心弦的家信，詳細敘述這些英雄為了保護這個不可替代的文明搖籃，有時必須面對無法承擔的責任。我將在下一本書中，由這些英雄們自己回述他們在義大利的難忘經歷。
為求本書的連貫性，我虛構了一些對話，但是這些對話絕不會影響事件真實的本質，因為書中所有內容皆以廣泛的文件記錄為依據。在寫作的過程中，我不斷地敦促自己不要侷限於了解和傳達事實，而更要能如實重現相關人物的個性和觀點，以及他們在事件發生當下時的想法。因為我們是事後回述，他們的看法可以與我們的相去甚遠；因此，描述這些看法的嘗試，將是歷史上的巨大困難挑戰之一。如果解讀錯誤，都是我個人的錯誤。
古蹟捍衛者本質上是個關於人的故事：一個以人為主角的故事。接下來先容許我說一個也是關於人的故事。二○○六年十一月一日，我飛到麻州威廉斯鎮（Williamstown）與古蹟捍衛者小S. 雷恩．費森（S. Lane Faison, Jr.）見面和訪談。他曾經任職於中央情報局（CIA）前身的戰略情報局（OSS）。雷恩於一九四五年夏天抵達德國後，立即前往奧地利奧爾陶斯（Altaussee）協助盤問被西方盟軍拘留的重要納粹官員。他的此趟任務是盡可能地找出希特勒的藝術收藏品並瞭解希特勒博物館（Führermuseum）計畫。戰爭結束後，雷恩於威廉姆斯學院擔任藝術老師近三十年，負責教育學生並分享他的天才見解，師生雙方既是奮鬥者，也是收獲者。他的傳奇故事經由他的學生，代代相傳，特別是許多擔任美國重要博物館的館長：湯瑪斯．克雷士（Thomas Krens）〔古根漢基金會（Solomon R. Guggenheim Foundation），一九八八－二○○八年）〕、詹姆士．伍德（James Wood）〔保羅蓋堤基金會（J. Paul Getty Trust），二○○四年－迄今〕、麥克．高文（Michael Govan）（洛杉磯縣立藝術博物館，二○○六年－迄今）、傑克．雷恩（Jack Lane）〔達拉斯藝術博物館（Dallas Museum of Art），一九九九－二○○七年〕、A. 「盧斯堤」鮑威爾III（A. “Rusty” Powell III）伯爵（國家藝術美術館，位於華盛頓特區，一九九二年－迄今）和傳奇人物柯克．凡納鐸（Kirk Varnedoe）〔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Museum of Modern Art），一九八六－二○○一年〕。
雷恩雖然高齡九十八歲，但看起來身體依舊十分硬朗。不過，他四個兒子中一位名叫高登的好心事先提醒我：「爸爸清醒的時間不超過三十分鐘，所以如果面談結果不盡如人意，請不要失望。」出乎意料之外，此次談話持續近三個小時。雷恩翻閱我的第一本，向古蹟捍衛者致敬的「搶救達文西」的攝影書籍。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書中每一張圖片，眼神彷彿回到過去。當記憶一點一滴地被喚醒時，他眼睛閃爍，激動地揮舞雙臂，一遍又一遍地敘述每一個驚人的故事，直到我們二個都需要休息才停止。對於這個情況高登當時完全不敢相信，他的兄弟事後得知後也覺得匪夷所思。
當我起身告別時，我走到他的躺椅邊伸手表示感謝。雷恩伸出雙手緊緊地握住我，把我拉近並說道：「我等你一輩子了。」十天後，就在九十九歲生日的前一周辭世了。而那天正好是退伍軍人節（Veterans Day）。

大多數人都知道，第二次世界大戰是歷史上最具毁滅性的戰爭。我們聽過那些驚人的死亡數字；也看過戰後歐洲城市的殘破景象。然而，當我們漫步雄偉如羅浮宮的博物館中、造訪夏特爾（Chartres）這般巍峨孤獨的大教堂，或凝視著崇高如李奧納多．達文西（Leonardo da Vinci）的《最後的晚餐》（Last Supper）時，有多少人心中會想到：「這麼多古蹟和偉大藝術品是如何躲過這些戰爭呢？是誰拯救它們呢？」
第二次世界大戰的重要戰役，諸如珍珠港（Pearl Harbor）、D-Day、坦克大決戰（Battle of the Bulge）等，藉著許多書籍和電影的發行──《諾曼...

作者的話 xiii
主要人物 xvii
地圖 xx

第一部 使命

1 逃離德國 3
2 希特勒的夢想 10
3 全面備戰 16
4 沉悶的空虛世界 25
5 萊普提斯馬格納 32
6 第一次戰役 37
7 卡西諾山 44
8 古蹟、美術和文獻 50
9 任務 63

第二部 北歐
10 贏得尊敬 70
11 實地工作中的會議 83
12 米開朗基羅的聖母慟子像 97
13 大教堂和名畫 102
14 范．艾克的神秘羔羊之崇拜 113
15 詹姆士．羅瑞墨造訪羅浮宮 120
16 進入德國 139
17 實地考察 146
18 拜約織錦畫 155
19 聖誕願望 164
20 格萊茲的聖母瑪利亞雕像 173
21 藝術列車 177
22 坦克大決戰 190
23 香檳 193

第三部 德國
24 美國軍隊中的一個德國猶太人 209
25 躲過戰爭 214
26 新古蹟捍衛者 220
27 喬治．斯托特和他的地圖 230
28 移動中的藝術品 239
29 兩個轉折點 242
30 希特勒尼祿命令 250
31 跨越萊茵河的第一集團軍 253
32 藏寶圖 259
33 挫折 270
34 山脈之中 280
35 喪失 284
36 難忘的一周 287

第四部 空虛
37 鹽 303
38 恐怖 309
39 黨部領導人 314
40 重創的礦坑 316
41 最後一個生日 322
42 計畫 327
43 絞索 332
44 發現 339
45 勒緊絞索 344
46 賽跑 348
47 最後的日子 353
48 翻譯員 359
49 音樂之聲 362
50 路的盡頭 367

第五部 餘波
51 揭開奧爾陶斯的真相 373
52 疏散 382
53 回鄉之旅 391
54 保護文明的英雄 400

人物介紹 427
註釋 431
參考書目 447
致謝 455
想要知道更多故事 459
索引 461

作者的話 xiii
主要人物 xvii
地圖 xx

第一部 使命

1 逃離德國 3
2 希特勒的夢想 10
3 全面備戰 16
4 沉悶的空虛世界 25
5 萊普提斯馬格納 32
6 第一次戰役 37
7 卡西諾山 44
8 古蹟、美術和文獻 50
9 任務 63

第二部 北歐
10 贏得尊敬 70
11 實地工作中的會議 83
12 米開朗基羅的聖母慟子像 97
13 大教堂和名畫 102
14 范．艾克的神秘羔羊之崇拜 113
15 詹姆士．羅瑞墨造訪羅浮宮 120
16 進入德國 139
17 實地考察 146
18 拜約織錦畫 155
19 聖誕願望 164
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