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界推薦
得獎紀錄:
.已售出十多國語言版權.已籌拍電影,並由作者親自改編成劇本.法國女巫獎得主(PrixSorcieres,法國最大的青少年文學獎),此外還獲得近20項書獎.《出版人週刊》、《學校圖書館期刊》(SchoolLiberyJournal)、《書目》(Booklist)、《科克斯書評》(KirkusRiviews)感人推薦:★全書情節絲絲入扣縈繞於心,充滿憂傷鬱結的氛圍,令讀者一頁頁往下閱讀,不自覺地陷入複雜卻又幽微的南美文學氣息當中,在青少年讀者之外,更吸引一般讀者。-SchoolLibra
特別收錄 / 編輯的話:
.以截然不同於《小公主與船長》的文字風格,描繪男孩的成長與男人的情誼,冷調內斂而富詩意,字裡行間仍然洋溢豐富的想像力,故事雖然簡短,卻層次豐富,令人動容。.邦杜的文字以感情豐沛、意象豐富著稱,也擅長刻畫精彩深刻的冒險與心理世界,不僅在法國受到熱烈喜愛,也風靡歐洲讀者。
得獎紀錄:.已售出十多國語言版權.已籌拍電影,並由作者親自改編成劇本.法國女巫獎得主(PrixSorcieres,法國最大的青少年文學獎),此外還獲得近20項書獎.《出版人週刊》、《學校圖書館期刊》(SchoolLiberyJournal)、《書目》(Booklist)、《科克斯書評》(KirkusRiviews)感人推薦:★全書情節絲絲入扣縈繞於心,充滿憂傷鬱結的氛圍,令讀者一頁頁往下閱讀,不自覺地陷入複雜卻又幽微的南美文學氣息當中,在青少年讀者之外,更吸引一般讀者。-SchoolLibra特別收錄 / 編輯的話:.以截然不同於《小公主與船長》的文字風格,描繪男...
章節試閱
從來沒有人意外闖入過這裡──此地位於智利最南端,是世界的盡頭,崎嶇的海岸彷彿太平洋冰冷海水的細碎花邊。
這片土地如此嚴峻荒涼、強風肆虐,連石頭也痛苦不堪。然而在沙漠與海洋的前方,有一座以灰牆搭起的狹長建築,那是波羅維多家的農場。
旅人跋涉至此,見到住家無不驚訝。他們走下小徑敲門,請求留宿一晚。這些人多半是科學家、帶著小石子的地質學家,或是探尋黑夜的天文學家,有時是詩人,或者是迷途的冒險商人。
由於人跡罕至,每當有人來訪,波羅維多家總是鄭重其事。女主人雙手顫抖地端起破壺為客人倒酒。男主人則勉強說上兩句話,以免顯得過於粗野。但他畢竟是鄙野之人,妻子也常不慎將酒灑出杯外。風在窗縫下呼嘯如狼嚎。
直到旅人離去,夫妻倆才鬆口氣關上門,在荒原上,在礫石與暴風中,重新過著孤獨的生活。
波羅維多夫婦有個孩子,那是床笫間例行公事後生下的男孩,並非愛的結晶,他和這土地上的生物一樣,長得並不好。他成天抓蛇,指甲縫裡有泥土,陣陣強風將他吹成招風耳,皮膚乾黃,牙齒像鹽巴一樣白。他叫做保羅,保羅.波羅維多。
在某個炎熱的一月,是他看到沿著小路有人走來,也是他奔告父母陌生人來了。只不過這次來的不是地質學家,也不是旅行商人,更不是詩人,而是安傑.阿雷吉亞。他是流氓、無賴,更是殺人犯。和其他人一樣,也是無意中來到這位於天涯海角的小屋。
女主人拿出酒壺,恰與安傑.阿雷吉亞四目交接。只見一雙小眼像是挨了重拳似的深嵌眼眶,眸中閃著邪惡與粗暴。她不由顫抖得更厲害。丈夫與流氓面對面坐著,問道:
「您打算待很久嗎?」
「是的。」流氓回答。
他輕輕抿一口酒。
外頭水氣飽滿的雲正從海面升起。保羅跑得遠遠的,他仰起頭、張開嘴,等著雨水滴落。他和土地上的畜生一樣,永遠止不住飢渴,有種天生的貪慾。到訪的詩人將他喻為岩縫中的種子,注定開不了花。他是混沌的開始,人性的呢喃。
當雨落入塵土,落在保羅的舌尖上,安傑.阿雷吉亞拔出小刀,先後插入那夫妻的喉嚨。桌上血酒交混,染紅了深溝木紋,再也洗不去。
這並非安傑第一次犯案。他所來處,死亡是司空見慣的事。無論是金錢債務、酒後爭執、紅杏出牆、鄰人背叛,或只是閒來無事,都以死亡終結。這回,死亡終結了兩個星期的遊蕩。他厭倦了餐風露宿,厭倦了每天不斷往南逃。他聽說這是沙漠與大海之前最後一棟屋子,是通緝犯的最佳避風港:他想在這裡睡覺。
小保羅溼淋淋地回到家,發現父母躺在地板上,立刻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安傑在等他,刀子握在手上。
「過來。」他說。
保羅沒有動,盯著沾血的刀刃,盯著緊握刀柄的手,盯著那毫不顫晃的手臂。雨落在鐵皮屋頂上,好像馬戲團雜耍演員在空中轉圈之前急切的擂鼓聲。
「你幾歲了?」安傑問。
「不知道。」
「你會煮湯嗎?」
儘管安傑緊握刀柄,卻無法下決心。這又小又髒、又溼答答的孩子站在眼前,他卻狠不下心結束他的性命。突如其來的良知,也許是一絲同情,令他無法下手。
「我從沒殺過小孩。」他說。
「我也是。」保羅回答。
安傑聽了微微一笑。
「你到底會不會煮湯?」
「應該會。」
「那去給我煮點湯來。」
安傑收起刀子,饒過孩子一命多少讓他鬆口氣。他心想:不一定非殺他不可。小孩不妨礙他睡覺,而且可以差遣去打井水,不必自己跑倒是省事。
保羅往屋內陰暗的壁凹走去,這是母親存放微薄食糧的地方。不久便拿出幾個馬鈴薯、韭蔥、蘿蔔和一片肥肉乾。雖然從未煮過湯,但常看母親煮,知道做法,自然而然就會了。至於生火,父親怎麼做他就怎麼做,很簡單。
湯煮好之後,他轉身告訴安傑。
「幫我盛。」殺人犯說。
保羅找來父親用的大鐵碗放在桌上,離血與酒漬遠遠的。然後把湯倒進碗裡。
「陪我一起吃。」安傑命令。
保羅又拿了一個最小的、最凹凸不平的碗,那是他的。盛好湯之後坐下,對面的安傑已經大聲地喝起湯。雨早停了。屋裡壁爐的火燒得劈啪響,所以不冷。窗外夜幕逐漸低垂,彷彿一片黑海漫天而來,眼看海水就要灌進屋子,淹沒這世界。保羅點亮一根蠟燭。
「吃啊。」安傑對他說。
湯的味道很香。但孩子的目光轉來轉去,最後總會落到躺在地上、動也不動的軀體。他雙手抱著碗,卻怎麼也無法端起來放到嘴邊。這時兇手也掉頭去看那兩具屍體。
「那讓你沒胃口嗎?」
保羅點點頭。安傑於是起身,嘆氣道:「好吧。」
他到壁凹翻了一會,找到一把鐵鍬。
「過來,」他說:「我需要你幫忙打燈。」
保羅點亮防風燈,跟著兇手走入漆黑,看著他將父母的屍體拖到碎石地上。
「地很硬。」保羅提醒他。
光聽他這麼說很難想像。不過,安傑整整花了兩小時才挖出勉強能塞入兩具屍體的洞。鐵鍬不斷碰到石頭、樹根,手柄震得他雙手發燙,好不容易將屍體搬入洞中;再將微微隆起的土堆夯實,把洞填滿後,安傑不自覺地抹額頭,但在海風吹拂下,幾乎沒有流汗。
「滿意了嗎?」他問男孩。
保羅將燈舉到臉的高度,看著墳墓。有一剎那,他也想進去睡在土下,但他知道不能這麼做,因為他活著。他十分明白其中的差異:在這世上,在這窮鄉僻壤,只有死人才得以休息。活著的人只能咬緊牙根,承受生命的苦痛。這正是安傑剛剛送給保羅的禮物:生命。但,是什麼樣的生命呢?
「走吧!」安傑說:「沒什麼好看,湯涼了。」
從來沒有人意外闖入過這裡──此地位於智利最南端,是世界的盡頭,崎嶇的海岸彷彿太平洋冰冷海水的細碎花邊。這片土地如此嚴峻荒涼、強風肆虐,連石頭也痛苦不堪。然而在沙漠與海洋的前方,有一座以灰牆搭起的狹長建築,那是波羅維多家的農場。旅人跋涉至此,見到住家無不驚訝。他們走下小徑敲門,請求留宿一晚。這些人多半是科學家、帶著小石子的地質學家,或是探尋黑夜的天文學家,有時是詩人,或者是迷途的冒險商人。由於人跡罕至,每當有人來訪,波羅維多家總是鄭重其事。女主人雙手顫抖地端起破壺為客人倒酒。男主人則勉強說上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