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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自己認識某些人,但背後卻隱藏著許多祕密。
一段失衡的體操人生,一位突然出現的妹妹,
最戲劇化的際遇,在生命缺憾裡再次找回幸福的原點。
嗨,多明尼克:
我名叫珍妮佛.布瑞克。……自我大約六歲左右,就對體操十分著迷,而且我總是關注出現在電視上的你。……你一直是我的偶像,沒想到你竟是我的姊姊!
我不知道自己讀了多少次珍妮佛的這封信。
她已經等待了四年,但我接到這個消息還不到四小時。
有時我醒來,依舊會疑惑這一切是否都是夢,
我是不是真有個「不存在的妹妹」?
一九九六年亞特蘭大奧運,多明尼克•莫恰努所在的美國女子體操隊,成為美國第一次摘金的女子體操隊伍,當時十四歲的她,是其中最年幼的成員。奧運光環背後,卻暗藏著無盡的訓練、挑戰與黑幕;然而,對多明尼克來說,更難以置信的是,十年後一封突如其來的信件,揭開了莫恰努家族的祕密──她的親妹妹,剛出生就因「沒有腿」被父親送走。
多明尼克在書中直視自我,勇敢揭露童年時期的種種創傷與壓力、奧運體操的內幕,以及與父母決裂、對簿公堂之隱情。同時也娓娓道來,她如何從獲知自己還有個妹妹而感到不安,逐步體認到血緣的奧妙;她那「不存在的妹妹」同樣熱愛體操,從小便把她當成偶像,更突破身體障礙,奮力往這條路上邁進。一連串的驚奇與巧合,這段歷程引人入勝、激勵人心,讓人看見生命的奇蹟與勇氣。
作者簡介:
多明尼克‧莫恰努(Dominique Moceanu)
生於一九八一年的多明尼克.莫恰努,公認是當代最偉大且成就最高的體操選手之一。她十四歲即贏得奧運金牌,是奧運摘金的美國男女選手中年紀最小的體操選手,也是最年輕的全美錦標賽高級組全能冠軍(那年她才十三歲)。同時她是世界錦標賽中最年輕的體操選手,最年輕的美國體操隊國手,以及出現在Wheaties早餐穀片盒上最年輕的運動員!她的父母是羅馬尼亞移民,讓她從三歲起就開始練體操。多明尼克與原為體操選手的足與踝部醫師麥可.卡納萊斯婚姻幸福美滿,育有卡門和文森兩名子女,現居克利夫蘭。
譯者簡介:
莊安祺
台大外文系畢,印地安那大學英美文學碩士。譯作包括《我的大象孤兒院》、《創作者的日常生活》、《美味不設限》、《巴黎人》、《萬病之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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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序 在不平衡的生活中尋找救贖 方祖涵
「儘管那是罪惡的事,我還是接受你的賭注,你馬上就會後悔,因為我是全世界最好的。」
年輕的提琴手強尼遇到前來挑戰的魔鬼,贏的獎品是純金打造的提琴,輸了就得獻出靈魂。
魔鬼先開始演奏,琴弦上冒出滋滋的火聲,惡靈組成的樂團在背後伴奏,準備把年輕的靈魂帶走。強尼默默地聽完,用松香把琴弓好好擦拭一次,然後用盡自己的力氣彈了這首歌:《魔鬼輸給喬治亞》。
一九九六年,喬治亞州的亞特蘭大奧運,美國隊七仙女裡最年輕,也最受觀眾歡迎的多明尼克.莫恰努,在查理.丹尼爾樂團的這首民謠提琴間奏聲入場。
十四歲的多明尼克,當年只有一百三十公分,三十一公斤,像是小精靈一般,輕盈地展開擅長的地板動作,一氣呵成的舞步配上活潑的樂音,全場觀眾在她空中兩圈半的後轉裡熱情地沸騰。
一直到今天,很多人還認為這是體操史上最好的音樂選擇,多明尼克精采的表演也是奧運最令人記憶深刻的片段之一。
曲畢,認輸的魔鬼垂著頭,把金提琴放在強尼的腳邊,靜靜地離開。就在這天,美國隊首次擊敗宿敵俄羅斯與羅馬尼亞,拿到奧運女子體操的團體金牌。
然而,對多明尼克.莫恰努來說,來自魔鬼與惡靈的糾纏,卻沒有因此結束。出生在威權教育的家庭,面對暴力的父親和充滿心機的教練,小女生的體操天分,換來的卻是被剝奪的童年,還有孤單的成長記憶。
體操場上最注重的是平衡,多明尼克可以在寬十公分的窄木上輕鬆地後手翻,自己的生活卻再也不能平衡;從魔鬼那邊贏來的金提琴,是莫恰努家庭從貧窮走向富裕的關鍵,小女生卻幾乎永遠失去了自己的靈魂。
直到有一天,多明尼克遇見自己從未謀面的妹妹,與深愛她的先生,終於開始艱苦的自我救贖。
這本精采的回憶錄,紀錄的就是三十歲的她,檢視過去的人生,尋找平衡的過程。讀著多明尼克一路走來的種種故事,除了為小女生感到心疼,也不禁為她在困境中展現的力量驚嘆。
如果你是運動員,這本書會帶來很多勇氣;如果你喜歡體操,這本書有很多幕後的紀實;如果你跟我一樣,是個疼愛孩子的家長,這本書更是寶貴的提醒──
我們應該要開口讓孩子知道我們的愛,應該要聆聽孩子的心聲,應該要記得,沒有任何一把金提琴,值得用孩子的一生當作賭注。
(本文作者為運動文學作家、《天下雜誌》專欄作家。)
名人推薦:推薦序 在不平衡的生活中尋找救贖 方祖涵
「儘管那是罪惡的事,我還是接受你的賭注,你馬上就會後悔,因為我是全世界最好的。」
年輕的提琴手強尼遇到前來挑戰的魔鬼,贏的獎品是純金打造的提琴,輸了就得獻出靈魂。
魔鬼先開始演奏,琴弦上冒出滋滋的火聲,惡靈組成的樂團在背後伴奏,準備把年輕的靈魂帶走。強尼默默地聽完,用松香把琴弓好好擦拭一次,然後用盡自己的力氣彈了這首歌:《魔鬼輸給喬治亞》。
一九九六年,喬治亞州的亞特蘭大奧運,美國隊七仙女裡最年輕,也最受觀眾歡迎的多...
章節試閱
兩個妹妹
年紀輕輕不過十七歲,卻已經走遍全世界,贏得奧運金牌,並且公開與父母決裂、對簿公堂。這樣的人生,若想再增添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恐怕並不容易。然而,發現我有個妹妹珍妮佛,可真是個天大的意外驚喜。
二〇〇七年十二月十日,我才發現自己竟然還有另一個妹妹。那時我正在念大學,而且已經懷胎九月,即將初為人母,還正準備要參加期末考。我雙腳浮腫,大腹便便,身軀笨重得連課桌椅都擠不進去。但取得大學學位是我早就對自己許下的承諾,不管是否即將臨盆,我都非得考完這些期末考不可。
在俄亥俄州的克利夫蘭,眼前正是典型美國中西部的冬日,又冷又濕,天空一片灰茫茫。我只想趕快考完試,回家泡杯熱巧克力,蜷縮在毯子裡,等著我的第一個寶寶出世。只可惜這如意算盤暫且還不能實現。我得先去郵局一趟,然後趕快去上輔導課。
這個星期郵差剛送來一封掛號信,但因為我不在家,所以沒有收到。掛號信通知單已經躺在我桌上好幾天了。我把裝滿商學課程的背包拖進車裡,肚子裡的寶寶用力地踢了我一下,害得我差點失手把掛號信通知單掉進寒風冷雨之中。我完全沒料到這張小小的通知單,竟然會徹底改變了我的人生──過去、現在、未來。
身為體操選手,我的人生一直都充滿挑戰,而這些挑戰也為我塑造了未來。打從學體操的第一天開始,我就被教導要不計一切作好準備。然而,那天我把車停進郵局的停車場時,心裡卻毫無防備。
等到我排進隊伍中,才開始疑惑,究竟誰會寄掛號信給我。知道我家地址的只有家人和朋友。我望著附近的窗戶,看到雨勢越下越大,絲毫沒有趨緩的跡象,我想趕快回家,不要在郵局裡乾等。現在是耶誕季節,郵局人潮洶湧,隊伍比平常更長更慢,我有許多事要做,卻只能站在這裡乾瞪眼,心裡不由得煩躁起來。好像除了我之外,人人都在寄包裹或卡片給世界各地的親友似的。
總算輪到我排到最前面,領到了我的小包裹,走回雨中。
正當我笨拙地閃避水窪之際,恰巧瞥到信封上的名條。那彎彎曲曲的草寫字母看起來如此親切,但我卻從未聽過寄件人的名字。回到車上後,我撕開包裝封套,拿出一堆物品:一封打字的信,一疊照片,還有一些法院文件。老天爺,該不會是有人告了我吧!但接下來,我卻在一份文件上看到我所熟悉的事物──我父母的筆跡。
那封信長達一頁半,整齊劃一的文字,意思很明確,情感也十分直接,但令我覺得天旋地轉,即使其中的文字很簡明易懂,我卻依然努力想要瞭解它的意思。
我早就知道我這輩子是個養女……還有我的本姓是莫恰努。
我慢慢地讀這封信,一遍又一遍。我感到十分驚愕,幾乎喘不過氣來。我坐在駕駛座上,凝視著窗外的車子在停車場裡進進出出,那麼多的母親、祖母、叔叔、伯伯拿著耶誕節要交寄的包裹,在雨中來去匆匆。
她名叫珍妮佛,顯然她是我的親妹妹,在一九八七年被送走,讓人領養。這封信上說,珍妮佛知道她是羅馬尼亞後裔,但一直到她十六歲,養父母才決定把她的身分告訴她。他們透露了她親生父母的名字,還有我──她的親姊姊。她寫道,她已經等了四年,才直接和我聯繫。
我覺得我該有機會告訴你,向你證明我不是瘋子……我相信你看了這些文件之後,就會明白我是認真的。
這可能嗎?我想道。我努力回想一九八七年的時候。珍妮佛出生時,我應該已經六歲,我母親當時有懷孕嗎?為什麼我不記得?我的人生是一連串奇特的冒險,充滿了高低起伏,一則又一則的新聞……但突然間跑出來一個不存在的妹妹?我坐在車裡一再地檢視手上小包裹的內容物,時間彷彿過了數小時之久,這裡面的資料極為周密,就像一個拼圖,每一片都仔細而刻意地緊鄰著另一片,證據確鑿,不容置疑。
最讓我震撼的是相片,上面的女孩長得和一九八九年我八歲時出生的妹妹克莉絲汀娜一模一樣。最後我看出,照片上的女孩雖然不是克莉絲汀娜,卻一定是妹妹─我的妹妹。我們的外表不可思議地相像。
我還有一個妹妹。
這樣的事怎麼可能一直被當成祕密?
在體操界大放異彩
我的體操生涯其實早在三歲就開始,就在塔塔讓我們全家搬到伊利諾,追求新的生意機會之際。雙親為我在芝加哥家附近的北溪廣場運動中心報名學習網球和體操。網球只上了一堂課就無疾而終,但我卻立刻愛上體操。如今我閉上雙眼,依舊可以回想起上體操課最早的回憶,我望著一群孩子在體育館一隅的蹦床上蹦跳,每個孩子都愛的蹦床就像磁鐵一樣吸引著我。我不知道它叫什麼,也從沒有看過像這樣的東西,但我知道自己想要去跳,想要像那些身穿緊身衣褲的小孩一樣,蹦跳歡笑,然後排隊等待下一輪。
我覺得自己幾乎立刻就和體操有了聯繫,這樣的連結感一直持續不墜,讓我得到童年時迫切需要的歸屬感。體育館成了我的安全港,這是我的容身之處。除了族裔和文化問題造成我被排斥疏離之外,我的外表和身材也和其他孩子不同。我看起來很笨拙,棕色的大眼睛,深咖啡色的直髮梳成一九八〇年代的老派羅馬尼亞香菇頭,而且我的個頭非常非常嬌小,永遠是街坊鄰居和班上最矮小的小孩。五歲小女孩的平均身高大約一百一十公分,體重約二十公斤,但我一直到快十歲,才有這樣的體格。九歲時我才長到一百一十五公分,體重約二十三公斤,十四歲才只有一百三十公分,體重約三十二公斤。我的身材使我看起來顯得比實際年齡小,有時會招致其他孩子的取笑,他們叫我「矮子」、「小丁丁」或者「小蝦米」。
體育館是我不必因為自己如此矮小而感到羞愧的地方,它讓我覺得自在。體操雖然很有挑戰性,往往也很困難,但我熱愛它的動作,伸展、翻滾、空翻、扭轉和彎曲。雖然當時我不知道那些動作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教練卻不斷地點頭稱好,說我有「天賦」,簡直是渾然天成,這讓我覺得好開心。
我五歲時,塔塔認為我們全家應該離開芝加哥,擺脫它嚴寒的冬天,到溫暖的佛羅里達去。這是另一個新城市,我們有了新鄰居、新同學,塔塔有了新工作,我還進了新的體操館。我記得媽媽和我第一次走進坦帕市的拉弗爾體操中心,這個中心離我們在坦普爾特勒斯的公寓足足有四十分鐘車程,但媽媽卻絲毫不在乎,尤其我們一路上都在聊天和聽廣播。我們走進中心的大門和大廳時,我緊緊地握著母親的手,我愛母親給我的溫暖感覺,讓我覺得和她在一起是如此親密、如此安全。我是這麼地愛她。
媽媽和我坐在等待區,看著其他孩子跟著媽媽,有些跟著爸爸來,我不停地透過觀景窗,窺伺體操中心的情況。我記得自己在想,這個中心比芝加哥那個大得多了,安排配置也不一樣。我疑惑著坦帕這裡教的體操和芝加哥是否一樣。接著我看到了,它在那裡,就在中心的右手邊……蹦床。而且還不只一個,總共有三個並排在一起,一個接著一個,搭在表演台上,四面鋪著地毯。蹦床是我的最愛,我對它從不厭倦。我穿著綴有小星星的白色緊身衣坐在一旁,數著課程開始的時間!
於是,我們就這樣啟程了:每週開車到拉弗爾去上體操課。體操中心的主人是傑夫和茱莉.拉弗爾,再加上貝絲.海爾,他們就是我的新教練團。我和這個三人教練團培養了對我而言大有助益且美好的關係:傑夫是我的主教練,茱莉是我的舞蹈教練和地板項目編舞人,貝絲則是我的平衡木教練。我向他們學習到的技巧,令我終身受用無窮。在他們的指導下,我很快就有優異的表現,並且真心愛上了體操運動。我永遠感謝在我們移居佛羅里達之後,能夠得到拉弗爾中心的指導。
最初的這些體操歲月教我永不厭倦,迄今我還保留了最純真、最令人鼓舞的記憶。穿上緊身衣,帶上我的小背包,跟著媽媽爬進車裡,不但讓我活力充沛,也象徵了通往美好安全世界的道路。每一次我走進那棟體操中心的大門,就覺得生氣勃勃、興奮無比。即使我才只有五歲,卻已經知道這是為我而設的運動。在我的人生裡,再沒有比這更讓我激動的事物。除了母親之外,再沒有比這更讓我喜愛的東西。
到我七歲時,開始明白我不只喜歡體操,而且也有這方面的天賦。我注意到自己進步很多,學會新動作的速度遠比班上其他女孩更快,好像我天生就是要走體操這條路一樣。對我極有利的一點是我不害怕,即使只有六歲,我就已經天不怕地不怕,喜歡接受挑戰,更樂於嘗試翻筋斗、下腰或者空翻。恐懼是後來才出現的,在這個運動和我人生的環境與壓力有了變化之後,但兒時的學習和表演,我一無所懼。我在無意中聽到教練以嚴肅的口吻告訴父母,說我有這種運動的天賦,他們很高興能和我合作。我可以感受到他們激動背後的力量。我注意到在一對一的教導練習時,教練會額外花時間在我身上,而且他們很欣賞我勇往直前的態度。
父母很早就認定體操是我的未來,並決心要盡一切可能讓我成功。雖然我們大半時間過的是捉襟見肘的日子,但他們卻願意花錢讓我上課受訓,說明了他們把我的體操列為第一優先。在他們眼中,我注定要對這種對他們祖國具有莫大意義的運動有所貢獻。我父母經常說起他們怎麼知道我會成為體操好手的故事,次數多到我都可以倒背如流了:「多明尼克六個月的時候,我們把她放在曬衣繩上,看她能撐多久,也藉此測驗她的體力。她一直不肯放手,結果是曬衣繩先支撐不住斷掉了!」如今,我想到塔塔每次講到這件事時都難掩興奮,依舊忍不住要大笑。他會親自示範演出,握住拳頭放在頭上假裝是我抓著曬衣繩。他滿懷驕傲,一年到頭一再地講這個故事,到後來連自己都聽得頭昏腦脹。
陌生女子的來信
二○○七年十二月
嗨,多明尼克:
我名叫珍妮佛.布瑞克。不知道你是否收到我寄給你的資料?如果有,請容我解釋這些文件的內容。我早就知道我這輩子是個養女,並且是羅馬尼亞裔。自我大約六歲左右,就對體操十分著迷,而且我總是關注出現在電視上的你。其實啟發我開始比賽的人,可以說正是你!總之,就在我十六歲生日之前,我問母親對於收養我還有沒有什麼保留,原本我以為她會說「沒有」,因為他們(我的養父母)不保留任何祕密,沒想到她卻回答「有」,她確實還有些事沒告訴我。她說我恐怕不會相信她。她告訴我,我的本姓是莫恰努,還拿出我寄給你的那些文件給我看。
我幾乎不敢置信。你一直是我的偶像,沒想到你竟是我的姊姊!我又驚又喜,腦中出現的第一個念頭是我想要見你,讓你知道這件事!原來我所有的家人老早就知道這個事實,只是他們為了種種原因,必須等到我長大一點才告訴我。這種作法無疑是正確的。……
我不知道自己讀了珍妮佛的這封信多少次。夜裡閉上眼睛,就浮現出她在信封上活潑的草寫字體,我甚至可以把她的信倒背如流。第一次在郵局停車場上檢視她的包裹時,我記得自己還透過休旅車的深色車窗,向外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事物,以便讓這一切變成有意義的線索。雖然聽起來很傻,但我就像在期待整人節目的主持人艾希頓.庫奇一樣,等著他跳出來說「你被設計了」。當然這並沒有發生,但當時,即使是惡整節目似乎都比我所讀到的內容更有可能。
雖然我自認為勇敢堅強,卻無法讓自己拿起電話撥打珍妮佛的號碼。我感覺自己彷彿麻痺了一樣,需要時間和我先生及克莉絲汀娜談談這件事,更得要和媽媽與塔塔視訊通話,以便得知真相。我需要答案。他們為什麼把這事瞞著我?我怎麼可能會全然被蒙在鼓裡?我的腦海裡有無數的問題迅速盤旋,還來不及想完前一個,下一個疑問又跳了出來。眼前正是我生命中最「正常」的一段時期,婚姻美滿幸福,快要拿到大學學位,第一個寶寶即將出世,我好不容易可以鬆口氣,享受人生的美好。雖然我不想讓珍妮佛再等待和疑惑,讓她受更多的折磨,但我需要時間消化這瘋狂的消息。在幾週之內,我就會得到一個女兒和一個妹妹。
對我的女兒卡門,我早就做好了準備。自懷孕起,我就開始計算日子,簡直等不及要見到她。不論在心理或是情感上,我都做好十全的準備,比任何其他事都更胸有成竹。我已經讀了每一本可以找到的有關懷孕和如何當新手父母的書,乖乖地服用孕婦專用維他命,運動,喝每日該攝取的水量,並且仔細監督我懷孕的每一個階段,甚至還穿上健康彈性襪來減少腿腳部位的水腫。嬰兒房的每一個細節都已經安排到盡善盡美的地步,現在就等著卡門降生。新的櫻桃木搖籃、立櫃、尿布檯都已經放好位置,然後一移再移,直到最後終於呈現無可挑剔的完美。我們把牆壁漆成漂亮的淡藍色,讓我們想到溫暖夏日的豔陽天。房間裡到處都是袖珍可愛的嬰兒連身服、新生兒尿布、濕紙巾、抗尿布疹的護膚膏、柔軟的毯子和嬰兒書。我們已經做好了準備。
但是對於珍妮佛,我卻完全沒有頭緒,說是猝不及防還算客氣。不過話說回來,我兒時的一個夢想卻終於成真。我小時候一直都希望有個大家庭,我認為有同樣DNA和同樣生活方式的手足,是上天的恩賜,可以彌補我的孤單,尤其在只有媽媽、塔塔和我的時候。經過多年的祈禱和懇求,我終於得到了妹妹克莉絲汀娜,她於一九八九年八月二十四日出生,就在我八歲生日的前一個月。天啊,我多麼期盼她的到來,她是我有生以來最好的生日禮物。我不敢相信我有了妹妹,而且自她出生那天起,我就把她當作寶貝。克莉絲汀娜是我的一切,擁有她,我很快樂,她甚至促使我產生更大家庭的期望。我知道向媽媽再要求一個妹妹未免太貪心,但克莉絲汀娜實在太可愛了,大大的眼睛,熱情的微笑,讓我想要更多的克莉絲汀娜。我以為有希望,但卻毫無動靜。幾年後,媽媽向我坦承,她不想再和塔塔生更多的孩子。她不想再和塔塔生更多的孩子。這些字就像磚塊一樣砸在我的心坎上。她渴望更多的孩子,要是能有滿屋子的孩子更能讓她感到自豪,只是「她不想再和塔塔」。在塔塔暴烈的脾氣和難以捉摸的情緒起伏之下,她真的不想。塔塔火爆的脾氣使得養兒育女變得非常艱難,讓媽媽無法忍受,最後使他們倆產生隔閡。在我的童年時期,看到媽媽和塔塔漸行漸遠,總讓我非常悲傷。
兩個妹妹
年紀輕輕不過十七歲,卻已經走遍全世界,贏得奧運金牌,並且公開與父母決裂、對簿公堂。這樣的人生,若想再增添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恐怕並不容易。然而,發現我有個妹妹珍妮佛,可真是個天大的意外驚喜。
二〇〇七年十二月十日,我才發現自己竟然還有另一個妹妹。那時我正在念大學,而且已經懷胎九月,即將初為人母,還正準備要參加期末考。我雙腳浮腫,大腹便便,身軀笨重得連課桌椅都擠不進去。但取得大學學位是我早就對自己許下的承諾,不管是否即將臨盆,我都非得考完這些期末考不可。
在俄亥俄州的克利夫蘭,眼前正是典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