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重點:
天下之道,殊途同歸。
然而行醫救治千人,為官救助萬民!
他是病患最渴望的醫者,一帖能癒的病,絕不拖延至隔日。
他是上司最夢幻的部屬,任何危機到他手裏,無不轉敗為勝。
他是國家最需要的官員,無懼權貴與黑道,只求真正造福百姓。
◎首部由草根中醫到首席御醫的長篇仕途小說
◎起點中文網金牌暢銷書作家銀河九天扛鼎之作,風靡網路,點閱率近千萬
◎一句話,就能斷人生死;一帖藥,即能救人一命!超越大長今的夢幻極品御醫!
◎挽救你的生命,只需開一帖對症的藥!
首席作者簡介:銀河九天
本名謝榮鵬。大學時開始寫網路小說,至今已創作近八百萬字,其中《天生不凡》在二○○五年網路點閱率破千萬;小說《原始動力》《黑客江湖》獲「網絡文學十年盤點」最終大獎;小說《瘋狂的硬盤》入選起點中文網「八周年經典作品」。
風雲時代出版(股)公司 10576台北市民生東路5段178號7F-3 Tel:02-27560949 Fax:02-27653799
《首席御醫Ⅱ之2【神來之筆】》內文簡介:
月有陰晴圓缺,其實身體也一樣有自己的興替運轉規律。
鍾老感冒遲遲未癒,反愈見嚴重,喬老向鍾老推薦了曾毅,但鍾老因愛妻曾受中醫之害而拒吃中藥。曾毅轉而請喬老為鍾老開方,結果一碗酸辣湯麵,壓過了整個專家組的大夫,非但治好了鍾老的病,還製造了一樁老首長之間的佳話趣事。之前喬老自己的辣湯麵,過於偏辣,年輕的時候吃無所謂,但並不適合老年人食用,上次得了傷食症之後,曾毅就在喬老辣湯麵的基礎上,做了一些修正,由此擬了一個香油酸辣湯麵的食譜,還把分量做了詳細的規定。當時曾毅的出發點,就是考慮到老年人身體虛,微感風寒,與其吃藥,反倒不如吃飯,畢竟藥性駿猛,難以控制,而吃飯治療的話,效果一樣,而且非常穩妥。
「關於咳嗽的原因,《黃帝內經》也有解釋,原文是『人與天地相參,故五臟各以治時感於寒則受病,微則為咳,甚者為泄為痛!』」曾毅解釋道:「五臟所主的時令,便是『治時』,具體為『肝主春,心主夏,脾主長夏,肺主秋,腎主冬』。春天是肝臟的時令,五臟在自己的治時內,比較容易受病,受病之後,輕微的就是咳嗽,嚴重的就是泄瀉腹痛。一般五臟在治時內受病引起的咳嗽,比較難以治療,會遷延很久,甚至等到治時過去,才能痊癒。」每年春天,吳老都會患上咳嗽,前後有七八年之久,每次一咳就是一兩個月。次數多了,吳老自己也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不管咳嗽期間自己吃不吃藥,只要是捱到入夏,咳嗽就自己停止了,但來年春天,又會再次復發。
吳老以前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現在曾毅一講,他就全都明白了。◎目錄:第一帖 美人心事
第二帖 根治糖尿病的妙方 第三帖 陷阱 第四帖 斷不了根的咳嗽 第五帖 夜晚淚流不止的舊疾 第六帖 就地取材急救法 第七帖 搬山酒與野菜餑餑 第八帖 警匪勾結惡習 第九帖 酸辣湯麵治大病 第十帖 巧送大人情
章節試閱
樓上鍾老的臥室,專家組的人圍著床站了一圈,鍾老此時就躺在病床上,看氣色,似乎沒有什麼異常,只是人比較虛弱罷了。但臉上的神情,卻是非常痛苦,嘴角的肌肉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不由自主地抽動一下,實在是身上太癢了,鍾老極力克制著不去抓撓,但忍得非常辛苦。
聽說古代有一種酷刑,就是要讓犯人癢到無法忍受,自己把自己抓到皮開肉綻、深可見骨。鍾老此時承受的痛苦,大概也是如此,只是鍾老的忍耐力驚人罷了。
「首長,您感覺頭疼是怎麼一種疼法?是悶疼,還是針扎的疼,又或者是一片都疼?」
「嘴裏苦不苦?」
「胸悶是感覺骨頭疼,還是神經痛?」
「除了這些情況,還有什麼覺得不舒服的地方?」
省保健委的幾位專家,此時拿著病歷本,問著鍾老一些自己認為比較重要的問題,並在本子上做著記錄。
曾毅跟潘保晉則是站在床的兩側,一左一右,各自抓了鍾老的手腕在診著脈,一邊還聽著大家的問題以及鍾老的回答。
問完問題,幾位專家就靠近病床,拿出一些用來輔助診斷的設備,進行身體檢查,在身體的幾個部位按了按,又摸了摸,最後在本子上做了詳細的記錄。
十幾分鐘後,大家再沒有任何問題,馬建鴻便道:「我們到樓下商議,讓老首長好好休息!」
等專家們下樓,鍾老問道:「建鴻,喬老他們呢?」
「在樓下,說是要等會診的結果!」馬建鴻答道。
鍾老神情極為疲憊,也很痛苦,但此時露出一絲愧疚之意,道:「難為幾位老哥了,你下去代我好生招待!」
「文傑省長在下面!」馬建鴻答了一聲,又道,「剛才那個最年輕的大夫,就是喬老推薦的曾毅!」
鍾老微微一頷首,似乎對曾毅是誰,根本沒有任何興趣知道,隨即,他臉上的肌肉又忍不住抽動了起來,雙手也緊緊地攥在了一起,過了許久,雙手慢慢鬆開,從嘴裏呼出一口長氣。
馬建鴻面露不忍之色,作為跟了鍾老多年的機要秘書,馬建鴻恨不得能由自己代替鍾老去承受這份痛苦。他也很想勸鍾老伸手去撓一撓,這樣或許能好受一點,但又不敢開口。鍾老向來很注重個人形象與休養,現在雖然年紀大了,也退下了,但這個習慣依舊保持著。他不願在任何人面前,表現出一絲的狼狽,讓大家覺得有什麼事情是自己所不能掌控的。
「你下去吧!」鍾老說了一聲,就拿起床頭的一本書,準備借看書來轉移一下注意力,這樣會讓他好受一些。
馬建鴻遞上老花鏡,然後退出了房間,去樓下聽會診的結果。
樓下的會診室裏,此時多了一個人,便是那位長髮飄逸的孫大公子,一副極度關心會診結果的模樣,幫專家們倒水端茶。
馬建鴻進來之後,看了孫翊一眼,但什麼也沒說,只是心裏有些不舒服,心道你對醫術一點不懂,不在外面招呼客人,卻跑來這裏做什麼!不過轉念一想,馬建鴻就明白了,孫翊這小子是想在外面那些老首長的面前賣力表現一番,要讓大家看看他對鍾老是極有孝心的。
「大家現在是什麼看法?」馬建鴻問。
中央保健委的專家裏,此時站出一位,道:「從目前所做的這些檢查結果中,很難發現什麼異常,老首長的症狀多而雜,出現在了身體的多個部位,所以想作出一個準確的診斷,並不容易。鑒於這種情況,我建議再做一次更為詳細的血液分析,南江省的設備還是有些局限,最好是到京城的軍總院去做!」
劉教授捧著茶杯的手,就不由抖了一下,這個建議,就是完全推倒了他之前的診斷,甚至還在懷疑他的用藥是錯誤的,由此才導致鍾老的身體出現了某種未知的毒理反應。
其他幾位中央保健委的專家,也都是這個意見。
馬建鴻微微頷首,就看向潘保晉,道:「潘廳長,你的意見呢?」
潘保晉沒有著急回答,而是看了看保健組的幾位西醫專家,道:「大家也說一下自己的看法吧!」
轉了一圈,南江省的幾位西醫專家也拿不出更好的辦法,劉教授的治療措施,不能說錯,因為他的每一步治療都是有理有據,也是基於檢查結果所作出的判斷。但問題是,劉教授的治療沒有起效,反而越治問題越多,這就說明還是沒找準病因所在,或者是治療上存在了未知的錯誤,再做一次更為全面的血液分析,也是極有必要的。
孫翊看沒人說話,就道:「既然沒有別的意見,那就立刻著手進行吧!」說完,他覺得自己這樣說不合適,就問了馬建鴻一句,「馬叔叔,你覺得呢?早點行動,也好讓鍾爺爺早一點擺脫痛苦!」
潘保晉就皺了皺眉,別人沒有意見,但不代表我也沒有看法啊,你著什麼急。
馬建鴻眉頭微微一皺,隨即看著潘保晉,道:「潘廳長,你看呢?」
潘保晉這才說道:「我的專長是中醫,西醫同仁們建議再做一次更為全面的血液分析,那就肯定有他們的道理,我個人表示贊成!」
孫翊低頭撇嘴,這幫醫學官僚,繞了一大圈,還不是這麼回事嘛,有你們這囉哩吧嗦的走流程的工夫,怕是現在都已經抽完血了。
「西醫同仁們講了自己的看法,那我也從中醫的角度,談一下我的看法!」潘保晉頓了一下道,「經過我的仔細辯證,以及對病情發展過程的綜合判斷,我認為鍾老的這個病,屬於是表鬱不解。」
屋裏的其他專家,雖然都在看著潘保晉,但並不怎麼上心,因為中醫的事,大家完全不懂,什麼叫做表鬱不解,大家也聽不明白。甚至也沒必要去弄明白,西醫是科學的、先進的、現代化的,完全沒有必要去向落後的中醫學習。
「表鬱不解,簡單來說,就是邪鬱在體表,不得自解。我作出這個判斷的理由,有兩個:第一,這個病起自於傷寒感冒,表鬱不解是傷寒病轉化之後的一種形式;第二,我剛才摸了摸,鍾老雖然發燒,但周身無汗,這也完全符合表鬱不解的特徵。邪郁在體表,自然就會周身奇癢,這個醫書早就有記載。」潘保晉解釋了一下自己的判斷依據。
馬建鴻聽了個大概,但也是稀裏糊塗,問道:「如果依潘廳長的意思,那這個病好治不?」
潘保晉點頭:「好治!桂枝麻黃各半湯,一劑煎好,分三次服用,只要出一點汗,情況就會大大好轉!」
曾毅心中無奈,潘保晉辨證極為準確,但就是這個下方開藥,還是太過於保守謹慎。桂枝麻黃各半湯,聽名字,就知道分量已經減半了,可潘保晉還要再把減了分量的藥分為三次服用,如此可以說是穩妥到了極點,只是好轉的速度就會慢上許多了。
表鬱不解,用簡單的例子來講:生活中,會有一些人的皮膚比較敏感,跑得一身熱汗的時候,突然被冷風一吹,皮膚上立刻就會長出一些小紅斑,極其刺癢,這也能算是表鬱不解的一種。這是因為皮膚受冷之後,毛孔就會全部封閉,導致剛才還在蹭蹭往外冒的熱氣,立時無法發散了,於是冷熱在體表相搏,人的皮膚又豈能不癢。
但只要回到暖和的地方,或者穿上厚厚的衣服,過上一段時間,這紅斑就會消失,皮膚也不會癢了,這個過程,就叫做「解」,是人體通過自我調節,解開了這個矛盾。
不光是皮膚敏感的人,就是普通人,突然從很熱的地方走到涼的地方,也會感覺皮膚收緊,冷氣嗖嗖從皮膚上爬過,猶如螞蟻,渾身有些微癢。
潘保晉這裏說的表鬱不解,是中醫上的專業術語,有其準確的定義,雖然不是指人體受涼發癢,但道理卻有相通之處。
人體感受風寒,寒邪侵入了經絡,於是就開始發病,如果此時的治療準確及時,那麼很快就會好轉,如果不對症的話,病情就會發生變化。
按照中醫的說法,經絡循走,七天為一個週期,這個時候走到盡頭,伴隨著新的週期開始,人體的正氣也會得到恢復,只要寒邪沒有傳導至別的經絡,那些人體正氣會逐漸戰勝寒邪,恢復健康。
西醫在治療感冒中,也發現這個現象,就算不吃藥,七天之後,感冒也會自行痊癒。
但這個不是定論,如果人體正氣原本就很虛弱,寒邪就會循經傳導,繼續侵入,從而致使病情更加嚴重,而且症狀也會發生變化,這個就是「邪勝正」。這個情況下,就需要趕緊用藥來扶陽固本,增加人體的抵抗力了,防止病情進一步惡化。
如果正邪不分勝負,形成僵持,那就是表鬱不解了。寒邪鬱於表,無法進一步侵入人體,而人體也無法把寒邪從人體趕出去,不得自解。
鍾老的情況,就屬於這種了,歲數大了,人體的正氣本來就弱,偶感風寒,用藥就需要非常謹慎。西藥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殺死感冒病毒的同時,也耗損人體正氣。劉教授的特效感冒藥下去,欲求速效,卻反而導致鍾老體內正氣更虛,感冒雖好了大半,但人體卻無法把殘餘的病毒趕出體外,就成了個表鬱不解,感冒的症狀減輕了,燒也退了一些,但總是無法徹底治好,時發時止,反反覆覆。
生活中,可能很多人也遇到過這種情況,感冒反反覆覆,總是不好,甚至是每天到了固定的時間段,就開始發燒,這其實就是正邪不分勝負的結果。
馬建鴻看潘保晉有方子,而且說得極為肯定,就點點頭,道:「潘廳長的方案,算是一個,並行採納!」說著,他卻是看向曾毅,「還有其他專家有別的看法嗎?」
曾毅就道:「我認同潘廳長的看法!」
潘保晉的用藥雖然保守,但小心無大過,就是曾毅來開方子,也同樣是這個方子,所以就沒有發表異議,表示支持潘保晉的方案。
馬建鴻就道:「那就這兩個方案吧,我去請示鍾老的意見!」
當下專家組就把兩個方案寫進了病歷,交由馬建鴻去請示鍾老。
孫翊坐在一旁,心中冷笑,這個曾毅一向驕橫恣意,一副老子醫術天下第一的架勢,本以為他今天能說個什麼新鮮的方案,結果卻來個附和,真是讓人掃興,自己倒不好發作了!
過了幾分鐘,馬建鴻回來了,道:「鍾老的意見,是再進行一次血液分析!」
潘保晉就有些失望,他自認對鍾老的這個病,有十分的把握,如果按照自己的方案治,不出兩日,病情就能大大好轉。
馬建鴻專門解釋道:「潘廳長,鍾老有話讓我轉達!」
屋裏的專家就都看著馬建鴻,心道鍾老有什麼話,竟然會讓馬建鴻轉達給潘保晉呢。
「鍾老知道你是水行舟老人的弟子,他聽了我的轉述,覺得你的診斷非常有道理,但鍾老平生不喜歡用中藥,所以……」馬建鴻看著潘保晉的同時,卻是不經意掃了曾毅一眼,然後愧疚道,「潘廳長,今天辛苦你了!」
「也沒能幫上什麼忙!」潘保晉客氣著,心道真是遺憾啊,這個病,自己真的能治!
曾毅注意到了馬建鴻的那個奇怪眼神,心裏一琢磨,突然有些明白過來了,今天這個會診,怕就是走個過場吧!
用徐老的話講,鍾鐵峰因為喪妻之痛,發誓此生不看中醫、不用中藥,堅持了一輩子,當然不會輕易破例。但這次不同,因為是喬老推薦的,所以鍾老不好推脫,於是就搞了這麼一個會診,而且還專門召來了潘保晉這位傷寒大家,由此就算駁回中醫的治療方案,也不算是駁了喬老的面子。
一次小小會診,竟然驚動了喬、徐、吳三位老領導,甚至省委書記冰寒柏和省長孫文傑都一起坐在外面等候會診結果。等候結果是假,真正的目的,怕是要在這裏施加壓力,影響鍾鐵峰的決斷,讓他破一次慣例,畢竟治病才是第一位的,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好了,總不能當初因為看中醫害死一位,現在又因為不看中醫再搭進去一位吧。
想明白這個,曾毅不禁對鍾鐵峰鍾老,有些肅然起敬,這位老人家太有骨氣了,一諾千金,說了不用中藥,那就是不用,哪怕躺在病床上忍受酷刑般的折磨,哪怕就是要為此付出性命,也絕不違反當年對於髮妻的承諾。
鍾老也說了,他知道潘保晉是水行舟老人的弟子,由此可見,鍾老後來也知道自己對中醫是存在誤會的,不應該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但即便是誤會了,他也要踐行自己的諾言,寧死不回!
這份情義,這份血性,都著實令人佩服!
曾毅不由想起了一個典故,一位近代極其有名的大人物,變法的領袖,其人非常抵制中醫,覺得西醫才是科學的。後來得了尿血症,結果被西醫誤診,好端端的右腎被摘除了,血尿仍然不止,這位大人物最後不得不求助於中醫,被中醫治癒。
然而消息被曝出後,這位大人物怕公眾覺得自己不「科學」,於是登報為西醫辯護,然後批評中醫為「瞎猜」。
這正是「科學殺人無過,中醫救人無功!」
比起鍾鐵峰鍾老,這位大人物的氣魄,可謂差了不止一點半點啊!
馬建鴻把會診的結果拿到外面,就聽見徐老的叫罵聲:「這個鍾老頭,腦子是石頭做的嗎?怎麼如此硬臭,不懂得變通,比我還倔。不行,就把他綁起來!」
馬建鴻狼狽逃了回來,道:「各位專家,辛苦了,等檢查結果出來,還得再次辛苦各位!」
大家都是客氣,然後就準備告辭。
孫翊此時假惺惺地抓著曾毅的手,道:「曾大夫,今天太麻煩你了,回頭鍾爺爺的病好了,我一定親自登門感謝!」
南江省的專家,都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這不是在罵曾毅嗎!曾毅今天過來,一沒有發表看法,二沒有拿出方案,就是你鍾爺爺的病好了,那也跟曾毅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值得登門道謝嗎!
「孫總何必客氣呢!」曾毅甩開手,淡然一笑,就笑納了孫翊的這份虛情假意。
他隨即扭頭道:「馬主任,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如果能請得動這個人的話,那鍾老的病一定能快速痊癒!」
屋裏的專家就都看著曾毅,心道你跟孫翊慪氣,也不至於搞這一齣吧,還把話說得這麼死。
孫翊一皺眉,道:「曾毅,保健系統的規矩你是知道的!我鍾爺爺身分非比尋常,來路不清的草頭醫生,可不能隨便推薦啊!」
馬建鴻心道孫翊真是多嘴,老領導都痛苦成那個樣子,只要他曾毅有別的辦法,就儘管講出來,就算是草頭大夫,咱們有這麼多的專家把關,還能讓他鑽了空子不成!他道:「曾專家,你說的這個人是……」
「就在外面!」曾毅一指門口,「喬文德——喬老!」
孫翊一聽,當時小臉慘白,自己剛才的話不等於說喬老是個草頭大夫麼!
不光是馬建鴻,屋裏所有的專家,全都齊齊驚詫,喬文德喬老難道還會治病,從未聽說過的事啊!
「曾專家……」馬建鴻看著曾毅,遲疑了片刻,還是道,「病情大於天,一定要慎重啊!」這事太大了,馬建鴻不敢做主,又不能反駁,只好提醒曾毅!
曾毅道:「馬主任請放心,如果沒有一定的把握,我絕對不會做這個推薦的。」
孫翊翻了個白眼,恨恨盯著曾毅,你小子就是瞎扯,那也要稍微靠點譜吧,喬老是什麼人物,他會治病,除非母豬去上樹,如果喬老能治好我鍾爺爺的病,那我孫翊就能獲得奧斯卡最佳導演獎了!
雖然明明知道喬老根本就不懂治病,但孫翊卻不敢講出來,曾毅這小子太可惡了,他要是推薦了別人,自己還好找個理由狠狠呵斥一番,讓這小子灰頭土臉,但他推薦的是喬老,誰還敢說半個不字!你反對曾毅的推薦,倒是沒什麼大不了,但要是讓喬老誤會了,覺得你是在懷疑他老人家的能力,那你就絕不會有好果子吃了!
馬建鴻有些拿不定主意,從心裏講,他也覺得曾毅是在開玩笑,喬老怎麼會治病呢,這不是無稽之談嘛!而且這個病還讓眾多的專家都束手無策,所謂的再做一次血液分析,潛台詞無非就是眼下拿不出辦法來。喬老根本就沒學過醫,又怎麼能比專家們還要高明呢。
曾毅一副很有把握的樣子,信誓旦旦,馬建鴻就是想推辭,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台階下,於是目光就掃向屋內的其他專家,想看看專家們都是什麼意見。
專家們哪能不明白馬建鴻的意思,一個個低下頭,去看自己手裏的病歷本,彷佛那上面剛剛開出一朵花似的,頗值得深入研究,並不跟馬建鴻有任何眼神上的接觸。這個時候,誰敢幫馬建鴻做這個決定?你如果贊同曾毅的提議,到時候萬一喬老不會治,你負不起這個責任;你要是不贊同的話,難道你有膽子去反駁嗎?
左右為難之下,大家只好選擇了作壁上觀,把問題交給馬建鴻自己去頭疼!
馬建鴻轉了一眼,哪怕一個小小的暗示都沒有收到,只看到孫翊那張毫無參考價值的臉。這幫傢伙,一個比一個精,馬建鴻只得作罷,站在那裏斟酌良久,道:「曾專家,既然你推薦了喬老,那商請喬老的事情……」
曾毅毫不猶豫答道:「喬老就在外面,我願意跟馬主任一起過去相請!」
馬建鴻就沒有退路了,道:「事不宜遲,咱們這就到外面請喬老出手!」既然曾毅都不怕,那馬建鴻還有什麼可顧忌的,當下就不再猶豫。
兩人拉開門,就朝外面走去。孫翊想了想,也跟著出去了。
屋裏的專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後誰也忍不住這份好奇,都擁在了書房的門口,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
兩人剛到客廳,徐老就指著曾毅道:「小曾,你是怎麼回事?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怎麼到了這種節骨眼的時候,你偏偏就給老子掉了鏈子,你不是挺有手段,挺有辦法的嗎?」徐老這話說得已經很客氣了,換了別的大夫,可能他都要破口大罵了!
曾毅苦笑,道:「鍾老不肯吃中藥,我也是有心無力啊!」
徐老豎眼瞪了曾毅一下,最後還是把自己要說的話給壓了回去,坐在沙發上,狠狠灌了一大口茶水,像是要什麼東西沖下去似的。
此時,冰寒柏說道:「小曾,你是中西醫兼修,既然中醫能夠確定病因,你再好好想想,看有沒有什麼替代的治療方案!」冰寒柏的神色一點都不輕鬆,專家組給出再做一次血液分析的方案,這意味著什麼,冰寒柏心裏很清楚,鍾老已經病了將近十天,要是再拿不出行之有效的治療方案,南江省可就難辭其咎了。
孫文傑沒有說話,但神色也是極度焦慮,鍾鐵峰對孫文傑有著知遇之恩,把孫文傑從一個毫無背景的小人物一直扶到了一省之長的高位上。自從鍾鐵峰病倒,孫文傑這幾天都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睡過一次囫圇覺。
曾毅就道:「冰書記,我……」
話剛開口,一旁的孫翊搶先道:「曾毅的意見,跟潘廳長一致,目前也沒有更好的方案了。不過他推薦了一個人,說是一定能治好我鍾爺爺的病!」
馬建鴻頓時皺眉,心道這個孫翊實在是太莽撞了,我琢磨了大半天,都不知道這話該怎麼講才合適,你倒是張口就來,還來了個「一定能治好」,你這是要給曾毅難堪呢,還是準備把喬老架到火上去烤呢?萬一喬老沒治好,那該如何收場!
在座的幾位大人物,頓時就把目光射向曾毅,想要知道曾毅推薦的這個人是誰。
馬建鴻此時稍微轉圜了一下,道:「喬老,剛才小曾只是提起,說是您老要是能出手的話,鍾老的病或許就有快速治癒的希望!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道理,就把他叫了過來,讓您當面問個清楚!」
孫文傑臉上神色一變,隨即拳頭捏了起來,這個不爭氣的東西,眼下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跟曾毅之間的那點破事!
屋裏的人十分震驚,曾毅推薦的那個人,竟然是喬老!
喬老眉頭微微一鎖,他也是有些意外,心道我要是有好的辦法,那老鍾頭何至於如此啊。曾毅這小子不會是在拿我尋開心的吧,他就看向曾毅,等著曾毅的解釋。
曾毅上前一步,道:「喬老,我聽說您老平時要是外感傷寒、頭疼腦熱,從來都不去找醫生開藥,總是自己來治,是不是?」
喬老不太明白曾毅的意思,但還是說道:「這只是我個人多年的老習慣,如果頭疼腦熱的話,就立刻吃上一碗熱乎乎的辣湯,發發汗就好了!」
這個習慣,喬老保持很多年了,幾乎每次都能奏效,但偏偏就是這個習慣,讓喬老栽了個大跟頭,他上次的傷食症,便是吃辣湯吃出的禍事。躺在床上一個月,水米不進,再香的飯菜端到面前,那也是如屎臭一般,這種滋味,喬老是終生難忘!要不是曾毅出手相救的話,喬老就要被醫療組的專家下了病危通知書,此時可能都去見了閻王。
曾毅就道:「鍾老的這個病,其實也是外感傷寒的一種!」
喬老恍然,原來曾毅是要給讓鍾老頭也吃一吃辣湯啊。
「這個辦法,有把穩嗎?」喬老問,他倒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而是這個辦法自己平時使用,倒不覺得如何,但現在要是給別人用,他反而感覺有些太兒戲!何況鍾老頭這個病還挺嚴重的,專家們都束手無策,只吃一碗辣湯就想好,似乎有點玄啊,可別治不好病,再給鍾老頭折騰得更厲害了。
曾毅點點頭,道:「喬老,症狀我已經弄清楚了,喬老這個治病的獨家方法,非常適合鍾老目前的情況。」
喬老坐在那裏思索片刻,最終還是選擇了信任曾毅的醫術,不管怎麼說,曾毅都是自己推薦給鍾老的,這個時候自己要是不給予支持,豈不讓人心寒,他道:「也罷,你是大夫,你要是覺得可行,那我今天就獻次醜吧。你說,要我怎麼做?」
曾毅沒有著急回答喬老的這個問題,而是扭頭去問馬建鴻:「馬主任,鍾老平時飲食有什麼忌口的地方嗎?」
馬建鴻就道:「鍾老平時沒什麼忌口的,只是不喜歡吃肥膩。」
嘴上這麼回答,馬建鴻心裏卻是覺得匪夷所思,心道這個曾毅也太托大了,那些專家都被逼得要去再做一次血液分析,他竟然想著只吃一碗辣湯,就要把鍾老的病給治好,這也太兒戲了吧!
不光是馬建鴻,屋裏所有的人,都覺得曾毅太草率了,尤其是冰寒柏和孫文傑,兩人的臉色此時更是不怎麼好看。天底下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治病方法,曾毅這是沒把鍾老的病當回事啊!要不是礙於推薦人是喬老,兩人可能就要出聲呵斥了!
孫翊看了一圈大家的神色,心中小小得意,原來你小子說的辦法,就是吃碗湯麵啊,也虧你好意思講得出來。這要是都能治病的話,那老子還搞什麼平川建設,直接收購一家速食麵製造廠,再去申請個醫學專利,然後把速食麵的麵餅當作感冒藥片,給它賣到全世界去,豈不大賺特賺了?
曾毅得到馬建鴻肯定的說法後,就打開醫藥箱,從裏面掏出藥方箋,放在了客廳的桌子上,然後拿出一支筆,雙手捧著遞到喬老面前,笑道:「喬老,這個藥方,還得您來開!」
喬老本來還有些猶豫,結果一搭眼,正好看到了曾毅手腕上的那塊錶,便大笑一聲,接過那支筆,在藥方箋上龍飛鳳舞地寫了起來,一邊作不經意狀,淡然道:「小曾,你的這塊錶,看起來很眼熟嘛!」
那邊徐老就把茶杯的蓋子,往杯子上猛一磕,然後靠在沙發上,呼呼喘氣。
屋裏凝滯了幾秒,隨即每個人的眼裏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徐老竟然把自己視為比性命還重要的手錶,贈給了曾毅?這怎麼可能啊?
站在喬老身旁的馬建鴻,尤其震驚,饒是千錘百煉,此時也不禁面色潮紅、呼吸加速,那塊錶的來歷,他是再清楚不過了,平時別說是摸一下,就是看一眼,那也是休想,如今竟然戴在了曾毅的手腕上,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
孫翊此時看著曾毅的眼神,就毫不掩飾地更加嫉恨了。這小子有什麼好,無非就是嘴巴甜一點,會溜鬚拍馬,哄領導開心,徐老竟然也會上了這個當,果然是人老眼花,分不清好賴了!
吳老坐在那裏,氣定神閑,滴溜溜轉著自己手裏的太極球,他很厲害,一下就明白喬老這話的意思了,這可不是隨口一提,而是在說,曾毅能賺到徐大炮的那塊手錶,就不是一般之輩,如果沒有十分把握,他絕不會說出辣湯治病這種事來!
不經意掃了一圈,吳老又想起自己的那兩顆和田仔玉太極球了,只是一塊錶,就把你們這些人驚成這樣,那小子要是再把我的太極球拿出來,你們豈不是都要坐不住了!
喬老是個書法很好的人,洋洋灑灑,很快寫滿了兩大頁的紙箋,上面是辣湯的完整製作流程。
寫完了,喬老把筆一扔,拿起那兩頁紙,呵呵笑道:「好了,這就是我的獨家秘方——香油酸辣湯麵,又解饞又治病,這次倒是便宜了鍾老頭,他有口福了!」
曾毅把方箋接起來,看了一遍,道:「喬老,那我就把這個方子拿去辯證了?」
喬老一擺手,拿起面前的茶杯,坐在那裏慢慢喝茶。
曾毅就拿著這兩張藥箋進了裏面的書房。按照保健規定,只要是方子,都要進行辯證,由兩個以上的中醫醫生認為可行,才可以下藥,喬老寫的這些,只能算是食譜,原本無需辯證,但曾毅不是今天醫療組的負責人,所以還需要向潘保晉請示。
孫翊跟在後面,心道不就是一碗麵嘛,治不好病,但肯定也吃不死人,辯什麼證,完全是小題大做!
「潘廳長,這是喬老給的方子,您過過目!」曾毅進了書房,就把藥箋遞給潘保晉。
潘保晉其實已經聽到外面的對話了,知道曾毅所謂的方子,不過是一碗湯麵罷了,但是喬老寫的,那就必須重視,當下他笑著拿起來,道:「我看看!」
孫翊站在潘保晉的身邊,等著潘保晉的辯證有了結果,自己好拿著方子去廚房讓人去做。
「好!」
潘保晉突然大叫一聲,臉上露出欣喜難抑之色,抓著藥箋的手,也抖了幾抖。
大家此時都在凝神等著潘保晉發話,屋子裏極度安靜,只有孫翊有些漫不經心,潘保晉這猛然的一聲大叫,就把他給嚇到了。他當時臉色一白,幾秒種後才回覆過來,心中大為不滿,不就是一碗麵,能好到哪裏去,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馬建鴻也是微微皺眉,問道:「潘廳長,這個辦法可行?」
「可行,非常可行!」潘保晉一掃頹勢,臉上煥發神光,道:「喬老的這個方子,實在是太妙了,就是最好的中醫大夫開方,也不外如此了!」
馬建鴻心中困惑,有些不解,一碗普通的辣湯麵,只是讓喬老寫了一下製作過程,難道就妙了?
潘保晉指著藥箋,對曾毅道:「小曾,你來看,這碗麵不簡單啊!有酸,酸以收榮氣之疏泄;有辣,辣以泄衛氣之閉斂;麵條補中;香油生津;由此正好有『得小汗而解』的用意,這完全就是一劑桂枝麻黃各半湯啊!用來治療鍾老的表鬱不解,實在是再對症不過了,而且還把老年人體虛的因素,也給考慮進去了,勝於用藥啊!」
曾毅笑著點頭,潘保晉說的這些,其實他早就知道了,因為喬老寫的這份酸辣湯麵的做法,還是曾毅給擬的呢。
樓上鍾老的臥室,專家組的人圍著床站了一圈,鍾老此時就躺在病床上,看氣色,似乎沒有什麼異常,只是人比較虛弱罷了。但臉上的神情,卻是非常痛苦,嘴角的肌肉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不由自主地抽動一下,實在是身上太癢了,鍾老極力克制著不去抓撓,但忍得非常辛苦。
聽說古代有一種酷刑,就是要讓犯人癢到無法忍受,自己把自己抓到皮開肉綻、深可見骨。鍾老此時承受的痛苦,大概也是如此,只是鍾老的忍耐力驚人罷了。
「首長,您感覺頭疼是怎麼一種疼法?是悶疼,還是針扎的疼,又或者是一片都疼?」
「嘴裏苦不苦?」
「胸悶是感覺骨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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