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一個祕密,你答應我不要說出去,好嗎?
祕密本身往往都不是問題,只有吐露祕密才會把事情搞砸。
過去,歡樂是一種具有感染性的病毒,在人與人之間愉快傳播。
如今,歡樂的聲音與氣味會堵塞她的呼吸道,遏止她的生命運作。
「你想想,給寶寶下葬是怎麼個情景,棺材那麼小……」晶妮看著出生八天的兒子全身插滿管子,漸漸失去了生命的氣息,此後她還需要在乎什麼?她無法面對客套的關懷,厭惡眾人假裝感同身受的悲傷,旅行成了逃離親友目光的最佳方式。奧爾塔湖的假期的確讓她的生活回復平靜,但鄰居塞爾一家的出現,徹底打破奧爾塔湖的寧靜。
晶妮愛慕塞爾先生的體貼多金,忌妒塞爾太太的美麗幸福,欣羨塞爾家有活潑聰慧的兒女,尤其在她無意中成了眾人祕密的聽眾後,她越來越難把持自己的良知,晶妮明白只要說出任何一個聽聞的祕密,塞爾家就會四分五裂,破碎難圓。她幻想藉此成為新任的塞爾太太,獨享塞爾先生的呵護寵愛,但她也知道一旦打開祕密的封口,就只能任憑連串祕密的爆發,誰也無力關合阻擋。
作者簡介:
露易絲.康德黎(Louise Candlish)
於倫敦大學學院(University College London)修畢英國文學後,曾擔任編輯與文案撰述,後專事小說創作,以生活複雜且愛恨糾葛的家庭為題材撰寫小說,除本書外,著有多本小說:《記得說再見》(Before We Say Goodbye》、《你不在以後》(Since I don’t have you)、《親愛的陌生人》(The Second Husband)、《別人的祕密》(Other People's Secrets)(以上臺灣商務出版)、《I’ll Be There For You》、《The Double Life of Anna Day》。康德黎目前與同居人及女兒居住於倫敦。歡迎造訪她的網站:www.louisecandlish.co.uk。亦可在臉書或推特找到康德黎:www.twitter.com/louise_candlish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太棒的一本書,充滿巧思,扣人心弦,使人愛不釋手。我愛死了,而且強烈要求出續集!──姬兒.曼梭(Jill Mansell)
˙露易絲.康德黎這幾部動人且引人深思的作品要不了多久就將使她成為家喻戶曉的名作家。──《魅力》雜誌(Glamour)
˙關於友情與親情的動人故事,既溫馨又令人心碎,使人恨不得快些讀完。──《柯夢波丹》雜誌(Cosmopolitan)
˙坦率、情緒澎湃且充滿感情。──《熱力》雜誌(Heat)
˙探討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故事精彩,字字都吊足你的胃口。──《Company》雜誌
˙這個講述失落、人生巨變與希望重燃的故事盪氣迴腸,出類拔萃,我給它五顆星。──《Closer》雜誌
˙令人情緒澎湃,讀來欲罷不能……情節處理細膩。──《美麗佳人》雜誌(Marie Claire)
˙關於陽光、沙灘與性愛的美妙故事,是用來逃脫現實的絕佳消遣。──《新女性》雜誌(New Woman)
˙構思絕妙。──《OK》雜誌
˙精采絕倫。──《Reveal》雜誌
˙巧妙又感人的小說。──《Prima》雜誌
˙喬安娜.特洛普(Joanna Trollope)的書迷一定會喜歡這部小說。──《Choice》雜誌
˙巧妙而溫馨的讀物。──《水石圖書季刊》(Waterstone’s Books Quarterly)
˙真真切切引人入勝,我讀得簡直欲罷不能。──《Essentials》雜誌
˙細膩深刻、引人入勝、令人著迷,觸及了某些敏感棘手的領域,但依然溫馨且浪漫。──《快報》(Exp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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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推薦:太棒的一本書,充滿巧思,扣人心弦,使人愛不釋手。我愛死了,而且強烈要求出續集!──姬兒.曼梭(Jill Mansell)
˙露易絲.康德黎這幾部動人且引人深思的作品要不了多久就將使她成為家喻戶曉的名作家。──《魅力》雜誌(Glamour)
˙關於友情與親情的動人故事,既溫馨又令人心碎,使人恨不得快些讀完。──《柯夢波丹》雜誌(Cosmopolitan)
˙坦率、情緒澎湃且充滿感情。──《熱力》雜誌(Heat)
˙探討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故事精彩,字字都吊足你的胃口。──《Company》雜誌
˙這個講述失落、人生巨變與希望重燃的...
章節試閱
第十九章
星期一
大雨過後,天空呈現陰晴不定的淡灰色,湖面波光點點,皎潔如珠。碧雅走出戶外,立刻發現全奧爾塔的氣味都被狂風從原本的位置颳起,高高飄揚,再隨風墜落。山間吹來的松香格外明顯,野花的芬芳也是,此外還有鹹水的氣味,猶如置身海濱。天空儘管晴雨莫測,底下的一切卻宛如煥然一新,草木更加青翠,石頭潔淨清新,就連她自己的肌膚也在空氣的撫觸下歡快泛紅。這樣的景況感覺像神奇的魔法,她知道半小時之後一切會消失,她則會悵惘留戀。
她好奇狂風驟雨肆虐之際柴克待在哪裡。
禁閉屋內的幾個小時間,她想起他。她和家人坐在樓下,看書、啜飲咖啡,觀望雨水在露臺上奔流,起初僅是如絲綢般柔柔穿過石子間的空隙,在下水道徹底淪陷後,雨水便掩蓋過所有的石子。打從早晨醒來,她所想到的幾乎就只有他(她好奇,他在她的生命中存在的還不夠久,因此不會入夢是嗎?她至少在睡眠中得到了一點喘息)。
三個孩子都在身邊對於箝制她的思緒毫無幫助。他們的存在假使有作用,那便是引發了新的思索、新的恐懼。奇怪的是,她以為最令她痛苦的應該是皮皮,實際上卻是道姆。她看著道姆伸長手腳躺在對面的沙發,對他自己的美與優雅渾然不覺,她心想:「為什麼會有二十幾歲的男人對我有興趣呢?真是不合理。」何況他還不只是有興趣而已,他是迷戀,神魂顛倒──至少柴克是這麼宣稱的。這其中一定有錯,她一定是誤會了,不然就是他開了個玩笑,一個令人心碎的可怕玩笑。
但她無法相信真的是這樣。柴克儘管妙語如珠,卻並不是會作弄人的那一型。
二十四小時之前,他扔下皮皮,任她獨自待在露臺,他則進屋來尋她,就在和這客廳隔著走道的房間,熱切地渴望與她獨處,即使只能偷到五分鐘的禁忌空檔也好。(她早知道他會這麼做,也期待他會這麼做,否則她何以要走出戶外去向他們兩人宣告她在家呢?)看見他春心蕩漾的模樣,她整個人就如前一晚般拆解成片片段段。兩人第一次的吻是危險的,這會兒有皮皮在附近(更別說蘇珊娜了),更是揚棄禮教的輕舉妄動,或者至少也是短命的吻,因為柴克很快放開她,問道:「告訴我一件事,碧雅,一件事就好。」
「什麼事?」她感覺到他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挾帶著他剛剛抽過的香菸味,以及皮膚因為橫躺在陽光下所沁出的汗水味。
「那個人連陪妳都懶得陪妳,妳為什麼還要當他的老婆?」
那個人。聽見有人用如此輕蔑鄙夷的口氣來譴責小馬,是個恐怖而震驚的經驗。
「告訴我。」他又說一次。
「我很快就不是了。我很快就不會當他的老婆了。」話語被他的急迫引動,輕聲地一擁而出:「這趟旅行就是句點了。我在來旅行之前很久就已經決定,連律師都找好了。」
「妳要離婚?」柴克把臉退開了幾公分,眼睛重新聚焦時,眼神柔和而波光流轉:「他知道嗎?」
「不,沒有人知道,只有律師知道。」這是真的,就連她家鄉的朋友也都不知道,就連她的閨中密友珮翠莎也不知道──老實說,珮翠莎尤其不能知道──就連晶妮也不知道。在那陌生人彼此安慰的奇特交心時刻,碧雅對晶妮說的是她曾經想離開他,過去曾經,她並沒有說她現在仍有這個計畫。然而認識柴克才這麼幾天,她發現她已經無法隱瞞他任何事,什麼事也瞞不了。這狀況無可解釋,且危險。「不然我們就不會來到這裡了,這趟旅行根本不會有幫助。」說得好像旅行真的有幫助似地!她已經和別的男人上床了,不是嗎?「我想要等我們回家後再告訴大家。我有一些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先處理。」
「什麼事情?」他再度湊近,把她的手反扣在她的腰後,下半身貼緊她。她的鼠蹊部仍因前晚的歡愛而疼痛。
她頭一次拒絕給他答案:「沒什麼,和這事沒關係的事。而且你要守口如瓶,柴克,你知道的吧,對不對?」
他點頭:「妳知道我不會說的。」他的嘴角奸詐地糾結起來:「條件是妳今晚要再來一次。」
拒絕是沒有意義的,因為彼此都知道她不會是真心的。「我盡量。」
這天的偷溜比前一次容易。愛瑟和皮皮和好如初了,但道姆看來並沒有參與這場重修舊好。兩姊妹晚飯後要相偕去酒吧,期望柴克也能同往,但碧雅知道柴克沒有答應。她等了好長一段時間,並且挑了較遠的上方路徑,從相反的方向進了廣場。假使她在到達旅館前碰巧碰見了兩個女兒,她所冒的最大風險也不過就是女兒會因為母親情願獨自閒逛而感到失望。
進了旅社,焦躁站在櫃檯前時,她發現了自己第一次來時沒發現的事──這個地方上上下下簡陋落魄。雖然位在廣場上,這地方卻絕不是個富麗堂皇的宮殿。她並且發現了種種細碎的破落之處──骯髒的灰色大理石呈現著她所討厭的那種牛軋糖似的廉價圖案,樓梯間的照明設備是二十年前超市賣的簡陋貨色,窗上的簾幔是硬梆梆的尼龍製品。空氣裡有隔餐食物流連未去的氣味,還有老舊水管及某個需要洗澡的夜間守門員身上散發的酸臭。這與豪華的瞭望塔套房、她與小馬同睡的散發著芳香的帝王級大床有著天壤之別。
但這裡有柴克,碧雅逐漸發現,柴克有著使其他一切都消失不見的習慣。
這次她充滿渴盼地啪嗒啪嗒踏響了階梯,柴克在門口等她,在她進門後急速關門,馬上開口:「妳來了……妳來得好慢……」他的聲音發自她的髮間,抵著她的皮膚,比任何的愛撫都更撩人。街道在陽光下曝晒了一天,走過這些街道,她的頸背發熱,他溼潤的氣息使她忍不住仰起下巴,伸展脖頸,把頭歪到一側。他開始用拇指剝去她的衣物,猶如剝去水果的外皮般輕易。
「快樂嗎?」他把她放上床墊。碧雅思索著如何回答,柴克沒耐性等待:「就說是或不是就行了。」
「是,當然是。」
與她交歡時,他全程說話說個不停,不斷問問題:「我快等不及了……」「下午感覺好長……」「我覺得我快發瘋了……」「妳有沒有想起我?」「妳想像我們在做什麼?」「是怎樣的感覺……?」「我喜歡妳的氣味。」而說了格外多次,重複再重複的是:「我要妳,碧雅……我要妳,碧雅……」這話醉人心脾,使她神魂蕩漾,她一路感覺自己的身軀即將在歡愉中熾烈燃燒(也幾乎就快燃燒了)。
事後,她想她理解了,她對他的著迷不僅在於肉體,也在於靈魂。在於靈魂─ 這不是個過去二十五年間她會使用的詞彙,她不知道這是由於她直到現在才終於有足夠的智慧來理解這話的意義,抑或她只不過是沉陷於某種第二度的青春。而使她感覺重返青春的並不是激情澎湃的老掉牙詞彙,而是前一次她有這樣的感覺時,她的確青春年少,因此她所唯一能比擬的就是青春。至於激情,只要勇於把握,什麼年紀的人都能感受激情。
並肩躺在床上時,碧雅說:「你以前也做過這種事,對不對?」看見他饒感興味地似笑非笑,她說:「我的意思是說……」「我知道妳的意思。」他告訴她,他過去也曾談過姊弟戀,對方不似碧雅,並沒有婚姻束縛,但對於和柴克發展戀情所提出的反對意見卻遠比碧雅多得多。戀情告吹是由於她那方有所躊躇,不是柴克的意思。「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她都沒事,」柴克說:「我們不在一起的時候她才這樣。」
「才哪樣?」
「分析跟我在一起的壞處。」他站起來尋找菸,點燃一根(他對旅館的禁菸規定視若無睹,不過比起隨便強占別人的老婆,抽菸看起來只不過是小小的逾矩而已)。他用坦白而美麗的灰色眼眸凝視她的臉:「不要這樣對我,碧雅。妳做什麼都好,就是拜託不要這樣對我。」
「怎樣對你?」她斜斜往他的方向挪移。
他深深吸一口菸,菸頭澄澄亮起來。她喜愛他吐氣時的嘴形。「對我有同樣的疑慮,同樣的折磨,一次又一次。這些東西都沒有根據。相信我,傷害一個人的心是很漫長無聊的事。」
碧雅沒有答腔。認識他才不過這樣短短的時間,她已經開始同情另外那個女人的處境了。一如那個女人,和他獨處時,她也毫無問題(不只是毫無問題,她美滿幸福,比記憶中的任何時刻都愉悅)。誠然,她的腦海中有小小的警示彈出,小小的對話框告訴她她瘋了,與他上床是她這輩子幹過最愚蠢的事。但柴克的腦海顯然並沒有彈出這種警示窗,這形成了強而有力的理由,證明她無須理會自己的警告。同時他似乎真真切切不認為年齡差距會構成任何的問題。他並非對風華不在的胸脯、現出凹痕的腿或永恆的皺眉紋有奇特的迷戀,而是他完全不把這些體態上的遲暮看在眼裡。她想像藝術家對於自己的模特兒多半就是這樣的感覺,因為某種最深層最真摯的牽繫,而怔忡迷戀於眼前的軀體。(又扯到靈魂了。)
第十九章
星期一
大雨過後,天空呈現陰晴不定的淡灰色,湖面波光點點,皎潔如珠。碧雅走出戶外,立刻發現全奧爾塔的氣味都被狂風從原本的位置颳起,高高飄揚,再隨風墜落。山間吹來的松香格外明顯,野花的芬芳也是,此外還有鹹水的氣味,猶如置身海濱。天空儘管晴雨莫測,底下的一切卻宛如煥然一新,草木更加青翠,石頭潔淨清新,就連她自己的肌膚也在空氣的撫觸下歡快泛紅。這樣的景況感覺像神奇的魔法,她知道半小時之後一切會消失,她則會悵惘留戀。
她好奇狂風驟雨肆虐之際柴克待在哪裡。
禁閉屋內的幾個小時間,她想起他。她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