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殉道者街,有些人看到的是一條街,而我看到的是故事。」
身為《紐約時報》前駐巴黎總編輯,秀黎諾看過所有法國最精緻的一面。但遍歷繁華之後,她想重新見證的,是最純粹、最道地,當地人所享受而觀光客不得其門而入的巴黎。
離開第七區(艾菲爾鐵塔等名勝、使館、國家機構、高級住宅區)精美繁複的街坊,她跨過塞納河,到了中產階級與勞工混居的殉道者街。這條長度八百多公尺的街道或許不會登上旅遊指南,缺少旅人心中的紙醉金迷,但它精準保存了巴黎最親暱、最富熱情,也最原初本真,屬於老巴黎人的巴黎。這裡沒有星巴克、H&M和Sephora,但這兒的小店可以教你用手指感受起司的熱情、會把正牌愛馬仕的絲巾藏在標價2歐元的二手衣物籃裡做驚喜,也會把一大簍怎麼吃都吃不完的蔓越莓對折再對折賣給你,再送一罐鮮榨橄欖油。而走在街頭,一聲聲「日安」出自晚上兼任業餘歷史學家的投顧公司經理、隨著鐘聲而來的磨刀人、還有喜歡修理水銀氣壓計的工匠,這樣一群繽紛的人們口中;而你眼睛如果夠銳利,還能看見巴爾札克、秀拉和楚浮的鬼魂,仍晃蕩在街頭,手中提著筆,準備寫、畫、記錄下他們眼中最美麗的殉道者街……
秀黎諾效法路易-薩巴斯欽.梅爾西耶這位十八世紀的作家兼巴黎第一位街頭記者,漫遊在這微縮在半英哩之中,最濃烈也迷人的巴黎,記錄各階級各行各業的人味、記憶與風情。既真實,也完美,在許多人心底,殉道者街就是巴黎的中心。
■亞馬遜4.4顆星;紐約時報、紐約客、華盛頓郵報、BBC選書國際好評推薦
■《紐約時報》前駐巴黎總編輯,文筆流暢觀察細膩,寫出一篇給居住街區的情書
■這是當地人所享受而觀光客不得其門而入的巴黎
作者簡介:
伊蓮.秀黎諾Elaine Sciolino
曾任《紐約時報》巴黎辦事處總編輯,自二〇〇二年起長駐巴黎。著有《法式誘惑:賞—法國人如何玩味人生,探—法國文化的幽微精髓》(八旗出版)、《波斯迷鏡:今日伊朗撲朔迷離的面貌》(Persian Mirrors: The Elusive Face of Iran,暫譯)、《亡命之國:海珊的權力追尋與波灣危機》(The Outlaw State: Saddam Hussein's Quest for Power and the Gulf Crisis,暫譯),二〇一〇年獲法國政府頒發榮譽軍團勳章,表彰她對美法兩國之間友誼的「特殊貢獻」。她曾經為《新聞週刊》在紐約、芝加哥、巴黎及羅馬工作,也在《紐約時報》擔任過數個職位,包括聯合國辦事處主任、中情局記者、首席外交事務記者。
譯者簡介:
趙睿音
台灣師大英語系畢業,英國愛丁堡大學翻譯碩士、曼徹斯特大學翻譯與跨文化研究博士,熱愛翻譯教學及實踐,喜歡與文字和毛線有關的一切。譯有《窮忙》、《犯錯的價值》、《寧靜的心》、《雨季之後愛來了》等。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安朵|旅遊&時尚作家
阮若缺|政治大學歐文系教授
周品慧|《巴黎上車台北到站》作者/瑪德蓮書店咖啡負責人
媒體推薦:
是人造就了巴黎,秀黎諾在她的新書中頌揚了這個觀念,透過街上居民和商店的故事與歷史,她讓最愛的一條街變得活靈活現……如果你喜愛巴黎那些碩果僅存的古怪村莊,你一定會沈醉在秀黎諾精心的報導敘述中……秀黎諾不缺靈感,巴黎就在她腳下。 ── 《紐約時報》(The New York Times)
敘事有如漫步,穿越鋪子、庭院、歌舞廳與時光……秀黎諾敏銳的觀察敘述,見證了老巴黎的堅持不懈──是光之城、文學之都,更是生命本身。──《紐約客》(The New Yorker)
秀黎諾是一位勤敏不輟的觀察家,照看著這條古老的小市街……她以坦率的熱情寫下這封情書,讀者很難不被打動。── 《華盛頓郵報》(The Washington Post)
秀黎諾本質上是一位說書人,她熱愛聆聽並分享他人的故事……本書提供了巴黎這個神奇角落的迷人貼身觀察。 ──《芝加哥論壇報》(Chicago Tribune)
無數的作家都把這座城市當作繆思……在《885公尺的巴黎》中,伊蓮.秀黎諾探索了殉道者街,一條橫越法國首都第九區的安靜街道……鮮明生動……融合了回憶錄與研究,秀黎諾把旅居生活的個人記憶混搭上藝術家與名人的故事,在她之前,這些人也曾經漫步在殉道者街上。 ──《新共和》(The New Republic)
《紐約時報》前駐巴黎辦事處主任分享了她對所移居勞工階級街坊的喜愛,以有趣又詳細的視野觀看殉道者街。她的交遊本領與記者天性,讓這趟旅程變得引人入勝。 ──英國廣播公司(BBC)
一趟卓越出眾的漫步……從海明威《流動的饗宴》、李伯齡《在巴黎餐桌上》,到芙蘭納的《巴黎已成昨日》,關於法國這座最有名都市的描述總是偏向傷懷,《885公尺的巴黎》也的確如此……這裡充滿了小確幸……這條街道的魔力不止在於其範圍──長約半英哩──也在於其歷史。 ──《華爾街日報》(The Wall Street Journal)
每個人都能發現有趣之處,如果你喜愛食物、建築、歷史,或者只是愛聽人類的故事,你不會失望的……亨利.米勒曾經說過,「了解巴黎就懂了許多」,我們也可以如此形容秀黎諾這本關於殉道者街的書。──《基督科學箴言報》(Christian Science Monitor)
文字生動……帶領讀者穿梭《885公尺的巴黎》,秀黎諾記載了她所移居的這條街道,還有為這條街道帶來脈動的眾人……親暱的對話是本書最棒的一部份。 ──《明尼亞波里斯明星論壇報》(Minneapolis Star Tribune)
《法式誘惑》的作者秀黎諾在美國出生,現居巴黎,如今帶領讀者在她旅居城市中珍貴的殉道者街上,進行一場文化與歷史的漫遊,在這本熱忱且深入研究的瑰寶中,讀者能夠欣賞她融合了新聞專業堅持與回憶錄般溫暖的特質。──《出版人週刊》(Publishers Weekly)
這是一本令感官愉悅的書,滋味、質地、色彩、感覺〔……〕秀黎諾捕捉了她夢想中街道的香氣。 ──《每日電訊報》(Daily Telegraph)
秀黎諾經常提到自己的西西里根源,旅居巴黎十多年來,她依然保有初來乍到者的興奮悸動……身為一名敬業的記者,秀黎諾決心發掘新事物,觀察周遭小日子的樂趣極富感染力。 ──《旁觀者》(The Spectator)
秀黎諾……用她最愛的一條街來傳達一則更重大的真理──在世上最龐大、最具代表性的城市之一當中,仍然有可能在當地街坊的小地方裡,找到溫暖與親密……巴黎正承受著又一場恐怖攻擊的餘波,《885公尺的巴黎》見證了這座城市的恢復力,『並非殉道者街上的一切都已經消逝,』秀黎諾滿懷希望寫道,『還沒有。』──《提倡者》(The Advocate)
充滿令人驚奇的活動與事件,伊蓮.秀黎諾讓這條街道變得鮮活,以竇加、雷諾瓦、左拉的故事,交織多彩的軼事,關於商店、關於人物,為殉道者街帶來獨特的風味。── 《世界旅遊指南十大假期書單》(World Travel Guide’s Top 10 holiday reads)
購買本書是一種聲援巴黎人的方式……書裡頌揚了巴黎的日常生活。── EarlyWord網站
伊蓮.秀黎諾……以獨特的方式讓這座城市的輝煌鮮活起來,她會引得你立刻就想跳上巴士、火車或是飛機,飛奔而去。── Amayzine網站
秀黎諾是一位現居巴黎的作家,曾任《紐約時報》駐巴黎辦事處主任。秀黎諾了解她的城市,更迷人的是,她最愛的街道不是某條赫赫有名的宏偉大道,而是咖啡廳與商店林立、位於皮加勒區的殉道者街,環繞第九區與第十八區。秀黎諾讚揚這條街道的歷史,還有如今那些獨特的居民……有如置身現場……。 ──芭芭拉.霍佛特(Barbara Hoffert),《圖書館雜誌》(Library Journal)
伊蓮帶領我們漫步巴黎最迷人的街道之一,從她生動且引人入勝的文章中,我知道了許多有趣的事實,愛好巴黎者必讀本書。 ──克蘿蒂.杜蘇里埃(Clotilde Dusoulier),《法國市集食譜與可食用的法國》 (The French Market Cookbook and Edible French)作者
新聞記者秀黎諾搬到殉道者附近,安頓在一間位於煙火舖樓上的宜人公寓裡,她愛上了這裡的街坊,和沿街的商家、工匠、居民成了朋友,僭建地,他們與她分享這裡的歷史,並且邀請她登堂入室,看到了平常遊客絕對無法發現的奇觀……熟悉秀黎諾在《紐約時報》上發佈新聞的讀者,也會珍惜她靈巧的報導與妙趣橫生的散文。── 馬克.克諾布勞(Mark Knoblauch),《書單》(Booklist)
殉道者街不只是一條街,而是巴黎一個既迷人又熱鬧的社區。結論:對旅遊、巴黎或僑居生活感興趣者,必讀本書。── 梅莉莎.齊根(Melissa Keegan),《圖書館雜誌》(Library Journal)
《885公尺的巴黎》是一場令人著迷的輕快漫步,從巴黎某個特別的街坊穿越歷史,伊蓮.秀黎諾熱愛這座光之城,也唯有美國人才能夠如此,她在這本迷人的書中注入了客觀、開放,並且永遠熱情的美國性格。── 伊莉莎白.史特布林(Elizabeth Stribling),法國遺產協會會長(The French Heritage Society),《迷戀通訊》(Coups de Coeur Newsletter)
伊蓮.秀黎諾的著作《885公尺的巴黎》是我近年來最喜愛的巴黎主題閱讀之一,這本以英文寫成的書,是近十年來出版過最真誠的巴黎之書。 ──《女孩巴黎指南》(Girls’ Guide to Paris)
名人推薦:安朵|旅遊&時尚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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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品慧|《巴黎上車台北到站》作者/瑪德蓮書店咖啡負責人媒體推薦:是人造就了巴黎,秀黎諾在她的新書中頌揚了這個觀念,透過街上居民和商店的故事與歷史,她讓最愛的一條街變得活靈活現……如果你喜愛巴黎那些碩果僅存的古怪村莊,你一定會沈醉在秀黎諾精心的報導敘述中……秀黎諾不缺靈感,巴黎就在她腳下。 ── 《紐約時報》(The New York Tim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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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完美的街
殉道者街是巴黎的中心。
──雪芳.莫拉卡(Siobhan Mlacak),街坊攝影師
殉道者街是世界的中心。
──莉莉安納.肯普夫(Liliane Kempf),殉道者街五十年的住戶
看著殉道者街,有些人看到的是一條街,而我看到的是故事。
對我來說,這是巴黎最後一條真實的街道,長達半英哩頌揚著這座城市的多樣面貌──儀典與慣例、永恆與轉瞬、古怪的老式家族店鋪與光鮮的新式精品店,這條街代表了巴黎殘存那親暱而富人情味的一面。
在殉道者街上我永遠也不會覺得傷心,有濃縮咖啡可喝、棍子麵包可聞、角落任你發掘、人群任你相逢;有位演出者已經表演了超過半個世紀的變裝歌廳秀,有位女士會修理十八世紀的水銀氣壓計,百年書店的老闆獨鍾左翼哲學家,商家以熱情的美食誘惑著我:朝鮮薊鮮嫩到可以生吃、隆河葡萄酒香醇如上等勃艮第紅酒、蒙多瓦起司(Mont d’Or)滑膩到以勺子進食最為理想。靠近街尾處的小食品店沒有門,店裡因而冬冷夏熱、遇雨即潮,不論哪種天氣都會登堂入室。
店主人施展出烹飪同袍情誼,幫助我發掘了內心的茱莉雅.柴爾德(Julia Child)。柴爾德在《我在法國的歲月》(My Life in France)一書中的描寫,再沒有其他地方比這裡更能夠呼應了:「巴黎的雜貨店老闆很堅持,我一定要親自與他們互動,如果我不願意花時間認識他們和他們的商品,那麼我就沒辦法拎著最新鮮的豆莢或是肉塊回家,他們可真是讓我為自己的晚餐下足了功夫──不過,噢,多棒的晚餐啊!」
像茱莉雅一樣,我也親自參與互動,為自己的晚餐下功夫,撫摸番茄、檢查牛小排、嗅聞熟成的卡門貝爾奶酪(Camembert)、品嚐野豬火腿肉、奶油香布里歐麵包(brioche)令人心神蕩漾,食物小販在旁邊一頭霧水地看著,人家介紹我一種上面有黃色條紋的甜蕪菁,名叫「黃金球」,也教我怎麼取出生杏仁的果實,把帶殼杏仁就這麼往牆上砸去,有時候我甚至假裝自己是茱莉雅,她跟我一樣也說著一口濃濃美國腔的法語(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模仿她的聲音──一種尖銳與溫暖的奇異混合──或是她那種咯咯笑聲,那個我想留給梅麗.史翠普﹝Meryl Streep﹞來好了。)
殉道者街不屬於恢宏巴黎不朽的一面,在大部分的巴黎旅遊指南上都不會看到這條街,歌劇院廣場(place de l’Opéra)往東北約一英哩、聖心堂(Sacré- Coeur Basilica)南方約半英哩處,穿越從前第九區與第十八區的勞工階級街坊,這裡沒有香榭麗舍大道(Champs-Élysées)的壯麗,也沒有聖日耳曼區(Saint-Germain)的優雅,不過這裡締造過歷史,在這條街上,法國守護神遭到斬首、耶穌會會士首度立誓、與死者溝通的儀式也在此編成法典;竇加(Edgar Degas)和雷諾瓦(Pierre-Auguste Renoir)在這裡畫了雜技演員,左拉(Émile Zola)在他的小說《娜娜》(Nana)中,在此安排了一場女同性戀聚餐會,楚浮(François Truffaut)的電影《四百擊》(The 400 Blows)裡面,也有一幕場景在此拍攝;殉道者街還出現在福樓拜(Gustave Flaubert)《情感教育》(Sentimental Education)一書中,此書可說是十九世界最具影響力的法國小說,也出現在莫泊桑(Guy de Maupassant)《美男子》(Bel-Ami)一書中,這是一則關於投機與腐敗的醜聞故事;較晚近則有菲瑞.威廉斯(Pharrell Williams)、肯伊.威斯特(Kanye West)以及鳳凰樂團(Phoenix),都到此地最先進的音樂工作室錄製歌曲。
殉道者街不算長──大約半英哩,差不多是紐約洛克斐勒中心(Rockefeller Center)與中央公園(Central Park)之間那段第五大道的(Fifth Avenue)長度,不過活動更為集中:將近兩百家小型商店與餐館都集中在街邊,雖然街面夠寬,一邊可以停車,但卻也夠窄,住在臨街公寓裡的人還是能夠知道對面居民與店家的來來往往,老太太每天早晨會站在陽台上抽菸,那個男人每週二會清洗窗戶,有對年輕情侶會在上班前拉開百葉窗,大聲播放音樂。
每天清晨,一名看來體面的年輕女子會前往按摩院工作,眾人皆知那裡提供的不只是按摩;來自遙遠地區如馬利(Mali)和喀麥隆(Cameroon)的保姆,把孩子送到隱身於庭院內的日托中心裡去。每天午後稍晚時分,居民開始由工作處返家,一個老婦人自顧自唱了起來,人行道上充滿了孩童般的「啦、啦、啦、啦」音調,一名飽經風霜的音樂家嘴裡缺了牙,揹著吉他在店鋪之間遊蕩進出,演奏出變化不同的連貫曲調。
每週六早晨,我會坐在八號的咖啡館裡,面向殉道者街觀賞表演,演員就在對街六座迷你舞台上表演著:我的蔬果小販、我最愛的起司店和我的肉販在三號,我的備用起司店和魚販在五號,還有我超市的前面,就在九號那兒擺上一把藤編椅子。我點了一杯咖啡牛奶,穆罕默德(又名穆穆)阿里(Mohamed Allili)是白天班的經理,不介意我從隔壁最愛的麵包店帶一個撒了糖的布里歐麵包過來,這間咖啡館是我的私人沙龍,鄰居和商家紛紛來此訴說這條街的故事,關於其歷史以及這些年來的轉變。
殉道者街設法留住了小村莊的感覺,儘管全球化與仕紳化如推土機般席捲了巴黎、勢不可擋,身為外來者,我也是現代化力量的一部分,威脅著要拆除街上的百年老社區,然而隨著時間過去──部分是透過我稱之為瞎管閒事的隨機行為,出於身為記者的好奇心──我打入了這個緊密結合的社區,跟這些在此生活工作的人群建立了關係──未必是深厚的友誼,但是那份依戀感來自對於一個獨立地理空間的共同熱情,起初涉及交易──商品的買賣──時間夠久以後,便擴展到共有的經歷。
傳統小型商人與工匠的堅韌,讓這條街的個性得以完整保留下來,如今他們認識我,我也認識他們,我花了很多時間在這條街上,因此熟知他們生活的景致:他們的疼痛與苦楚、他們的度假地點、孩子的姓名和年紀,我聽說了在家鄉突尼西亞(Tunisia)的家族婚禮,也耳聞了珠寶店遭到持槍歹徒挾持未遂的事件,我知道誰每天早上都要洗個長長的熱水澡,誰又幻想著有朝一日要遇見明星莎朗.史東(Sharon Stone),我知道誰患有糖尿病,誰又悄悄染了頭髮。
我知道結了婚卻以離婚收場的那個商人,發現妻子跟另一個男人在床上,他一把抓住那情夫的咽喉,在牢裡待了四十八個小時,因為攻擊他人遭處罰金以及一個月的緩刑。
「要是妳發現妳先生在床上,在你們床上喔,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的話,妳會怎麼樣?」喝咖啡的時候他問我,「妳不會有爆怒的反應嗎?」
我告訴他我可能會打爆他的膝蓋,西西里島式的。
我知道蔬果小販卡梅爾(Kamel)回突尼西亞,忍受了痛苦的坐骨神經痛治療折磨,當地的治療師在卡梅爾的腳踝和背部深深切了幾道,切口深的可以摸到坐骨神經,接著他拿了一根釘子,釘帽足足有二十五分錢硬幣那麼大,在木炭上加熱到釘帽發紅後,用來燒灼切口,他沒有麻醉,卡梅爾皮膚上的大塊燒傷癒合並不平整,我會知道這個,是因為他撩起上衣和一條褲管讓我看,不知怎的,這種不尋常的療法奏效了。
這條街是親切感的溫床,資訊成了貨幣,具有價值、能夠流通。我跟安霓可(Annick)說新來的商家很無禮,她與她先生伊夫(Yves)經營位於三號的起司店,安霓可告訴了我的朋友艾蜜莉(Amélie),艾蜜莉馬上把故事回報給我,還增添了百分之二十的色彩與劇情;我提醒位於十六號的蔬果小販伊茲丁(Ezzidine),他答應過要帶我去巴黎近郊的翰吉斯市場(Rungis),他告訴我,他曉得我也要求街尾另一名他的競爭對手帶我去同樣的地方,他不生氣,只是想讓我知道,他都知道。
社區的感覺在街尾聚集的商家之間最是強烈,他們自稱「家族」,服務勝於競爭,位於三號的蔬果小販扁豆賣完了,他從對街位於四號的蔬果小販那兒抓了一把給我;我去的那家藥局裡,女藥劑師對我女兒跟我都非常了解,我常在就醫之前先請教她們。
我需要一張小椅子能放得進淋浴間給我大女兒用,雅莉姍卓(Alessandra)扭傷了腳踝,我先是找上位於一號的五金行,接著去了位於十六號的雜貨店,最後伊茲丁陪著我走去「奧菲」(Orphée),這是位於對街九號的銀飾店,專賣珠寶與手錶,他把我介紹給店主約瑟夫(Joseph),約瑟夫給我一把椅子,告訴我不需要的時候再拿來還就好。
獲得「家族」接受,既能帶來特權也伴隨著行為準則:微笑道早安,經過每一個商家時都要這麼做,就算不買東西也要停下腳步聊聊,絕對不可無禮,這表示我不能行色匆匆,短短幾百英呎的路得走上三十分鐘,我承認有時候沒有心情閒聊,想避開蔬果小販時,我會抄捷徑穿過超市,但是超市的警衛佛朗索瓦(François)現在認識我了,他總會微笑著跟我道早安。
不論是什麼日子,我從來不會獨自走在殉道者街上,不知怎的,我把這條街變成我的了,我在這裡所說的、所做的,都是我不敢在巴黎其他地方說和做的事情。
除了我的兩個女兒以外,沒有人會笑我。
完美的街
殉道者街是巴黎的中心。
──雪芳.莫拉卡(Siobhan Mlacak),街坊攝影師
殉道者街是世界的中心。
──莉莉安納.肯普夫(Liliane Kempf),殉道者街五十年的住戶
看著殉道者街,有些人看到的是一條街,而我看到的是故事。
對我來說,這是巴黎最後一條真實的街道,長達半英哩頌揚著這座城市的多樣面貌──儀典與慣例、永恆與轉瞬、古怪的老式家族店鋪與光鮮的新式精品店,這條街代表了巴黎殘存那親暱而富人情味的一面。
在殉道者街上我永遠也不會覺得傷心,有濃縮咖啡可喝、棍子麵包可聞、角落任你發掘、人群任你...
目錄
完美的街
找尋家園
魚有必要嗎?
隱身眾目睽睽之下
融入群眾
這才是奶油!
抓老鼠
殉道的意義
我最愛的幾縷鬼魂
磨刀人
猜猜誰來逾越節?
遭謀殺的女學生
比心理醫生便宜
為書慶祝
點石成金的手藝工匠
夜之部長
廉價酒吧
聖母瑪利亞的飛天房屋
適合教宗的一條街
美國羽衣甘藍駕到!
魚之復活
法式百味派對
致謝
完美的街
找尋家園
魚有必要嗎?
隱身眾目睽睽之下
融入群眾
這才是奶油!
抓老鼠
殉道的意義
我最愛的幾縷鬼魂
磨刀人
猜猜誰來逾越節?
遭謀殺的女學生
比心理醫生便宜
為書慶祝
點石成金的手藝工匠
夜之部長
廉價酒吧
聖母瑪利亞的飛天房屋
適合教宗的一條街
美國羽衣甘藍駕到!
魚之復活
法式百味派對
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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