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第一的讀心專家vs.洞察人性的宗教大師
引領我們深入了解人類情緒,看見它的陰影與美麗
保羅.艾克曼,全球頂尖的情緒心理學家
專長面相術,任何人的臉部表情變化,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他是FBI和CIA的重要顧問,讓說謊的罪犯無所遁形
他也參與動畫電影的製作,讓卡通人物(如《怪獸電力公司》)的表情栩栩如生
達賴喇嘛,備受世人尊崇的宗教領袖
歷經流亡歲月,看盡世情變換,對人性有深刻觀察和體悟
卻仍堅持和平的價值,呼籲良善與慈悲
這兩位二十世紀最具影響力的精彩人物
一位是冷靜客觀的科學家,一位是溫暖自在的修行者
他們從達爾文一路暢談到禪修的科學基礎
又從心靈的修鍊,談到神奇的能量體驗
三十九個小時的熱情對談
引領我們看見人類情緒的本質和其千變萬化
期盼將人性蘊藏的破壞力,轉化為愛與慈悲的根基
作者簡介:
保羅.艾克曼(Paul Ekman)
是世界第一的臉部表情專家,也是加州大學舊金山醫學院的心理學名譽退休教授。他曾得到許多榮譽,包括美國心理學會的傑出科學貢獻獎,還被列為二十世紀前一百位最有影響力的心理學家之一。
艾克曼是世界知名的專家,鑽研臉部表情、欺騙和情緒,在四十年研究生涯中,曾研究新幾內亞部落民族、精神分裂病人、間諜、連續殺人犯和職業殺手的面容。聯邦調查局、中央情報局、警方、反恐怖小組等政府機構,以及製作《怪獸電力公司》的Pixar動畫工作室,常常請他當情緒表情的顧問。他身為十四本書的作者或編者,其中包括《心理學家的面相術》、《說謊:揭穿商場、政治、婚姻的騙局》,美國和英國的電視節目常常向他諮詢,甚至在電視上現身說法。艾克曼目前住在北加州。
達賴喇嘛(Dalai Lama)
十四世達賴喇嘛丹增嘉措生於1935年7月6日,在西藏東北一個叫做塔澤的小村莊。兩歲的時候被認證為十三世達賴喇嘛的轉世。五歲的時候登基接掌西藏的政治權力。1959年被迫流亡,從那時起就為了和平解決中藏危機而奮鬥。他持續的宏揚慈悲哲學,在1989年榮獲諾貝爾和平獎。
章節試閱
第七章
個人的轉化
有時候,由於一些看似難以理解的原因,未經追求也沒有期待,人生經驗卻發生了重大的改變。對我來說,這樣的改變發生在千禧年的轉換之際,它的衝擊令我無比震驚,也困惑不已,因為我身為一個心理學家,畢生設法改善的工具都無法助我理出頭緒。這項改變太過神祕,因此我不想去談它的始末,但是它帶來相當的好處,不只是對我自己而已,還有與我朝夕相處的人。
生命中的那個改變使我體驗情緒的方式,我專業的範疇,也戲劇性的大轉彎。那是在二○○○年時,我第一次和達賴喇嘛在達蘭薩拉見面。身為一個科學家,我總是為每一件事情尋找解釋,但是當某些事情還無法解釋時,我也可以輕鬆看待,這也是我不受任何宗教吸引的原因之一,遑論佛教。
我必須問問達賴喇嘛,但願他能為我釋疑。
改變情緒經驗
艾克曼:我想要討論一件與我切身相關,但是從西方人的觀點來說,卻是很難理解的事。如果你和我開始了解它,其他人或許也能夠得到類似的益處。我要談的事很可能會造成誤解,因此我會試著盡量小心地說。
事情還是得從二○○○年,我們第一次在達蘭薩拉見面說起,那一次的經驗以非常令我意外的方式改變了我人生的道路。它使我從一個悲觀主義者,變成了樂觀主義者。在那次會面之後幾個月,我檢視我們在第四天會議時的錄影帶,我聽見自己自發性地說:「好吧,我不像平時那麼悲觀了。我想我們可以做點什麼事。」說這句話的人是不一樣的我。
還記得第五天,我注意到過去這兩天,我都沒有感受到絲毫的挫折感。那一天,法蘭西斯可.佛瑞拉長篇大論地談著我完全無法理解的事;我就是聽不懂。在這種景況之下,我通常都會失去耐性,結果我並沒有不耐煩。我也不希望自己不耐煩,但是很明顯的,不耐煩不見了,挫折感不見了。
在我的情緒生活中,最戲劇化的改變是,接下來的七個月裡,我一直都沒有憤怒的衝動,一次都沒有。因此,這是什麼時候發生,又是如何發生的?是什麼讓我的心發生了這個改變?在此之前,過度強烈的怒氣一直在我的生命中折磨著我:在我的父親最後一次打我之後不久就開始了,當時我十八歲。我警告他,他再打我一次,我就會打回去。他視之為威脅,報警逮捕我,因為我威脅到他的生命。我離家出走。從此以後,我的日子裡很少有欠缺怒氣衝動的時候,我總會做出一些讓自己事後懊悔的事。我隨時保持警覺,試著讓自己不要對這種衝動讓步,卻總是失敗。從我十八歲那年開始,一直到六十六歲(二○○○年),每一個星期都會有幾件因為發怒而令自己後悔的事,這真不是個過日子的好方式。
然後,有七個月的時間,沒有一點發怒的衝動。一點都沒有。我自由了,這真是妙極了的解放感。我問艾倫.瓦利斯:「這是怎麼回事?」他說這件事「很平常,但是這種情形會慢慢淡化。」
他說對了。它的確慢慢淡化,卻始終沒回到它原來的地方。我還是會有發怒的衝動,有時候也會真的發起脾氣,卻不是每一次。有時候我認出那種衝動,卻只是讓它過去,甚至有人挑釁也一樣。我無法老是這麼做,但我的憤怒經驗和過去大不相同,主要的例外是當我非常疲倦,沒睡飽,或是因為一些醫藥上的問題而感到身體疼痛時。即使在這種時候,我的怒氣還是不像我去達蘭薩拉之前那麼嚴重。
我試著了解這是怎麼回事,於是訪問一些有過類似經驗的人,發現了一些共同點。不過讓我先描述我自己的經驗,以及這項改變發生的可能原因。
達蘭薩拉的會議上,休息時間你都不會起身。每一個人都會站起來,伸伸懶腰,喝點茶。你始終坐在原地,讓旁觀者可以過來跟你說說話。我的女兒伊芙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夠認識她,就會知道她是個相當放任不羈的……
達賴喇嘛:那是什麼意思?
艾克曼:一個不很膽怯,重視性靈的人。但她不太敢去找你,我拖她起來,跟你介紹伊芙,說她是我的精神導師,跟你說,我是因為她才來到達蘭薩拉。當我決定尋求邀請函去參與那個破壞性情緒的會議,我對佛教絲毫不感興趣,也可以說是一無所知;但我知道伊芙是有的。她在十五歲那一年的暑假,和一個藏人家庭一起在尼泊爾的一個難民營住了兩個星期。她變得十分關心藏人的苦難。伊芙從尼泊爾回來之後,在學校組成一個解放西藏的社團,而且從事一些杯葛和其他的政治活動。我知道,如果科學家應邀來和你見面,他們就可以帶一個人來旁觀,因此我自願前來,我就可以讓女兒得到這個經驗。
有一次休息時間,伊芙和我坐在你的兩側,我用幾句話跟你介紹她(不像我現在說的這麼多)。她提問,你回答她的問題:「為什麼我們對摯愛的人反而容易發最大的脾氣?」你的回答是說,因為我們對他們的期待不切實際又理想化,他們當然無法滿足這些期待,必須將重點放在他們的缺陷,全心接納它們,你就不會失望,憤怒的來源也就消失了。你跟她談了大約八分鐘。
在這段時間裡,你都是一隻手握著我的手。我在介紹她之後,就沒再說一句話,但我有兩個很不尋常的經驗。其中之一是,我有種非常強烈的身體感受,我無法用英文來形容,它比較接近「溫暖」(warmth),但是並沒有熱氣。感覺真的很好,對我來說是空前絕後的。另一個經驗是,那個偌大的室內,我彷彿從望遠鏡的另一端在看這個世界,雖然人們都很接近,也許不過在四呎之外,他們都可以看見眼前發生的一切,但是在我的感覺裡,他們卻像有數百呎之遙。
達賴喇嘛:有時候你真的可以感受到那種視野:遙視力(distant vision)。
艾克曼:那就像是我們三個人被包圍起來,緊緊相繫,別人都在遠遠的地方。
我跟一些人說過這次的經驗,問他們知不知道什麼人也有過類似的經驗。我問金巴,也問過艾倫.瓦利斯,還有馬修.李卡德。他們對我的描述都知之甚詳,每一個人都說他們見證過許多次。他們給我一些其他人的名字,他們知道這些人也都有過同樣的經驗。
我訪問過八個這樣的人。這八個人都沒有孩子跟著他們,因此孩子不可能是必要因素。他們都形容自己的生命產生了轉化,生命的方向改變了,情緒生活也和以往不同。這點很常見。他們也都來到生命的轉捩點。有一個或兩個人從致命的疾病中復原;另一個才剛離婚;另一個正要換工作。那也是我生命的轉折點:我決定從大學退休,但是後來你在那次會議上要我開始籌組一項研究,因此又延後四年。
我想,許多美國人過日子的方式,都是看不見自己的兩邊有任何東西的。那就像是他們在參加一項名為單人雪橇的奧運比賽,兩邊都是高高的牆。你的前進速度極快,如果你看左邊或右邊,就可能摔倒。你只是盡快往前衝。這也是我過日子的方式,我認識的大多數科學家也是如此,他們一旦從這趟發現的競賽中出發,就看不到另一條路。但是這八個人都處於人生的轉捩點,可以看左邊看右邊,看見人生的其他路徑。
還有另一項特色。他們每個人在生命裡都有一個嚴重的情緒傷痕未經療癒。他們說,在與你見面之後,傷痕並未消失,卻是大幅改善。
我很懷疑這件事情要如何解釋,但是我相信,我的情緒生活發生了重大的改變。我有點擔心西方科學家會覺得我瘋了,尤其是當他們讀到接下來我要告訴你的感覺。(達賴喇嘛與金巴都笑了)
我的感受非常強烈,很不尋常,感覺卻很好,就像是幅射(radiate)一樣。我訪問的其他八個人形容他們的經驗時,也是用「幅射」一詞。
我給你的是一手的現象性描述。身為一個科學家,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但是那並不表示它不能用科學方法來解釋。我只是不知道要從何開始,而且我猜我們還沒有合適的工具來客觀解釋這個現象。
發生在我身上的改變非常劇烈。我離開達蘭薩拉時,和妻子在新德里碰面,準備在印度玩兩個星期。我太太跟我說:「我當初嫁的人不是你。」
達賴喇嘛:真的嗎?
艾克曼:她說:「我並沒有要你改變。」然後,第二天,她說:「喔,我好高興,你現在容易相處多了。」她到現在還是這麼說。事實上,昨晚我跟她閒聊時,她又說:「一定要記得感謝法王,因為過去七年是我們最快樂的日子。」
現在我相信這個經驗形成了我的怨恨的終點,我那隨時準備發作的怒氣失去了舞台,因此怒氣本身便消失了。過去七年來,也許有兩次事件,我可以說,我應該可以處理得比較好一點。現在,大多數時候,我太太生氣的時候,我卻不會生氣。大部分時候我是在迴避,這是好笑的地方。我說:「我可以看到你在生氣。你不生氣的時候我們再來談。現在我不想跟你談,因為你的怒氣也許會讓我生氣,而我不想生氣。」(達賴喇嘛輕笑)
以前我都想,我真是懦弱。現在我要跟她說:「我就像個佛教徒。現在我不要去面對你的怒氣,等你氣完了再來談。」生氣的人不喜歡這種作風,他們想要大戰一場。
達賴喇嘛:是的。沒錯。
艾克曼:我為什麼會有這些改變呢?為什麼它們也發生在我訪談的那些人身上?聽過我的故事,有些人說:「喔,那是因為你非常敬重達賴喇嘛。」並非如此。我對佛教一無所知。從我的閱讀當中,我知道你就跟甘地一樣,提倡非暴力,我也尊重這點,但我對佛教並沒有什麼認同感。不過在我去達蘭薩拉之前,我們有個與會者會議,我在那裡遇見艾倫.瓦利斯。艾倫後來跟我說,他雖邀我去達蘭薩拉,卻相信這是個嚴重的錯誤,因為我完全無法接受佛教。因此在智識上,我不可能處於接納的狀態。我並沒有期待奇蹟的發生。我不相信奇蹟,那是宗教的說法,而我並不相信宗教。
這要如何解釋呢?
達賴喇嘛:當然,從佛家的觀點,我並不知道。就常識來說……我不知道。我想你天性是愉快的人,我想,比較誠實的說,你是個能夠認同正向的人。我想這是最主要因素。
還有我們討論的內容本質都是關於情緒,而這些東西自動聚焦於慈悲的價值,認同憤怒或怨恨的破壞性。所以,那也是一個因素。然後,至於我這邊,當然,並不只是我而已,我想整個氣氛也造成了這個結果,其他的人心靈也都比較平靜。無論如何,我想世俗的、簡單的原則是,我們大多數談話都比較具有精神性。
未必要是宗教信仰,而是覺察到那些價值。從佛家的觀點來看,當然也存在業的因素。無論是不是從佛教的觀點,不管你是不是接受,或是你是否知道生命的永恆無限,都有些熟悉的地方。那也是存在的。我並不知道。所以,現在重要的是找到滿足感。
有個好處,有些正面的事,那就夠了。(笑)我並不是說要找到這件事情的答案,它如何發生,為何發生,或是在這個案例之中,它是如何發生。
「善」的奧祕
艾克曼:身為一個科學家,我無法對我經歷到的一切視而不見。我想要改善我的脾氣,以前也不是沒試過別的方法。我曾經三度成為心理分析師的病人,有部分原因就是想要處理這個可怕的憤怒問題。然而,毫無改變。
達賴喇嘛:嗯。
艾克曼:我想,發生在我身上的改變,是始於一種身體的感覺,不管那是什麼。用一個不科學的名詞,我想我體驗到的是「善」(goodness)。我訪談過的八個人之中,每一個人都說他們感受到善,他們感覺它散放出來,也有和我一樣的那種溫暖感受。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也不知道是怎麼發生的,但絕不是我的想像。我們沒有了解的工具,並不表示它不存在。
我必須提另一件事,我們在達蘭薩拉第一次見面時,我有那樣的感覺,好像己經認識你一輩子了。在西方,我們稱之為似曾相識(déjà vu)。
達賴喇嘛:那是,我想,一個非常清楚的訊號,我想,一種來自過去的痕跡。所以,那表示這輩子,你知道,沒有,沒發生這件事,所以那表示某個前世。
艾克曼:那個經驗最接近我對我的姊姊和姑姑的感覺,我一出生就認識她們。我並不是一出生就認識你,但是好像……
達賴喇嘛:還有態度,我想,做為一個科學家,想得比較廣,比較開放。那也會有所不同。
多傑:(以藏文討論良久之後)法王說,他在公開談話或公開演講的時候,會有一種直覺,覺得自己眼前見到的,是他認識很久的人。
達賴喇嘛:對。就像很親近的朋友。像那樣。
多傑:那並不表示,或是保證,法王在前世曾經見過那許多人。
達賴喇嘛:我想那是我自己的態度。我在想,這些人,就跟我一樣,不喜歡各種差異。我總是從相同點的角度去看,而不是不同點,那也會有不同的效果。
艾克曼:艾倫告訴我,他見證到有時候有些人和你碰面之後,發生了完全相反的狀況。他們全然崩潰,變得充滿焦慮或絕望。我想有些人來見你的時候,期待的是奇蹟;那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達賴喇嘛:沒錯。
艾克曼:結果沒有奇蹟……
達賴喇嘛:啊,太多期待。
艾克曼:還有另一種解釋,有些人一輩子都不想面對自己的內在生命。因為它太悲慘了。
達賴喇嘛:是的。
艾克曼:他們遇見你之後,簾幕落下,他們始終在逃避的腦子裡的惡魔現身,因此無法招架。
這很弔詭,但也是典型的西方思考模式,我可以解釋不幸的部分,卻無法解釋幸運的狀況:那還是個奧祕。
談「善」
保羅.艾克曼
我有一位知交保羅.考夫曼(Paul Kaufman),認識三十幾年,他長期以來潛心修行,而且是個無神論者。我和他討論這個問題時,突然想到,還有第二種解釋,但是它和我與達賴喇嘛對談時提到的解釋並不衝突。
我和父親之間的關係非常不幸。他最喜歡的詛咒是:「我只希望你的孩子帶給你的痛苦,就跟你帶給我的一樣多。」結果,我既想要有小孩(好讓他看到我並沒有在他的詛咒之下陣亡),又害怕有小孩(因為我很可能變成像他那樣的壞爸爸,怕他的詛咒成真)。我變成父親之後,這些希望與恐懼都成為沈重的負擔。
剛開始我和繼子湯姆的確有些問題,但是時日既久,這些問題也都不復存在了。我和女兒之間的關係是我一生中最輕鬆的關係。我成為一個過去沒有機會擔任的好爸爸。而我就在達蘭薩拉那個地方,和她坐在一起,介紹她認識達賴喇嘛,那是個她一向景仰的人。
對任何一個有愛心的父親來說,這都是寶貴的一刻。對我來說,我終於脫離父親的魔咒。那種解脫讓我離開了過去存在的怨恨平台,我發展出這個平台是為了讓他不能再打我,而我可以用一般人的方式反擊,我在追求目標時,有能力對抗他,對抗其他的障礙。
關於我的情緒轉化的這個解釋,是出自比較西式和心理學的觀點。我很懷疑它是否屬實,但是那個良好的經驗或許也很重要。因此這項轉變至今依舊是個奧祕,至少部分是如此。
第七章個人的轉化有時候,由於一些看似難以理解的原因,未經追求也沒有期待,人生經驗卻發生了重大的改變。對我來說,這樣的改變發生在千禧年的轉換之際,它的衝擊令我無比震驚,也困惑不已,因為我身為一個心理學家,畢生設法改善的工具都無法助我理出頭緒。這項改變太過神祕,因此我不想去談它的始末,但是它帶來相當的好處,不只是對我自己而已,還有與我朝夕相處的人。生命中的那個改變使我體驗情緒的方式,我專業的範疇,也戲劇性的大轉彎。那是在二○○○年時,我第一次和達賴喇嘛在達蘭薩拉見面。身為一個科學家,我總是為每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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