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完美的國家、完美的制度,但人類並不完美。
醜惡的事物從未消失,只是被隱藏了起來……
近未來,人類再次經歷血腥戰亂。為了重整秩序,眾人制訂了五個派別:
無畏派崇尚勇敢,他們矢志成為保衛社會的力量;博學派認為學問是一切的根本,因此不斷追求新知;直言派厭惡迂迴隱瞞,視謊言為戰爭的導火線;克己派相信,人若無私,世上將不再有紛爭;友好派愛好和平,總是盡全力避免一切衝突。這五個派別各司其職,相處融洽,共同維持著這個社會的平和。
而在十七歲時,每個人都必須接受傾向測驗,了解自己適合哪個派別。但測驗結果並非絕對,只有在擇派儀式上由自己親手做出的選擇,才能決定自己的未來。
在滿十七歲的那天,碧翠絲長久以來的疑惑終於被解開:她不屬於任何一派。她是一名分歧者。這三個字代表不被定義、不被操控,更是動亂與革命的代名詞。為了生存,碧翠絲知道,自己的真實身分絕不能被揭穿。於是,她做出了選擇,一個令她的家人和她自己都驚訝的選擇……
在這裡,異於他人是危險的,懷疑與好奇是致命的。
但是,她將打破所有規範,揭穿這虛假的和平……
反烏托邦??完美就是閉上眼睛,假裝看不見
在劍橋字典中,對烏托邦(Utopia)的解釋是「一個人人適得其所,並相處愉快的完美社會概念。(the idea of a perfect society in which everyone works well with each other and is happy)」
但這只是一個概念(idea)。這個概念社會用「為了群體利益,個人利益可以被忽視」來洗腦人民。為了成就美好社會,人民必須接受任何政府訂立的制度??無論合不合理。
在《分歧者》中,作者薇若妮卡‧羅斯提出了一些想法。烏托邦社會似乎總想抹去人的「多元性」,因為「多元」等同「混亂」。在這個世界,有想法是危險的、不受控制的,但人的心智無法被規範在小框框裡,自由意志無法被局限,社會也不可能完美。然而,假裝看不見不能讓問題消失,用無視問題換來的和平,又能夠維持多久?
因此,揭穿和平假象、正視這些再明顯不過的缺陷與歧異,便是目前流行的反烏托邦小說的中心主軸。這些故事的背景往往設定在不遠後的未來。世界也許剛經歷一場幾乎毀滅全人類的大戰,文明倒退至難以想像的境界;反之,可能突然在科技上有了驚人發展,於是將人類紀元瞬間推至極先進的境界。
然而,無論是前進或後退,最值得爭議的元素其實是「人性」。百年前的世界和百年後的世界,不同的只是文明發展程度,但人類骨子裡那些排他的、爭奪的、貪婪的本性,並無不同。
作者簡介:
薇若妮卡.羅斯〈Veronica Roth〉
紐約時報暢銷小說《分歧者》作者。她在書寫三部曲的第一本時,還是個大學生。現在則是全職作家,目前與丈夫居住在芝加哥。
官方網站:www.veronicarothbooks.com
作者推特:Twitter (@veronicaroth)
譯者簡介:
簡秀如
台灣桃園人,畢業於中國文化大學法文系。曾任多年美語教師及英語雜誌社執行編輯。目前擔任科技軟體公司之技術文件中英文撰寫員,並從事HBO及Discovery等頻道之字幕翻譯。平日喜愛旅行,閱讀及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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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筆極佳,簡潔有力!《分歧者》是一部震懾人心的出道作品,反烏托邦文類中的佳作,不容錯過!------紐約時報暢銷作家,《異生物調查局》系列作者綺兒絲登‧懷特
引人入勝、懸念不斷……我花了好久的時間才能把這令人吃驚的未來景象從腦海中抹去。------紐約時報暢銷作家,《移動迷宮》系列作者詹姆士‧達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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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
章節試閱
§擇派儀式§
室內以同心圓的方式排列,最外圈是來自各派別的十六歲孩子。我們還不算正式成員,今天的決定會讓我們成為新生,完成訓練之後才晉升為正式成員。
最內圈是五只金屬碗,碗大到足以讓我蜷縮著身體躲進去。碗裡盛放代表各派別的物體:灰石子代表克己派,水是博學派,土則屬於友好派,燃燒的木炭是無畏派,而玻璃則代表直言派。
在馬可斯叫到我的名字時,我必須走到三個同心圓的中央,但不能開口說話,此時,他會給我一把刀,我得拿刀在手上劃一道,然後將血滴入我選取的派別碗裡。
我的血也許會灑在石子上。我的血也許會在木炭上嘶嘶作響。
我的父母就座之前來到迦勒和我面前,父親親吻我的前額,邊咧嘴微笑邊拍迦勒的肩。
「一會兒見。」他語氣中沒有絲毫猶豫。
母親擁抱我,我僅剩的一點決心幾乎要動搖。我咬緊牙關,抬眼看著天花板,上面垂掛著圓形燈籠,灑下滿室藍光。她抱了我好久,就算我鬆開手,她還是緊抱不放。在她放手前,轉頭在我耳邊輕聲說:「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愛妳。」
她離去後,我皺起眉頭。她知道我會怎麼做。她一定知道。不然她何必說出那番話?
迦勒抓住我的手,用力捏到我的手發疼,但我沒有放開。上一回我們牽起手是在叔叔的葬禮上,那時父親哭了。就像當時一樣,現在,我們需要彼此的力量。
馬可斯站在博學派和無畏派中間的講臺後方,在麥克風前清清喉嚨。「歡迎各位。」他說:「歡迎蒞臨擇派儀式,歡迎大家在這一天,一起榮耀先人的民主哲學精神:人人都有權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
「這群孩子滿了十六歲,正處在長大成人的危險邊緣,他們得自己決定將來想成為哪種人。」馬可斯說起話來義正辭嚴,每個字都鏗鏘有力。「數十年前,我們的祖先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世上的連綿戰火不能歸罪於政治理想、宗教信仰、種族,或者是國家主義。他們認為那是人性的錯。那是人類――不論以何種型態――向邪惡屈服低頭的結果。於是,他們區分出派別,以期將他們心目中世界亂源禍首的特質連根拔除。
「歸罪侵略性的人組成友好派。」
友好派的人相互微笑,他們身穿舒適的紅色或黃色衣裳。每次見到他們,總是那一副善良、和氣又自在的模樣。但是,我從未把加入友好派納入選項。
「歸罪無知的人組成博學派。」
在我的選擇中,唯一毫不費力的決定就是排除博學派。
「歸罪口是心非的人組成直言派。」
我從沒喜歡過直言派。
「歸罪自私的人組成克己派。」
我認為一切都是自私的錯,我是真心如此認為。
「歸罪膽怯的人組成無畏派。」
但我還不夠無私。我努力了十六年,還是不夠。
「這五個派別攜手努力、和平共處了好多年,每個派別對社會都有不同的貢獻。克己派擔起政府組織中的無私領導人,直言派提供法律部門可靠又公平的人才;博學派貢獻智識豐富的教師與研究人員,友好派提供善解人意的諮商師及照護者;無畏派則保護大家免受內憂外患威脅。但每個派別的貢獻並不限於這些,我們互助的範圍無法一一詳述。在這些派別中,我們發現了意義,發現了目的,發現了生命。」我想起派別歷史課本上所提到的座右銘:派別遠勝血緣。我們的派別遠勝家庭,那才是我們一生的依歸。但這樣的解讀是對的嗎?
馬可斯補上一句。「沒有了派別,我們將無法生存。」
我聽見自己的名字,一陣顫慄逼得我向前跨出。在走向大碗的半路上,我敢肯定自己會選擇克己派。現在,一切景象變得清楚,我看見自己長大後變成一位身穿灰罩袍的克己派女性,嫁給蘇珊的兄弟羅伯;週末從事志工服務,每日處理例行事務,在壁爐前渡過安靜夜晚,我的生命安全肯定無虞。即使這樣的生活似乎不夠好,也已經好過我目前的處境。
但我突然明白,嗡嗡聲是我的耳鳴。
馬可斯把刀子遞給我。我看著他的雙眼,他的眼睛是深藍色的,多不尋常的顏色啊!然後,我伸手接過刀子,他向我點點頭,我轉身面對大碗。無畏派的火焰和克己派的石子都在我的左手邊,一個在我的斜前方,一個在斜後方。我的右手持刀,刀刃橫在左手掌上。我咬緊牙關,往下劃一刀。感覺有點刺痛,但我沒管它。我的雙手在胸前緊握,隨著呼吸打起哆嗦。
我張開眼睛,猛然伸出手臂,鮮血滴落在兩只大碗之間的地毯上;然後,我再也憋不住那一口氣,我把手往前挪,鮮血便滴在木炭上,嘶嘶作響。
我很自私,但我很勇敢。
§艾瑞克§
有人打開了餐廳大門,室內陷入一片靜默。我回頭看,一名年輕人走進來,周圍安靜到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他臉上穿的環孔多到數不清,頭髮又長又黑又油膩。但是他帶來的威脅感並非因為這些特質,而是因為他掃視餐廳時的那種冷酷眼神。
「那是誰?」克莉絲汀娜嘶聲說。
「他叫做艾瑞克。」四號說:「他是無畏派的領導人之一。」
「真的嗎?他看起來很年輕耶。」
四號慎重地看了她一眼。「在這裡,年紀並不重要。」
我看得出來,她正要開口問那個我也想提出的問題:那什麼才算重要?但是艾瑞克的眼神停止掃視了,他走向一張餐桌――他走向我們的餐桌,然後坐在四號旁邊。他沒有開口打招呼,所以我們也沒說什麼。
「不替我介紹一下嗎?」他問道,一面朝我和克莉絲汀娜點頭。
四號說:「這是翠絲和克莉絲汀娜。」
「喔……殭屍人。」艾瑞克對我假笑了一下。他的笑容扯動嘴上的脣環,把環孔拉得更大,我畏縮了一下。「我們就看看妳能撐多久吧。」
我原本想說句話,或許向他保證我會撐下去,但我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我不明白是什麼原因,但我希望艾瑞克可以不要盯著我――我希望他永遠都不要再看我。
他的手指輕敲桌面。他的指關節布滿疙瘩,彷彿重擊過什麼東西似的。
「四號,你最近都在做什麼呢?」他問。
四號聳起一邊肩頭。「沒什麼。」他說。
他們兩個是朋友嗎?我的眼光在艾瑞克和四號之間來回。艾瑞克所做的每一件事(包括坐在這裡、問四號這些問題)都顯示出他們是朋友,但四號全身緊繃的端坐方式告訴我他們的關係並非如此。是對手嗎?也許吧。但怎麼可能呢?畢竟艾瑞克是領導人,而四號並不是。
「麥斯告訴我,他一直想和你碰面,但你都沒出現。」艾瑞克說:「他要我找出究竟是什麼原因。」
四號看了艾瑞克一會兒才開口。「告訴他,我對目前的職務感到很滿意。」
「所以他是想給你一份職位囉。」
艾瑞克的眉環反射燈光。也許,艾瑞克意識到四號會對他的職位造成潛在威脅。我父親說,那些想要掌權並且得到權力的人,總生活在失去權力的恐懼之中。正因為如此,我們才將權力賦予那些不想要得到權力的人。
「看起來是這樣沒錯。」四號說。
「但你沒興趣。」
「這兩年來我一直都沒興趣。」
「是這樣嗎?」艾瑞克說:「希望他能了解這一點囉!」
他拍拍四號的肩膀――但似乎有點太用力了――然後起身離開。他一走開,我便鬆懈了下來。我不知道自己原來有這麼緊張。
「你們兩個……是朋友嗎?」我耐不住好奇心。
「我們一同接受新生訓練。」他說:「他是從博學派轉換過來的。」
突然間,我完全忘記在四號身邊要謹言慎行這回事。「你也是轉換過來的嗎?」
「我以為只有直言派的人才會不厭其煩地問問題。」他冷淡地說:「現在連殭屍人也這樣嗎?」
「我想那是因為你十分和藹可親。」我冷冷地說:「就像刺蝟一樣。」
他瞪著我,我也沒有移開目光。他不是狗,但道理一樣,先移開目光就是認輸。看著他的眼睛是一種挑戰,這是我選擇的作法。
我的臉變紅了,這種緊繃情緒若是到達頂點不知道會怎樣?
然而,他只是說:「妳最好小心點,翠絲。」
艾瑞克在一扇木門前停了下來,雙臂在胸前交抱,我們圍在他身旁。
「有些人還不認識我,我叫艾瑞克。」他說:「我是無畏派的五位領導人之一。我們十分注重新生訓練,因此我自願督導你們的訓練過程。」
這種說法讓我很不舒服。光是想到無畏派領導人要監督新生訓練就夠讓我難受,更何況監督的人是艾瑞克,情況變得更糟。
「先說一些基本規矩。」艾瑞克說:「每天早上八點要到訓練室報到。訓練課程是每天八點到六點,中間休息吃午餐;六點之後,你們愛做什麼都行。每階段訓練之間,你們也會有一些自由時間。」
那句「愛做什麼都行」深深地烙在我心中。在家裡,我從來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連一個晚上的自由都沒有,我得先考慮到其他人的需求,所以我連自己喜歡做什麼都不曉得。
「只有在無畏派的陪同之下你們才可以離開住所。」艾瑞克又說:「這扇門後,是接下來幾週你們睡覺和休息的房間。你們會發現裡面有十張床,但你們只有九個人。我們以為能撐到這關的人不只這樣。」
「我們一開始有十二個人啊。」克莉絲汀娜抗議。我閉上眼睛,等著挨一頓好罵。她實在要學會閉上嘴巴。
「每次都至少都會有一位轉換者無法順利進入無畏派的住所。」艾瑞克剝著指甲皮,聳聳肩。「總之,在新生訓練的第一階段,我們會把轉換者和無畏派出身的新生分開,但這不代表你們也分開評分。在新生訓練的最後,你們還是要和無畏派出身的新生比較成績,這將決定你們的排名。他們已經比你們優秀了,因此,我期望……」
「排名?」我右手邊那個灰褐髮的博學派女孩問。「我們為什麼要分排名?」
艾瑞克露出微笑,在藍色燈光下,他的笑容看起來有幾分邪惡,彷彿有人拿刀把笑容刻在他的臉上。
「排名有兩種作用。」他說:「首先,在結束新生訓練之後,你們要依排名高低來選擇工作――而吸引人的職位並不是很多。」
我的胃開始覺得緊繃。從他的笑容中我明白一件事――就像當初我接受傾向測驗時的領悟一樣――大事不妙。
「第二個目的。」他說:「只有前十名新生可以晉級正式成員。」
突然一陣刺痛穿透我的胃。我們都像雕像般站著沒動,然後,克莉絲汀娜說:「什麼意思?」
「這裡共有十一位無畏派新生,然後再加上你們九位新生。」艾瑞克繼續說:「第一階段結束時會刷掉四名新生,最後測驗結束後,會再刷掉其他的幾位。」
也就是說,即使我們通過每階段的訓練,我們之中還是有六個人無法成為正式成員。我的眼角餘光瞥見克莉絲汀娜正在看我,但我無法正眼看她。我正盯著艾瑞克,無法移開目光。
身為個頭最小的新生,同時也是唯一的克己派轉換者,我的成功機率不太高。
「我們被刷掉後會怎麼樣?」彼得說。
「你們要離開無畏派的住所。」艾瑞克漠然地說:「成為無派別的人。」
「但那樣……不公平。」那個肩膀寬厚的直言派女孩莫莉說。即使她的聲音怒火中燒,表情看起來還是很害怕。「假如我們事先知道……」
「妳是說,假如在擇派儀式之前知道這件事妳就不會選擇無畏派?」艾瑞克厲聲地說:「假使是這樣的話,妳應該馬上離開。假如妳是我們的一分子,就不會在乎失敗與否。如果妳在乎,那妳就是個懦夫。」
艾瑞克推開寢室的門。
「你選擇了我們。」艾瑞克說:「現在輪到我們來篩選你了。」
§擇派儀式§
室內以同心圓的方式排列,最外圈是來自各派別的十六歲孩子。我們還不算正式成員,今天的決定會讓我們成為新生,完成訓練之後才晉升為正式成員。
最內圈是五只金屬碗,碗大到足以讓我蜷縮著身體躲進去。碗裡盛放代表各派別的物體:灰石子代表克己派,水是博學派,土則屬於友好派,燃燒的木炭是無畏派,而玻璃則代表直言派。
在馬可斯叫到我的名字時,我必須走到三個同心圓的中央,但不能開口說話,此時,他會給我一把刀,我得拿刀在手上劃一道,然後將血滴入我選取的派別碗裡。
我的血也許會灑在石子上。我的血也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