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只是單純咳嗽、發癢,但幾天後患者竟全部死亡,無一倖免!
兇猛的未知傳染病一舉爆發!美麗的天堂小島頓時成為死城……
繼《破天慌》、《末日Z戰》、《全境擴散》之後,
下一個更兇惡的病毒,洶洶來襲!
White Pine Award提名
Young Adults’ Choices選書
已售出12國版權
死亡,其實比你想的還容易……
你最後的遺言,卻是你最不希望別人知道的內容。
染上能夠逼人說出真心話的致命病毒,你會怎麼做?
最可怕的不是末日來臨,最可怕的是失去生存的勇氣。
病毒感染症狀核對表:
症狀一 全身發癢
症狀二 咳個不停、發高燒
症狀三 把陌生人當摯友,毫無保留地說出心底最深處的秘密
然後呢?沒有然後。
因為一旦感染,你必死無疑。
一種前所未見的病毒突然爆發,橫掃小島。
極度恐懼的政府封鎖了小島與內陸的交通,不再提供生活必需品,
尚未感染病毒的人為了生存,用盡一切手段掠奪島上僅剩的資源。
十六歲的凱琳眼看著熟悉的生活逐一崩解,病毒一一奪走她的家人和朋友,
她仍然堅信能找出方法拯救所愛之人。
在所有人都放棄掙扎的黑暗時刻,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否則她一個人要如何在恐懼中活下去呢?
「這本小說會讓你一聽到吸鼻子的聲音,就忍不住警戒地抬起頭。它真摯地描寫了突如其來的恐懼、殘酷的病症、以及終極的人性掙扎──面對死亡威脅時,該求自保還是幫助他人?」──《書單雜誌》
「這本緊湊的心理驚悚小說探討人們如何在絕境裡仍然抱持盼望。雖然克魯也能夠寫得既噁心又嚇人,但實際上她不但避開了濫情的寫作方式,同時還讓全書維持著強烈的真實感。」──《出版人周刊》
「克魯運用了『簡單就是美』的寫作策略,巧妙地運用情節將筆下人物圍困在資源短缺的困境中……讀者將深切感受到這些角色面對令人心碎的情境時,心中的掙扎與不安。」──《科克斯書評》
「較短的章節和快節奏的步調讓人一讀就中毒。身為病毒小說,可以預期當主角的朋友和家人感染病毒時,必然有讓人心痛的場景;但在恐懼與悲傷當中,凱琳──一個紀錄土狼生態的安靜女孩,慢慢蛻變為致力幫助病人及尋找解藥的成熟女性。」──《年輕讀者之聲》
作者簡介:
她和許多作者一樣覺得和創作比起來,自我介紹困難百倍。所以我們就簡單地列出一些吧:她和丈夫以及三隻貓住在加拿大的多倫多巿。她是家教老師,專門幫助有特殊需要的青少年。她目前只感染過普通的流感病毒,真是謝天謝地。她同時也是《完蛋了》(原書名:Give Up the Ghost)的作者。
歡迎參觀她的官網:www.megancrewe.com.
章節試閱
九月五日
今天真是怪事連連。
哈尼特老師要我們分組做歷史報告,不過幸好她讓我們自行找組員。我和麥肯姬不同班,所以我理所當然地和瑞秋同組。這樣也好,若是跟麥肯姬一組,她可能會把時間都花在談論她在洛杉磯見過的電影明星或是擦指甲油,丟下我一個人做報告,而瑞秋是個在乎成績的人。
因為瑞秋家離學校比較近,我們決定先到她家搜尋報告所需的資料。放學後,我在電腦教室找到哥哥。他正在教其他四年級生如何侵入教職員網頁。我請他轉告媽媽我的去處。瑞秋跟他說了一聲「嗨」,然後靦腆地微笑著。我哥當然是不予回應。如果我有權利干涉他的私生活,我會告訴瑞秋沒必要跟他擠眉弄眼,但我沒有權利。
我後來開始納悶我是不是應該給瑞秋一個機會。我的意思是,我會跟瑞秋來往是因為她都跟著麥肯姬,但整個八月麥肯姬都待在洛杉磯,而這段期間我從沒打電話給瑞秋,她也沒打電話給我。但其實我覺得比起麥肯姬,瑞秋和我有更多的共通點,我應該更殷勤,對她更友善。這個全新的我,絕對做得到。
「妳爸的傷勢還好嗎?」我開口詢問。這時,我們正往她家走去。
「應該還好吧。」她說。「我們應該開始討論報告的主題了。」
「我們來選個有趣的主題。」我說。從一年級到二年級,加拿大的航海史都是熱門的報告主題,但我實在不想老調重彈,然後看著台下的同學打瞌睡。
「我們來報告阿加底亞人。」瑞秋說,我做了一個鬼臉。
「我有聽到別組在討論,幾乎大家都選了阿加底亞人。」我說。
「沒錯。」瑞秋說。「因為關於他們的資料比較多,很容易搜尋。我想得高分。」
「或許老師比較希望聽到不一樣的報告。」我提出看法。「我們可以報告麥克瑁格印地安人,或是蘇格蘭移民,或是漁業之類──我保證這些主題的相關資料也很多,夠讓我們做報告。」
我沒有跟她爭論的意思,我也想要高分。但瑞秋冷冷地看著我說:「沒有人會在乎那些魚的。如果妳不想跟我做報告,可以去找別人。」
我哪有這個意思啊?我反覆檢視我們剛才的對話,仍然想不出我是哪裡得罪她了。
真希望人類跟動物一樣單純易懂。你給狗狗東西吃,牠就快樂。你扯牠的尾巴,牠就生氣。清清楚楚的因果關係。
或許只有我一個人有問題。你可能立刻就看出我哪裡得罪了瑞秋,里歐。一想到那次激烈的吵架,我仍然好心痛。我指控你根本不瞭解與人格格不入的感覺,但你是被領養的,又是島上唯一的亞洲面孔,雖然你從沒提過,但他人打量的眼光和評論必定讓你很受傷。可是你真的很擅長和人相處,就像我擅長和動物打交道。你應該從來沒有被別人的反應搞得不知所措吧。
但你不在這裡,只有我在,所以我只好說:「好吧,如果妳真的那麼想,我們就做阿加底亞人的報告吧。」接下來的路程,我絞盡腦汁尋找聊天的話題,但我還沒想到就已經走到她家了。
我們在她房間瀏覽歷史網頁半小時後,她爸爸拄著柺杖「咚咚咚」地爬上樓梯。他也在咳嗽,在走到門口前還打了兩個噴嚏。他意外受傷後,又感冒了。
他站在門口微笑並且搔抓著手肘,然後才一拐一拐地走進房間,摟著瑞秋說:「我的小寶貝,我好想妳。妳今天帶朋友回家玩!」
瑞秋的臉頰泛紅,她用手肘輕輕推開她爸爸,然後說:「對,爸,我也很開心看到你。」
他又咳了一聲後,掛著燦爛笑容的臉轉過來問我:「妳是凱拉,對吧?葛蕾絲的女兒?」
「是凱琳。」我回答。
「對,對。」他傾身靠過來。他的臉紅通通的,我懷疑他可能喝了酒,但我聞不到酒味。「我聽說妳們搬回來住時,真的很開心,」他繼續說。「妳爸真不應該把你們全都帶走,但他又懂什麼呢?每次看到加拿大本土人拐走我們小島的人,我就好難過,尤其像妳媽那麼漂亮的女人。雖然她是黑人,但如果我有一絲絲的機會,一定會追求她。為什麼──」
「爸,拜託。」瑞秋說,她的口氣有些激動。我坐在那裡,半張著嘴,覺得喘不過氣來。他是哪裡有問題?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他搔抓著後頸,又拍拍我的肩膀。我嚇得往後縮,但他好像忙著應付女兒的抗議,並沒注意到我的反應。
「很多人都在私底下討論你們在多倫多一定遇到麻煩事,所以才會搬回來住,」他仍然燦爛地微笑著。「是妳爸受到誘惑,把持不住?加拿大人都是這樣的。或著,是妳惹了麻煩?」
「我媽想念小島。」我簡略地回答,我當時並不覺得需要多做解釋。我隨即站起來說:「我該回家了。我們明天再繼續好嗎,瑞秋?」
我沒等她點頭就走出房間。「等一下,」她爸跟著我來到走廊。「一定還有別的原因!大都巿的誘惑那麼多,我希望妳和妳哥沒有扯上毒品或幫派……瑞秋,妳怎麼不留她下來吃晚餐?」他回頭大聲說道:「妳媽很想知道細節!」
「別再說了,爸!」瑞秋飛快地越過她爸,在樓梯底下追上我。她爸又開始咳嗽,這可能是他沒再繼續說話的原因。
「他生病了,」瑞秋說,低頭看著她的手。「我不知道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嗯,沒關係,但我真的必須回家了。」我說。
可是我其實很在乎她爸剛才說的話。我在回家的路上,一直重複想著那些話。我知道小島上有各式各樣的謠言。我知道很多島民討厭像我爸這樣的大陸居民來到小島定居。我也知道別人以異樣的眼光盯著我、我媽、哥哥,以及其他膚色比他們深的人,但從來沒有人像她爸如此坦然、友善地當著我的面追根究底。
我一想到剛才的場面,就起雞皮疙瘩。
他必定喝醉了,再加上生病,一定很不舒服。他以前常年待在外面,不是在碼頭上,就是在海上,可能是因為關在房子裡太久了,有些精神失常。
我只肯定一件事,那就是:下次瑞秋必須來我家做報告。
九月九日
瑞秋的爸爸昨晚送醫急救了。
我早上到學校後才聽到消息。一大堆人都在談論他,他們雖然都輕聲交談,我仍然聽到薛娜(她在班上坐在我後面)提到瑞秋的名字後緊接著「精神病」和「救護車」等字眼。
我通常會等麥肯姬來,才跟她打聽情況。從小時候開始,薛娜只要看到我帶著蝌蚪進教室就對我嗤之以鼻,一發現我衣服上沾到雜草就暗自竊笑,偏偏這兩種情形都經常發生。但我又想到現在這個全新的凱琳不該被多年前的不愉快干擾,阻礙我找出真相,於是我把椅子轉過去並且問她:「發生了什麼事?」
薛娜嚇了一跳,似乎無法相信我會跟她說話。她雙眉一揚變成了兩道美麗的拱形。「妳的意思是,妳不知道?」她可能以為我是瑞秋的朋友,應該早就知道消息了。
我張嘴想說話卻說不話來,薛娜的兩位朋友咯咯嬌笑起來。但我不在意,因為麥肯姬剛好坐進她在我隔壁的座位。我轉過去找她,暗自期望我的深色肌膚能掩蓋住臉紅的尷尬。
「很奇怪,對不對?」麥肯姬說。
「什麼?」我說。「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瑞秋的爸爸,」她隨即壓低嗓子繼續:「他昨晚發瘋了,大約凌晨兩點的時候跑出去用力敲著後院的籬笆,還亂吼亂叫的,把整條街的人都吵醒了。」
「他在吼什麼?」我想起他上個星期的行為,心裡一陣冰涼。所以他根本不是喝醉,而是真的遇上大麻煩。
「沒人知道!」麥肯姬說。「他一直吼著要阻止『他們』,可是當時一個人也沒有!這是我聽來的。有人打電話報警,警察帶醫生來給他打了鎮靜劑。他顯然在摔斷腿後,又感染了流行性感冒。我跟妳說過我媽以前是學護理的,她說如果體溫高到一個程度,人就會產生幻覺,瑞秋的爸爸可能就是這個情況。要不然,還有什麼原因讓他如此反常?」
我可以告訴麥肯姬瑞秋的爸爸上個星期四對我說的話,不過幸好麥肯姬一直講話,讓我沒有機會開口。瑞秋和她媽媽所承受的壓力已經夠大,實在不需要我再添油加醋。
「瑞秋還好嗎?我今天都沒看到她。」我說。
「我也沒看到她,她可能待在家裡或是去了醫院。我們也不能太苛求她,如果我是她,我會找一大堆藉口翹課。」
我希望瑞秋一切都好。我整天都在想她和她爸的事,但我不想打電話給她,以免讓她更難受。回到家後,我突然想到我爸可能有些小道消息。他現在雖然在新成立的海洋研究中心工作,但仍然和以前在醫院的同事有往來。
晚餐後,他坐在客廳裡玩數獨。我走到他身旁時,他抬起頭說:「凱,妳今天覺得如何?」
去年夏天我們回來小島探親時,我因為發高燒住院兩天,從那時候開始,他都是這樣和我打招呼而不是問我「妳今天好嗎?」剛開始我還能接受,但現在卻覺得反感,他似乎以為我還沒度過那次小小的食物中毒。
「很好。我有事想問你。」我說。
「好,妳說。」
可是在我開口說話前,我哥衝了進來,一把抓起電視遙控器。他的表情堅決,他每次要討論那個話題時,都是這個表情。爸爸顯然也注意到了,他的肩膀已經繃緊了。「今晚要重播美國大受歡迎的影集《同志亦凡人》。」我哥說著並打開了電視機。「我簡直等不及了!」
爸爸低頭看著數獨遊戲本。「你妹妹可能想看別的節目。」他說的好像我願意被扯進他們的冷戰中。
「我先搶到遙控器的,」哥哥說。「嗨,你們知道我正在協助設置北美同性婚姻合法請願網站嗎?我們已經有超過一千位的請願者了,很酷吧?」
「啊,」爸說。他移動手上的數獨遊戲本,拿起鉛筆接著說:「這裡是七。」
影集的片頭出現了,我哥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太神奇了,他們居然能把那麼多的帥哥都集中到一個影集裡。」他又把電視的音量調高。
九月五日
今天真是怪事連連。
哈尼特老師要我們分組做歷史報告,不過幸好她讓我們自行找組員。我和麥肯姬不同班,所以我理所當然地和瑞秋同組。這樣也好,若是跟麥肯姬一組,她可能會把時間都花在談論她在洛杉磯見過的電影明星或是擦指甲油,丟下我一個人做報告,而瑞秋是個在乎成績的人。
因為瑞秋家離學校比較近,我們決定先到她家搜尋報告所需的資料。放學後,我在電腦教室找到哥哥。他正在教其他四年級生如何侵入教職員網頁。我請他轉告媽媽我的去處。瑞秋跟他說了一聲「嗨」,然後靦腆地微笑著。我哥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