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很脆弱,但是愛會永久
每個人都值得那樣的愛
《紐約時報》暢銷作家重新詮釋永恆經典
一個充滿魔幻魅力的全新故事,找回打開心房的真正關鍵。
「你到底是什麼呢?」她對著這本神祕的黑色皮革書呢喃。
貝兒伸手觸摸,紙張在她指尖下泛起陣陣耀眼奪目的漣漪。
有一個聲音蠱惑著貝兒──
「翻開書頁,或是闔上封面,由妳自己選擇……」
一本極其神祕的魔法書就藏在野獸的圖書館裡,
在命運的牽引下,貝兒發現了這本魔法書,
並踏入書頁裡那個充滿魅力、奇妙又詭詐的新世界。
那些她一直以來最嚮往的精采冒險、曾經被迫放棄的夢想,
此刻都在身邊觸手可及。
貝兒在書中的巴黎遇見許多迷人的角色,
不僅和她一起優雅的談天說地,
還過著閃閃發光、極盡奢華的生活。
然而,書裡的一切真如表面上看起來那樣美好嗎?
貝兒能不能在迷失自我前,找到回家的路?
還是她會困在這個華麗虛幻的故事裡,永遠無法離開?
作者簡介:
珍妮佛‧唐納利(Jennifer Donnelly)
於成人與青少年文學領域中獲獎無數的暢銷作家,現居紐約哈德遜河谷。著有《水火傳說》系列:《深邃之藍》、《極惡之濤》、《暗黑之潮》、《魔咒之海》,和其他青少年小說,包含《暗影墳墓》、《大革命》、《北極光》。其中《北極光》更榮獲英國最具聲望的兒童圖書獎「卡內基文學獎」、「美國洛杉磯時報圖書獎」和「美國普林茲文學獎」三項肯定。此外,她也撰寫兒童繪本故事《謙虛派》,以及《茶香玫瑰》、《冬日玫瑰》和《野玫瑰》三部小說。
個人官網:jenniferdonnelly.com
Facebook、Twitter、Instagram:jenwritesbooks
繪者
Pilot Studio
譯者簡介:
郭庭瑄
國立臺灣大學中文系畢,曾任出版社編輯與文創影視公職。喜歡天馬行空的想像及在陽光下看書發懶,樂於發現小細節、探索新事物。現為自由譯者。譯有《海洋奇緣原著小說》、《破壞者優勢》、《原諒他,為什麼這麼難?》(合譯)。
章節試閱
很久很久、久到宛如永遠那麼久以前,愛神與死神兩姊妹在一座搖搖欲墜的古老宮殿裡,進行一場屬於她們的永恆賽局。
死神是宮殿的女主人,任何來到生鏽宮門前的凡人都一去不返,再也無法回歸先前的世界。她身穿一襲黑色長禮服,脖子上戴著用牙齒和動物利爪所串成的獵人項鍊;她的臉跟裹屍布一樣蒼白,頭髮就像午夜般深沉黑暗,當她凝神注視著眼前的棋盤時,如寶石般閃耀的翠綠雙眼微微瞇了起來。
「換你了。」愛神說。
「這我清楚得很。」死神回答。
「快一點。」愛神模仿時鐘滴答滴答的聲音。
「只有傻子才會催促死神快一點。」死神說。
愛神嘆了一口氣,從她和死神兩人所坐的桌邊站起來。她的眼睛和姐姐一樣是深綠色的,一頭銀金色秀髮垂落在背上,深色皮膚被潔白無暇的禮服襯托得異常醒目;她身上唯一的裝飾品是由兩條柳樹枝纏繞而成的項鍊,上面掛滿透著淡淡光芒的甲蟲、鮮豔的蝴蝶和黝黑的蜘蛛,每一隻都是活生生的珠寶。
姊妹倆下棋的大廳牆壁邊,矗立著一面高高的鏡子,失去光澤的銀色鏡框上布滿了斑駁的鏽蝕和髒汙。愛神伸出手朝鏡面一揮,鏡中便浮現出一幅映像——那是一間過去非常華美、如今卻朽壞破敗的飯廳,鑲著窗櫺的玻璃窗外正下著雪。有隻看起來飽受煎熬、半人半獸的生物在飯廳裡來回踱步,並不時以渴求的目光瞥向大門。他的雙眼看起來很凶狠,但深邃的眼底卻流露出一股憂鬱的氣息。
死神抬頭瞄了一眼。「你的野獸這幾天過得怎麼樣啊?」她調皮的問。「還在亂砸家具嗎?摔餐盤?打破窗戶?」
「我對他懷抱信心和希望,」愛神一邊說,一邊撫摸著鏡子,「這是我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我不懂你的感覺從哪裡來的。」死神說。「一日為野獸,終生為野獸。」
「你總是想盡辦法找出每個人身上最壞的那一面。」愛神的語氣中帶了點責備。
「而且我每次都能成功。」死神將目光重新轉回棋盤上。她皺起眉頭,擦了緋紅色指甲油的指尖叩叩的敲著桌面,接著用狡黠的眼神瞥了妹妹的背一眼,走出了下一步。「唉!可憐的小兵,真可惜喲。」死神一邊拉長聲音說,一邊輕輕的把她的騎士推過棋盤。
這些西洋棋子都被彩繪成類似朝臣的裝扮。騎士的臉隱藏在一副鐵盔甲下方,而士兵則穿著丑角的服裝。雖然是用精緻的陶瓷製成的,但每個棋子都有生命、都在呼吸。
騎士大步逼近,士兵則高舉雙手、求他饒她一命。面對士兵的殷殷懇求,騎士不但完全不為所動,反而抽出長劍猛力一揮,俐落的砍下了她的頭。陶瓷碎片四處飛散,士兵美麗的腦袋滾過棋盤,斷頭上的雙眼還在眨呀眨的。
愛神被灑落一地的碎瓷聲嚇了一跳,急忙轉過身來。當她看見棋盤上的景況時,深綠色的眼睛裡閃著憤怒的火花。「姐姐!你作弊!」她大喊。「那個騎士本來離我的士兵很遠的!」
死神用綴滿珠寶的手壓著胸口,撒謊道:「我絕對沒有作弊。」
愛神對姐姐投以一個輕蔑的眼神。「這全都是我自作自受,」她在桌邊重新坐下,「我不應該把目光從你身上移開的,就算只有一秒鐘也不行。你討厭輸的感覺。」
死神將身子往後靠進椅子裡,用手指纏著項鍊玩,努力抑制自己臉上得意的笑容。她一邊等待妹妹走出下一步,一邊用雙眼掃視房間。房間裡有個岩石壁爐,上方掛著巨大的鹿角;牆面上則裝飾著許多野狼和野豬的頭顱,火光正在牠們宛如玻璃般的死寂眼珠中舞動著。
這時,鏡子裡突然發生一陣動靜,吸引了死神的目光。現在鏡面上映現的是一座雄偉華麗的圖書館,而圖書館裡──有一位女孩。她穿著一件充滿村鎮姑娘風格的樸素藍洋裝,又長又豐盈的深色秀髮則用緞帶紮起來,溫暖的褐色眼睛裡閃著幽默與慧黠的光芒。
隨著女孩的出現,死神凝視鏡中的眼神變得更加銳利,就好像獅子正虎視眈眈、緊盯著羚羊一樣。「貝兒,」她輕聲說,「人如其名,多麼美麗的女孩啊!」
愛神瞄了鏡子一眼,問道:「你認識那個女孩嗎?」
「我已經認識她好一段時間了,當時她還是個被媽媽抱在懷裡的小嬰兒呢!」
死神看著鏡中的影像時,貝兒正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然後微笑著把書舉起來。野獸瞇起眼睛,試圖念出書名。貝兒翻開那本書,開始讀第一頁。她的頭低低的,沒有看見野獸眼中深沉的哀傷頓時轉變成幸福和快樂。
愛神的手指此刻正優雅的在棋盤上游移。「聽好了,那個女孩將會成為解開魔咒的人。她不僅勇敢、固執──甚至比野獸更固執,而且還有一顆真誠、體貼又善良的心。」
「嗯⋯⋯不過問題並不在於那女孩的心,不是嗎?」死神暗暗思忖,小聲的自言自語。
專心想著下一步棋的愛神眉頭深鎖,根本沒聽見姐姐在說什麼,也沒注意到有隻獨角仙從自己的項鍊上飛走,降落在鏡子頂端。
「我們要關注的是野獸的心,」死神繼續說。「你難道已經忘了他還是王子時的那些所作所為嗎?為什麼?在被下魔咒的那一天,他不但揮霍那些放在新馬車上、本來要施予窮人們的救濟品、取笑在廚房工作的口吃男孩,而且還跟他的獵犬一起追捕、逼死一隻雄鹿。要是我的話,我就會把那個傻子變成軟趴趴的蠕蟲,然後用靴子把他輾個粉碎。但你並沒有那麼做,我永遠都搞不懂到底為什麼。」
「因為他值得擁有第二次機會,」愛神說。「每個人都值得。我的女巫改變了那個男人的外在,希望改變轉化他的內在。他所受的一切苦難和折磨,都會讓他學習到何謂惻隱之心以及良善,他會再次找回屬於自己的心。」
死神發出一聲惱怒的呻吟。「老妹,他沒有心!沒有人能找到那些未曾存在過的東西!」
姊妹倆四目相交,愛神的雙眼因滿溢著情感而散發出閃耀的光芒。「你錯了,」她說。「我從他小時候就一直看顧著他,我知道他遭遇過什麼樣的事,也知道他父親對他有多殘酷。他不得不把自己的心藏起來,因為這是他唯一的生存之道!」
死神不屑的對妹妹揮揮手,但是愛神並沒有放棄,放棄不是她的本性。「你有沒有看過讓熊在村莊廣場上擊退狗群的娛樂運動?」她問道。「你有看到熊是怎麼奮力撕咬、大聲咆哮嗎?滿滿的痛苦、無盡的恐懼⋯⋯這些都能讓你變成完全不是自己本來的、真實的樣子。野獸是可以改變的。」
「那他動作最好快一點,你的玫瑰看起來病懨懨的。」死神朝鏡子點點頭。
此時,鏡中映像已幻化成一張野獸城堡裡的桌子。細微的燭光靜靜灑在桌上,照亮了一朵飄浮在鐘型玻璃罩裡的紅玫瑰。玫瑰花看起來垂頭喪氣,底下還散落著許多枯萎凋謝的花瓣。就在愛神與死神看著鏡中影像的同時,又有另一片花瓣緩緩飄落下來。
「假如野獸無法趕在最後一片花瓣掉落前成功贏得貝兒的芳心,那他就得永遠披著野獸的外表,再也無法變回人類。」死神說。「親愛的妹妹,你為了證明人心而孤注一擲,這根本就是傻子才會打的賭。我嘛,我賭一百萬個金路易,野獸絕對會失敗。」
「一百萬金幣?如果你有本事輸這麼多的話,那你一定非常非常有錢。」愛神挑起一邊眉毛說,隨後便將注意力重新放回棋盤上。
死神臉上綻出了一個自命不凡的笑容,語氣中雜揉著一絲虛偽的同情心說:「我了解,你不想打這個賭,因為金額實在太大了。你怕——」
「我什麼都不怕,尤其是你。」愛神插嘴反駁。「賭注加到兩百萬。」
死神那雙翠綠色的眼睛亮了起來,世界上她最愛的就是賭博了。昨天她才聽見一位騎在馬背上的男爵夫人說:「我敢賭我一定可以躍過那道圍欄!」以及一個農場男孩得意的吹噓道:「我敢賭我一定可以游過那條河!」死神不費吹灰之力,輕輕鬆鬆就把這兩個賭徒納入掌中。
愛神也是一樣。賭注越大,獲勝的可能性越小,會讓她更渴望提高籌碼。這是兩姊妹唯一的共通點。
「我跟了。」死神說。「人類是很自私的生物,他們總是會做出錯誤的選擇,絕無例外。想先聽聽這段故事的結局嗎?貝兒覺得野獸很恐怖,決定拋棄他,然後最後一片花瓣落下。結束。」
愛神倔強的翹起下巴說:「你又不是作者,你才不知道故事會怎麼結束呢!有時善良和溫柔才是贏家。」
「而有時還會有獨角獸在彩虹上馳騁呢!」死神輕蔑的用鼻子哼了一聲。
愛神瞪了姐姐一眼,說:「三百萬。」
「沒問題!」死神大喊。「這場賭注我贏定了,我最親愛的妹妹,你就等著看吧。」
「嗯,不過你是絕對贏不了這場比賽的。」愛神一邊說,一邊輕柔的將手中的皇后滑過棋盤,「將軍。」
死神臉上的笑容瞬間消逝無蹤。她低頭望向棋盤,發現妹妹的皇后正站在自己的國王面前。「什麼?」她震驚的說。「這不可能啊!」
姊妹倆望著棋盤,看見皇后給了國王一記香吻。這出乎意料的甜蜜善意和憐憫讓國王感到受寵若驚,於是便伸出雙手擁抱皇后。剎那間,國王整個身子皺縮成一團、跌落在棋盤上,背上插了一把匕首。
「人們居然還說我心狠手辣!」死神放聲尖叫。
愛神從椅子上站起來,臉上掛著勝利的微笑。她親吻姐姐冰冷的臉頰,然後說:「坐著吧,我自己離開就好。」
死神僵硬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怒目瞪視著那些棋子。她的主教抬起頭來望著她,開始拚命發抖,不僅抖到膝蓋都互撞在一起,就連那彩繪的臉孔上都冒出了裂痕。氣得七竅生煙的死神大力一揮,把棋子全都掃落在岩石地板上砸得粉碎,然後便起身走向那面鏡子。她盯著仍在開心享受書中世界和彼此陪伴的貝兒與野獸,臉上尖酸刻薄的表情流露出一絲恐懼。
「那女孩第一眼看到野獸的時候覺得很可怕,」死神心想。「誰不怕呢?但如今她卻不再畏懼。這女孩是世界上難得一見的稀有珍寶,也就是那些會用『心』去看、去感受的生物。妹妹說得對,她可能就是那位破除魔咒的人,而這事絕對不能發生。」
死神踩著高跟鞋優雅轉身,黑色的裙擺在身後旋動,宛如一陣不懷好意的惡風。她越過房間,來到一個高聳的櫥櫃前,接著打開櫃子,用纖細的手指輕輕拂過架上的書。
「找到了。」她小聲低語,把書抽出來。
那本書沾滿了灰塵,書緣鑲著黑色皮革,看起來非常古老。雖然破敗的書脊上滿是裂痕,但書名仍舊清晰可見:永不復返。
「穆夏!圖奎!」死神放聲大吼。「過來!」
兩隻禿鷲離開壁爐上方的棲枝,飛向牠們的主人。牠們的體型非常龐大,全身覆蓋著跟煤炭一樣漆黑的羽毛,銳利的鳥喙閃著凶殘的光芒。房間裡還棲息了十幾隻這樣的猛禽。
「帶著這本書到野獸的城堡,然後放進圖書館裡。」死神命令道。「要確保沒有人發現你們的蹤跡。」
其中一隻禿鷲發出了嚴苛的啼聲。
「不,穆夏,你這傲慢又無禮的生物,這才不是作弊。」死神說。「這只是一點事前的小安排而已。你以為我妹妹不會耍花招嗎?你也知道她是什麼德性,總是表現出一副好像她是用露珠和月光做成的樣子,但她根本就是個有著可愛臉蛋的小野蠻人,殘暴的很呢!她為了贏得賭注,一定會不擇手段。」
第二隻禿鷲高聲尖叫,然後搖搖頭、甩甩翅膀。死神蒼白的雙頰因為忿恨不平而泛起一陣紅暈。
「圖奎,我知道規則好嗎?」她說。「我知道在那女孩的時限到了之前,我不能去找她。但要是她自己來找我呢?要是我能把她綁在這裡呢?那事情就會有所不同了,對吧?」
禿鷲仔細思考了一下女主人的話,接著飛快點頭,用利爪抓起那本書。死神一打開扇窗,兩隻巨鳥便迅速俯衝至清冷的夜色中。她望著牠們的背影,腦海中響起了妹妹的聲音。
你才不知道故事會怎麼結束呢!
死神血紅的雙唇彎了起來,形成一抹冷酷又充滿決心的微笑。
「喔,我知道。」她的聲音因愉悅而略微顫抖,「因為我正打算開始寫呢!」
1
貝兒站在圖書館門前,一手拿著拖把、另一手提著水桶,難掩興奮的她臉上綻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她周圍的地板上環繞著幾項物品──一座閃著微光的金色人形燭臺、一個矮胖的青銅壁爐鐘、一個圓潤的陶瓷茶壺、一個杯緣有塊缺口的小茶杯、一支有著孔雀形狀握把的羽毛撣子,以及一個綴著鑲邊流蘇的四腳腳凳。
先開口說話的是金色燭臺。「我親愛的寶貝,你拿拖把的樣子就像手裡握著劍似的,」他調侃的說。「看起來要準備打仗啦!」他沒有手,取而代之的是燃燒的蠟燭;此時他正以非常戲劇化的方式點燃其中一根,彷彿是要挑戰貝兒進行決鬥。
「我的確準備好要迎接一場硬仗了,盧米亞,你也是。你可不知道有什麼東西正在門後等著呢!」貝兒笑了。
燭臺先生盧米亞做了個鬼臉,「事實上,我知道會有什麼東西。」他說。「主人有許多令人尊崇的特質,但保持整潔絕對不是其中之一。」
「一派胡言!」壁爐鐘一邊奮力走過他們身旁,一邊大聲嚷嚷。「你難道忘了我在約克鎮戰役時與羅尚博伯爵一同在馬背上英勇馳騁、並肩作戰的事蹟嗎?」
「一刻也不曾忘記呢,我的朋友。」盧米亞翻翻白眼。
「我們狠狠擊潰了英國紅衫軍,送他們打包回家!區區幾張蜘蛛網可不是我這個資深老軍人的對手!」壁爐鐘管家葛世華信心滿滿的宣告,接著推開那巨大又華麗的雙扇門。
鉸鏈發出尖銳的咿呀聲響,圖書館大門搖搖晃晃的敞開。原本還在虛張聲勢、高聲咆哮的葛世華一看到門後的情況,隨即安靜下來。他往這個宛如巨穴般的房間裡走了幾步,其他僕人也紛紛加入他的行列。大家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懾住了,除了貝兒以外。
很久很久、久到宛如永遠那麼久以前,愛神與死神兩姊妹在一座搖搖欲墜的古老宮殿裡,進行一場屬於她們的永恆賽局。
死神是宮殿的女主人,任何來到生鏽宮門前的凡人都一去不返,再也無法回歸先前的世界。她身穿一襲黑色長禮服,脖子上戴著用牙齒和動物利爪所串成的獵人項鍊;她的臉跟裹屍布一樣蒼白,頭髮就像午夜般深沉黑暗,當她凝神注視著眼前的棋盤時,如寶石般閃耀的翠綠雙眼微微瞇了起來。
「換你了。」愛神說。
「這我清楚得很。」死神回答。
「快一點。」愛神模仿時鐘滴答滴答的聲音。
「只有傻子才會催促死神快一點。」死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