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99%,此時此刻我們不再沉默,我們知道我們有權利與力量打造一個為99%多數人存在的社會,不再是只為1%金融權貴服務的社會!
「我們不能理解為什麼當我們為危機付出代價,而始作俑者卻持續坐領高薪。人們對接踵而至的不公不義感到反感及厭倦,我們只是想要重新拿回過去屬於人類的尊嚴。目前的世界不是我們想要生活的世界,我們絕對有權利決定生活在什麼樣的世界。我們堅信我們可以改變一切,而目前正處在改變的絕佳時機。」
源自西班牙憤怒者(indignados)所編之<#如何紮營>,他們活躍於西班牙各大城的佔領運動,並給予佔領華爾街運動重大啟示。
2011年9月,跌破政界及權威人士的眼鏡的大事就此發生。
受到阿拉伯之春及歐洲各地示威活動的啟發,加拿大《Adbusters》
雜誌推波助瀾呼籲各界於2011年9月17日「帶著帳篷」現身華爾街,這樣的想法受到活躍於紐約市資深群眾活動人士的響應,於是數千名人士集結於紐約市的金融重鎮,有些人當天即於祖科提公園紮營,就此揭開了佔領運動的序幕,隨後這股佔領風潮很快便襲捲全美及全世界。
一開始人們便使用「佔領運動」形容本次活動,參與人士指出當今世界的危機根源為華爾街銀行、大財團以及高居金字塔頂端1%的富人,他們靠著犧牲其他99%多數人的利益,與政府官員合作無間左右逢源,以謀取自身的最大利益。大多數政治居內人及媒體至今仍避談這項事實,即使金字塔頂端1%的富人財富達到1920年以來未見的高水平。如今,這項事實已被明確點出,就像由阿拉丁神燈冒出的巨人一般,巨大的身軀很難再被塞回神燈裡。
在沒有辦公室、無支薪員工、無銀行帳戶的情形下,佔領華爾街運動的影響力還是很快擴散至紐約以外的其他城市,人們集結在波士頓、芝加哥、洛杉磯、波特蘭、亞特蘭大、聖地牙哥、及全美其他數百個城市,大聲疾呼我們民眾
(we
people)有權創造一個為99%存在的世界。短短幾週的時間,佔領及示威活動在世界各地上演,從西班牙馬德里到南非開普敦,從阿根廷布宜諾塞利斯到香港、台北,超過1500個的城市,數以萬計的人們熱烈響應。
佔領華爾街運動不僅僅是要求改變,同時也改變了身為99%的我們是如何看待我們自己。過去當我們無法找到工作,無法繳出貸款,或是無法阻止銀行沒收我們的家園之時,我們或許會感到羞恥;如今羞恥被政治覺醒取而代之。許多民眾認為,經濟衰竭、次級信貸泡沫化,以及圖利富人卻讓政府破產的稅制體系等問題不應怪罪於我們頭上。當富者愈富的同時,99%的我們會看到辛勤工作的成果被毫不留情地蠶食鯨吞。如今我們更清楚看到眼前的事實,我們也看到許多人在同一條船上,我們應該為自己設定新角色。我們不再孤立無援,也不再是手無搏雞之力;必要時,我們可以徹夜鎮守佔領地並以非暴力模式與警方對峙。我們佔人口組成的絕大多數,一旦我們甦醒,我們的聲音無法被漠視。我們的領導者無法幫助我們解決問題,我們必須為自己挺身而出,我們必須為自己作出決定,我們也必須照顧同伴,提供必要的食物、居所、保護及因應長期抗戰及惡劣天候的必要措施,當我們之間有不同想法時,我們也必須努力達成共識。
佔領華爾街運動藉由拋出各項議題改變了政治論述。99%的權益不再被漠視,這項活動賦予千千萬萬人政治權力,開放邀請各界民眾一同共創新世界。
多年後歷史學家也許會回顧2011年9月。就在那時,99%甦醒,指出危機,面對沒有一個領導者會幫助我們解決問題的殘酷現實。就在這個當下,我們意識到我們必須為自己做一點事。
何明修:『佔領者並不選派領導者…..
他們實踐參與式民主的理念,以共識決而不是多數決的方式來進行重大議題的討論。佔領者轉化了原先純粹為了資本積累的都市空間,將其改造成了一間民主的學校,認真地討論生態保護、人權、有機農業等多元議題。』
孫友聯:『我們可以從近二十年來在新自由主義之下的「財團化」過程來加以觀察,尤其是透過對台灣租稅正義及財政紀律崩解的脈絡化瞭解,台灣雖歷經了政黨輪替,雖然兩黨在政治、統獨的議題上有所不同,但在促進經濟發展的策略上卻有志一同的採取「新自由主義」核心模式,即毫無節制的減稅,並相信養雞終究會生蛋,窮人也會雨露均霑的受益。但事實上,最終的結果不僅造成國家的財政惡化、債台高築,更擴大了貧富差距。少數人透過金權政治壟斷政治決定的權力,不斷侵蝕大多數人的利益,長此以往,大規模的占領反抗行動出現在台灣將指日可待。』
作者簡介:
莎拉‧馮‧吉爾德是《YES!》季刊雜誌的共同創辦人與編務執行者,她領導了這份雜誌每期的主題。莎拉經常到各地演講並且接受媒體的訪談,她認為另一個更美好的世界不僅是可能也是必須的。莎拉談論的主旨涵蓋有資本市場的替代、地方性食材與烹飪的尊重、氣候變遷的解決方案、非暴力的抗爭運動。
1996年創立以來,《YES!》雜誌及YesMagazine,org展現出當影響力強大的想法結合實際行動時,就能激發更深層的改變,創造出一個更公平、永續發展以及富有同情心的世界。Project Censored認為YES!為新聞業樹立標準,除了報導新聞事件,更針對新聞事件提出解決方案。Democracy Now的艾咪古德曼(Amy Goodman)認為YES!是「獨立新聞學的重要聲音」。Utne獨立新聞獎(The Utne Independent Press Award)則是不斷肯定YES!雜誌所作的努力。
譯者簡介:
政治大學新聞系學士,英國愛丁堡大學及法國巴黎Sciences PO國際關係雙碩士。喜愛思考(但想的和別人不一樣)和旅行(但和別人走不一樣的路)以找尋不同的可能性
章節試閱
佔領華爾街運動如何改變一切
「我們不能理解為什麼當我們為危機付出代價,而始作俑者卻持續坐領高薪。人們對接踵而至的不公不義感到反感及厭倦,我們只是想要重新拿回過去屬於人類的尊嚴。
目前的世界不是我們想要生活的世界,我們絕對有權利決定生活在什麼樣的世界。我們堅信我們可以改變一切,而目前正處在改變的絕佳時機。」
源自西班牙憤怒者(indignados)所編之<#如何紮營>,他們活躍於西班牙各大城的佔領運動,並給予佔領華爾街運動重大啟示。
二〇一一年九月,跌破政界及權威人士的眼鏡的大事就此發生。
受到阿拉伯之春及歐洲各地示威活動的啟發,加拿大《Adbusters》ヾ雜誌推波助瀾呼籲各界於二〇一一年九月十七日「帶著帳篷」現身華爾街,這樣的想法受到活躍於紐約市資深群眾活動人士的響應,於是數千名人士集結於紐約市的金融重鎮,有些人當天即於祖科提公園紮營,就此揭開了佔領運動的序幕,隨後這股佔領風潮很快便襲捲全美及全世界。
在沒有辦公室、無支薪員工、無銀行帳戶的情形下,佔領華爾街運動的影響力還是很快擴散至紐約以外的其他城市,人們集結在波士頓、芝加哥、洛杉磯、波特蘭、亞特蘭大、聖地牙哥、及全美其他數百個城市,大聲疾呼我們民眾 (we people)有權創造一個為99%存在的世界。短短幾週的時間,佔領及示威活動在世界各地上演,從西班牙馬德里到南非開普敦,從阿根廷布宜諾塞利斯到香港,超過一千五百個城市,數以萬計的人們熱烈響應。
佔領華爾街運動不僅僅要求改變,同時也改變了身為99%的我們如何看待我們自己。過去當我們無法找到工作,無法繳出貸款,或是無法阻止銀行沒收我們的家園時,我們或許會感到羞恥;如今羞恥被政治覺醒取而代之。許多民眾認為,經濟衰竭、次級信貸泡沫化,以及圖利富人卻讓政府破產的稅制體系等問題不應怪罪於我們頭上。當富者愈富的同時,99%的我們會看到辛勤工作的成果被毫不留情地蠶食鯨吞。
如今我們更清楚看到眼前的事實,我們也看到許多人在同一條船上,我們應該為自己設定新角色。我們不再孤立無援,也不再是手無搏雞之力;必要時,我們可以徹夜鎮守佔領地並以非暴力模式與警方對峙。我們佔人口組成的絕大多數,一旦我們甦醒,我們的聲音無法被漠視。我們的領導者無法幫助我們解決問題,我們必須為自己挺身而出,我們必須為自己作出決定,我們也必須照顧同伴,提供必要的食物、居所、保護及因應長期抗戰及惡劣天候的必要措施,當我們之間有不同想法時,我們也必須努力達成共識。
佔領華爾街運動藉由拋出各項議題改變了政治論述。99%的權益不再被漠視,這項活動賦予千千萬萬人政治權力,開放邀請各界民眾一同共創新世界。
多年後歷史學家也許會回顧二〇一一年九月。就在那時,99%甦醒,指出危機,面對沒有一個領導者會幫助我們解決問題的殘酷現實。就在這個當下,我們意識到我們必須為自己做一點事。
事實擺在眼前:操控整個體系以圖利富人
一個在佔領西雅圖運動中出現的示威標語寫到:「親愛的1%,過去我們在沈睡,但現在,我們醒了。99%們,咱們群起聯署吧!」
這個標語精確捕捉到多數與會者的心聲。人們眼見著我們習以為常的生活方式、我們的希望和安全感不斷地消逝,並非因為我們行事懶散、不守紀律、不夠聰明或是動力不足,而是因為最富有的那群人操控了整個體系,企圖以犧牲他人利益來增加自身的權力及財富。
某些批評指出佔領活動反對財富重新分配的原則。過去數十年財富的確重新分配。今日經濟情勢是將財富自窮人及中產階級手中重新分配到金字塔頂端的富人手中。根據國會預算辦公室(Congressional Budget Office)的資料,金字塔頂端最富有的1%,一九七九-二〇〇七年間財富增長了275%;反觀金字塔底端20%的族群,廿八年來他們的財產僅增加了18%。
政府不斷釋出給予企業及富人的減稅優惠以及銀行集團和企業的紓困貸款,某個程度上促成了財富集中化的現象。許多財團受惠於採礦權、伐木權、無線電波使用權,及取得其他執照,使用公共財來獲取私人利益。將破壞環境的代價轉嫁到公眾身上,將利益放進自己的口袋裡。納稅人必須承受全球金融投機操作的風險,但精於操弄體系的少數人卻能從中獲得鉅額盈餘。金字塔頂端的1%富人將財富用來整併企業、購買企業及進行投機炒作,而非將利潤投資在適當標的,釋出更多的工作機會、生產必要的產品及提供必要的服務。
在任何城市和參與佔領活動的人士交談,很容易聽到以下故事:各種遊戲規則操縱人們的日常生活,超時工作,在努力完成學業後只能找到一份薪資很低的工作,沒有健保給付,也無法帶來一個令人有安全感的未來。
許多人甚至找不到工作,全美高達兩千五百萬的人口失業、未充分就業ゝ,或是已經放棄找工作。失業人口中的45%已失業超過廿七週,一些資方明言不會雇用任何失業者,同時健保費用、教育支出、房屋租金、食物及石油價格持續飆漲。在一切價格飛漲的時代裡,只有房地產和退休基金的價值縮水。
冷冰冰的統計數字背後是活生生的人們。自從佔領活動開始後,一些人自稱是屬於99%普羅大眾將他們的故事上傳至wearethe99percent.tumblr.com。以下便是其中一例:「我還算幸運的,一個月中我還可以讓自己溫飽三個禮拜。十五年來我一直在償還就學貸款,但似乎沒還多少本金。我的先生失業了…去年公司要求員工「共體時艱」,我自願減薪10%以避免被裁員。我沒了房子,宣告破產,還得為我先生和自己支付超過美金一千元的就學貸款,而且這只夠付利息而已。我們不打算生小孩。我們連自己都養不起,怎麼養小孩?我是99%。」
另一個六十歲網友與大家分享的故事:「被裁員,為了新工作得搬到兩千英哩以外的地方,新工作的待遇還比舊工作少了40%,房子賤價出售,依破產法第十一章(Chapter Eleven)宣告破產,欠國稅局(IRS, Internal Revenue Service) 五萬美元,為了幫兒子支付州立大學的學費,每年還有一萬五千美元的負債。75%的退休基金落入1%富人的口袋。我是99%。」
網站上充斥著許多類似的故事。
現在我們知道我們並不孤單,當情況更艱難時,我們並不會再責怪自己。我們看清整個體系如何操弄我們,我們可以和他人一同攜手要求改變,讓每個人的日子更好過。
此時此刻,我們人民(We the people)深知我們擁有權利及力量
佔領華爾街運動並不認為哪個人得以要求權力,也不認為哪個人有權賦予或是掌握權力。在憲法之下,我們人民(we the people) 就是主權。佔領華爾街運動成為一個開放的場域,讓眾多的領導者學習一同工作、獨立思考,以便定義我們所居住的世界。
在未來幾年,這些領導者們將會攪亂一池春水。
展現水平力量(Horizontal Power)
當政黨談論建立基層民眾支持時,通常意指組織一群基層黨工陪著候選人掃街拜票,將候選人送上當選寶座;選舉結束後,基層黨工團隊就地解散,勝選人憑著自己的意志和喜好決定政策走向。佔領華爾街運動轉變了這個概念,任何一位願意加入活動的平凡人都有權辨論議題、決定策略、以及負起領導責任。
大會(General Assemblies)為本次活動的核心價值,所有的決議於大會中採共識決。大會設有共識促進員(facilitator),主要負責管控整個流程,每一個人的心聲都有機會被聆聽,每一位參與者也都有機會藉由手勢表達贊成、不贊成、或否決共識。
群眾麥克風(people’s microphone)是大會的一項核心特色。發言者首先大喊「麥克風測試!」(mic check)來獲取群眾的注意,之後他便開始發言,一次只說幾個字好讓其他人可以跟著大聲覆頌,一路傳話給後頭的群眾。
許多佔領場所禁止使用擴音器,故發展出群眾麥克風來因應,發展至今其作用已超越最初的傳話性質。當民眾必須不時覆頌發言者的談話,他們會更深入傾聽演講者的發言內容;當不斷聽到周圍的群眾覆頌一些自己並不十分認同的觀點時,人們必須敞開心胸嘗試去了解,這有助於形成共識;同時這也提供了絕佳的範例顯示出當有人民的力量與活力背書時,社群可以將工作組織得又快又好。這個技巧得以讓上千位群眾交流意見,直接參與街頭運動,不斷地達成民主決策。
佔領區域不僅是群眾談論如何形成新型社會的所在地,人們也可於此地隨時體驗平等主義。雖然沒有支薪的員工及完整的官僚體系照顧與會群眾,但大家仍衣食無虞,不同的意見得以有效交流和溝通,曾遭警方逮捕的與會者重返現場時,群眾也給予熱情迎接。
許多習慣在競爭激烈的社會中孤立生活的人們,藉由這次活動充分體驗互助及包容的生活方式,不少人還是第一次體驗這樣的生活模式。大家共同承擔許多風險,諸如警方的毆打、逮捕、噴灑胡椒噴霧,以及在飄雪及下雨的嚴苛氣候下度過的失眠長夜。眾人的凝聚力創造出強大的能量並促進團結,因而有助於形成決議。參觀活動的人常常驚訝萬分,因為他們在現場看到的是群眾的微笑而非怒氣,在會場最常聽到的一句話是「我愛你。」
社群經驗不會輕易被遺忘,而是會深耕並形成一個完全包容、互相尊重、互助及人人平等(horizontal)的新文化。
下一步會如何?
九月十七日佔領活動的發起者坦承,當初他們沒有料想到活動會一週接著一週的延續下去。這是前所未有的經驗,也沒人知道活動最後的結局是如何。愈來愈嚴苛的天候可能將人群趨散,其他的變數可能讓活動中止,警方暴力鎮壓可能嚇阻若干潛在示威者,但也可能起激化效應,讓更多人投入示威活動,例如,警方於曼哈頓向一位沒有武裝的女性噴灑胡椒噴霧及奧克蘭(Oakland)う的暴力鎮壓即激發了更多人參與活動。
另一項威脅活動的變數可能來自於佔領者自身的暴力行為,讓警方得以將鎮壓行動合理化,也可能讓媒體轉而批評佔領行動的正當性,隨著日益升高緊張及疲憊的抗議者,非暴力的行動準則將受到嚴峻的考驗。
暴力行為可能來自企圖損害佔領活動聲譽的挑釁者,在活動發起這一個月內,就曾有右翼雜誌《美國觀眾》(American Spectator)的助理編輯坦承他曾企圖於華盛頓史密森尼航太博物館(Smithsonian Museum of Air and Space)慫恿群眾推倒警衛,所幸他並沒有成功,示威群眾拒絕跟隨他的行為。警衛向示威群眾噴灑胡椒噴霧,博物館休館幾個小時。雖然衝突並非由佔領人士所發起,但大部分的媒體仍將這場混亂局面歸咎於佔領華爾街的示威者。
新的支持者不斷湧入,其中有些人的背景令人意想不到。一群海軍退役軍人自組「佔領海軍」團體(OccupyMARINES),宗旨在徵召警方及軍方其他軍種支持佔領活動,以及非暴力保護示威者抵抗警方鎮壓。「佔領海軍」也計畫幫助佔領活動熬過嚴冬,這個團體起源於一段影片展現海軍中士蕭瑪.湯瑪士(Shamar Thomas)斥責警方殘酷地對待示威者,在影片中他大聲斥責警方:「這樣的作法實在是丟臉至極。」。同時,甫於伊拉克出二次任務,現年廿五歲退役海軍史考特.歐森(Scott Olsen)的嚴重燒傷更是激起海軍同袍的聲援,歐森是遭警方鎮壓佔領奧克蘭行動中使用的投射彈擊中,造成他嚴重的燒傷。
即便警方的立場必須鎮壓佔領運動,但不少人對佔領運動亦心有戚戚焉。紐約州首府奧爾巴尼即為一例,州警和市警拒絕執行市長逮捕和驅離和平示威者的命令,一位警官告訴《時代聯合報》(Times Union):「我們沒有這麼多的資源來執行鎮壓行動,況且這些示威者並未造成困擾。」
所有人都不願意執行上級命令,將99%的成員自抗爭活動範圍或自己的家園逐出,這樣的時刻會到來嗎?在愈來愈多民眾支持的情況下,民選官員的態度會由鎮壓轉為支持佔領運動嗎?這些問題顯示出,自從二〇一一年九月十七日數百人佔領祖科提公園後,情勢發展有極大的轉變。
無論接下來發生什麼,佔領華爾街運動某個程度上已改變了很多事情,讓國內議題討論產生了根本的轉變。
當99%的成員站出來時,世界局勢煥然一新。埃及、中東其他區域及歐洲的抗議活動常讓人誤以為人民起義只是混戰一場,終究徒勞無功,人民佔領祖科提公園及全美各大城的事實顯示出美國人民在必要時也會起身抵抗。
當群眾體驗到發聲的力量後,不會再輕易地回到過去的沉默不語;找回自尊的人民會盡力避免回到過去孤立無援及深感無力的處境。佔領華爾街運動讓我們相信我們人民可以為我們的命運負責,99%不再活在歷史的邊緣,我們正在創造歷史。
佔領華爾街運動改變世界的10個方式
許多人質疑佔領華爾街運動是否真的造成改變?事實上,它已帶來改變。以下便是它改變世界的方式。
一、明確指出危機之源
二、提供了我們想要的世界的清楚藍圖
三、設定公眾思辨新標準
四、呈現全新的敘事方式
五、建立共存共榮的大型營地
六、給予每個人發起改變的機會
七、這是一個活生生的活動,而非冷冰冰的需求清單
八、結合在地和全球的力量
九、體現深層民主及社群經驗的倫理及實踐
十、重新拿回我們的權力
佔領華爾街運動如何改變一切「我們不能理解為什麼當我們為危機付出代價,而始作俑者卻持續坐領高薪。人們對接踵而至的不公不義感到反感及厭倦,我們只是想要重新拿回過去屬於人類的尊嚴。目前的世界不是我們想要生活的世界,我們絕對有權利決定生活在什麼樣的世界。我們堅信我們可以改變一切,而目前正處在改變的絕佳時機。」源自西班牙憤怒者(indignados)所編之,他們活躍於西班牙各大城的佔領運動,並給予佔領華爾街運動重大啟示。二〇一一年九月,跌破政界及權威人士的眼鏡的大事就此發生。 受到阿拉伯之春及歐洲各地示威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