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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淚系青春愛情天后‧晨羽
繼《來自天堂的雨》、《紙星星》後,又一長篇純愛力作
最真摯純粹的感動,2015年未完待續
青春在心裡劃下一道傷口,
你一定要勇敢的帶著傷繼續走,
這樣才能在未來某一天,
到達真正屬於你的那個人身邊……
戀愛是不是都是這樣?
喜歡一個人好久好久,
終於和他在一起後,卻還是沒能獲得幸福?
五年前,她犯了錯,做出一件卑鄙的事,
因而從台北逃離,獨自來到陽光燦燦的高雄。
在這裡,她遇到兩個男孩,
一個如和煦暖陽,一個卻像火爆烈焰。
她喜歡上他們其中一人,而那人偏偏考取了台北的大學。
她不想面對過去的醜陋,卻又克制不住時時刻刻想見到他的渴望。
終於,她還是追著他的腳步回到故鄉,
但一切劇變就是從這個決定開始的……
她想,或許青春就是一段不可控的旅程,
有人儘管再好,卻只能陪她到半路,
有人中途才乍然出現,卻願意伴著獨行的她繼續向前。
不想猜測自己還會因為愛情受幾次傷,
她只想把握與眼前那人共度的溫柔時光……
作者簡介:
晨羽
暖淚系青春愛情天后,筆下文字總是讓人讀來流淚,但心頭仍充滿暖意。
居住於馬祖南竿,典型戀家的巨蟹一隻。
迷戀紅茶、藍色、音樂、電影、說故事。
最大的願望就是說一個可以停留在某個人心裡很久很久的故事。
著有《紙星星》、《姊姊》、《來自天堂的雨》、《月亮先生》、《載著流星的人》、《別來無恙》、《藍空》、《深海》等暢銷愛情小說。
個人專頁:www.popo.tw/users/peddys/boo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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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關著作
《來自天堂的雨》
《來自天堂的雨:番外—來自天堂的雪》
《別來無恙》
《姊姊》
《月亮先生》
《紙星星》
《紙星星_限定通路珍藏版》
《載著流星的人》
章節試閱
我揹著行囊,流浪流浪,來到一片名為陽光的汪洋。
國二暑假的某個週三午後,一點三十六分,一個不乾不脆的時間點,我獨自搭上高鐵南下。
那是我第一次坐高鐵,媽媽事先訂了自由座。進到第十一號車廂,放眼望去,我只看到五名乘客。
我刻意與其他乘客拉開一大截距離,直接走到車廂最尾端,卸下塞得圓鼓鼓的背包,在靠窗的位子落坐,這時,外頭的月臺上已經沒有人,即將發車的音樂聲一停止,窗外景色就開始移動。
媽告訴我這班車中途只停靠臺中,一個小時半就能抵達高雄,到時外婆會來高鐵站接我,不知道怎麼走出車站就跟其他人走,如果不小心迷路,就去問人,既然長了嘴巴,本來就是要拿來問的。
向來節儉到近乎苛刻的媽,這次會幫我訂這麼昂貴的高鐵票,我其實很意外,還勸她把票拿去退,我直接坐客運就行,但她說偶一為之沒關係,偶爾奢侈點不是什麼罪過。雖然她這麼說,但我知道,那是因為她不想再繼續被剛離婚的爸視為吝嗇鬼的關係。
上高鐵前,她傳Line給我說「這段日子有什麼想買的就儘管買」,也是想到要是爸問起,我就能告訴他這件事,讓他知道她其實也能很慷慨的。
我傳訊回覆媽,我已經坐上高鐵,然後等待幾分鐘,她還沒讀,想起她那句「偶爾奢侈不是罪過」,我輕輕嘆一口氣。
好吧,那我就真的奢侈一點。
我收起手機,當服務員推著零食車走來,我馬上舉手,一口氣買下五包零嘴。
接下來我將獨自度過寧靜的一個半小時。
配著窗外的風景悠閒吃點心,這種感覺很是愜意,那些不斷流逝的景色,很快的把我帶離這座城市。
等到零嘴吃得差不多,我就對著窗外的田園風光發起呆,直至某件事悄悄浮上腦海。
我打開身旁的背包,從內袋裡拿出了一小疊的信封。
信封一共三份,顏色都不一樣,還未拆封,這些是三天前就收到的東西,我卻到現在才把它們拿出來。
我拆開其中一封,裡頭放著一張卡片,翻開一看,幾行熟悉的字跡就映入眼裡。
亮亮:
老實說,我到現在還是不知道要跟妳說什麼才好。
我希望所有的事都可以好轉起來,大家能回到從前的日子,可是妳已經要走了,我們沒辦法再見到妳,這些都來不及了。
我很難過,沒想到我們會變成這樣,不光是我,大家也都很難過。
為什麼妳不肯解釋?我們不是好朋友嗎?我相信妳不是故意要這麼做的,一定是有什麼理由,對不對?
如果妳願意說,回個信給我們好嗎?只要妳真心道歉,我相信大家都會原諒妳的。
我真的希望我們可以是一輩子的好朋友,更希望將來還能再見到妳。
Ps.祝妳搬到高雄後可以一切順利。要好好照顧身體喔。
玲萱
收起卡片,我打開第二封,上頭的字跡潦草雜亂,只有短短一行字。
什麼都沒解釋就逃走,會不會太狡猾了?
阿典
第三張卡片。
我本來不想寫這張卡片的。
可是我還是決定寫了,因為我要告訴妳,妳所做的事,已經徹底傷害到香香,也傷害到我們大家了!
他們兩個到底是哪裡惹到妳?妳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對他們?
我到現在還是不敢相信妳會做出這種事。
我很生氣,也對妳超級失望,完全沒辦法原諒妳,想不到妳是這種人。
妳怎麼可以背叛好朋友?太差勁了!
嬿婷
看完後,我把卡片都收進背包。
照理說,卡片應該會有五張,但因為另外兩人沒有寫,所以只有三張。
那兩人不願意寫,我並不意外,應該說,他們不寫才是正常的。
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再打開這些卡片,也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會不會回信給他們,我只知道,現在的我什麼都不想思考。
既然面對跟解釋這兩者都做不到,那麼隨著這班高鐵遠去無非是種解脫,是為了成全這樣自私自利的我的一種「逃亡」。
媽和爸正式簽字離婚的那天,她問我,願不願意搬到高雄的外婆家住?等她臺北的工作處理好再過來,我僅考慮一晚就答應了,因為逃到遙遠的另一端,躲開一切,是當時的我唯一想做,也唯一能做的事。
所以我真的離開了,一個人。
一個半小時過去,我抵達高雄左營站,和時刻表上預定到達的時間分秒不差。
我沒有跟其他乘客走,也沒有找人問路,很順利的就走到高鐵大廳,也很順利的看見搭乘計程車的出口,一走出去,我就站在前方的速食店門口,等待外婆的到來。
在我眼前的是計程車搭乘處,旁邊就是停車場,來接人、送人的四輪車一輛接一輛,等待的過程,我不時嗅到一股來自背後速食店的陣陣漢堡香。
我自認不算是個容易緊張的人,但隻身一人來到陌生環境,並即將在這裡展開新生活,儘管我的表面再冷靜,心裡多少還是有點忐忑,或許因為這樣,才會在嗑完一堆零食之後,肚子馬上又餓了。
趁空檔,我速速跑進店裡買了一個漢堡,再速速回到原地。
我小心的打開包裝紙,微微吹涼,正要將熱騰騰的漢堡送進嘴裡──
「妳好,請問妳是汪玟亮嗎?」
漢堡在我張得大大的嘴巴前定格。
灰黑的影子擋住原本灑在我身邊的陽光,一個男生站在身邊,用蘊含淺淺笑意的眼睛睇視我。
突然出現一個陌生人,對方還叫出我的名字……我呆了一下,有些戒備的打量對方,問:「你是誰?」
他露出一口乾淨潔白的牙齒:「我是代替陳秀玥婆婆來接妳的,她原本要親自過來,但是早上身體突然不舒服,所以特別拜託我來接妳回去。」接著,他自我介紹:「我叫溫硯洋,硯台的硯,海洋的洋,妳好。」
對方十分溫和有禮,而我一時卻忘了回話,只是愣愣的看著他。
這個男生的年紀應該和我沒差多少,談吐得體,文質彬彬,沒有一絲矯揉做作,說話的口吻完全不像一個「少年」。
「妳還沒吃午飯?」他注意到我的漢堡。
「沒有,我吃過了,只是肚子突然又餓了。」
「好,那妳先吃,吃完後,我帶妳去坐捷運,不會很遠,五站就到了。」他低頭瞧瞧被我放在腳邊的背包,「妳的行李就只有這個?」
「嗯。」
「好。」他一口氣扛起那厚重的背包。
我連忙阻止:「我來背就可以了!」
「沒關係,妳一個人大老遠背著它過來,應該很累了吧?我們先進大廳裡吹冷氣,再到隔壁的捷運站,這裡太熱了,走吧。」
他的主動積極令我有些意外。
我迅速吃完漢堡,然後跟著他離開高鐵大廳,前往捷運站。
我們進到一節車廂,裡頭只剩一兩張單人座,於是我和他分別站在門口兩邊。
他一直背著我的包包,即便是站著不動,也不曾放下來,那沉重到快把我肩膀壓斷的包袱,他背著時卻好似沒有半點負擔,一派輕鬆。
與溫硯洋在車廂裡相處的這幾分鐘,我得知他是外婆的鄰居,跟外婆住在同一棟大樓。
十年前,我的外公去世,幾個小孩很早就搬出家裡,各分東西,如今剩外婆一個人住在高雄的家。
「紅豆麻糬。」溫硯洋脣角揚起一道弧度,「秀玥婆婆她很會做麻糬喔,各種口味的都會做,尤其是紅豆麻糬特別受歡迎。除了我爸媽,其他鄰居吃過後也讚不絕口,甚至還有人請她多做幾盒,想要跟她買呢!每次到婆婆家玩的時候,她都會請我吃,還讓我帶一堆回去。」
溫硯洋說話時,我的眼睛幾乎離不開他的臉。
因為我一直想到之前學校的那些好友當中,玲萱最愛看漫畫跟偶像劇,她曾在看完一部少女漫畫後,激動的嚷著說,想要遇到和漫畫男主角一樣的男生,結果遭到我們這群死黨毫不留情的譏笑,要她晚上睡覺時到夢裡去找。
見到溫硯洋時,我頓時就明白玲萱所謂的「像漫畫男主角一般的男生」在現實中究竟是什麼模樣。
他的五官端正,有一雙沉穩的烏黑眼睛;微微一笑的時候,頭會稍往左邊偏;說話時聲音溫潤乾淨,音調不過高不過低,讓人聽了很舒服。
總的來說,他就是「很有氣質」的一個男生,要是玲萱看見他,想必會當場尖叫,欣喜若狂。
我專注的凝視對方一段時間,忍不住問:「你可以讓我拍張照片嗎?」
溫硯洋眨眨眼睛,對我的要求似乎覺得意外,但他沒問理由,很乾脆的答應:「可以啊。」
我拿出手機,點開相機功能,將鏡頭瞄準對方。
螢幕裡的溫硯洋,肩上像是披了一件被陽光照得閃爍的披風,白色上衣都在發亮,我們站在移動的車廂裡,光影不斷從他臉上掠過,那雙眸裡的微光忽明忽滅。
我默默注視螢幕裡的身影,慢慢放下手機。
溫硯洋一見,問:「拍了嗎?」
搖搖頭,我收起手機,低聲應:「抱歉,當我沒說過。」
溫硯洋好奇的盯住我,頭往左邊偏的同時,我看見他脣角的笑意深了一些。
眼看還有一站就到了,溫硯洋忽然小小「啊」了聲,將手探進褲子口袋,對我說:「妳可以把手伸出來一下嗎?」
聞言,我伸出右手,他將口袋裡的東西放上我的手心。
那是用塑膠膜套包起來的長方型紫色卡片,卡片中央,掛著一條金黃色的巴黎鐵塔吊飾。
「這個送妳,就當作是見面禮,也是生日禮物。」溫硯洋說:「祝妳生日快樂喔!」
我一愕,不禁抬頭望他。
「我是聽秀玥婆婆說的,她說今天是妳的生日,剛好早上我表姊出國旅行回來,買了這個紀念品給我,我收在身上。不過,我現在覺得這東西比較適合妳,如果妳喜歡的話,就收下吧。」
端詳這副小巧精緻的吊飾,我怔怔然,一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要不是他提起,連我都忘記今天是我的生日,從早上到現在,我沒有收到半個生日祝賀。
爸爸沒說,媽媽沒說,連昔日在我身邊的那些好友,也沒有捎來任何信息。
過去,他們不曾遺忘這個屬於我的日子,所以我相信他們並沒有忘記今天是我的生日,只是,今年他們不約而同選擇沉默,連最簡單的四個字都不願給。
這一次,沒有人想祝我生日快樂。
就算我沒有忘記這一天,在我心裡,其實也不奢望他們給予我祝福,要是在什麼都沒發現的情況下過完今日,也許還比較好……
因此我很訝異,沒想到今年第一個對我送上生日祝福的人,竟會是初次見面的陌生人。
我不自覺發了半晌呆,此刻,眼前那張帶笑的面容,依舊那樣親切溫暖。
這是我在這裡度過的第一次生日,也是在這裡度過的第一個夏天。
那年,我十五歲,溫硯洋十七歲。
我揹著行囊,流浪流浪,來到一片名為陽光的汪洋。
國二暑假的某個週三午後,一點三十六分,一個不乾不脆的時間點,我獨自搭上高鐵南下。
那是我第一次坐高鐵,媽媽事先訂了自由座。進到第十一號車廂,放眼望去,我只看到五名乘客。
我刻意與其他乘客拉開一大截距離,直接走到車廂最尾端,卸下塞得圓鼓鼓的背包,在靠窗的位子落坐,這時,外頭的月臺上已經沒有人,即將發車的音樂聲一停止,窗外景色就開始移動。
媽告訴我這班車中途只停靠臺中,一個小時半就能抵達高雄,到時外婆會來高鐵站接我,不知道怎麼走出車站就跟其他人走,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