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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徵求有驚喜
「法蒂娜大人，關於您的吩咐，我已經將情報搜集得差不多了。」
當晚，在法蒂娜準備用餐前，黑格爾一如既往地身穿黑色燕尾服，以挺拔的身姿出現在主人面前。
「很好，不過還是比我預期的慢一點，下次最好給我注意一下效率。」
法蒂娜用刀子叉起一塊肉排，上頭還有些血淋淋的液體緩緩滴落，她倒是ㄧ點也不在意地直接往嘴裡送。
「是，下回屬下會注意。」黑格爾一手覆在胸前應諾。
「呈報吧。」法蒂娜勾了勾手，下令道。
「是，關於亞綸王子，雖身為目前蘭提斯大陸最強國——獅子心共和國的王儲，卻是一個評價極低的人物。」
黑格爾仔細報告他查獲的情報……亞綸王子出身顯赫，更是王位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只是，亞綸王子的個人評價在國內相當差勁。
原因，其實透過此次的酒駕新聞就可得知。王儲普遍來說不是極好、就是極差，不巧，亞綸王子就屬極差的那一方。
喜酒色，酒駕上新聞已是慣犯，更喜歡開快車，收集了來自蘭提斯各國的頂級跑車。雖然才剛滿十八歲，案底卻遠遠超過大多數同輩的紀錄。
紙醉金迷，酒池肉林，喜歡追求最大化的刺激，已然是王室裡令人頭痛的人物。據說目前浮上檯面的報導，還只是冰山一角，絕大多數負面消息都被王室用盡各種手段壓了下去……
「感覺是個很好搞定的臭小子呢，但想想又有點火大……想到姐姐可能是死於那種蠢貨之手，更替姐姐感到不值了。」
雖然她之前也做過相關的調查，目前聽下來，黑格爾的情報也大多是她初步了解過的資訊，但還是越聽越火大。
「我說黑格爾，你就只有這點能耐？沒有其他有用的情報嗎？這點資料，和之前所知的又有什麼差別？」法蒂娜皺了皺眉頭，冷冷地瞪著黑格爾，「我要的，是可以最快接觸與攻略對方的重點。」
她此刻缺的，是可以近距離接近亞綸王子的機會。
和過去幾次的出國參訪不同，以往她可以用福斯特伯爵的身分，以外交名義去接近那些她列在「清單」上的嫌疑人。
然而，獅子心共和國一直沒有這類的外交活動，特別是像亞綸這樣的王室問題成員，遮醜聞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讓他去接待外國使者。
儘管亞綸這傢伙聽上去是個好搞定的蠢蛋，但法蒂娜現在欠缺的是機會——必須想辦法先拿到這張近身接觸的入場券才行。
黑格爾一手托著下巴，「這個，屬下倒是有打聽到一個管道，只是不曉得這樣可不可行……」
「什麼管道？我可沒耐心聽你賣關子。」法蒂娜沒好氣地催促。
「呵，不如讓我換個方式跟您報告吧，法蒂娜大人？」突然，黑格爾換了一張表情，笑容滿面地這麼說道。
「什麼方式？你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沒什麼，只是這樣一來，可以一舉兩得呀。」
他依然笑得燦爛，心情明顯十分好。
「你到底想做什麼……」
看著這副模樣的黑格爾，法蒂娜心中有種不妙的預感。
能幹的執事迅速拿出一套衣服，「請您換穿上這套吧，法蒂娜大人。」
「黑……格爾……」法蒂娜垂下頭，頭冒青筋，一手握起拳頭緩緩舉高，「你這是什麼意思？嗯？活得不耐煩？」
「誤會誤會，法蒂娜大人您真是誤會我了。」
面對自家主人充滿壓迫感的威脅，黑格爾依然笑容滿面，讓法蒂娜更為不悅。
「那你說啊……為何拿出ＯＬ套裝要我現在穿上！還有眼鏡！你是當我有這種閒功夫跟你情趣PLAY嗎！」
法蒂娜氣得直指黑格爾手上那一套摺疊整齊的衣服，一件白色襯衫，一件黑色短裙，以及另一手上的黑框眼鏡。
怎麼看都覺得對方絕對意圖不軌！
「哦呀？法蒂娜大人好厲害呀，我還沒說明，您就自己領會到了呢。呵呵，真不愧是我最美麗尊貴的法蒂娜大人。」
「黑格爾我現在就讓你後悔活著——」
「等、等一下！法蒂娜大人！是屬下錯了，請讓屬下好好說明來由、拜託您了！」
眼看差點就要領便當，黑格爾的態度馬上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立刻求饒。
「哼，算你還有些生存欲。說，我就給你三十秒的解釋時間！」
法蒂娜收下本來要伸出的鐵拳制裁，雙手抱胸，皺緊眉頭滿臉威脅感地瞪著黑格爾。
「是這樣的，法蒂娜大人，我剛剛不是說打聽到了一個可以接近亞綸王子的管道嗎？我想，若讓您直接現在穿上這套衣服，並且當場練習一下，就是最有效率的做法了。」
「你有講跟沒講一樣，還剩十秒。不，剩五秒了……」
「是讓您假扮成家庭教師——潛入亞綸王子的官邸並且貼身教學！」以最快的說話速度，黑格爾雙手貼緊大腿挺腰站直，迅速說明完畢。
「哦？家庭教師？」
好在，這明顯勾起了法蒂娜的興趣，看到她眉頭一挑的反應後，黑格爾心中的緊張大石頭終於可以放下。
「說來聽聽，不計時了。」法蒂娜一手托著自己的左臉頰，身子慵懶放鬆，柔和地低聲說道。
「是，由於亞綸王子行為不端，王室一直都在尋覓適合教育他的家庭教師。只是這麼多年來，亞綸王子家庭教師的淘汰率……或者說是離職率比較準確，是非常高的。」
法蒂娜一手攤開，「我想也是，那傢伙看起來就是個紈褲子弟，要調教他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做好的吧。」
「是的，因為如此，王室長期招聘合適的家庭教師人選，我想，這是您目前接近亞綸王子的最佳管道。」
這時，黑格爾的笑臉又回來了。
「所以屬下才希望您能穿上這套衣服，預習如何擔任亞綸王子的家庭教師呀。」
「要穿的話，到時再穿不就得了？你現在要我換穿的理由，不單純只是這個吧？」
法蒂娜的雙眼微微瞇起，一臉懷疑地盯著對方那張俊美的笑臉。
「真不愧是法蒂娜大人呢。」
黑格爾歪了一下頭，笑容更為燦爛了。
「你想要的，是我直接換穿上這套衣服，現場模擬吧？不過，所謂的『模擬』，我想不光只是『單純地模擬』……我說得對吧，居心叵測的黑格爾？」法蒂娜的目光銳利地射向黑格爾，壓低嗓音質問。
「請別把我說得如此難堪嘛，法蒂娜大人。屬下的出發點，也是為了您呀……」
黑格爾走近法蒂娜，一手搭在對方的右側肩膀上，笑臉不變地湊到耳邊低聲呢喃：「亞綸王子應該很吃女色這一套，是時候讓法蒂娜大人您多練習一下了。」
「哼，我看是你想趁機享受吧。」
法蒂娜雙手抱胸，閉著雙眼，卻沒有打掉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您怎麼說都好，當然要不要這麼做也是由您作主，屬下只是提供建議而已。」黑格爾收回手，臉上堆滿笑容地回應。
「也罷，上回和相馬辰己過招的次數不多，我確實需要重溫一下手感。」她話音一落，一把搶下黑格爾夾在腋下的那套衣服，「你就把脖子洗好等我吧。」
「哎呀，法蒂娜大人，這種時候不應該說這種殺氣騰騰的話吧？應該要說『到床上等我』之類的才對啊……」
黑格爾的這句話更像是自言自語，因為對方早就轉身離開了。
沒多久，前方的門扉再度出現一道身影，正是換好衣物而來的法蒂娜。
「喔喔……」
眼簾映入那道身影的當下，黑格爾忍不住發出讚嘆，雙眼一亮，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
「不過就是一套ＯＬ風格的衣服，別一臉色瞇瞇地看著我好嗎？」
法蒂娜來到黑格爾的面前，看到對方這副反應後，反倒有些莫名彆扭起來，皺起了眉頭。
「法蒂娜大人，這真的不能怪我呢……因為實在是……太適合您了。屬下摸著良心說，比我預期得還要美艷動人吶。」
黑格爾一手按在胸口，雖然說話的方式帶點浮誇，卻是真心誠意的。
因為，他當真這麼想，絕無半點虛假。
在黑格爾的眼中，此刻身穿合身白襯衫的法蒂娜，豐滿的雄偉雙峰幾乎快把鈕扣撐開，彷彿只要輕輕一彈釦子，就會徹底曝露底下春光。黑色窄裙完全貼合著曲線，將法蒂娜的柳腰、豐臀，以及大腿的線條緊緊包裹、一覽無遺。
再往下看，一雙長腿套上隱約透膚的黑色絲襪，加上腳踩一雙紅色的高跟鞋……作為一個男人，看到這樣的性感尤物怎能不心動。
除此之外，法蒂娜大人的臉搭配眼鏡和整齊盤起的秀髮，又有一種別於平時的風情──充滿知性美的禁欲感。
這就是黑格爾想要說的話。
「你的意思是，平常我的模樣都不夠美艷動人嗎？」法蒂娜皺了皺眉，故意這麼問道。
他趕緊搖頭否認：「怎麼會，法蒂娜大人又誤會我的意思了，現在這模樣和平時相比產生了反差效果，看起來格外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哼，你只是想說現在這樣的裝扮，看起來有新鮮感吧？也罷，我根本用不著在意你的看法。現在，你是想要我進行『練習』吧？」法蒂娜話鋒一轉，直接提出重點。
「嗯，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即刻開始。法蒂娜大人，您就把我當作亞綸王子，或者您要把我當成要『輔導』的學生……試著挑逗勾引我吧。」
黑格爾的嘴角上揚，眼神瞬間變得像頭豹子，充滿邪佞與對獵物的期待。
「真是大膽直接啊，但我不討厭，這樣不囉唆。何況我跟你之間，還有什麼需要多講的。」
法蒂娜也跟著嘴角上揚，隨後清了清喉嚨、推了推戴在俏麗臉龐上的黑框眼鏡，對著黑格爾說：「那麼準備上課吧，你這個壞學生。」
「哎呀，既然都知道我是壞學生了，老師可別以為我會多聽話喔？」
黑格爾回以一抹帶點挑釁的笑，同時起身走向附近的書桌。法蒂娜看著他拉開椅子，坐下，一手放在桌上支著臉，有模有樣地擺出一副不配合的模樣。
「老師，我現在不想上課呢，可是看在妳的面子上才過來的哦？老師，妳可要對我負起責任呢……」
「黑格爾同學，你說什麼呢？上課可是你的本分。不過，我也討厭乏味的上課方式。」
法蒂娜走到黑格爾身旁，彎下腰，一手越過他的一側肩膀，故意製造出若有似無地觸碰，呼吸帶來的微微灼熱氣息也掃過對方的臉頰。
「今天，就先來看這本書好了，黑格爾同學。」
法蒂娜隨意拿起桌上的一本書，在他的面前攤開平放，「要是有什麼不懂的地方，要馬上向我反應，明白嗎？」
她技巧地讓自己的絕美容貌近距離地映入對方眼簾，身上散發的香氣也同樣傳入對方鼻腔，嫻熟地挑起綺念。
「老師，我一定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畢竟我可是第一次上課啊。」
黑格爾的目光火燙，絲毫不理會擺在桌上的書。
「放心，以後跟著我上幾次課後，你就會全部都懂了。」法蒂娜的嘴角一勾，「現在，翻開第一頁。」一邊說著，纖長的手指緩緩滑開了書頁。
或許是近距離地聞到法蒂娜身上若隱若現的誘人香味，亦或是那美艷的側臉如此貼近自己，不管黑格爾怎麼看，即便只是再普通不過的翻書動作，也讓人感到濃濃的誘惑氛圍。
「嗯？不好好看書，看著老師做什麼？」
注意到學生的視線集中在自己身上，法蒂娜抬起眼來看向對方，嘴角勾起一抹壞心的笑。
「這麼火辣的老師，叫我怎麼能好好專心看書呢？我不能專心，都是老師害的呀。」
黑格爾聳聳肩表示自己的無辜，一切罪過都推給了法蒂娜。
「是你的專注力不夠吧？居然還怪到我頭上，你這小子還真是調皮呢。」
「調皮不是學生身上常見的特質嗎？身為老師，應該要想辦法讓學生專心上課才對吧？」
「嗯，你這麼說倒也是有那麼一點道理，雖然這完全不是我的問題。不過，我現在想到一個好方法，可以讓你自願好好看書。」
黑格爾的眉頭挑了一下，反問：「哦？我倒是很好奇呢，老師究竟要用什麼方法讓我自願這麼做……明明連現在一個字都看不下去。」
黑格爾直接將方才那段話視為他家主人下的戰帖，興致勃勃地想挑戰看看。
「先把書收起來吧。」
但法蒂娜的第一個動作，就讓他出乎意外。不是要他主動自願看書嗎？現在這樣是要怎麼看書？
心中的疑問雪球越滾越大時，法蒂娜進行了下一步。
「現在將椅子往後退一些，黑格爾同學，但不用起身。」
「老師，妳到底在盤算什麼？」
即便是法蒂娜的第二步，也同樣讓黑格爾一頭霧水。
「別囉唆，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法蒂娜沒有回答，用眼神催促他趕快動作。為了儘早知道她的「計策」，黑格爾很快照做，將椅子和書桌拉出一段距離。
「還算是聽話的孩子呢。」
法蒂娜再度勾起嫣然一笑，隨即將合身的短裙稍稍往上拉了點。看到她調整裙子的模樣，男性的本能令黑格爾不自主地吞嚥口水。
「嘿——」
下一秒，毫無預警的攻勢就降落在黑格爾身上——法蒂娜直接跨坐到黑格爾的大腿上。
「法、法蒂娜大人？」
毫無心理準備，更不知道法蒂娜竟大膽到這種程度，黑格爾一時間忘了自己的人設，驚訝全寫在他俊俏的臉上。
「什麼法蒂娜大人，你叫錯了吧，黑格爾同學。」
法蒂娜笑了笑，她知道這傢伙動搖了。看到黑格爾的措手不及的反應，讓她有種占上風的得意感，她就是喜歡看這個平時總愛調侃與挑戰自己的男人吃點鱉。
「咳、咳咳，抱歉抱歉，是我的錯，老師妳大人有大量，會原諒我的吧？」黑格爾這才反應過來，努力回歸原本的人設。
「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黑格爾同學。」法蒂娜緩緩前後挪動，曖昧地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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