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重人格小說中最淋漓盡致的親身告白、最艱苦掙扎的談判與妥協。
精神科醫師及愛書人一致推薦
精神科醫師 王浩威
文字工作者 臥斧
「潛藏的24個分裂人格,美好和險惡同時並存。魔鬼從來沒有離開,你只能擊敗他。」─小說嗜讀者 快雪
小說嗜讀者 苦悶中年男子★《美國權威圖書館雜誌》:我們高度建議各大圖書館收藏本書。
★《出版人週刊》:對那些想擺脫「解離式認同異常」和其他精神衰弱的讀者來說,不論是他們自己或親友,一定非常感激康麥倫.魏斯特的坦白與洞見。
★《柯克斯書評》:本書介紹了作者的二十四種人格,讀者直接進了作者人格的不同角色,雖然康麥倫‧魏斯特第一次寫作,但其精采的敘述顯然已具有小說家的架勢,他不只伶俐地寫出自己的奇異經驗,同時還具有全觀式的眼睛來看出「他」不在場的時候。
★麻省大學心理治療副教授,耶魯大學醫學院研究員-瑪莉尼.史登寶醫生:看完《第一人稱複數》後,多重人格的迷團終於被解開了!
靜謐的空街,耳中卻聽見一群人紛亂嘈雜的交談。
那是因為我不再是「我」,我變成了「 我們」本書的作者是康麥倫‧魏斯特博士(Cameron West Ph.D),他是個擁有24個獨立人格的多重人格分裂症患者。他克服了重重障礙與困難,努力對抗病魔,在這同時也進行心理學研究,之後更獲得了心理學博士學位。他將身為患者的心路歷程、親身體驗,以小說的方式呈現出每個獨立人格特質、人格抽離時的掙扎及人格與人格之間光怪陸離的對話,淋漓盡致地描繪出每段驚心動魄的分離,讀來令人震撼不已,是想了解此一病症及想勇敢追求生命力量的讀者不可或缺的一本紀實小說。
First Person Plural
這會兒,彷佛有一隻昆蟲爬上我的頸背,鑽進我的右耳朵,嗲聲嗲氣的對我說:
「歡──迎──光──臨」
哦,拜訪,別再耍這一招了!到底是誰割傷了我?誰呀?是誰幹的好事?
不曉得從哪裡冒出一個聲音:「是史威奇幹的。」
我抬起頭來,瞧了瞧鏡子裡那雙不屬於我的眼睛…...我擁有一段美好的人生,事業有成,與美麗的妻子瑞琪彼此深愛,還有兒子凱兒相伴,人生本應該如此順遂下去。但在那次,接受那個手術前,我的身體卻彷彿遭受電擊一般,全身不停顫抖,接著,嘴裡咕噥冒出一連串奇怪的言語,聽起來像是心裡有話要說一樣,但一時卻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似的……
自此以後,「他們」總會毫無預警地出現,主導著我的生活。而每一個迥異的分身似乎都是童年遭遇的創傷證明。當我的那群分身一個接一個,如走馬燈般,輪番進出艾莉診所的旋轉門時。每一個分身都帶來他或她自己的痛苦、恐懼和困惑。
而現在的我,最大的困難是承認和接受一個事實 ──
「你過去的生活,並不如你以為的那麼美好;你信賴的人,曾經做出對你的身心造成嚴重傷害的事情,否認事實,只會使情況……惡化。」
我應該躲開他們,還是勇敢面對事實?我的妻子、小孩還能接受這樣的我嗎?
作者簡介:
康麥倫‧魏斯特博士(Cameron West Ph.D)
在塞布路克學院取得心理學博士學位,其論文是有關自己多重人格的親身經歷。目前與妻兒居住在舊金山。
http://www.cameronwest.com/
譯者簡介:
李永平 博士
生於馬來西亞的婆羅州,中學畢業後來到臺灣就讀臺大外文系,師事顏元叔教授,畢業後留系擔任助教,並任中外文學雜誌執行編輯。後赴美深造,獲華盛頓大學比較文學博士,曾任教於國立中山大學外文系及東吳大學英文系,現任國立東華大學創作與英語文學研究所教授。
六十八年以〈日頭雨〉一文獲聯合報短篇小說首獎。而他歷時八年的力作《吉陵春秋》出版後,余光中更讚美他「為當代小說拓出了一片似真似幻的迷人空間」,本書獲七十五年時報文學獎小說推薦獎,更入選「亞洲周刊二十世紀中文小說一百強」。後辭去教職,蟄居四載埋首創作長篇小說《海東青》,以寓言方式敘述一則亙古的道德箴言,蘊含了預警和惕勵的時代意義。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如果你喜歡《24個比利》中主角的痛苦掙扎
如果你喜歡《第5位莎莉》中主角與分身的拒絕妥協
你也會喜歡《第一人稱複數》中的作者與分身們拉扯的掙扎,從分身中找尋自我
- 康麥倫.魏斯特博士的報導是其在被診斷前後一件非常隱密的痛苦和失落的回憶……所有有關孩童人格的內容與細節都有深刻的著墨,對那些想擺脫「解離式認同異常」和其他精神衰弱的讀者來說,不論是他們自己或親友,一定非常感激康麥倫.魏斯特的坦白與洞見。
《出版人週刊》
─ 康麥倫‧魏斯特以一名有著深痛經驗的心理學家身份,在這本書中他敘述自己與「解離式認同異常」的抗鬥故,包括身心如何受到恐怖的經驗,透露幼時被母親虐待的情事,長大後則陷落於分裂的生活中,歷經諸多駭人聽聞事件,以及原本快樂的婚姻如何瀕臨危機。這本書也是未來相關醫生的實用指南,在這種複雜的情境中,提供深刻的洞見。康麥倫,魏斯特博士提出對受虐兒童的理論,他認為他們可以透過了解與接受他人的方法來得到完整的感覺,並且得以改造自己。我們高度建議各大圖書館收藏本書。
《美國權威圖書館雜誌Library Journal》
─ 本書介紹了作者的二十四種人格,讀者直接進了作者人格的不同角色,雖然康麥倫‧魏斯特第一次寫作,但其精采的敘述顯然已具有小說家的架勢,他不只伶俐地寫出自己的奇異經驗,同時還具有全觀式的眼睛來看出「他」不在場的時候。
《柯克斯書評》
名人推薦:如果你喜歡《24個比利》中主角的痛苦掙扎
如果你喜歡《第5位莎莉》中主角與分身的拒絕妥協
你也會喜歡《第一人稱複數》中的作者與分身們拉扯的掙扎,從分身中找尋自我
- 康麥倫.魏斯特博士的報導是其在被診斷前後一件非常隱密的痛苦和失落的回憶……所有有關孩童人格的內容與細節都有深刻的著墨,對那些想擺脫「解離式認同異常」和其他精神衰弱的讀者來說,不論是他們自己或親友,一定非常感激康麥倫.魏斯特的坦白與洞見。
《出版人週刊》
─ 康麥倫‧魏斯特以一名有著深痛經驗的心理學家身份,在這本書中他敘述自己與「...
章節試閱
【序曲】
從樓上臥室窗口,透過白茫茫一片濃霧眺望出去,我看見一團朦朧的影子佇立在一盞街燈下。瞇起眼睛,仔細一瞧,我依稀看出那是一個人的身影。我邁出一步,傾身向前,雙手扶住窗臺,把額頭貼在冰冷的玻璃窗上。這個人到底是誰呀?
他是個身材纖瘦的黑髮男子,身上只穿著一件短袖運動衫和牛仔褲。他好像在忙著做什麼事情。我看不清楚。我使勁揉揉眼睛,又把臉龐平貼在玻璃窗上,定睛一看。街燈下竟然擺著一個白色洗臉臺。黑髮男子面對盥洗槽後面的那面鏡子,左手彷彿握著一把尖刀。他到底在幹什麼呀?
接著,我看到他的右臂沾滿鮮血。滴滴答答,鮮血不斷從他手指尖掉落到盥洗槽中。他抬起頭來望望鏡子,然後又低下頭去瞧瞧自己的胳臂。我順著他的眼光望過去,只見他的臂膀裂開一道長達五吋的傷口,鮮血不斷流淌出來。豆大的血滴,一顆接一顆,從他手裡握著的那把短刀尖端滴落下來。他舉起刀子,又在臂膀上劃一刀。一波鮮血倏地冒出,沿著胳臂流淌下來,迸迸濺濺滴落到盥洗槽中。
突然,我感覺到一股熟悉的力量攫住了我。剎那間,我只覺得一個無聲的真空吸住了我,黏答答的把我從窗口引出來,送到大街對面。這會兒,我就站在那個臂膀上沾滿鮮血的男子的身後,看見他傾身向前,面對著盥洗槽。他抬起頭來望望鏡子,一眼看見了我。就像一只裝滿黏稠液體的氣球,我的身體漸漸膨脹,塞滿他的身軀。我鑽進了這個人的身體。低頭一瞧,我看到了那隻握著血淋淋刀子的左手,接著又看見胳臂上汩汩滲流出鮮血的傷痕。兩隻眼睛凝望著鏡子。忽然,心中靈光一閃,我終於領悟到,鏡中那張凝視著我的臉孔是我自己的臉孔,握住刀子的手和流淌著鮮血的胳臂也都是我的。哦,我的天!燈光越來越強烈,刺痛了我的眼睛。我那張臉龐登時漲紅起來。這會兒,彷佛有一隻昆蟲爬上我的頸背,鑽進我的右耳朵,嗲聲嗲氣的對我說:
「歡──迎──光──臨」
哦,拜訪,別再耍這一招了!到底是誰割傷了我?誰呀?是誰幹的好事?
不曉得從哪裡冒出一個聲音:「是史威奇幹的。」
我抬起頭來,瞧了瞧鏡子裡那雙不屬於我的眼睛。史威奇割傷我的身體。肯定是這傢伙幹的。
我看見我的左手把刀子放在盥洗槽邊緣。這時,我忽然感到內心深處湧起一陣哀傷,宛如一顆潤溼的氣泡,滲入我的眼睛,化成一滴淚水,漸漸膨脹,終於從我左臉頰流淌下來。史威奇年紀那麼輕,身心卻遭受過那麼大的傷害!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猛然驚醒過來:我必須把現場清理乾淨。我打開水龍頭,讓冰冷的自來水把盥洗槽裡的一灘鮮血沖刷掉,然後拿起一疊衛生紙,把右胳臂內側傷口的血漬吸乾淨。刀痕很深,暴露出脂肪和肌肉,但我卻一點都不覺得疼痛,只感到胳臂上有一種輕微的刺痛的感覺,彷彿被蜜蜂螫了一下似的。我把衛生紙按在傷口上,不停的吸著,直到只有少許鮮血滲出才停下來。然後,我伸出兩根手指,使勁擰了擰臂膀上的皮膚,以確定我是否應該趕到醫院急診室,把傷口縫合,或乾脆用家裡的消毒繃帶將就包紮一下。我拿掉按在臂膀上的衛生紙;傷口登時迸裂開來。媽的!我得馬上把傷口縫合起來。
我實在不願意去醫院急診室。那兒的人早就認識我了。一想到這點,我就猛搖頭。這副德性又跑去見他們,多不好意思啊!我得捏造一個連三歲小孩都不相信的謊言,騙他們說,我不小心被刀子或什麼的割傷了臂膀。唔……那時我正在廚房更換鋪在地板上的油布,沒想到一不小心,被刀子割到了。這樣的謊言虧我說得出口。我盡可能說得天花亂墜,他們打死都不會相信。而他們也都知道,我知道他們知道我在撒謊。
「幹!」我扯起嗓門大吼一聲,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全世界沒有一個人的胳臂受過那麼多次傷。只有我,瞧我右臂上的那一道道縱橫交錯的刀痕,可不就像棋盤一樣。急診室那幫人看見我又跑進來,肯定會皺起眉頭,面面相覷。我知道他們心裡恨不得把我送進精神病院,狠狠把我修理一番,但我也知道他們不敢這麼做,因為我太會假裝了,外表看起來跟正常人簡直沒啥兩樣。這幫人只是急診室見習醫生和護士,並不是精神科大夫呀。他們對「多重人格」這種精神疾病,簡直一無所知,而我的態度是那麼的鎮定從容,怎麼看,都不像一個拿刀割傷自己的精神病人。像我這種一表人材、相貌堂堂的中年男人,除非遭到某種意外事件,否則決不會無緣無故捧著一隻受傷的胳臂,慌慌急急,跑進郊區醫院的急診室求醫。我不相信他們敢拿我怎麼樣。
可是,在凱兒面前,我要怎麼隱藏胳臂上的傷痕呢?我得趕緊打個電話到瑞琪的辦公室,告訴她,我又把自己割傷了。上回發生這種事,瑞琪跑進來,看見我捧著一隻血淋淋的胳臂站在那兒發呆,心一酸,兩行眼淚撲簌簌滾落下來。那時,我們夫妻倆正準備出門,到隔壁參加晚宴。瑞琪狠狠啐了一口:「你自己開車去醫院急診室吧!」這回,我得趕在她下班回家之前,先打個電話給她,讓她心裡有個準備,這是我欠她的。
我拿出一捆細紗布,把臂膀包紮起來,然後把血跡清理乾淨。一股深沉的、無奈的哀傷驀地湧上心頭。我聽到腦子裡嘰嘰喳喳,一夥人七嘴八舌正在爭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些人都是我的「分身」。一路驅車前往醫院,我心裡只想著一件事:把急診室那齣戲給演好,千萬別露出馬腳了。離開醫院回到家裡,我會感受到一種奇異的、卻也十分熟悉的寧謐和安詳,漸漸滲進我的身心──每回割傷我自己後,我都會體驗到這一份寧靜。跟往常一樣,我也會感到疲累不堪──嚴格說來,感到疲累的並不是我,而是我的分身史威奇。
「從醫院回家後,我們全都躺下來好好休息一下!」我板起臉孔,厲聲說。在空盪盪的車廂裡乍然聽到自己的聲音,那種感覺說有多詭異就有多詭異。把傷口縫合、包紮後,回到家裡,我會讓自己整個人沉浸在安詳寧靜的狀態中。但我知道──我和我的分身們都知道──對我來說,今天可不是一個美好的日子。
【拒絕承認事實】
如果你拒絕承認小時候你曾經遭受虐待的事實,你就得忍受心靈的煎熬。那種感覺,就像有一個惡棍手裡握著一根尖銳的耙子,一面刮著你那赤裸的背脊,一面扯起嗓門,在你耳邊喋喋不休,嘮叨不停,彷彿演奏一首聒噪刺耳的音樂似的,直到你死的那一天才放過你。我把祕密講出來,所以我是一個壞孩子。這一切全都是我的過錯。我怎麼可以用這種方式對待自己的母親?我根本不是什麼「多重人格症」患者;我只不過是一個瘋子!這一切都是我捏造出來的。你們全都給我──滾──開──去!喂,你說你不是多重人格症患者,那我們問你,笨蛋,我們這群分身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你想擺脫我們,我們就會把你宰掉!這些事情究竟是我憑空想像出來的,還是真的曾經發生過?穩住,穩住,千萬不要自亂陣腳。糟糕!我開始失控了。誰失控了?你到底是誰?哈?瘋子瘋子瘋子瘋子!
感謝我母親寄來的那封信(裡面附著我的出生證書和兒時的照片);這一來,我們就得終止我們在艾利診所的療程,開始面對這個拒絕承認事實的惡棍。可恨的惡棍!如今回想起來,艾莉的診所就像一座旋轉門。我的那群分身一個接一個,走馬燈般,輪番進出這座旋轉門。每一個分身都帶來他或她自己的痛苦、恐懼和困惑。至於艾莉,她就像電視熱門節目「蘇利文劇場」(Ed Sulivan)中玩旋轉盤子的雜技演員,只是,表演結束時,並沒有人為她鼓掌喝采。
每次療程,身為本尊的我只分配到五分鐘時間,其他時間全都被分身們占用了。在這五分鐘裡頭,艾莉針對我那拒絕承認事實的心態,溫和的、但卻毫不留情的提出一連串質疑。
「也許,這些事情都沒發生過。若事實果真如此,那麼,大維、克雷、塵兒和史威奇這些人物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呢?你母親面對瑞琪的指控,為什麼會表現出那樣的反應呢?如果你的家族裡有一個人指控你虐待孩子,你會做出那樣的反應嗎?你會一言不發,轉身就走嗎?你不以為大維被他奶奶虐待過嗎?那麼,你為什麼會打電話,詢問你的表姨媽愛比和舅舅丹尼斯?這麼說來,你是相信大維受過虐待囉。你相信克雷嗎?唔,你相信他。塵兒呢?唔,嗯。史威奇呢?你也相信他。好啦,如果你相信他們小時候確實經遭受過虐待,那你就應該牢牢記住:他們全都是你的一部分。他們……全都是……你的分身。如果他們曾經被虐待,那就表示你小時候曾經被虐待。阿康,別再拒絕承認事實了。」
艾莉一席話把我說得啞口無言。
「如果你母親現在走進來,告訴你說,她真的做過這些事情,你會相信她的話嗎?」艾莉質問我。「你會開始面對事實,不再一味否認嗎?」
「當然會的!那就好比一個殺人兇手被當場逮到,手裡那枝槍還在冒煙呢。」
艾莉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格格笑起來。「對啊!一枝冒煙的槍。」忽然,她收歛起笑容,板起臉孔說:「要你母親招認她對自己的兒子做過那種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的!我在這一行幹了很多年了,從沒見過一個施虐者招認自己的罪行。也許,你母親根本就不記得她曾經虐待你,但這點我非常懷疑。顯然,她跟你一樣,拒絕承認事實。她絕不會把那枝冒煙的槍交出來。」
我只管咬著牙,不吭聲。
「這就是你現在面對的困局。」艾莉伸出右手,把掌心攤放在椅子的扶手上。「一方面,你已經接觸到一些無可辯駁的證據,證明你確實具有多重人格。你看過出現在你日記中的那些文字。你的那群分身跟我交談時,你聽到了。你也聽見他們跟你……或瑞琪談話。每回他們出現,時間就會從你身旁悄悄溜走。」
「另一方面──」艾莉伸出左手,把掌心攤放在椅子的另一只扶手上,繼續說:「你必須設法讓你自己相信,你只是一個瘋子。因為,如果你是一個瘋子……如果你目前的身心狀態,在神經生物學上可以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那麼,你就不會連累到別人,尤其是你的母親。你可以欺騙自己說,小時候從來沒有一個人傷害過你。你的童年是美好的、完美無缺的。」
艾莉傾身向前,瞅著我說:「阿康,你自己……就是那枝冒煙的槍。」
【解離性認同疾患(原多重人格疾患)】
Dissociative Identity Disorder(Formerly Multiple Personality Disorder)
A. 一個人具有兩種或兩種以上,不同身份或人格狀態(各有其相對延續的模式以表現環境與自體[self]之間的知覺、關係、及想法)。
B. 這些人格或人格狀態中至少有兩種以上,一再地完全控制此人的行為。
C. 不能記起重要個人資料,其範圍太廣泛而無法以普通遺忘來解釋。
D. 此障礙並非由於其他種物質使用(如酒精中毒時的黑矇狀態[blackouts]或混亂行為),或某種一般性醫學狀況(如複雜性部份癲癇)之直接生理應效所造成。
我的分身
精靈(Soul):長生不老,沒有年齡。這個分身很早就出現在我的生命中。他的任務是激勵我,給我希望,讓我鼓起勇氣活下去。至今我仍然感覺到他的存在,但即使在我接受心理治療時,他也很少再露面。
【序曲】
從樓上臥室窗口,透過白茫茫一片濃霧眺望出去,我看見一團朦朧的影子佇立在一盞街燈下。瞇起眼睛,仔細一瞧,我依稀看出那是一個人的身影。我邁出一步,傾身向前,雙手扶住窗臺,把額頭貼在冰冷的玻璃窗上。這個人到底是誰呀?
他是個身材纖瘦的黑髮男子,身上只穿著一件短袖運動衫和牛仔褲。他好像在忙著做什麼事情。我看不清楚。我使勁揉揉眼睛,又把臉龐平貼在玻璃窗上,定睛一看。街燈下竟然擺著一個白色洗臉臺。黑髮男子面對盥洗槽後面的那面鏡子,左手彷彿握著一把尖刀。他到底在幹什麼呀?
接著,我看到他的右臂沾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