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霸晉江耽美榜,積分堂堂逼近11億!長銷作家易人北超幻想大作,無刪修、不和諧,原汁原味,完整收錄
★黑心神醫→殘廢奴隸→超強祭司──最凶殘、最黃暴的人渣穿越改造史
★不暖床,就去當過冬儲備糧?!現代人渣遭遇凶暴原始部落,鬥智鬥狠鬥心機,誰將征服誰?誰將被改變?
當上帝關上一扇門,必定還會為你再開一扇兩扇窗──事實證明,這句話,在地球以外的原始異世界也適用。
第一扇窗:從奴隸變成了「鳥寵」的嚴默,扒著鳥巢邊緣一個不經意的遠眺,赫然被一座King Size的鹽湖閃瞎了眼睛!
第二扇窗:外傲內嬌的人面鳥九風,本著替牠的兩腳小寵物找玩伴的想法,不辭勞苦地又抓來兩隻大兩腳怪──原戰與原猛。
偽祭司弟子、凶猛青年、二貨戰士,三人在人面鳥的巢穴下勝利大會師。
天氣日漸轉冷,寒冬即將降臨。努力求生的同時,對於未來的籌畫和野心,在嚴默與原戰心中鼓動勃發。
有鹽、有地、有靠山、有覺醒的血脈異能,甚至連酋長和祭司人選都有了!如果要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新部落,難道還有更合適的地點與機會?
「九原……這個部落,將是我們最大的敵人……」
確實沒有更好的機會了。但是,潛伏於鹽湖周邊各處的威脅挑戰,那些是人或者非人的對手,即將一一現身。
新生的九原部落,會否淪為一閃即逝的火花?
本書特色:
橫掃2014-2016晉江耽美榜!爽利霸氣,穿越文NO.1
大半輩子不停地奮鬥賺錢,努力往上爬,嚴默從來沒有想過,一身醫術的自己,最終會以那麼慘的方式死去。
他更沒有想過,翹辮子之後,自己會以另外一種身分與模樣,在一個荒涼而原始的異世界重生。
別人的穿越重生都是吃香喝辣開後宮,他的穿越重生卻是被老天爺欽點當義工──這一世,他必須想盡一切方法,幫助這個世界的原始人,以減去他那一身堂堂破億的「人渣值」。
靠!誰說原始人都好傻好天真?嚴默碰上的這群原始人,一個個強壯凶狠又聰明,武力值高到不科學,想像力和猜忌心還特別強。一個動作不對,一句話說錯,爆菊事小,恐怕他連看到明天的太陽都難……嘖,不能死啊!殺生要被加「人渣值」的,弄死自己也不例外……
遊戲設定太難了,老子不玩可以吧?(摔)
抱歉,不行。因為老天爺說了,一旦「人渣值」清零,他將可以實現心中最大的渴望。
作為一個心懷愧疚的父親,這是嚴默無論如何都無法拒絕的誘惑……
少年外表大叔魂,是個人渣,卻得COS聖父?
史上最狠最艱難的人渣穿越改造,現在開始!
作者簡介:
◎易人北
筆名來自本名。自2003年提筆寫作至今,以流暢的文筆、生動的人物塑造和細膩自然的情感描寫,寫出了許多受讀者喜愛的好故事。
◎午零
取自「50」的諧音。曾任遊戲美術人員,現任Painter電繪講師,偶接插圖工作。
雖然暗地裡是「腐」屬性的人,商業稿卻似乎沒接過BL向。今次能畫BL向……真是感動~
噗浪:http://www.plurk.com/ku5050
FB:搜尋「午零」
章節試閱
10 勝利大會師
人面鳥衝到了牠捕捉小兩腳怪的地方,人呢?都在哪裡?
藏在樹枝裡負責瞭望的猛,一瞧見人面鳥出現,立刻撮唇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人面鳥聽到口哨聲就瞄向那棵大樹,很快發現躲在那裡的兩腳怪一隻。可是那樹的樹冠很討厭,長得非常大,那兩腳怪看到牠,竟然又往中間縮了很多,俯衝下去也不一定能把他從樹枝裡拎出來。
猛的口哨一響,附近某個小丘的上端地面突然破開一個洞,從裡面鑽出一顆腦袋。
原戰仰頭,一看是人面鳥,面色立刻變得猙獰,回頭道:「是人面九風鳥!牠又來了!」
獵從旁邊擠出來,也探頭向外看,「九風鳥是天櫃山的山神,那裡才是牠的狩獵地盤,怎麼會來到這裡?」
「看來小奴隸的肉很好吃,讓這位山神鳥惦記上了我們。」原戰神色陰沉。他之前只聽過人面鳥的大名,從未親眼見過,兩天前第一次看到。因為小奴隸被抓,憤怒和急迫超過了恐懼,讓他追著山神鳥跑了很長一段路。
等他觀察了羊群動靜,又找回木矛,回來後把事情經過和人面鳥的外形詳細地告訴了獵。獵聽完立刻一臉後怕和沉重地說,人面鳥是天櫃山的山神九風,一個他們絕對不能招惹的對象。
「被山神看中也是那孩子的福氣,我們不要出去,牠找不到獵物就會離開。」獵重新鑽回洞中。
這個洞並不是臨時挖建,原際部落的戰士經常來此捕獵,沒有比較安全的落腳地,乾脆自己在適合的小丘上挖了一個洞。洞不大,塞上十一個人就滿滿當當,甚至不能全員躺下來睡覺,只能輪流。
裡面處理得也相當粗糙,牆壁上到處都露出草根,有些根鬚還拖到了地上。可好歹能避雨、躲風,且不容易讓食肉野獸發現。
昨天下大雨,十一個人一起動手,把洞又稍微擴大了一點,但也不敢多。以前經常不小心把洞穴挖塌,所以這個落腳地哪怕擠了些、小了些,也得忍耐。將地洞略微擴大一點後,再把兩邊的接水溝又挖深了不少,好讓滲透下來的雨水可以透過水溝流出洞外。
原戰站在洞口,握緊木矛。自從他回來說小奴隸被山神九風給抓了去,大家就沒有再對嚴默的活命抱絲毫希望,神色麻木,又似理所當然。草町和猛看起來有點悲傷,但誰都沒有說,要讓大家去救少年。
原戰知道族人和夥伴的反應實屬正常,就是他被山神九風鳥抓走,同伴們知道了也不會去救他。第一,天櫃山位於部落的西南面,路途十分遙遠,從來沒有族人到達過那裡。第二,在獵的口中,沒有人是山神九風的對手,哪怕是酋長那樣的四級戰士。見到山神,唯一能做的不是攻擊,而是躲避和隱藏。
原戰很明白這些道理,然而內心十分不甘,他渴望變得更加強大,渴望去做些什麼。
「戰!」獵叫他。
原戰轉頭看去。
「不要再想你那個奴隸了,找到鹽以後,你可以拿鹽再去換一個回來。如果你喜歡鹽山族人,可以拿其他東西跟彘族交換。」獵也很喜歡那個鹽山族祭司弟子,那是個心地很好的孩子。可他總歸是外族人,又是奴隸,丟了也沒什麼,何況他們對找鹽已經有了些眉目。
原戰也是這麼告訴自己,但是……小奴隸就在他面前、在他手中被搶奪了去。這種恥辱和不甘,以及對自身無能的憤怒,他無法放下,至少現在不能。
「戰,你說的那個地方的石頭,真的能嘗到鹹味?」大山擠到洞口,他需要透口氣。天亮了,隊伍正準備出發去戰說的那個地方。
前天因為毒刺族人發現他們的行蹤,雙方打了一架,沒去成。昨天又下大雨,還是沒去成。哪想到今天山神九風鳥竟然又來了,現在誰也不能出去,只能先等待對方離開。
原戰點頭,「能,我舔了。要不是石頭很大,我就扛一塊回來,給你們一起舔舔。」
能讓戰說大塊的石頭,肯定非常巨大。幾位戰士對那邊的地形還有印象,一聽原戰所言,腦中立刻一起浮現矗立於地面的巨大岩壁的景象。
「啾!」模仿鳥兒的、清亮而急迫的口哨聲再次響起。
原戰連忙看向洞外,隨即喊道:「糟了!猛,不要下樹!」
獵聞聲臉色大變,立刻擠開大山,湊頭往外看。
洞外,水神樹上,找不到其他兩腳怪的人面鳥九風不肯離去,圍著水神樹冠不住盤旋。剛才它發現了一個空隙,帶著一點恐嚇的意味,爪子對準那處的樹枝狠狠一抓。樹枝斷落,空隙變得更大。
猛想不到可怕的大鳥如此聰明,怪不得他老哥說這隻鳥是山神,不能惹。哇呀呀,要被抓住了!
任誰近距離看到如此巨大且面容詭異的凶禽都會感到恐懼,哪怕猛這個戰士也不例外,他開始挪動身體,想要躲過九風。
「猛,不要動!」獵神色劇變,山神九風太厲害,竟然懂得用爪子掰斷外面礙事的樹枝。
可是,猛從樹上下來才最危險。從樹到這個洞穴有一個飛矛不到的距離,很近,但猛的速度絕對趕不上傳說中乃是風神之子的山神九風。
「猛那樣太危險了,我們得想法把人面鳥嚇走。」原戰沉聲道。
獵突然回頭,「冰,把你的奴隸送給我,我以後還你。」
冰二話沒說,起身,抓住臉色慘白的羊尾的胳膊,把他向洞口拖去。
羊尾被拖得踉踉蹌蹌,連拄腿的木棍都沒來得及拿。傷腳拖在地面上,受力後鑽心地疼。可他沒有求饒,他知道,求饒沒有用。
戰士們都這樣,遇到無法解除的危險時,會把奴隸當鮮肉拋出去。沒有奴隸,就是最老最弱的戰士自動站出來。
聽聞山神九風出現在洞外,可以說,洞內所有奴隸都做好了自己很可能被餵鳥的心理準備。
羊尾被推了出去。由於腿腳不便,加上後推的力道太大,整個人在地上連滾了幾圈才停下。
被稱作九風的人面鳥一下就注意到,從一個洞口猛然滾出來的兩腳怪,拍拍翅膀飛了過去。掰樹枝太麻煩,還是撿現成的快。
羊尾撐起上半身,想要站起來逃跑,又因恐懼和慌張而跌倒。最後只能瘸著腿走了幾步,眼含絕望地看向向自己衝來的人面鳥。
「桀!」腿壞的?不要,換一個!九風對著洞口發出威脅的高亢叫聲。
「牠為什麼不抓羊尾?」獵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
原戰隨口道:「牠是山神,羊尾那樣的大概看不上吧。」
洞內眾人都認為原戰說的對。也是,嚴默雖說是奴隸,人家在當奴隸之前,可是鹽山族祭司的弟子呢。
「我去吧。」草町主動站出來。
夏肥和蚊生沒說話,但仔細看,不難看出他們都鬆了口氣。沒人想死,對於草町的主動,他們心懷感激。
雕一下抓住她的手,而後慢慢地鬆開。
獵對草町一點頭,鄭重地道:「部落英靈與妳同在。」
草町拄著木棍,彎腰走出洞穴,一點點向羊尾那裡靠近。
草町出去後,原戰抓著木矛,也貓腰走出洞穴。其他戰士迅速一齊擠到洞口。
九風盯著草町手上的木棍,首先判定這玩意對自己沒任何威脅,隨即又盯向她的腳。
「桀!」九風大怒,怎麼又來一個壞腿的?不能走路,怎麼能和小兩腳怪一起玩?
九風一掃洞口的原戰,下意識地認定那個洞穴出來的都是壞腿的,翅膀一扇,扭頭又去找縮在樹上的猛。
猛抱著樹幹大哭,神啊,你怎麼又回來了?
看見這一幕的戰士們都有點呆滯,山神大人為何如此挑剔?連草町那樣的奴隸都不要?
原戰握緊木矛,眼神陰狠又灰暗,可惜了。
不過,還有機會。
九風盯準了躲在水神樹上的猛,每次俯衝下來,都會抓起一大把樹葉。可憐那水神樹,平白無辜地受到無妄之災,寶貴的水葉下雨似的掉落。
猛抓緊木矛,決定拚了。
洞內的獵也鑽了出來,樹上的是他弟弟,奴隸沒有用,他就用自己來換。
萬萬不想,搶在所有人之前,原戰動了。
他一直盯著人面大鳥,他就不信,這隻鳥真的能神到連木矛都穿不透。
就在九風看到猛的身體露出,伸出爪子想要抓住他,猛投擲出木矛反抗,九風閃開後在天空中停頓的那一剎那,原戰出手了!
咻!用盡全身力氣投擲的木矛,劃出尖銳的破空聲。
九風扭頭,眼看飛矛就要扎中牠的身體,千鈞一髮之際,牠張開巨大堅硬的鳥嘴,噗地吐出一道厲風。
宛如飛箭的風刃與擲來的飛矛撞在一起,飛矛旋即偏離了原來的軌道,擦著九風的尾翼掉到了遠處。
獵和原戰,包括其餘望見這一幕的戰士和奴隸們,沒有人能明白和解釋,為什麼那木矛飛得好好的,會突然掉落下來?他們都看到了,木矛就要射中山神九風時,山神人面鳥扭了下頭,張了下嘴巴,然後木矛就掉了下去。
羊尾當場跪了下來,他早就無力再支撐身體。草町也緩緩跪倒,趴在地上,乞求山神的慈悲。
猛抱著樹幹,呆呆地仰望著在天空傲然盤旋的大鳥。真的是神……他見到神了!死而無憾了!
猛跳下水神樹,跑到空地上,對天上的九風揮手大喊,又蹦又跳,「神啊,來抓我吧!放走我的族人!」
獵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弟弟被抓走?他衝過去,把猛一腳踹倒,自己站在了猛的身上,高舉木矛,「抓我,我在這裡!」說著,不死心地繼續對著九風投擲木矛。
九風誰都沒看上,就看上了那隻差點給他造成威脅的兩腳怪──原戰。
而且那兩腳怪的樣子有點眼熟,雖說這些兩腳怪長得都差不多,但牠的記憶不止靠眼睛。那兩腳怪的聲音,還有從身上傳來的汗臭味,都跟上次抓小兩腳怪時,小兩腳怪身邊那個妄圖用木矛傷他的大兩腳怪一樣。
這隻兩腳怪肯定是小兩腳怪的親怪,就他了!
◆◆◆
誰都沒有想到,人面鳥九風會放棄其他人,偏偏衝去抓捕原戰。
更沒有人想到,在九風抓住原戰的一隻腳時,被哥哥踹翻在地的猛居然掀翻他哥,像脫兔一樣衝了過來,猛地一撲,兩隻手一起捉住了九風空著的另一條腿。
九風呆了一下,沒有料到連木矛都沒有了的兩腳怪,竟然敢赤手空拳地來抓牠。換到平時,絕對不會被抓住,可是牠看中的那隻兩腳怪比較凶悍,躺到地上學兔子拿腳踹牠。牠不想一下抓死對方,低空多繞了兩圈,瞅準機會才抓住對方的一條腿。隨即,自己的另一條腿讓另外一隻兩腳怪給抓住。
躲在洞中的戰士看見猛抓住九風的腿,狂吼一聲,一起衝了出來,手中的木矛紛紛向九風投擲而去。
九風大怒,張口吐出風刃打爛那些木矛。巨大的翅膀一扇,帶起一股狂風,扇得周圍的人都立不住腳也睜不開眼。
等獵和其他戰士們重新睜開眼睛,九風早已提著戰和猛兩名戰士,飛到了高空中。
底下的戰士和奴隸們或痛苦哀嚎、或流淚、或憤怒大叫。也有人追著跑,但沒過多久,全都被遠遠地拋下。
天空中,二猛整個人都呆了,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那麼大膽地撲了過來,當時只是不想小奴隸沒了,連好兄弟也沒了。想不到居然真的抓住了山神的腿。待到反應過來,已經被他的山神大人提到了空中。
二猛望著腳下越來越小的人影和地面,嚥了口口水,更緊地抱住九風的粗腿。
「戰?」二猛覺得對面的好夥伴要比他慘多了。他是主動抓住九風的腿,還是雙手一起,戰卻是被九風倒提著一隻腳,拎上天空。
血液全部倒流向腦部,沒一會兒,原戰的臉部就開始充血。眼看人面九風鳥越升越高,自己連呼吸都開始困難,原戰深深吸氣,調整肌肉收縮,沒有一絲贅肉的身體繃出了漂亮的弧線。隨即配合腹部發力,猛一個倒掛捲腹,上半身挺起,幾乎與腿部折疊平行,兩手伸直去抓鳥腿。
抓到了!
但這個姿勢也相當難過。
原戰是個不服輸的,膽子又大,在高空中也敢做各種雜技動作。他曲起被抓的那條腿的膝蓋,另一隻腳也伸上來盤起,掛在兩隻手當中。身體的重量盡量放在兩隻手上,以減少對腳部的傷害。
這一連串動作,看得旁邊的二猛張嘴幾次,被風灌得直翻白眼。
九風沒有低頭看,但牠總覺得爪子上那兩隻兩腳怪的其中一隻,如果不是牠還抓著他的一隻腳,恐怕就要直接爬牠身上來了。
另一隻兩腳怪牠不想要,弄死很容易。不過,既然他抓上來了,只要自己不掉下去,就一起帶給小兩腳怪玩好了。
「桀!」兩腳怪們,讓你們感受一下我的終極速度吧!
嗖!嗖!嗖!九風不再直飛,一會兒拔高,一會兒俯衝,用的全是急速。
「啊啊啊!」原戰和二猛被整苦了,兩人到最後只能記得死死抓住鳥腿不放鬆。原戰咬牙緊忍痛苦,二猛則是發洩般大吼大叫。
再說嚴默。
九風離開去找其他兩腳怪後不久,他在迷迷糊糊中醒了過來。嘴唇好乾,嘴裡好黏。吞嚥口水,喉嚨特別乾疼。
憑藉著一股對求生的直覺,他推開堆在身上的鵝卵石,爬到了鳥窩另一側,摸上昨天吃剩的瓜皮。
幸好昨天沒再拿瓜皮另作別用,而這點很可能會在今天救他一條命。
也感謝昨天下了一場雨,晚上的氣溫又低,容易腐壞的瓜皮只是裂口外沿有點蔫,聞著味兒並沒有腐壞。瓜皮裡還有一些雨水,這時也顧不上乾淨不乾淨,他埋頭就去喝。喝完又去啃瓜皮裡面較嫩的部分,一直啃到外層粗糙的表皮層,瓜皮都被啃得透明了,他才依依不捨地丟下這一塊,又去抓另一塊。
死鳥,養寵物不知道看護,連按點投食都忘記,不可原諒!
不過,瞅到那多到可以給他造墳用的鵝卵石,嚴默忽然又覺得那蠢鳥也不是真的一點都不可原諒。
把所有瓜皮都啃了一遍,嚴默翻過身,讓太陽直接照射在臉上,順手扯了片薄薄的瓜皮蓋上眼睛。
所以這是又熬過來了?身上為什麼一點力氣都沒有?就好像整個人都抽空了。摸摸自己的排骨,貌似又瘦了許多。
果然快速癒合不是沒有代價,當身體營養跟不上時,這能力抽取和壓搾的,很可能是他剩餘的生命力。先前一直沒有重視這件事,這兩天接二連三的受傷,而指南,或者他的身體本身,只管忠實地執行快速癒合的指令,不管這具身子是否吃得消。
嚴默其實很想做一個測試,就是不吃不喝硬餓著,看自己會不會死。可是這個過程過於痛苦和漫長,他一點都不想在自己身上施展。只可惜周遭沒有任何實驗用的觀察對象。
他有個推測,就算把他關進棺材裡,埋進地下千萬年,可能還是死不了,當然也不會活得很理想。倘若萬年後有人把他挖出來,人們很可能會發現,那是一個沒有多少東西的空棺。這並不表示他不存在──在長久的饑餓中,他很可能自己吃自己,把自己吃得只留下最後一點點細胞。
細胞需要的營養更少,理論上只要空氣還在,水分沒有消失,他的思緒電波也存在,他就能無限制地活下去。
這有點可怕,畢竟他所設想的是一種極端情況,可是道理相同。世上從來就沒有平白得到的好處,現在不重視補充營養,將來說不定要一直當一個永遠看不好自己身體的病大夫。
身子骨弱?經常生病?在這個世界?哈!那最後等著他的,必定是不停受傷、不停痊癒、不停地繼續虛弱,然後因為虛弱再受傷或生病,標準的惡性循環。
看!老天爺多疼愛他。關於這事,指南上一點提示都沒有,完全靠他自己摸索。如果他沒有反應過來,將來不就要淪落到很慘的下場?
身體不好,不健康,要那些權勢和利益又有什麼用?身體不好,他又要怎麼保護自己的孩子?
嚴默想到這裡,稍微糾結了一下:到底是自私點,讓他的寶貝蛋重新回到他身邊,還是為了兒子著想,別讓他來到這個凶殘的世界?
糾結的想法暫時放一邊,通過對自身自癒能力之能量來源之推測,他再一次確定,老天爺讓他過來,果然不是來享福的!
也因為這個推測,某人發誓要狠吃、狠鍛鍊,絕不當一個病弱的軟腳大夫。這點亦直接導致了未來的某個部落,擁有一位生著六塊腹肌、飛針如電的彪悍祭司。
九風玩了一會兒,突然想到窩裡的小兩腳怪還在等牠回去,立刻放棄玩耍,帶著腳上暈乎乎的二人,飛速衝向自己的鳥窩。
二猛此時已經叫不出來,只緊緊抓著鳥腿,害怕從天上掉下去。原戰保留了體力,這會兒還算清醒,還能抽空看了眼對面的猛。
雖然被九風抓住,原戰並不會因此放棄求生的欲望。在空中什麼事都不好做,他在等這隻人面鳥把他們帶回鳥巢。只要腳落到地面上,他就敢再搏一搏。
蠢鳥不知飛哪兒去了,饑餓的嚴默希望牠是出去捕食,順便給自己找食物去了。沒有辦法離開這個百米高的囚牢,他只能等待鳥飼主的投餵。
無聊又沒什麼力氣的情況下,嚴默滾到陰影裡,叫出指南察看人渣值。上次他被獎勵時已經減了六百三十八點,後來又被加了四點,也就是一共減了六百三十四點。
指南頁面在右手出現。顯示表明,他治療草町和羊尾的傷腳,分傷勢輕重,各給他減了五點和十點,另外轉贈木棍也讓他減了一點。最新的人渣值總計減了六百五十點。
對了!草藥包,從得到這個獎勵到現在,他還沒有摸過、看過這寶貝呢。
喚出獎勵列表,手指尖在草藥包三個字上點了一下,心裡默唸取出。隨即草藥包三字發光,一陣模糊,手裡多了一個看起來像獸皮材質做成的茶綠色草藥包。同時,指南獎勵列表出現了草藥包的使用方法。嚴默一一記下,打算等會兒就驗證看看。
草藥包很小,約只有一個腰包大,也像腰包一樣兩邊有帶子和扣子,可以直接繫在腰上。
不管是草藥包本身,還是帶子扣子,看外表都是用獸皮和獸牙所做。繫在身上雖然打眼,至少不會讓人感到特別奇怪,只會覺得做這個腰包的人比較心靈手巧。
草藥包有蓋子,打開蓋子,就能往裡面塞東西。嚴默抓了一塊鵝卵石,嘗試性地往包裡放。指南表明,靠意念不行,他必須把那物品直接放進包裡。
放進去了!看來草藥包承認這塊鵝卵石具有醫療作用,屬於藥石一類。
取出時,得先把手伸進包裡,腦中會顯示包內到底有些什麼東西。然後專注地想那樣東西,或者直接叫出那東西的名字,相關物品就會於手中出現,之後就可以從包裡拿出來。
若是碰上比較大或重量較重的物品,無法直接拿起,就需要打開草藥包,覆蓋在那物品上面。並且還要他專注地想,或者直接喊「收」,那物品才會被草藥包收進去。
總之,用起來不算特別方便,但絕對比普通包包好用。
考慮到草藥包遺失不補,小心起見,平時還是把這包放在獎勵列表中比較好。比較方便的是,一旦取出來一次,繫在腰上,下次再把它點出來,它會直接出現於腰部。
幾次試驗,證明了這草藥包不是什麼都裝。與草藥和藥物無關的,怎麼用勁把它往裡塞都沒有用,比如他的獸皮衣。
玩了一會兒,嚴默收起草藥包,重新握住一塊鵝卵石。草藥包很神奇,但作為一名醫生,他對石頭的治療功效更感興趣。
這石頭的治療功效是只針對那灌木的汁液,還是能在類似傷病上都起到相同的效果?除了外用,能內服嗎?
可惜石頭屬於礦物,不是生物,否則就可以通過指南來認識它了。
一千點啊一千點,什麼時候才能減到?留在這裡肯定不行。
嚴默扔掉石頭,再次滾到太陽底下。順手扯了片瓜皮貼在眼睛上,兩手放在腦後,翹起二郎腿,一邊曬太陽消毒,一邊止不住地胡思亂想。
他認真考慮抽用鳥窩內的樹枝和乾草,利用他的獸皮衣做一個滑翔翼的可能……嗯,感覺還是把獸皮衣撕了弄成繩子更現實點。
或者可以想辦法忽悠那隻鳥帶他出去?表示一定的臣服也行。
昨天下了場大雨,他就差點燒成乾屍,等到冬天來臨……嘖!也許還是該直接跳下去!
「桀!」
蠢鳥回來了?嚴默從腦後抽出手,揭去貼在眼睛上的瓜皮,真心希望牠能帶些吃的回來。
天空中,九風在鳥巢上空盤旋了兩圈,焦急小兩腳怪的情況,想要看看他有沒有活過來。
堅強的原戰和二猛一路被折騰過來,居然還能保持神智清醒,都瞧見了下方那個巨大的鳥巢。
鳥巢中……那是什麼?
「咦?」揭去瓜皮,仰躺在窩裡的嚴默,看到了完全沒有想到的一幕。
蠢鳥回來了,牠的爪子上……
嚴默竟然感到了一絲興奮,遇上同病相憐者的幸災樂禍和莫名生出的一種安心感──自己終於不是一個人了!
大鳥靠近鳥窩,爪子上的人已是清晰可見。
嚴默抬起手,對瞪著他看的兩位戰士揮了揮,微笑道:「嗨,你們也來了。」
10 勝利大會師
人面鳥衝到了牠捕捉小兩腳怪的地方,人呢?都在哪裡?
藏在樹枝裡負責瞭望的猛,一瞧見人面鳥出現,立刻撮唇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人面鳥聽到口哨聲就瞄向那棵大樹,很快發現躲在那裡的兩腳怪一隻。可是那樹的樹冠很討厭,長得非常大,那兩腳怪看到牠,竟然又往中間縮了很多,俯衝下去也不一定能把他從樹枝裡拎出來。
猛的口哨一響,附近某個小丘的上端地面突然破開一個洞,從裡面鑽出一顆腦袋。
原戰仰頭,一看是人面鳥,面色立刻變得猙獰,回頭道:「是人面九風鳥!牠又來了!」
獵從旁邊擠出來,也探頭向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