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塞德里維持一貫辛辣殘酷的幽默風格,寫出這本以動物為主角的短篇小說。
從故事中的許多情境設定,讓人從似乎與人類距離遙遠的動物世界裡,隱約看到人類日常生活中的瘋狂與荒謬。
本書的插畫由Olivia系列的作者,全世界非常受歡迎的插畫家Ian Falconer擔綱演出。
書中共有16則短篇故事。以下舉兩篇故事為例。
描述一隻對花栗鼠極為愛慕的小松鼠,和花栗鼠談起爵士樂,花栗鼠擔心自己不知道什麼是爵士樂,會讓松鼠討厭,因而假裝明白與喜愛。她回家問姊姊與母親,兩人亦皆不知,並說爵士樂定是什麼不好的東西。因著家人的反對,這對戀人分開了。花栗鼠嫁給另一花栗鼠為妻。直到年紀大了,先生過世了,她才問起兒子,知不知道什麼是爵士樂,兒子說彈得好的話,會讓人心情愉悅。這時花栗鼠才了解錯過與誤會的美好。
則描述了森林裡的一隻小熊,她媽媽過世了,她一直沉溺在悲傷中,一直靠著媽媽死了,讓大家同情她。起先,她的朋友安慰她,後來大家都受不了,也不想再聽她的故事。於是她離開家鄉,往別處去。她對一隻尚在襁褓中的幼熊,說自己媽媽死掉了,把幼熊嚇哭了,幼熊的媽媽斥責她,她就跑走了。在一個小鎮裡她遇到在馬戲團表演的一隻公熊,他的牙齒被拔掉了,卻戴著口罩,穿著蓬蓬的舞裙,對著群眾跳舞。有天早上,小熊醒來發現自己牙齒沒了,也戴著口罩,換她穿上蓬蓬裙對著群眾表演。她還陷溺在她悲傷的故事中,她覺得應該有人聽懂她說些什麼,因為偶爾那些群眾當中有人眼睛泛著淚光。
作者簡介:
大衛.塞德里(David Sedaris)
1956年出生於紐約,為聞名全美的脫口秀主持人、劇作家、喜劇演員、暢銷書作家,媒體稱其為「作家中的搖滾明星」。1992年《SantaLand Diaries》為其初試啼聲之作,2001年美國時代雜誌(TIMES)評為「年最幽默的作家」,2008年成了美國紐約時報暢銷書作家,至2010年總共出版了八本書,銷售量超過七百萬冊,作品已翻譯成26種語言。
塞德里擅於自嘲搞笑,題材多來自他個人的成長經驗,與他的家庭生活。從小他便是一個問題兒童,曾罹患精神官能症,大膽誠實書寫如何發現自己是同性戀者,雖然脫離荒謬的問題兒童年代,仍繼續以令人噴飯的另類思考模式和自嘲的幽默藝術,讓讀者目瞪口呆。
圖/伊恩‧福克納(Ian Falconer)
1959年出生於美國康乃狄克州。大學畢業之後,他曾為舊金山歌劇院和英國皇家歌劇院做舞台設計。
後來返回紐約定居,開始為「紐約客」雜誌畫插畫以及封面,也曾替紐約市芭雷舞團做過服裝及舞台設計,同時開始構思《奧莉薇》的故事。福克納在繪本領域初試啼聲,就奪得了2001年凱迪克榮譽大獎。後來的《奧莉薇—拯救碼團》《奧莉薇—搶救玩具大作戰》等也奪得 《紐約時報》年度排行榜冠軍、《孩子們》雜誌年度好書、美國圖書館協會傑出童書……等獎項。
譯者簡介:
鄭嘉珷
台大中文系畢。美國明尼蘇達大學東亞語文研究所博士班肄業。曾任師大國語中心教師,譯有《與主同在》、《上主是我的牧者》、《淨心》、《老爸給我的最後一份禮物》。
各界推薦
得獎紀錄:
◎塞德里的作品總能讓我放聲大笑。──Craig Seligman,News Day
◎塞德里一層一層剝除了日常生活中濫用到爆的所謂真理。──Bill Richardson,Toronto Globe and Mail
◎塞德里辛辣至極的幽默無人能敵,這讓他的作品如此坦率、如此完整。──Melissa King,Raleigh News and Observer
◎ 他是最棒的!──Judith Newman , People
◎ 塞德里真是個人精!他是人性最壞一面的鑑賞家。 ──Christopher Muther, Boston Globe
◎ 塞德里真讓人崇拜,對於挖掘人性他是一位先鋒者。──Mark Washburn, Charlotte Observer
◎ 這個時代最幽默風趣的散文作家!── Whitney Pastorek, Entertainment Weekly
得獎紀錄:◎塞德里的作品總能讓我放聲大笑。──Craig Seligman,News Day
◎塞德里一層一層剝除了日常生活中濫用到爆的所謂真理。──Bill Richardson,Toronto Globe and Mail
◎塞德里辛辣至極的幽默無人能敵,這讓他的作品如此坦率、如此完整。──Melissa King,Raleigh News and Observer
◎ 他是最棒的!──Judith Newman , People
◎ 塞德里真是個人精!他是人性最壞一面的鑑賞家。 ──Christopher Muther, Boston Globe
◎ 塞德里真讓人崇拜,對於挖掘人性他是一位先鋒者。──Mark Washburn, Charlotte Observer
◎ 這個時...
章節試閱
小松鼠與花栗鼠已經約會了兩個禮拜,他們沒有話題可談了。橡實,攀附植物,秋天不可避免的來臨,這些題材他們在約會的第一個小時都已經談過了,他們喘著氣,滿臉發紅。他們已經長談了兩次有關狗的話題,各自表達了對狗全然的痛恨,並且推測著,一個必須每天兩次餵食他們的人,生活會是怎麼樣的。「結果是他們被寵得太過分了」,花栗鼠說。而小松鼠則把他的爪子放在她的腳爪上說:「一點也沒錯。最後,會有人受罪。」
朋友警告過他們,他們的戀情不可能有結果,而這種時刻讓他們相信,懷疑者不只是錯誤,而且是忌妒。「他們永遠不會享有我們所擁有的。」小松鼠說,然後他們兩個安靜地坐下,期盼有一場山洪爆發或槍擊案報告什麼的某件事,隨便的什麼事情,來引起一個話題。
有一天晚上,他們去了一家小酒館,是兩隻貓頭鷹開的,經過了一段冗長的沈默後,小松鼠用他的手掌拍了一下桌子。「妳知道我喜歡什麼嗎?」他說。「我喜歡爵士。」
「我不知道欸。天哪,爵士!」花栗鼠說。她根本不知道爵士是什麼,但是她怕提出問題會讓她聽起來很愚蠢。「是那一種呢?」她問,希望他的回答會把範圍縮小一點。
「嗯,所有的種類,真的。尤其是早期的東西。」他告訴她。
「我也是。」她說。當他問她為什麼,她說因為後期的東西對她的品味太新潮了。「幾乎就像是過熟的東西,什麼的。你知道我的意思嗎?」
然後,從他們認識以來,這是第三次,小松鼠伸手越過桌子,握住了她的爪子。
那天晚上回家以後,花栗鼠把睡在同房間的姐姐叫醒,輕聲說:「姐姐,我需要妳給我解釋一件事。爵士是什麼?」
「為什麼問我?」姐姐問。
「所以妳也不知道?」花栗鼠問。
「我沒說我不知道。我是問妳為什麼問這個。這又跟那個小松鼠有關嗎?」姐姐說。
「也許吧。」花栗鼠說。
「哼,明天一早第一件事我就要去告狀,這件事已經搞得夠久了。」她拍打幾下她的苔蘚枕頭,重新擺好在頭下。「幾個禮拜以前我就警告過妳,這事搞不成的,現在妳把全家搞得雞飛狗跳。在半夜飄著華爾滋舞步回家,為妳的卑鄙小祕密把我吵醒。爵士,是喔。看媽知道了會把妳怎麼樣。」
花栗鼠那晚整夜都醒著,想像著第二天早晨就要發生的不愉快。萬一爵士是松鼠的俚語,指的是某種可怕的事,像是肛交,那可怎麼辦?「喔,我也喜歡欸。」她說了,還很熱切地!但是,它也可能只是稍微有一點可怕,像是共產主義或算命之類的什麼東西,只是談論的話題,幾乎從來沒實行過的。當她正以為已經把自己平靜下來時,另一個新的可能性就會竄進她的腦海裡,一個比一個可怕。爵士是死屍身上長蛆的肉,發炎的眼睛上的殼,是宗教儀式裡自殺的別名。而她竟然說過喜歡它!
多年以後,當她能以正確的眼光看待每件事,她會明白她從來沒有真正信任過小松鼠,否則如何解釋所有那些可怕的可能性?如果他是一隻花栗鼠,即使是很厲害的一個,她都會假定爵士是一件熟悉的事情,例如,一種樹根,或者可能是一種髮型。當然,她姐姐一點也沒幫上忙。家裡沒有一個幫了忙。「不是我對松鼠本身有什麼成見。只是這一隻,嗯,我不喜歡他。」她媽媽說過。逼著問仔細時,她會提到他的指甲,以她的品味來看,是太長了。「是虛榮心的標記,準沒錯。現在又搞爵士這個玩意兒。」她警告說。
這就是事情的經過。失眠了一夜之後,花栗鼠的母親強迫她跟他分手了。
「唉,我猜就是這樣了。」小松鼠嘆了口氣。
「我猜也是。」花栗鼠說。
幾天後,他朝著河岸下游走去,她就再也沒看過他或接到他的消息了。
「不是什麼大損失。沒有一個女孩應該遭受到那樣的語言,尤其是來自像他那樣的人。」她姐姐說。
「阿門,但願如此。」她母親加了一句。
花栗鼠終於遇到另一個人,她穩當地結婚以後,她母親推測,也許爵士是一種藥,類似推拿的某種東西,不完全合法的。她姐姐說不對,是比較像快步舞,於是她把自己推離桌子,把她胖胖的腿踢向空中。「妳呀,那是康康舞。」她母親說。於是她也加入,踢了起來。
這事給花栗鼠留下深刻的印象,因為她從來不知道她母親會分辨任何一種舞步或與好玩相關的事。而這也就是她自己的孩子最終對她的印象:無趣、嚴格、被過去捆綁。她養過男孩子,個個都健康,只有一個讓她操心不已。他習慣在錯誤的時間出現在錯誤的地方,可是他心地善良,花栗鼠知道他最終會走上正道。她丈夫也這樣想,直到死的時候也還相信他是對的。
他過世後一、兩個月,她問這個兒子爵士是什麼,當他告訴她是一種音樂時,她直覺地就知道他說的是真話。「是不好的音樂嗎?」她問。
「如果彈得不好的話。要不然,真的很愉快。」他說。
「是松鼠們發明的嗎?」
「天哪,不是。誰給妳那樣的想法?」他說。
花栗鼠抓抓她的黃白毛色相間的鼻子說:「沒有人,我只是猜猜。」
當她的鼻子變得白色比黃色更多時,花栗鼠忘了她跟小松鼠曾經無話可談。她也忘了「爵士」的定義,只把它想成是每一件她沒能去欣賞的美好事物,像是溫暖的雨水的味道;嬰孩的香氣;河水漲起的喧囂,湍急水流淹沒了樹,流向永恆。
小松鼠與花栗鼠已經約會了兩個禮拜,他們沒有話題可談了。橡實,攀附植物,秋天不可避免的來臨,這些題材他們在約會的第一個小時都已經談過了,他們喘著氣,滿臉發紅。他們已經長談了兩次有關狗的話題,各自表達了對狗全然的痛恨,並且推測著,一個必須每天兩次餵食他們的人,生活會是怎麼樣的。「結果是他們被寵得太過分了」,花栗鼠說。而小松鼠則把他的爪子放在她的腳爪上說:「一點也沒錯。最後,會有人受罪。」
朋友警告過他們,他們的戀情不可能有結果,而這種時刻讓他們相信,懷疑者不只是錯誤,而且是忌妒。「他們永遠不會享有我...
目錄
貓與狒狒
遷徙的黃鶯
小松鼠與花栗鼠
蟾蜍、海龜與鴨子
沒有媽媽的熊
小老鼠與蛇
養育孩子的鸛
忠心的賽特獵犬
烏鴉與小羊
生病的老鼠與健康的老鼠
兔子的警戒心
精明的母雞
鸚鵡與大肚豬
你好!小貓
喪偶的貓頭鷹
貓與狒狒
遷徙的黃鶯
小松鼠與花栗鼠
蟾蜍、海龜與鴨子
沒有媽媽的熊
小老鼠與蛇
養育孩子的鸛
忠心的賽特獵犬
烏鴉與小羊
生病的老鼠與健康的老鼠
兔子的警戒心
精明的母雞
鸚鵡與大肚豬
你好!小貓
喪偶的貓頭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