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達克一戰後,
虛脫的艾莉希雅全然忘記發生過的事情。
但滿目瘡痍的街道與驚慌的群眾,
讓艾莉希雅驚覺自己體內所蘊藏的強大力量
──遠遠超越A級一百億倍的S級!
雖然知道總有一天會慢慢變得不像人,
但沒想到這天來的還真快……
可是再怎麼不像人,
面對二十一層樓高度時的艾莉希雅依舊是──
「救……救命啊!放我下去!我還不想死啊!」
歷經生死劫難歸來,身分曝光的危機蟄伏,
帶著疲累身軀跨進溫暖家門的姊妹倆還未能鬆口氣,
就將遇見更令人驚訝的新室友!?
章節試閱
*第十五夜:你眼中真實的我-The Reality Of Me*
身體感到非常疲倦,彷彿好幾天沒睡覺似的,累得讓我無法動彈。可是儘管如此,卻還是沒辦法安穩的睡著。
因為在我失去意識的時候,不斷作著奇怪的夢。我夢到魯娜在我眼前被達克給砍死,然後我失去理智衝上去和達克廝殺的噩夢。
那夢異常的真實,甚至有點讓我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夢裡的我非常痛苦,因為我失去了最重要、最無可取代的人……那種悲傷,是無法用言語所形容的。
幸好,在朦朧的睡夢之中,有隻溫暖的手一直牽著我,只要我緊握著那隻手,噩夢就會自然的消失掉。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好像很長,也好像很短。在自己處於意識不清的時候,我感到有人在餵自己喝東西。雖說不知道對方在餵我喝什麼,但感覺很懷念,而且溫暖……不但滋潤了我乾渴的喉嚨,而且還讓我身體感到舒服了些。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我開始聽到了人的說話聲:
「吶!約瑟約瑟!姊姊好像醒來了喔!」
「喔?沒想到妳這點子還蠻有效的……那妳繼續餵她喝,我再去燒點熱水,不過別太逞強喔。」
「好的。」
我慢慢睜開眼睛,最先看到的是魯娜模糊的臉龐。她扶在我身旁,一臉關心的看著我。
「……魯……魯娜?」
「姊姊,身體怎麼樣了?有沒有好一點呢?」
「唔嗚……感覺糟透了……」我很鬱卒的回答她。
頭暈,疲憊接踵而來,感覺就像在大太陽下運動過度,結果把自己搞到中暑……如果只是中暑也就算了,還追加一個全身痠痛。
「咦?是嗎?那……再喝一點好囉!」
魯娜拿起旁邊的一個馬克杯,原本還以為她要讓我喝裡面的東西,沒想到她卻自己舉杯喝了下去。
「呃……?」
原來魯娜只是把杯裡的東西含在嘴裡,接著她把臉靠過來,並用嘴對嘴的方式餵我喝。
「咦!?等等……魯……魯娜!我可以自己……唔~~!?嗚~~~~!」
真讓我欲哭無淚,想不到自己的初吻……竟然「強迫」獻給了自己的妹妹。不不,我才不承認這是我的初吻勒!
雖說有點尷尬,但這畢竟是魯娜的好意,所以我還是乖乖把魯娜嘴裡的東西給喝了下去。不過……等等……這……這個是……!
等我把嘴裡的東西全嚥下去之後,才驚訝地向魯娜問道:
「魯娜這……這不是……血嗎?」
「是啊,可是姊姊沒辦法自己喝的樣子,所以魯娜只好這樣餵姊姊啦。」
我可不想再來第二次,所以趕緊對她說:
「我……我可以自己喝了啦!」
一旁的約瑟走了過來,他代替魯娜回答我:
「妳要好好謝謝魯娜呢,妳昏倒之後,她就一直在旁邊照顧妳,還餵妳喝了不少她的血。」
「約瑟!還不可以進來啦!姊姊還沒換好衣服的說!」魯娜慌張地阻止約瑟。
「啊……抱歉抱歉。」說完,約瑟立即閃了出去。
「……衣服?」聽魯娜這樣講,我不禁低下頭看了自己一眼。
這時,我才發現自己只蓋了一層薄薄的浴巾,全身上下什麼也沒穿。
「啊……咦咦!?我……我的衣服勒!?」
羞恥感一口氣湧了上來,我這副模樣該不會被約瑟給看光了吧!?
魯娜把我那件破破爛爛的洋裝遞給我,一邊解釋道:
「姊姊昏迷的時候好像很難受,一直流冷汗……所以為了方便幫姊姊擦拭身體,人家就先把姊姊的衣服脫掉了。」
「這……樣啊……」
我回頭看著魯娜,小聲問道:
「魯娜,妳剛剛餵我我喝的,全都是……妳的血嗎?」
魯娜點點頭,一點也不在乎的笑著說:
「是呀,看來粉有效呢,姊姊喝了就立刻醒過來囉。」
一說到這,客廳立刻傳來約瑟的說話聲:
「哈哈,不過也讓我看到了難得的養眼畫面呢,雖然說是不得已的,但真沒想到魯娜願意用嘴對嘴的方式來餵妳……真是一飽眼福了呢。」
說完,約瑟稍微探頭進來,爽朗的露出他潔白的尖牙,笑著眨眨眼,同時對我比了個大拇指。
「請~~給~~我~~忘~~掉!」我欲哭無淚的釋放殺氣。
為了避免讓他有多餘的誤會,看來還是送他幾拳,把他打到失憶好了。
「哇~~!好可怕好可怕!」他把放著熱水的水盆放在魯娜身旁,然後又一溜煙的跑走了。
接著我慢慢坐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躺在約瑟的棺材裡。
「這是……棺材?我……我睡在棺材裡!?」
「是啊,約瑟說睡在棺材裡會恢復的比較快呢。」魯娜回應道。
我抬起頭看看四周,再看了掛在牆上的時鐘一眼,上面顯示著。十二點四十分。
「我……睡了多久了?」
魯娜把溼毛巾紐乾,替我擦擦身上的汗,同時一邊說:
「不會很久啦,只睡了一個白天,約瑟說姊姊只是太累了,所以……才會暈倒……」
這時我才注意到魯娜的聲音非常虛弱,連神情也相當憔悴,原來她同樣是在硬撐的。
「魯娜,可以了……我沒事了,妳也休息一下吧。」
「這樣啊……姊姊沒事的話……那魯娜……也要稍微……躺一下了。」
話才說完,魯娜就這麼趴在我腿上睡著了,看起來她真的是非常疲累。
「魯娜……?真是的……」
我站起來,反過來將她抱到我剛才躺的棺材裡,然後小心的將棺材板蓋上。
若不是知道棺材有助我們吸血鬼恢復身體的效果,不然還真是不想讓魯娜躺在棺材裡……感覺實在有夠不吉利的。
我穿好衣服站了起來,雖說衣服破爛又沾滿了血跡,但總比什麼也沒得穿來的好。
「衣服換好了嗎?」約瑟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嗯……」
他探頭朝我這看了看,確認我衣服穿好之後才走進來,他盯著我的眼睛瞧了瞧:
「嗯……眼睛顏色也變回來了,看起來妳恢復正常了呢。」
「……眼睛?正常?」
正好旁邊有掛著鏡子,我朝鏡子瞄了一眼,鏡中的我臉色十分蒼白,根本像是個死人似的,彷彿完全失去了血色……雖然還算不上嚇人,但卻感覺有些悽慘。
「唔哇……看起來一副快病死的模樣……」我吐槽著自己。
但幸好,我眼睛的顏色並沒有任何變化,還是如往常一樣的深藍。
約瑟接著又看了棺材一眼,頗感興趣的繼續說道:
「不過還真令人驚訝呢……原本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魯娜立刻慷慨的捐血給妳喝。」
「是……約瑟建議魯娜捐血給我喝的?」
約瑟搖搖頭,表情有些莫名奇妙的看著我說:
「不……我只是和魯娜說,要是能讓妳喝些血的話,應該能恢復的比較快。所以我本來打去搞幾包血回來的……想不到魯娜二話不說,立刻就餵妳喝自己的血。雖然我有阻止過她,但她卻說『沒關係,我們之前已經互相吸好幾次了』。」
「呃……!」聽約瑟這樣講,我發現魯娜做了蠢事。
那大笨蛋!她大概忘記吸血鬼之間應不應該做這種事情的吧?只有我們兩個就算了,但現在約瑟也在場啊!這樣他不懷疑才怪!
不出我所料,約瑟停了停,變得一臉懷疑的追問:
「不過為何妳們能喝對方的血?妳們難道是從屬關係?」
「不……並不是的……」我搖搖頭。
聽我這麼回答,約瑟變得有點生氣:
「妳們啊……到底知不知道哪些事能做,哪些不能做啊?吸血鬼的同族相噬,可是非常危險的一件事,有可能會被某一方的血脈給吞噬或排斥,吸血鬼的血並不是說想吸就吸的。」
「嗚……」我無言以對。
「好一點的話,妳們可能會變成從屬關係,最糟的狀況,是會被血脈的力量給侵蝕,最後恐怕會失去自己的記憶或理智。」
「這……這個……我……」我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藉口好。
因為正如約瑟所說,我和魯娜這樣互相給予對方血的行為,算是一種異類,正常的吸血鬼之間是不會這樣做的。
只是看我這副有口難言的模樣,約瑟也只是歎口氣,然後改變話題:
「算了……反正無論再怎麼奇怪的事情發生在妳身上,我也不會再驚訝了,妳不想勉強解釋也無所謂……倒是妳身體如何了?可以走路嗎?」
我上下摸了摸,發現除了左肩的傷口還沒好以外,身上大部分幾乎都治癒了。
「嗯……雖然身體還有點酸痛,左肩的傷也還沒好……但要走路不成問題。」
約瑟看了我肩膀一眼,然後小小歎了口氣:
「果然還沒復原嗎……那是被達克的刀所砍到的傷口吧?他的武器上大概附有阻礙治癒的詛咒,可能要花較多的時間去治療。」
「砍……砍到?」
我什麼時候被達克砍到過的?應該說……我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來,手給我。」
接著約瑟捧起我的手,稍微握了一下。我發現約瑟的體溫變的好高,感覺非常溫暖。
「……咦?約瑟的手……好暖和喔……」
約瑟放下我的手,一臉擔心的看著我說:
「不,其實是妳體溫已經低於正常狀態了,所以才會覺得我手很暖和……恐怕是魔力突然大幅度消耗,造成循環不良的反彈吧。」
「這……那我該怎麼辦呢?這有辦法治療嗎?」我擔心的問道。
要是現在身體出了什麼問題,那可就麻煩大了。雖然身體是自己的,但我卻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醫,以前所學的醫學常識好像全都不管用,也沒辦法去找醫生求助。畢竟……我們是吸血鬼,上哪去找會治療吸血鬼的醫生啊?
不過約瑟也不怎麼緊張,他很冷靜的安撫我:
「別擔心,只是單純太過疲累而已,並不是什麼大問題,也沒有生命危險。畢竟妳最後那擊並沒有投擲出去,所以大部分魔力都回到身上了。」
「……最後那擊?……投擲出去?」
真糟糕……有點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我果然在無意識之間做了許多事的樣子,可是我無法好好回想起來。
約瑟沒有回答我,而是繼續說道:
「我想妳只要好好休息,再多喝點血補補身體,應該就能恢復正常了。」
「這樣啊……吸血鬼彷彿只需要吸血,什麼病都能治的好似的……」我小聲吐槽道。
一想到傷勢,我便緊張的反問約瑟:
「對了,約瑟你自己呢?應該也傷得不輕吧?」
聽我這樣問,約瑟竟一副理所當然似的態度說:
「當然早就好了,妳是不是忘了我也是吸血鬼啊?光只是那樣才打不死我呢,達克那傢伙離開之後,過了差不多一小時就痊癒了。」
「……才一小時?正常人恐怕得躺在床上一個禮拜吧……」
這時約瑟向外比了比,然後邀請我出去走走:
「諾……能跟我出去一下嗎?在這不好解釋,我有些事情想在妳們離開這之前,和妳問清楚。」
約瑟的語氣是很禮貌,但總覺得他的態度有些嚴肅,看來等下要講的話題,大概不是什麼好事吧?不過……離開之前是什麼意思?
「那個……你說離開之前是什麼意思……?」
他聲音越來越遠,似乎是邊走邊回答我的:
「妳把事情鬧這麼大,我想再過不久就會有人找到這來的……幸好昨天事發當時是接近凌晨時分,所以才沒有吸血鬼行動。但現在已經天黑了,其他吸血鬼找到這裡也只是時間上的問題,所以我們得趁其他吸血鬼找到之前,盡快離開這。」
「……鬧這麼大?」這時候的我還不是很能理解約瑟的意思,總之先跟上去吧。
穿過書架,走到外面的時候,才發現整個客廳都變的東倒西歪,家具全部都像換了個位置,牆上的畫和櫃子裡的書都掉了滿地,感覺像是大地震之後的慘狀。
「……這……」我當場愣在那。
我看了感到非常意外。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昨晚發生了地震不成?還是被強盜給翻箱倒櫃啊?
但約瑟卻沒有反應,只是視而不見的小心穿過客廳,並前往外面的大門。
我隨著約瑟走出房門,一陣冷風直襲我的身體,那冰冷又新鮮的空氣,凍得我頭皮發麻,但同時也讓我清醒了過來。
「夜風有點冷,妳還是披個外套吧。」
約瑟抓了件外套要我披上,然後帶著我繼續向前走。
空氣中的溼氣很重,我抬起手,發現天空已經開始在飄著毛毛雨了。雨水輕柔的飄在我身上,使我臉頰沾了一層水氣,但我卻不討厭這種感覺,反而感到有些舒服。
「小心腳下,摔倒就慘了喔。」
「唉……!?」
被約瑟這樣一提醒,我才發現到原本整齊堆放的建材,現在卻完全變了個樣。鋼筋隨處亂插,木材橫倒,地板和圍牆都東凹一個,西破一個洞,感覺就像是被什麼給轟炸過一樣,要說多亂就有多亂。
「這……這裡……原本有這麼亂嗎?對了……昨晚回過神的時候,好像就是這麼亂……」
地面的中央有一道非常深的凹痕,凹痕由淺到深,一路延伸到頂樓的圍牆,看起來彷彿有什麼東西從這擊發,並將圍牆給擊穿了。
「來,我有東西要給妳看……妳過來點,從這角度往前看過去。」
約瑟把我拉到中間,要我沿著地面那軌跡向前看……那軌跡的彼端,是一棟廢棄大樓,整棟建築物被某種東西給鑿了個誇張的大洞,而那之後則是滿目瘡痍的街景。
「這……這洞到底是……!?」
街道兩旁的車子全部被強大的力量給掀翻了過來,兩旁建築物的玻璃全數震碎,感覺就像剛經歷過一場慘烈的戰爭似的,整個街道變的一團亂。
警察封鎖了前方整條馬路,並投入了大量人力來清理這條街道。在附近圍觀的民眾非常多,一度把交通擠的水洩不通,看起來反而變的比平常還熱鬧。
我啞口無言的愣在那說不出話來,這大洞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街道怎會被破壞成這樣?這種在科幻小說裡面才能看到的場景,竟然出現在現實之中!?
在我目瞪口呆的時候,約瑟把一份報紙遞給我,要我看上面的新聞:
「諾,妳看伊克利普斯的頭條新聞。」
「這是……!?」
我攤開報紙看了第一張,上面寫著數個大字:
『巨大隕石低空掠過伊克利普斯!』
而副標題則是:
『真的是隕石?學者:不排除UFO,或是恐怖分子的可能性!』
接著下面密密麻麻的一排全是有關於這場災情的報導,各種輿論臆測全都傾巢而出,各說各話,誰也無法下定論。
我還來不及看下面詳細的報導,約瑟就直接跟我說結論:
「由於這場災害規模實在太過龐大,光靠吸血鬼已經無法完全阻止情報走漏了……幸好直接清楚目擊到的人不多,估計最後會把這場意外怪罪到隕石頭上吧?吸血鬼和教會那邊都開始進行情報操作了,反正到最後,連一個字都不會提到吸血鬼的。」
先不管這大洞到底是怎麼造成的,我最先想到的是……究竟有多少人因此而受傷。
「……那……有死傷嗎?」我擔心的小聲問道。
他看著前方,繼續對我說:
「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造成了這麼大規模的破壞,卻僅僅二十三人受傷而已……雖然有幾人重傷住院,但卻奇蹟似的無人死亡。若不是在頂樓發射那玩意的話,我看最少也會造成數百至數千人的死傷,到時候恐怕就沒辦法用隕石來打混過去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在我失憶的那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啊?到底要怎麼做才可以把街道變成這副德性?
「那個……約瑟,這些到底……是誰做的?」
他朝我瞄了一眼,並用著意義深遠的口吻反問我:
「……妳覺得呢?」
雖然我不想說,也不想承認,但我還是說出了那個最不可能發生的答案:
「……難道是……我嗎?」
約瑟點點頭,一臉嚴肅的繼續說:
「嗯,妳和達克大打了一場,這周圍所造成的破壞,幾乎全是妳一人造成的……而妳單單僅用了『一擊』,而且還只是掃過而已,就把街道變成這副慘狀了。」
「不可能!這……真的是我做的!?」我不死心,再問了一次。
「嗯,不用懷疑,這就是妳一個人的傑作。妳真的很厲害……那是我完全無法插手的高層次戰鬥,我光只是不被你們所波及,就已經非常努力了。」
「呃……真的假的……」我還是半信半疑。
我怎麼可能敢和達克那種傢伙戰鬥啊?大概一出手就會被他秒殺吧?別說是戰鬥了,根本打不起來才對。可是約瑟的口氣也不像是在開玩笑,他是很認真在和我討論這件事的。
「妳真的一點也不記得了?」
我無奈地搖搖頭,替約瑟感到有些抱歉,對現在的我而言,幾乎是完全牛頭不對馬嘴,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抱歉……雖然我也知道自己好像忘了些什麼,但是我卻連一點都想不起來。」
「這樣啊……」
我看的出來約瑟明明滿腹疑問,但看我一問三不知的態度,他也不知道要從何問起。
「那個……啊。」我和約瑟異口同聲。
「妳先說吧。」約瑟很有風度的禮讓我。
「呃……其實也沒什麼啦,只是……你救了我們這麼多次,讓你違背自己的規定,還使你遇到這樣的危機……總覺得好對不起你。」
約瑟有點臉紅的回過頭,他抓抓頭,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說:
「沒差啦……我是心甘情願去救妳們的,更何況妳們真的是無辜的不是嗎?所以達克那傢伙才沒動手殺妳們。」
「……他是怎麼知道我們是無辜的?」我問道。
約瑟稍微聳聳肩,然後露出調皮的笑容回答我:
「我也不曉得達克是怎麼判斷的,大概是靠直覺吧?不過……我倒是有決定性的證據,足以證明不是妳們做的。」
「證據!?」我驚訝的問道。
「是啊,證據就是……當時在妳們身上所聞到的血腥味,扣除掉妳們自己的味道,加起來也只有三人份。」
「血腥味……?啊……難道說!」約瑟還沒解釋,我就已經理解大半了。
「是的,史達席爾一家包括女傭和廚師,一共有八人。雖然最後還有三人活著,但最少也死了五人,如果妳和我說謊的話,那當時妳身上最少也有五人份的血腥味才對……所以光從這點來看,就足以證明妳所說的話是實話。」
我佩服的驚歎道:
「哇勒……約瑟你鼻子還真靈啊?竟然能分辨出血味道的差別。」
「吸血鬼當久了自然就會分辨了啦,沒什麼了不起。」約瑟倒是見怪不怪。
「不過多虧了如此,才能夠證明了我們的清白……你幫了我們這麼多忙,又捨命救我們……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才好。」
約瑟偷瞄了我一眼,然後回過頭看著一旁,小聲問道:
「……既然這樣,我問妳個問題好了,就當作是報答我吧……妳們……到底是什麼人?」
「……這……這個……」
難道說!約瑟他……開始懷疑我們的身分了?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事到如今,是否該老實說比較好呢?可是說出實情的話,事情搞不好會變的更糟糕也說不定……
就在我思考的當下,約瑟卻說出讓我更不知所措的話:
「其實就算妳不說,我也已經猜到了……現在看妳這樣的反應,就讓我更確定了。」
「咦……?真……真的?」我臉色發白,冷汗直流的看著約瑟。
約瑟無奈的抓抓頭,表情甚是為難,他似乎也有點猶豫是否要老實說:
「畢竟看到了那樣誇張的力量,只要是吸血鬼的話,多少都能察覺到吧……」
約瑟沒明說,但他果然猜到了我們的真祖的身分。既然瞞不住了,那還是對他老實交代好了……我只能努力和他解釋:
「對不起喔……我也不是有意要瞞你的,只是我們現在還不能讓別人知道……」
不過約瑟倒是不以為然,他反而很認同我的話:
「我能理解,其實我也建議妳這麼做,考慮到妳現在的狀況,還有種種安全上的因素,暫時不公開是比較明智的抉擇。只是……」
約瑟臉一沉,變得很擔心:
「達克那傢伙……大概也注意到了吧?不知道他會不會到處亂說……」
「咦咦?達克他也發現了嗎!?那該怎麼辦呢?」我擔心的問道。
約瑟摸摸下巴,稍微低頭沉思著:
「可是……如果他也發現到的話,那他當時應該會在對講機裡說出來才對……可是他卻沒提到?不曉得他是另有目的,還是真的沒注意到……」
「希望他是真的沒發現就好了,我可不希望他又找上門一次……」我衷心地祈禱著。
「總之呢……妳們先做好最壞的打算,畢竟引發了那麼大的騷動,就算哪天身分突然曝光也別太驚訝。」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麻煩事還真是一件件跟著來,老天爺無論如何都不肯放過我們就是吧……?
「那……約瑟,那至少你能……替我們保密嗎?」我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拜託他。
「是沒什麼問題啦,但我的工作就是蒐集情報給我的血主,所以我沒辦法不和我的血主說實話。不過我會連妳們的情況一併稟告,我想她應該會尊重妳們的意思。」
我疲累的歎了口氣,無奈的說:
「唉……謝謝,這樣就行了。話說回來……約瑟你還真冷靜呢……我還以為你得知我們身分之後會很吃驚呢。」
會讓我這麼問,是因為我想到布蘭德和尼祿兩人得知我們身分時的表情,相比之下,約瑟的態度也太鎮靜了點。
「在妳昏迷的時候吃驚過啦,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了。」
「啊……原來是這樣。」我輕輕敲擊了一下手掌。
「不過……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古之世代的吸血鬼呢,妳們是『絲卡蕾特』一族的吧?」
「……咦?」我愣了一下。
約瑟一副很有自信的模樣繼續說道:
「哼哼,不用隱瞞了,給予妳們血的人,應該就是真祖本人吧?看妳的樣子也不像自己希望成為吸血鬼的……那是血主強迫妳們的嗎?」
「血主?呀勒……?」
「對啊,妳們的血主該不會真的是蘿莉控吧?竟然把還未成年的妳們變成吸血鬼,真不曉得他在想什麼……不過多虧了妳們的出現,現在我更確信真祖是存在的了。」
「…………」我整個人無語的愣在那。
等等……莫非……約瑟並沒有完全猜中我們的身分嗎?那剛剛我和他的對話,難道全都是雞同鴨講!?
*第十五夜:你眼中真實的我-The Reality Of Me*
身體感到非常疲倦,彷彿好幾天沒睡覺似的,累得讓我無法動彈。可是儘管如此,卻還是沒辦法安穩的睡著。
因為在我失去意識的時候,不斷作著奇怪的夢。我夢到魯娜在我眼前被達克給砍死,然後我失去理智衝上去和達克廝殺的噩夢。
那夢異常的真實,甚至有點讓我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夢裡的我非常痛苦,因為我失去了最重要、最無可取代的人……那種悲傷,是無法用言語所形容的。
幸好,在朦朧的睡夢之中,有隻溫暖的手一直牽著我,只要我緊握著那隻手,噩夢就會自然的消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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