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九十多年前的民國早期的政治風雲，對於走向政治現代化的當代中國來說，當年的憲政試驗不愧是一段彌足珍貴的憲政民主傳統。在民主轉型階段，政治民主化的第一步目標應該是以制度性妥協的方式，確保某種形式的憲政制度能夠存在下去。即使一時效果不彰，甚至出現20世紀東亞、南美那種軍人干政、民主與威權並存的現象，只要國家政治體制能夠不被形形色色的極權主義政治模式所取代，政治自由化進程能夠繼續存在下去，任何有缺陷的或不成熟的有限多元政治模式都是可以忍耐的。只有這樣，第二、第三次民主轉型才會更容易出現，民主轉型成功機率才會相應提高。因此，對於處於早期民主化階段的民初中國來說，能夠通過制度性妥協，建立一個有限民主政治模式就是成功。

作者簡介：

嚴泉，上海大學文學院副教授，法學博士，華東政法大學法學博士後研究人員。研究方向為民國法制史。美國懷俄明大學、香港大學等校訪問學者。曾先後在政府機關、國有企業、政府研究機構任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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