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暗戀,是一場最華麗的單人舞。=
我們都曾有過一段恣意張揚的青春,在那個懵懵懵懂的歲月裡,我們擁有無懼的勇氣、無知的衝勁,還有隨心所欲的笑容與眼淚。
我們勇敢的愛著、衝動的恨著、用力的哭著、費盡的吶喊著。
當年,有人的初戀,還未開始就錯過。
當年,有人的初戀,愛得再深也無法相守到最後。
而我的初戀,在相遇那年他對我說:「離我遠一點,不要被我帶壞了。」
就彷彿停在原點,只能任由無止境的思念蔓延。
過了好久好久,當我以為這份眷戀將隨著時空流逝成為往昔,
他卻帶著那令人無法抗拒的和煦笑容,重新出現在我的面前……
作者簡介:
Sunry
春天出生的小孩,酷愛秋天的涼爽,冬天喜與麻辣鍋為伍,加滿冰塊的紅茶是夏日的每日必需品。
堅持小說要看悲劇故事,即使是喜劇收場,過程也必須要能哭得呼天搶地,才夠刻骨銘心。
喜歡一切簡單的事物,煩瑣又龜毛的人或物,會被列為拒絕往來戶,永無上訴的權利。
迷戀線上遊戲及寫故事,壓力過大時,線上遊戲的廝殺可以發洩滿溢的情緒。
故事,隨時都在發生,Sunry透過敲鍵盤的手,說故事給你們聽,哭了笑了都好,總之,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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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小時候的我,並不是個聽話的孩子,個性有些孤僻,有很多讓大人們無法容忍的堅持。
我是家裡的長女,媽媽生下我的那一年,爸爸的事業剛起飛,媽媽為了協助爸爸,沒辦法全心全力照顧我,就把我帶回鄉下,託給爸爸的姑姑──我的姑婆照顧。
雖然同在一個縣市裡,但爸媽家離姑婆家算起來也有將近快一個小時的車程距離,那時爸媽的工作都忙,沒辦法天天到姑婆家接送我,常常都要兩、三個星期的時間,才會選一個周末假日,從鄉下把我帶回家住個兩天,星期日晚上,又匆匆忙忙的開一段路程的車,把我送回姑婆家。
對於三歲之前的記憶,我是非常模糊的。
在我三歲那年,我的弟弟出生了。
弟弟出生後,爸爸的事業已經進入軌道,於是媽媽便順理成章的待在家裡專心的照顧弟弟。
我便完全被他們遺忘了。
不過我在姑婆家其實過得更快樂。
姑婆跟姑爺爺都很疼我。
每天早上,姑婆會帶我去逛菜市場,買衣服、鞋子,或我喜歡吃的油炸菜丸子給我;每天下午,姑爺爺會騎著自行車載我到公園繞一繞,陪我玩玩鞦韆,或帶我溜滑梯。
姑婆跟姑爺爺家的三個孩子都已經出社會工作了,各自待在不同的城市裡,每隔幾個月,他們才會回家一趟,每次他們只要回來,就會帶著大包小包的禮物回來給我,逗我開心。
那時候,我一直覺得我就是姑婆家的孩子,我爺爺奶奶過逝得早,外公外婆又住得遠,從小我就對他們就沒什麼印象。
有一次我聽見隔壁鄰居小孩叫他奶奶,「阿嬤」。
那時我年紀小,不知道「阿嬤」是什麼意思,不過鄰居的奶奶年紀跟我姑婆差不多,那一天,我回家後,就直衝著我姑婆叫「阿嬤」,樂得姑婆一張臉笑得皺巴巴,眼角還濕濕的,她緊緊抱住我,顫著聲,開心的一直叫我「乖孫子」。
從那天之後,我就管叫我姑婆為「阿嬤」,叫我姑爺爺為「阿公」。
那段時間,應該是我孩提時代最快樂的時光。
五歲那一年,爸爸媽媽到姑婆家,說要把我帶回身邊,準備要讓我先上一年幼稚園,緊接著上小學。
跟姑婆分開那一天,我不肯走,一張臉又是眼淚又是鼻涕的,像隻小花貓。
姑婆也哭得老淚縱橫,姑爺爺不忍心面對這種生離的場面,偷偷的走到廚房去擦眼淚。
我不願意跟著爸媽回家,就死命的抱著姑婆的腳,一直叫著,「阿嬤救我、阿嬤妳不要把我丟掉……」
我媽蹲在我身旁好話說盡,我還是一個勁的說著那兩句台詞,越說,姑婆越心酸,哭得越傷心。
後來我爸沒耐性了,硬把我從姑婆的腳上扯下來,攔腰抱住我,把我夾在他腋下。
我開始尖叫,手腳不停的揮來打去,我爸被我打了好幾下,受不了的厲聲吼了我一聲,「妳給我安靜點!」
我果然真的安靜了,被我爸嚇安靜的。
姑婆這下子終於忍不住了,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抖著聲說:
「這孩子不能凶的,你越凶,她越不會聽你的話。她很聰明,什麼事你只要跟她說一次,她就會記得。她如果不聽話,你就要跟她溝通,她會明白的。自己的孩子要自己疼,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們千萬都不可以打她,姑姑跟你們拜託了……」
那時候我年紀小,但姑婆這幾句話,不知道為什麼,卻深深的烙印在我的腦海裡。
一直到我長大了一點後,偶爾想起姑婆,想起姑婆懇求的眼神和語重心長的那些話,我都會覺得,姑婆跟姑爺爺是真的把我放在心裡疼惜著。
回家後,我過得十分不開心,媽媽煮的飯沒有姑婆做得好吃,住在姑婆家時,偶爾我耍賴不想自己吃飯,姑婆還會拿著湯匙,一勺一勺的像伺候小公主一樣的一邊說話逗我開心,一邊餵我吃飯。
但回到父母身邊,這樣的福利就只有弟弟才能享有了,我如果吃飯吃太慢,或是邊吃邊玩,爸爸就會板起臉孔,媽媽就會命令我快點吃飯,不要給大人添麻煩。
一次、兩次的被罵後,我漸漸學會看懂大人們的臉色,也漸漸的變得沉默不多話,不再如同在姑婆家時那樣,總是吱吱喳喳的愛吵愛笑愛鬧。
五歲的我,已經提早體會到這個世界的不完美,提早體悟到自己的存在是種多餘。
在我的眼裡,只有弟弟才是爸爸媽媽的小孩,而我,只是一個不小心掉到他們家又不被愛的累贅。
這些話,我從來沒跟他們提起過,我把「自己一定是從外面撿回來的」這個祕密壓在自己的心裡反覆啃噬,反覆任其吞蝕著自己內心裡最敏感纖細的那根神經,只有夜裡躲在棉被裡想念姑婆時,才會讓那些悲傷的情緒隨著眼淚,流下來。
弟弟是個任性的愛哭鬼,總是動不動就哭。
電視搖控器搶不贏我就哭,想碰我的玩具被我阻止也哭,午餐或晚餐吃不完還是哭,就連睡午覺起來沒看到媽媽也要哭……
每次他只要一哭,媽媽就會立即衝到他身邊抱著他,安撫他,一邊拍著他的背,一邊柔聲的對他說:「寶貝,乖,不要哭,媽媽在這裡呢。」
這麼溫柔的話,媽媽一次都沒有對我說過。
我記得有一次,我們全家人去公園玩,弟弟一進到公園裡,就像脫韁野馬一般的開始亂跑亂竄,爸爸急急忙忙的追著他跑,沒一會兒,兩個人就不見蹤影了。
那天的天氣很好,天空藍得像要滴出水來,媽媽的嘴邊掛著溫暖的微笑,她的眼睛看著弟弟跟爸爸。
直到他們兩個人消失在我們面前,媽媽才轉過頭來朝著我笑,用她那揚著笑意的嘴角輕聲的問我,「小綺要不要跑一跑,活動活動筋骨?」
我一聽,開心了。
跟姑婆住在鄉下的那段期間,我每天下午都要纏著姑爺爺帶我出去跑一跑、跳一跳,但自從搬回家跟爸媽住在一起後,每天往返的場所就只剩幼稚園跟家裡,兩點一線。
現在一聽到可以在公園裡奔跑,我馬上又笑開一張臉,朝媽媽用力的點頭。
然後我在媽媽微笑的注視中,邁開腳歩往前奔去,卻在跑了一小段距離之後,腳下絆到了一塊突起的石塊,整個人撲倒在公園人行石子路上。
我兩隻腳的膝蓋都被磨破皮了,傷口痛得我齜牙裂嘴的忍不住想哭,眼眶周圍迅速的浮起一層水霧,只要眨一眨眼,眼淚就會掉下來了。
但是我忍住了,一聲不吭的慢慢移動自己的腳,努力想爬起來。
這時,媽媽跑過來了。
她蹲下來,看著我,神情有些擔憂的問我,「小綺,妳有沒有怎麼樣?」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媽媽對我露出擔心的表情,不知道是出於意外還是感動,眼淚終於還是禁不住從眼裡墜落而下。
我以為媽媽會扶我起來,或是看到我臉上的眼淚時,會像哄弟弟那樣的哄著我,對我說:「別哭,媽媽在這裡呢。」
可是……沒有!
媽媽只是蹲在一旁對我說:「趕快起來了,妳趴在這裡擋到別人走路了……」
那一刻,我真的哭了,抽抽噎噎的從地上爬起來,傷口很痛,但是,心更痛。
我很想問媽媽,為什麼妳不能夠像抱著弟弟那樣的抱抱我?為什麼妳就連扶我起來都不願意呢?
是不是對妳而言,我的存在,其實是無關緊要的?
如果不愛我,為什麼要把我從姑婆家帶回來?把我放在姑婆家,不是對大家都很好嗎?我能得到我想要擁有的關注與愛,而爸爸跟妳,也就能全心全力的照顧那個被你們捧在手心裡愛著的弟弟,這樣不是很美好?
如果不愛我,又為什麼要生下我?
那一年,五歲的我,在弟弟的霸道與無理之中,在爸爸總是帶著凶氣瞪視著我的眼神裡,在媽媽嚷著不要給大人製造麻煩的不耐煩表情下,慢慢的學會退讓與委屈求全。
***
我的幼稚園生活過得十分平淡無奇,大概因為我是大班時才插班進去學習,而班上的同學幾乎都是從小班就一路是同班,感情基礎早就很堅固,每個人也都已經早有自己固定的玩伴,我根本就進入不了那些人的圈子。
加上我在學校裡向來很安靜,總是自己一個人像獨行俠一樣的獨來獨往,所以即使在幼稚園裡混了一年,我依然沒交到什麼好朋友。
不過那也沒關係,反正幼稚園就是去吃吃喝喝、睡覺玩耍的,所以我根本就不在意有沒有朋友。
渾渾噩噩的從幼稚園畢業後,我進入距離我家只有兩條街的那間國小就讀。
上小學的時候,我還是一貫的沉默,有時候在學校一整天下來,總說不到幾句話,常常都是老師在課堂上問問題,點名點到我時,我才會站起來出聲回答問題。
我記得國小五年級之前的期末學習單上,班導師給我的評語常常不外乎就是「沉默寡言」、「文靜乖巧」、「閒靜少言」這一類敷衍了事、虛與委蛇的評語。
我的成績向來與班上前十名無緣,差不多都是在十幾、二十名附近徘徊。
爸爸跟媽媽從來就不會對我的功課有太多要求,一來是爸爸工作太忙,沒什麼時間理我,再來是媽媽早就習慣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弟弟身上,無心關照我。
他們只要求我在學校乖乖的、不惹事,這樣就好。
我覺得他們採用這種「無為而治」的方法,其實對我而言,是項福音。
每次我只要聽到班上的誰誰誰跟同學抱怨他的小考成績不理想,他爸媽禁止他一個月的時間不能看電視,或是某某某跟他的同伴訴苦說自己的數學成績比上次月考時少了幾分,被他爸拔掉他的電腦螢幕,處罰兩個月不能上網玩線上遊戲時,我就會覺得自己其實還算滿幸運的。
要是我爸媽也像那些同學的父母親這樣的管教方式,說不定我的叛逆期會提早到國小三年級就提前報到了吧!
五年級時,學校舉行了例行性的重新分班制度,那些跟我相處了四年的同學們大部分從此與我分道揚鑣,只有兩名同學跟我分到同一個班上。
我與那兩名同學不熟,同班四年來,大約也沒講過半句話。
只是,畢竟同班過四年,雖然沒說過話,不過他們的名字,我還是知道的。
男生叫張爾陽,功課很不好,老是蟬聯班上最後數過來第一名,運動細胞卻奇佳,代表班上參加運動會短跑比賽,總能拿到名次回來,個性十分活潑好動,在男生堆裡人緣很好,是屬於「帶頭者」的那種角色,不過有幾次打哭其他班級的男生的惡劣紀錄,三天兩頭就會被生活輔導老師叫去懲罰愛校服務。
另一個則是女生,當過我們班兩次模範生、一次品德小天使、一次品格小尖兵,總之,就是我們班的乖乖牌,成績棒、人緣佳、脾氣好,長得又漂亮,聽說以前班上至少有半數以上的男生喜歡過她。
她的名字叫周芷懿。
連名字聽起來都充滿文青風,你們說,氣不氣人?
五年級開學第一天,周芷懿比我晚到教室,她一走進教室,烏黑的眼瞳向左右張望了幾秒鐘,就挺直了腰桿,筆直地朝我的方向走過來。
「李靜綺,我能坐在妳旁邊嗎?」
走到我身邊時,周芷懿滿臉笑意,聲音柔柔軟軟的問我,我抬頭看著她那張笑得眼睛像彎成兩枚新月的漂亮臉孔,根本就說不出「不」這個字。
「好。」我只能點頭。
聽見我的回答,周芷懿似乎很開心,一屁股就坐到我左邊的座位上,放下書包後,從書包裡掏出兩顆用紫色鉑金紙包裝的心型巧克力,遞了一顆給我,笑咪咪的說:
「李靜綺,這顆請妳吃,我叔叔從國外帶回來的,聽說是黑巧克力,味道很濃,但有點苦苦的……妳怕苦嗎?」
我搖搖頭,「不怕。」
「那這顆給妳。」
說完,周芷懿就把那顆巧克力放在我的桌子上,笑嘻嘻的又說:
「趁老師還沒來趕快吃,不然等等天氣越來越熱,不知道巧克力會不會化掉變軟,那就不好吃了。」
周芷懿一說完,馬上動手拆開自己手上那顆巧克力的包裝紙,當她把巧克力塞進自己嘴巴裡時,我看見她的眉頭忍不住微微的皺了皺,又立即揚起笑容,對我說:「好苦。」
其實我並不是很愛吃巧克力,不過那一次,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還是拆了周芷懿給我的那顆巧克力,學她豪邁的把巧克力丟進自己的嘴裡,又學她皺眉的說:「真的好苦。」
然後,兩個女生就這麼相視而笑起來。
因為這樣的一個「巧克力」情緣,於是,我有了自己生命中的第一個好朋友。
她的名字叫,周芷懿。
我永遠記得我的五年級那位班導師的長相,她有一頭又捲又蓬鬆的頭髮,圓圓的臉上戴著一副金框眼鏡,身材胖胖的,身高大約有168公分,面對我們時,總是板著一張臉孔,不太會體罰學生,不過對我們要求很嚴格,只要她嚴厲的眼神緩慢的掃過我們,所有的人就會馬上噤若寒蟬,乖得跟個什麼似的。
班上大部分的同學都怕她,包括我。
在我們班級裡,唯一不怕她的,應該只有周芷懿跟張爾陽吧!
喔,對了!我們班導師的名字叫江雪青。
明明是個很文藝的名字,但跟她的外型就是怎麼看怎麼不搭。
江雪青老師對周芷懿很好,從來沒對她大聲說過話,大概是因為周芷懿就是那種標準的乖乖牌好學生,人美聽話功課好,所以江雪青老師對她自然寬容許多。
至於張爾陽,那就不用說了,他那個人,根本就是孫悟空轉世,天不怕、地不怕。
跟他同班那麼多年,也沒見他怕過哪個老師,就連讓大家聞之喪膽的生活輔導老師,他也沒在怕的,即便是常常被叫去愛校服務,但一服務完,還是可以看見他完全像個沒事人似的,笑嘻嘻的在生活輔導老師身邊跳來跳去的說著話,像隻不受控的小猴子一樣。
江雪青老師因為張爾陽的頑皮,凶過他幾次,不過每次都被他的嘻皮笑臉打敗,到最後,江老師沒辦法了,只好在某一天的課堂上,正式宣布讓張爾陽擔任我們班的班長,說是要訓練訓練他的責任感與同學愛。
「老師!這不公平!」
被宣布榮登「班長」這個職位時,張爾陽的臉像被八百輛卡車反覆輾過一樣,死白死白的。
他坐在座位上高舉著手,沒等老師喊他的名,就直接站起來抗議。
「不公平什麼?」江雪青老師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嘴角帶著笑的看著張爾陽。
「第一,我沒當過班長,所以不知道班長要怎麼當。第二,我功課那麼爛,當班長會笑死其他班的同學。第三……呃…第三……」
張爾陽抓著頭,努力的思考第三點要講什麼。
那模樣看上去,很滑稽、很好笑。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張爾陽手足無措的樣子,完全不像我印象中那個天地無懼的張爾陽。
「第一,沒當過班長可以學習,沒有人天生就會當班長,如果你很擔心自己做不好,可以問問周芷懿,我想她會非常願意告訴你她的心得。」
江雪青老師的聲音輕輕的,抑揚頓挫的語調聽上去十分悅耳,她說:
「第二,沒有人規定班長一定要功課好的人才能當,基本上,老師覺得只要是有領導能力,或是想要訓練自己的領導能力的人,都可以擔任這個職務。」
江雪青老師一說完,班上有許多人看見張爾陽臉上一副「我差不多可以去死一死」的表情時,都忍不住抿著嘴偷笑了起來。
「沒有第三了,張爾陽,從明天開始,你要乖乖的按照時間進教室上課,班長是一個班上的表率,你要以身作則,絕對不可以再有上課遲到的情形發生。」
江老師一說完,張爾陽發出一聲哀號後,整個人就直接趴在課桌上,嘴裡喃喃地唸著,「我要轉學,我一定要轉學……」
【待續】
小時候的我,並不是個聽話的孩子,個性有些孤僻,有很多讓大人們無法容忍的堅持。
我是家裡的長女,媽媽生下我的那一年,爸爸的事業剛起飛,媽媽為了協助爸爸,沒辦法全心全力照顧我,就把我帶回鄉下,託給爸爸的姑姑──我的姑婆照顧。
雖然同在一個縣市裡,但爸媽家離姑婆家算起來也有將近快一個小時的車程距離,那時爸媽的工作都忙,沒辦法天天到姑婆家接送我,常常都要兩、三個星期的時間,才會選一個周末假日,從鄉下把我帶回家住個兩天,星期日晚上,又匆匆忙忙的開一段路程的車,把我送回姑婆家。
對於三歲之前的記憶,我是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