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人求之不可得的武林秘笈,難道就是練成絕世武功的唯一心法?
荊介受託前往京師照管木莊生意,卻對經營木莊一竅不通,一路上倒楣事層出不窮,光是這樣也就罷了,又有不知從何而來一批神秘白衣人,如凶神惡煞一般對他趕盡殺絕。
北疆精兵大舉南下,海東高句驪之玄月宗,更為了家國利益傾巢而出,各方勢力在中州武林攻城掠地,覬覦爭奪幾樣能扭轉天下氣運的空前機密:雲夢大澤的碳精、北疆的石油腦,以及傳說中上古聖王遺下的古武器,而其中最關鍵的──仍是那個能動搖天朝國本的宮廷秘辛。
此秘辛一旦揭露,朝野情勢將全盤翻轉,在權欲薰心的宮闈鬥爭中,唯一能力挽狂瀾的人,只剩下荊介,而他最終又是否能找出解決之道……
主角以一幀「五嶽真形圖」為發想基礎,悟得了最神奇的驚世武功,融會貫通天下武學風姿,發揮出五嶽或剛猛或輕靈的威力,五武林功夫招數各領風騷──北武林剛健質樸、東武林風雅秀逸、中州武林中正和平、西南武林輕捷短快、海南武林奇險詭秘,別開一面的武俠新格局,熱血鏖戰神州大地。
本書特色
溫世仁武俠小說賞短篇首獎、長篇評審獎
兩岸文學PK大賽首獎
得主全新力作
繼《絕地通天》後,大俠荊介重出江湖之作
封面文案
「武俠」是大人的童話,男子漢的終極浪漫──
打破絕世武功秘笈迷思,閱讀障礙的荊介要如何練就獨步武林的驚奇功夫!
作者簡介:
高普
桃園人,自由自在的書寫者。
思路不拘一格,愛好各種創作類型,尤以小說及動漫畫腳本為主,零件持續運轉中。
近期作品有《絕地通天》、《鐘鼎江湖》、《超魔女調查報告》等書。
章節試閱
她就這麼走過來,站定在荊介眼前,越是靠近她,荊介越覺得這名女子真美,臉龐和身段的線條,簡直找不出瑕疵。
紅衣女的美與梁若萍不同,梁若萍更似那種天生的水秀,面容清雅無疇。而紅衣女則像有人從造物主手中奪過鑿刀,以人能想像的美感雕出她的形體,奪人雙目炫惑人心,是兩種不同的美貌。
「你那天用的是什麼兵器,很特別啊?」
紅衣女看似在和他閒聊,眼神卻緊張之至,頻頻對他使眼,完全沒有要閒聊的意思。
她這眼神只有荊介看到,其餘人都在她後方,彷彿怕荊介不明白,幾句話夾一句極輕的聲音說:「快走。」
「什麼?」荊介聽得莫名其妙。
「快走。」她急使眼神暗示,「由集市走,別回頭,往人最多的地方走,快。」
荊介怔怔看著她那雙美眸。
紅衣女最後使個眼神,回頭時又恢復古井不波,和眾人打過招呼,逕直走入館舍。
等她進入館舍後,其餘人也不再逗留,高髻女子最是高興,毫不在乎俊男怎麼待她,依偎著對方而去。
整條街又恢復平靜。
忽然,一人由遠處高牆內躥出,是一名白衣男子,躍落到街邊,看了荊介一眼,匆匆往前方走去。
他似乎是神龍山白衣人中的一個,荊介在雒陽已是第二回見到,忙追上去說:「喂,等等!」
白衣人更不答話,步履如飛的疾奔。
兩人一前一後,追出那條大街,繞過車輿輻湊的空曠地,來到一條僻靜小巷。
荊介絕非傻子,心知這人想引他過來,剛才監視自己的,興許也是這名男子。然而他藝高人膽大,早就想搞清楚這批人是什麼來歷,為何在神龍山要處處害他。
白衣人在巷弄中停步,也不返身,荊介亦步亦趨的放緩腳步說:「你終於不跑了。」
白衣人肩膀略見起伏,回頭瞪他一眼,眸光中滿是怨恨。
荊介不明白這些人為何那麼恨自己,亦或是恨這個世間,恨他見到的每一個人。
果不其然,後方的巷子口悄然走進來兩人,腳步輕靈如貓,不知何時已把巷弄給堵住。
其中一個是那名白衣女子,也蒙著面巾,同樣一副仇恨眼神。
令荊介訝異的是另一名老者,五六十歲年紀,容顏紅潤得猶如少年,髮色中黑裡透白,有兩束白線在左右的鬢角垂下,形貌迥易於常人。
荊介並非訝異他的形貌,而是自己適才的感應中,完全沒有這人存在。白衣女來時他感受到了,但老者的氣機他卻感受不到,就彷彿是一團徒具形體的空氣,與外界毫無交流,毛孔七竅都閉鎖住一般。
荊介從未遇過這種現象,曉得來了一名特級高手,立時握住懷中的五兵。
老者也穿白袍,然而邊角都綴著海一般的青色,大袖掩住雙手,走路輕飄飄的,猶如天上的謫仙人。
他的眼神十分特別,溫溫潤潤充滿慈愛,然而溫潤背後,卻如冰一般冷視荊介。
白衣女與荊介後方的男子同時發動,商量都沒見商量,一以爪一以拳疾攻過來,務不讓荊介活著離開。
荊介不再遲疑,直接取出五兵,射出第二劍,直刺白衣女的爪心,又以一式龍象拳拳面對拳面,與白衣男子對轟。
磅咚一聲,男子悶叫退後,臂力遜了荊介不只一籌。
趁這空檔,荊介左手劍直取橫削,以自然門「劍落星」招數,攻得白衣女手忙腳亂。
白衣女叱吒躍開,由後腰抽出一對菱角刀般的兵刃,前端分岔可鉗夾劍身,撲上去與荊介纏鬥。
荊介先聲奪人,阻了對方一阻,片刻後男女便恢復夾擊,在小巷聯手猛攻他。
這對男女武技駁雜,每一人都身負多種奇技,拳掌肘腿無不精擅,宛如南北派的大雜匯。雖說招數龐蕪,但聯手時絕非胡打一氣,誰君誰臣,誰佐誰使,彼此配合無間。
尤其是白衣女,菱角刀專用來對付荊介,不止一次差點鉗住五兵的劍刃,叫荊介迭遇凶險。
他幾乎已肯定正氣盟說的賊人,就是眼前這一批,不知為何四處劫殺商旅,鬧得雒陽商家人心惶惶。
高句驪絕麗要自己快走,指的大概也是這批人,她與這批人又是什麼關係?
這一分神,五兵當即被白衣女鉗住,男子乘隙一個貫手猛插他胸脅三處,分明是「指掌三截擊」。
荊介以右大臂擋下一擊,整條臂膀劇痛,怒吼中將黑爪勁鼓催至極點,飛爪抓破男子胸衣,抓出五道血淋淋的爪痕。
他逼退功力稍遜的男子,轉身全力對付白衣女,或指爪,或拳勁,不多時奪下一枚菱角刀,破了對方箝制。
跟著他長嘯一聲,似要全力衝向白衣女,實則倒縱至男子身前,以「劍斷雲」削劈男子,招數名稱雖記不起來,但端得是好招。
男子閃躲時慢了一線,由脅下至腰際被割出一道傷口,血流如注。
至此對方的包夾宣告潰敗,老者便在這時出手了。
那是一種很詭異的觀感,空氣似乎化作實質,由四面八方朝他擠壓。
老者不知何時已將白衣女甩至身後,眉鬚髮鬢齊揚,包括他寬鬆的大袍,都在這時鼓成球狀,擁有無比的張力。
荊介與那麼多人交手,給他這種壓迫感的絕無僅有,彷彿連空間都是他的延伸。
老者緩步走來,完全沒有喊打喊殺的意思,可荊介周身的龐大壓力,只有遽增而無遞減。
白衣女露出渴望,巴不得快點看到荊介橫死在他手下,才能解自己心頭之恨。
荊介無暇理會她心事,只感到壓力並非停滯的,而會隨機流動,空氣循兩股方位不斷衝壓自己,一由右上流往左下,一由左下襲至右上,繞出兩個大弧線。
他彷彿看見兩股氣流,像極了一個太極形狀,他在自然門曾經看過,但幻化成武招,卻從所未見。
老者衣袍就是中心,暴漲成一顆太極般的圓球。
他被氣機牽引得快跌倒了,拚命紮馬步穩住。老者順勢抬手,右掌將氣流收入掌心,猛地往他胸口推去。
砰!一股重壓洶湧而來,帶他撞飛到一面厚牆上,他胸口黑甜,一口血噴出來。
他還是頭一回受這種傷,手都沒和人對到,扶著牆壁掙扎爬起,持劍朝老者刺去。
太極氣流又捲過來,在他四周衝撞,這次荊介看見了,老者袍裡雙掌微運,像以內勁在牽引氣流。
他的劍刺不下去,全身都被氣流給裹住,彷彿把手刺入一空曠洞穴,手還沒搆到底部,身體便被擋住了。
老者又是一掌襲來,這次他有防範,舉起五兵硬擋住老者一招。
磅啷!他又一次被搥撞在牆上,五兵也脫手而出,匡咚滑至數丈外,被那名白衣男子拾起。
老者不疾不徐,彷彿知道他沒法跑,邁著大步走來。
荊介再一次爬起,驚恐的看著老者,老者武功明顯高過他,此刻五兵又脫手了,他還能如何抵擋?
「吃我兩招還不斃命,小子你武功不差。」老者說話就和那些高句驪人一樣,口音有點怪。
他也是高句驪人嗎,武功竟神奇若斯。
老者把手伸出袖子,似乎打算全力施為,只見地面沙塵跳躍,被氣流捲入空中,恰是一幅黃澄澄的流沙太極圖。
荊介力聚雙臂,準備和老者硬拼,可剛才受過老者兩掌,能否擋下第三掌,他也殊無把握。
看氣流這威勢,第三掌恐怕連山都能被他打穿。
一想到山,荊介想起五嶽來了,老者以太極圖化做武學,深得陰陽變幻之妙。自己若能化身五嶽,以泰山之崇,嵩山之堅,難道當不了老者一招?
他越想越覺值得一試,而且也非試不可,老者舉起右掌,掌心竟然忽陽忽暗,已將太極納入掌中。
荊介回想真形圖,雙臂交錯舉至胸口,掌心向外,斜如泰山頂峰之伏仰,雙腿微紮山角馬,將氣聚於前胸,冥想泰山之雄偉壯闊。
老者紅潤的臉膛驟黑,雙眼獰睜一掌擊來。
白衣女興奮極了,但見老者全力一撲,在荊介前方爆發出巨響,黃沙漫天,被一個奇形圖案阻攔住,那圖案既像山岳,又像一間古廟,將氣旋悉數擋下。
荊介疾退三五步,不解的看著自己,雖然雙臂奇痛,但查了查身上,居然沒怎麼受傷。
老者比他更驚訝,明明這一掌已豁盡全力,卻在擊中對方時,迸發出一種氣機潰決的異樣感,令他真元頓虛。
他暗自提了提真元,覺得並無異狀,更是不懂剛才發生什麼事。
荊介暗忖原來自己的想法果真奏效,五嶽圖確實管用,回想剛才接掌時,無形之氣似乎幻化成有形之體,宛如泰山絕域一般。
他心想泰山以崇偉著稱,其性擅守不擅攻,若以嵩山之峻拔,或許能攻守兼具,想了一下嵩山真形圖,果然稜角方正之餘,又帶有三分霸氣。
老者再度逼過來,荊介心中叫好,學嵩山圖微提右膝,左手朝天右手朝地,拒敵時左右掌互換,在空中拍夾住老者手腕,激起氣流嗤聲大作。
老者但覺手腕劇痛,一掌還沒拍到荊介,連忙退開,暗自在袖子裡不斷甩手,怒道:「小子,使這什麼怪招!」
荊介大喜,單腳站立說:「正是怪招,你再攻過來啊!」
他是真希望老者再攻來,好一一演練每一幅圖案。老者以為他在譏諷,氣得額頭血管都賁了出來,喝叫道:「小子別狂!」
他雙袖捲掃,如狂風捲落葉一般朝荊介攻去,除了太極圖,又隱然多出兩股卦象,乾三連坤六斷,上下左右撲擊荊介。
荊介見他狂催內力,暗自心驚,以恆山之秀逸隨勢驅避,腳下踏出扁葉般的足跡。又執華山之險,左臂連續在胸口橫切幾掌,擊碎了老者的卦象,繼而又化作泰山,交臂硬接老者的餘勁,登登登退後三步。
他固然使招急切,退後又退得狼狽,然而老者比他還不好受,接連使出自身絕招,卻拿不下一弱冠小輩,驚怒交迸氣喘連連。
白衣女叫說:「師叔,你……你……」
「你們還不快上!」老者氣急敗壞。
白衣男女瞪時醒悟,縱高竄低夾擊荊介,老者暗想今日以三打一,丟臉丟大啦,絕不能讓這小子活著離開,當下也是全力出招。
這一來荊介可盡落下風了,不但老者狀若瘋虎,自己的兵器還叫男子撿去,與白衣女一併夾擊。
不數合他便吃了老者一掌,險些被第二劍刺穿,形勢對他已異常危殆。
「哈,玄月宗也學人下作起來啦,以三敵一,好不要臉!」
半空中打下一道霹靂,一條黑影子躍落下來,宛如來自雲端。
黑影是個中年男子,方頭闊面,額角崢嶸,眉目鼻口都大而端正,一副精力無窮的模樣。
荊介一聽他笑聲,記得是盟會中那名屋頂高人,神龍見首不見尾,卻不料突然出現在這。
老者聽他叫出「玄月宗」,大吃一驚,對荊介出手登時緩下。
中年男子不理這些,躍落後一拳擊出,找上功力最高的老者,拳勢如風勁道如虎,逼得老者躓踣還擊,衣衫吃風獵響。
兩人瞬間交手五七招,各自退後數步,老者掌心奇痛,暗呼這對拳頭好生剛猛,心中想起個人來,叫說:「你……你……是你!」
男子昂首挺起鼻子,笑道:「就是我沒錯,想不到吧?」
荊介強敵一去,身手俐落何止十倍,一個掛拳逼退白衣女子,追擊白衣男數招,夾手夾腳把五兵奪了回來。
白衣女還想再攻,卻聽老者叫道:「停手,咱們走!」
白衣男女盡皆錯愕,不曉得來人是誰,才交手師叔便要退走。
老者怒橫中年男子一眼,足不動腿不抬,像根枯樹幹似的往空中一躍,打橫躍入高牆背後。
這手輕功荊介見白衣女使過,看來都是同門,莫非真是東海玄月宗。
兩名師姪見他說走便走,自知討不了好,也匆匆越牆遁逃。
荊介呆看著他們去處,看著那名中年人。
中年人朝他朗笑,豎起大拇指說:「小兄弟,武功真不錯啊!」
荊介整個人雖然雲裡霧裡,搞不懂他打哪來的,然而是他救了自己,這點卻無庸置疑。他吶吶拱手說:「多謝前輩出手相救,不知前輩──」
男子揮揮手灑脫微笑,臉頰有兩個酒窩,與他豪邁的外在有一股極大反差,但又充滿魅力,「別叫我前輩,我叫歐陽甲秀,我知道你叫荊介,這幾個月來可有名啦。」
荊介一聽他便是歐陽甲秀,獨尊幫的幫主,頓時有一種如雷貫耳之感,這一路不知有多少人提起過他,原來竟是這般模樣―衣著樸素尋常,孤來獨往的毫不氣派。
他見對方笑容中帶點戲謔,窘迫說:「原來您就是歐陽前輩,我聽過您,但……但我應該沒那麼出名。」
歐陽甲秀不知為什麼,似乎很欣賞他,毛茸茸的大手拍他肩膀,笑道:「來日方長啊。」
未來之事荊介沒想太多,倒是很關切眼前的事,「您說剛才那些人是玄月宗,您是怎麼知曉的,還那麼湊巧救了我?」
「這可一點都不湊巧,我前後跟了他們幾天,怎會不知他們身份,這批人陰險之極,一路上為非作歹,還將這些事都栽在我獨尊幫頭上,我豈能放過他們?哼,今天算他們走運。」
荊介訝道:「他們不是高句驪人嗎,為何要如此做歹?」
「這正是我想知道的,看他們背後在玩什麼古怪。」歐陽甲秀冷笑。
荊介暗想若獨尊幫與玄月宗有隙,歐陽甲秀總不會不知道,看來此事另有隱情。對方明明地處海隅,偏要來中土生事,難道只是為了劫車劫貨。
想到這批人個個武功高強,心狠手辣,他不免有些頭痛,「我最不懂的是,他們為何會找上我,難道真箇與我苦大仇深?」
「誰說他們是來找你。」歐陽甲秀神秘的笑著,「這一帶都是官府衙署,你來這裡幹嘛?」
荊介想起梁若萍,難道玄月宗的目標其實是她?
歐陽甲秀哈哈大笑,一個縱躍上了房頂,倏忽隱沒不見,只遠遠聽見他長歌漫吟道:
「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手持綠玉杖,朝別黃鶴樓。五嶽尋仙不辭遠,一生好入名山遊。」
她就這麼走過來,站定在荊介眼前,越是靠近她,荊介越覺得這名女子真美,臉龐和身段的線條,簡直找不出瑕疵。
紅衣女的美與梁若萍不同,梁若萍更似那種天生的水秀,面容清雅無疇。而紅衣女則像有人從造物主手中奪過鑿刀,以人能想像的美感雕出她的形體,奪人雙目炫惑人心,是兩種不同的美貌。
「你那天用的是什麼兵器,很特別啊?」
紅衣女看似在和他閒聊,眼神卻緊張之至,頻頻對他使眼,完全沒有要閒聊的意思。
她這眼神只有荊介看到,其餘人都在她後方,彷彿怕荊介不明白,幾句話夾一句極輕的聲音說:「快走。」
「什麼?」荊介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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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氣推薦
引子
卷一 烏龍木
卷二 雒陽塵
卷三 雁門雪
卷四 雲夢澤
卷五 冰心玉壺
卷六 神農架
餘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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