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以為自己能用現代科技困住惡魔,甚至因此沾沾自喜。然而,在不知不覺中,卻被最原始的伎倆玩弄,一步一步落入惡魔掌中……
一九○六年,在建造巴拿馬運河的過程中,西班牙的工人挖出了一個巨大膠囊石棺,外表刻著古文字,裡面則睡著一個狀似惡魔的恐怖生物。幾經思考,羅斯福總統決定將這個生物監禁起來,進行研究、實驗,弄清楚這到底是什麼生物。
時至今日,沉睡數十年的惡魔終於醒來。研究人員嘗試與他溝通,但這頭惡魔卻只會說古老的語言。於是,政府找來語言學家安迪,要他擔任研究人員與惡魔溝通的橋樑。然而,望著眼前的惡魔,安迪實在無法壓下從心底升上的恐懼。他知道,再堅固的牢房,都無法困住一頭巧言令色、滿口謊言的惡魔……
歡迎加入撒姆罕計畫!在這裡,不論你信仰的是宗教或科學,在見證惡魔的瞬間,你心中只會剩下因恐懼而生的逃亡本能……
J.A.康拉斯被Mediabistro.com譽為五位最值得關注的電子書作者之一。他大力提倡自費出版,並深深相信在推廣書籍的過程中作者應該盡可能參與其中。出版人週刊說他是自費出版極具代表性人物,他的個人網站The Newbie's Guide to Publishing可說是許多新手作者的必看教戰手冊。在出版路上,他經歷無數挫折,決定走上自費出版之路,在網路發達的年代,他認為只要作品夠好,就能夠有發表的舞台。在他正式與出版社簽約後,他還是持續以個人名義發表電子書,並且以一塊九九的價錢出售。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在發表的第一個月他就賺了三千美金,直至今日,他仍保持著每天賣出兩百本電子書的銷量。
在康拉斯的想法中,他認為作者應該要與讀者有直接的接觸,這樣才能知道讀者想看什麼、需要什麼,有哪些地方該修改。這樣反而可以拉近與讀者之間的距離。現在的他雖然已有固定合作的出版社,但他依舊持續經營著自費出版的這一塊、寫作不倦。
作者簡介:
J.A.康拉斯(J.A. Konrath)
1970年生,畢業於哥倫比亞大學。他的第一本小說《Whiskey Sour》在2004年出版,這也是他的首部系列作《女警探丹尼爾》。這部作品除了風趣幽默之外,還融合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場面。
曾獲許多獎項提名,如安東尼奇幻小說獎、麥卡維帝獎、Gumshoe獎、匕首獎,並贏得艾勒里.昆恩推理雜誌的讀者票選獎。
譯者簡介:
何秉修
成功大學外文系畢業,台北藝術大學戲劇碩士。曾任英語學習雜誌編輯。編劇作品曾獲台北文學獎並入選台新藝術獎年度十大表演藝術。譯作:《黑魔法》、《Android機器人.安娜》(繁星出版)。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這本書裡描寫的血腥暴利相當寫實,想看的讀者最好斟酌一下。
――讀者Anastasia Krupnik
感謝Kindle讓我發現康拉斯,我現在正式成為他的粉絲了。
――讀者Kimberly A. Spratt
書中的一些概念極度引人不安,雖然這只是虛構的小說,但你卻忍不住相信這些都是真的。――讀者Missus_Smiff
我在一天內就看完他,現在該睡了,我卻覺得我要是閉上眼睛,怪物的影像就會在心中縈繞不去。
――讀者Mendy Ouzillou
不知道作者會不會看這些評論,如果他有看,我希望他會寫第二集!
――讀者kristy walters
我一向避免看自費出版的書,總覺得自費出版的書品質一定不好;我原先以為這本也是這樣,但我大錯特錯。
――讀者JamesReader
媒體推薦:
這本小說令人腎上腺素暴衝。
――《圖書館週刊》
本書步調極快,字字句句都像從機關槍發射到我腦中一樣。
――《犯罪狂熱雜誌》
名人推薦:這本書裡描寫的血腥暴利相當寫實,想看的讀者最好斟酌一下。
――讀者Anastasia Krupnik
感謝Kindle讓我發現康拉斯,我現在正式成為他的粉絲了。
――讀者Kimberly A. Spratt
書中的一些概念極度引人不安,雖然這只是虛構的小說,但你卻忍不住相信這些都是真的。――讀者Missus_Smiff
我在一天內就看完他,現在該睡了,我卻覺得我要是閉上眼睛,怪物的影像就會在心中縈繞不去。
――讀者Mendy Ouzillou
不知道作者會不會看這些評論,如果他有看,我希望他會寫第二集!
――讀者kristy walters
我一向避免看自費出版的書,總覺...
章節試閱
巴卜蹲著,雙眼閉著,手臂擺在腰側;這猶如太極蓮花般的怪異打座是巴卜睡覺的姿勢。她持續記錄他的睡眠模式,知道他一天要小睡十到十五次,每次不會超過二十分鐘。全部時間加起來每天大約睡四小時。比她見過的任何一種動物都少得多。
即便是蹲著,巴卜還是比晴高。她看著他碩大的胸膛如波浪般起伏,好幾個肺以些微不同的速度吸氣。一如往常,看著巴卜,她總是滿心的敬畏和恐懼。晴清晰地回想起他們的第一次見面。當時她走向棲地、自信滿滿,但當巴卜從樹後出現時,她即刻軟了雙腿、害怕得尖叫,火哥樂孜孜地把這一切盡收眼底。
她之所以會被嚇到的原因有很多,巴卜看起來像魔鬼只占了一部分。最令晴感到震驚的是,那隻怪物龐大的體型和明顯蘊含的力量。那就像看見一隻恐龍靠過來一樣。晴不只一次懷疑那面壓克力牆是否堅固到足以抵擋他。
晴挨近那面隔板,額頭幾乎快碰到它。
「晴晚……了。」巴卜的聲音清清楚楚,從一張滿布牙齒的口中傳出來。
綿羊尖叫,跳了起來,晴則是嚇傻了,她放開了項圈。那隻羊奔向貝爾京博士的電腦,猛撞上一張工作桌,弄散了紙張,還打翻一個咖啡杯。
晴回過神去追那隻羊,一手緊抱住牠毛茸茸的粗脖子,另一隻手拉牢項圈。經過幾秒的掙扎和安撫後,她好不容易讓那隻羊平靜下來,並將牠綁到門把上。
巴卜以他的蓮花坐姿看著這整個過程,他那對類似爬蟲類的眼睛散發出慧黠且敏銳的光芒。
晴謹慎地挑選她的用詞。
「對不起。我在忙。你本來就懂英語嗎?」
「妳是……晴。」巴卜說:「那個是……午餐。」他的聲音是渾厚的男中音,但柔柔、濁濁的,像哮喘聲。
「對。我叫晴.瓊斯。」
「瓊……斯。」
「是的。」
「是……的。」巴卜嘶啞地說。
晴慢慢走近人造棲地,下意識地用她以前接近獅群時避免驚嚇或威脅到牠們的潛行方式。
她的腦子快轉。光憑她和同事們在巴卜面前進行過的所有對話,他就能夠擷取足夠的資訊來理解英語嗎?
「你聽得懂嗎,還是只是重複我說的話?」
他舉起手,一根長長的爪自拳頭伸開,指著她。「晴……瓊……斯。」他把那根爪轉向自己。「巴……卜。」
晴指著羊。
「午……餐。」巴卜說。
她指向她的肩後,也就是房間後面。
「電……腦……」巴卜說:「克雷……四兆……位元……組。」
晴吐出一口氣。巴卜也學她做這個動作,嚇了她一跳。
「巴卜餓了嗎?」晴問。
「餓了……巴卜。吃……」惡魔的視線往晴的身後移動。「法……蘭克。」
「我的老天啊。」法蘭克.貝爾京博士微弱地說。
晴根本不知道他進了房間,她全神貫注,並且相當緊繃。
巴卜張開雙腿跳起來,兩手甩到空中,一如貝爾京的手勢。惡魔放聲一吼,宛如晴天霹靂。「老……天!」
晴和法蘭克.貝爾京同時向後跳,法蘭克繼續往後直到撞到綿羊,受到冒犯的羊使勁咩了一聲。
「去找安迪。」晴命令道。「和火哥。」
「沒問題、沒問題。」
貝爾京撞到門,口中不停地說「沒問題」,像念咒一樣。
「巴卜……餓了。」惡魔說。他低下頭,降到和她同高,再將溼潤的豬鼻子貼到壓克力牆上,留下一圈溼黏的漬。
「午餐,快……」
那種軟綿綿的感覺又再次爬上她的雙腿,她抗拒著恐懼,朝那面玻璃走過去。
「你從哪裡來?」晴問。「你怎麼會英語?剛學不久嗎?」
巴卜的嘴脣向後縮,露出一個滿是黃色鋸齒狀尖牙的大深谷。
他能用那些牙齒咬斷一棵紅杉,晴心想。
「午餐,快……英語……待會。」
晴自從念完初中後便從未接受過別人的指令,但現在,她只是點點頭。她走到羊那裡,目光沒有離開過巴卜。羊僵在原地,身體抖得像電鑽,動也不肯動。
晴找到脆船長的盒子,那是她放開項圈時弄掉的。底下還剩一些穀片,她掀起蒙頭布,將那盒子套在綿羊的嘴鼻上,像個飼料袋。掙扎一會兒後,那隻牲畜開始嚼食,牠的肌肉放鬆。晴牽牠走向緊鄰棲地的那個特大的門。
巴卜專心地觀看,臉上的獰笑一直沒停。晴帶那隻羊通過巴卜囚籠沿邊的走道,然後停在高及腰部的入口小門前。那扇小門嵌在一片高大的活動式牆壁上,有點類似寵物門。牆是水泥做的,裡面嵌著鈦金屬柵欄,跟紅臂用的那種一樣。像車庫門一樣能上下移動──是用工業用氣壓閥控制。當巴卜的生命徵象顯示他即將從昏睡狀態中醒來時,就是經由這裡送他進來的。
那時晴不在場。她在那件大事過後不久才來。但火哥曾鉅細靡遺地敘述給她聽:關於他是如何把巴卜放在一張大輪床上、推到人造棲地裡,再用曲柄將一端抬高讓巴卜滑到地上。整個過程中,巴卜不斷抽搐和眨眼。火哥才剛把輪床推回入口、關上門,巴卜就站起來了。
這道門一直鎖著,它採用另一副以小鍵盤操作的磁力插銷;中間的小門用一條簡單的門栓上鎖,以鈦金屬強化。這是送羊的入口,也是火哥之前兩次從棲地出來的門。它對巴卜來說太小,必定過不來,但晴開門前還是猶豫不決。
現在,巴卜開始說話,他帶給她的威脅感不但沒有降低,反而升高。
她跟自己的恐懼僵持了一會兒,然後將之掃開,打開那個小門。
「食物……」巴卜說。
他直挺挺蹲在門口,呼吸噴在晴身上,又熱又臭,像從水溝飄出來的風。她感到腎上腺素飆升,就像突然有個東西跑到車子前面,她必須急踩煞車。緊接著是瞬間冒汗和一陣卡在喉嚨裡出不來的呼喊。
那隻羊試圖跳開,但巴卜的一根大爪劈下,鉤住牠的頭,將牠拖進門口。
晴目瞪口呆地看著巴卜將那隻羊從中間扭斷,一切只距離她幾英尺,一團腸子從兩段身體之間垂下,像披薩上熱呼呼的莫札瑞拉乳酪;一些血濺到她的褲子,當巴卜連咬也沒咬、直接將它們塞進喉嚨裡時,那隻羊的腿還在踢。然後,他攤開掛在他肩膀上閃閃發亮的內臟,彷彿那是紐奧良狂歡節的珠鏈,然後將它們胡亂丟進自己嘴裡,大快朵頤地嚼。
「好……吃。」巴卜對她說。
他舔舔尖爪,打了個嗝。
晴踢上小門。
她在那裡站了一會兒,心臟在胸腔裡猛擊,她顫抖得很厲害,連膝蓋骨都在格格響。她逐漸意識到自己屏住了呼吸,於是試著將氣息慢慢放出來,恢復自我控制。
他只是一隻動物,她在心裡一次又一次重複。
但她打心裡不相信。
她勉強鎮定下來,然後離開走道,回到主室,用意志力驅使自己看向壓克力牆後的巴卜。
那頭惡魔差不多已經吃完了,他毛茸茸的胸膛黑糊糊一片,都是羊血。他撿起折斷的羊頭塞入嘴角。它像顆胡桃似的被咬碎,他咀嚼的時候發出一種類似水泥攪拌機的聲音。當晴走向房間中央,他的目光尾隨著晴。
門在她身後打開,晴轉頭看見火哥、安迪和法蘭克衝進來。
「他說話了?」火哥問晴,並盯著那隻惡魔看。
「對。他對我說午餐來晚了。」
安迪上前走到晴旁邊,但沒有看她的眼睛。
「你好,巴卜!」火哥臉上有著大大的笑容,還舉手打了招呼。
巴卜瞪著將軍,晴注意到他的眼神看起來並不友善。
「火……哥。」巴卜說。
火哥搔搔後腦勺。「見鬼了。他還說過什麼?」
「他指著幾樣東西說出它們的名稱,像是我、他自己、他的午餐。」
「他媽的。」
安迪湊近壓克力牆。「你會說英語?」
巴卜閉上一隻眼,另一隻眼盯著安迪,彷彿在檢視他。
「Hal tafham al arabiya?」安迪問。
「Lam asma had min zaman。」巴卜回答。
「什麼?」火哥問。「你跟他說什麼?」
「我問他懂不懂阿拉伯語,他說他很久沒聽過這種語言了。Qui de Latinam es?」安迪問。
「Latinam nosco. Multos sermones nosco. Mihi haec lingua patria quam dicis est no va.」
「他說他也會拉丁文。但我想你們都知道他還會很多其他語言,不過英語對他而言是陌生的。」
晴察看著房間角落攝影機所在的位置,出於本能地確認它還在那裡。是的,它還在閃著紅燈。這整個過程正都被數位攝影機記錄下來。
「好。」火哥說:「現在有很多問題。我們有一本冊子放在章魚頭,就是為了這種情況發生時要用的。我們累積了一百年的問題要問,我得和總統聯繫。還有神學家,他們一定會希望在場。」
火哥轉身,以比平常更快的速度離開。
「Ubi sum?」巴卜問。「Quis annus hic est?」
「他想知道他在什麼地方,還有今年是哪一年。」安迪翻譯。
「看來不是只有火哥有問題要問。」晴蹙起眉頭。
巴卜瞥向晴、瞇起眼,他的橢圓眼合起的模樣,她只能用惡魔二字形容。
***
綏斯特神父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麼接近耶穌基督。他感受到祂在他心中,在他的血管裡奔流,在每一口呼吸裡、在每一個腳步、每一個毛孔,都感受到祂。
他快步穿過紅臂,迫不及待要去主持他二十多年來第一次的洗禮。巴卜讀過綏斯特借給他的聖經後,決定成為天主教徒。
除了第一聖事,巴卜還渴望接受其他儀式:第二聖事、告解聖事和第三聖事,也就是聖體聖事,領受基督的聖體和聖血,達成神聖的共融。
現在,綏斯特確信世界即將改變。巴卜將帶來一個全新的信仰覺醒時代。他身上關於基督神性的信息將會在世間的每個角落迴響,不再會有懷疑者。甚至最頑固的對立宗教,也將不得不俯首認錯。夏仁拉比堅信耶穌無論如何都不符合彌賽亞的資格,這樣的成見也即將被推翻。萬膝必將跪拜,萬口必將起誓,信奉唯一真神。而當這一切發生時,獅子將與羔羊共棲,世界和平將要來臨,願讚美歸於基督。
綏斯特為了這重要的儀典穿上最隆重的裝束。在他的法衣和羅馬領之外,還穿上一襲白袍與披巾、一條聖帶和一件長及地面的白色十字褡。當然,驕傲是一種罪,可是綏斯特就是愛穿全套天主教禮儀服裝。這使他覺得自己是聖潔的。
他帶著難得的笑容走進紅十四。
「午安,巴卜。」
「神……父。」
惡魔坐在棲地中央,腿折成怪異的蓮花坐姿──怪異之處在於,他的膝蓋是往前彎,而不是往後。
他神貌平和,綏斯特心想。
「你決定好教名了嗎?」綏斯特問。
「路……西法.米迦勒……」巴卜回答。
綏斯特神父鼓起胸膛。
「我真是感到萬分榮幸。那麼就決定是路西法.米迦勒了。我的名字就是取自天使長米迦勒。你認識他嗎?」
「不……認識。」
「再跟我談談上帝吧。」綏斯特說。
他覺得自己就像個永遠聽不膩最愛的床邊故事的小孩子。
「上帝是純粹的……至喜。祂此時……此刻也正望著我們。祂愛你……」
綏斯特閉上眼睛,試著想像自己置身於上帝面前。綏斯特從來不曉得至喜是什麼。那聽起來美妙得無法承受。
「那麼,讓我們來拯救你的靈魂吧。」他說:「讓你可以再次回到天堂與上帝相伴。」
綏斯特神父點點頭,拍拍他帶來的那個小背包。裡面裝著兩份羅馬彌撒經書──是拉丁彌撒。巴卜將充當唱詩班,詠讀答唱的部分。袋子還裝有一小瓶聖水、一只高腳杯、一圈印上十字架圖案的無酵麵包和一小瓶紅酒。
「我們將舉行彌撒。」綏斯特說:「你將接受施洗、行告解,最後領受基督的聖體與聖血。」
「隔著……玻璃嗎?」巴卜問。
教士搖頭。「我會跟你一起在棲地裡。」
那隻怪獸伸腿站起來,緩緩走近壓克力牆。
巴卜低聲說:「你……不怕嗎?」
「當然不怕,巴卜,我沒有理由害怕。」
綏斯特神父毫無畏懼地前進到側邊的小門,以滿懷信仰的從容態度打開那扇門。
他真是錯得離譜。
當他進門時,巴卜潛心等待。他把教士抓在爪中,高舉起來,抵著囚室的牆壁,離地五英尺高。
「你做什麼?」教士的驚訝更甚恐懼。
巴卜齜牙一笑,露出滿嘴尖刀。
「把門……打開。」惡魔說。
「這並非得救之途。」綏斯特說:「那扇門不是你該費心打開的門,天堂的門才是……」
「噓……」巴卜將一根爪子舉到綏斯特的嘴上。「不要再談天堂跟上帝跟耶穌……我見過耶穌,神父,但不是在……沙漠。我是在妓院……見到他。他又肥又醜……」
「胡說。」綏斯特的聲音幾乎只剩氣音,他無法理解的情況。「這是褻瀆。」
「妓女們……都不想碰他。他還得……加錢。但至少他死的時候不是……處男──不像你……」
這場騙局實在太真實,它的重量壓在綏斯特身上,他的好友夏仁拉比一直是對的。在他追求證據的熱烈欲望下,他已經背離了信仰。
這次,靈光乍現的瞬間來得太晚。他以為自己能改變魔鬼。真是愚蠢。
但是他還沒有蠢到聽信他的謊言。
「我……棄絕你,撒旦。」
「開門……」
巴卜在綏斯特的左臉上劃出一個顛倒的十字,血流了出來。綏斯特感到恐懼,但這位宗教家拒絕讓步。
「我來……給你聖體吧,神……父。」巴卜大笑。「Hoc est enim corpus meum!」
拿去吃吧,這是我的身體。
巴卜捏住自己胸部的肌肉,摘下幾盎司。那片傷口立刻自行接合。
綏斯特拚命要把頭扭開,但巴卜硬將那塊生肉塞進他嘴裡。肉熱熱的,散發出腐爛的氣味,而且它似乎在蠕動,彷彿還活著。
教士嘔吐了,弄髒聖服。
然而,那只是第一抹汙漬而已。
巴卜蹲著,雙眼閉著,手臂擺在腰側;這猶如太極蓮花般的怪異打座是巴卜睡覺的姿勢。她持續記錄他的睡眠模式,知道他一天要小睡十到十五次,每次不會超過二十分鐘。全部時間加起來每天大約睡四小時。比她見過的任何一種動物都少得多。
即便是蹲著,巴卜還是比晴高。她看著他碩大的胸膛如波浪般起伏,好幾個肺以些微不同的速度吸氣。一如往常,看著巴卜,她總是滿心的敬畏和恐懼。晴清晰地回想起他們的第一次見面。當時她走向棲地、自信滿滿,但當巴卜從樹後出現時,她即刻軟了雙腿、害怕得尖叫,火哥樂孜孜地把這一切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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