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當工作變得怪異:奇怪的故事
寵物墓園掘墓人
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和爸爸一起在寵物墓園裡埋葬動物,還有為動物舉辦喪禮。我從爸爸身上知道,喜歡一份工作,比工作的報酬更重要。
我兩歲時,爸爸出了勒戒所,我們搬到佛羅里達州。當時,他想找一份有穩定薪水的工作,但剛出勒戒所,不太容易找到好條件的工作,所以他開始在佛羅里達州波卡拉頓(Boca Raton)的人道協會工作。一開始,他開著貨車四處跑,到別人的院子裡捕捉危險動物,他拿著一根大長杆,頂端纏了繩子,然後用這根杆子抓出池子裡的鱷魚之類的。
等他從事這份工作的時間夠長了,他們讓他負責寵物墓園。我以前從沒聽過寵物墓園,但地如其名:那是人們埋葬寵物且會回來掃墓的地方。他得到那份工作時,我已經十三歲了,也想開始工作。爸爸不再那麼健康,我可以幫他的忙,而且他會付我薪水。所以,我開始到寵物墓園工作,大部分是利用週末,偶爾下課後也會去。
挖墓穴是我主要的工作。中型犬的墓穴大約要挖三到四小時,我爸為此發展出一套作業模式:他有適合不同大小棺材的夾板,開始挖墓穴時,可以把夾板放在地上當成模板,挖出形狀後再拿走夾板,繼續向下挖。墓穴不用挖到六呎(約一八二公分)深,我想你不會想在佛羅里達的淤泥裡挖六呎深的洞,我們都挖三到四呎(約九十至一二○公分)。這是很大的工作量,特別是對小孩子來說。
墓穴挖好後,就得拿出動物準備埋葬。我爸的辦公室後方有個大冰箱,我們都把動物屍體放在那裡,才不會腐爛得太快。
我的第一個案子是隻黃金獵犬。那隻狗非常重,特別是在冰凍後。我得提早將它從冷凍庫裡拿出來,讓它解凍,因為它冰凍的姿勢無法放進棺材裡。我戴著手套,但那天是佛羅里達典型的炎熱天氣,所以我穿著短袖和涼鞋。我把狗扛起來,不想讓它碰到我的皮膚;它的毛又硬又亂,我都快吐了。然後,突然間,我感覺有什麼滴到腳上。我還記得那種感覺,讓人不寒而慄,很冷、很詭異的感覺,一隻解凍的死狗身上流下的某種不知名的液體。從此我都穿包鞋工作。
如果有人想辦開棺葬禮(相信我,真的有人這麼做),你就得讓動物先解凍。通常動物得放個幾天,因為那些動物真的凍得很徹底,等解凍後再為動物擺出自然的姿勢。辦公室裡有塊小空間,擺了一張咖啡桌,可以當成臨時祭壇。我會鋪一張白色桌巾,然後我爸再把寵物和棺材一起放在上面。
就像真正的葬禮一樣,人們會來瞻仰遺體並道別。每個人對他們的寵物都很有感情,有時候我爸會依據飼主所說的寵物生前故事,說幾句話,然後蓋上棺木,播放新時代的笛曲。說來也許好笑,但人們真的很感激我爸做的事。
這樣說或許不太好,但我在寵物葬禮中,大多時候的感覺或許是困惑混亂。人們似乎在尋找悲傷的理由,我的意思是,你當然在乎自己的寵物,但我總覺得會辦一場完整的寵物葬禮,還年年花大錢維護寵物墓地的人,都有點失去理智。
最後,我不再去墓園工作了。十三歲時,我很高興能去那裡,和我爸一起工作,但到了十六歲,就只覺得難為情了。我已經從兒童變成青少年,在寵物墓園工作變成一種羞恥。
很多人在青少年時會開始跟父母吵架,但我和爸爸之間從沒有那種問題,我覺得這是因為我非常尊敬他每天要處理的事。我們搬到佛羅里達是因為他有藥癮,我覺得他在那之後的人生裡,都想要對我們有所彌補。我在墓園和他相處的時間裡,明白了他有多認真工作。對,雖然他工作一整天後會抱怨,但他從未想過要換工作,這永遠改變了我對他的感覺,我從未真正怨恨過他,這一點完全不像其他在嬰兒時期就被丟下的小孩。
奇怪的是,我覺得他也讓我感覺到,所謂的工作,應該要幫助他人。看著我爸工作時,這感覺一直跟著我。人們為寵物哀悼時,會向他求助,我可能會笑他們,但我爸真的會幫助他們,他們總是為了他創造的體驗而充滿感激。事實上,他能夠為看似卑微的角色賦予意義,這一點真的影響了我,我想這也是我最後選擇了助人專業的原因之一。現在想想我的工作生涯,是否樂於工作很重要,甚於是否賺很多錢。我父母也強調要做自己在乎的工作,並且堅持到底。
傑西‧卡沃奇克(Jesse Kovalcik)
三十歲,是領有牌照的婚姻及家庭治療師,也是學校諮商師。他沒有寵物。
第三章 當事情陷入絕境:恐怖的故事
無神論聖經銷售員
我推銷聖經的話術非常真誠,因為我說不出什麼宗教內容,所以決定直接向他們介紹產品。但銷售產品是一件很難的事,尤其在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賣的產品時更難。
我父親是位物理學家,所以我非常講求實際,沒有宗教信仰。但在大學三年級時,一位朋友聽說有份銷售聖經的暑期工作,我們可以免費到納什維爾(Nashville)受訓,這聽起來很有趣,然後他會派我們到不同城鎮,逐門逐戶去銷售聖經。出於某些我現在已經遺忘的原因,當時我認為這似乎是個很棒的想法。
所以我們到納什維爾接受了訓練。當時我不知道,原來納什維爾是美國出版聖經的首都,這次受訓是場巨大的活動。我非常驚訝,因為其他銷售員大部分都和我年紀相仿,卻都非常虔誠,聖經對他們很有意義,而且對大約半數的人來說,銷售聖經是唯一能在父母同意下,離開家鄉的方式。對我來說,這只是暑期工作,雖然我有點憤世嫉俗,但我沒跟任何人發生爭論,盡量表現出合群的態度。
在訓練營中,我們一學會如何填寫所有表格,他們便開始訓練銷售方式。大部分都在假設聖經是非常珍貴的產物,實際上,它是受到祝福的產物,許多人真的認為賣聖經是一種服務,所以我認為他們是受到這種想法鼓舞,當然,除了用賺錢激勵人心外,這也的確是有用的方法。
不過,錢還是要賺的,他們請來冠軍銷售員對我們說話。我記得在一個大房間裡,這傢伙穿著最浮誇的衣服,戴著一頂巨大又搞笑的帽子,侃侃而談坐在凱迪拉克裡是什麼感覺,還有他成功的祕訣。他的銷售策略基本上就是要感動別人,當一個最正向的人,因為如此,人們就會受你吸引,進而購買你的聖經。我猜他非常成功,但我們其他人卻不覺得自己具備如此的魅力,也不一定會擁有凱迪拉克。那我們要怎麼像他一樣呢?
一週後,開始分派銷售區域。我和朋友被派到密蘇里州一個叫威靈頓(Wellington)的城鎮,在堪薩斯城(Kansas City)東邊四十英哩(約六十四公里)處。威靈頓是密蘇里河沿岸的一座小城鎮,主要農作物是玉米。在一九六○年代,尚未高度機械化前,人們還靠馬匹拉犁。我們在某位女士的公寓裡分租一個房間,向她介紹我們是新的聖經銷售員,那是鎮民理解的角色,過去也有聖經銷售員來過。我覺得當地牧師有點不太高興見到我們,因為本來這裡只有他賣聖經,而他正可以依此賺點小錢。
我和朋友馬上開始逐戶推銷,我記得我們沿著坑坑窪窪的長車道,一直開到破舊的房屋前,人們則坐在前廊的搖椅上,那可能是我第一筆買賣,或是最後一筆;過了一段時間,這些記憶都混淆了。
我的推銷話術非常真誠,因為我知道自己無法說出什麼宗教內容,所以決定直接向他們介紹產品,像是我還賣一些什麼東西。我們有非常便宜的聖經,大約一美元,所以我從它開始,一路推銷到要價廿五美元的鍍金聖經。它的表面全部覆以金箔,前幾頁還有很大的地方可以寫下家庭事件,例如孩子誕生等。鍍金聖經的概念是為了傳承,所以我告訴人們,如果他們能買得起這本聖經,對孩子來說會是很好的傳家寶。我的推銷大概會停在這裡,因為我的誠實只能讓我說到這。對我來說,聖經絕沒有這個價值,但對他們來說或許有,而那是他們的決定。
銷售產品是一件很難的事,尤其在你不相信自己的產品時更難。它不像是為了和平或環境議題,四處招募人員。如果對話中出現宗教,我會馬上溜走,因為它不是我想參與的事情。那些人尊敬聖經,也幾乎把聖經銷售員當成宗教人物般尊敬,但我真的無法好好地將訊息傳達給他們。
晚上,我和朋友會偷偷開車到其他城鎮,買六罐啤酒,再開到汽車戲院,因為我們身為聖經銷售員,不能被看到在城鎮裡喝酒。我們大概在那裡待了一個月,那個月去汽車戲院的次數,超過了我這輩子的總和。
比起不能在鎮上買酒,更讓我難受的事情是,我們的角色其實是向窮人拿錢,這似乎更像剝削。他們在農地生活已經極度困難了,比我認識的所有人都還要困難,且更需要體力,而我卻在這裡試圖拿走他們的錢。
最後我……做不下去了,我的夥伴也是如此。一個月後,我們夾著尾巴、兩手空空打包去芝加哥,因為我們的薪水全靠佣金,但不用說,我們沒賣幾本。剩下的夏天,我們都在伊利諾州幫人粉刷房屋。
鮑伯‧伊利斯(Bob Ellis)
七十四歲,退休資訊處理架構師,住在舊金山灣區。
第四章 當人生帶來教訓:歷經艱苦學到的事
花卉批發商
合夥關係真的很困難,在我的職業生涯中也看過很多例子。開始總是容易的,但只要牽扯到錢,事情就變難了,而我在非常小的年紀,在跟哥哥合夥賣花時,就體會到了這一點。
八歲時,我和家人一起到夏威夷度假,我們在那裡第一次看到海神花。那種花就像是五顏六色的針墊,真的很吸引人的目光。我們以前從沒見過這種花,當它們出現在飯店的每張桌子上時,我們覺得這真是自己見過最瘋狂的花了。
我父母天生好奇,所以問了飯店裡的每個人,這花是從哪裡來的,等他們終於找到答案,我們就去找賣這些海神花的花商。當我們看到一片長滿海神花的田地,父母忍不住不停拍照。
我父母回家後,他們在聖地牙哥找了一家小店,開始進口這些花。我們住在聖塔安娜(Santa Ana),把花種在後院,它們開始在那兒肆意生長。突然間,院子裡開滿了各種海神花,而且繁榮茂盛。
社區裡的大多數人跟我們一樣,過去從未見過海神花,他們也很有興趣。我父母有開花店的朋友,他們有天來我們家看這些花,建議我們可以把花賣給他們。故事就是這樣開始的。
一開始我們只賣給一家店,但我八歲時非常外向。我穿著螢光短褲、豹紋上衣和亮色襪子──絕對有我自己的風格,而且是大膽的那一種。我可以自在地和陌生人對話,所以我媽載著我和哥哥,到全城的花商那裡,跟他們談談要不要買我們的花。她會留在車上,讓我們下車向花商展示海神花、談生意。花商都非常興奮,因為他們以前從沒看過海神花,我們真的獨占了這個市場。
每朵花大約一‧二五美元,較大的國王海神花則賣四美元。對八歲孩子來說,這是一大筆錢! 我們愛死了。
我十二歲的哥哥說他自己是個商人,也是掌櫃,他發展出一整套應收帳款系統,記錄我們賣了多少花,花商要付給我們多少錢。要記錄這些來往似乎很複雜,但我當時真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我主要負責依訂單剪花、照顧海神花,如果有螞蟻橫行,就要噴殺蟲劑,而這種事經常發生。
我哥後來承認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的記帳工作裡也沒有「帳簿」,他只是在廢影印紙的背面亂塗鴉。他有點像伯納‧馬多夫(Bernie Mado_,注:因設計投資騙局而入獄),都在胡扯,但他看起來真的很忙,而我們也做得很好,所以事情就這麼進行了一陣子。
種植海神花一年後,更多專業花商也開始進口海神花。我們第一次面臨競爭,被迫削減價格,我忘不了在花商那裡看到他們擺著海神花,卻不是我們的海神花的那種感覺。真是令人難過。
有幾家花商仍對我們忠誠,我記得有個客戶告訴我們,她會一直跟我們買海神花,因為這些花好香,但問題是,海神花本身沒有香味,她聞到的是我為了趕走螞蟻所噴的雷達殺蟲劑的味道。
競爭越來越激烈,我和我哥的關係也開始緊張,基本上,我變聰明了,明白所有的工作都是我在做,我要噴藥、剪花、送花,而我哥只是坐在那裡,什麼事也沒做,所以我展開一人罷工。我告訴他,他得做一半的工作,才能拿一半的錢,他說:「好,那就都不要做。」所以這份生意就結束了。
在合作關係上,這是很好的教訓。我想,合夥關係真的很困難,在我的職業生涯中也看過很多例子。這些人一起開展服飾生產線,開始總是容易的,但只要牽扯到錢,事情就變難了,而我在非常小的年紀就體會到這一點。
但我也認為面對各種事時,不要害怕嘗試、不要害怕失敗,是很重要的。你應該不停尋找良好的機會,如果有什麼會改變現狀的事,就放手去試,大膽地把握每次機會。那些生長在我們院子裡的海神花,就是我們看到的機會。看到它,就要把握它。如果無法成功到底,也沒關係。
陶德‧塞爾比(Todd Selby)
三十七歲,是攝影師、導演、作家,也是插畫家。他出版過三本書,The Selby in Your Place、Edible Selby和Fashionable Selby,分別敘述了他的個人空間、工作和時尚的創意自我。他的作品可見theselby.com
第五章 當工作讓人愉悅:美好的回憶
地球上最快樂的工作
在迪士尼樂園,你可以看到自己在那裡工作所發揮的影響力,這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你能看到你為他人帶來了笑容。而你,正是他們那天快樂的一部分。
我家離迪士尼樂園只要十五分鐘。迪士尼樂園是每個孩子的夢想,也是我們童年的一大部分,我們經常會買季票。我的父母是移民,每當有從印度來的訪客,或是其他地方來的客人,都會一起去迪士尼樂園玩。
我和兄弟姊妹,對樂園內外都瞭如指掌。我不記得有什麼時候會不認識迪士尼樂園裡的哪條路、哪項設施或哪家餐廳。事實上,我也不記得自己看過地圖,樂園從我小時候就在腦海裡根深柢固。就算努力嘗試,我也不會在公園裡迷路。
長大後,我父母從未叫我去找暑期工作,事實上,他們阻止我去。他們說,我有一輩子的時間工作,現在我應該學習、享受生活,所以我從沒想過要工作,直到高中畢業後,要到喬治市上大學的那個暑假。我覺得有點不安,以前從來沒工作過,我想試試工作是什麼樣子。不過,我當然也想找點樂子,所以首先便想到迪士尼樂園。
申請的過程非常簡單,填好表格後,進行三十分鐘的面試。我沒說即將在秋天上大學的事,我擔心要是他們知道我將離開,會影響我被錄用的機會。總之,我成功了,他們問了一些背景的問題,就這樣,我錄取了。
他們叫我排出最有興趣的幾項工作。我的第一項是填設施操作員,但最後他們派我做「戶外攤販」,也就是「賣點心給你的人」。我大部分時間賣的是冰檸檬汁或飲料,但偶爾也賣棉花糖。
技術上來說,我們不被稱為「職員」,而是「演藝人員」。遊客也不是「客戶」,而是「客人」。我們一抵達樂園,也就是客人可以看到我們的地方,我們就是「在舞臺上」。在迪士尼樂園工作的每個人,某方面都認為自己是表演者。我們不是「在舞臺上」,就是「不在舞臺上」。
如果你去過迪士尼樂園,會注意到一切都沒有痕跡。你絕不會看到背景的東西,看不到正在報到、換班或執行每日業務的員工,這一切都是在舞臺下發生的。在餐廳裡,你不會看到員工在客人旁邊吃東西,因為我們有自己獨立的餐廳。如果你下次注意觀察,會看到員工利用布滿全樂園的暗門溜進溜出。門上有小小的標示,寫著「限演員進出」,我們都是通過那些門上下舞臺。一切都運作正常。
我在舞臺下報到,換上制服。我的制服是綠紅相間的襯衫,上面有個大大的米老鼠頭。穿上制服讓我覺得非常驕傲。然後,我會走過公園拿攤販車,但在我第一次碰到攤販車之前,得接受一大堆訓練。
在迪士尼學習的所有事情中,受訓或許是最讓我覺得困難的。他們對創造良好顧客經驗投入的心力令人難以置信,也令人驚訝,這不只是一句口號:他們真的希望人們在這裡享受最美好的時光。他們教我們,如果有人來找我們,拿著空的冰檸檬汁杯子,說不小心灑出來了,你要給他們一杯新的,而且努力讓他們覺得開心,不問任何理由。在那種情況中,他們不是想著賺更多錢,而是真心地思考:「如何讓這個人的快樂最大化?」
我覺得他們使用的詞彙有助於讓員工更加自然。當你認為自己是「表演者」時,思考方式會和自認領薪水的「員工」有很大的差異。如果你是表演者,那麼做一場美好的表演讓人開心就是你的目標。他們關心的是我們如何看待自己,而不是使用表格統計賣了多少杯檸檬汁之類的。
我至今仍記得第一次看到的下臺後的角色。那是米奇,他剛走下臺,拿下頭套。即使我知道裡面是真人,還是有點嚇壞了。居然是女生! 我大笑了出來。結果,大部分米奇都是女生,因為他們有高度限制,而且必須非常有感情,非常友善。我現在也明白為什麼他們不希望客人看到了。
即使在那裡工作一個暑假,我還是非常尊敬那個地方,那裡也仍是我最喜歡的地方,這就是我能給迪士尼樂園最好的稱讚。在看到這些魔術發生的過程後,我還是非常喜歡它。大多時候,不必有人叫我開心點,因為我真的很開心,沒有什麼事讓我難過。有時候人們會抱怨價格,但當一杯汽水要價四美元,的確會換來一些挖苦的評論。然而,相較於我之後的工作,可以看到你在那裡工作所帶來的影響,是非常美好的事。你能看到你為他人帶來了笑容。你是他們那天快樂的一部分。
從大學畢業後,我在紐約做過投資銀行業務和私募股權等工作,但我總是懷念讓人快樂的感覺。我從商學院畢業後,投身創業。在小地方工作,代表我可以直接看到自己對顧客或使用者的影響。奇怪的是,這有點像是回到我那迪士尼的根。
E.
三十二歲,他成立了自己的公司。雖然他已經不住在南加州了,但回家探望家人時還是會去迪士尼樂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