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能在她身邊倒下。
否則,努力至今的一切就沒意義了。
即便被棘刺穿透掌心,
我也願用鮮血──
點綴妳這朵鋒銳之花。
酸蝕吞嚼的地底監獄,顏姬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
踏著陌生足音而來的,竟是最不可能的熟悉身姿,
──為了救我,他付出了什麼代價?
生命中的太陽與月亮,第一次蒙上陰影……
同一時間,一朵骨色妖株綻放,
熟悉的笑顏如今變作猙獰的白棘,
夜鶯能感到手中的「她」正在騷動……
對周圍的防備、對鮮血的渴望,
祭品,他突然明白她需要祭品!
不是「堅盾」蛇御、不是黑曜石,
而是他,她命中注定的御花人──
暢銷作家羽千落.御花人系列磅礡登場!
聞所未聞的植物系幻想世界
花武器X御花人 聯手演繹的華麗戰舞
別出心裁的植物系幻想世界
友情交織熱血的捨命救援──
第二部開篇 再掀花潮!
人物簡介:
【花痕】
龍舌蘭家族的幼女(私生女),15歲,個頭瘦削矮小,重度貧乳,時常讓人以為是小學生。短髮與眼珠都是暗淡的紫色,皮膚蒼白,但認真看就會發現挺可愛的。
性格外柔內剛,因血統不純正而導致身為花武器的能力缺陷,對此常感自卑,卻又非常重視「獨立之自我」的存在。平時低調安靜,由於了解被傷害的疼痛,因此待人十分溫柔,最討厭恃強凌弱,但在面對敵人時卻相當不留情,反差之大時常令不了解她的人大為驚訝。
因為近日遭遇太多常識外的事件,目前正有往吐槽役發展的趨勢。
【夜鶯】
神情疏冷的美少年,15歲,月渡學園戰武系新生。身材纖細秀挺,墨色短髮柔軟整潔,皮膚白皙,狹長的黑色鳳眼總是相當銳利。
典型處女座悶騷人格,潔癖嚴重,要求視線內的一切都要乾淨整潔。冷酷強氣,驕傲又我行我素,只依照自己的心願行事,因此顯得善惡觀模糊,但似乎很熱愛花草,園藝技術高超。
腦袋聰明,擅用長刀,一出場就展露出驚人的戰技,並發出「能駕馭龍舌蘭的只有我」這樣的狂忘宣言,是個未來不可限量的優秀人才。
只對強大的對手和加了過量奶糖的咖啡有興趣。據說正值中二病發作嚴重的時期。
【羽飛煙】
銀髮藍眼的外放少年,16歲,御花人。月渡學園刺客系二年級,學生會成員,輔修幻術。五官英俊犀利,卻總是嬉皮笑臉的。酷愛龐克風格服飾,總是把自己打扮的有點不良。
與外表不同,相當擅長人際交往,手腕靈活多樣,對待朋友很真誠,做事出人意料地可靠,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殘念的是重度妹控,三句話不離妹妹。
看上去整天都在和搭檔吵架,其實很在乎對方的感受,只會在搭檔不在場時抽煙。
戰力強橫,是目前唯一能顯著壓制夜鶯的人。
【弓暗】
有著柔軟褐髮與陽光氣息的少年,16歲,罌粟族花武。月渡學園刺客系二年級,是羽飛煙的搭檔。
開朗單純,善良貼心,有如鄰家男孩般的存在,是個可以分享心事的療癒系角色。
武器型態是泛著紅寶石般光澤的大型飛輪。
和羽飛煙搭檔已久,有著外人無法理解的深厚關係與默契,形影不離。全心相信著羽飛煙將會成為下一世代引領月渡的人。
【神風院琉嵐】
天真又慧黠的傳統日式大小姐,18歲,御花人。月渡學園刺客系四年級。
嚴重的白化病患,皮膚異常蒼白,身材纖盈,白色長髮。受白化病影響,眼睛十分脆弱,即使在微弱的光線中也會用黑布條蒙住眼睛,以免眼睛受傷,同時,天生聲帶萎縮,無法發聲,只能用手語與人交談。
日本古老弓道場的繼承人,箭術精湛,引弓全靠聽覺,性格十分單純善良,總是露出天真柔美的笑容,偶爾會用「言語」捉弄搭檔九淵。
【衛箭羽九淵】
嚴謹可靠的青年,18歲,衛矛族花武。月渡學園刺客系四年級,學生會「尖端會議」的成員,是負責學術類活動組織與社團管理的副會長,是神風院琉嵐的搭檔。
寡言、擅於思考,是一個行事敏捷卻拙於言詞的人,右眼前掛著單片眼鏡,總是站姿筆挺,猶如受過訓練的軍人,非常正直與認真,常被琉嵐以言語捉弄。
衛矛家族的下任家主,也是神風院琉嵐最忠誠的守護者,對她異常的崇拜近乎熱愛(?)。
【黑曜石】
外貌猶如13歲少年,黑髮黑瞳,缺乏表情,時常讓人覺得是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紫檀族花武,激進組織「星河殿堂」六樞星之一。
從前被搭檔背叛而墜下懸崖,並因此在懸崖下被一動不動地埋了三千年。
以「黑曜石」的名字重歸人間後,成為由內而外礦石化的行屍走肉,全身皮膚刀槍不入,對待敵人毫無憐憫。
嚴重缺乏社會化,待人接物常常表現出近似天然呆的一面。
對自己的侍衛十分依賴,無條件信任對方說的每一句話。
【鹿鈴】
20歲出頭的青年,鈴蘭族花武,哭泣時會流下劇毒的眼淚。
因為睡不著覺,一直都是精神恍惚、反應慢半拍的樣子,身體也消瘦到可怕的地步。
就本質而言,是個敏感細膩的人,幼年時很容易傷心哭泣,但每次流淚都會造成大規模傷亡(……),只好強忍著不再哭,情緒缺乏出口而患上了失眠症。
遇到顏姬後,因為對方一句「如果不能哭,就笑好了」而得到了治癒,因此十分依賴顏姬,將她視作守護天使一樣的存在,執著異乎尋常。
作者簡介:
暢銷輕小說作家,擅長構築活潑富有想像力的文字,以及五花八門的炫目設定,天馬行空的奇幻情節總是令人大呼驚艷。
現正旅居英國。
代表作品有:灼灼琉璃夏系列、骨龍少女系列。
畫家簡介:
言一
只是個體內經常有射手座和A型血在打架的平凡上班族~
個人HP:http://white-tea.net
章節試閱
白衣人奔跑的步伐稍稍一滯。
從剛才開始,一路掩護他闖過來的箭雨突然停了,他隱約感到有些不安,瞭望臺上的那兩人可能遇到了棘手的敵人。
──不是擔心這個的時候。
這麼對自己說著,他收束心神,慢下腳步,十指在寬袖內扣緊手術縫線,穿過箭雨墜落處的屍山血海,一邊前進一邊打量地底的格局,判斷黑牢可能的方位。
視線來回移動,忽然,某個刺眼的「存在」讓他心中一凜。
迅速凝聚目光,想要看清楚到底是什麼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
──似乎是有個頗眼熟的人就站在……
心念未定,一陣突如其來的震動從地層深處傳來,差點讓他失去平衡。他趕緊抓住欄杆,心想,又來?
地震還在持續,不出三秒,白衣人就知道自己的判斷出了差錯。
這回的地震和之前震塌房子、害他曝露行蹤的震動不是一回事。
非要說的話,先前的震動更讓人害怕,它像宇宙微波背景輻射一樣無處不在,從各個方向擠壓著人的心臟,讓人擔心整個世界都會在那陣巨震中坍塌。
但,現在的這一波地震有著明確的「源頭」──
就在腳下!
腳下的大地正被什麼東西從中央翻攪,逐分喪失平穩。
某種低沉的轟鳴聲與震動相互糾纏,一開始還很沉悶,緊接著就變得更加清晰,很快,整片地面都在以肉眼看得見的幅度晃動,碎石、沙土與斷箭隨著震波不斷彈跳,中箭的傷者哀嚎著跌出棧道,強烈的振幅幾乎要將地面上的人從裡到外抖散架。
「……」
白衣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心中既因突如其來的地震而詫異,又擔心地底黑牢被波及到,可在劇震中他也做不了什麼,只能勉強維持著平衡慢慢蹲下、降低重心,同時更緊地抓住欄杆,免得因摔倒而受傷。
大地顫動得越來越猛烈。
就像是……地層深處有一隻巨獸正在甦醒。
牠在地底的岩洞中晃動腦袋,舒展肢體。
牠在漫長的沉睡後,第一次深深吸氣,將大量空氣吞入容量驚人的肺部。
牠展開肩胛骨,支起沉重的軀體,堅硬、有力的長尾粗暴地掃開泥土、砸穿岩石,將阻礙牠呈現自我的一切事物全部擊碎。
然後,牠開始朝地層外衝撞。
隆隆隆隆……
大地像要裂開一樣劇烈地搖晃。
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
某種坍塌聲從地底深處迅速地向地面迫近,好幾條棧道斷裂開來,碎木頭「嘩啦啦」往下掉。
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
轟鳴聲震耳欲聾,可每一秒都還在變得更響;地底岩石被撞碎的成串巨響朝著地表直飆上來,一眨眼就已近在耳邊!
甦醒的巨獸,牠已經──
「轟!」
煙塵土屑猛然爆開,狂風掃過眼前,白衣人下意識地用手臂護住面孔,以免碎石子濺進眼睛。
短短一瞥間,他只看到一團龐大的陰影飛過空氣,「轟」一聲砸進了地底最宏偉的建築!
沙塵四處瀰漫,方圓幾十米內的能見度都跌到了零點。
地震卻在不知不覺間平息了下來。
白衣人慢慢直起腰。細碎的塵屑到處都是,他情不自禁地把遮住面孔的圍巾又往上拉一拉,瞇著眼睛往飛塵深處望去。
幾點白亮光星在煙塵中一閃而逝。
某種妖邪之態似隱若現。
「!!」心臟猛地撞上胸腔,強烈的既視感折磨著他的神經,即將目睹不祥之物的預感,化作陣陣惡寒順著脊柱升騰。
相似的寒意,他曾經在另一個場合下體會過──就在不算很久以前的某個夜晚……
遠處,煙塵慢慢地沉降、散開。
異乎尋常的陰影兀立於空氣中。
一根根足有半人高的利刺直刺天穹。
一道道形狀不規則的刃,沿著某個巨大的弧度錯落分布。
慘白色的流光在刺與刃上不安地滑動。
「……」白衣人無意識地抓緊欄杆,就像在之前那個「相似的場合」中,他一直緊緊抓著身下輪椅的扶手一樣。
煙塵越來越稀薄,終於在一陣風後徹底消散。
喀嚓,木質欄杆在白衣人的用力捏握下出現了裂縫。他的嘴唇顫動數次,像是想喚出某個名字,可卻踟躕著無法發聲。
在他前方百米開外,聳立著匪夷所思的骨色妖株──
不!
聳立於煙塵消散處的「那座東西」,乍眼看去雖像一大叢蓬勃、高聳的骨色龍舌蘭,可實際情況並沒有這麼簡單。
令人聯想到龍舌蘭葉叢的棘刃森林,並不是在雜亂無章地生長──它們依附在一道半弧形的巨型白刃上。
白刃以流暢的弧度盤踞在廢墟中,通體反射著慘白色的金屬光澤。
沿著彎弧內部,數不清的蒼白棘刃密密麻麻地朝上爬升,越往上部,棘刃就越尖長;最頂端的十幾道白刃更是有半人之高,它們如扇骨一般放肆地朝四面撐開,每一道刃上都突出更多細密的短刺,刺與刺之間相互糾纏、勾鬥,連成一大片駭人的棘叢。
迥異於棘刃叢生的內側,彎弧背部異常平滑──不如說,那就是一道半弧形的利刃。蒼白色的反光在刃與空氣的交界線上明滅不定,就連這份銳利感中都攢生出一叢叢的……狂氣。
即使只在它身上停駐目光,眼睛也會被割傷。
那座龐大、醜惡又凶險的存在物,就像是「瘋狂氣息」在現實中的具象。
……
──到底是什麼……
白衣人驚疑不定地凝視著「那座東西」,藉著向自己提出疑問來逃避某個事實。
潛意識已經察覺到了「那座東西」的真身──這個事實。
像是在嘲笑他的膽怯一樣,半弧形的白刃突然朝下稍滑,牽扯得弧背上的每一根細刺都隨之微移,顫動著的白光令人情不自禁想要瞇緊眼睛。
……不行。
一陣違和感襲上心頭,白衣人強迫自己盯緊棘叢最深處。
那種地方──居然有一個人。
外表狼狽到極點的人。
他像是剛從一陣強酸陣雨裡逃出來,披在肩上的黑色外套到處都是洞眼與灼痕,襯衫的情況也沒有好多少。
他的四肢關節和面孔上滿是擦傷,黑髮上也有酸蝕的痕跡。
他的右眼纏繞在厚厚的繃帶下,繃帶上沾滿了黑灰和血點。
他的嘴唇毫無血色。
他在笑。
與那道長滿棘刺的巨型白刃相比,他的身形簡直微不足道,可縈繞他身周的寧靜戾氣,卻還要隱隱凌駕於白刃的狂氣之上。
就像是──他生來就註定要站在那片棘刃中央。
還不止,不止如此。
「哦哦哦,總算……」
滑膩的嗓音自高空傳來。
緊接著,一張帶兜帽的黑斗篷像無感於重力一樣慢悠悠地從天空飄落,落在棘刃叢林對面,挺直。
兜帽下露出了半張慘白、泛青的面孔,縱貫顏面的刀疤與寬闊的紅唇相交,形成一座異常扭曲的十字架。
「堅盾」蛇御意味不明地望著遠處的巨型白刃,片晌,目光忽向旁稍移,停留在某個一不留神就會忽略的地方。
就在白刃上端,近半人高的棘刺旁邊,有一段不會傷到任何人的圓鈍突出物。
它的樣子毫不起眼,可在位置、角度、長度等方面的設計,恰足以讓人將整道巨刃以最平衡的方式揮起來。
那是應被稱作「刀柄」的部件。
現在,它就被渾身上下都是灼痕的獨眼少年握在右手中。
看清這個細節的一瞬間,蛇御的闊唇因憎恨與快意而變得更加扭曲,黏膩話音逐字鑽出唇縫。
「……總算找到你們了,夜鶯和痕大人……啊呀,不對,現在似乎應該叫您──」
骨色巨刃上流動著繽紛的白光,妖邪而瘋狂的氣氛中,竟然隱隱透出了唯我獨尊的氣勢。
「妖刀,『白棘王座』!」
風斂聲息。
少年緩緩掀起眼瞼。
很短的一瞬間,鳳眼中的戾氣融化在了淡淡的微笑中。
「──沒錯,那就是我的刀。」
白衣人奔跑的步伐稍稍一滯。
從剛才開始,一路掩護他闖過來的箭雨突然停了,他隱約感到有些不安,瞭望臺上的那兩人可能遇到了棘手的敵人。
──不是擔心這個的時候。
這麼對自己說著,他收束心神,慢下腳步,十指在寬袖內扣緊手術縫線,穿過箭雨墜落處的屍山血海,一邊前進一邊打量地底的格局,判斷黑牢可能的方位。
視線來回移動,忽然,某個刺眼的「存在」讓他心中一凜。
迅速凝聚目光,想要看清楚到底是什麼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
──似乎是有個頗眼熟的人就站在……
心念未定,一陣突如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