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魔境夢遊》製作團隊重金打造奇幻史詩冒險動作鉅片
克莉絲汀史都華與莎莉塞隆搭檔主演
本片女主角由克莉絲汀史都華飾演世界上唯一比壞心的惡皇后(莎莉塞隆飾)還更美麗的女人──白雪公主,因此惡皇后處心機慮想要殺害公主。惡皇后指派狩獵者(克里斯漢斯沃飾)去追殺白雪公主,卻沒想到狩獵者竟私下訓練公主如何去對付惡皇后,甚至威脅到惡皇后的黑勢力,被白雪公主深深吸引的白馬王子則是由帥氣男星山姆克拉佛林飾演。
史上第一個舞刀弄槍的白雪公主
令人驚豔的名著改編。白雪公主是世上唯一比惡皇后更美的女子,而眼裡容不下一粒沙的皇后不惜一切要取她性命。但令這位邪惡統治者始料未及的是,這名威脅她王國寶座的年輕女子學會了十八般武藝,而且傳授她一身好本領的竟是自己派去刺殺她的狩獵者……
作者簡介:
莉莉.布萊克(Lily Blake)
譯者簡介:
方淑惠
國立台灣師範大學翻譯研究所碩士班畢業。譯有《珍稀地球》、《大藍海洋》、《星星男的天文大夢》、《去你的癌症》、《華德福的幼兒教育》等書。
賜教信箱:f0208@hotmail.com
謝雅文
聽得懂「六人行」裡錢德式的幽默,喜歡「BJ單身日記」女主角的傻勁,佩服「艾蜜莉異想世界」中主人翁的勇氣,覺得最難翻譯的語言是觀念分歧。近期譯作包括:《法柏哈溫系列小說》、《等你回覆》、《冰淇淋女孩》(合譯)。
賜教信箱:kdhsieh3@gmail.com。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多虧環球影業,你可以由令人聞風喪膽的莎莉.賽隆、會說人話的變形魔鏡、以及驚心動魄的大場面展開新的一週。這可是一大樂事。」
──喬丹.札卡林,《好來塢記者報》(The Hollywood Reporter)
「假如欣賞完《公主與狩獵者》首支預告片,讓你巴不得看到更多克莉絲汀.史都華,那麼最新終極版的電影預告對你來說肯定是一大享受。我們再次深入導演魯伯特.桑德司對童話故事極度黑暗的重新想像。之前見識了許多賽隆的新造型,所以現在真正令人激昂亢奮的是飾演白雪公主的史都華。一如預期,史都華看上去是個不折不扣的狠角色:她跳崖騎馬樣樣精通,在捍衛生命和心臟不受惡皇后荼毒的同時,也測試了她的格鬥技巧。一言以蔽之,電影今夏上映,但我早已迫不及待。」
──貝琪.克希,BuzzSugar
「《公主與狩獵者》不負眾望地挾帶故事的黑暗面向,別開生面地為本週拉開序幕。雖然電影場景有那麼點『魔戒』的味道,但我們必須承認,幽暗森林讓人嘆為觀止的場景──陰鬱和雪碧汽水般輕鬆的兩面-可謂獨一無二。我們也必須說,一看就知道它是部聲光特效不惜砸重金大手筆的鉅片。」
──凱文.傑格諾斯,The Playlist
「在《公主與狩獵者》中,我們不只可以見識白雪公主的不凡身手,更能一睹白雪逃離的森林裡,所住著的小矮人和其他生物。除此之外,光從莎莉的扮相看來,心狠心辣的惡皇后一角非她莫屬!無庸置疑的是,它肯定是今年夏天最轟動的強檔鉅片。」
──佩雷斯.希爾頓
「我很欣賞魯伯特.桑德司執導下的視覺饗宴和他試圖創造的世界。預告片已將這兩者發揮得淋漓盡致。至於豪華加長版的預告,則首次涵括小矮人的動作場面,絕對值得一看。且讓我無可挑剔。對我這個鍾情電影充斥刀光劍影視覺特效、和洋溢澎湃情感的影迷來說,這部改編自經典《白雪公主》的大片應該是我的菜。」
──麥特.戈德堡,Collider
「白雪公主嗆辣來襲。和電影前一支預告片雷同,這回的終極預告一樣氣勢磅礡──不過史都華飾演的無畏女英雄,漂亮出擊的場面也在此展露無遺。是的,白雪公主這個年輕貌美的角色,史都華當之無愧;但誠如那顆獨一無二的蘋果,莎莉.賽隆所詮釋的惡皇后才是鮮脆可口地誘人。」
──彼得.吉卡斯,E Online
名人推薦:「多虧環球影業,你可以由令人聞風喪膽的莎莉.賽隆、會說人話的變形魔鏡、以及驚心動魄的大場面展開新的一週。這可是一大樂事。」
──喬丹.札卡林,《好來塢記者報》(The Hollywood Reporter)
「假如欣賞完《公主與狩獵者》首支預告片,讓你巴不得看到更多克莉絲汀.史都華,那麼最新終極版的電影預告對你來說肯定是一大享受。我們再次深入導演魯伯特.桑德司對童話故事極度黑暗的重新想像。之前見識了許多賽隆的新造型,所以現在真正令人激昂亢奮的是飾演白雪公主的史都華。一如預期,史都華看上去是個不折不扣的狠角色:...
章節試閱
那是這個國家有史以來經歷過最凜冽的冬日。寒霜覆滿墓碑。城堡花園裡的薔薇叢幾近凋零,葉片枯萎焦褐。馬格納斯國王和漢蒙公爵站在森林邊緣,靜待另一組大軍到來。國王可以看見自己的鼻息。平緩規律的氣息一朵朵在他面前擴展開來。他雙手麻痺。感受不到背上盔甲的重量,和鎖子甲抵著脖子、金屬的刺骨冰涼。他並不擔心戰場彼端的敵軍,也不心生畏懼。
他內心已死。
然而,他的大軍在後方屹立。其中一匹戰馬嘶鳴,響徹濃霧。都快一年了,他在心底暗忖。她去世都快一年了。他捧著她的頭,望著生命的光采從她眼中流逝。他該如何是好?少了她的他又算什麼?他坐在寢室,小女兒窩在他的膝上,但悲慟的愁雲慘霧太濃。女兒講的話,他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好的,白雪,」她接二連三地追問著他,他嘴巴虛應故事,心思已飄向九霄雲外。「對,心肝寶貝,我知道。」
他在原野遙遠的彼端看見敵軍。他們是一群暗影戰士,由無法言說的魔法力量所組成的黑暗軍團。站在晨霧中有如幽魂般的輪廓-不可名狀、面容模糊。他們佩戴的盔甲黑暗無光。有時難以分辨森林是從何而止,而黑暗軍團又是從何而起。
漢蒙公爵面向他,皺眉蹙額、愁容滿面。「這批大軍是從什麼鬼地方來的?」他問道。
馬格納斯國王下巴一繃。他搖搖頭,試圖從佔據心靈數月的恍惚神智中抽離。他要捍衛整個王國,從現在直到永遠。
「是從他們即將重返的煉獄而來!」他吶喊道。接著劍一揚,率領大軍進攻。
他們衝向敵軍,舉劍對舉人影的喉頭。暗影戰士很快就逼近眼前。那群戰士的盔甲和他們類似,只不過盔甲之下是如煙霧變換旋繞的黑影。一名無臉的戰士拔出武器,奔向馬格納斯國王。國王劍一揮,暗影便如玻璃碎裂,成千上萬的黑色碎片朝四面八方飛射。國王震驚,抬頭一看。只見周圍的手下全在攻擊暗影,而敵軍的戰士一個接著一個爆破,在晨霧中化為烏有。閃閃發光的碎片落地,消失在覆霜的堅硬土壤。不消幾分鐘,原野就變得空蕩蕩。徒留國王的軍隊站在原地,他們的氣息是唯一懸在空中的聲音,彷彿敵軍根本不存在似的。
國王跟漢蒙公爵面面相覷。透過迷霧,國王認出樹林中矗立一座小小的木製建築。於是他向它靠近。等只剩二十呎距離,他便發現原來那是一輛囚車。他下馬往裡頭一探究竟,只見一名女子縮在角落。波浪般的金髮從她背部傾瀉而下,女子臉上蒙著面紗。
她是敵軍的戰俘──天曉得他們對她做了什麼?據說黑暗勢力屠殺殘害了百來個囚犯,就連孩童也難逃魔爪。他身手矯健地揮箭,將門鎖粉碎。
「妳現在自由了,用不著怕我,」他向這名年輕女子伸出手,對她這麼說。「姑娘,妳叫什麼名字?」
女人慢慢轉頭面向他,她嬌柔的骨架在光線中清晰可見。她把纖纖玉手搭在他手心上,掀開面紗。馬格納斯國王目不轉睛地望著女人美麗的心型臉龐。她有兩片豐唇、垂瞼的藍色雙眸、以及從高挺顴骨拉起的兩小條金色辮子。看樣子她絕對不超過二十歲。
「陛下,我名叫拉維娜,」她輕聲回話。
國王沉默不語。有關她的一切──她的鼻子、手指、嘴唇──都是那麼嬌美。他在那一剎那感受到她手的溫度。他在周圍聞到松樹冒芽的清香。第一次見到妻子的情景,他仍舊歷歷在目,也唯有她曾令他如此心動。那是夏天,斑駁的日光在蘋果樹葉上跳動。
然而就在此刻,悲傷終於消散。當他站在拉維娜面前,心兒在胸膛亂竄,他頓覺自己死而復生。
國王帶著這名年輕貌美的女子返回城堡。季節更迭。最初的喜悅不減反增。馬格納斯國王向拉維娜求婚。他每天都多愛她一些,愛這個被迫離鄉背井、遭敵軍囚禁的年輕女子。只要她所到之處,他就像個青少年般,兩頰紅潤地聽她訴說遇到他之前的故事,又是怎麼跟兄長芬恩和繼母在王國邊境生活。
國王的女兒白雪公主會與他們同桌用餐,雙手撐著下巴,端詳著拉維娜。她還是個年僅七歲的孩子。三人在一起,就像一家人,而這也是國王日夜企盼的嚮往。
有時他會望著拉維娜,看她對著白雪公主微笑、或牽起她的手、帶她到城堡庭院繞繞。跟這對父女在一塊兒,她似乎非常快樂……
***
大喜之日到來,拉維娜站在教堂底部。透過木門,她可以聽見群眾在座位上挪動身子。她的兩頰撲了粉。雙唇塗上了深色的血紅,婚紗往背後勒,緊到幾乎無法呼吸。她望著牆上鏡中自己的倒影,她那微翹的嘴唇。今晚婚禮結束之後,就不用再虛情假意了,她終於能得到自己朝思暮想的東西了。
「妳好美哦……」一個微小的聲音低語道。
她一轉身,發現白雪公主正站在門口凝視她。白雪公主手裡拉著拉維娜長長的白色裙擺,將它抬起,免得碰著石頭地板。拉維娜手腕輕動,示意國王的女兒前進。「孩子,妳的嘴真甜,」她柔情低語。「更何況人們都說妳才是這個王國真正的絕代佳人。」拉維娜摸了摸小女孩的臉頰。她的肌膚如陶瓷完美無瑕。她有一雙褐色大眼,兩頰微紅好似薔薇。每次經過侍女和士兵,眾人無不為她的美貌傾倒、單膝下跪。
小女孩抬起頭,望著她的雙眸是如此天真、如此無邪。拉維娜低頭對著這個小臉蛋微笑,知道這場戲馬上就要落幕,而她也將要撥亂反正,為她和她的同胞報深仇大恨。「孩子,我知道這很難熬。我像妳這麼大的時候,也失去了母親。」
她輕撫白雪公主的臉頰,可以聽見大教堂前方的管弦樂隊開始演奏。很快地,她就要步上紅毯,一切都天衣無縫地照著計畫走。
等待樂聲響起的同時,她的思緒飄回國王人馬初抵老家村落的那一天。記得當時年紀小。拉維娜和兄長芬恩待在母親的吉普賽篷車裡。這個四處遷徙的小小宗族一直以來都相守相依,直到國王的軍隊侵門踏戶,她的母親將一面鏡擺在她面前。
「救妳性命的全靠它了。」母親這麼對她說。這位上了年紀的女人抓住女兒的手腕,拉到一碗白色液體上方,低聲喃喃唸咒。利刃一揮便劃破拉維娜的手腕,讓血滴進碗中,白色液體將血紅襯托地更加鮮明。拉維娜迅速將藥水一飲而盡。有時當她闔上眼,還能在舌間嚐到那濃烈的液體金屬味。「喝吧,」她的母親說。「喝完之後妳將能擁有竊取青春和美貌的能力,而這就是妳終極的權力和唯一的防禦來源。」
國王的人馬入侵每輛篷車,將吉普賽人強行拖出家園、大開殺戒。芬恩驚聲尖叫。他想要保護她,如今拉維娜依舊記憶猶新。她的母親將手貼著兄妹倆的額頭,喃喃唸出更多咒語、更多字串,把連繫兄妹的能量注入他們體內。他們將成為生命共同體,永不分離、至死方休。然後兄妹倆便開始狂奔,速度快到拉維娜差點喘不過氣。
他倆雖然脫逃,母親卻被留在後頭。一想到士兵將劍插入母親喉頭,拉維娜的頸背就寒毛直豎。母親對著騎馬逃跑的拉維娜放聲嘶喊臨終遺言。「當心哪!」她吶喊道:「美女的鮮血得以施展魔法,卻也能破除魔法。」然後她的母親雙膝跪地,鮮血從深長的傷口濺灑草地,不消幾分鐘她就沒氣了。
「拉維娜?」一個微小的聲音喚道。「拉維娜?時候到了。」
拉維娜睜開眼,白雪公主站在她身後,展開她婚紗的拖裾。木門大敞。她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賓客全都等她步上紅毯。她抬頭挺胸,綻藍的雙眸一鎖定國王便變得深沉。小女孩說得對,時候到了。
當晚等最後一批婚禮賓客在城堡的庭院酒足飯飽後,拉維娜便領著國王回到寢室。她連婚禮的白紗都沒脫就直接躺在他身旁,一頭波浪長髮在肩膀周圍散開,就這樣看著他把酒喝完。他手指拂略她的金髮,最後擱在她輕薄的黃金皇冠上。皇冠的正面點綴著紅寶石和綠寶石。一整天下來的喜慶讓新郎倌疲憊不堪,無以計數的黃湯下肚也使他行動緩慢,他是個好欺負的下手目標……
她手伸向枕頭底下,抽出幾小時前預謀暗藏的銀製匕首。她將匕首高舉過頭,對準他的胸廓中央,包覆心臟的骨蓋。快、狠、準,一下刺進他的胸口,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身體因突如其來的一擊而顫抖。「殿下,我會先取你的性命,」在他四肢終於靜止不動的同時,拉維娜低聲說道:「接著再奪你的寶座。」
她大步走出寢室、步上長廊,徒留國王在血跡斑斑的床單上蠕動身子。她箭步如飛,拾階而下來到城堡的升降閘門。她的兄長芬恩正在格狀鐵門外等她。他的大車在他身後備戰,月光下的暗影軍團近乎無形。她升起金屬大門,士兵一湧而入。在短短幾分鐘內,軍隊便佔據城堡的每吋土地。
士兵在外箭拔弩張之際,拉維娜回到她的房間。她可以聽見樓下平民百姓的哭嚎,和短兵相接、刀劍相擊的聲響。她兄長的其中一名部下帶來一面巨大的鏡子。看上去像是磨得很亮的圓形黃銅盾牌。任憑屋外的空氣彌漫叫嚷和吶喊,她一人獨處,凝視反照的鏡面。這比她母親多年前擺在她面前的鏡子要大得多,而且魔法更為強大。
「魔鏡啊,魔鏡,誰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呢?」她屈身向前問道。
鏡面泛起漣漪,液體灑在拉維娜雙腳周圍的地上,重組成一尊幾乎與她同高的黃銅雕像。人影彷彿身披一襲厚重織物現身,沒想到竟能反照出她身旁的屋內景象。鏡中人的面孔如實呈現拉維娜的臉龐。「是您啊,皇后殿下,」它說。「又有另一個王國為您的榮耀傾覆,您對權勢和美貌的渴望莫非真的永無止盡?」
聽見鏡子說話,拉維娜明白母親賦予她的法力無邊。只要她一出現,就能招致亡國滅族、家破人亡,就連小東西也能具有魔法生物,透露不為人知的袐密。她將雙手高舉空中,在指尖感受戰爭氣息,遙想家人因為國王的暴虐而非得放棄的一切。如今他已命喪九泉。她收復王國。從今以後再也沒人傷得了她。
待戈干停歇、庭園恢復平靜,她便再次下樓。暗影戰士在石製庭院集合。鮮血濺滿桌椅。餐盤碎裂地面,原本興高采烈的晚宴,殘羹剩菜到處四散。親眼目睹屍體頹倒座位,其中還不乏女人,並沒有令她膽寒退卻。倖存的婚禮賓客和皇親國戚全都被芬恩的軍隊制伏,靠著牆排成一列。
「我們該怎麼處置這些人?」將軍問道。女人家雙手合十、乞求饒恕,幾位貴族甚至淚下淚來。他們把孩童拉到身邊,試圖加以保護,無奈卻是徒勞無功。拉維娜閉上眼,憶起母親以及村裡所有女人慘遭殘忍屠殺的經過,本來就該以牙還牙。要怪也該怪國王,而不是怪她。本來就該以暴制暴。
「以劍賜死。」她毫無抑揚頓挫地說。緊裹長袍,在寒夜冰冷的空氣中直打哆嗦,接著轉身離去。
她從眼角餘光看見芬恩抓著小女孩,他拿刀抵著白雪公主的脖子。幾小時前才為她拎婚紗裙擺的女孩,臉上表情意外吸引她的目光。她嘴唇顫抖、淚如泉湧。
「芬恩,不!」她放聲吶喊,話語就這麼脫口而出、猝不及防。他瞇起眼望著她,彷彿不確定眼前的這位女子是誰。她昂首挺胸,盡量不在兄長面前顯露出軟弱的一面,畢竟他才剛以她之名浴血作戰,而且對她言聽計從、從不質疑。「把她關起來,留著皇室之後,有朝一日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她迎上白雪公主的目光,兩女倆倆相望,混亂的場面在他們周圍旋繞。女人被拖到外面殺害。皇親國戚掙扎抵抗士兵。有個小男孩尖聲呼喊母親,他淚如雨下、滿臉通紅。但在當下,拉維娜眼中只有白雪公主,而白雪公主的眼中也只有她。拉維娜一手撫胸,不知自己對這個小女娃兒,對這個她推翻的王朝後嗣,究竟作何感想。不知怎地,有股奇妙而強大的力量將她倆綁在一塊兒。
拉維娜手擱心頭、呆站原地,直到芬恩拖著白雪公主走向地牢。
那孩子的視線從沒離開過她。她依舊轉頭回望,最後消失在沉重的木門後。
第一部
美女的鮮血
得以施展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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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恩又來看她了,即使躺在床上、兩眼半閉,白雪公主仍能在地牢牆上看見他的影子。她不發一語。只是掀開身上纏結的毛毯,在小吊床上疊。她以手指梳髮,試圖解開頸背的糾結亂髮。接著跪下,開始每天的日常慣例:生火;她不停來回扭轉木柴,直到刨下的片片木屑著火。等到木屑火勢大了,為她的手指帶來溫暖,芬恩人也走了。
她伸出雙手取暖,有時他選在早上探視她,在欄杆後方注視她,賊溜溜的小眼睛在細長的鼻子……
那是這個國家有史以來經歷過最凜冽的冬日。寒霜覆滿墓碑。城堡花園裡的薔薇叢幾近凋零,葉片枯萎焦褐。馬格納斯國王和漢蒙公爵站在森林邊緣,靜待另一組大軍到來。國王可以看見自己的鼻息。平緩規律的氣息一朵朵在他面前擴展開來。他雙手麻痺。感受不到背上盔甲的重量,和鎖子甲抵著脖子、金屬的刺骨冰涼。他並不擔心戰場彼端的敵軍,也不心生畏懼。
他內心已死。
然而,他的大軍在後方屹立。其中一匹戰馬嘶鳴,響徹濃霧。都快一年了,他在心底暗忖。她去世都快一年了。他捧著她的頭,望著生命的光采從她眼中流逝。他該如何是好?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