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論
一眼識破金融騙局
想像以下這個情景：
吉姆是個行為正派、工作認真的上班族，他生性節儉，擁有相當規模的退休儲蓄。平常除了上班、照顧家人，星期六打高爾夫球，然後從事社區活動之外，他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瞭解投資的細節知識。然而，這方面有太多看似複雜的選擇，包括成千上萬種共同基金與基金經理人、避險基金、證券商推出的各種古怪名稱產品……實在太多了！所以他跟大多數人所做的一樣：向朋友求助。他請教高爾夫球球友、公司老闆，還有教會朋友，發現很多人都跟隨同一位顧問做投資好幾年，而且他們極力推崇這位「第一流先生」。
「第一流先生」相當有名，他在80年代曾擔任政府要職，目前管理價值數十億美元的資產，其客戶多為有錢人，富有程度遠超過吉姆的層級。第一流先生是個大玩家，擁有自己的經紀交易商：第一流投資組合有限公司。根據吉姆朋友的說法，第一流先生從來沒有在任何一年發生虧損，包括1987年、2000 ～2002年的空頭市場，以及最近的下跌行情。他的表現看起來非常穩定，而在歷經幾個顛簸的年份之後，穩定已經是吉姆最大的期待了。
球友幫吉姆安排了一次會面。第一流先生的辦公室相當氣派、豪華，牆上掛著許多他和名人的合照，包括三位前任總統、著名四分衛布雷特．法弗(Brett Favre)、教皇、著名搖滾樂團U2主唱波諾(Bono)。第一流先生擁有私人噴射機，還曾經贏得遊艇大賽。他的事業做得相當不錯，看起來很成功。
神奇的是，當吉姆依約來到辦公室，第一流先生竟然紆尊降貴親自接待他！(雖然他說得很清楚，他很忙，不能待太久。)當吉姆問及他的績效表現採用何種策略，第一流先生解釋道，這屬於公司專業機密不能外洩，即使員工也不清楚，否則競爭對手得知後將損害客戶利益。
第一流先生的態度很誠懇：他必須保護客戶利益。吉姆覺得詢問這些問題相當不好意思，但事關他一輩子的積蓄。第一流先生沒有時間詳細解釋，問題太過複雜，涉及選擇權避險、人民幣的交換交易，以及為了減緩整體價格波動程度，而進行的套利交易和成交量操作，這些策略讓績效得以維持穩定。
吉姆過去只買過共同基金與一些個股，因此根本聽不懂第一流先生在講什麼。第一流先生說他已經沒有時間，因此吉姆很快地問，他是否會取得更多資訊？是否會收到投資報表？由誰寄發？第一流先生說，第一流投資組合公司每季都會寄發報表。
吉姆再詢問投資結構如何？第一流先生解釋，他管理的是「避險基金」，因此沒有必要向美國證管會註冊。可是，這種結構對客戶最有利，一旦向證管會註冊，所採行的策略就無秘密可言，自然也缺少技術優勢。
第一流先生鼓勵吉姆多向高爾夫球球友、老闆與教會朋友詢問，他們應該樂於提供相關資訊。不過，他也警告吉姆，不要和非投資人談論太多有關基金的事情。他希望保障客戶的參與特權，只允許「某些人」和他一起做投資。吉姆的朋友根本不該提起第一流先生，這次就全當例外，因為他認識吉姆的朋友。
吉姆不太能相信自己竟然已經「入局」了，他的支票要開給誰呢？第一流先生說，開給第一流LLC.，他會親自存進支票。吉姆把支票交給第一流先生，兩人握手致意，吉姆覺得自己的百萬美元，即將每年都穩當的賺進15％獲利。
你在吉姆的故事中看到多少個警訊？最主要的警訊很早就出現了。第一流先生可能品格高尚，不會挪用客戶款項。可是，他如果是詐騙者或變成詐騙者，現在就很容易騙到吉姆。為什麼？吉姆沒有察覺金融詐騙的五個徵兆，這也是本書想要闡述的內容：五個簡單的徵兆，投資人如果注意的話，就能避免踏進監守自盜的騙局。
▲別讓資金捲入「馬多夫」騙局
對於絕大多數投資人來說，2008年原本就是令人鬱悶的年份， 沒想到雪上加霜， 發生伯納． 馬多夫(Bernard Madoff)詐騙事件，他在長達20年的期間裡，詐騙客戶約650億美元。這場詐騙案的受害人涵蓋各行各業，從政壇人士到好萊塢巨星都有。可是，不僅有鈔票數不盡的明星而已，據說納粹大屠殺殘存者埃利．維瑟爾(Elie Wiesel)的人權基金會(Foundation for Humanity)也因此破產。馬多夫從他所屬的猶太人社區偷了很多錢，而且不只限於富豪，他「大小通吃」，每個人受騙上當的機會都相同，他運用排外投資機會與穩定豐厚報酬等誘餌愚弄同胞。
我不想重述馬多夫案細節，想必你已看過不少相關報導。幾年後，大家會記得馬多夫如何憑藉他的猶太社區關係，騙取受害人的龐大資產，以及如何運用龐大的金字塔騙局，盜取別人的錢財。事實上，很多詐騙者都伺機詐騙同質團體。(本書將講解他們為何要這麼做，以及如何簡單辨識出來。)
不只是馬多夫，2009年出現了無數類似的詐騙案新聞，包括《富比士》400富豪成員安提瓜騎士——艾倫．史丹佛爵士(Antiguan knight, Sir R. Allen Stanford)令人匪夷所思的案例。本書會討論某些最惡劣案件的精采部分，包括不久前發生的或歷史事件。可是你只要在網路稍微搜尋一番，就可以找到無數這方面的資料。
我不想談論這些騙局的細節，也不想追蹤錢財去向，更不想暴露這些見不得人的骯髒事。市面會出現很多強調事後反省的書，甚至探索下一樁可能發生的騙局。將來勢必還會發生類似的騙局，這點無庸置疑：人類有史以來，一向如此。即使在查爾斯．龐氏(Charles Ponzi)之前，1920年就曾經有「搶劫某甲，支付某乙」的醜聞。重點是：投資人必須想辦法保護自己。
所以，你要如何確保自己不會成為下一個馬多夫、史丹佛或龐氏騙局的受害人？
▲只需注意一件事
我終身研究金融市場，幫個人和機構投資人管理資金已經有37年之久，在《富比士》撰寫「投資組合策略」(Portfolio Strategy)專欄也已經25年；整個過程中，我目睹了各式各樣的基金經理人——有好有壞。我也曾經見過，並研究偶爾發生的詐騙案(老實說，故事雖然聳人聽聞，但畢竟很罕見)，騙徒為了偷竊而背棄資金管理職責。偷竊可能深具創意，但詐騙的結構也很類似。
好消息是投資人不難揭露可能的詐騙者，不論他們具備何等說服力。這方面只涉及少數一個或頂多兩個問題，一旦投資人思考這些問題，就能避開大部分詐騙。如果再多留意一些警訊，就可以更成功閃開騙局。可是，絕大多數投資人並不知道應該提出這些問題。
鼠輩非常卑鄙，因此我現在就要告訴你，身為投資人務必做的最重要一件事。你可能在書店翻閱本書，也許只看到這一篇，那也沒關係。只要能夠幫助一個人免於成為金融詐騙案的受害者，那麼我花時間寫這本書就值得了。
切記，你只要遵循下面這點，就可以避免雇用到小偷：你雇用的基金經理人或投資顧問，不能同時保管你的資產。換句話說，決策者不能碰到錢，也就是決定你應該持有哪些股票、債券、共同基金等資產的人，他們不能直接碰到這些資產，本書第1章將更詳細解釋其意義。
簡單來說，當你雇用基金經理人，你應該把相關款項存入第三方，即信譽卓越的大型保管機構，而且它與基金經理人或決策者全然無關。保管機構的工作，就是保證資產安全。只要做到這件事，即使你不理會本書講解的其他事項，大致就可以避免財產被「馬多夫」騙走。
投資顧問如果能夠控制保管機構，或與保管機構之間存在某種附屬關係，因此能夠接觸到你的錢財，他就有可能偷走你的資產，而且永遠都有這種可能性。當然，他可能品德高尚，並不會這麼做，但為什麼要冒險呢？不要給對方這種機會。
騙局的五個警訊
以下五個警訊，顯示你的顧問現在或將來可能變成詐騙鼠輩：
1.你的投資顧問同時也是你的資產保管者——這是最嚴重的警訊。
2.投資報酬總是很好！幾乎太好而不像真的。
3.投資策略不容易瞭解、晦澀難懂、虛有其表，或「太複雜」致使投資顧問無法解釋清楚。
4.投資顧問吹噓某些不影響績效的好處，譬如不允許一般人參與的特權。
5.你沒有做好應該做的盡職調查，卻信賴第三方提供的保證。
本書將由各種不同角度，詳細探討前述徵兆，說明如何藉此編列一份查核清單，確保投資人不會成為詐騙案的受害者。注意：你的經理人如果呈現一種或數種警訊，並不表示他會立即被套上腳鐐手銬。這些徵兆只表示你的顧問擁有盜取錢財或進行詐騙的條件。多疑而安全，絕對勝過信賴而懊悔。記住，馬多夫與史丹佛(據說)從事詐騙活動長達數年，前者甚至長達20年！這些人可以直視投資人的雙眼，深獲他們信賴。
▲大小通吃，騙子全都要
馬多夫騙取了數百億美元，據說史丹佛的詐騙金額也差不多。即使是「小咖」騙子，涉及的金額也是以百萬美元計算，這可能讓小額投資人覺得自己很安全：錢財如果不夠多，騙子就沒興趣，不是嗎？不對！完全錯了！新聞媒體大肆報導的醜聞，規模往往聳人聽聞，但性質類似的小規模騙局，到處都會發生，包括偏鄉小鎮。這些小醜聞不會上報，受害人可能局限於特定區域，騙局也可能還未擴大前就曝光了。可是，對於受害人來說，騙局不論大小，結果都相同：他們失去一切。另外，大騙局也是從小騙局慢慢發展而成的。
成功的騙子需要藉由所屬社區提供受害人(請參閱第4章)。很多騙子把目標鎖定為朋友與鄰居——這類型的騙局適合在偏鄉小鎮發展，曼哈頓就是馬多夫的根據地。很多騙子鎖定規模較小的社區，受害人比較缺乏戒心，譬如戴倫．帕馬(Daren Palmer)肆虐愛達荷福爾斯市(Idaho Falls)，古拉斯．柯斯默(Nicholas Cosmo)的根據地在紐約州，一個遠離曼哈頓的長島小村莊——哈帕克村(Hauppauge)。
大鼠吃小魚
可是，小額投資人不需要擔心騙子，不對嗎？騙子懶得理會小額投資人，不是嗎？正因為他們是鼠輩，才會大小通吃。你如果有錢投資，不論是1萬美元或1,000萬美元，就有騙子想要。他們需要源源不斷的資金，不論多少，如此才能繼續把某乙的錢拿給某甲。
隨著騙局發展，資金取得愈來愈困難，騙子也會「飢不擇食」，開始鎖定小額投資人作為目標，實際上是任何投資人，以保持財源不斷。就在這個時候，你可能真的受害。他們絕對不會猶豫、手軟，他們會掏光你的一切，即使明知你將陷入絕境。騙局沒有同情可言。沒有靈魂，沒有罪惡感，沒有遺憾。它屬於故意行為，無異於單純的竊盜，只是涉及的金額不同，而詐騙取得的錢財，通常遠超過持槍搶劫。
另外，千萬不要被「參與特權」愚弄。首先，這本身就是警訊；其次，這是謊言。馬多夫宣稱其投資人都是經過特許的。根據媒體報導，他有很多大客戶，包括避險基金、億萬富豪、銀行等。可是，他也接受小額投資人，那些不怎麼特別的投資人，包括退休老師。1老師的身分雖然沒問題，但他們通常沒有億萬財富。有些受害人損失了終身積蓄——據說只有10萬美元，有些受害人損失的金額更少。
馬多夫是個相當成功的鼠輩，能將騙局經營得這麼久，但他與其他鼠輩並無不同。他們故意宣稱「參與特權」，希望你覺得受到特別待遇；他們希望受害者覺得安全，不會感到害怕或懷疑；他們希望受害人相信投資顧問是個大咖投資人，不可能是騙子，因為大咖投資人都很精明。這些想法全都大錯特錯！
騙子懂得怎麼捕捉大魚，但也不會放過小魚，愈多愈好。小魚、中魚、大魚全部都好，一概通吃，只要你不覺得鼠輩沾染了不對勁的魚腥味，你就有可能被騙。(可是情況不再如此，你只要遵循本書指示，就能避免受騙。)
事實上，小額投資人更應該不成比例地擔憂受騙。金融詐欺通常都會模仿自由裁量顧問的模式。很多自由裁量顧問會設定最低投資金額，尤其是合法業者(請參閱第4章)，最低投資金額通常是10萬美元、100萬美元或更多。他們設定最低門檻，避免資產管理缺乏效率，這是很正常的做法。如果不能得到額外的效益，為什麼可以收取較高的費用？
有些騙局卻會出現不正常的情況，那些擁有不得了客戶的了不得顧問，往往會設定偏高的最低投資門檻，但經常會專門為了你而破例一次，欣然接納你和你的1萬美元。這和合法業者的做法全然不同。合法業者設定最低帳戶金額，而且嚴格遵循。如果碰到類似第一流先生的反應，急著幫你的5,000美元個人退休帳戶(Individual Retirement Account,IRA)定期撥款做投資，就要非常小心了。有些精明的騙子專門鎖定小魚，因為他們知道小額投資人的歷練通常有限，容易上鉤。不論金額大小，不論是1萬美元或1億美元，本書的五個法則都適用。
笨蛋才會上當
有些人認為：「那些人被愚弄了，可是我不會，我很精明。」或許沒錯！但千萬記住，受害者被愚弄，但他們並不愚蠢。不笨的人也經常被愚弄。馬多夫詐騙金額估計約650億美元，其中有360億美元來自25位投資人，包括避險基金、慈善機構，甚至是影響力巨大、思緒縝密的超級巨富。蠢蛋或笨蛋恐怕很難成為億萬富豪。這些人的疑心或許不夠，但絕對不是真的愚蠢，他們很精明，但還是被愚弄了。多一點防人之心，絕對有助於避免受騙。
▲空頭市場不會促成詐騙行為
2008年與2009年爆發的詐騙案，數量是否特別多呢？不見得！空頭市場會揭露詐騙案，但不會促成詐騙行為。馬多夫經營了二十年，案件卻在2008年爆發，主要是遇到空頭市場和經濟不景氣，無法再繼續發展下去，情況就如同許多其他騙局一樣。
金融騙局只要能夠不斷取得新資金，就能長期發展，但往往因為重大行情波動而瓦解，有幾個理由：第一，行情下跌使得新資金難以取得。金字塔狀的騙局需要經常有資金流入，才能分派報酬給老投資人。沒有新資金，騙局將無以為繼。
另外，即使是完全合法的投資，一旦碰到行情大跌，投資人會因為害怕而贖回資金，所以贖回行為也會對於金融詐騙者造成壓力。或許有少數幾位投資人覺得奇怪，為什麼大家都賠錢，我還能繼續賺錢？雖然這種反省心態相當罕見，詐騙者也看準這點。詐騙鼠輩通常都具備異於常人的魅力，蓄著漂亮的兩撇鬍子，嘴巴能說善道而不輕易露出馬腳，但受害者只要小心推敲就能察覺。
這就是為什麼金融騙局總在空頭市場底部被揭穿。媒體與政客認為這些都是「時代的控訴」，先前的好時光與缺乏監督所產生的「過度行為」，造成金融詐騙之所以發生。(所有的行情下跌或經濟不景氣，幾乎都會歸咎於先前時期的過度行為，自從鬱金香狂熱以來，甚至更早以前都是如此。)這個想法完全錯誤！詐騙案件是詐騙者自己創造的，就是這樣，沒有其他原因，行情波動只是讓詐騙案提早曝光而已。
金融詐騙絕不是任何時代控訴——而是詐騙者本身沒有靈魂、黑心肝而產生的控訴。他們是惡劣的罪犯，而且只能當 成罪犯看待，應該關進鼠籠，不該讓他們到處遊蕩。他們只是風格不同，否則與竊盜犯全然無異。沒有人會把闖空門的小偷形容為「時代的控訴」，所以這些人形跡敗露，絕對不是任何東西的控訴，完全是他們自己的問題。
▲正常的行情波動完全正常
行情發生重大波動時，有些人會覺得自己受騙。小偷盜取你的錢，跟有時候市場嚴重破壞你的投資組合，這兩者之間是否存在差異？
當然！行情波動屬於正常現象，偷竊則否。(請參閱第2章。)類似寶鹼與可口可樂等健全績優股，股價同樣會隨著經濟發展而大幅波動。股票市場每隔一陣子，就會出現令人反胃的劇烈修正，還有令人鬱悶的空頭市場。等到空頭行情過後，股價回升，那些原本被腰斬的股票，很快又變得生龍活虎。長期來說，股票價格平均每年成長約10％(請參考P.86的表2.1)，實際數據取決於衡量時間與方法，而且還包括重大跌勢在內。可是，被騙子偷走的錢永遠都拿不回來了！
長期而言，股票提供的報酬可能優於現金或債券3，但股票走勢永遠不平穩。多頭市場令人覺得風光，空頭市場令人反胃。但對於能夠忍受起伏的投資人來說，股票是個理想的長期投資工具。
滿可笑的是，馬多夫、史丹佛與其他無數金融騙子，他們長年來宣稱的情況剛好相反。很多受害者之所以受騙上當，誘餌就是這種正值、偏高，但又大致穩定、不會劇烈波動的報酬。問題是，跟隨馬多夫、史丹佛做投資的人，他們所認定的這種高又穩定的報酬，實際上是精心虛構的東西。
總之，你如果想賺取市場報酬，就必須接受市場價格波動；這是個無法避開的基本原則。任何人如果有其他說法，必有不良企圖。
多頭市場之後，遲早會跟著出現空頭市場，反之亦然，永遠循環，除非外星人入侵，或變體人獲勝，否則我打賭情況會繼續如此發展。世上有很多事情持續變動，也有很多事物永遠如故，尤其是人性。這也是為什麼，不論政府主管當局或政客如何試圖保障人們免受惡徒傷害，仍然會發生金融騙局的原因，有些甚至搞得有聲有色。可是，從現在開始，你不用再擔心碰到第二個馬多夫。閱讀本書，遵循五個簡單法則，就可以避免遭逢任何鼠輩的投資詐騙或龐氏騙局！
這是我的第六本著作，前作中包括兩本《紐約時報》暢銷書。經過馬多夫事件後，我覺得這該是我的第一本書。如果有人詢問，應該優先閱讀我的哪本著作，我會建議本書——有時候資金本身的歸還，其重要性遠超過資金所創造的報酬。這也是本書主旨所在：確定資金能夠保本。但願你喜歡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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