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夜晚出生的嬰孩,是一切罪惡的源頭!
年少的秘密,封塵的記憶,蒼白瘦弱卻一直默默守護的少年,
以及在第一夜薔薇盛開的夜晚,
故事開啟……
自那一夜起,她知道了什麼是地獄。
然後,一步一步地走入地獄的深淵……
沉重的、黑漆漆的鐵門緩緩打開,
從裡面走出來一個身影──02857,
是帶著母親詛咒的葉嬰……
葉嬰在法國設計週邂逅了謝氏集團繼承者之一的越瑄,
開始借助他和整個謝氏集團作為跳板,展開了自己的復仇大計。
而謝氏集團的另一個繼承者,
越瑄的哥哥,當年的狂野少年──越璨,
卻與夜嬰有著一段不尋常的關係……
幕簾漸漸拉開,薔薇的故事即將開始……
本書特色:日本、韓國、新加坡、馬來西亞、越南、泰國,風靡全亞洲!
百萬粉絲傾心期盼,《明若曉溪》、《泡沫之夏》後,
千萬冊暢銷書作家明曉溪唯美、濃烈的浪漫新作!在薔薇盛開的這一夜,葉嬰彎下腰,輕輕吻在越瑄蒼白清冷的唇上,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了。」
「本篇故事,情節有些暗黑,人物有些偏激,很多行事風格有待商榷,請大家一定要保持著「這只是一個故事」的心態。
整個故事將會是一個局,線索和伏筆都會一點點展開,等你終於將所有事情都了然於胸、恍然大悟的時候,故事應該就已經到了尾聲。」
——明曉溪
作者簡介:
明曉溪
華語小說天后,最具影響力的青春小說作家之一,百萬冊圖書暢銷神話締造者。
圖書累積印刷冊數過千萬,銷售額超過五億,著有《第一夜的薔薇》《旋風百草》《會有天使替我愛你》《泡沫之夏》等暢銷小說。
根據其作品改編的《明若曉溪》、《旋風百草》、《泡沫之夏》等幾部電視劇大受好評,另外《會有天使替我愛你》、《第一夜的薔薇》的電視劇正在前期準備中,而《烈火如歌》、《會有天使替我愛你》、《泡沫之夏》幾部作品的電影也正在籌拍。
明曉溪官方網站-明若曉溪:http://mxx.wenxiu.com/forum.php
章節試閱
楔子
早春。上午十點。
「吱嘎──」
沉重鐵門發出生鏽一般的聲音,緩慢開了一道縫,清冷的陽光照射在那個緩緩走出的女孩身上。她抬起頭,眼睛黑漆漆的,皮膚彷彿很久沒有曬過陽光,有種接近於透明的青白色。
「02857,出去以後好好生活,別再回來了!」
鐵門又重重地在她身後關上。
天空是沉沉的鉛藍色,風一陣陣吹來,依舊透著寒冷的氣息,樹木的枝枒彷彿黑色的素描,只有偶爾幾個剛萌發的綠苞。然後,就是空蕩蕩的寂靜,除了她,這裡再沒有其他人。
雙手緊緊握住一只發舊的牛皮紙袋。
她還記得六年前,十四歲的她被押解到這裡,場面是何等熱烈,有無數記者蜂擁而至,閃光燈如同一道道雪白的閃電,對著雙手被銬住的她瘋狂拍照。
而現在,她終於出來了。
漆黑的長髮被一根橡皮筋束在腦後,她的額頭光潔飽滿,只是在靠近髮際線的地方,隱約有一道長長發白的傷疤。唇角抿出冷冷的線條,她低低對自己說:
夜嬰。
妳終於出來了。
Chapter 1
我們有前世的羈絆,今生必定相遇。
二月二十六日。深夜,漆黑的窗外飄著細雨。
屋內很暗,只開著一盞檯燈。
夜風夾著雨絲吹動窗簾,吹得書桌上那張剛剛畫好的設計圖不時地翻動著。那是一張彩色的畫稿,寥寥幾筆勾出一個倨傲冷漠的女子,暗紅色的裙子,線條異常簡潔,只在肩部有著具建築感的微蓬設計,卻使得整個畫面有了一種近乎凌厲的力量感。
靠在窗邊有一只發舊的牛皮紙袋。書桌前並沒有人。
剪刀的刀刃鋒利寒冷,一下一下,將幾份最新報紙中的一些新聞整齊地裁剪下來,然後仔細地分類貼到幾本剪報簿中。床上堆疊著七八本剪報簿,手指慢慢在它們之上滑過,撿起其中最厚的一本。
電視機的螢幕不斷變換著畫面。正在播出的,是一場在米蘭舉行的時裝發佈會,美麗的模特兒們一個個身穿霓裳行走在T型台上,變幻的燈光,奢華的背景,台下坐滿名流和明星,星海般炫目的閃光燈,喧鬧美妙的音樂,光影切換得如夢如幻。
紙頁翻動。那本厚厚的剪報裡,全都是關於同一個年輕男子的內容。屋內光線昏暗,手指停在的那一頁,是那個年輕男子出席宴會的場面。
照片中,對他含笑舉杯的女子高雅美麗得猶如月下的百合花,而身材頎長的他半倚在落地窗前,窗外是大片盛開的薔薇花,似乎能聞到夜的香氣。站在陰影裡,他的神情和面容看不清楚,只是微微低頭,聆聽那女子的說話,那女子望著他,目中如有柔軟的星光。
手指沉思地在那一頁停留了很久。
放下那本剪報。又從剩下的幾本剪報中,挑出其中最薄的那本,只有兩頁,目光再一次掃過那些少得可憐的文字。
這是關於另一個年輕男子的剪報。
剪報中寥寥的內容裡,除了他的名字,幾乎沒有其他任何資訊。可是……
手指久久地停留在那本極薄的剪報上。
「雖然全球金融風暴來勢洶洶,然而根基穩固、財力雄厚的謝氏集團,卻趁此機會大力擴張業務,集團股票在國內和紐約股市連續十五天大漲,國內最新報收於每股一百八十元……」電視裡的時裝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結束,傳出財經新聞的聲音。
放下剪報。視線望向電視。
「今天謝氏實業集團將正式簽約收購國際頂尖奢侈服裝品牌Brila和LC,此次併購之後,謝氏集團不僅在全亞洲繼續鞏固第一的地位,而且財團的總體實力也將擠入全球前三的排名。」
螢幕的畫面裡是一棟足有五十層高的大廈,是本城地標性的建築,橘黃色的「謝氏實業集團」的LOGO醒目異常,烏壓壓的無數記者將大廈門前堵得水泄不通。
記者手持話筒對著鏡頭報導:
「謝氏集團宣佈,集團下一步的重心是打造真正屬於自己的國際頂尖品牌,由謝氏集團來引導世界的時尚潮流,而不是始終跟在歐洲的身後……」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反覆又思考了一遍,她終於站起身,走到書桌前。夜風將窗簾吹得烈烈揚起,有雨水灌進來。白光閃過,閃電撕破夜空,將屋內霎時映得亮如白晝,照亮她額頭的髮際線處,那道細長隱約的傷疤。一陣陣「轟隆隆」巨大的雷聲,她靜然不動,影子被暗暗的燈光在地面上拉得斜長斜長。
拿起筆。她在設計稿的右下角簽下兩個字──
「葉嬰」。
整整六年,被關在那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她已經不想再等下去。檯燈下,壓著一張飛往巴黎的機票,被吹進的夜雨微微打濕,陰冷陰冷。
※※※
三月二日。她來到了巴黎。
這座城市充滿了浪漫與糜爛的氣息,雖然從下飛機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斷斷續續地下雨,卻彷彿空氣中都瀰漫著香水的味道。買了一把寬大的黑色雨傘,她將畫架支在四季酒店前面,一筆一筆將雨霧中的酒店繪入畫中。
巴黎四季酒店。
她在雜誌上看到過相關介紹,它被評選為全球最奢華的酒店。從外觀看起來,除了有凝重的歷史感,它似乎沒有什麼太過出奇的地方,她一邊漫不經心地想著,一邊留意那一輛輛開過來,停在酒店大堂門口的豪華轎車。
果然是以奢華聞名的酒店。汽車皆是名車,出入的客人也一個個衣著講究,非富即貴。
將近中午一點的時候,她終於等到了。
一輛黑色林肯房車從雨霧中駛來,緩緩停駛在四季酒店的門口。酒店的大堂經理親自迎出來,另有一些似乎早就等候在大堂裡的上流社會人士也紛紛迎了出來,車門被門童彎腰恭敬地打開。
遠遠的,她從畫架上方凝望過去,只能看到那人的背影。雨霧如煙,那人穿著一件黑色毛呢大衣,頸脖處一條淺灰色圍巾,雖然背影有些消瘦,但身材修長,氣質清俊,彷彿國畫中淡墨的一筆,空靈卻又遒勁。有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跟在他的身後。
她還想再多看一眼,那人已經被眾人簇擁進了酒店。
※※※
三月五日。她接近了他。
幾天來,雨一直下下停停,這天卻漸漸收住了,還出了太陽。傍晚,她見到那年輕男子獨自一人從酒店出來,坐著輪椅行駛在霞光滿地的街道上。
這是她最接近他的機會。
前面幾次,他都是直接從大堂門口乘車出去,回來時又被車直接送到大堂。她注意到他的轎車不再是第一天那輛林肯,而是一輛加長加寬,能緩緩伸出輪椅斜坡來的黑色賓士。
很明顯,他的身體非常不好。
除了正裝參加重要場合,他基本都是坐電動輪椅出行。剛到的兩天持續陰雨,氣溫寒冷,她能看出他的面色越來越蒼白,幾乎每次她都能聽見一陣陣壓抑不住的輕咳聲。
此刻,當他自霞光滿地的街道又慢慢折回酒店時,她飛速地從畫架旁抱起一些東西,幾個大步跑過去,擋在他的電動輪椅前。
薄薄的霞光中,她半蹲下來,望向面前這個輪椅中的年輕男子,笑容燦爛,對他伸出右手:「嗨!你好,我是葉嬰。」
坐在輪椅中,這個年輕男子二十五、六歲的年紀,穿著一件黑色駝絨毛衣,一條黑白碎格的絲巾偎在他的下頜處,膝上蓋著一條厚厚的棉毯。
彷彿極少與世人打交道,他的面容顯得清淡疏離,寧靜高遠,然而輪廓骨骼中卻透出一股異常誘人的豔色,如同清冷冷的、帶著異香的梔子花。
輪椅停了下來。抬起頭,他緩緩望了她一眼。
伸出的右手被晾在空氣中,葉嬰的笑容依舊燦爛甜美,彷彿並不在意。她又將手中的冊子遞向他,殷切地說:「我知道,您是謝氏集團的繼承人。謝氏集團最近為了擴張高端時裝品牌,正在全球招募優秀的時裝設計師,對嗎?我認為我正是你們所需要的!這是我的設計稿,請您看一看!」
橘紅色的封皮,裡面大約有二十張畫稿,那是她為了他而精心準備的。
他沒有去接。
「如果妳想做設計師,」輪椅中,他聲音平淡,「可以把妳的設計圖遞到集團的人事部門。」
這是她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那聲音很好聽,比她想像中要低沉一些,但並沒有虛弱無力的感覺。
「可是,我不想從底層一步步做起。」她含笑望著他,笑容甜蜜,眼珠漆黑如深夜的雨霧。「我遠比其他人要優秀得多,我希望能直接得到你的欣賞。」
他似乎已沒有興趣再同她說話,驅動輪椅要繞過她身旁。
「等一下!如果你不肯看我的設計稿,那麼至少可以看一眼我特意為你畫的這些畫。」她又攔下他,手按住他輪椅的扶手,這次沒有容他拒絕,她直接拿出幾張畫稿放到了他的膝上,笑意盈盈地望著他說。
眉心皺起,他蒼白的手指終於拿起那些畫。
幾張畫裡都有他,細雨中他穿著黑呢大衣走入酒店的背影,夜幕降臨時他坐在輪椅中用手輕掩嘴唇咳嗽的模樣。而她放在最上面的那張,還只是黑白的素描稿,輪椅中的他,如同沐浴在萬道霞光裡,晃得人眼睛都有些睜不開,透出的味道卻是異常清冷的。
「你知道嗎?你很迷人。」半蹲在他的輪椅前,葉嬰迷惑般地仰頭瞅著他。
原來他長得這麼好看。在她收集的剪報中,連一張他的正面照片也沒有,只有在一次時裝發表會上,被其他人影疊住的他的暗暗側影輪廓。此刻,這樣近距離地觀察他,她能感受到他的疏離和冷淡,彷彿他是禁欲的。可是,他的面容這樣的清俊美好,淡色的雙唇,被睫毛掩住的眼瞳,略微蒼白的優美手指,讓她忍不住細細地打量他。
「可是為什麼要坐輪椅呢?是身體不好嗎?」目光望向他膝蓋上的棉毯,她的語氣中有遺憾和擔憂。他恍若未聞,漠然地看畢那些畫,遞回給她。
「就這樣?看完了連一句評論都沒有嗎?」沒有馬上去接,如同多年熟稔的老朋友,她嘟了嘟嘴,「這樣很沒有禮貌哦。」
能看出他眼底的不耐煩,但良好的教養使他無法將那些畫稿直接扔到地上。她的笑容持續甜美。
「畫得很快。」終於他敷衍地回答了一句。
「那麼,你喜歡嗎?畫得快,也是一種優點,對嗎?」她心中仍抱有希望。
「不喜歡。」驅動輪椅繞開她,他淡聲說。
沒有再理會她,他將那些畫放回她的畫攤上,然後驅動輪椅緩緩離開。
「等一等!」她從身後喊他。他彷彿沒有聽見。霞光中,她對著輪椅中他的背影,毫不氣餒地喊:「我在這裡等你,已經等了好久,我會繼續等下去,等到你正視我、欣賞我的那一天!」
直到霞光中再看不到他的身影,笑容才從她的臉上漸漸收起,消失不見。
※※※
從那天起,每天早上她都會將自己最新的畫作送到四季酒店的前台,請酒店的工作人員將它們轉交給那位坐輪椅的優雅男子。她不知道他是否會看,也許畫根本送不到他的手裡,就會被那個一直跟隨著他的管家扔進垃圾桶。可是,她總要試一試。
※※※
夜晚。四季酒店的露台。
膝上蓋著一層薄薄的棉毯,空氣中有些涼意,輪椅中的年輕男子靜靜坐著,望向只有寥寥幾顆星的夜空。
久久地望著暗墨的夜空。他的面容蒼白得清俊寧美,眼底是空洞的,彷彿那裡沒有任何生息,彷彿他什麼都沒有想,也什麼都不會影響到他。
「二少,您的電話。」管家恭敬地捧著一隻振動中的手機走過來。年輕男子依舊靜默地望著夜空出神。管家將手機放至他身旁的圓桌上,默默退下。
手機振動了一陣子,靜止下來。然後,又開始振動。如是反覆地打進來。年輕男子微微皺眉,低頭看了一會兒手機螢幕上顯示的號碼,終於將它拿起來。
剛一接通,裡面就傳出略帶激動的聲音,「二少?」
年輕男子閉了閉眼睛,那些刻意想要忘記的事情,瞬間湧向他的腦海。胸口染上涼意,他的手指蒼白,掩住嘴唇,低低開始咳嗽。
「二少,您不能再留在巴黎了!」電話那端的聲音有些焦急,「如果您一定要留在巴黎,至少讓我或者謝浦陪在您的身邊,最近從大少那裡傳出來一些消息……」
夜風很涼。自露台上,他漠然地遠遠望出去,在酒店前的廣場中,那個孤零零的畫架依舊支在那裡,昏暗的路燈下,那個孤零零的女孩子坐在畫架後面,身上染著夜露,還在揮著畫筆繼續畫著什麼。
每天每天,從早到晚,那個古怪的女孩子一直在那裡,偶爾吃一個麵包,喝一口水,有時垂著頭打瞌睡,深夜中凍醒了就搓搓手,繼續在畫板上作畫。短短幾天,她就畫了很多畫,酒店服務生每次送過來,管家便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森小姐也在找您,」電話那端猶豫了一下,有些小心翼翼地說:「或者您聽一下森小姐的解釋……」
「你們統統留在美國,一個都不許過來,事情全部交由大少決定。」年輕男子皺眉,聲音淡淡地說:「就這樣,我要休息了。」
關掉手機,夜色又變得寂然無聲。輪椅中,年輕男子閉目咳嗽了一陣子,疲憊和倦意席捲而上,
漸漸睡了過去。
楔子
早春。上午十點。
「吱嘎──」
沉重鐵門發出生鏽一般的聲音,緩慢開了一道縫,清冷的陽光照射在那個緩緩走出的女孩身上。她抬起頭,眼睛黑漆漆的,皮膚彷彿很久沒有曬過陽光,有種接近於透明的青白色。
「02857,出去以後好好生活,別再回來了!」
鐵門又重重地在她身後關上。
天空是沉沉的鉛藍色,風一陣陣吹來,依舊透著寒冷的氣息,樹木的枝枒彷彿黑色的素描,只有偶爾幾個剛萌發的綠苞。然後,就是空蕩蕩的寂靜,除了她,這裡再沒有其他人。
雙手緊緊握住一只發舊的牛皮紙袋。
她還記得六年前,十四歲的她被押解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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