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恩兄弟導演熱愛的小說 本屆奧斯卡入圍10項大黑馬經典原著 紐約時報排行No.1 四十年來長銷百萬冊的傳奇故事 造就了1969、2010兩部影史經典 讓你讀完說不出話來, 看一個14歲喪父的女孩如何激發一群男人在荒野中最真實的勇氣! 從傳奇小說到影史經典 1968年,美國《週六晚郵報》開始連載一部小說,傳奇性的故事馬上就讓讀者深深著迷,想繼續讀下去。這部小說就是查爾斯.波帝斯的《真實的勇氣》。故事裡充滿冷面幽默、特立獨行的角色,並探討豐富的主題,成為現代小說的經典。這部暢銷作品很快就被搬上大銀幕,1969年拍成由約翰‧韋恩主演的《大地驚雷》,2010年再次被柯恩兄弟相中,改拍為《真實的勇氣》,柯恩兄弟特別對這位小說家讓一名堅決為父報仇的少女成為小說的主人翁感到好奇,尤其是她置身於充滿危險、模稜兩可的道德觀以及殘酷的現實這一點。本片為本屆奧斯卡最大黑馬,入圍最佳影片、導演、男主角、女配角、改編劇本等10項提名,台灣也將於2月下旬上映。只有非比尋常的狀態,才能激發出真實的勇氣 1870年代,南北戰爭剛結束的狂野西部,14歲的女孩麥蒂.羅斯決定深入這片蠻荒之地,為被冷血殺害的父親報仇。 她不是真的不怕,但既然法律幫不了爸爸,那就由她用以牙還牙的態度,來為父親討回公道。她頑強而執著的信念促使她聘請性格剛烈的聯邦執法官考伯恩,並與前來要求合作的德州騎警勒博夫,三人同行前往亡命之徒流竄的印第安特區,尋覓殺父仇人。 這個怪異的組合,卻開啟了一趟令所有人都難忘的特別旅程。兩個飽經風霜的世故大男人從女孩身上重新體會到不懼與不畏,喚醒內心深處早已遺忘的真實勇氣。而麥蒂也在這場經歷中,意外獲得撫慰喪父之痛的機會,形塑出截然不同的人生體悟。只要看過他的小說,就不會忘記他 查爾斯.波帝斯(Charles Portis),你也許沒聽過他,這麼多年來,西方媒體也差點忘記他,他只出過5本書,距離他的上一本書出版,已經過了20年,人也銷聲匿跡多年,但是只要你看過他的小說,你不會忘記他,比方說,柯恩兄弟,這對導演忘不了他。這對好萊塢才子甚至為了難以忘懷他在42年前寫的故事:TRUE GRIT,2010年重拍了這個故事。1969年這本書就曾經被改拍成經典西部片《大地驚雷》(當年的中文片名),這部反英雄式的西部片還為老牛仔約翰.韋恩拿下生涯唯一一座奧斯卡,他戴著獨眼罩的老騎兵形象影史記憶猶深,因此重拍《真實的勇氣》(2010年版的中文片名)計畫一曝光,電影媒體人紛紛不解:為什麼?但是柯恩兄弟說,我們並不是要重拍西部片,我們是因為太喜歡這部小說了,我們想原汁原味拍出這部小說,我們想讓更多人知道查爾斯.波帝斯。 這位曾經在美國文壇如彗星畫過的作家,一如許多天才型的作者一般,堅持自我、社交不多甚至難以捉摸,他的《真實的勇氣》在1968年連載出版,震撼了西部故事的敘事,在一群男人為主的世界,他讓一個14歲女孩麥蒂.羅斯出場,從她的視角看美國西部的人們真實的生存,看一個過氣多時、不再相信正義的獨眼老酒鬼警長,看一個個在原野上人生破碎、只求溫飽的盜匪們,他們的故事讓你心碎,但是麥蒂的堅強更讓你哭不出眼淚。 一個40年的老故事,默默暢銷了百萬冊,並造就了兩部影史經典,波帝斯的才份就像《紐約時報》所疾呼:「他恐怕是美國最具原創力、最難以言說的天才,美國文壇不該忘了他。」而我們覺得:中文出版界與讀者應該開始認識他。
作者簡介:
查爾斯.波帝斯 Charles Portis 1933年12月28日生於美國阿肯色州猶尼昂郡多拉多,高中畢業後加入陸戰隊服役,曾參與過韓戰,退伍後進入阿肯色大學就讀,1958年取得新聞學士畢業。在校期間,波帝斯就已經開始幫校內學生報及《西北阿肯色時報》寫文章,此時因報導需求而覓得的題材,多年後成為波帝斯撰寫其畢生代表作《真實的勇氣》主人翁麥蒂.羅斯的原型。大學畢業後,波帝斯繼續記者工作,曾任職《紐約先驅論壇報》倫敦分社負責人,直到1964年辭去新聞工作。 離開報社後,波帝斯返回阿肯色老家,展開他全職小說家生涯,47年來共完成5部長篇小說。波帝斯雖然寡作,但這5部作品都是美國南方文學的經典,他以特有的創意與幽默感觀察美國文化,並融入小說角色當中,這使得他在現代美國文學史上占有一席之地。他有四部小說的時空背景都設定在現今(1960~90年代),只有第二部小說《真實的勇氣》例外,以1870年代的狂野西部為背景,由一名中年婦女回憶她十四歲那年與一名聯邦警官和一名德州騎警一起追捕殺死她父親的凶手的冒險旅程,以及他們之間意外發展出來的情誼。這部小說已被公認為波帝斯的經典之作,常被拿來與馬克.吐溫的《頑童流浪記》與童話名著《綠野仙蹤》相比,並影響了同為作家的華克.波西、羅德.達爾等人,尊稱他為「作家中的作家」。 文學創作: 1966《Norwood》、1968《真實的勇氣》(True Grit)、1979《The Dog of the South》、1985《Masters of Atlantis》、1991《Gringos》
譯者簡介:
沈矗 畢業於北京外國語大學高級翻譯學院,曾任美國公民事務與移民服務局兼職口譯,已有多部譯著面世。
各界推薦
媒體推薦:
我真愛這部小說,它有十足馬克吐溫的氣息,嘲諷又幽默。──演員 約翰.韋恩 先別看電影,先看小說。──演員 傑夫.布里吉 我們並不是想拍一部西部片,也不是想重拍約翰韋恩的經典角色,我們更想做的,是把這本精采無比的小說,忠實呈現給大家。──編劇/導演 柯恩兄弟 柯恩兄弟把小說給我之前,我從來沒看過這部小說,但這是一部經典的美國小說,他們的改編劇本也非常精采。他們採用了許多小說中原來的對白,並且完全捕捉到原著小說家筆下角色說話的口吻。──演員麥特.戴蒙 小說中的對白就像從牛仔口中唸出來的莎翁詩句,柯恩兄弟完全捕捉到這些對白的節奏感和音樂性,他們的改編劇本非常忠於小說中的對白,而且經過改編之後呈現在大銀幕上的影像非常壯麗。──演員巴瑞.派柏 就像馬克.吐溫的《頑童流浪記》,查爾斯.波帝斯的《真實的勇氣》掌握了美國人最質樸的一面。──《布魯克林孤兒》作者強納森.列瑟 《真實的勇氣》是我長久以來讀過最棒的小說。怎樣的一本書可以讓我在過去五年、甚至二十年之中,始終擁有愉悅的閱讀感受?好厲害的作家!──《巧克力冒險工廠》作者羅德.達爾 令人愉悅之作。來自阿肯色州達達尼爾的麥蒂.羅斯,就像是《頑童流浪記》中的哈克.芬恩。──《影迷》作者華克.波西 即刻成為經典之作……也許是你近年或近數十年來閱讀到最有趣的一部小說。──《新聞日報》 縱觀整個美國文壇,查爾斯.波帝斯可能是最具有原創力、最自成一格天才作家。──《君子雜誌》 罕見的美好閱讀體驗……推薦給嗜讀小說的、或一年只讀一兩本小說的讀者。──《舊金山紀事報》 古老的復仇信仰,貫穿整個遠去時代的殘酷生存故事,宛如生命長河。──《紐約時報》 原著作者波帝斯反叛性的戲謔在新版電影中完美呈現。──《芝加哥論壇報》
媒體推薦:我真愛這部小說,它有十足馬克吐溫的氣息,嘲諷又幽默。──演員 約翰.韋恩 先別看電影,先看小說。──演員 傑夫.布里吉 我們並不是想拍一部西部片,也不是想重拍約翰韋恩的經典角色,我們更想做的,是把這本精采無比的小說,忠實呈現給大家。──編劇/導演 柯恩兄弟 柯恩兄弟把小說給我之前,我從來沒看過這部小說,但這是一部經典的美國小說,他們的改編劇本也非常精采。他們採用了許多小說中原來的對白,並且完全捕捉到原著小說家筆下角色說話的口吻。──演員麥特.戴蒙 小說中的對白就像從牛仔口中唸出來的莎翁...
章節試閱
現在的人很難相信一個十四歲的女孩會在寒冬中獨自離家,踏上爲父復仇之路。不過這件事在當時並不奇怪,當然,這樣的事也並不是每天都在發生。我十四歲那年,一個以湯姆.錢尼為名到處混的懦夫在阿肯色州的史密斯堡槍殺了我爸爸,不但奪去他的性命,還擄走他的馬、一百五十美金現鈔,以及他隨身放在褲帶下的兩塊加州金幣。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家在阿肯色河南岸有四百八十英畝肥地,位在阿肯色州耶爾郡,距離達達尼爾不遠的地方。湯姆.錢尼是我們家請的佃戶,有一天他騎著一匹灰馬出現在我家門口,身上披著又髒又臭的毯子,餓著肚子。爸爸看他可憐,就給了他一份工作,還把棉花加工屋改成一間小木屋留他住下。 湯姆.錢尼說他從路易西安納州來。矮個子,相貌冷酷。他當時隨身帶了一把連發式亨利步槍。二十五歲,單身。 十一月,等棉花一賣完,爸爸打算前往史密斯堡買一些小馬。他之前聽說史密斯堡有個買賣牲畜的史東希爾上校,從要往堪薩斯去的德州牲畜販那兒買下了一大批牧牛小馬,正愁賣不出去。因爲不想養這些小馬過冬,上校打算低價處理。阿肯色州的人一般都不看好德州小馬,嫌牠們又小又骯髒。也難怪,這種小野馬只吃草,其餘啥都不願意吃。每匹小馬重都不超過八百磅。 爸爸原本想讓湯姆.錢尼留下來照顧田地,但錢尼硬要跟爸爸一起去,過沒多久,爸爸就心軟點頭了。如果說我爸爸有缺點的話,那就是他太善良了,容易被人利用。 出門前往史密斯堡之前,爸爸安排黑人亞內爾.波因德克斯特每天過來飼養家裡的牲畜,順便照看一下媽媽和我們這些孩子。亞內爾出生于伊利諾州,他不是農奴,年輕時在密蘇里州被一個名叫布拉德沃思的人擄走,在戰前將他帶到了阿肯色州。亞內爾是個好人,勤勉節儉,後來在田納西州的孟菲斯靠幫人油漆房屋賺了錢。每年的聖誕節,我們都會互送祝福,直到一九一八年。那年他死於全球大流感。 從我家到史密斯堡,直線距離約七十英哩遠,途經美麗的尼摩山,那裡有我們的避暑小屋,夏天時媽媽可以過去小屋躲蚊子。爸爸離開我們的那天騎著茱迪——一匹臉上長有白斑的栗色大母馬。他隨身帶了些食物,毯子裡裹了些換洗的衣服,用油布雨衣裹著,一同綑在馬鞍後。他還在腰間別了把又大又長的騎兵用手槍,即便在當時,那樣打扮也已經過時。那是他在戰場上用過的槍。不過他樣子很俊帥,到現在我只要回想起當天,都還記得他穿著棕色羊毛大衣,頭戴黑色禮拜帽,一躍就跳到茱迪背上的英姿。湯姆.錢尼騎的是一匹灰馬。這馬與其說是讓人騎的,還不如說更適合去拉犁。他沒有佩手槍,但背上斜揹了把步槍,揹帶是一條棉繩。 爸爸走時,錢包裡還剩大概兩百五十美金。一直以來都是我替他記賬,所以我很清楚。媽媽算術不好,連貓這個字都不會拼。爸爸藏在衣服裡的兩塊金幣是遠在加州蒙特雷的外公史普林送的結婚禮物。 爸爸遇害的消息猶如晴天霹靂。事情是這樣的。爸爸和湯姆.錢尼到了史密斯堡之後,在君主旅店租了一間房,然後去見史東希爾,並在他的牲口棚裡看到那些小馬。棚裡竟然連一匹母馬都沒有,也沒有公馬,原來德州牛仔騎的都是去勢的馬,道理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不過可以想見,這些馬沒辦法做為育種繁殖之用,但我爸爸並沒有反悔,他已打定主意買馬,第二天便花了一百美金買下四匹。史東希爾本來要價一百四十美金。這筆買賣算是划算的了。 他們原本計劃第二天一早就回家。不過當天晚上,湯姆.錢尼去了一間酒吧,與一群和他臭味相投的「無賴」玩牌,結果把他的工資輸了個精光。他先臭著一張臉回到旅店,活像隻負鼠,並一口氣喝下一瓶先前買的威士忌。那時我爸爸正在客廳同一些旅行推銷員說話。不一會兒,錢尼從臥室走出來,手裡拿著那把步槍,口中念念有詞,說他在酒吧被騙了,現在要回去把錢討回來。爸爸試圖阻止他,說如果真的被騙,那最好的解決辦法是訴諸法律。錢尼說什麼也聽不進去。爸爸快步跟出去,要他把槍留下。拿著槍跟人吵架,後果可想而知。那時我父親手無寸鐵。 湯姆.錢尼二話不說,舉槍朝他的額頭射去,當場打死我爸爸。我爸爸當時並沒有特別激怒他。我現在所說的都是原原本本照搬錫巴斯琴郡警長的話。有些人可能會說,法蘭克.羅斯為什麼要管人家閒事?要我來說,他這麼做是想幫那矮鬼一把。錢尼是我們的佃戶,我爸爸認爲對他有責任在身。我爸爸可不像聖經上那個不顧弟兄的該隱。我這麼說你懂嗎? *** 達格特律師去了海倫娜試他搭汽船時要穿的衣服,所以只有我跟亞內爾乘火車去史密斯堡驗看我爸爸的屍體。長途火車已沒有座位了,原因是史密斯堡的聯邦法院將給三個人執行絞刑。老遠的德州東部和路易西安納州北部都有人搭車要趕著去看這場酷刑,對他們來說這就是一場行刑之旅。我們搭上的是有色人種專用車廂,亞內爾找了個旅行箱,好讓我們倆有地方坐。 到了史密斯堡,我發現那裡的房子都是標號註記的,但跟小岩城相比,它根本算不上城市。治安官辦公室裡的看守員告訴我們,若想瞭解我爸爸死亡的相關詳情,我們就得親自跟市警員或警長談。當時,警長去了絞刑場,停屍間也沒開,管屍體的人在門上留了張紙條,說他會在絞刑結束後回來。 亞內爾其實是想去看絞刑的,但他又不想讓我去,所以我們只好一起回治安官辦公室,等所有的人回來之後再說。我雖然並不怎麼想看絞刑,但我看得出來他很想去,於是建議我們一起去,但我不會把這事告訴我媽媽——亞內爾擔心的就是這個。 聯邦法院就位在河岸邊,絞刑架的位置離法院不遠。觀看這場「演出」的有千餘人,還有五六十條狗。我們到達時,準備工作已經差不多結束了。絞刑臺上站著兩個白人和一個印第安人,手綁在背後,三條絞索鬆懸在他們的腦袋旁。絞刑官名叫喬治.梅爾頓,瘦瘦的,一臉鬍子,身配兩把長手槍。他是個北方佬,據說不給打過南北戰爭的退伍軍人執行絞刑。 一名手持《聖經》的男人在這三名罪犯面前各耳語了一分鐘。我料想他是牧師。隨後,他帶領他們唱起了〈奇異恩典〉,人群中一些人也跟著唱了起來。曲畢,梅爾頓將三條絞索分別套在罪犯們的脖子上,拉緊了繩結。接著,他手拿黑色頭罩走到三人面前,一個個問是否還有臨終之言。 排頭一個的是個白人,他好像覺得被冒犯,但一個瀕死之人實在無法奢望能有好的對待。他說:「好吧,我殺錯了人,所以我就站在這裡了。如果當時我殺了我想殺的那個人,我不相信還會被判有罪。底下的人群裡,我就看到幾個比我還壞的。」 接下來是個印第安人,他說:「我準備好了。我已懺悔過我的罪行,很快地,我就會與我的救世主基督一起在天堂了。我死也要死得像個男子漢。」 最後一個人準備了一則短短的演說。看得出來他是一字一句用心背誦的。他留著一頭黃色長髮,看上去比另兩個人年長一些,大概三十歲左右吧。他說:「各位女士先生,我現在腦海中只有我的妻子和兩個年幼的男孩,他們遠在錫馬龍河。我不知道他們接下來該如何生活。我只希望人們不要因爲我給他們帶來恥辱而唾棄他們。如你們所見,我是因爲酗酒才落到這步田地。一次酒後,我和我最好的朋友因爲一把小折刀起了點小小的爭執,一不小心就把他捅死了。當時我喝得醉醺醺的,面前的人若換作是我親兄弟,恐怕也會是同樣的下場。如果我從小受到良好的教育,那麼,今天我就不會站在這裡,而是與家人鄰里一起享受著生活的美好。此刻,我只希望在場的爲人父母,能養育教導好你們的孩子走上正途。謝謝大家。再見了。」 說完這段話,他已淚流滿面。我承認我也被感動得流淚了。梅爾頓將黑色頭罩套在他頭上,隨後直接往操作桿走去。一切準備就緒,梅爾頓啟動絞刑臺的裝置,活門地板自中間落下開啟,「砰」的一聲,三名罪犯完成了審判。人群一陣騷動竊語,似乎他們也很受震撼。兩個白人頃刻沒了生命跡象,身軀緩緩倒了下去。印第安人還在抽搐,胳膊和腿痙攣般上下抽動。這是絞刑最讓人無法忍受的部分,許多人目不忍睹,扭過頭去,就此匆匆離開。我們也跟著離開了。 剛看完這麼血腥的場面,緊接著就去停屍間,其痛苦可想而知。但停屍間是一定要去的。管屍體的是個愛爾蘭人,他帶著亞內爾和我來到屋子深處的一間房內,四周的牆漆成綠色,這使房間顯得異常黑暗。愛爾蘭人很有禮貌,也很有同情心,他把我爸爸裝在一口做工很粗糙的松木棺材裡,用三張矮凳支撐著。我對這口棺材並不滿意。亞內爾將他頭上的帽子摘了下來。 愛爾蘭人手舉蠟燭,靠近爸爸的臉,一邊問:「就是這個人吧?」屍體上蓋了一塊白色的裹屍布。 我站在棺材前,看著裡頭的他,說:「對,是我父親。」好端端的一個人就這樣去了!湯姆.錢尼必須賠我爸爸這條命!這個路易西安納的無賴一日不下地獄,我一日不會罷休! 我付錢給愛爾蘭人,拿了收據,叮囑亞內爾看好棺材,一定要看著它毫髮無損地上車。 我走了一趟治安官辦公室。警長非常友善,將整個槍殺過程的細節一五一十告訴了我。不過湯姆.錢尼的追捕工作幾乎沒有任何進展,這讓我很失望。最可笑的是,他們甚至連他的名字都搞錯了。 警長是這麼說的:「就我們目前所知,他不高,但很壯實,臉頰上有個黑斑。他名叫錢伯斯,現在已經逃到印第安特區了。我們推測他已與『幸運鬼』奈德.裴普結成一夥。裴普這個星期二才剛在波托河劫持了一輛郵遞馬車。」 我接話道:「你說的是湯姆.錢尼,不是什麼錢伯斯。他在路易西安納州時被人用手槍打中了臉,火藥滲進皮膚,臉上才有那塊黑斑。我認識這個人。你們爲什麼還沒去抓他?」 警長說:「我在印第安特區無權抓人,現在只有美國聯邦執法官才能逮捕他。」 我問:「那他們什麼時候才能逮捕他?」 他道:「很難說。他們得先找到他。」 我接著問:「他們現在有沒有展開行動呢?這個你知道嗎?」 他說:「我已經申請了通緝令,我想目前聯邦法院已經對他發布了無名氏逮捕令,不過是針對郵遞馬車劫案的。名字的事我會再通知執法官。」 「我自己去跟他們說吧。」我說,「執法官當中誰最厲害?」 警長思索了片刻,說道:「這我得想一想,聯邦執法官可有將近兩百人之多呢。威廉.沃特斯是追捕高手,他是混血兒,有一半的印第安科曼奇族血統。最難纏的是魯斯特.考伯恩,一個冷酷無情的傢伙,態度相當強硬,天不怕地不怕。他是個酒鬼。再來還有L. T. 奎因,捉人喜歡留活口,雖然可能會讓罪犯給溜了,但他相信即使是最惡劣的人,也有接受公平對待的權利。我認為執法官中最好的就是奎因了。」 我接著問:「我要上哪才能找到考伯恩?」 「明天在聯邦法院也許就能找到他。因為那個沃頓男孩明天受審。」他答道。 ——(以上文字為節錄)
現在的人很難相信一個十四歲的女孩會在寒冬中獨自離家,踏上爲父復仇之路。不過這件事在當時並不奇怪,當然,這樣的事也並不是每天都在發生。我十四歲那年,一個以湯姆.錢尼為名到處混的懦夫在阿肯色州的史密斯堡槍殺了我爸爸,不但奪去他的性命,還擄走他的馬、一百五十美金現鈔,以及他隨身放在褲帶下的兩塊加州金幣。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家在阿肯色河南岸有四百八十英畝肥地,位在阿肯色州耶爾郡,距離達達尼爾不遠的地方。湯姆.錢尼是我們家請的佃戶,有一天他騎著一匹灰馬出現在我家門口,身上披著又髒又臭的毯子,餓著肚子。爸爸看...