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世上真有惡魔,或許就像她這個樣子:
聰明、漂亮,但心是無止盡的空洞。
她可以毫不猶豫地緊緊咬住別人的慾望,散發出蠱惑的魅力,
把人逼上毀滅之路!
☆「這本推理小說了不起!」首獎作品,日本暢銷500,000冊。
☆《告白》導演中島哲也愛不釋卷,最新改編電影,即將上映!
藤島加奈子‧十七歲‧成績優秀,以都內國立大學為目標‧行蹤不明──
加奈子的媽媽說:「加奈子跟同年紀的女生比起來……怎麼說?她太聰明了。」
高中同學說:「我從以前就覺得她是個很自私的女生,但沒想到她會做得那麼徹底。」
國小同學說:「他們滿要好的,因為我從來沒有看過加奈子這樣笑。」
國中老師說:「她是不太表達自己內心的孩子,卻充滿吸引人的魅力,她深知怎麼樣才能討人歡心。」
◎讓人一口氣讀完的暴走衝刺快感,翻弄日本社會的爭議代表作!
本書大膽挑戰雙敍事主軸並行:分別是前任刑警藤島追查下落不明的女兒加奈子,以及三年前國中生的「我」遭到霸凌。兩者時序巧妙穿梭、微妙呼應,讓謎團逐漸加深。前刑警的章節節奏緊湊,充滿瘋狂的焦慮和憤怒,張力十足;而「我」的章節則是冷酷地,偶爾細陳悲慘處境,語帶自虐,但一種沒有出口的絕望是那樣地赤裸逼真,逐漸令人感同身受,呼吸困難……
過去曾數度在文藝雜誌投稿,擔任電影小說寫手的深町秋生,以《渴望》作品獲「職業級水準寫作技巧」「創作能量強大」「故事情節破壞力十足」好評,在二○○五年拿下日本鼓勵推理創作的「這本推理小說了不起!」首獎,從此正式出道。由於故事黑暗、極具爭議,挑戰日本社會的道德價值,更讓席間評委們異口同聲表示:「雖然不是個人喜歡的故事類型,願意給予最高肯定。」
◎日本金獎導青睞,集合日本影史最強卡司華麗共演
當年《渴望》的一鳴驚人,讓深町秋生成了日本黑色小說接班人,作品在日本暢銷大賣五十萬冊。而日本鬼才導演中島哲也更因為在書店翻到原著讀到入迷而相中這故事:「藤島真的是一個很酷的人,說起來他根本沒有優點,我甚至可以說近來的日本電影根本沒有這樣酷的角色吧!明明原本對自己的女兒絲毫沒有愛的男人,竟然會受傷而心碎,最後漸漸看到自己內心對於女兒的感情,閱讀原著的過程完全讓我心跳加速地既擔心又不安。」
為此,他捨棄人氣漫畫《進擊的巨人》改編計畫,開始編寫《渴望》劇本。改編難度之高,讓他坦言這是他花最多時間與心力書寫的劇本:「這部如惡夢一般的作品,絕不可能被拍成電影,但我的目標就是要拍出日本影史前所未有的暴力奇想電影。」
電影集結日本影史最華麗的卡司:役所廣司+妻夫木聰+中谷美紀+橋本愛+小田切讓+二階堂富美+小松菜奈,日本七月首映。台灣將於二○一四年九月十二日上映。
◎「這本推理小說了不起!」評審委員評語:
☆連希臘悲劇都難望其項背的因果報應家庭悲劇的力量,令人嘆服到我實在沒有勇氣說這是大眾能接受的娛樂小說。──文藝評論家‧香山二三郎
☆宛如粗礪刀刃般鋒利的魅力,深町秋生特別出類拔萃。──文藝評論家‧池上冬樹
☆雖然不是我偏好的作品,卻能寫出如此黑暗得無可挑剔的作品,我看好這位作者的未來潛力。──文藝評論家‧千街晶之
☆文筆高超的一部作品,讀者完全被每個角色揮灑出來的感情強力牽引,極具衝擊能量。──文藝評論家‧村上貴史
☆從典型的冷硬派模式,急轉直下變成破滅型黑色小說;渾身是破壞能量的文本,衝擊到只剩下個人喜好問題,真的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但我給它最高評價。──文藝評論家‧大森望
☆只有深町秋生才敢直接面這群無可救藥的人們,為他們的不滿與陰鬱找到救贖。──文藝評論家‧杉江松戀
◎引爆議論、正反兩派掀波瀾,日本讀者直呼過癮推薦──
☆已有預感是什麼樣的作品,但衝擊力畢竟還是太強了,我的理性細胞不知道死多少個了!
☆我很喜歡這無可救藥的故事,直接墮入黑暗深淵。作者很會寫,不知不覺我也對加奈子有些想像起來。
☆實在太恐怖了,我覺得爸爸才最恐怖,竟然可以在無法翻身的黑暗世界打滾多時。
☆初讀作者的作品,從頭到尾都很有趣。他怎麼把人性的弱點與醜惡寫得如此淋漓盡致!
☆硬漢般的主角,飽滿的衝動靈魂,最後彷彿因果報應般地夢想破滅。這讓我想起美國作家詹姆士‧艾洛伊擅長的黑色小說。
☆沒看過如此糟透了的父親,雖然有些情節讓人不舒服,這結局實在太勁爆了。
☆藤島不認識自己的小孩、家庭、同事與朋友,甚至連自己是什麼的人都不知道。只因為想了解身邊的一切,才一廂情願地尋找真相,最後才領悟,原來知道真相比不知道還痛苦。
作者簡介:
深町秋生
一九七五年出生於山形縣,專修大學經濟系畢業。二○○五年以《渴望》榮獲評審委員一致好評,勇奪第三屆「這本推理小說了不起!」首獎,出道文壇,目前在日本銷售突破五十萬冊。其他作品有《歇斯底里生存戰》、《東京死亡巡航》、《折疊刀女孩》。《OUT BURN》、《OUT CLASH》、《OUT SIDER》八神瑛子警探小說系列累銷四十萬冊,並改編日劇。
「這本推理小說了不起!」作者得獎感言:
我的青春很黑暗,我把曾經不堪回首的回憶寫在《渴望》裡。這作品描寫一群忍受孤獨與憎恨的人,最後顛狂暴走,也反應出他們的悲慘遭遇。或許有讀者對極度缺少友愛與和睦情節強烈反感,但我相信還是有對這小說的世界有共鳴的讀者,因為我深信,這世上討厭充滿慈愛的世界的人不只有我,鐵定也有人希望有一天能對著光芒萬丈的太陽吐口水。
譯者簡介:
王華懋
嗜讀故事成癮,現為專職日文譯者,近期譯作有《關於莉莉周的一切》、《太陽坐落之處》、《所羅門的偽證》、《七夜物語》、《邪魅之雫》等。譯稿賜教:huamao.w@gmail.com
章節試閱
2
──你很可能對警方有所隱瞞。
搜一人員的話在腦中響起。他不可能有所隱瞞,那一晚的事,他不曉得回想過多少遍。歹徒在他踏進第五超商的前一刻消失無蹤,他在記憶中回溯有沒有逃走的人影、車影或任何事物,然而猛烈吹襲的雨幕另一頭,始終沒有任何蛛絲馬跡。
又是專線電話。藤島不緊張,悸動平息了,眼前的屍體也不見了。
「藤島先生。」
年輕員工揮揮話筒。「你太太打來的唷!」他的眼睛似乎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剎那之間,血液沸騰,藥效或許開始退了。他明白自己個性衝動,但仍打定主意如果這是個惡劣的玩笑,鐵定要砍了那個員工。他接過話筒,幻想著要如何痛扁對方。
「喂?」
沒有反應。
「喂?」
他感到血液正從腦袋流光。捏緊拳頭的瞬間,話筒傳出略為躊躇的聲音:「是我。」
藤島輕吸一口氣,無法不困惑。他們已經好幾個月沒碰面了,調解結束了,連見她的藉口也沒了,他早已覺悟今後再也沒機會見到她。
「啊……太好了。不好意思突然打去,可是—-」
他努力佯裝冷靜:「怎麼了?」
「我有話跟你說。」
「什麼話?」藤島反問:「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說的?」
他感到自制力正逐漸分崩離析。決定辭掉警職時,他收到離婚協議書。他之所以離職,是因為鬧了事件。事發隔天,她就離開了家,帶著女兒加奈子回娘家去。他不曉得打過多少通電話,上門拜訪過多少次,要求談談。然而直到他在協議書上蓋章,她連一次都不肯見他。
「拜託不要掛!聽我說,我求你。」
前妻桐子的聲音異樣被逼到絕境般地著急,這意想不到的狀況,讓混濁的腦袋警鈴大作。桐子的聲音還帶著哭腔,雖然感情豐富的她常會這樣……
「怎麼了?」
「加奈子的事!」
「等一下。」
藤島放下話筒,離開辦公桌走向更衣室。背後感受到好奇的視線,他穿過昏暗的走廊,把手伸向寄物櫃裡的夾克。
他掏出胸前口袋裡的手機,打開電源。同時剝開口袋中鋁箔包裝的藥片,往嘴裡塞了三片。在和警察一樣崇尚男子氣概的職場中,這是決不能被旁人看見的場面。他詛咒無法克制因久違的對話而亢奮的自己,甚至憐憫起像青少年般雀躍萬分的自己。
打電話前,他已經準備好面對驚訝與打擊了。他想起女兒,十七歲了,就讀浦和的女子高中,成績優秀,志願是都內的國立大學。
其他的……不管再怎麼絞盡腦汁,也只想得到這些,資訊貧乏到連自己都目瞪口呆。當刑警的時候,他身心都奉獻給工作,完全不顧家庭。
他準備撥打桐子住的公寓號碼,那是以前藤島買下,調解後拱手交出去的住家。冷靜。他告誡著自己,按下通話鈕。鈴聲響不到一下就接通了。
「加奈子怎麼了?」
「她不在你那裡嗎?」
「什麼意思?」
「拜託!不要瞞我。」
「妳在鬧什麼!」
藤島反射性地吼道,他的努力幾乎破功。桐子發出的聲音不再是話語,成了啜泣。藤島腦中浮現桐子一手拿著話筒,一手肘拄在餐桌上抱頭的身影,是他看過無數次的模樣。
「發生什麼事?加奈子怎麼會來我這裡?妳好好說清楚!」
「嗯……她不見了,沒回家!」
聲音悲痛欲絕,但也可能是精打細算過的演技。
「妳是說我在報復妳嗎?少看扁人了!」
「不是……」
「聽妳鬼扯!妳真的以為加奈子會來找我?她從來沒有站在我這邊過。妳乾脆直截了當地說吧,妳想問的是『是不是你抓走了加奈子』吧?」藤島對著手機連珠炮似地說。
桐子啞然半晌,擤了擤鼻涕。液晶螢幕上顯示的通話時間五秒、十秒地不斷增加。
他想起加奈子,小巧的臉蛋、苗條的身材,再加上褐色的大眼睛、比較像母親的薄唇與細緻鼻樑,是一副給人倔強印象的臉孔。即使看在父親眼中,也覺得她是個美少女。如果他們是可以溝通的父女,藤島一定會抬頭挺胸地以這個女兒為榮。
為數不多的回憶湧上心頭。加奈子十二歲左右,好幾個親戚建議她讀私立國中,唯獨藤島一個人反對。當時他們才剛買了公寓,私立學校的學費不是刑警的薪水負擔得起的。身為地方銀行董事的岳父炫耀般地資助,卻令他無法忍受。最後,這件事因為加奈子說不想跟上市立國中的朋友分開,而不再被提起。
那件事成了他與家人之間的分水嶺。過去熱衷於女兒教育的妻子開始外出工作,利用父親的裙帶關係,進入不動產公司當職員。或許是體會到工作的樂趣,過了下班時間還沒回家的日子增多,接下來是三更半夜仍不回家,最後成了常態。她放棄了夫妻關係,放任女兒不顧。兩人沒有爭吵,就燒盡了彼此的熱情,轉移到冷卻期。她算是在報復抗拒私校的丈夫和女兒吧!千金小姐出身的她,有著這樣孩子氣的一面。
女兒不見了,桐子究竟是什麼時候才發現這件事的?
「至少,她失蹤跟我無關。」
電話傳來慘叫。一點小報復奏效,藤島感到一股奇妙的暢快。
「她什麼時候不見的?」
一段不自然的停頓。
「喂,妳在聽嗎?」
「昨天,昨天早上我出去工作以後就不見了。」
藤島換手拿手機,把掌心的汗抹到褲子上。十幾歲的女孩子,在暑假瞞著父母外宿幾晚,並不是什麼稀罕事,反而是桐子驚慌的態度令人不解。
「現在放暑假,她好像一直有上補習班,昨天也是。我跟補習班聯繫過了,一直到昨天下午,她好像都在補習班。」
「她朋友呢?不可能不知道她去哪裡吧?」
「我聯絡過了,可是沒有人知道她去哪了……說是昨天傍晚就道別了。」
「妳該不會真的相信她那些朋友的話吧?」
「我怎麼曉得誰在撒謊!」
激動之後,桐子嗚咽了一陣子,然後說:「你覺得我瘋了,對吧?」
「嗯。」
「是啊,歇斯底里的,像個瘋子。或許你覺得我很可笑。」
話聲與啜泣聲中,摻雜著堅硬的碰撞聲,是東西放到桌上的聲音,應該是裝了蘇格蘭威士忌的酒杯。
「你來家裡,有樣東西你一定要看看。」
「不好吧,妳的律師禁止我過去。」
「求求你!」
「等一下,妳為什麼不報警?」
如果女兒真的失蹤了,她應該會報警才對。照理說她求助於警方才合理,然後藤島應該老早就被調查員當成重要嫌犯抓去問案了。孩童綁架案中,很多都是被剝奪親權的父母犯下的,所以他很有嫌疑。
「你過來就知道了,真的。」
「妳昨天晚上在做什麼?」
「什麼──」
「老實給我回答。聽好了,看妳怎麼回答,我再決定要不要去。妳什麼時候發現加奈子不見的?」
「今天傍晚。」
「意思是妳昨天沒有發現她不見了,所以妳昨晚一整晚不在家,對吧?」
「我們現在是在談女兒的事。」
「妳去哪了?飯店嗎?還是那男人的公寓?」
「不是。」聽起來只是說說,接著她回答「是啦」。
「然後呢?」
「我去了他的公寓,就是那處……」
「妳去那裡做什麼?」
藤島的呼吸愈來愈大聲。
「欸,現在不是說那種事的時候吧?」
「妳去那裡做什麼?」
沉重的沉默持續著,偶爾傳來吸鼻涕的聲音。
「那傢伙對妳就那麼重要?」
「求求你,不要再亂想了!」
「事到如今,少在那裡擺出母親的姿態!」
「我跟他已經結束了。」
「原來妳也曉得什麼叫羞恥?」
「不是的,聽我說!」
「喂—-」
「聽我說!我根本沒有理由隱瞞,而且你以為是誰害的?現在他打從心底怕死你了。就算真的一整晚上都在聊天,他甚至不敢正眼看我。」
微弱的哭聲沒完沒了,令人厭煩地持續著。
「妳現在立刻打電話報警,我也會跟署裡說一聲,所以……」
「就跟你說不行啊!拜託你瞭解,你只要過來就知道了!」
桐子的頑固和不講理讓藤島困惑。又可以回自己家了,像小狗一樣搖尾開心的自己讓他困惑。
「值完班我就過去。」
「真的?」
藤島無法再說什麼。掛了手機,關掉電源,再次收進夾克裡,走向辦公桌。異於白晝的黏稠汗水滑過背後。情緒無法順利湧上心頭,感覺事不關己。
藤島思考女兒的事:加奈子是個會默不吭聲從母親身邊消失的女孩嗎?是個會在朋友家輾轉住宿,拿零食當晚餐的女孩嗎?或者是個循規蹈矩地過著校園生活、替工作疲累的母親做家事的女孩?藤島自嘲。只能如此老套地分類、判斷的自己,教人氣憤。
他故作平靜,貌似無聊地打了個哈欠,其他員工依然沉迷於電玩中。他不想繼續處理文書工作,抓起手邊的八卦報紙攤開,眼睛追著文字,繼續耽溺於思考。
女兒去哪裡了?她是個會離家出走的女孩嗎?藤島毫無頭緒。那婊子,居然還有臉打電話。連女兒在她跟男人廝混的時候失蹤了都不曉得,真的很像她會幹出來的事。過來就知道?剛才講電話的真的是桐子嗎?
「蠢女人。」
齒間洩出不成聲的喃喃。
2
──你很可能對警方有所隱瞞。
搜一人員的話在腦中響起。他不可能有所隱瞞,那一晚的事,他不曉得回想過多少遍。歹徒在他踏進第五超商的前一刻消失無蹤,他在記憶中回溯有沒有逃走的人影、車影或任何事物,然而猛烈吹襲的雨幕另一頭,始終沒有任何蛛絲馬跡。
又是專線電話。藤島不緊張,悸動平息了,眼前的屍體也不見了。
「藤島先生。」
年輕員工揮揮話筒。「你太太打來的唷!」他的眼睛似乎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剎那之間,血液沸騰,藥效或許開始退了。他明白自己個性衝動,但仍打定主意如果這是個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