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到很遠的地方去,別來追我、再見。
坐在關東往關西的新幹線上,窗外積雪覆蓋住了屋頂與大地,世界一片白茫茫。來到這裡,或許是為了暫時遠離那個拋下我的人,又或者是為了靠近另一個曾拋下我的人……
他叫山田齊,是台日混血兒,那一年以交換學生的身分來到我們班上。
那一年,發生了許多事。關於我們幾個人的故事——
作者簡介:
夜光砂
Hi,我是夜光砂,喜歡旅行、閱讀、寫作與一個人思考,過往總將愛情與旅行視為重要且浪漫的事;如今,更想將每一天都活的充實正向,即使身處黑暗仍能無所畏懼的發出希望的微光。
關於寫作,現階段我最想與讀者朋友分享關於旅行的思考:我們為何出發?是為了暫離生活的繁瑣平庸、純粹冒險、或找回失去的初衷與本心?對我來說,旅行就是給自己一個全新的機會。即使假期有限、回來後還是要面對現實,但旅程中我們或能透過回憶與自己重啟對話:問自己,過去是否誤會誰了、想錯也做錯過一些事;以及,自己仍走在那條「對」的道路上嗎?
《記憶,旅程開始》是我的第一部長作,書中講一位台灣年輕女子單獨前往日本旅行的故事。她因經歷痛苦的分手而出發;這一次,她給自己一個省思的空間,試圖喚回對愛的相信與早已失落的自信心。
讀者的你們大家也和我一樣喜歡聊往事、寫回憶及到遠方旅行嗎?希望你們會喜歡這部歷經一段時間、集眾人努力而成的作品,也期盼我的文字能與你們產生靈魂的共鳴。
章節試閱
第一章 高一那年幽微的愛
細雪紛飛、車外的空氣乾冷、凝練。
坐在關東往關西的新幹線上,窗外積雪覆蓋住了屋頂與大地,世界一片白茫茫。這是我第二次前往京都,不得不說這真是個緩慢的、令人喜愛的、適合戀愛的國度,不過,在這裡我卻發現:自己再難以再陷入另一段戀愛。並非因為還愛著那位對我來說仍然重要的「乾哥」,而是這五年來,對愛情的憧憬已被等待與失落消磨殆盡,尤其,光想到伴隨戀愛而來的痛苦就令我為之卻步了。
但我還是抱著一絲希望來到京都,為的是尋找一個六年半沒聯絡也沒見面的男孩。那年我們十六歲、他從日本關西的高中交換來我們學校;由於我念的是那間穿綠制服的女校、因而有幾個同齡的男孩將交換到我們這邊的消息很快引起了大家的興致。
「會是怎麼樣的男生呢?」還記得高一下一開學,這個天大消息傳遍校園後,我的朋友李圓圓和班長阿花便興高采烈的議論紛紛。
「該不會是圓圓你的菜吧。憨呆憨呆那種、不高不帥的。」
「才不是,別把我的型和你們的混為一談。」
「總之別是個怪人就好。」阿花燦爛地笑說。
那時我剛從廁所回來,見他們興高采烈的模樣、聽見那如喜鵲、麻雀般快樂的閒聊後,心裡只偷偷希望新來的男生可別是個太平凡的人哪。
「你好。請問一年莊班在這裡?」就在那時有人輕拍我的肩,以生硬的中文指著我們班問道。
「嗨。是……」他就是從那一刻起、在我毫無準備時走入了我的人生。
「我叫山田齊。初めまして。」說日文呢,我在心裡驚嘆道。
「初めまして。」頭低低的我,回完他的話後耳根子悄悄的紅了。
那天,衣服紮得緊緊、一身燙平白襯衫、黑短褲的山田齊始終像隻豎起耳朵的乖兔子,靜靜地坐在我旁邊聽課,即使上台自我介紹也保守的僅說自己從大阪與京都附近的宇治來,喜歡電動與漫畫,希望能和大家變朋友;放學後我帶他到處認識環境。而當我們走在重慶南路上,一轉頭、竟見到我朋友們都默默跟在我們後頭。
「あの阿金同學,你朋友們不過來一起走?」山田齊拉高聲調疑惑地問道。
「哈她們可能害羞吧。」說完後我回頭向圓圓招招手,卻見她假裝蠻不在乎的低頭看手機。
「阿金同學,走吧,我想先去吃晚餐。我寄宿家庭的媽媽說要八點前回家。」
於是,我們順著重慶南路一路走進了台北車站地下街、一間著名的咖哩蛋包飯連鎖店;我想、山田齊看起來這麼餓又很想家的樣子,或許他很喜歡日本的蛋包飯和咖哩吧。
「阿金同學,吃完這個我們去吃水煎包、蔬菜大蛋餅,聽說台灣有很多美食日本都吃不到。」才剛點完蘋果雞腿咖哩蛋包飯的山田齊一臉憧憬地提議道。
「哈,山田齊同學,台灣的食物都很大分、你會變胖喔。」
「我很瘦、還可以吃很多!」山田齊聽我答應了,便在我面前高興的比手畫腳。
簡餐店裡、暈黃燈光下,膚色黝黑、有雙細細、明亮眼睛的他看起來很有氣質,而斜分的長瀏海、快碰到脖子的黑直髮、約172公分的身高就是他那時的樣子了。
「山田齊同學會打球嗎?」我問道。
「排球、羽球、桌球會,但電動比較厲害。」他握了握拳道。
「你都可以跟我用中文對話?好厲害喔。」我好奇地問道。
「我爸爸其實是台灣人,他賣茶葉,在美國、新加坡、香港做生意,但從小我家就在日本,我媽媽是中日混血兒,所以我只是看起來像日本人。我奶奶現在住宜蘭;對了阿金同學,說到奶奶,學期中我想回宜蘭看她,你有時間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回去?」
「好啊。」我瞪大眼睛,看著一臉認真的山田齊便隨口答應了。
接著、香噴噴、熱騰騰的咖哩蛋包飯被服務生端上來;我們狼吞虎嚥地嗑完自己的份,中間沒再多講什麼;不過我卻逐漸被他那細緻的氣質吸引了。
「你什麼星座的?」我盯著山田齊那留著長鬢角的秀氣臉龐問道。
「三月二十一號生是……那個」他答不太出來、尷尬地笑了。
「雙魚。」我搶了他的話說。
「不能因為我中文不順就先回答,這樣犯規;我要想一下才能說出來,阿金同學。」他笑道。
「我才沒犯規,不過你要入境隨俗、叫我阿金就好、不準加同學兩個字聽到沒?」聽完我的話,他嚴肅地回道:「是!」
「是!」我學他的腔調說話、自己說完先笑彎了腰。
隔天,山田齊很快和大家打成一片,尤其他打排球時俐落殺球的樣子讓我覺得班際排球賽奪牌肯定有望。
「球來囉!」一年莊班的女生們驚惶失措的尖叫,卻見山田齊大吼一聲、一掌拍下去,換成敵方慘叫、我方歡呼;實力很弱的我方因為山田齊加入而大逆轉;原先不情不願、氣氛低迷的體育課也變得令人期待,原以為像山田齊這種文靜又喜歡打電動的宅男,運動肯定不行、恐怕也無法融入女生群中吧。
第一章 高一那年幽微的愛
細雪紛飛、車外的空氣乾冷、凝練。
坐在關東往關西的新幹線上,窗外積雪覆蓋住了屋頂與大地,世界一片白茫茫。這是我第二次前往京都,不得不說這真是個緩慢的、令人喜愛的、適合戀愛的國度,不過,在這裡我卻發現:自己再難以再陷入另一段戀愛。並非因為還愛著那位對我來說仍然重要的「乾哥」,而是這五年來,對愛情的憧憬已被等待與失落消磨殆盡,尤其,光想到伴隨戀愛而來的痛苦就令我為之卻步了。
但我還是抱著一絲希望來到京都,為的是尋找一個六年半沒聯絡也沒見面的男孩。那年我們十六歲...
作者序
我喜歡默默觀察別人。因此對我來說,旅行中的美麗意外、獨行旅人、熱心陌生人都像天上掉下來的禮物一樣值得一談。你有沒有過一種經驗:在出發旅行前翻閱多本旅遊書詳細規劃行程,但出發後卻發現:達成率百分之五十就很「多」了。對我來說,這樣的事屢見不鮮;並非規畫不周、而是為了美麗風景停留的緣故。即使古諺總提醒我們:「路邊的野花不要採。」但旅途中我們卻常將「旅途中最美麗的風景是人。」視為必然的信條……很有趣吧。此外,你有無察覺,無論是旅途的開始或結束,道別的意味都特別強烈:因為,從搭上飛機、船或長途車的那一刻起,我們都遠離了一些人。
至於獨行的旅人呢?我總好奇他們「沒伴」的緣由。難道是跟我一樣享受獨處,或者是在返鄉、出差、前往與戀人相會的路上?每個獨行旅人可能都有一個特別的故事,但如果沒和他/她們搭上話,你永遠也不會知道答案。
在二零一四年的台灣,「年輕女子獨自前往日本」已非大事。她可能是留學生、可能要批日貨回台灣賣;又或者,是想見一個失聯已久的重要朋友。他們,真能順利相會嗎?翻開《記憶,旅程開始》,且讓我們一探究竟!
我喜歡默默觀察別人。因此對我來說,旅行中的美麗意外、獨行旅人、熱心陌生人都像天上掉下來的禮物一樣值得一談。你有沒有過一種經驗:在出發旅行前翻閱多本旅遊書詳細規劃行程,但出發後卻發現:達成率百分之五十就很「多」了。對我來說,這樣的事屢見不鮮;並非規畫不周、而是為了美麗風景停留的緣故。即使古諺總提醒我們:「路邊的野花不要採。」但旅途中我們卻常將「旅途中最美麗的風景是人。」視為必然的信條……很有趣吧。此外,你有無察覺,無論是旅途的開始或結束,道別的意味都特別強烈:因為,從搭上飛機、船或長途車的那一刻起...
目錄
第一章 高一那年幽微的愛
第二章 戀人遠走後的餘韻
第三章 逆位魔術師
第四章 蘭嶼的海與挪威的森林
第五章 暖湯、離斷不清壞朋友
第六章 故人新貌
第七章 童稚三人組
第八章 花火、家與遊樂園
終章 像風一樣
第一章 高一那年幽微的愛
第二章 戀人遠走後的餘韻
第三章 逆位魔術師
第四章 蘭嶼的海與挪威的森林
第五章 暖湯、離斷不清壞朋友
第六章 故人新貌
第七章 童稚三人組
第八章 花火、家與遊樂園
終章 像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