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轉陰陽、修補天道,想當帥氣的三界郵差大賺阿飄財──得先當個倒楣蛋?
突然被隔壁老頭告知是練武奇才,不,是三界郵差候選人,
能夠和靈打交道、替死者送信傳音,
穆方本以為自己活了十七年,總算是遇到了神經病,
然而當對方掏出那白花花報酬的瞬間,他口水就嘩嘩地流了出來。
「這工作,我接了!」
遺憾的是三界郵差的錢沒那麼好賺,
不僅東奔西跑累得要死,還禁止從中撈油水?
眼看將與千萬鈔票失之交臂,穆方的眼淚也嘩嘩地流了下來,
「啊啊,果然不夠倒楣,不能當三界郵差……」
──放棄兩千萬VS.被雷劈,今晚,你要選哪一個?
作者簡介:
俗人
不良過、上進過,一個被社會的鈍刀子片來片去,卻叛逆依舊的八零後。
寫的故事若能讓讀者入眼,那將是對我最大的褒獎。
繪者簡介
言一
沉迷SRPG不可自拔的射手A。
個人主頁:white-tea.net
章節試閱
第一章 你想做郵差嗎?
在穆方的生活字典裡,蹺課曠課是正常作息,什麼時候上三天完整的課才是新聞。父母遠在大洋彼岸工作,穆方也不打算考大學,只想著混到高中畢業證書,接著去工地工作。
碩士研究生都為應徵清潔工搶破頭,穆方不覺得當工人比他們低賤多少。還能省下幾年學費和生活費,又有什麼不好?
寒假來臨,學生們都回家迎接新年,高三學生們更是為升學考做最後的衝刺,但對同樣身為高三的穆方來說,只是又一段無聊日子的開始。
學校中午就放假了,但一直到深夜凌晨,穆方才騎著自己拼裝的機車,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住所。
一個小庭院,兩間房,周圍除了破敗的員工宿舍,就是荒涼的野地。
穆方進屋打開電暖氣,仰面栽倒在床上,望著窗外的星星。
躺下後,他額前長長的頭髮散開,露出一道細長傷疤,橫貫右眼與眉間。
老師和同學都以為穆方是和人打架弄的,可實際這是在工地出意外的劃傷,這隻眼睛已經徹底失去視力。
穆方很累,但一時還睡不著。
今天聽聞黑水一中一個高二女生前天上吊自殺了,雖然他們不同校也不認識,但因為年齡相近的關係,穆方多少有些感觸。
「啊──啊──啊──」
穆方正在努力培養睡意,一陣難聽的烏鴉叫聲突然從外邊響起。
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擺在床頭的鬧鐘,穆方恍然。
是老薛回來了。
老薛和穆方是同租一間屋子的鄰居,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郵差。
每天零點以後,老薛都會準時地推輛破腳踏車從外面回來,而且每次還會有一隻烏鴉同時出現。
「你這小子又不鎖門。」
吱呀一聲,老薛直接推開了穆方的房門。
「我又不怕壞人,鎖門幹嘛。」穆方從床上坐起。
「對,壞人都怕你。」老薛走到桌子前把酒肉放下,輕車熟路地翻出兩個酒杯和半包花生米。
穆方好像也習慣了,坐到桌前,和老薛誰都沒說話,先乾了杯白酒。
「好酒,但比上次的烈。」穆方哈了口氣,往嘴裡丟了幾粒花生米。
酒是好酒,老薛只說是送信時人家給的,再追問是什麼人,老頭子嘴裡就開始亂扯了。
什麼杜康、李白、陶淵明,只要和酒沾點邊的古代名人,他總能冒出一、兩個,並由此引出各式各樣的鬼故事。穆方聽後多是會心一笑,全當樂子。
「這回酒是誰給的?」穆方這次又故意問。
「呂布。」老薛脫口就來。
穆方故作驚訝:「這回不是文人,改名將了啊。」
「狗屁名將,就是個莽夫蠢貨!要不是他的酒還算好,我才懶得理他。」老薛臉上盡是鄙夷,好像真見過似的。
穆方哈哈大笑,心情暢快了許多。
只有和老薛在一起,聽他扯那些荒誕閒篇的時候,穆方才能忘記心裡的包袱,享受難得的輕鬆。
老薛看了眼穆方,問道:「穆小子,我們認識多久了?」
「兩年。」穆方扯了一隻鴨腿。
「是啊,兩年了。」老薛的語氣突然有些沉重起來,嘆道:「我的時間不多了……」
嘎嘣,穆方一口啃在了骨頭上。
看了看老薛,穆方疑惑道:「您身體看上去挺結實的啊,什麼病?」
「滾蛋!」老薛罵道:「老子是想退休了,讓你這臭小子接我的班做郵差。」
「我謝謝您,但還是算了!」穆方拒絕得很果斷:「賺不了幾個錢,還不如在工地打工。」
其實穆方一直有些奇怪,這年頭誰還寫信,郵差都改送快遞去了,可老薛天天背著個破袋子送信,還總是回來那麼晚。
「要是賺的錢很多呢?」老薛又問。
「那我就做!」穆方非常需要錢,也從來不掩飾對錢的渴望。
老薛笑了,拿出一封信扔到桌上:「天亮前你把這封信送到。」
穆方沒好氣道:「要我送信也行,拿錢來,給錢我就去。」
老薛很乾脆:「要多少?」
穆方當老薛跟自己抬槓,下意識地想說給二百我就去。但轉念一想,自己絕不能那麼沒身價,賭氣道:「兩萬!現金結算,概不賒帳。」
「可以。」老薛在懷裡一摸,變魔術似地扔出一疊錢在桌子上。
穆方怔了怔,拿起錢看了看:「真鈔啊?」
老薛沒出聲,玩味地看著穆方。
「去就去,你別後悔。」看著老薛戲謔的眼神,穆方把錢往口袋裡一塞,拿起信封作勢要走。
「等等。」老薛起身。
「嘿嘿,後悔了吧。」穆方得意地轉過身,卻看到老薛的大手按了過來,在自己臉上摸了一把。
「靠,想把我另一隻眼也弄瞎啊!」穆方只感覺眼睛火辣辣的,用力地揉著。
「怕你看不清,幫你擦擦。」老薛又坐回椅子,悠悠道:「記住,送不到的話可得把錢還我。」
「哼,你等著哭吧。」穆方痞勁發作,拿著信封出了房門。
老薛嘴角微微一挑:「你不哭就不錯了。」
從窗子看到穆方推機車出去,老薛笑咪咪地彈了下手指,一隻烏鴉從房檐騰空飛起,隱入夜色當中。
出門被冷風一吹穆方才緩過神來,心裡不由得有些鬱悶。
大半夜的去送信,人家不罵死我才怪。再說就算把信送到,也不能收這兩萬塊吧,老薛年紀那麼大了,哪好意思坑他的錢。
心裡這樣想著,穆方把信封從懷裡掏出來看了看。
(***標楷***)寄信人:李華(***標楷***)
(***標楷***)收信人:李向秋(***標楷***)
再看地址……
穆方不禁一咧嘴。
那地點比自己住的地方還偏僻,要過去得橫穿整個市區。
遠就遠吧,只是地址最後一段寫得很奇怪,一棵歪脖子老樹下……
這什麼鬼地址,是要怎麼找啊!
穆方嘆了口氣,發動了機車。
算了,先去找找看再說。
答應了就要做,不管什麼原因都不能隨便反悔,穆方丟不起那個臉。
在摩托車竄出去的時候,插在穆方胸前口袋裡的信件微微抖動了幾下,好像裡面有什麼東西似的,還有一股淡淡的霧氣,隨之散發開來。
穆方沒察覺信封的異象,但也發現了些奇怪的事情。
黑水市沒有太豐富的夜生活,凌晨以後大街上很難再看到行人,就算是幾條主幹道,也只是偶爾有車輛經過。
可是今天剛剛離開家沒多遠,穆方就看到很多人。
道路上,甚至田地裡,到處都有行人走動,好像逛街一樣。
那些人很奇怪,走到一定距離之後又會返回,只在某個區域內走動,眼睛也沒什麼神采。
這幫傢伙哪來的,怎麼都神經兮兮的?
穆方皺起眉頭,又催了催油門。
等穆方離開市區,上了國道之後,他終於發現信封的異狀,注意到了那些氣霧。
怎麼回事?裡面裝的是什麼玩意?
穆方停下摩托車,把信拿出來晃了兩晃,又用鼻子嗅了嗅。
霧氣隨著穆方的手抖動了下,但沒有任何味道。
霧氣向四周飄開,漸漸飄到一個正在走動的女人身邊。
女人嗅了嗅鼻子,緩緩轉過身體,一雙眸子看向穆方手裡的信封,邁步走了過來。
霧氣繼續散開,又碰到了幾個走在路邊的人,等到穆方注意到時,已經有七、八個人聚攏到了他的周圍。
「你們有事嗎?」穆方不得不多了些提防。
距離最近的那個女人喉嚨裡咕嚕了一下,猛然抓向穆方手裡的信封。
穆方往後一躲,反手將那女人推開,怒道:「妳想搶劫啊。」
碰觸到那女人身體的瞬間,穆方突然產生一種錯覺,好像他推到的不是人,而是一團輕飄飄的棉花。
女人也毫無抵抗力,飄蕩一樣被推出三、四公尺遠。
她會輕功?
穆方正犯嘀咕,其餘人也探手抓了過來,目標無一例外都是信封。
「敢搶老子東西。」穆方左腳踩地,右手一擰油門。摩托車突突作響,在原地打了個圈。
因為經常大半夜才回家,打劫的戲碼穆方也不是沒碰上過,他打算用機車把那些人撞倒,對付劫匪沒什麼可猶豫的。
「突突突……」
機車轉圈轉得很帥,但好像從那些人身上穿過一樣,沒有絲毫的碰觸感。
穆方一著急,用手去推,卻輕而易舉地把那些人給推開了,和撥氣球差不多簡單。
「都他媽的神經病,老子不玩了!」
穆方催了幾下油門,從人群的空隙中穿過。
那些人伸展著手臂邁步追趕,但跑沒多遠就好像被什麼擋住一樣,光努力地邁步,卻不能前進分毫。
穆方沒再回頭看,拿出了飆車的勁頭,玩命狂奔。
不知道過了多久,穆方終於沒有再看到什麼人。回頭看看,也沒人追上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今天真他媽詭異,該不是精神病人集體逃出來了吧。
穆方看了看四周,懊惱地一拍腦袋。
光顧著跑沒看路,這裡是什麼地方?
他還在國道上,兩邊都是荒蕪的野地,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穆方正打算再往前走走,看看有沒有什麼標識,不經意地往遠處望了一眼,又生生停住了摩托車。
藉著天上的月光,依稀看到遠處有一棵歪歪扭扭的大樹,他拿出信封又看了一眼地址。
歪脖子老樹,會是那兒嗎?
穆方覺得有些荒謬,但還是調轉了方向,朝那棵大樹騎去。
騎到距大樹還有幾百公尺時,穆方隱約感覺樹下好像有什麼東西,等再離近一些,穆方手一哆嗦,直接從摩托車上跌了下去。
剛剛天黑離得遠看不清,等靠近了,他才發現樹下站著人。
一個短髮女生靠在大樹上,長得很漂亮,但白白的臉上卻盡是悲切。
「小姐,人嚇人嚇死人妳知道不知道!」穆方氣呼呼地從地上爬起來,抬頭觀察那個女生。
天氣很冷,她卻只穿著單薄的學校制服,裡面是一件運動背心,上衣沒拉拉鍊,鬆鬆垮垮地敞著。
「妳不冷啊……」穆方下意識地緊了緊領子。
那女生看了穆方一眼,嘴唇動了動,好像在說話,但發出的聲音卻很古怪。
難道是個啞巴?
穆方猶豫了下,問道:「妳是李向秋嗎?」
信封所指的地點應該就是這,但周圍似乎沒什麼房屋。穆方猜測,或許是這女孩住得太偏僻不好找,地址才會這麼寫。
女生眨了眨眼睛,似乎聽不懂穆方說什麼。
聽力也有問題?
穆方仔細看了看那女生的衣服,上面寫著黑水一中。
黑水一中是黑水市唯一的明星高中,聾啞人士能進入這樣的學校,算是優等生中的優等生了。
暗自唏噓了下,穆方掏出信封指了指上面的名字,盡可能用標準的口型緩慢道:「是……妳……的……信……嗎?」
女生看了看信封,眼中閃過一抹驚愕,一把將信奪了過去。她仔細地看兩眼後,突然高興地蹦起來,抓住穆方的手就是一陣搖晃,嘴裡更是激動地說著什麼。
手掌所觸之處盡是一片冰涼,但穆方卻感覺自己在發熱。
長這麼大,他還沒跟女生牽過手呢。隨著女生的搖晃,穆方的小心臟也跟著一起亂顫。
「好啦好啦,看妳這麼高興,應該就是李向秋了。」穆方臉紅脖子粗地把女生推開,心裡暗自嘀咕。我可不是害羞,只是這荒郊野嶺的,和女生拉拉扯扯實在不好看。
「早點回家去吧,外面太冷了。」穆方朝李向秋揮了揮手,扶起摩托車。
李向秋見穆方要走,連忙跑過來,一臉感激地說著什麼。
雖然在穆方聽來,李向秋的聲音很怪,但看她那開心的樣子,心中還是不禁生出幾分莫名的滿足感。
穆方啟動機車後又回頭看了李向秋一眼,略一遲疑,把圍巾解下來丟了過去。
「先把這個圍上,早點回去別感冒……呃!」
圍巾從李向秋的胸前穿過,搖搖晃晃地飄落在地上。
穆方愣住了。
李向秋捂嘴笑了一下,向穆方鞠了個躬,轉身走進大樹。
是的,走進……大樹!
穆方揉了揉眼睛,走過去圍著樹轉了兩圈,不見半個人影。而周圍更是一片空曠,沒有半點遮蔽物。
「小姐,別、別玩了……」穆方感覺有點發毛,才勉強笑著說了句話,突然腦中靈光一閃。
他突然想到了那女生的制服──黑水一中。
那個上吊自殺的女學生!
「咕嚕。」穆方咽了一大口唾沫,只感覺後背一個勁地冒涼氣。
這可是二十一世紀,總該不會……
「啊啊──」
突然,不知道從哪傳來兩聲烏鴉的叫聲。
「媽呀!」
穆方一蹦三尺高,騎上機車搖搖晃晃地衝了出去。
去你媽的二十一世紀,誰再跟老子說世上沒有鬼,老子揍死他!
一路上穆方目不斜視,不管旁邊有什麼人,他都不敢再看。風馳電掣地回到租屋處,他把機車往院子裡一扔,跌跌撞撞地推開房門。
「老薛,到底怎麼回事?」穆方面白如紙,嘴唇也有些顫抖。
老薛依舊坐在餐桌前,剛剛飲下一杯酒,抬頭看看穆方,滿意地點了點頭。
「表現不錯,很好。」
老薛又倒了一杯酒,端起來正要喝,被穆方一把搶了過去。
「好你個頭,我很不好!」穆方語無倫次地咆哮道:「你知道我碰到了什麼人嗎?你知道收信的又是什麼人嗎!?」
「是死去的人。」老薛慢條斯理的一句話,讓穆方頭髮差點立起來。
看穆方那一臉驚恐的樣子,老薛搖了搖頭:「也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他們只是『靈』而已。除了存在方式不同,和人沒什麼區別。」
「哪裡沒區別!人可看不見它們,也不會害它們!」穆方還是心有餘悸。
「你這話奇怪了,難道『靈』就會害人嗎?」老薛喝了口酒,悠悠道:「更何況,人和一些『靈』雖然同在一個世界,但卻處在不同的維度空間,就像兩條平行線一樣,永遠沒有相交的可能。連感知對方的存在都難,又談何害人?」
聽著老薛的話,穆方若有所思,但想了想後又搖頭道:「不對,那剛才我怎麼看得到它們?」
穆方一回想起來又有點心悸,四下看了看,下意識地把酒杯湊到嘴邊,想喝點酒壓壓驚。
「因為今天你喝的酒是『靈釀』,也就是『靈』釀製的酒水。」老薛瞥了瞥穆方手裡的酒杯,開口道:「喝了靈釀,便可接觸到靈體。以前你喝完就睡了,所以沒注意到。」
「噗!」
剛剛喝到嘴裡的酒,全被穆方噴了出去。
「靈釀最多只有六個小時的時效性,多喝也不會有變化。」老薛似有笑意:「而且你能看到靈體,也是因為我把靈釀擦在你的眼睛上,否則的話,你就算能碰觸到他們,也不會看見什麼東西。」
「老薛,薛爺,薛大爺!」穆方一邊擦著舌頭,一邊帶著哭腔道:「您是專程來整我的嗎?整夠了就罷手吧,求您了!」
老薛好像沒聽到一樣繼續道:「我觀察你整整兩年,為的就是今天……」
「策劃兩年就為了今天整我,我是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啊!」穆方依舊哭喪著臉。
老薛瞪了穆方一眼:「你以為我願意選你?要不是天道認定,我才不會把這種好差事給你。」
「這麼好的差事我消受不起,您還是另請高明吧。」穆方頭搖得跟波浪鼓一樣:「跑一次就遇見那麼多,那麼多……那個,萬一再碰上,我非嚇出心臟病不可。」
「沒有萬一,是肯定會再碰上。」老薛似笑非笑:「因為雇我送信的就是他們,是『靈』。」
穆方瞅了瞅老薛,把那兩萬塊錢掏出來丟到桌子上,然後走到門口把門打開,轉頭道:「你走不走?不走我報警了。」
老薛白了穆方一眼,從懷裡掏出個東西扔到桌子上,發出噹啷聲響。
穆方眼睛一下瞪大了。
如果沒看錯的話,那好像是一根金條。
老薛又掏出一個東西扔到桌子上。
穆方揉了揉眼睛,是珍珠嗎?好大……
老薛又掏出個東西,這次是一個鑲著寶石的金冠。
穆方下意識地向前邁了一步。
老薛又掏,穆方又邁步。再掏,再邁步……
沒多久,桌子上堆滿了金銀珠寶,而穆方也順利走到了桌子前面,眼睛瞪得跟牛一樣。
「你、你別想賄賂我!」穆方盯著那些珠寶,非常沒有底氣地哼道:「我是有氣節的人……」
在兩萬塊錢面前穆方是有氣節的,但這麼一大堆珠寶就不同了。
「這些不是給你的,只是讓你看看。」老薛狡詐地一笑,隨手一揮,好像變魔術一樣,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消失不見。
看著那堆東西消失,穆方感覺自己的心都差點跟著消失。
「哼!」穆方故作不屑轉身道:「魔術變完了就快點滾。」
「只要你答應,得到的會比那些更多。」老薛慢悠悠道:「那些東西,都是送信的報酬。」
嗖地一下,穆方又把身子轉了過來,不確定地重複問道:「送信的報酬?」
「『靈』沒有貨幣,不可能像凡人一樣支付現金,但是他們有的東西,卻是在世間有再多錢都買不到的。」
老薛頓了頓,繼續道:「他們也會思考,也有欲望,甚至能製造屬於自己的東西,珠寶、美酒、各類工具……只是一般來說,那些東西只能他們自己使用,凡人連碰觸都無法做到。」
「那還有個屁用。」穆方立刻失去了興趣:「不能用的話,拿來擺著看啊。」
「別人不行,但郵差可以。」老薛意味深長地強調道:
「三界郵差。」
第一章 你想做郵差嗎?
在穆方的生活字典裡,蹺課曠課是正常作息,什麼時候上三天完整的課才是新聞。父母遠在大洋彼岸工作,穆方也不打算考大學,只想著混到高中畢業證書,接著去工地工作。
碩士研究生都為應徵清潔工搶破頭,穆方不覺得當工人比他們低賤多少。還能省下幾年學費和生活費,又有什麼不好?
寒假來臨,學生們都回家迎接新年,高三學生們更是為升學考做最後的衝刺,但對同樣身為高三的穆方來說,只是又一段無聊日子的開始。
學校中午就放假了,但一直到深夜凌晨,穆方才騎著自己拼裝的機車,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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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第一章 你想做郵差嗎?
第二章 因為你是個倒楣蛋
第三章 第一單生意
第四章 又一隻肥羊
第五章 豔紅姐姐
第六章 請你尊重我
第七章 冤家路窄
第八章 夜宿山間
第九章 二十年的執念
第十章 白玉碎片
第一章 你想做郵差嗎?
第二章 因為你是個倒楣蛋
第三章 第一單生意
第四章 又一隻肥羊
第五章 豔紅姐姐
第六章 請你尊重我
第七章 冤家路窄
第八章 夜宿山間
第九章 二十年的執念
第十章 白玉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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