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微笑是可愛還是邪惡?
少女的報復是天真還是殘酷?
《告白》、《贖罪》名家最冷冽的剖白、最衝擊的震撼!
日本熱賣突破100萬冊!改編同名電影!
死亡是怎麼一回事?我好想知道。
但是,我不想自己嘗試,
我只想親眼見到人「死亡的瞬間」,
幫助我,活下去……
最好的朋友之間,也有不能說出口的秘密……
由紀和敦子從小就是最要好的朋友,曾經偷偷交換著無數的小秘密,只是,如今那些都已經過去了。長大以後的秘密,總是比小時候複雜得多,而當秘密越難開口、越積越多,曾經的死黨也會越來越陌生,就像由紀和敦子。
高二放暑假前夕,兩人從轉學生紫織口中聽見一件很震撼的事──原來,紫織曾經目擊好友自殺!她那感傷中又摻著興奮的口吻彷彿在炫耀「我和妳們不一樣」,令由紀和敦子好羨慕。她們也好想看看,一個人呼吸驟止的那瞬間是什麼表情?更重要的是,看過了之後,自己會不會也變得「不一樣」?不約而同地,兩人決定了暑假計畫:她們要看自己周遭的人演出最完美的死亡!
兩名少女瞞著彼此,悄悄開始了與死神的較勁,卻沒料到竟因此引發了一連串的連鎖反應,計畫也逐漸失控……
湊佳苗一人分飾多角,深刻道出少女們內心明亮又陰翳、純潔又複雜、熱情又冷酷的多重面相,以及對自我的疑惑、對友情的期待,與脆弱怕受傷的微妙心理。書中的每一個角色都帶著伏筆,故事背後隱藏著另一段故事,情節環環相扣之餘,結局更將令人大吃一驚!
作者簡介:
湊佳苗
一九七三年生於廣島,武庫川女子大學畢業,是日本當前最受矚目的暢銷名家。身為家庭主婦的她利用早晚的空檔時間寫稿,曾入選二○○五年第二屆「BS-i新人劇本獎」佳作,二○○七年則榮獲第三十五屆「廣播連續劇大獎」,同年又以短篇小說〈神職者〉得到第二十九屆「小說推理新人獎」,而以〈神職者〉作為第一章的長篇小說《告白》更贏得了二○○九年第六屆「本屋大賞」,並入選《週刊文春》二○○九年度十大推理小說。
出人意表的爭議情節,引人入勝的文字功力,以及闔上書之後仍令人反芻再三的懸疑餘韻和人性掙扎,是她的作品能夠博得讀者和評論家一致好評的最大魅力所在,甚至被日本讀書情報誌《達文西》封為「黑暗系小說女王」。
她的作品也是熱門的影視改編對象,除了《告白》外,《贖罪》、《白雪公主殺人事件》、《為了N》和《少女》,也陸續被改編拍成電影或電視劇,備受好評。
另著有《藍寶石》、《母性》、《望鄉》,以及《反轉》、《理想國》、《惡毒女兒‧聖潔母親》(皆暫譯,皇冠將陸續出版)等書。
譯者簡介:
王蘊潔
樂在一個又一個截稿期串起的生活,用一本又一本譯介的書寫下人生軌跡,旁觀譯著數字和三高指數之間的競賽。
譯有《解憂雜貨店》、《空洞的十字架》、《哪啊哪啊神去村》等多部作品。
著有:《譯界天后親授!這樣做,案子永遠接不完》
臉書交流專頁:綿羊的譯心譯意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日劇達人小葉日本台、推理評論人冬陽、作家李偉文、新生代演員作家紀培慧──強力好評推薦!
湊佳苗的作品,文字使用充斥大量的對話和獨白,淺顯直接,少有對情境描繪的過多形容,比如晨曦不會變成天空漸露魚肚白,易讀白話得很。湊佳苗的作品,雖非典型的推理結構,但每每神來一筆的意外性佈局,卻也讓人驚訝得目瞪口呆。湊佳苗的作品,對年輕世代內心底層的剖析精確命中,不是大人自以為是的那般簡單,看似顛覆殘酷,卻也純真溫暖。《少女》一書中藉由敦子、由紀和紫織,上演的是關於友情與秘密之間,觸及的是死亡與生命價值的取捨。遊戲的產生是報復?好玩?還是其實你不懂我心的不得不為?當了解少女間的想法和行為邏輯,讀者所謂的共鳴,大概就這麼回事了!──【日劇達人】小葉日本台
從目前已中譯出版的《告白》與《贖罪》二書來看,作者湊佳苗擅長以第一人稱「我」為視點,採自述、書信、演講等形式,來描述或推動事件。主述者依其性格與遭遇來「理解」事件,因而產生偏頗或有意無意的隱瞞,使得整個故事彌漫著混沌未明的不安氣氛,這在閱讀上反而驅力十足,誘使讀者迫不及待緊追結局而去。
在本作《少女》中,作者延續此一風格,但故事改按時間序,以女高中生由紀和敦子兩人的互動而展開。十六七歲的年紀,正是容易胡思亂想、多愁善感的時刻,情感上的壓抑、張狂、紊亂、猶疑,透過兩位少女對死亡時而純真時而殘酷的猜想,竟浮現一絲莫名的驚悚。準確掌握人物心態、合宜地促成行動,讓兩人不斷交錯影響,並串起故事中各個大小環節,是本作最精采之處。在此僅以一小小建議作結:「請儘可能一口氣看完這本書」──呃,或許不必我多提醒,恐怕諸位讀者一翻開書,就捨不得擱下了。──【推理評論人】冬陽
體制下十六、七歲高中女生的生活是相當侷限的,但對世界許多禁忌的想知的欲望並沒有因此被消除,反而順著那微小的空隙軟呼呼地膨脹出來。
「死亡究竟是什麼?」
《少女》中,敦子、由紀暗地中各自計畫著要去感受、去觀察,人類在世上所能行的最後一個動詞,但自認精心的佈局卻慢慢走向失控。
湊佳苗用犀利的筆觸描寫人性的黑暗及正義,使我不禁想起拉斯馮提爾的「命運變奏曲」。做錯事就要受到懲罰,人類需要正義,即便那之中有些將導向死亡。透過終極的死亡,了解到我們所擁有的其實也只是一顆美麗而醜陋、二元性凡人的心。
就算如此,湊佳苗最後仍然留給了我們希望,留給了我們被包圍在殘酷冰牆中隱隱發光的溫暖。──新生代演員作家/紀培慧
名人推薦:日劇達人小葉日本台、推理評論人冬陽、作家李偉文、新生代演員作家紀培慧──強力好評推薦!
湊佳苗的作品,文字使用充斥大量的對話和獨白,淺顯直接,少有對情境描繪的過多形容,比如晨曦不會變成天空漸露魚肚白,易讀白話得很。湊佳苗的作品,雖非典型的推理結構,但每每神來一筆的意外性佈局,卻也讓人驚訝得目瞪口呆。湊佳苗的作品,對年輕世代內心底層的剖析精確命中,不是大人自以為是的那般簡單,看似顛覆殘酷,卻也純真溫暖。《少女》一書中藉由敦子、由紀和紫織,上演的是關於友情與秘密之間,觸及的是死亡與生命價值...
章節試閱
七月十七日(五)
*
狹小的學生餐廳內,我們好不容易在角落找到了三個人的座位。我、敦子和──紫織。
我排的咖哩飯隊伍很快就輪到了,敦子和紫織排的漢堡焗飯卻大排長龍。她們有說有笑,聊得很開心。這不干我的事,但我討厭敦子每次發出笑聲後,就回頭看我一眼。難道她以為我會心生嫉妒?
當初希望和敦子之間有一個緩衝,紫織適時出現了。她在二年級時轉入我們班,班上沒什麼人理她。或許是因為沒有重新分班的關係,一年級時形成的小圈圈都不希望有新的成員加入。況且,她本身就有一種奇妙的陰森感覺,讓人無法輕鬆和她攀談。
不久之後,才知道她是從黎明館高中轉來的。她為什麼要從名校轉來這種名不見經傳的高中?其中一定有隱情,我只是想知道原因。
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吃便當?我用這種了無新意的方式向她打招呼。之後,紫織會不時加入我和敦子,但我仍然不知道她轉學的原因。
她們終於端著熱騰騰的漢堡焗飯回到了座位,我的咖哩飯都已經冷了。
「對不起,讓妳等那麼久。」紫織說。
「早知道妳也應該吃漢堡焗飯。」
敦子一坐下,就拿起湯匙搗爛了半熟荷包蛋的蛋黃。濃稠的蛋黃和白醬淋在漢堡上令人垂涎,但我絕對不會要求讓我嚐一口。
「妳暑假有什麼打算?」敦子問紫織。
「暑假我要去東京的親戚家,我不想留在這裡……」
「要去東京哦!真羡慕。」
敦子誇張地表現出羡慕的樣子,卻不問我的暑假計畫。她應該希望我問她,但我死也不會問。
「紫織,妳覺得今天的電影怎麼樣?」我改變了話題。
「很感人,但不夠催淚,我的感想幾乎交了白卷。」
「我也一樣。由紀雖然沒流眼淚,但感想寫得滿滿的。」敦子酸溜溜地插了嘴。
我知道敦子寫不出什麼內容,她只是跟著別人有樣學樣而已。但是,我不相信紫織也寫不出感想。
妳一定是故意的。
「故意的?」
紫織露出困窘的表情笑了笑,然後沉思片刻後,輪流看著我和敦子,壓低了嗓門問:「妳們有看過屍體嗎?」
紫織看到我們默不作聲,繼續說了下去。
「我在想,看了今天的電影能夠哭出來的人,應該沒有接觸過死亡;正因為日常生活中無法接觸死亡,才會輕易和主角產生共鳴,不假思索地流下了眼淚。我想,這件事應該可以告訴妳們。」
紫織把視線從我們身上移開,開口訴說起來。
「我轉來這所學校後,雖然很高興妳們和我做朋友,但其實也有點難過。妳們兩個人不是很親密嗎?不瞞妳們說,我以前也有過這樣的好友。那是我進黎明館後,第一個跟我說話的女生。我們無話不說,我覺得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是,似乎只有我這麼覺得而已。
「今年二月,她無故曠課。即使她沒有和學校聯絡,也絕對會打電話給我,所以班導師一大早就來問我。我立刻傳簡訊給她,但她沒有回我;我打了電話,她也不接。我非常擔心,就衝去她住的地方查看。
「按門鈴沒有人應答,我用備用鑰匙打開了門,一進門,就聽到淋浴的聲音。原來她在洗澡,那我來嚇嚇她。我咚咚敲了敲浴室門,但是,完全沒有反應。
「我覺得不對勁,然後就突然害怕起來,兩隻腳不停地發抖,但我還是鼓起勇氣打開了門,發現她倒在浴缸裡。她用剃刀割腕,血流滿地,臉色慘白。我雖然不知道眼前發生了什麼狀況,卻深深感受到她已經不在那裡。雖然她的軀殼出現在我眼前,但可以知道她已經不在那裡,這才是真實的死亡。
「所以,我即使在看電影的時候也哭不出來。無論演死亡演得再逼真,都知道那個人其實還在那裡,妳們能體會這種感覺嗎?哦,妳們不必勉強回答我這個問題。對不起,和妳們聊這些,但我覺得妳們應該能夠瞭解。」
沒想到她會告訴我們這些事。原來「隱情」就是她的朋友自殺?
紫織的話也震懾了敦子。
「紫織,原來妳曾經遭遇這些事,妳一定很難過吧!所以才會轉學……她為什麼自殺?」
這個問題未免也太直接了,但我也很想知道。
「不知道。我最痛苦的就是我不知道原因……妳們要不要看這個?是她的遺書。」
紫織拿出手機,出示了一封她收到的簡訊。一長串抽象的內容,可以從字裡行間嗅到她在學校受排擠,卻隻字未提關鍵的自殺原因。最後一句是這樣寫的:
繼續活下去似乎有點難。我要重新啟動。再見。
我將手機還給了紫織,突然發現收到簡訊的日期是三月。
「她明明二月就死了,是不是很奇怪?其實是她死後不久,她媽媽發現她手機裡的這封簡訊沒有寄發,所以就寄給我了。既然打了這麼長一封簡訊,為什麼不寄給我?那樣的話,我就可以馬上趕到……」
紫織沒有把話說完,抬頭仰望著天花板,雙手緊握手機,似乎忍著淚水,不讓它流下來。明明想哭卻強忍淚水的身影,比哭泣更能夠營造出悲傷的感覺……是這樣嗎?
「好可憐哦……」敦子拿出縐巴巴的手帕按著眼角。
可憐?我原本也有這樣的感覺,但聽著聽著,覺得似乎不是這麼一回事。紫織不是在為好朋友的死感到悲傷,而是對這樣的自己沉醉不已……
我告訴妳們哦!我的好朋友死了耶!我正在努力走出傷痛。我瞭解什麼是真正的「死亡」,所以,我和其他人不一樣。我和妳們不一樣。
我似乎可以聽到她的心聲。這是在──炫耀吧?
……但說句心裡話,我有點羡慕她。為什麼呢?
雖然沒有比炫耀自己的不幸更無恥的事,但如果非得這麼做,我有足夠的自信,絕對不會輸給紫織,但是,紫織會感到羡慕嗎?
「對了,我也想問妳一件事。」她用閃著淚光的雙眼看著我。
「……什麼事?」
「妳左手上的傷痕是怎麼回事?」
「這個嗎?」
我把左手放在眼前。手背正中央有一道橫向貫穿整個手背的疤痕,宛如一條紅色的蚯蚓。
「這是我阿嬤……不對。」
「妳不說也沒關係,不必勉強。妳也曾經歷過痛苦的事,我可以感覺出來……」
她用食指輕撫著我難看的疤痕,自我陶醉地嘀咕著。某種情緒突然爆發了,我怒不可遏。妳懂個屁!那種像地獄般的生活,妳怎麼可能懂?!別以為自己看過屍體,就一副好像什麼都懂的樣子!
……但是,我沒有看過屍體。
我想看──我想看屍體。不,紫織只是看過屍體,我想要看人死去的那一瞬間。紫織看到的是她的好朋友,那我也不能輸給她,必須是我周遭的人。
──誰呢?
我瞥了一眼敦子,她呆呆地望著我。
**
下午一點,我準時去了體育老師辦公室,但老師去校外吃午餐,還沒有回來。一定因為是我,老師一定覺得讓我多等一下沒關係。
由紀去了圖書館吧!可能仍然和紫織在一起。如果她們說我的壞話怎麼辦?
兩個人的時候,覺得如果有三個人更好,因為即使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點尷尬,第三個人還可以居中協調。但是現在變成三個人之後,就又覺得還是兩個人比較好。
中學的朋友比小學多,高中的朋友比中學更多,雖然交友的範圍更廣了,但對我來說,似乎不是變得更廣,而是變得更淡薄了,就好像可爾必思的量沒有改變,只是水越加越多了。真擔心我以後的人生會不會越來越淡,變成有一股怪味道的水。
當初是由紀建議邀一個人吃便當的轉學生紫織加入我們。自從〈小夜走鋼索〉問世之後,我越來越搞不懂由紀,所以很希望我們之間多一個朋友,沒想到由紀會主動提出這個建議。這讓我覺得她似乎對我感到不滿,她似乎完全不知道我們之間的尷尬是她造成的。
我原本希望只有我們兩個人……
左手的疤痕……那不是她半夜想要喝水時,不小心打破杯子割傷的嗎?直到今天,我一直以為是這麼一回事,沒想到她卻告訴紫織說「是我阿嬤」。是她阿嬤造成她受了傷,我猜想,這才是實話。
由紀應該無法瞭解我剛才的心情。老實說,這件事比〈小夜走鋼索〉對我造成的打擊更大。
為什麼由紀不願對我說實話?因為我總是說一些無聊事,但紫織說出了她朋友自殺的事,所以她覺得了悟死亡的紫織或許能夠理解嗎?
死亡到底是什麼?即使大家都討厭我,我仍然覺得總比死了好。話說回來,我向來覺得「死」是用來罵人的「字眼」,無法具體想像,所以並不清楚到底哪一種情況更好。如果我知道的話……不曉得還會不會這麼認為。
了悟死亡。
像紫織一樣親眼看過屍體……
「敦子,讓妳久等了。」體育老師走了進來,他嘴裡咬著牙籤,完全沒有歉意。「關於體育課的補課,妳要不要趁暑假去做義工?」
「義工?要做什麼?」
「去老人安養院幫忙一些簡單的事,就算是補了這一個學期的缺課。」
這是在惡整我嗎?上體育課時,我並不是蹺課,而是激烈運動會讓我無法呼吸,只能坐在旁邊看。難道這個沒有大腦的阿伯不知道傻傻地坐在那裡比在操場上跑來跑去更痛苦嗎?
但是……老人安養院應該有很多體弱多病的老人,搞不好可以看到屍體。看屍體,了悟死亡,那裡簡直是再適合不過的地方了。也許是天賜良機。
「我去。」
我必須搶在由紀前面了悟死亡,否則,就沒意思了。
*
回到房間,只剩下自己時,我不由得想起了紫織的話。
我從來沒有向任何人提起受傷的真正原因,今天卻差點說漏了嘴,因為死亡的故事太令我羡慕了。
我希望看到周遭的人死去的那一刻。
我最希望阿嬤死。但是,阿嬤死不了,我早就對阿嬤的死不抱希望了,而且,我現在根本不想和阿嬤有任何瓜葛。
周遭的人。如果爸媽死了,對以後的生活造成的影響太大。至於敦子……我不願去想這個問題。
紫織接觸到的死亡是自殺。如果我也想接觸相同的死亡,最快的方法,就是去自殺網站研擬作戰方案。但是,我希望避開自殺,因為沒有比自殺更無聊的死亡了。那些缺乏想像力卻自認為富有知性的人才會自殺。他們以為自己想像的世界是一切,因為感到絕望,所以選擇走上死亡之路,未免也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比起這種人的死亡,我更想看著那些想要繼續活下去的人、那些貪婪的人死去。
思考這個問題太麻煩了,還不如看書。我在放學時順便去了圖書館,借了新出版的書。
這是什麼?
書裡夾了一張看起來是手寫的廣告單,名為「小鳩會」的團體在暑假期間召募志工,為小孩和老人朗讀書籍。服務地點是本市的老人安養院、S大學附屬醫院小兒科病房等。
小兒科病房──以S大學附屬醫院的規模,應該有許多病情嚴重的孩子……參加這個團體怎麼樣?
看到那些相信還有很長的未來、對未來充滿夢想和希望、比我年紀更小的孩子死去的那一刻,不知道我是怎樣的心情。
我會想像自己回到那個年紀,想像如果自己的人生在那裡畫上句點會是怎樣的感覺,然後覺得在死亡面前,那種如同地獄般的生活根本不足掛齒嗎?即使不必告訴自己世界很寬廣,也能夠體會眼前的世界更加美好嗎?
到時候,我會把自己接觸到的死亡在別人面前炫耀嗎?……
七月十七日(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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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小的學生餐廳內,我們好不容易在角落找到了三個人的座位。我、敦子和──紫織。
我排的咖哩飯隊伍很快就輪到了,敦子和紫織排的漢堡焗飯卻大排長龍。她們有說有笑,聊得很開心。這不干我的事,但我討厭敦子每次發出笑聲後,就回頭看我一眼。難道她以為我會心生嫉妒?
當初希望和敦子之間有一個緩衝,紫織適時出現了。她在二年級時轉入我們班,班上沒什麼人理她。或許是因為沒有重新分班的關係,一年級時形成的小圈圈都不希望有新的成員加入。況且,她本身就有一種奇妙的陰森感覺,讓人無法輕鬆和她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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