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祕的預言,假詛咒之名行犯罪之實的密室失蹤
純正解謎風,推理小說迷不可不拜讀的經典之作
一群考古隊員在埃及挖掘出許多文物,其中包括一盞古老的青銅燈。埃及政府將此燈贈予主持這次發掘的瑟文爵士,誰知圍繞著這盞神燈出現了一連串謠言。首先是考古隊中的主力成員基瑞教授被蠍子咬了一口,傷口感染不治身亡,人們都說這是青銅燈帶來的詛咒。更有傳言指出,要是誰將青銅燈帶出埃及,他(她)就將得到應有的詛咒。瑟文爵士的女兒海倫不信邪,硬是要將神燈帶回英國。在臨行的火車上,一名神祕的預言家出現,指著海倫說:「如果你把青銅燈帶走,那麼你就將像不曾存在過一樣消失。」
憂心忡忡的海倫向HM爵士求助,將這名在埃及短期休養的老頭也引入到這個案子裡。海倫回到倫敦的家中後,就不可思議地在屋子裡消失了。現場除了隨身的衣物和那盞青銅燈,一切就跟預言家說的一模一樣。這時,埃及的預言家再開金口,瑟文爵士將是下一個消失不見的人。
海倫到底是怎樣在光天化日之下消失得無影無蹤的呢?瑟文爵士會是下一個遇到麻煩的人嗎?這起帶著濃厚的東方色彩的神祕事件,由始至終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只有一個人,早早地看破了真相,他就是HM爵士……
作者簡介:
約翰.狄克森.卡爾 John Dickson Carr
卡爾是美國賓州聯合鎮人,父親是位律師。從高中時代起卡爾就為當地報紙寫些運動故事,也嘗試創作偵探小說和歷史冒險小說。1920年代末卡爾遠赴法國巴黎求學,他的第一本小說《夜行者》在1929年出版。他曾經表示:「他們把我送去學校,希望將我教育成像我父親一樣的律師,但我只想寫偵探小說。我指的不是那種曠世鉅作之類的無聊東西,我的意思是我就是要寫偵探小說。」
1931年他與一位英國女子結婚定居英國。在英國期間,卡爾除了創作推理小說外也活躍於廣播界。他為BBC編寫的推理廣播劇Appointment with Fear是二次大戰期間BBC非常受歡迎的招牌節目。美國軍方因而破例讓他免赴戰場,留在BBC服務盟國人民。1965年卡爾離開英國,移居南卡羅來納州格里維爾,在那裡定居直到1977年過世。
卡爾曾獲得美國推理小說界的最高榮耀──愛倫坡獎的終身獎,並成為英國極具權威卻也極端封閉的「推理俱樂部」成員(只有兩名美國作家得以進入,另一位是派翠西亞‧海史密斯。卡爾擅長設計複雜的密謀,生動營造出超自然的詭異氛圍,讓人有置身其中之感。他書中的人物常在不可思議的情況下消失無蹤,或是在密室身亡,而他總能揭開各種詭計,提出合理的解答。他畢生寫了約80本小說,創造出各種「不可能的犯罪」,為他贏得「密室之王」的美譽。著名的推理小說家兼評論家艾德蒙.克里斯賓就推崇他:「論手法之精微高妙和氣氛的營造技巧,他確可躋身英語系國家繼愛倫坡之後三、四位最偉大的推理小說作家之列。」
譯者簡介:
景翔
工科畢業,服役後曾從事電腦程式設計工作,後轉入新聞界,退休後延續自五十一年開始之翻譯工作。為重度推理迷,曾催生「推理」雜誌。在推理小說之譯介方面,重要譯作有:《艷陽下的謀殺案》(遠景);《EQMM精選四O年代推理代表作》(林白);《骸骨與沉默》、《恐怖角》、《死者無動於衷》、《火箭衝到太平間》(以上遠流);《布朗神父探案全集》(共五冊,小知堂);《山姆霍桑犯罪診斷書1 ~ 2》《微物神探宋戴克》(以上臉譜)。
章節試閱
第二章
第二天下午兩點三十分,在火車站外面,發生了一次真正令人難忘的騷動。到今天,即使是在那個發生過多少令人難忘的奇怪事情的城市裡,還是有阿拉伯的腳伕和那些給旅館拉客的人會慎重其事地再提起來。而各方意見依分歧,不知道究竟錯在那個計程車司機,還是在亨利.梅瑞威爾爵士身上。
火車站位於開羅的北邊。以距離來說,離市中心並不遠。但這也要看你的交通工具而定。
在一個電車受到駱駝影響,駱駝又受到電車轉道影響的城市裡;你來坐兩匹馬拉的馬車的車夫不認得路,需要大喊大叫來加以指引;而大部份交通打結是因為狗、驢子,行商和乞丐加在一起所造成;那你要想趕上火車的話,最好還是及早動身。
這天下午,一路?啷作響地在努巴帕夏大道上向北疾馳的是一輛出租汽車。
這輛出租汽車是一部老福特車,原先的顏色已經沒有人能說得出來。車頂上綁了兩大一小三個皮箱,車上有一個計程表,但是沒有作用──或者,至少司機說是壞了。當司機的是一個皮膚很黑的年輕人,有一張很誠實的面孔,一對水汪汪的黑色眼睛,不調和的部份開始於一叢像鬍鬚似的頭髮後一塊墊子底下露了出來,那是一塊骯髒的白布纏在頭上,而腦袋裡想著的是多金的美夢。
最後,車子裡有一位乘客。
那是一個很大,很胖,像個水桶似的男人,穿著一套白色的麻料西裝,戴了頂巴拿馬草帽,在那個四邊完全拉下來像個碗似的帽沿底下,有一張戴了副貝殼框眼鏡的臉,表情凶惡可怕得連開羅的乞丐也會遲疑不敢上前。
他挺得筆直地坐著,兩臂神氣地交叉在胸前,在他旁邊的座位上放了一本極其巨大,皮面精裝還燙了金字的剪貼簿。由兩件從他上裝胸前口袋裡露出頭來的東西──一把把手朝上的長剪刀和一大管膠水──就可以知道他打算如何在火車上消磨時間。
到目前為止,司機和乘客之間進行的對話混雜了英語、法語和後者所記得的一些零零碎碎的阿拉伯語。現在他俯身向前,拍了拍司機的肩膀。
「喂!」那位胖紳士說。
計程車司機的聲音柔和虛無而低沉,充滿了諂媚。
「你在說話嗎?青天大老爺?」
「嗯哼,」這位青天大老爺說,以邪惡而懷疑的眼光四下看了看,「我們是不是,」他以法語繼續說道:「在往火車站的方向去?」
「啊,你看!」計程車司機叫道,一面把一隻手臂揮了出去,一副是他變出來的樣子。「看看在你面前的就是火車站啦!我們正是往這裡來的,大人先生。」
他為了證明這點,突然加快了速度,使得計程車只用一邊的兩個輪子發動尖銳的聲音開進稱為Midan el-Mahatta的廣場,差點讓那位胖紳士的頭甩出了對面的車窗。雖然他們以五十哩的時速開向車站,好像司機打算直衝進售票大廳似的,他卻在最後一刻剎住了車子。然後他轉過頭來,像隻狗似地以熱切的眼神希求讚賞。
那位胖紳士什麼也沒有說。
帽子就在眼睛上的亨利.梅瑞威爾爵士慢慢地爬出了計程車。
「火車站啦,青天大老爺!火車站!」
「啊哈,」他的乘客用像扼著脖子似的冷漠聲音說:「把我的行李好好卸下來。多少錢?」
計程車司機露出令人心動的誠實笑容。
「不要看計程表,大人先生,」他說:「那只是裝著好看的,壞掉了。」
「我也壞掉了。」那位乘客說,「因為在這個該死的國家待了將近一個月。多少錢?」
「是你的話,大人先生──只要五十塊。」
「五十塊?」亨利.梅瑞威爾爵士說。
他那張大臉上開始出現一種奇怪的紫色。說老實話,和他那原因為計程車晃動而甩到他上裝外面來的領帶上紫色的部份相比也不遑多讓。那把剪刀和那管膠水半掛在他的胸前口袋外,H. M.試而未成地想把剪貼簿夾在一邊手臂下,用兩手把帽子抓緊在頭上。
「五十塊,」他喘著氣說:「差不多十先令,只不過是從歐陸莎孚大飯店開到這裡?」
「我知道,這錢不多,」計程車司機好像對他自己的謙遜感到心碎。「是不多啦,青天大老爺!不過呢,」他的臉亮了起來。「你還要打賞小費的嘛。」
「你聽好了!」那位胖紳士說,一面用一根手指指著對方的臉。「你知道你是什麼東西嗎?」
「你說啥?大人先生?」
H. M.氣沖沖地摸索著他裡面的口袋,掏出一張密密麻麻寫著阿拉伯文的紙來,塞進計程車司機的手裡。在出國之前,H. M.受他朋友之託,要蒐集一些阿拉伯罵人的話帶回英國。就在前一天晚上,短短的時間裡,那些熱心襄助的語言學家列出了一大串描述特性的名詞、片語和形容詞,其下流、猥褻,和在侮辱人方面的多彩多姿,是會讓一個穆斯林的靈魂都凍到骨髓裡。
那位計程車司機臉痙攣起來。
「誰?」他指著那張紙問道。
「你!」H. M.說著又伸出一根手指來指著他的臉。
「這是我?」
「這是你。」H. M.說:「而且還不止呢!」
計程車司機發出沙啞的一聲尖叫。
「慈悲而有憐憫心的阿拉,」他用阿拉伯語叫道:「見證這對我和我家人的侮辱!」
然後他像條蛇一樣迅捷地俯身向前,將那把長剪刀由H. M.口袋裡抽了出來。
任何一個旁觀的西方人想必都會認為他的目的是要以剪刀的尖頭來攻擊。但是東方人的思想卻在手法和狡計上更勝一籌。那個計程車司機的兩眼──幾乎帶著貪婪的眼光──已經盯住了H. M.那條顏色鮮艷的領帶。現在他俯身向前,面帶微笑,剪刀一剪,就把H. M.的領帶齊著打結的地方給剪了下來。
「你這隻淫蕩的駱駝生的崽,」他問道:「是不是想賴帳呀?」
當著你的面把領帶給剪斷了,可是特別侮辱人的事,這種刻意的行為之惡毒,是任何一個人都難以忍受的,而且也不是老拳相向或是一般的伸腿就踢所能報復得了的。
所以H. M.接下來的行為也就可以原諒了。
一隻大大的左手猛地伸了出去,一把抓住計程車司機像衣領的部位。H. M.從口袋裡掏出那管膠水,在那個歇斯底里的計程車司機還來不及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之前,一張臉已經湊到地面前。
H. M.一臉凶惡的表情,把那管膠水像擠水槍似地直接膠水噴射進司機的左眼。然後手腕微微一轉,又把同樣一注膠水準確地進了右眼。總而言之,他動作花俏地在計程車司機臉上畫上了一個類似蒙面俠蘇洛的記號。
「哈!」亨利.梅瑞威爾說:「你是要錢,是吧?」
司機嘴裡又發出一聲尖叫,那個記號畫完了。H. M.把膠水放回口袋裡,掏出一張五鎊的鈔票來,他把那張鈔票用一隻手像官府用印般端端正正,不偏不倚地貼在那個司機的臉上。就在這一瞬間,兩個鎂光燈的燈泡閃亮,另外新聞記者的好幾架照相機為後世子孫記錄下這個場景。
「亨利爵士!」一個激動的女性聲音叫道。
H. M.車轉身來。
他的那個司機都沒有注意到他們四周圍了一大群瞪大了眼睛的人。看熱鬧的人湧進廣場裡來。旅館拉客的、阿拉伯的腳伕,掛著鐵臂章由車站裡走了出來。在這某一輛計程車後面,又來了三輛計程車,還有一輛由嘶鳴著的馬拖著四輪馬車。而海倫.羅琳小姐擠在六七個新聞記者中間,正在和他招呼。
「拜託,亨利爵士!我能和你說句話嗎?」
仍然氣得兩眼發花的H. M.控制住自己。
「當然可以,小姑娘!沒問題!要說多少句都可以。只要等我……」他煞住話頭。「我的行李!」他大叫道:「把我的行李送回來!把我的行李卸下來!」
對那個叫阿布.奧瓦德的計程車司機公平一點的話,應該說明他當場飛逃並不是因為缺乏勇氣的緣故。
那只是因為他那幾乎瞎了的眼睛看到一張真正的五鎊鈔票迎面而來。沒錯,這筆錢給他的方式好像不那麼規矩,但事實是黏在他臉上就表示那是他的了;因此,阿布.奧瓦德當下決定要乘對方改變心意之前走為上策。
他只停了一下丟掉剪刀和把黏在一邊眼睛上的鈔票一角掀開,就發動車子開走了,三件行李還在車頂上。五十多人喊著行李的事──緊隨在H. M.的叫聲之後──激發了阿布.奧瓦德最後的怒氣。
他放開了方向盤,像隻猴子似地翻身上了車頂抓住行李,五十個人齊聲向他示警。但光著兩腿站在埃及藍色天空前的阿布.奧瓦德卻毫不理會。
他丟下來的第一個箱子讓一個阿拉伯腳伕接住了。第二個正好掉在亨利.梅瑞威爾爵士腳前,其狀況已經無法形容。第三個箱子撞在車站的牆上,碎了開來,把襯衫、褲子、鞋子、內衣、漱洗用具和一本《花俏》雜誌全數落在人行道上。
「願你的子孫都淹死在河裡!」阿布.奧瓦德尖聲叫道──然後突然消失在車內,及時避免和一輛送牛奶的車子撞個正著。
接下來的五分鐘最好還是不要細說了。
有人──大概是艾格斯新聞社──把那張剪下來的領帶拿給H. M.。另外有人──大概是共同新聞社──把那本剪貼簿交給他。阿拉伯腳伕熱心地收拾好那個破了的皮箱,用心到至少有一組鑲銀背的刷子和一副金袖扣從此再不見蹤影。而那位偉大的男士則好像沒那麼狼狽地發現自己站在一號月台上,準備登上行程三小時往亞力山卓的特快車。身邊是一位非常有吸引力的棕眼女郎,穿著一套灰色的旅行裝。
「你……你還好吧?」海倫問道。
「說老實話,」這位偉大紳士說:「不好。我覺得自己隨時會心臟病發作死掉。把下我的脈吧?」
那女孩子服從地遵命把脈。
「可怕,」H. M.陰沉地說:「簡直是要人命,讓人發火。不過,帶我一離開這個討厭的國家……」
「你是要坐這班車到亞力山卓吧?然後再搭飛機到英國?」
「一點不錯,小姑娘。」
女孩子低垂下視線。
「事實上,」她坦承道:「我……我請旅行社把我安排在你旁邊的位子。我需要有人給我忠告。而你正是唯一的人選。」
「哎呀呀!」這位了不起的紳士說。他很謙虛而表示異議地咳嗽一聲,看到又有個在場的新聞記者準備拍照,就取下了帽子──露出一個大光頭──以很嚴厲、嚴肅而英雄式的表情怒視著前方,等到鎂光燈閃亮,快門響過之後,他再變回(比較像)人的樣子。
「小姑娘,妳剛才說到?」他問道。
「我想你在報上看到季爾雷教授過世的消息吧?」
「嗯-哼。」
「還有一盞青銅燈的事?」海倫說:「當然,所有在那個古墓裡找到的其他東西現在都在開羅博物館裡了。可是埃及政府把那盞燈送給我作紀念品。」
「青銅燈」三個字就像通了電一樣,守在旁邊的那一圈記者又圍了上來。
「請問一下,海倫小姐,」國際報導的記者首先很客氣地說道。
海倫轉過身來面對他們。她顯然很怕潮湧而來的問題,那些提問雖然都很有禮貌,卻像八爪章魚的觸腳一樣糾纏不休,她儘量抬著頭,儘量微笑,想偽裝這只是一個愉快的送別會。
「對不起,各位!」她說著提高了聲音,踮起腳尖,好像要讓最後一排的記者也聽得清楚。「可是,說老實話,我真的沒有什麼別的話可以奉告了!而且火車馬上就要開了。」
那些人齊聲表示異議。
「時間還多得很呢,海倫小姐!」
「的確是這樣!」
「再拍一張照片就好了,海倫小姐!」
「能不能讓我們拍一張妳拿起那盞青銅燈來看的照片?」
海倫偷笑了一聲,「對不起,各位!青銅燈已經收在我的行李箱裡了。」
「回到英國久後有什麼計畫呢?海倫小姐?」
「我要重開塞文府!」
「塞文府?關閉了嗎?」
海倫朝火車那邊退開幾步,把手放在她身邊頭等車廂的車門把手上。一名很奉承的腳伕衝過來替她關了車門。她那熱切的態度似乎是很慶幸他們換了個話題。
「關了好幾年了!」她叫道:「那裡只剩下管家老班森在;不過我想他能找到一些幫佣來,他……」
「可是令尊大人要留在開羅,是吧?」
「他隨後就會回去!他……」
「海倫小姐,據說令尊大人病重得不能動,是真的嗎?」
在光影交錯的月台上突然一片沉寂。在屏息以待的寂靜中,可以聽見線路遠處火車鳴笛的聲音。
「各位!請聽我說!」
「怎麼樣?海倫小姐?」
「這種說法完全不是真的,你們可以說這話是我說的。我的……家父健康非常良好,羅勃生先生正在照顧他。」
艾格斯新聞社的記者一派天真地說道:
「那他確實需要有人照顧了?」
「我的意思是說……」
「他到底有沒有生病?怎麼會有那種說法?」
女孩子深深地呼吸著,好像要考量每個字的份量。她眼中露出幾近祈求的眼光,掃視著這一群人。
「我再重複一次,各位。你們可以說是我說的,那個說法沒有一個字是真的,那種說什麼古墓有祖先附生在上面,甚至還有那盞青銅燈也受到詛咒等等愚蠢、惡毒、荒謬的故事……」
她又停了下來,深深地呼吸著。
「你們可以引用我的話,」她繼續說道:「就是等我回到英國之後,我最高興見到的是我自己在塞文府裡的房間。我要把那盞青銅燈放在壁爐架上;而且我要……至少……我會儘量……寫一篇文章來談這次探險的真實狀況。等我回到那個房間……」
在人群邊上有個聲音不慍不火地發出來。
說道:
「妳永遠到不了那個房間的,小姐。」
第二章
第二天下午兩點三十分,在火車站外面,發生了一次真正令人難忘的騷動。到今天,即使是在那個發生過多少令人難忘的奇怪事情的城市裡,還是有阿拉伯的腳伕和那些給旅館拉客的人會慎重其事地再提起來。而各方意見依分歧,不知道究竟錯在那個計程車司機,還是在亨利.梅瑞威爾爵士身上。
火車站位於開羅的北邊。以距離來說,離市中心並不遠。但這也要看你的交通工具而定。
在一個電車受到駱駝影響,駱駝又受到電車轉道影響的城市裡;你來坐兩匹馬拉的馬車的車夫不認得路,需要大喊大叫來加以指引;而大部份交通打結是因為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