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頭我依然很帥!
不死系也需要春天!
本人無頭騎士杜拉漢年輕有為,誠徵溫柔淑女與我共渡永生!
◆本書並結合小說與雜誌的特色,忠實呈現中世紀奇幻界第一大八卦雜誌《女巫通信》的內容,搭配版畫插圖,乃為絕無僅有的復刻版,保證令讀者耳目一新,不買可惜!◆
以「無頭騎士杜拉漢」為名號,25歲那年死後的十年來,我一直在尋找可以相契合,共渡永劫人生的伴侶。為了這個目的,本人——無頭騎士大爺選擇了最經濟有效率的方式:相親。透過相熟的女巫艾拉,我的相親對象包山包海,從同樣不死的活屍到號稱永生的精靈應有盡有,卻沒有半個能給予我心靈的慰藉!唯一心靈相親的對象,雖然是超辣正妹,卻是讓人避之唯恐不及的魅魔!就連傳說中美若天仙的精靈都嫌棄我的身高,明明去掉頭也還有堂堂五呎之軀!
天啊,不過是少了一顆頭,想找個伴為啥這麼困難?既然如此,我先去把自己丟了十年的頭找回來算了!
卻沒想到,這趟尋頭之旅,不但沒有讓我找到新娘,還讓我找到更多更大的麻煩……
【本書特色】
以下摘自《女巫通信》無頭騎士徵婚啟事片段:
吾友無頭騎士杜拉漢大爺身高六呎(高度不含馬蹄鐵),正當35歲壯年,體力精力全在顛峰狀態,劍藝精湛。遵守騎士之道,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絕不會放過敢拿鐮刀砍他的農夫。並有特殊技能如下:1.用漏斗喝酒 2.沒有頭卻能眼觀四面耳聽八方 3.一旦脖子噴血就能召喚強大魅魔為其效力。
個性相當安靜,無論任何時候絕對不會說話打擾妳;並且此人不長眼、沒耳朵,保證不會偷看偷聽妳的秘密;請有意的女士(種族不拘)來信編輯部,我們將會幫您安排與他見面聊天……筆談。
以下摘自《女巫通信》無頭騎士徵婚記系列報導:
X月O日,第N次相親:活屍,多汁有料,沒有下巴……
坐在我面前的女性點了點頭,發出了些嗯啊啊嗯啊喔無法辨認的聲音。
這也不能怪她,怎麼能要求一個沒有下巴跟舌頭的活屍清楚地說話呢……實際上我甚至不能判斷她是男是女啊!
X月O日,第N+1次相親:魅魔,性感大方,嗜好SM……
她從背後拿出捲起來的鞭子,一甩手就展開鞭尾打到我的身上。「不過人家比較喜歡當打人的那邊呢……」
……打人的「哪邊」?
X月O日,第N+2次相親:天使,五短身材、嬰兒體型,興趣是活人生吃……
無法分別男女的裸身、小腹以下是一片光滑平坦,無瞳的白眼給我一種異類的感覺──甚至不是異族,而是不該屬於這個世界的生物。
以及,完全不適合當做對象的,五短如同幼兒的身材比例。
……要我跟他們相親未免太過分了吧!
X月O日,第N+3次相親:精靈,個性高傲挑剔,要求男方不含頭也要有五呎十吋以上……
看來這次也不用談了,搞什麼鬼嘛!我正發怒準備離開的時候,那些女人突然換了一個腦袋似地驚喜問道:「咦,這不就有六呎高了嗎?」
女巫快速地跑到我旁邊來。「哎呀大爺,你這可真厲害了,居然用脖子噴血增加身高!看來這次有希望嘍!」
……有希望個屁!你以為我可以持續多久?三十秒嗎?
作者簡介:
Encty:普通上班族/奇幻寫作者。
在各網路創作站潛水,為人低調不張揚,個性正直不扭曲。把創作視為心靈的旅行,以及對繆思女神的獻祭──只有不停的寫,女神才會賜與靈感。
希望有一天能夠寫出上達天聽的小說,願繆思女神降臨!
這絕對不是因為我在繆思出書才這樣寫的!
Encty作品文字平實細膩,能將設定巧妙地融合在文字之中,不露痕跡地引導讀者深入故事。擅長的類型為奇情幻想,《無頭騎士徵婚記》為其少見的惡搞系長篇小說;而正在連載中的《千帆》則為近未來的科幻小說,壯闊奇景、懸疑故事加上颯爽人物,峰迴路轉的情節正是其最吸引人之處。
章節試閱
偶爾我會聽到她的聲音,在夜裡。
她靜靜地哼著歌,彷彿聽見了,或是幻覺。
我醒來坐起身,騎著愛駒從地底下掙扎著爬出地面。
我失去頭顱,卻獲得了另一種形式的生命。
在下無頭騎士,今年冥誕三十五,徵婚中。
* * *
「年輕時我只顧著在戰場上立功,怎麼也想不到就在我回鄉結婚前的最後一場戰役,當我揮劍砍倒敵人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再醒來已經變成這樣子了……」
巫婆念完我寫在紙上的文字,意思意思一下抹了抹眼角。「哎呀,妳看,多麼認真事業的一個好男人,難得啊難得啊;他二十多歲變成無頭騎士的,快十年來體能跟身材都維持在剛死不久的最顛峰狀態!妳覺得他怎麼樣呢?」
坐在我面前的女性點了點頭,發出了些嗯啊啊嗯啊喔無法辨認的聲音。
這也不能怪她,怎麼能要求一個沒有下巴跟舌頭的活屍清楚地說話呢……實際上我甚至不能判斷她是男是女啊!
雖然比起上次的乾屍要來得多汁有料,但這樣還是不行的吧!
相親結束後,充當媒人的巫婆拋來一個「你這傢伙怎麼這麼難搞」的眼神之後,就送活屍小姐回家了。
我坐在廢屋的外廊邊,假裝自己正看著月亮。
當年騎士團有要求我們學習讀寫真是太幸運了。沒有頭自然不會有嘴,只好用筆談代替。奇妙的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卻可以以某種方式看見、聽見……或是說「感覺」到她們的外表、以及說話的內容,這該可以說是一種幸運吧?
不過依舊有太多的想法我沒寫出來。太多也太複雜了,寫起來手會痠。
戰死後這些年,我先想著要復仇;但別說敵國,就連我的國家都被某個強大的異族給征服了。失去復仇的對象,我試著回到老家,但那兒只剩一片荒蕪。
我站在玫薇絲的家門口。玫薇絲,可愛的女孩,害羞的女孩。笑起來有酒窩,臉上曬出了雀斑;她的聲音很好聽,但大家拱她唱歌的時候,她就滿臉通紅,一聲不響地低下頭。
等我回來的時候,她就會成為我的妻。
但在我面前只剩一片斷垣殘壁。
我沒有落淚,或是無法落淚。我在那兒站了好一段時間,直到我聽見不曾聽過的語言出現在我身邊。那是我第一次見到異族。他們不論男女都有著精壯的身軀,但看到我的瞬間,他們跟所有人一樣地充滿恐懼,要嘛尖叫著逃跑,不然就是衝上前對我揮舞武器。
在那之後每個晚上如同無限般漫長。
我持續著生前最後一刻做的事情——從日落到日出,對於那些以敵意對待我的人,既然無法言語,我只有同樣以武器回應他們。
其實沒什麼好挑剔的,無頭騎士的生活……
有點可惜的是,我無法感覺到是否處在可以看到月亮的地方。大概是太遠了些吧,我只能想像現在是新月,孤獨地坐在廢屋旁邊的騎士,伸手撫摸座騎的鬃毛,那是一幅多麼美的畫面,月光下的騎士……我不禁為了這個景象而微笑……也許沒有人看得到。
「有怪、有怪物啊!」
……或是有人看得到。
伴隨著尖叫聲,幾個人抓著火把從停在路中央的馬車裡跳了出來。
尖銳的喊聲沒停,這時候沒有耳朵真是令人慶幸的事。馬車裡衝出來的幾個人拿弓箭對著我,抓著火把的傢伙則站在後面同樣地喊著些什麼。我想那不需要特地去理解他的意思,反正對方都拿出傢伙了,我總不能微笑以對……反正他們也看不見。
我翻身上馬,拔出長劍。
又是一個漫長的晚上,只是今晚我有陪伴。
* * *
這次巫婆帶著我到了一處森林的邊緣,同樣是座廢墟,只是這次規模大了點,大概是座小城吧。
「好了,你這挑剔的傢伙,閉上眼睛……哎呀你連頭也沒有,」女巫不耐煩地發出不悅的聲音。伸手在我本來應該有頭的地方灑了點灰塵。「隨便啦,我同灑沙的小人一起,帶領你進入夢鄉,在日出與月落的邊界……」
我了解她在施法,可是自從成為無頭騎士後,我的作息變成夜出晝伏,要我現在怎麼睡著?我正想伸手拿紙筆問,女巫把她身邊裝沙子的小袋整個往我的脖子上倒下來。
「……你就行行好配合點,假裝你睡著了好嗎?」
……那我是不是該在紙上寫下ZzZzZZz之類的?
我讓身體放鬆,靠牆坐下。小黑倒是從善如流,嘶了幾聲就坐在我身邊,兩下子就睡著了。稍微令人在意的是,為什麼還不過午夜就叫我睡覺?這次到底要介紹什麼樣的人物啊……我東摸摸西摸摸,整理鎧甲綁帶鬆脫的地方讓我看起來英挺些,再弄弄劍帶,讓劍可以順手地被拔出……
「叫你睡就快點睡啦!頭都沒了還搞這麼多有的沒的做什麼……」巫婆再次對著我灑了一把沙子,只是這次她是從地上抓起來的,還摻了點樹葉石頭,落在身上有點癢。
巫婆佝僂著腰,吃力地用兩手搬了塊比她頭還大的石頭起來。「你睡是不睡?我拿這砸了你的頭……哎呀你這沒頭的傢伙!唉唷喂我天殺的腳指頭呀!」她重重地把石頭丟到地上,看起來是把自己給砸到了,她抱著被打到的腳一邊單腳跳著,然後被絆倒摔到地上。
她幾乎是帶著哭音在說話了:「算我求你好嗎?你就看在我又老又醜的分上,快點該死的滾去睡啦!」
我聳聳肩。沒了頭之後我學著用肩膀表達我的意思。於是我閉上想像中的眼睛,想像我把頭靠在牆邊,假裝自己正緩緩睡去……
似乎有某個瞬間我回到了玫薇絲的家門口,那兒完好如初,就像我離開的時候一樣。
「唉唷!猛男耶!」
尖銳且充滿了嗲勁的聲音把我從夢中驚醒。或者……該說是把我從夢中的家鄉給硬拉到了別處?
身邊的環境突然換成了某個奇怪的森林,裡面是一片腥紅,或是深淺不一的紫色橘色,扭曲甚至蜷成螺旋狀的樹枝四處垂掛著蛛網,猛一看還以為是絲綢之類的東西;仔細看會發現,每個不起眼的地方都有著白色的骨頭,像是刻意被擺放在那兒,希望被人發現似的……
然後我注意到我的面前是巫婆、小黑、跟小黑背上一個長著蝙蝠翼,身後還有條細細尾巴在搖的女子。
搞什麼,那可是我,無頭騎士的座騎啊,怎麼隨隨便便就給人騎上去了!我不高興地走過去,正打算把那女人扯下來──
「唉唷……」女子軟軟地撲到我身上,或是更貼切地說,她裸露的手臂與大腿纏到我身上。我試著揮手,甚至轉動身體把她甩開,她卻像是水蛇般地在我的胸腹腰背間遊移,一邊還不規矩地在我身上亂摸!
「好強壯的肌肉啊,真是好硬,好棒啊……」她舔了舔嘴唇,在我剩下的脖子上吐氣,讓我起了一陣雞皮疙瘩。「更別提還有這匹馬,啊……」
她對著小黑伸手,小黑居然也順從地過來把頭貼在她的手上蹭啊蹭的。
「是吧!」巫婆臉上露出邪惡的笑容。「不說這傢伙生前是個立戰功的騎士,還附贈一匹馬呢!」
「哎呀,討厭──」女子單手遮住了半邊臉,眼睛卻盯著小黑的腿間瞧。
真是夠了,夠了!我一向的原則是不對女性動手,但實在無法忍受居然有女人可以如此……如此令人無法忍受!我兩手大張,旋身在地上重踏一腳。這個動作是以前在騎士團跟旅行商人學的,那傢伙懂一些奇妙的動作,聽說在遙遠的地方叫做功夫之類的;他來到我們城堡做生意的時候,團裡的幾個人都會去找他,一面是聽故事,一面是學習這些奇妙的動作,有時候在戰場上還用得著。
總之這個動作產生了效果,女人被我甩到地上。她痛叫了一聲……我想那是痛叫沒錯。
應該是……我希望是。
「你喜歡來這套啊……」紅艷的唇邊勾出一道如新月般的笑容。「我可以配合唷……」
她從背後拿出捲起來的鞭子,一甩手就展開鞭尾打到我的身上。「不過人家比較喜歡當打人的那邊呢……」
……打人的「哪邊」?我擺出防衛的姿勢,鞭子卻像是有生命似地在我無法擋住的地方抽打。在防不勝防的鞭雨之下,我忍著手心的錐心疼痛,終於在幾次失敗之後抓住了鞭子。
「哎呀?真虧你抓得住我的鞭子,」她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瞇起眼睛縮著脖子一邊跳舞似地扭轉肩頭走過來,又用身體在我胸前蹭。「既然鞭子被你抓住了,那,你要抽人家嗎?」
……抽、抽個頭啊!
我伸手抓住她的頭把她擋在無法碰到我的地方,她卻又伸手伸腿纏上了我的手臂。
我的肩膀無奈地塌了下來。巫婆卻還在一邊煽風點火:「你瞧,這女孩子對你這麼熱情,人又漂亮,帶出去絕對讓你面子十足……唉唷你沒臉,不過沒關係啦!你只要……」
眼看左手被這女人纏得緊緊,我只得用空著的右手抽出長劍,用出鞘的聲音切斷巫婆的話頭。
多次幫我找對象的巫婆大大地白了我一眼。「好好好,你大爺會挑!」她走過來拍了拍女子的肩膀。「對不起呀,我們大爺大概太久沒碰女人了,比較害羞……」
「那沒關係呀,我可以慢慢教他唷,沒有頭也沒關係……嗯是有點可惜啦,不過……噢!」我再次一甩手把她拋在地上,但她卻順勢在地上一滾,又抱住了我的大腿。
這次她沒有纏上來,卻張口往我大腿上沒被鎧甲覆蓋的地方一咬!「我看上你了唷,我允許你隨時召喚我,只要你灑點血在地上,我馬上就會出現在你身邊!」我來不及把她推開,她已經站了起來,抹抹嘴邊的血,用更加艷麗的嘴唇在我的脖子吻了一記。
「記得唷,我是小桃,水蜜桃的桃唷……」
偶爾我會聽到她的聲音,在夜裡。
她靜靜地哼著歌,彷彿聽見了,或是幻覺。
我醒來坐起身,騎著愛駒從地底下掙扎著爬出地面。
我失去頭顱,卻獲得了另一種形式的生命。
在下無頭騎士,今年冥誕三十五,徵婚中。
* * *
「年輕時我只顧著在戰場上立功,怎麼也想不到就在我回鄉結婚前的最後一場戰役,當我揮劍砍倒敵人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再醒來已經變成這樣子了……」
巫婆念完我寫在紙上的文字,意思意思一下抹了抹眼角。「哎呀,妳看,多麼認真事業的一個好男人,難得啊難得啊;他二十多歲變成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