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氣作者夢三生最新力作!
夢夢月刊人氣漫畫家陳漢玲跨刀繪製封面!
風華絕代的狐王,清冷疏離的謫仙,千年的羈絆竟然是個天大的誤會!
她曾向他許下誓言,不再踏出那門半步;他也允諾,會在此陪她修仙。
彼時,她是滿身殺孽的狐妖,他是慈悲為懷的謫仙。
其實,一道小小的籬笆門又豈能困得住她,困住她的,是他。
可是,他說,她是妖,不懂人的情……
十七歲生日那天,白丁見到了一個自稱是她師父的男子白乙,生活從此大亂。
原本以為白乙是騙子,結果她度過了有生以來最難忘最刺激的一個生日,她走入了黃泉路,踏上了奈何轎,然後掉進了忘川河,還看到了三生石,回顧了一下自己的前世今生。
十七歲本應該是沉浸在校園的歡樂中,沉醉在惜懂的戀情中,而白丁每天卻不得不面對覬覦她內丹的妖怪以及索命的判官。冥冥之中似乎有一條線,將前世與今生緊緊地捆綁在一起,那些曾經傷害過她的人又再次逐一出現……
作者簡介:
夢三生
小生江蘇通州人氏,本名張鳳,頗有中國風的名字……小生不才,混得江蘇大學畢業,2005年底以「夢三生」之名開始文字工作者生涯。不喜歡眾人皆醉我獨醒的無奈,寧可夢裡迷醉三生,喜歡聆聽鍵盤上那帶著節奏的音符。江湖之中,血雨腥風,幾多殘酷,幾多無奈?鍵盤中流淌的故事,你是否能為之感動?
已出版作品:《銀色十字夢》、《奇妙糖果屋》、《荊棘天使》、《如果當時不放手》、《大俠,別怕》
【繪者簡介】
陳漢玲
尖端知名的少女漫畫家。2008年起於《夢夢》少女漫畫月刊上連載,燦爛繽紛的畫風與故事內容展現的豐富想像力,深受讀者喜愛!最新作品「極道甜心」,現正於《夢夢》少女漫畫月刊好評連載中!
已出版漫畫作品:《心動戀框Heart》、《戀愛電流啪滋啪滋》、《晴天娃娃》、《極道甜心》1~2
章節試閱
狐仙記
楔子 前世
那一日,春色嫵媚,陽光正好。
一葉扁舟沿河道緩緩而行,戴著斗笠的艄公低頭撐杆。船頭坐著一個吹笛的男子,他靜靜地看著水面,烏黑的長髮梳得一絲不苟,不知何種質地的白衣仿佛散發著淡淡的光華,連衣角的每一處皺褶都顯得那般熨帖。
薄薄的唇吹出悠揚的曲調,卻仿佛隱約帶著絲絲悲愴。
水波輕漾間,小舟經過一座橋洞。
「啊!妖……妖怪!」那艄公忽然驚叫起來,打斷了悠揚的笛聲,他顫抖著,聯手中的竹竿都握不住。
男子放下玉笛,緩緩抬起眼睛,順著艄公驚懼的目光看向河對岸的方向。
對面岸邊的梨花樹下站著一個少女,她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那裡,宛如綻放在水中的清蓮,她有著一張素淨到了極致的容顏,卻身穿一襲似火的紅衣。
那些紅在她的身上綻放,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明明是極其矛盾的組合,卻又是說不出的和諧。一陣輕風拂來,白色的花瓣隨風而落,那樹下的女子忽而微笑,帶著說不出的妖異,蓮步輕移間,她竟然已經穩穩地走在水面上,如履平地一般。
艄公早已嚇得跳下河,棄船而去。
白衣的男子仍舊坐在船頭,看著她踏水而來,走向自己。
「你是白國的二皇子白乙?」她問。
「正是。」他答。
「你不怕我麼?」紅衣少女好奇地蹲下身,與坐著的他平視。
「為何要怕?」他輕撫玉笛,反問。
「我是來吃你的呀。」紅衣少女眨了眨眼睛,道。
「為何要吃我?」他仍然淡定。
「這天下的妖精鬼怪都在找你呢,他們說你是天上的仙人轉世,吃了你便可得道成仙了呀。」紅衣少女笑著說,一副天真雀躍的樣子。
傳說白國的二皇子白乙出生之日,天現祥雲,且有高人尋訪而來,稱其有仙根,乃是下世曆劫的神仙,並不敢收為弟子,只是教習其修仙之道,結果不出二十年,便已有大成。
「哦?」他終於有了一些反應,卻仍是清清冷冷的樣子,「即是如此,你便吃了我吧。」
「好生無趣。」少女皺了皺鼻子,一屁股在他腳邊坐下,「你不求我麼?」
「不求。」毫不猶豫的兩個字,仿佛生死與他無關,縱然那是他自己的生命,他也看得如此之輕。
「你求我,我便不吃你呀。」紅衣少女也不惱,只是笑盈盈地打著商量。
於妖怪來說,喜歡看著獵物在自己的利爪下瑟瑟發抖,拼命掙扎,然後一口吞了,才叫快意吧。白衣男子不語,也不看她,只是將玉笛橫在唇邊,再一次吹響。
悠揚的笛聲在河面上響起,她聽得有些入了迷,笛聲停下許久才回過神來,然後笑嘻嘻地上前,巴著他的手臂,說:「他們說你是天上的仙人轉世,那你是不是還會回到天上去呀?」
白衣男子還是不語。
「我不吃你,你教我修仙可好?」她湊到他身邊。
「吃了我便可得道成仙,豈不更快?」白衣男子淡淡地道。
「哼,那是那些笨蛋目光短淺,你前世既是仙人,必是下世來歷劫的,待你功德圓滿,那自然是要重新位列仙班的。弑仙,那是多大的罪名呀。」紅衣少女搖頭晃腦地道,說到得意處,擺了擺毛茸茸的尾巴,腦袋上尖尖的耳朵也跟著動了動,還全然不覺自己已經現了原形。
——原來是一隻紅色的小狐狸。
見白衣男子仍是不語,她又湊近了些,「你說句話嘛,你不渡我麼?你不渡我麼?你渡我呀!你渡我嘛!渡我嘛!」
「我為何要渡你?」白衣男子終於側頭,看向在耳邊聒噪的少女,因她挨得太近,兩人幾乎眼睛對著眼睛,鼻子對著鼻子,他有些不適地稍稍後仰了一些。
「第一,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現在我要放下屠刀了,你不渡我麼?你不渡我便是你的錯!第二嘛……第二……啊,對了,第二我可以保護你,保護你在我成仙之前不被其他妖怪吃了!我可是很厲害的!雲浮山你聽過麼?我是雲浮山的大王!」她有些得意地皺了皺鼻子,「如何?這條件不賴吧?」
正賣弄著,對岸不遠處忽然一陣煙塵滾滾,數百名身著鐵甲的騎兵在岸邊勒住馬韁,紛紛翻身下馬,搭弓拉箭,嚴陣以待。緊隨其後的是一輛雕刻著皇家標記的馬車。馬車門緩緩打開,一個衣著華貴的男子走了出來。
白衣男子站起身,看向對岸。紅衣少女站在他身旁,也一同看去,只見那衣著華貴的男子只輕輕一躍,便已經立在了船頭,與白衣男子並肩而立。
「皇弟,父皇還未下葬,你為何這般急著出宮?」他說。
白衣男子靜靜地看著他,沒有開口。
「我明日登基,你不留下觀禮麼?」見他不開口,那男子又道。
「不必了。」白衣男子收回視線,淡淡地道。
「既是如此,將父皇的遺詔交出來吧。」那男子負手而立,終是收起了兄長和藹可親的嘴臉。
「你竟是為此而來。」白衣男子淺笑,「遺詔我臨行前已經放在你的案頭了。」
那男子微微眯起眼睛:「有了那遺詔,你便可君臨天下。」
「我意不在天下。」
「原來如此,我拼了性命想要得到的東西,你竟是棄若敝屣麼?」薄薄的唇勾起一個弧度,那男子忽然道,「如此多謝皇弟成全了,朕定會立蘇佳容為後,讓她母儀天下。」
這是小狐狸第一次聽到「蘇佳容」這三個字,她不知道這三個字有什麼含義,但她看到白衣男子的神色一瞬間變了。他微微收緊了雙拳:「皇兄,你……」
「呵呵,你不在乎天下,卻只在乎她麼?」那男子忽而大笑,然後輕輕湊近他的耳朵,「我知是她向你報的信,沒錯,父皇是我所殺,可是你到底還是沒有逃出我的手心,若要她無恙,拿你的命來換。」語罷,他一躍而起,轉眼間已經站在岸邊。
小舟劇烈地搖晃了一下,白衣男子猛地抬頭,看向已經站在對岸的男子。
「白乙弑父殺君,企圖潛逃,論罪當斬,念你是我弟弟,留你一個全屍。」條條罪狀,慢條斯理地一一列出,他說著,終是緩緩抬起手,然後狠狠揮下。
無數的箭如雨一般密集地射來。
白衣男子竟是立在原地,不閃也不躲,是因為那個男人說過「若要她無恙,拿你的命來換麼」?小狐狸疑惑了,有誰的性命是值得用自己的性命去交換的?她不懂,但已迅速飛身而起,揮袖接下所有的箭,從容不迫地反手射了回去,岸上的弓箭手立刻死傷一片。
「何方妖孽!」見形勢逆轉,那男子驚惶大喊。
紅衣少女嬉笑著飛身上前,纖纖十指幻化成尖利的爪子,扣在那男子的脖頸之上:「哼,明明是你殺了你的皇帝爹爹,為什麼嫁禍於人?當我師傅好欺負麼?」
從未有人敢當面對他如此的不敬,那男子顯然動了怒,卻又礙於自己的性命受到她的威脅而不敢發作。
紅衣少女仿佛看穿了他的窘態,得意地笑了起來,尖利的爪子微微收緊,殷紅的血珠子便立刻沿著他脖子滾落了下來。
「回來。」白衣男子終於出聲制止。
「我幫你殺了他呀。」紅衣少女舔了舔唇,討好道。
「不必了。過來撐船。」他淡淡道。
「哦!」如丟垃圾一般丟開那個衣著華貴的男子,她喜滋滋地返身回到小舟之上,「你認我當徒弟啦?」
白衣男子沒有理她,看向有些狼狽地坐在地上的男子:「皇兄,我會離開白國,此生都不再回來,請你善待佳容。」
那男子坐在地上,一手捂著受傷的脖子,低低地喘著氣,沒有開口回答他,眼中一片陰霾。
紅衣少女俐落地撐著竹竿,小舟便輕飄飄滑出去,她一邊用法術指揮著小船前進,一邊偷瞄背對著她的白衣男子。
「你既拜我為師,我便替你取個名字吧。」一直沉默著的他忽然開口。
「哦,好。」她從善如流。
「我叫白乙。」
「哦,白乙師父。」
「我的兄長,叫白甲。」他又道。
紅衣少女又「哦」了一聲,原來那個殺了自己老爹,又想殺了自己親弟弟奪家產的男人叫白甲呀,正想著,她忽然覺得有點不太妙。
「你叫白丙吧。」
果然……
她嘴角抽了抽,斷然拒絕:「我不要!」
「為何?」他終於轉過頭看她,面露不解。
「太難聽了!白餅,我還燒餅呢!」紅衣少女憤憤。
「……白丁?」
「……好吧。」
於是,小狐狸的名字就這麼定了下來。
湖光山色間,有一間小茅草屋依山傍水而建,茅草屋前用矮矮的竹籬笆圈出一個院子,院子裡栽著幾株樹繁葉茂的梨樹,碩大的青梨結在枝頭,煞是惹人饞。
茅草屋門前的竹榻上臥著一個紅衣的少女,她半眯著眸子,懶洋洋地側身倚在竹榻上。尖尖的耳朵動了一下,聽到了腳步踩過落葉的聲音,小巧的鼻翼動了動,嗅到熟悉的味道,她翻身坐起,趴在籬笆門前搖尾巴。
籬笆門被推開,白衣男子走進院子。
少女撲上前,雙臂一伸,整個人便掛在男子的脖子上,寬大的衣袖一路滑了下去,露出一雙白皙的藕臂,然後整個人密密實實地纏了上去:「白乙,你回來了~」
白衣男子神色不變,只是伸手拉下她纏在他脖子上的手,眉目間仍是淡淡的:「人類女子不會如此,男女授受不親。」
紅衣的少女嬉笑著,抬了抬手,隔空取物從梨樹上摘了一隻梨子,削皮去核,切成幾塊,討好地送到白乙唇邊。
白乙看了她一眼:「又做了什麼虧心事?」
「吃嘛吃嘛,很甜哦。」歪了歪腦袋,她笑得甜甜。
他伸手取過,放入口中,「你不吃?」
她搖頭,笑眯了眼睛:「人常說,梨子不可分的,分梨分離,白丁不和白乙分離。」說著,眼睛一眨就變作一隻紅色的小狐狸,跳進白衣男子的懷裡,極其無辜地搖了搖尾巴。
「頑劣。」白乙微微笑了一下,伸手撫了撫小狐狸的嘴巴,隨即皺眉,「白丁,你又犯殺戒了。」
眼珠子微轉,小狐狸心虛地舔了舔唇,只是吃了一隻兔子而已嘛,又來說教了。況且那只兔子是自己闖進院子裡來的,分明就是它命中該有此報啊,如今祭了她的五臟廟,也算功德無量了。
「白丁,你殺孽這麼重,如何修仙?」白衣男子見她冥頑不靈,屢教不改的樣子,忍不住抬手輕扣她的腦袋。
小狐狸笑嘻嘻地晃了晃腦袋,在他懷裡蹭了蹭。白乙的眉頭皺得愈發的緊了,皺眉歸皺眉,卻終是沒有撒手把那頑劣的小狐狸扔在地上:「莫要再貪玩,你的天劫之日近了,要過了天劫,你才能有些長進。」
小狐狸一點也沒有認真在聽,她伸舌舔了舔自己漂亮的皮毛,又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然後耷拉著腦袋軟綿綿地靠在他肩頭睡著了。
這一回,不是打盹,不是假寐,是真的睡著了。
狐仙記
楔子 前世
那一日,春色嫵媚,陽光正好。
一葉扁舟沿河道緩緩而行,戴著斗笠的艄公低頭撐杆。船頭坐著一個吹笛的男子,他靜靜地看著水面,烏黑的長髮梳得一絲不苟,不知何種質地的白衣仿佛散發著淡淡的光華,連衣角的每一處皺褶都顯得那般熨帖。
薄薄的唇吹出悠揚的曲調,卻仿佛隱約帶著絲絲悲愴。
水波輕漾間,小舟經過一座橋洞。
「啊!妖……妖怪!」那艄公忽然驚叫起來,打斷了悠揚的笛聲,他顫抖著,聯手中的竹竿都握不住。
男子放下玉笛,緩緩抬起眼睛,順著艄公驚懼的目光看向河對岸的方向。
對面岸邊的梨花樹下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