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仍然下著,在白晝、在窗外;在黑夜、在心裡
尤其在我閉上雙眼以後,前方的路更加寒冷泥濘
那年冬天,謊言如降雪般輕盈美麗,至今我仍深深迷戀…
一段感情結束,你學到的一切都與你的情人無關。你只是看見了自己…
《融雪之後》是一齣迷人的心理劇,隨著莫斯科的初雪降臨而逐漸展開。三十多歲的英國律師尼可拉斯來到俄國,在地鐵站遇見了美麗女子瑪莎,也遇見了人生的新可能。他以為自己有能力讓她幸福,他以為愛情便是人生最好的理由,於是一步步走進蒼茫的寒冬,也走進毫無方向、掩藏了罪惡的大雪之中。然而,一切的祕密,唯有在深雪融化之後才會浮現……。
……妳總是說,我從來不提我在莫斯科的那段日子,也不說我為何離開。妳說得對,我總是找理由搪塞。很快妳就會明白為什麼。但妳只是不停追問。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回憶老是會浮現,無法阻擋。也許因為距離我們的「大好日子」只剩下三個月吧,不知為何這似乎成了一種懲罰。我覺得我需要找個人說說俄國發生的事,即使會覺得痛也無所謂。妳也需要知道這些事,畢竟我們即將對彼此許下承諾,甚至信守不渝。我想妳有權利知道這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用寫的可能容易一些,妳不必費力做出堅強的表情,我也不必看。所以,我全寫在這裡了。妳想知道我的莫斯科生涯是怎麼結束的…
------摘自《融雪之後》
作者簡介:
A. D. 米勒(A. D. Miller)。一九七四年生於倫敦,於劍橋大學與普林斯敦大學修習文學。曾任電視製作人,於二○○四年至二○○七年於《經濟學人》擔任莫斯科特派員,《融雪之後》是他的第一本小說。目前與妻子、女兒定居倫敦。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米勒的小說處女作,氛圍一流……文字優雅,細節精準。」---《觀察家報》(The Observer)
「米勒的第一本小說,充滿藝術氣息……傑出地掌控敘事語調和個性描寫。」---《星期日泰晤士報》(The Sunday Times),約翰‧道格戴
「一本強而有力、在道德上複雜糾葛的小說,發生在你我難以想像的國度。小說本身映照出墮落的軌跡:米勒編織出溫柔浪漫的都會魔咒,讓讀者不由自主一步步受到吸引。《融雪之後》是非讀不可的小說。」---加拿大《艾德蒙頓紀事報》(Edmonton Journal),羅伯‧J‧魏希瑪
名人推薦:「米勒的小說處女作,氛圍一流……文字優雅,細節精準。」---《觀察家報》(The Observer)
「米勒的第一本小說,充滿藝術氣息……傑出地掌控敘事語調和個性描寫。」---《星期日泰晤士報》(The Sunday Times),約翰‧道格戴
「一本強而有力、在道德上複雜糾葛的小說,發生在你我難以想像的國度。小說本身映照出墮落的軌跡:米勒編織出溫柔浪漫的都會魔咒,讓讀者不由自主一步步受到吸引。《融雪之後》是非讀不可的小說。」---加拿大《艾德蒙頓紀事報》(Edmonton Journal),羅伯‧J‧魏希瑪
章節試閱
還沒看見,我就聞到了。
人行道和馬路上圍著一群人,大多數是警察,有的講手機,有的抽菸,有的正在查看,有的望向別處。大多數是警察。我走來的那個方向,視線正好被他們擋住。起初我心想,街上聚集這麼多制服員警,一定是發生了車禍,再不然就是有非法移民遭到逮捕。接著,我聞到了那股氣味。那味道就像你出門渡假前忘了丟垃圾,回家時撲鼻而來的酸臭氣味。味道之強,足以蓋過夏日氣味,像是啤酒和革命的氣味。那股氣味透露了它的所在。
來到距離大約十碼之處,我看見了一隻腳。只有一隻,彷彿腳的主人正緩緩踏出豪華禮車。至今那隻腳的影像仍會浮現我眼前。那隻腳穿著廉價懶人鞋,鞋的上方是拉長的灰色襪子,再上方可稍微瞥見發青的肌膚。
他們告訴我,冰寒的天氣把屍體保存了下來。他們不知道屍體躺在那裡多久了。也許躺了一整個冬天,一名員警如此推測。凶器是鎯頭,也可能是磚頭,手法並不俐落,那員警說。他問我要不要看看屍體的其他部分。我說不用,謝謝。那年冬天我的所見所聞已超過我需要知道的。
妳總是說,我從來不提我在莫斯科的那段日子,也不說我為何離開。妳說得對,我總是找理由搪塞。很快妳就會明白為什麼。但妳只是不停追問。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回憶老是會浮現,無法阻擋。也許因為距離我們的「大好日子」只剩下三個月吧,不知為何這似乎成了一種懲罰。我覺得我需要找個人說說俄國發生的事,即使會覺得痛也無所謂。妳也需要知道這些事,畢竟我們即將對彼此許下承諾,甚至信守不渝。我想妳有權利知道這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用寫的可能容易一些,妳不必費力做出堅強的表情,我也不必看。
所以,我全寫在這裡了。妳想知道我的莫斯科生涯是怎麼結束的,這個嘛,那天下午看見那隻腳,就差不多結束了。但那段生涯的結束其實始於前一年,九月的地鐵站。順帶一提,當我把那隻腳的事告訴史帝夫時,他說:「雪花蓮。你那個朋友是雪花蓮。」他對我說,冰雪融化而浮出雪面的屍體,俄國人稱之為雪花蓮。這類死者多半是酒鬼和遊民,自我放棄而倒在皚皚白雪中,有些則是被兇手藏在積雪之中的被害者。
雪花蓮:腐惡已然存在,一直存在且極為靠近,但你總能視而不見。寒冬掩藏的罪惡,有時永遠不被人知曉。
還沒看見,我就聞到了。
人行道和馬路上圍著一群人,大多數是警察,有的講手機,有的抽菸,有的正在查看,有的望向別處。大多數是警察。我走來的那個方向,視線正好被他們擋住。起初我心想,街上聚集這麼多制服員警,一定是發生了車禍,再不然就是有非法移民遭到逮捕。接著,我聞到了那股氣味。那味道就像你出門渡假前忘了丟垃圾,回家時撲鼻而來的酸臭氣味。味道之強,足以蓋過夏日氣味,像是啤酒和革命的氣味。那股氣味透露了它的所在。
來到距離大約十碼之處,我看見了一隻腳。只有一隻,彷彿腳的主人正緩緩踏出豪華禮車。至今那隻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